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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再次掉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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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立起來有半人多高,在最粗的地方直徑接近半米的冰錐……打雪仗?

地獄的冥風真的很淳樸。

十六說:“畢竟玩游戲的人都是地獄獄卒,所以普通的打雪仗很難引起他們的興趣。”

春一點點頭,拖著嗓音慢悠悠道:“沒錯,還是冰錐比較有趣~”

煉獄杏壽郎疑問:“但如果用冰錐的話,會不會太危險了?”

煉獄杏壽郎倒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自己會不小心誤傷別的地獄獄卒。他在地獄待了也有那麽幾天了,也漸漸發現地獄的獄卒雖然大部分都是鬼,但除了少部分的鬼武力值比較強悍之外,大部分的鬼就像是身體素質比較好的人類一樣,也不像他們那個世界的鬼那樣有著奇奇怪怪的血鬼術。

“啊,這個你完全不用擔心。”十六說,“都已經身處地獄了,被打中頂多也就是吃點苦頭,你就當成是一次特殊訓練好了,完全不用擔心鬧出鬼命。”

煉獄杏壽郎想想覺得也是,然後伸出右手握成拳錘在了左手的手掌心,笑容爽朗道:“那就沒問題了!總之,我會全力以赴的!”

十六看著幹勁滿滿的煉獄杏壽郎,對於他如此認真的態度十分的滿意。然後又特意對猗窩座說了一聲:“猗窩座,你現在代表的是八大地獄,所以即便這只是一場游戲,也請你像煉獄杏壽郎那樣全力以赴。”

猗窩座:“……全力以赴?”

十六肯定語氣:“是的,全力以赴。”

要不是春一就在身邊,十六都想直接告訴他們兩個,一定要抓緊時間把八寒地獄的獄卒全部打趴下,以顯示八大地獄的實力,達到威懾效果。

相比較八大地獄的那些兢兢業業的閻王,不知道是不是閑的,八寒地獄的那幾位管理者中有不少人都有著其他彎彎繞繞的小心思,不過也好在他們基本都是吃硬不吃軟的性格,只要經常嚇嚇他們,整個地獄就能安擔好一段時間了。

當然,這些都是十六跟在鬼燈身後自己觀察到的經驗。

猗窩座不知道十六真正的想法是什麽,但服從命令這種小事他還是非常擅長的。於是也不多問,直接點頭道:“我知道了。”

平心而論,他現在這個上司雖然有著和鬼舞辻無慘極其相似的一張臉,但就性格方面,十六夜要比鬼舞辻無慘好相處多了,至少不會動不動就把下屬的腦袋捏爆。

唯一有一點,雖然他之前請求過好幾次十六,希望她能稱呼他為“狛治”,但她的回答總是——

“好的猗窩座,沒問題猗窩座。”

完全沒有改口的意思。

猗窩座後來有問過原因,對此,十六的解釋是:“你還沒有贖完罪,自然無法輕易拋棄這個名字。我知道你現在很想做回戀雪的‘狛治’,也是真的想要改過自新,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抹去‘猗窩座’的存在。總而言之,別人如何稱呼你都沒有關系,但我不會改口。”

十六的態度十分堅定,猗窩座最後也放棄了。

除了這一點,十六真的算是一個相當好說話的上司了。

而作為一個聽話的下屬,猗窩座既然答應了十六要全力以赴,就絕對不會放一丁點水——他已經決定好到時候要展開自己的術式來扔冰錐了。

三人跟在春一身後,沒過多久就走到了八寒地獄的總部。

十六上前去跟八寒地獄的幾位管理者打了一聲招呼,相互你來我往客套寒暄了好一會兒之後,原本沒什麽人的廣場上就趕來了一批過來打雪仗的獄卒。

十六就當不知道這完全是一次臨時起意的活動。

“唔,對了。”活動開始之前,春一說道,“因為之前鬼燈大人的提議,現在打雪仗的規矩有一部分改變了。”

他伸出手,指了指廣場邊緣的峭壁之上。那上面立著很多的冰錐,在之前的活動之中,會有一些獄卒站在那裏負責往場地裏扔冰錐,提供打雪仗的“彈|藥”。

春一說:“現在提供冰錐的獄卒,可以對著人扔冰錐了,所以要格外小心被砸到哦。”

停頓了一下,他像是回憶起了什麽,特意加重語氣強調道:“但參與游戲的人不可以爬上峭壁。”

十六知到他在擔心什麽,無非是害怕他們也像鬼燈一樣不按常理出牌,好好一個游戲玩著玩著就自顧自改了游戲規則,甚至還攻擊了裁判。於是她說:“請放心,我們不是會破壞規矩的人。”

其實鬼燈也很重視規矩,只不過他一般只重視令他感到滿意的規矩——或者是他自己立下的規矩。

簡單的介紹過後,游戲很快就開始了。十六這次還是沒有參加打雪仗,而是站在了裁判席旁邊圍觀。

然後她就看見,幾乎是所有在場的獄卒,都隱隱在針對著代表了八大地獄的煉獄杏壽郎和猗窩座。

感受到了來自裁判席那些八寒地獄管理者們若有似無的打量目光,十六一臉的氣定神閑,不僅不慌不忙,甚至還想喝口茶。

其他的不說,這些來自異世界的亡者們,還是很能打的。

之後,她就看見猗窩座不知道做了什麽,腳下出現了雪花模樣的陣式。緊接著,他的速度、力量等等都有大幅的提升,所有朝他扔冰錐的人,都被他反擊回來的自己的冰錐給擊倒了。砸在身上的冰錐甚至還因為沖擊力而斷裂成好幾塊,那些獄卒也幾乎當場就喪失了再一次站起來的能力。

就連峭壁之上扔冰錐的獄卒都沒有放過。

裁判席看著看著,都快不忍直視了:“這……違反了規矩了吧?”

“怎麽會?”

十六面不改色:“他這不是沒爬上峭壁嗎?”

至於那些站在峭壁之上結果還被下方擊倒的人,那就是他們自己的問題了。

裁判席:“……”

想要反駁但不知該如何反駁,最後只能自認倒黴。

而煉獄杏壽郎也很快就註意到了猗窩座清場一樣的行為。他看了看手中的冰錐,再看了看那邊血鬼術都用上了的猗窩座,陷入了思考。

煉獄杏壽郎在想,他是不是太不認真了。猗窩座都用上了血鬼術,那他是不是也該用用炎之呼吸的劍技?

可他現在手邊沒有日輪刀啊。

……或許可以用冰錐代替日輪刀試試看?

煉獄杏壽郎沒有糾結太久,就開始嘗試著用揮舞日輪刀的方式揮舞冰錐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雖然冰錐用起來不太順手,但最後竟然還真的被他使出劍技來了。

只是當手中炎之呼吸的一之型不知火在他手上剛剛成型一半,煉獄杏壽郎就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

“嗯?好像把事情搞砸了啊!”

冰錐上燃起火焰。

煉獄杏壽郎看著火焰,感受著手上濕漉漉的觸感,表情有些尷尬,但更多的還是一如往常的神采奕奕:“唔姆!冰錐化了!”

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十六:“……”

非常耐寒但很討厭火焰的雪鬼們:“……!!!”

救命!這個人——他會放火!

幾乎是肉眼可見的,在場的所有雪鬼都對煉獄杏壽郎退避三尺。直到這個游戲結束,那些雪鬼們別說攻擊他了,連接近都不敢接近,寧願被猗窩座打也不來找他。

被孤立的煉獄杏壽郎感到茫然:“?”

——他做錯什麽了嗎?

後來,在八寒地獄的報刊上,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雪鬼心有戚戚道:“八大地獄的獄卒都太可怕了,擁有變|態的實力也就算了,竟然還能放火,更可怕的是,他放火的時候還一臉高興的樣子!要不是我跑得快,我覺得我都要融化了!”

“他們太可怕了,真的!我用我頭上的角發誓——西方的魔鬼都沒他們可怕!”

*****

並不知道自己風評即將被害的煉獄杏壽郎,此時已經和十六一起離開了八寒地獄。

猗窩座在離開的時候還拿走了一根剛剛打雪仗用的冰錐。跟在他們身後,一邊走一邊低著頭,利用手指和指甲細細“雕刻”著那根冰錐。

而等他們快要回到家的時候,猗窩座手上的冰雕也快要成型了。

八寒地獄的冰雪同現世的不太一樣,會更加寒冷,也更難以消融。否則那些獄卒也不會因為看到冰錐在煉獄杏壽郎手上融化,而感到如此的害怕。

但即便如此,這個冰雕依舊以緩慢的速度在消失著。而猗窩座自然也是明白這一點,便索性借著冰雪的融化一點點細化這個冰雕的細節。

十六瞥了一眼,那個冰雕應該就是戀雪的模樣,晶瑩剔透的樣子很是好看。

想不到,猗窩座手還挺巧的。

在心裏感慨了一下猗窩座出門還不忘記給自己的戀人帶小禮物,十六收回視線落在前方——然後就看到某個熟悉的神獸闖入了她的視線範圍之中,還開心的笑著沖她招手。

十六:“…………”

忽然預感到什麽的十六,大腦空白了一瞬間。

然後,她就聽見煉獄杏壽郎在她旁邊輕“咦”了一聲,語氣詫異:“這不是主公的客人黑澤先生嗎?”

向十六走近並且剛好聽見了杏壽郎說的話的白澤:“誒?”

黑澤?什麽黑澤?

十六:“…………”

呵,果然。又又又翻車了。

十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已經不想再思考為什麽並不常來地獄的白澤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還剛好被煉獄杏壽郎給碰上了。就像她想不明白為什麽累頭一天去接受懲罰,就能碰見用大鍋煮閻魔大王的鬼燈。

她只是發自內心的感到疑惑和不解:她真的沒有受到什麽掉馬甲的詛咒嗎?

此時此刻,面對此情此景,煉獄杏壽郎單純感到疑惑,白澤茫然過後若有所思,而十六則是有點兒想要自暴自棄。

旁邊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猗窩座,看了眼氛圍有些微妙的三人,卻是微微擰起了眉,眉眼間染上了一點糾結和煩躁。

旁人的事情與他無關。

他只是在想,他給戀雪的冰雕快化了。

作者有話要說:

猗窩座:鬼的悲歡並不相通,我只是覺得我的冰雕要化了

(有讀者提醒我了,我說一下,劍技算是被我私設魔幻化啦,大哥用劍技烤肉指日可待(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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