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圍獵大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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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所謂的百家圍獵大會，一般而言某地出了個妖魔鬼怪，當地的百姓就近找個仙門修士就解決了，可如果這妖魔鬼怪級別比較高，危害比較大，好幾家合力都解決不了，才會由三清掌門元無邪出頭，召集百家共商大計，合力剿滅，這次的地點便在歸虛門所在的靈虛山。
謝冰雲趕到的時候，人已經到的差不多，除了一個自來熟的討厭鬼。
“冰雲，數月不見，風姿更甚以前啦”歸虛門張寂老遠在山門迎她。
“咦，自在仙人怎麽沒來啊？”
“聽說近日有一女仙斬獲鳳山的一窩狐貍，為百姓除了一大害，該不會就是冰雲你吧”
“你來靈虛山的時候正好，山上的溪流間的鱒魚是最肥美的時候，聽說你是楚人，應該也愛吃魚吧，你是喜歡清蒸還是麻辣的？”
“你們三清門的衣服都是白慘慘的，一點都襯托不出你的明艷俏麗，正好剛得了幾匹不錯的料子，得空了找人幫你做幾身可好”
這夥人跟著她跟幾百只蒼蠅似的，嗡嗡嗡地沒話找話，真是煩死了，謝冰雲站定轉過頭，看著他，“請問，你是誰？”
三個男人面面相覷，不可思議，“你不記得我了嗎？”
“不記得”
為首的張寂萬念俱灰，自從三年前試劍大會上見過謝冰雲，幾年來七七八八遇見過不下十幾回，可每次謝冰雲都直接忽略他，就是記不住他的名字。
張寂的同伴卻看不下去了，“餵！你差不多得了，女人裝矜持也要有個度，太過了，沒人捧你，到時候後悔，舔著臉回來卻沒人要，可就難看了！”
“是啊，女人有點才華的最是麻煩，清高自傲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總要矯揉造作一番方顯不同”
“你們不要說了！”張寂喝住他們。
“小生張寂，字默之，姑蘇人氏”
看在還算禮貌的份上，謝冰雲笑了笑，“你喜歡我？”
同夥的人皆明知故問的表情。
“然後呢？”
“然後?”張寂歪著頭。
張寂沒想到謝冰雲會如此直接，楞了一下，作了個禮，“小生不才，不知姑娘何意”。
“你打算娶我嗎？”
啊，是這個意思啊，張寂恍然大悟，心想謝靈果然與眾不同，好不做作直接，暗生歡喜。
“若是姑娘不棄，那是自然，不知何時可以上門提親？”
“哈哈哈，你還真當真啊”謝冰雲突然笑了笑就要走。
張寂三兩步擋住她的去路，“請姑娘明示”
“曾經有個少年想娶我，後來我把他家一百多桌酒席給砸了，還把他家給拆了。誰要敢娶我，我必叫他家雞犬不寧，禍事連連，這種事你可以打聽一下”謝冰雲將冰寒如霜的佩劍放在他肩頭，嘴角微微勾起，等著看他的反應。
張寂像是想起了什麽，臉色果然不太好。
“可是，你總得嫁人啊”
“誰說女子一定要嫁人？像我這般天縱奇才，飛升成仙，度化眾生豈不是更好玩？”
“可是修仙，道阻且長，千百年來有才者眾多，真正修得正果的寥寥無幾，還多是穿鑿附會的傳說。就連你師父自在仙人也是百尺竿頭，難進一步，難道你認為自己就可以嗎？就算如此，修仙又苦又累，你完全可以讓自己輕松一些，何必全部依靠自己呢”
“你說的好有道理”謝冰雲抱起劍，笑著說。
人的想法是很難變化的，我自己怎麽想怎麽做，不需要別人理解。
張寂以為她被說服了，剛張開嘴巴想說什麽，謝冰雲打斷了他，“不過，要娶我可不容易。你是哪人來著？”
“姑蘇”
“姑蘇張家啊，家業聽說挺大的，倒是有些資本。不過，你得先繼承家業，然後招兵買馬，謀朝篡位，先把吳國拿下，等你統一天下，以天下為聘，我或許可以考慮一下”
“天下為聘？當自己是誰啊”張寂的同伴聽出謝冰雲是在消遣他們，生氣地說。”
“是有些過分”謝冰雲自己也承認，“若想娶我其實也很簡單”
“願聞其詳”張寂有些激動。
“永不變心，始終如一，不然…同歸於盡～”她擡眼笑道，“你敢嗎？”
“謝冰雲，你是不是忘了？三年前，你便與我有婚約，只是當時你我不認識”
“張家？你就是我爹非逼著嫁的張家三子啊”謝冰雲忍不住上下打量他，“若從家世上來講，你的確是個好的婚配對象。那時候，我年少無知，逃避婚約的方式有點不對，是不是讓你丟面子了？好吧，我欠你一個道歉”
謝冰雲可算明白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是來找事了。不過她謝冰雲能屈能伸，那時候在張家拿著武器橫沖直撞，大鬧婚禮，的確是年少輕狂，做的不對，應該道歉。
“無妨”張寂沒想到她竟真的道歉，又意外又欣賞，“過程不重要，結局好就可以”
“既然你接收道歉，告辭！”
張寂攔住她，“難道這世上就沒有能入你眼之人嗎？”
“有啊”
“誰？”
“你猜？”
“啊？”
“我自己啊”
非但是生平第一次被姑娘拒絕，更是第一次邀請姑娘被拒絕，一股煞氣直沖到眉心，半晌，就算是張寂也動了怒氣，“你敢不敢發誓，孤獨一世，這一生永不嫁人？”
哼！真面目露出來了吧，得之還好，不得也見不得別人好。真無聊，她幹嘛要為了別人發這種誓。
謝冰雲懶得理他，轉身想走。
“你不敢說就說明有”張寂咬著牙說，再次擋住她。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他舉起劍，“我和他決鬥，殺了他，斷了你的念想”
“我若說了，你真敢去殺？”
正在這時，謝冰雲看見宋無為帶著弟子們走過，“那好啊，你去殺了他吧”，她的手遠遠地指著宋無為。
張寂的表情果然很好看，剛剛還豪情萬丈，一見所指之人是宋清，氣焰如同被暴雨襲擊一般熄滅。
“你是開玩笑的吧”張寂不確定地問。和試劍大會魁首，三清門未來掌門決鬥！？這跟找死有什麽區別？這人就連歸虛門地掌門都不敢和他交手，他自不量力，說出口的那一刻就要被人笑掉大牙了吧，他可丟不起這人！
“不敢就算了”
“你！”張寂忍無可忍，嘩地一下將劍拔了出來。
他今日總要為自己討回點顏面。
“若我贏了你，你便嫁我”
“打架啊，早說嘛”相比於動嘴皮子，謝冰雲還是覺得打架更直接。
自不量力！
謝冰雲將劍收在背後，微微側身便避開張寂刺來的劍，幾個走步，雙指在他手腕輕輕一點，將他的胳膊順著他沖來的力道一帶，對方收不住，重重撲倒在地，極其狼狽。
謝冰雲將另一只手也被在背後，快走幾步，沖到了了三清門眾弟子前面。
“無為君！咦？你心情不錯啊。對啦，你們也是剛來嗎？”謝冰雲面對著他，邊退邊走。
“師叔”
“師叔”
……
小輩們紛紛給她行禮，謝冰雲點點頭，算是回應。
“不是”宋無為簡短答道。
不是剛來，那就是來了一會兒？什麽意思嘛？
“一路走來，這歸虛門處處跟透了層紗似的，幻術、法陣重重疊疊的，守山門的是個會動的石人像，山裏打掃幹活的皆是紙人，還真是有趣”即使幾年不見，謝冰雲和他依然是自來熟。
“歸虛門以幻術見長，不過妖魔更善此道，用處不大”宋無為說。
“這你可說的不對，術法並無長短，不過是各盡其用罷了。聽說歸墟門有個獨家秘術，能憑空造夢，讓人夢魘，說出內心深處的秘密。哦～無為君你可要小心哦，不要著了誰的道，讓人看穿心思”謝冰雲作惡心又起，故意逗他。
“真有這麽神奇嗎？”子墨忍不住湊過來問。
“要不我今夜入你夢試試，看看你心裏有什麽小秘密？”
子墨漲紅了臉，“我哪有什麽秘密？！”
“此乃歸虛門秘術，她不會”宋無為對子墨說。
“搞不好我會呢？”著冰雲故意模棱兩可地說，一看子墨躲閃的眼神，立刻喝到，“哈哈哈，說中了吧。果然有！”謝冰雲一把將元子墨肩膀摟住，子墨膽怯，趕緊縮著脖子不敢動彈，“不想師叔看你的小九九也行，身上還有沒有解毒丸？”
元子墨縮著頭不方便，摸了摸袖子，倒出來兩顆放在手心，謝冰雲全扔進嘴裏，囫圇吞下，差點噎住，緩了緩才說，“對了，再問你件事，你們誰會補衣服？”
“我不會，哦，婉絲絲會！”
“行，一會兒，讓她找我”
“師叔有衣服要補嗎？”子墨猶猶豫豫地問。
“是啊”謝冰雲擡了擡了擡袖子，果然左胳膊腋窩處那裏破了一條長口子，垂下手臂看不見，擡起來就有些失禮了。
謝冰雲下山三年了，人也長高了一些，可衣服還是拜師時發的兩套道服，雖然看著依然幹凈，可三清的道服素白，不太好洗，反覆有些地方都起球起皺了，難怪剛剛歸虛門的張寂說要給她做衣服。
其他門派陸陸續續趕到，各自修整晚膳後便開大會。
商量這種大事自然沒這些小輩的份，修為低的普通人得不到席位，只能偷偷摸摸在外面偷看。
元子墨本來還擔心小師叔活潑跳脫，對這種正式場合不適應，可小師叔和無為君一起站在掌門後面，舉止有度，落落大方，其他名士早就聽說過三清門有兩個天份頗高的弟子，見到他們也是交口稱讚，心生敬佩，又刷新了大家的認知。
“你看小師叔自然大方，應答如流，全不似平日頑皮的樣子”
“師叔平時不過是和咱們鬧著玩的，真有事，從不掉鏈子！”
“是啊是啊，謝師叔和無為君可是咱們三清門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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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冰雲趕到的時候，人已經到的差不多，除了一個自來熟的討厭鬼。
“冰雲，數月不見，風姿更甚以前啦”歸虛門張寂老遠在山門迎她。
“咦，自在仙人怎麽沒來啊？”
“聽說近日有一女仙斬獲鳳山的一窩狐貍，為百姓除了一大害，該不會就是冰雲你吧”
“你來靈虛山的時候正好，山上的溪流間的鱒魚是最肥美的時候，聽說你是楚人，應該也愛吃魚吧，你是喜歡清蒸還是麻辣的？”
“你們三清門的衣服都是白慘慘的，一點都襯托不出你的明艷俏麗，正好剛得了幾匹不錯的料子，得空了找人幫你做幾身可好”
這夥人跟著她跟幾百只蒼蠅似的，嗡嗡嗡地沒話找話，真是煩死了，謝冰雲站定轉過頭，看著他，“請問，你是誰？”
三個男人面面相覷，不可思議，“你不記得我了嗎？”
“不記得”
為首的張寂萬念俱灰，自從三年前試劍大會上見過謝冰雲，幾年來七七八八遇見過不下十幾回，可每次謝冰雲都直接忽略他，就是記不住他的名字。
張寂的同伴卻看不下去了，“餵！你差不多得了，女人裝矜持也要有個度，太過了，沒人捧你，到時候後悔，舔著臉回來卻沒人要，可就難看了！”
“是啊，女人有點才華的最是麻煩，清高自傲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總要矯揉造作一番方顯不同”
“你們不要說了！”張寂喝住他們。
“小生張寂，字默之，姑蘇人氏”
看在還算禮貌的份上，謝冰雲笑了笑，“你喜歡我？”
同夥的人皆明知故問的表情。
“然後呢？”
“然後?”張寂歪著頭。
張寂沒想到謝冰雲會如此直接，楞了一下，作了個禮，“小生不才，不知姑娘何意”。
“你打算娶我嗎？”
啊，是這個意思啊，張寂恍然大悟，心想謝靈果然與眾不同，好不做作直接，暗生歡喜。
“若是姑娘不棄，那是自然，不知何時可以上門提親？”
“哈哈哈，你還真當真啊”謝冰雲突然笑了笑就要走。
張寂三兩步擋住她的去路，“請姑娘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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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寂像是想起了什麽，臉色果然不太好。
“可是，你總得嫁人啊”
“誰說女子一定要嫁人？像我這般天縱奇才，飛升成仙，度化眾生豈不是更好玩？”
“可是修仙，道阻且長，千百年來有才者眾多，真正修得正果的寥寥無幾，還多是穿鑿附會的傳說。就連你師父自在仙人也是百尺竿頭，難進一步，難道你認為自己就可以嗎？就算如此，修仙又苦又累，你完全可以讓自己輕松一些，何必全部依靠自己呢”
“你說的好有道理”謝冰雲抱起劍，笑著說。
人的想法是很難變化的，我自己怎麽想怎麽做，不需要別人理解。
張寂以為她被說服了，剛張開嘴巴想說什麽，謝冰雲打斷了他，“不過，要娶我可不容易。你是哪人來著？”
“姑蘇”
“姑蘇張家啊，家業聽說挺大的，倒是有些資本。不過，你得先繼承家業，然後招兵買馬，謀朝篡位，先把吳國拿下，等你統一天下，以天下為聘，我或許可以考慮一下”
“天下為聘？當自己是誰啊”張寂的同伴聽出謝冰雲是在消遣他們，生氣地說。”
“是有些過分”謝冰雲自己也承認，“若想娶我其實也很簡單”
“願聞其詳”張寂有些激動。
“永不變心，始終如一，不然…同歸於盡～”她擡眼笑道，“你敢嗎？”
“謝冰雲，你是不是忘了？三年前，你便與我有婚約，只是當時你我不認識”
“張家？你就是我爹非逼著嫁的張家三子啊”謝冰雲忍不住上下打量他，“若從家世上來講，你的確是個好的婚配對象。那時候，我年少無知，逃避婚約的方式有點不對，是不是讓你丟面子了？好吧，我欠你一個道歉”
謝冰雲可算明白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是來找事了。不過她謝冰雲能屈能伸，那時候在張家拿著武器橫沖直撞，大鬧婚禮，的確是年少輕狂，做的不對，應該道歉。
“無妨”張寂沒想到她竟真的道歉，又意外又欣賞，“過程不重要，結局好就可以”
“既然你接收道歉，告辭！”
張寂攔住她，“難道這世上就沒有能入你眼之人嗎？”
“有啊”
“誰？”
“你猜？”
“啊？”
“我自己啊”
非但是生平第一次被姑娘拒絕，更是第一次邀請姑娘被拒絕，一股煞氣直沖到眉心，半晌，就算是張寂也動了怒氣，“你敢不敢發誓，孤獨一世，這一生永不嫁人？”
哼！真面目露出來了吧，得之還好，不得也見不得別人好。真無聊，她幹嘛要為了別人發這種誓。
謝冰雲懶得理他，轉身想走。
“你不敢說就說明有”張寂咬著牙說，再次擋住她。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他舉起劍，“我和他決鬥，殺了他，斷了你的念想”
“我若說了，你真敢去殺？”
正在這時，謝冰雲看見宋無為帶著弟子們走過，“那好啊，你去殺了他吧”，她的手遠遠地指著宋無為。
張寂的表情果然很好看，剛剛還豪情萬丈，一見所指之人是宋清，氣焰如同被暴雨襲擊一般熄滅。
“你是開玩笑的吧”張寂不確定地問。和試劍大會魁首，三清門未來掌門決鬥！？這跟找死有什麽區別？這人就連歸虛門地掌門都不敢和他交手，他自不量力，說出口的那一刻就要被人笑掉大牙了吧，他可丟不起這人！
“不敢就算了”
“你！”張寂忍無可忍，嘩地一下將劍拔了出來。
他今日總要為自己討回點顏面。
“若我贏了你，你便嫁我”
“打架啊，早說嘛”相比於動嘴皮子，謝冰雲還是覺得打架更直接。
自不量力！
謝冰雲將劍收在背後，微微側身便避開張寂刺來的劍，幾個走步，雙指在他手腕輕輕一點，將他的胳膊順著他沖來的力道一帶，對方收不住，重重撲倒在地，極其狼狽。
謝冰雲將另一只手也被在背後，快走幾步，沖到了了三清門眾弟子前面。
“無為君！咦？你心情不錯啊。對啦，你們也是剛來嗎？”謝冰雲面對著他，邊退邊走。
“師叔”
“師叔”
……
小輩們紛紛給她行禮，謝冰雲點點頭，算是回應。
“不是”宋無為簡短答道。
不是剛來，那就是來了一會兒？什麽意思嘛？
“一路走來，這歸虛門處處跟透了層紗似的，幻術、法陣重重疊疊的，守山門的是個會動的石人像，山裏打掃幹活的皆是紙人，還真是有趣”即使幾年不見，謝冰雲和他依然是自來熟。
“歸虛門以幻術見長，不過妖魔更善此道，用處不大”宋無為說。
“這你可說的不對，術法並無長短，不過是各盡其用罷了。聽說歸墟門有個獨家秘術，能憑空造夢，讓人夢魘，說出內心深處的秘密。哦～無為君你可要小心哦，不要著了誰的道，讓人看穿心思”謝冰雲作惡心又起，故意逗他。
“真有這麽神奇嗎？”子墨忍不住湊過來問。
“要不我今夜入你夢試試，看看你心裏有什麽小秘密？”
子墨漲紅了臉，“我哪有什麽秘密？！”
“此乃歸虛門秘術，她不會”宋無為對子墨說。
“搞不好我會呢？”著冰雲故意模棱兩可地說，一看子墨躲閃的眼神，立刻喝到，“哈哈哈，說中了吧。果然有！”謝冰雲一把將元子墨肩膀摟住，子墨膽怯，趕緊縮著脖子不敢動彈，“不想師叔看你的小九九也行，身上還有沒有解毒丸？”
元子墨縮著頭不方便，摸了摸袖子，倒出來兩顆放在手心，謝冰雲全扔進嘴裏，囫圇吞下，差點噎住，緩了緩才說，“對了，再問你件事，你們誰會補衣服？”
“我不會，哦，婉絲絲會！”
“行，一會兒，讓她找我”
“師叔有衣服要補嗎？”子墨猶猶豫豫地問。
“是啊”謝冰雲擡了擡了擡袖子，果然左胳膊腋窩處那裏破了一條長口子，垂下手臂看不見，擡起來就有些失禮了。
謝冰雲下山三年了，人也長高了一些，可衣服還是拜師時發的兩套道服，雖然看著依然幹凈，可三清的道服素白，不太好洗，反覆有些地方都起球起皺了，難怪剛剛歸虛門的張寂說要給她做衣服。
其他門派陸陸續續趕到，各自修整晚膳後便開大會。
商量這種大事自然沒這些小輩的份，修為低的普通人得不到席位，只能偷偷摸摸在外面偷看。
元子墨本來還擔心小師叔活潑跳脫，對這種正式場合不適應，可小師叔和無為君一起站在掌門後面，舉止有度，落落大方，其他名士早就聽說過三清門有兩個天份頗高的弟子，見到他們也是交口稱讚，心生敬佩，又刷新了大家的認知。
“你看小師叔自然大方，應答如流，全不似平日頑皮的樣子”
“師叔平時不過是和咱們鬧著玩的，真有事，從不掉鏈子！”
“是啊是啊，謝師叔和無為君可是咱們三清門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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