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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仙俠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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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現從武俠的夢境中醒來,清醒地喝了幾口水壓壓驚之後,又繼續入夢,這一次不再是武俠夢,而換了仙俠的地圖,這一次他不再是一個性倒錯的男人,而是直接化身為情竇初開的少女。

"不嫁、不嫁,就是不嫁!"蘇現搖頭晃腦,心裏嘀咕著,嫁人有什麽好的,天天洗衣做飯,生娃帶孩子,還要伺候公婆,我何苦早早地自找苦吃。

"乖孩子,你就聽了娘親的話,答應下這門親事吧,那可是一戶上等人家的公子。"蘇現她娘苦口婆心,她怎麽也想不明白,這次來提親的可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傻女兒到底有什麽理由拒絕人家呢!

"上等人家的公子我也不嫁,說不定還是一個花花公子哥呢!"蘇現強詞奪理道,不就是區區一個理由嘛,一萬個理由她都想得出來。

"不是什麽公子哥,我和你爹都問清楚了,人家可是個正經的讀書人,正準備著參加科舉呢!"就只有這麽一個女兒,她娘和她爹自然小心翼翼,把對方的人品早就打聽得清清楚楚了。

"讀書人我也不嫁,反正任何人我都不嫁!"蘇現堅決反對道,她再一次覺得,自己有必要重申一遍自己的想法了,雖然曾經無意中也透露過幾次。

"這是為啥呀,難道說,你是當真想出家當道姑去?"蘇現她娘似乎並沒有真正理解蘇現曾經透露過的想法。

"不是去當道姑,而是去學習仙法,娘親,我都說了多少次了,那裏只是一個清修之地,並不是什麽出家的地方。"對於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蘇現十分堅定,這條修仙之路她是走定了。

"蘇現呀!你咋就不聽娘的話哩!你這樣的倔強,你讓娘親對你說什麽好!"她娘心軟了下來,神情有點無奈的感傷。

"娘親,你若是沒話說了,孩兒倒是有件事想問問你,我聽說十六年前,你是吃了一粒江水中飄來的草莓,才懷上了我,是真的嗎?"蘇現心裏明白,對娘親提出這樣的問題是多麽的無情,但只有讓娘親理解自己的想法,才能避免今後更多的傷害。

蘇現的出生在下渡村當地是一個廣受人們津津樂道的奇談。

話說那天,蘇現的母親葛氏早早地起床,開始了一天的平凡生活。在葛氏看來,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燒香朝拜送子觀音。這往往也成了她每天要做的第一件事。

葛氏和丈夫陳昌已經成家多年了,膝下卻仍然沒有一個子嗣。看過許多的大夫,試過無數的良方,肚子裏卻仍然不見任何動靜。算命的,蔔卦的,做法的,夫妻二人該試的都試了,卻都只得到一個回覆:天命難違。

既然是天意,那就只能求助於上天了。於是,葛氏在自己家的正廳設置了佛堂,佛堂的正方掛著一張送子觀音像,又在佛臺上擺上了三個香爐,每天的清晨和傍晚進行虔誠的三叩九拜。

而這一天,葛氏照例在佛堂進行了朝拜之後,便為了準備早飯,前往江邊淘米洗菜,看到江中飄來一粒草莓。

"就算是,那又怎樣,你終究還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你可以不認你的爹,但你休想不認我這個親娘!"蘇現她娘生氣了,雖然明白女兒並非這個意思,但她還是生氣了。

"娘親,我沒有說不認你們,你不要生氣嘛!我跟你們說過,九歲那年,我在江邊意外落水了,後來被一位道長救了,還見到了一座虛無縹緲的道觀。那位道長告訴我,我有仙根,本非凡胎凡人,遲早還會再回去找他的。"蘇現堅信不疑地說道。

"胡扯!江水中哪有什麽道觀,那是你溺水後暈厥了過去,做的一個奇怪的夢而已。"她娘果斷地否定了蘇現的說法。

"可是,如果道長也在夢裏,那當時究竟又是誰救了我?"蘇現機智地反問道。

"就算真有那麽一個道士,那也一定是個騙子!"她娘以退為進,仍然表示不相信。

"那草莓怎麽解釋,難道娘親還想繼續欺騙自己,欺騙女兒嗎?"蘇現再一次提到自己的生世,為了實現自己的願望,她不禁發覺自己的殘忍。

"哎,走吧走吧,如果你當真這麽狠心拋棄你的娘親,那你就哪裏來哪裏去,回到江水裏去吧!"她娘揮了揮手,情緒突然低落了下來,欲哭無淚。

"娘親,我沒有說要拋棄你呀!我就是去學習仙法,學成之後,我還是會回來的。到時候,娘親讓我嫁誰我就嫁誰,不論阿貓還是阿狗,孩兒都毫無怨言!"蘇現及時安撫道,說到底,她何嘗舍得離開親愛的娘親,還有這個溫暖的家。

"仙法哪是那麽容易學的,要等學成之後那得等到什麽時候呀?萬一學了個十幾、二十年的,到時候你都成了黃臉婆了,如何嫁得出去呀!"她娘終於承認了仙法的存在,只是心中還有一百個不放心。

"放心吧娘親,道長說我有仙根,我想頂多學個三、四年吧!就算到時候變成了黃臉婆,我也是一個有法術的黃臉婆,難道還會沒有辦法把自己給嫁咯!"蘇現說得有趣,倒也是實話。

"哎,娘親拗不過你。這麽說,你當真不嫁這位公子了?"她娘恢覆了情緒,似乎接受了蘇現的想法。

"說了不嫁,嫁了我如何學習仙法?"蘇現嘟起嘴巴,俏皮地說道。

"可是眼看人家就要帶著聘禮上門提親來了,要不你一起出來見見人家,聽說人家可是個美男子,萬一你們要是看對眼了呢?"她娘還是沒有放棄最後一絲希望。

"娘親,你存心不讓我學習仙法是吧,學習仙法最忌淫念,我現在又怎敢去覬覦男色!"蘇現佯裝生氣地說道。

"好好好,那你好好呆在房間裏,娘親去跟人家說,若是人家答應等你三、四年,我就讓他把聘禮留下,若是人家不答應等你,我就讓他把聘禮帶走。"說服不過蘇現,她娘最終還是放棄了。

"哪有傻瓜會等一個人三、四年,更何況是一個素未謀面、不聞聲色的人!"蘇現嘴上這麽說,心裏倒是滿心期待。

"那就請老天保佑,讓你遇上一個這樣的傻瓜吧!"她娘已經無力吐槽蘇現了。

蘇現她娘走出了蘇現的閨房,去了外面客廳,和她爹一起等待著未來的女婿上門提親。

蘇現一個人呆在房間裏,左思右想到,這隔三差五地就來一個男人,帶著聘禮往家裏來提親。如果繼續在家這麽呆下去,爹和娘一定像往外潑一盆水一樣,非把她給嫁了不可。

一不做二不休,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為了自己的夢想,蘇現狠下心腸,突然下定決心,今天就收拾好行李,明天一早出發,去實現最初的夢想,尋找仙人,學習仙法!

說幹就幹!蘇現開始翻箱倒櫃,打包行李。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顯然,他就是今天來提親的那個討厭鬼吧!

"冒昧前來打擾,還請二老見諒!"

這聲音聽起來悅耳舒服,這話說得倒也是斯文有禮,就是不知,那長相是否真如別人家所說,是個一表人材的美男子呢!

蘇現忍不住走到了窗口邊上,悄悄打開一扇窗,露出一條縫隙。透過這個縫隙,蘇現剛好可以看到客廳裏的人。

"學生名叫程帆,今日特來貴府提親,還請二老成全。"

說話的那位書生模樣的俊秀青年,就是今天來提親的男子。果然是一表人材,蘇現也難免看得入了神。她突然有點後悔,偷看了人家的樣子。

幸好,意志堅定的蘇現關上了窗子,沒有動搖不嫁的決心,畢竟,學習仙法的初衷勝過一切。雖說眼不見心不煩,可是這耳朵卻清清楚楚,聽得見外面的談話。

"原來是劉教諭家的公子,程公子年紀輕輕就已經中了舉人,可謂名聲在外呀,我這個老朽早就對你有所耳聞了。你常年求學在外,難得今天可以見上一面,可謂是名不虛傳呀!我們家老兩口都是鄉下的粗人,沒有那麽多禮儀,你就隨便坐吧!"現在說話的是蘇現她爹。

“蘇老先生謙虛了,您哪是什麽粗人呢,您可是一位勤勤勉勉的教書先生呀!按理,學生應該叫您一聲陳老師才對!”程公子鞠著躬,恭敬地說道。

"程公子別客氣了,你快快坐下說吧,我去給你倒杯水喝。"蘇現她娘熱情地說道。

“陳老夫人客氣,學生不渴,不必麻煩了。”程公子推卻道。

“哎呀,趕了一天的路了,哪裏會不渴!何況,程公子還是個飽讀聖賢書的舉人,我可不能把你給虧待了。雖說我家老頭算是個幾十年的鄉下教書匠,但我卻從沒見過,他教出的學生中有像你這麽優秀的。”

蘇現她娘毫不保留地誇起程公子,竟不知不覺把她爹給貶了一頓,惹得她爹重重地咳了幾聲。蘇現她娘把茶水端了過來,程公子盛情難卻,便有禮數地接過茶杯來抿了一口。

蘇現在屋內嗤之以鼻道,舉人有什麽了不起的,我要是個男兒身我也一樣能考中,再說,如今的世道,邪惡叢生,妖孽四起,只有學習仙術正法才可以安民興邦,會讀聖賢書有什麽了不起的。

"說來慚愧,我們二朽年近不惑才有了這麽一個女兒。她呀從小被她娘嬌生慣養,可不是一個聽話的好姑娘。這樣吧程公子,我讓她娘去帶她出來,你們見個面看個眼緣。"蘇現她爹說著,示意她娘把蘇現帶出來。

"這,她爹,是這樣,蘇現說,說今天有點兒,不太舒服,可能就,就沒有辦法出來,見程公子了。"蘇現她娘吞吞吐吐地說道,替寶貝女兒撒謊,略顯尷尬。

"不舒服?她可有一天讓我舒服過呀!"蘇現她爹顯然有些不高興了。

"沒關系的,程帆今天前來,主要是想聽聽二老對這門親事的意見。"

"程公子帶了這麽多的聘禮,看來早就胸有成竹了,我們兩個老人家哪還有什麽意見。只是程公子常年在外求學,根本都不曾見過我家小女,又如何定下這門親事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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