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說吧，我又不會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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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風向完全出乎了林向楚的意料。
他在林城明明已經和林浩楠鬧僵，林浩楠也明明意圖幫著林俊彥看著自己的。
怎麽到了今天這局面，竟然幫起自己說話來了？
林向楚眉頭微微擰起來，觀望著兩人之間的爭鬥，忽然視線一轉落在了林婉悅身上。
他以為是三姐暗中幫了自己一把。
可斜對面的人也和他一樣在觀戰，並且表情中帶了一絲迷惘。
“大哥，我只是就事論事。”林浩楠沈默了那麽幾秒，沈聲道：“因為股價大跌進行預算削減我可以理解的，但是砍掉50%，這樣的數字，你放在在場任何一個其他人身上，問問他們是不是有膽量把這個擔子接下裏？又或者，是不是可以將一個工程完成的那麽盡善盡美？”
他說完這些話，目光在所有人之前兜轉了一圈。
全場鴉雀無聲。
林浩楠最後深深看了林向楚一眼，似乎是嘆了口氣。
口腔離話筒有些遠，於是傳出來的時候，那點氣息已經幾乎弱化到無。
林向楚心中微動，靠在椅背上，摩挲著指尖，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麽。
林浩楠將手中材料整理了一下，做了收束結語：“我不知道董事會究竟為什麽會把預算指數砍掉這麽多，但是向楚這一次功不可沒，而且我想說，如果不是向楚，在這樣低的預算下，如果把星光廣場做成一個豆腐渣工程，那麽林氏接下來的路，又究竟該怎麽走？眾董事有沒有想過？我就想問問大家，林氏什麽時候變成了這麽一個沒有遠見的企業了？”
林俊彥拍案而起，怒道：“二弟，你這是在說我不配當領導人？”
“我只是想告訴在座各位，究竟什麽才是最重要的。一時做錯決定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意識到自己錯了還不願意更正錯了，等到林氏被搞垮了，你們這些董事們，又能獲利些什麽！”
林浩楠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這個平日裏都是溫吞的老好人鮮少露出這麽一副疾言厲色的面孔。可這一開口，就是直切癥結所在，並且有力拔千鈞之勢。
在場的人都不傻，都知道他在說什麽，更要命的是，林浩楠所說的，正是公司病竈所在。
林俊彥的確鼠目寸光並且護短，根本做不到任人唯賢。
林氏在他手上這麽些年，只能說是勉強維持現狀罷了，真要有心細究，還能看出些隱隱的傾頹之勢。
一時間，眾人臉色紛紛白了一些，有些甚至互相互相使了個眼色，心裏開始有所掂量。
林俊彥氣得臉色發紅，一腳把椅子踹開：“林浩楠，你還想逼宮策反？”
“大哥，你知道的，我的愛好並不在經營管理上面，所以即便是公司放我手上，我都不會收。這也是當初爸爸只是把工程班子交給的原因。
我說這些，也不過就是給大家敲個警鐘，希望林氏可以越來越好而已，難道大哥你不希望嗎？”
他志向從來不是當什麽執行總裁，可是林向楚卻與他不同。
林浩楠眼底餘光看到林向楚的表情，對方正在打量自己，眼底有不解和狐疑，還有幾分未解開的防備。
他收了視線，朝眾人輕輕點了點頭：“我的內容說完了，還有向楚部分的總結報告，大哥收一下脾氣，一起來聽一下吧。”
林向楚站起來，目光從林俊彥身上流轉過，稍稍調整了一下話筒。
後頭的內容陳述得很順遂，林浩楠給他路已經鋪好，他甚至不需要再去大張旗鼓地自吹自擂。
簡短說了一下解決問題的方式方法，話語中捎帶提了兩句林浩楠的辛苦，最後將自己輕描淡寫下去，反而贏得了全場掌聲。
他這次的付出和成就，的確是有目共睹。
林向楚對著眾人點點頭。
林俊彥坐在對面，絲毫沒有任何表示，眼底光線沈沈，憎恨和厭惡都凝結成了冰霜。
會議結束。
林俊彥率先一步憤然離席，林向楚同一些人打了幾聲招呼，原本想等著最後離開，沒想到林浩楠竟然在位置上同樣拖著。
一直到房間內只剩下了不多幾人。
林婉悅拍拍他的肩膀，又稱呼了林浩楠一聲“二哥”，繼而淡淡然走了出去。
林浩楠往他面前邁了幾步：“向楚，咱們兄弟倆好好聊聊。”
“你不會天真到以為今天給了我一個人情，我和你之間就兩清了，以後還能繼續當所謂的親兄弟吧？”
“林城的事情是個誤會，我真不知道你和大哥關系不合。”林浩楠重重嘆了口氣，那張素來圓滑事故的臉上露出些許懊惱。
“大哥的確是托我調查了一些事，包括調查那家雙木私房菜館，還有讓我多關註你在林城的一舉一動……可我以為他只是關心你罷了。”
“……”
“向楚，我在林家待得時間不多，也不關註家裏的紛爭，所以不知道你和大哥之間交惡的事情，之前更不知道遺囑的事情……”
“那你現在知道了？”
“嗯。我後來打電話給三妹，她告訴你我，大哥和你之間關系不睦，並且把不睦的原因也告訴了我。”
“所以你在林城時候閃爍其詞是為什麽？”
林向楚姿態稍稍軟了一些，可想到當時對方的表情，心中卻依舊不適。
林浩楠苦笑了一下：“大哥給我的說辭是，他知道你談戀愛了，但是對方和你並不是很合適，他之前剛好對你倆的事情阻撓過，而你因此和他鬧了一場。
所以不想才讓你知道我和他有接觸，也不想讓你知道他暗中在關註你。我以為……他只是放不下面子而已。誰知道……”
林浩楠眼底閃過無奈，伸手輕輕拍了拍林向楚的胳膊：“向楚，二哥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算了。”林向楚眼光微閃，到底是沒有躲，“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吧。”
誰都沒有他那麽珍視家人之間的感情，即便是局面突變，可能看到自己的二哥並沒有站在他的對立面，心裏到底還是高興占了上風。
摁住林浩楠的手背輕輕拍了拍，林向楚眼底的溫度也升了幾分，道：“而且……我也沖動了。”
要不是他在林城沖動離場不聽解釋，兩個人也不用僵持至今。
誤會解除，兩個人出門的時候都表情輕松愉快。
林向楚的信任危機在這一場會議上不攻自破，晚上回家的時候，他順勢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些食材回家。
他不挑食，最最忙的時候甚至有時候三餐都顧不上，也習慣了在外頭湊合。
可是家裏的小姑娘有傷在身，他總想將人照顧得好一些。
到家，上樓，他拿鑰匙開鎖的時候，臥室中的有光微微的亮著。
夏芷默抱著被子坐在床頭，電視機裏正在放綜藝，她笑得直打滾，一不小心腳丫子砰到周遭的東西，還會“哎喲”輕輕哼一聲。
連他回來都沒有察覺。
林向楚將東西一一處理好，炒了菜，又將湯煲上，這才進了臥室。
“在看什麽？”
“最新的綜藝。”
夏芷默在他開油煙機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回家，在臥室中喊了他一聲，不過或許是因為隔得太遠，油煙機聲音又不小，當時林向楚沒回。
這會見人進屋，急忙坐正了身體，委屈兮兮地看過去：“大叔，你家裏的電腦我可以用麽？你的手機裏面什麽都沒有，要下載東西還需要郵箱密碼，我在家閑了一天，簡直要發黴了，除了在床上打滾什麽都做不了。”
“你是這個家女主人。”林向楚坐到她身邊，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指，“想用什麽直接拿就行，手機的郵箱你可以註銷掉，重新設置你自己的。”
“那成~”
“女主人”這三個字戳到夏芷默，小姑娘臉紅了一下，笑瞇瞇地靠過去，手機一解鎖，卻沒有立刻將文件刪除，而是問：“裏面的東西你都不要了嗎？”
“沒什麽重要的東西，你直接刪了就行。”
“真的一點重要的都沒有？”
“嗯？”
這個問題似乎有些不同尋常，林向楚眉峰挑起，視線往下落去，這個手機其實還是呂志文上一次來這裏留宿的時候落下的。
他這個人丟三落四，回家幾天之後才想起來手機不見，索性之間買了一個。
林向楚知道後沒扔，就一直留到了現在。
他實在想不出來還能有什麽有關於他的“重要的東西”在這個手機裏，難道是什麽十八禁小游戲？
“怎麽不回答啦？心虛啦？”夏芷默依舊在笑，眼神裏卻有些難以描述的情緒在裏頭。
林向楚擡頭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沒有。”
“那我給你看個東西。”
夏芷默略一撇嘴，點開了相冊，指尖在屏幕上不斷滑動，終於在某一頁停了下來。
點擊，放大。
“大叔，這個照片是怎麽回事呀？我好像從來沒有聽你提起來過？”
小姑娘的聲音糯糯的，沒什麽發飆的情緒顯露，手一伸，將手機舉在了林向楚面前，笑瞇瞇得重覆：“說說吧，我又不會吃醋。”
還不會吃醋？
這表情，分明就是要炸毛的前奏。
林向楚脊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瞪著那一張照片，眉頭猛地擰起來，一時間話語卡在嗓子眼，竟然不知道該怎麽組織內容合適。
這個呂志文，三番兩次給他出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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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林城明明已經和林浩楠鬧僵，林浩楠也明明意圖幫著林俊彥看著自己的。
怎麽到了今天這局面，竟然幫起自己說話來了？
林向楚眉頭微微擰起來，觀望著兩人之間的爭鬥，忽然視線一轉落在了林婉悅身上。
他以為是三姐暗中幫了自己一把。
可斜對面的人也和他一樣在觀戰，並且表情中帶了一絲迷惘。
“大哥，我只是就事論事。”林浩楠沈默了那麽幾秒，沈聲道：“因為股價大跌進行預算削減我可以理解的，但是砍掉50%，這樣的數字，你放在在場任何一個其他人身上，問問他們是不是有膽量把這個擔子接下裏？又或者，是不是可以將一個工程完成的那麽盡善盡美？”
他說完這些話，目光在所有人之前兜轉了一圈。
全場鴉雀無聲。
林浩楠最後深深看了林向楚一眼，似乎是嘆了口氣。
口腔離話筒有些遠，於是傳出來的時候，那點氣息已經幾乎弱化到無。
林向楚心中微動，靠在椅背上，摩挲著指尖，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麽。
林浩楠將手中材料整理了一下，做了收束結語：“我不知道董事會究竟為什麽會把預算指數砍掉這麽多，但是向楚這一次功不可沒，而且我想說，如果不是向楚，在這樣低的預算下，如果把星光廣場做成一個豆腐渣工程，那麽林氏接下來的路，又究竟該怎麽走？眾董事有沒有想過？我就想問問大家，林氏什麽時候變成了這麽一個沒有遠見的企業了？”
林俊彥拍案而起，怒道：“二弟，你這是在說我不配當領導人？”
“我只是想告訴在座各位，究竟什麽才是最重要的。一時做錯決定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意識到自己錯了還不願意更正錯了，等到林氏被搞垮了，你們這些董事們，又能獲利些什麽！”
林浩楠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這個平日裏都是溫吞的老好人鮮少露出這麽一副疾言厲色的面孔。可這一開口，就是直切癥結所在，並且有力拔千鈞之勢。
在場的人都不傻，都知道他在說什麽，更要命的是，林浩楠所說的，正是公司病竈所在。
林俊彥的確鼠目寸光並且護短，根本做不到任人唯賢。
林氏在他手上這麽些年，只能說是勉強維持現狀罷了，真要有心細究，還能看出些隱隱的傾頹之勢。
一時間，眾人臉色紛紛白了一些，有些甚至互相互相使了個眼色，心裏開始有所掂量。
林俊彥氣得臉色發紅，一腳把椅子踹開：“林浩楠，你還想逼宮策反？”
“大哥，你知道的，我的愛好並不在經營管理上面，所以即便是公司放我手上，我都不會收。這也是當初爸爸只是把工程班子交給的原因。
我說這些，也不過就是給大家敲個警鐘，希望林氏可以越來越好而已，難道大哥你不希望嗎？”
他志向從來不是當什麽執行總裁，可是林向楚卻與他不同。
林浩楠眼底餘光看到林向楚的表情，對方正在打量自己，眼底有不解和狐疑，還有幾分未解開的防備。
他收了視線，朝眾人輕輕點了點頭：“我的內容說完了，還有向楚部分的總結報告，大哥收一下脾氣，一起來聽一下吧。”
林向楚站起來，目光從林俊彥身上流轉過，稍稍調整了一下話筒。
後頭的內容陳述得很順遂，林浩楠給他路已經鋪好，他甚至不需要再去大張旗鼓地自吹自擂。
簡短說了一下解決問題的方式方法，話語中捎帶提了兩句林浩楠的辛苦，最後將自己輕描淡寫下去，反而贏得了全場掌聲。
他這次的付出和成就，的確是有目共睹。
林向楚對著眾人點點頭。
林俊彥坐在對面，絲毫沒有任何表示，眼底光線沈沈，憎恨和厭惡都凝結成了冰霜。
會議結束。
林俊彥率先一步憤然離席，林向楚同一些人打了幾聲招呼，原本想等著最後離開，沒想到林浩楠竟然在位置上同樣拖著。
一直到房間內只剩下了不多幾人。
林婉悅拍拍他的肩膀，又稱呼了林浩楠一聲“二哥”，繼而淡淡然走了出去。
林浩楠往他面前邁了幾步：“向楚，咱們兄弟倆好好聊聊。”
“你不會天真到以為今天給了我一個人情，我和你之間就兩清了，以後還能繼續當所謂的親兄弟吧？”
“林城的事情是個誤會，我真不知道你和大哥關系不合。”林浩楠重重嘆了口氣，那張素來圓滑事故的臉上露出些許懊惱。
“大哥的確是托我調查了一些事，包括調查那家雙木私房菜館，還有讓我多關註你在林城的一舉一動……可我以為他只是關心你罷了。”
“……”
“向楚，我在林家待得時間不多，也不關註家裏的紛爭，所以不知道你和大哥之間交惡的事情，之前更不知道遺囑的事情……”
“那你現在知道了？”
“嗯。我後來打電話給三妹，她告訴你我，大哥和你之間關系不睦，並且把不睦的原因也告訴了我。”
“所以你在林城時候閃爍其詞是為什麽？”
林向楚姿態稍稍軟了一些，可想到當時對方的表情，心中卻依舊不適。
林浩楠苦笑了一下：“大哥給我的說辭是，他知道你談戀愛了，但是對方和你並不是很合適，他之前剛好對你倆的事情阻撓過，而你因此和他鬧了一場。
所以不想才讓你知道我和他有接觸，也不想讓你知道他暗中在關註你。我以為……他只是放不下面子而已。誰知道……”
林浩楠眼底閃過無奈，伸手輕輕拍了拍林向楚的胳膊：“向楚，二哥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算了。”林向楚眼光微閃，到底是沒有躲，“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吧。”
誰都沒有他那麽珍視家人之間的感情，即便是局面突變，可能看到自己的二哥並沒有站在他的對立面，心裏到底還是高興占了上風。
摁住林浩楠的手背輕輕拍了拍，林向楚眼底的溫度也升了幾分，道：“而且……我也沖動了。”
要不是他在林城沖動離場不聽解釋，兩個人也不用僵持至今。
誤會解除，兩個人出門的時候都表情輕松愉快。
林向楚的信任危機在這一場會議上不攻自破，晚上回家的時候，他順勢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些食材回家。
他不挑食，最最忙的時候甚至有時候三餐都顧不上，也習慣了在外頭湊合。
可是家裏的小姑娘有傷在身，他總想將人照顧得好一些。
到家，上樓，他拿鑰匙開鎖的時候，臥室中的有光微微的亮著。
夏芷默抱著被子坐在床頭，電視機裏正在放綜藝，她笑得直打滾，一不小心腳丫子砰到周遭的東西，還會“哎喲”輕輕哼一聲。
連他回來都沒有察覺。
林向楚將東西一一處理好，炒了菜，又將湯煲上，這才進了臥室。
“在看什麽？”
“最新的綜藝。”
夏芷默在他開油煙機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回家，在臥室中喊了他一聲，不過或許是因為隔得太遠，油煙機聲音又不小，當時林向楚沒回。
這會見人進屋，急忙坐正了身體，委屈兮兮地看過去：“大叔，你家裏的電腦我可以用麽？你的手機裏面什麽都沒有，要下載東西還需要郵箱密碼，我在家閑了一天，簡直要發黴了，除了在床上打滾什麽都做不了。”
“你是這個家女主人。”林向楚坐到她身邊，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指，“想用什麽直接拿就行，手機的郵箱你可以註銷掉，重新設置你自己的。”
“那成~”
“女主人”這三個字戳到夏芷默，小姑娘臉紅了一下，笑瞇瞇地靠過去，手機一解鎖，卻沒有立刻將文件刪除，而是問：“裏面的東西你都不要了嗎？”
“沒什麽重要的東西，你直接刪了就行。”
“真的一點重要的都沒有？”
“嗯？”
這個問題似乎有些不同尋常，林向楚眉峰挑起，視線往下落去，這個手機其實還是呂志文上一次來這裏留宿的時候落下的。
他這個人丟三落四，回家幾天之後才想起來手機不見，索性之間買了一個。
林向楚知道後沒扔，就一直留到了現在。
他實在想不出來還能有什麽有關於他的“重要的東西”在這個手機裏，難道是什麽十八禁小游戲？
“怎麽不回答啦？心虛啦？”夏芷默依舊在笑，眼神裏卻有些難以描述的情緒在裏頭。
林向楚擡頭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沒有。”
“那我給你看個東西。”
夏芷默略一撇嘴，點開了相冊，指尖在屏幕上不斷滑動，終於在某一頁停了下來。
點擊，放大。
“大叔，這個照片是怎麽回事呀？我好像從來沒有聽你提起來過？”
小姑娘的聲音糯糯的，沒什麽發飆的情緒顯露，手一伸，將手機舉在了林向楚面前，笑瞇瞇得重覆：“說說吧，我又不會吃醋。”
還不會吃醋？
這表情，分明就是要炸毛的前奏。
林向楚脊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瞪著那一張照片，眉頭猛地擰起來，一時間話語卡在嗓子眼，竟然不知道該怎麽組織內容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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