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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擡腳就想踹他,很快被他用長腿壓住,雙手使勁地推著他的身體,根本無法悍動他分毫。樓齡吃了一驚,明明兩年前和他打架,她還能將他撂倒,以一種女漢子的姿態居高臨下的俯看他,要有多冷艷高貴就有多冷艷高貴,可是現在竟然悍動不了他分毫,這簡直就像大力水手吃了波菜,力大無窮啊。太不科學了!

這種男女間的交流太親密也太讓人害怕了,樓齡死命掙紮,但每一個動作都被對方壓制得死死的,最後睡衣的扣子被挑開了,胸部暴露的空氣中,被他低頭用唇在那兩點紅梅上分別吻了吻。

雞皮疙瘩瞬間彈起,樓齡終於忍不住喊道:“住手,我是你妹妹!”

“你不是!”樓殿細啄她裸露的肌膚,柔眉依然柔和幹凈,但眼神卻像一匹饑餓的狼,看她的眼神就像一道美食,他低低地笑著:“小齡,過了今晚世界就要變了,讓我們享受最後的饗宴吧。”

“滾!”就算世界要變,她也沒必要用自己的身體作最後的饗宴。

突然,樓齡僵硬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那抵在腹部的東西——男神朝她微微一笑,白晰的臉蛋上浮現紅暈,有力的手褪去她的睡褲,只留下內褲,然後分開她的雙腿,將自己置身其中,男性的粗大深埋在她的腿窩間,隔著內褲,抵著恥骨,慢慢地摩擦著。

樓齡在第一眼就知道,樓殿是個敏感纖細的少年,他精致白晰的外表給人一種精致到脆弱的感覺,所以當年無論患中二病的他怎麽欺負自己,都不在意地包容了。可是她沒想到,中二病的少年長大後,中二病終於痊愈了,卻讓他黑化了,這太不科學了。

粗重的喘息聲響起,樓齡幾次掙紮無果,且最後還被殘酷地鎮壓後,便不再做這種磨擦生熱的蠢事,像條僵硬的死魚一樣木然地任由男人熱烈地將她全身都吻遍摸遍,甚至被他拉著手覆在他男性的驕傲上,為他舒解他的欲望,她也是機械式地任他握著自己的手動作,已經完全沒有反應了——她只是在想,明天,明天去了學校後,她再也不回來了!

她別開臉,看著窗外的夜空,就算拼命讓自己不在意,可是她手中的那個粗長的東西還是讓她羞恥得全身都紅了。手心在發熱,那人修長的手覆著她的手,包裹著他那個猙獰醜陋的東西上下套弄,他低低的喘息在耳邊響起,帶著一種歡愉,性感得讓她的耳膜都軟了,尾榷骨都發麻起來。

直到手心一陣濕濡,那人終於發洩出來,樓齡覺得手一陣發燙,很想縮回手,卻被他握著,他起身抽了一張濕紙巾將她的手上的液體仔仔細細地擦去,然後放到唇上親了下。

變、變態啊!!

樓齡突然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既便她不曾拿他當兄長,卻是將他視為家人的。

空氣中彌漫著男人射精後的麝腥味,他重新躺回到床上,伸手將只穿一條內褲的她抱到懷裏,用一種虔誠輕柔的動作在她的肌膚上撫摸,樓齡再一次掙紮無果甚至發現那罪惡之源有擡頭的趨勢時,趕緊安安份份地躺好。

“小齡,睡吧。”他帶著欲念的低沈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無論未來怎麽樣,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在我面前!”

樓齡豎起耳朵,卻沒有聽清楚整句話,不過終於確定了他今晚很不正常,仿佛受了什麽刺激一樣,終於黑化了,終於朝她出手了,簡直就是個禽獸啊!

“你到底怎麽了?”樓齡問道,她心裏也被他弄得有些不安,仿佛有什麽大災難降臨一樣。

他沒有回答,只是低首在她唇上柔柔地吮吻著,像只貓咪一般,細細地舔舐,安撫性地說:“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

樓齡直接背過身,不想搭理他。

*****

夜漸漸深沈,淩晨四點,樓齡突然被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驚醒,直接跳了起來,很快地便被人抱住。

“怎麽了?”她猶帶著睡意的眼睛詫異地看著窗外,外頭整片天空像火燒一樣暗紅,雖然城市的夜空因為霓虹燈的原因,從來都是黯紅色的,可是現在也太紅了,還時不時地有流星雨劃過,那密集的流星雨劃過暗紅色的天空,十分漂亮。

“沒事,繼續睡吧。”樓殿強迫性地將她按回床上,將被子蓋到她身上。

沒事才怪,這根本不正常啊!!

樓齡在心裏吶喊,可是被他緊緊地摟住,還被以唇封口,特麽的可惡了!這男人不發情會死麽?

在掙紮與被吃豆腐中,樓齡終於被折騰得沒了脾氣,發現外面平息下來,也沈沈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樓齡突然感覺到空氣一陣冰冷,這種突然降臨的冷空氣在這樣和煦的初秋時節極為反常,不過已經陷在睡眠中,根本來不及多想,身體下意識地往熱源靠去,再度沈沈入睡。

樓殿抱著懷裏像只貓咪一樣依賴著他的女孩,墨黑的雙目一眨不眨地看著外面火燒一樣的夜空,冷冷地笑了。

☆、末世降臨一

“啊——”

驚恐的尖叫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樓齡皺了皺眉頭,那聲音離得比較遠,只是將她的睡意也喊沒了,睜開眼睛,一時間茫茫然不知所措。

很快地,便聽到接二連三的尖叫聲響起,這種慘叫聲在玫瑰園這等高級居民區實屬少見,定然是發生什麽事情了。樓齡睡意全無,匆忙掀被起身,發現自己還是赤果的,而且瑩白的肌膚上點點暧昧的青紫痕跡更是讓她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臉上一黑,趕緊抓過一旁疊放在床頭櫃上的衣服套上,猛地撲到窗前,當看到小區下的一幕,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冷卻了。

小區下面正發生著十分血腥又可怕的一幕:一個半邊臉血肉模糊人正撲在一個女人身上拼命地嘶咬著她的血肉,那女人不斷地尖叫,卻無法掙脫,只能發出痛苦之極的哀號聲,而那吃人的人拼命地將新鮮的人肉吞進嘴裏……

樓齡捂住嘴,直勾勾地看著這一幕,發現似乎整個世界都變了,放眼望去,小區下面出現很多像這樣血腥的一幕,等那些外表恐怖的人形怪物吃完了人後,便四肢僵硬地在小區搖搖晃晃地晃蕩起來,四處尋找著新鮮的血肉,攻擊著活人,拍打著一些人家的門。而一些屋子裏,也接二連三地出現了慘叫聲,一時間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了一種恐慌中。

空氣中飄來濃郁的血腥味,讓她幾欲發嘔。

樓齡看了很久,明明覺得很可怕,卻一直強迫著自己沒有移開視線,直到那些怪物將人吃完,又在小區繼續游蕩時,樓齡才失魂落魄地關上窗,腳步蹌踉地跌回床上,感覺到渾身發冷,不禁緊緊地抱住自己。

“小齡,起床了麽?吃早餐了。”柔和幹凈的男聲隨著開門的聲音響起。

樓齡擡頭驚恐地看著他,見他仍是那副清貴公子的模樣,沒有變成下面一樣的人形怪物,幾乎喜極而泣,忙撲到他面前抓著他的手,語無倫次地道:“下面、下面有怪物,怪物在吃人……好可怕,就像生化危機裏的喪屍一樣……”

樓殿安靜地看著她,直到她情緒平穩下來,才略略彎腰在她臉上親了下,半扶著她癱軟的腰身,平靜地說道:“小齡,那些怪物確實是被稱為喪屍的一種生物。”

“喪屍?”她像鸚鵡學舌一樣,蠢蠢地看著他。

“小齡,世界末日到了!”他用一種越發平靜的語氣道。

樓齡倒抽了一口氣,不知為何這男人仍能如此平靜,“世界……末日?”

“對,歡迎來到世界末日!”

他露出一抹奇怪而詭異的笑容,但樓齡卻覺得像惡魔一樣可怕,不寒而栗。

****

樓齡像個木頭人一樣,被他牽著手下樓,被他按放在餐桌前,面前擺上了熱騰騰的皮蛋瘦肉粥、烤面包、油條和切的鹹鴨蛋,然後手中多了一雙筷子。

樓齡呆滯地看著他,對上他平靜的面容,突然間不知所措。

任誰一覺醒來,看到那般可怕的事情時也會接受不能,更接受不能的是,被人告知現在世界末日了,咱們好好吃飯,吃飽飽去刷喪屍……

樓齡看了他很久,然後才低頭開始吃早餐,速度極快。

“小齡,慢點吃,咱們不急。”

“……”

不,她不是急,她只是在發洩,將心裏的恐懼發洩出來,然後再好好地接受這件事情,規劃未來該怎麽辦。尼瑪末世這種事情……一聽就是一種讓人絕望的末來,能不急麽?

這時,樓殿拿搖控器打開電視機,電視信號似乎不太好,連續轉了好幾個臺終於轉到一個屏幕比較清晰的,然而,電視上如同現實裏一般正在上演著血腥的一幕,一個正在醫院訪問的記者被一個穿著病服肌膚腐爛的怪物撲上去咬住脖子,視屏劇烈晃動,很快畫面又沒了。

樓殿似乎想讓她認清楚世界變成怎麽樣了,連續轉臺,視線一轉,是早間新聞,只見一個記者正用一種驚恐而飛快的語氣報導今天早上七點半左右,街上活動的人突然有大半的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然而未等人來搶救,不過幾分鐘時間,那些人清醒了,卻變成了皮膚腐爛、見人就撲食的怪物……

畫面隨著幾只搖搖晃晃的人形怪物撲向那個記者時,一晃而逝,然後一聲短促的尖叫便停了。

樓殿繼續轉臺,只要清晰的又真實報導怪物吃人的,都停下來逼著她看。樓齡再也吃不下,跑到衛生間去吐了。

漱了口回來,早餐又換了新的,樓齡實在沒胃口,呆呆地坐著,消化一早醒來看到的所有血腥可怕的一幕。

然而樓殿卻沒有讓她消化太久,將早餐收了,將她拉起來,遞了一把輕巧的唐刀給她。

樓齡呆滯地看著他,呆呆地問道:“這種東西……你哪裏弄來的?”她可不知道他還是個冷兵器愛好者。

“在家裏的倉庫找到的,是爸爸以前收集的。”

樓殿說著,朝她笑了笑,笑如惡魔,然後將仍呆滯的她推出了家門。

樓齡像個傻瓜一樣,手中拎著唐刀,站在自家門口,直到附近正在晃蕩的一個怪物聞到新鮮的血肉,嘴裏發出嗬嗬的聲音,像個老年人一樣僵硬蹣跚地朝她撲來,才發覺自己的處境——樓殿這個變態兄長竟然將她推出家門直面這種可怕的怪物!

樓齡猛地轉過身,隔著鐵門,看向站在鐵門後的院子裏雙手插在褲兜裏、優雅從容得像是站在風景明媚之地觀覺風景的男人,早上的秋風吹過,掀起他柔軟的瀏海,劃過那雙墨黑如玉、卻又仿佛清泠泠得無機質的雙眸。他的視線一直未離開她,臉上的笑容很溫和,視線落在她的臉上時,溫軟了幾分,可當移開後,又讓人感覺到那種無機質的清冷。

“小齡,小心!”

樓齡直覺轉身,那種仿佛死地的屍臭腥臭味撲面而來,差點讓她吐了。轉頭一看,便是一張腐爛得厲害的臉,使得她腦袋一懵,基於自救本能,樓齡下意識地揮手,手中的唐刀往前一砍,唐刀的鋒利出乎她預料之外,而那怪物顯然是初生,脖子同樣是脆弱的地方,唐刀揮過,那怪物的頭顱飛了出去,而她也被噴了一臉腥臭的血。

樓齡再次吐了。

當然,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因為她的出現,附近的喪屍都被吸引過來,樓齡害怕得發抖,背緊緊地抵著門,低叫道:“讓我進去啊!樓殿,快開門!”

“小齡,殺了它們!”樓殿幹凈的聲音從門後傳來,“你可以做到的。”

她是可以做到,可是……太惡心了!特別是她認出這些怪物那張腐爛的臉上的五官有很多是小區裏的居民時,克制不住那種罪惡感,好像自己在殺人一樣——不對,這些已經稱不上是人了。

樓齡很快找回來了當年和樓殿打架的那種感覺,不過當年她面對的好歹是樓殿那張誘受一樣的男神臉,而且還可以將他打趴在地上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睥睨他。而現在——真刀實槍的上,一刀砍掉一顆腦袋,就算它們反應慢得像是任她隨便砍,可是那種視覺沖擊仍是難受得緊。

半個小時後,門終於打開了。

樓殿仿佛聞不到她身上腥臭的血腥味,將腳步虛浮蹌踉的她摟進懷裏,用濕紙巾將她的臉擦幹凈,然後親了她唇瓣一下,露出柔和的微笑,驕傲地道:“小齡果然很棒!”

果然是個變態,她這麽臭,還親得下去。

“就算再臭,也是小齡。”他笑得仿佛擁有了整個世界。

樓齡已經沒有力氣理會他這種安慰小孩子的語氣,深吸了口氣後,忙跑到衛生間去將一身的血腥味洗去,用沐浴露將身體搓洗了幾遍,直到皮膚都紅了,才走出衛生間。

末世降臨的第一天,就在樓齡被樓殿冷酷無情地推出去殺喪屍——美其名日煆煉,消化世界末日到來中結束了。

等到了晚上,樓齡僵硬的腦子才想起學校裏的好友,忙拿起手機給林寶寶打電話,可是電話卻不通,皆是忙音。現在信號已經不通了麽?

很快地,樓齡仿佛想到了什麽,看向坐在身旁正拿著梳子慢慢地給她梳頭發的男人,抿了抿唇,垂下眼瞼。

似乎今天一天,從早上起床開始,他的表現十分奇怪,而且他是特意地讓她忘記給林寶寶打電話的。若是早上就打電話,那時信號還有,估計能聯系到林寶寶,可是當時她被那麽一嚇,什麽都忘記了,連手機關機了也不知道……

夜深了,世界一片黑暗寧靜。水電並沒有停,不過卻沒有敢開燈,就算開燈也將窗戶掩得實實的,就怕燈光將怪物吸引過來。

樓殿的手穿過她的頭發,在頭皮上留下很舒服的感覺,望向身旁蜷縮在沙發上一臉苦惱地啃著指甲的女孩,將手中細柔的黑發在手指上繞了繞,然後伸手將她整個人摟到懷裏,輕輕松松地將她抱起,溫柔地說:“小齡,該睡覺了。”

“……”

樓齡嘴角抽搐,受了一天的刺激,此時實在是沒精力和黑化的中二病糾纏,等躺到床上,發現他只是單純地抱著自己睡覺,沒再做其他事情後,直接扯起被子蓋住腦袋。

睡覺睡覺,她要用睡眠來安撫今天受了一天驚嚇的心臟!希望明天一早醒來,發現今天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末世降臨二

20X5年10月10日淩晨4:00,一場帶著毀滅性病毒的殞石降落藍星,讓整個藍星生態系統被破壞,迎來了世界末日。

末世降臨的第三天,電已經停了,水也受到了輕微的汙染,喝到嘴裏總覺得有些怪味。不過像他們這裏的小區中,每間小洋房頂都有個水庫,一時間倒不用擔心水汙染的問題,就是那些接通外面自來水廠的自來水出現了汙染。

樓齡看著廚房中的幾袋米面和肉類疏果,還有桶裝的凈水,眉頭皺起。雖然現在還有存糧,但她知道總有吃完的時候,而且也不知道這場災難會持續多久,又會產生什麽樣的影響,到時候那些一次性消耗品還會不會生產?還有土地產糧食麽?

不過,人類成為藍星的主宰,站在食物鏈最頂端,生命力頑強到不可思議,無論如何,在絕望中,應該能找到出路的吧?

樓齡安慰自己,雖然出現了喪屍,但人類也會隨之適應進化的,無論是大自然,或者是物種,總會出現一種平衡。

至少這五天,她每天都被樓殿狠心地推出門去面對那些怪物,從一開始吐啊吐的,到現在能反應極快地砍殺喪屍,適應這突出其來的災難,樓殿功不可沒。

不過,也是有煩惱的,她不知道這場災難將會持續很久,但是知道食物成為了關鍵。除了食物外,還有很多生活必須品,作為一個女漢子,她有權利擔心很多生活必須品——例如大姨媽紙,外一無法再生產時,怎麽辦?女人不是沒活路了?

正杞人憂天著,一雙手自後頭探來將她摟入懷裏,炙熱的呼吸噴在耳廓,那人溫聲道:“小齡,準備好了麽,咱們出去收集物資。”

樓齡已經懶得再掙紮了——這人力氣大得不可思議,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像網上流傳的那般,覺醒了力量兼速度異能,若是放在平常時候,這丫的就是個超人不解釋。不過,好像末世未降臨前的那晚,他的力氣就大得像吃了波菜的大力水手,應該不算是變異吧,真是太不科學了。

樓齡應了一聲,乖乖地被他牽著走出了廚房——手掙不開,真苦逼。

樓殿一身利索的黑襯衣黑皮褲,腳上一雙勒子,頎長的身材看起來有些精瘦——當然她知道脫下衣服後會十分有料,卻很符合漫畫中的貴公子形象。樓齡也一身運動裝,腳上一雙運動鞋,和末世前沒什麽兩樣。她現在有些感謝樓殿以前讓她產生危機感,衣服都是以運動型為主,高根鞋什麽的只是擺飾,倒也不擔心衣服的問題。

車放在院子裏,並沒有開入小區的車庫,倒是省了很多麻煩。

這幾天他們家附近的喪屍都被樓齡一個人清幹凈了,樓齡每次被樓殿喪心病狂地推出去清喪屍時,都發現附近幾戶鄰居每次都躲在窗簾後偷看她殺喪屍,那眼神好像在看傻B一樣,似乎認為ZF很快就會派人來救助,他們根本不需要親自去面對這種又危險又惡心的怪物。當然,這個小區由於是富人區,安全防盜性都很好,這些行動緩慢的喪屍也無法破門而入去吃他們,所以也造成了這些人沒有任何危機感。

樓齡原本也沒有什麽危機感的,可是禁不住樓殿太喪心病狂了,讓她直面殘酷的現實,知道食物有吃光的一天,怪物以後也會進化之類的——雖然她很奇怪他怎麽會這麽清楚。可是樓殿的態度太篤定了,即便輕描淡寫,也讓人不由得生出一股信服感,繼而對他口中的未來感到絕望。

樓殿開車,樓齡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看著沿途的混亂與血腥。現在已經是末世降臨第三天了,昔日幹凈的大街上,又臟又亂,到處可見人類的骸骨及喪屍的屍體,來來往往的都是面容腐爛的喪屍,它們的行動不快,像個會蹣跚學步的孩子或老人,車開過時,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遠遠地甩到身後。當然,偶爾也可以看到在街上被喪屍追得狂奔而逃的幸存者,樓殿仿佛沒看到一樣,直接將車子開過。

樓齡看得難受。

雖然她知道世界末日代表什麽,不過那只是一種概念。這些天來在小區裏清除喪屍,因小區裏住房與住房之間隔著一段距離,且那裏住著的人非富即貴,末世發生的時候是在早上,根本沒有多少人出門,使得小區裏的喪屍並不多,每次殺完跑到附近的喪屍,所用的時間並不多,而且樓殿雖然看似狠心,其實一直跟在她身後護著,等她殺完喪屍,會牽著她的手回家,等待她的是沐缸裏的熱水及已經做好的美味飯菜,讓她幾乎對末世還是沒有太多清醒的認識。直到現在,親眼看到昔日繁華美麗的城市變得滿目瘡痍,一種莫名的悲哀從心裏蔓延,難以成語。

樓齡看著車子直接開過了一家規模頗大的超市,轉頭看向樓殿,見他根本看也不看一眼,心裏不禁有些疑惑,難道不是來收集物資的麽?還有什麽比超市裏的物資更多?

雖然疑惑,樓齡並沒有問,繼續趴在車窗前看著外頭的情景。

末世降臨的第五天,很多人家裏的存糧並不多,很多人已經意識到了食物的重要性,開始頻頻出來尋找食物,當然所有的商場超市都是人們的目標,那些喪屍少的小超市及商鋪也同樣是目標。樓齡看到很多年輕的男人和一些體能不錯的女人避著喪屍,悄悄地往一些超市及商鋪而去。

車開到一條街道口前,挑了個比較隱秘的地方停了下來。

樓齡很快便知道他們到了哪裏,看到不遠處那條街道上密密麻麻的喪屍,樓齡簡直頭皮發麻,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旁邊的男人。

這條街在末世前也是條比較繁華的街道,這裏從吃的到喝的到日用的到家電藥店的店鋪皆有,十分齊全的一條街,很多附近的居民喜歡來這裏購買商品,所以喪屍比較多,看著那群密密麻麻的喪屍,樓齡頭皮發麻,暗暗吞咽了口唾沫,覺得樓殿可能愛她愛到死,所以現在想讓她直接去死了。

“來這裏收集物資?”樓齡用一種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

樓殿平靜回視,說道:“物資不急,先殺喪屍,你的訓練還不夠。”

樓齡嘴角抽搐,所以說,小區的喪屍被她殺了後,他只好帶她出去殺別的地方的喪屍麽?他就見不得她清閑?

然而,樓殿根本沒給她準備的機會,再次喪心病狂地將她推下了車。

“去吧!”

在樓齡抓著唐刀砍喪屍時,樓殿悠然地走在後頭。這條街足有好幾千米長,因為人類變異成喪屍的時間發生在早上七點左右,正是人們上班的時間,所以這裏成了喪屍聚集地。等他們接近,那些喪屍聞到了新鮮血肉的味道,皆遲緩而僵硬地往街口湧來。

這裏的喪屍實在是太多了,多得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傻缺地跑到這種地方來,加上這附近幾條街都是商業街,也沒有什麽居民,看起來就像是喪屍的地盤一樣。這麽多喪屍,樓齡自已根本不可能對付得來,這時就需要樓殿搭把手了。

這是她第一次看樓殿殺喪屍,他的動作幹凈利索,每一招都是簡單之極,追求一個快字,闡述一個簡字,游刃有餘,蘊含著一種美,優雅極了,就像一部漫畫裏的吸血鬼騎士一樣。她從來不知道樓殿有這般好的身手,難道是他曾經不岔自己將他揍趴,所以暗地裏偷偷學的?

喪屍太多,樓齡都以為樓殿活得不耐煩了才會跑到這裏來,不過很快地她就發現這丫的絕逼是有目的的,每次皆極有技巧地帶她到路邊的小商鋪中,以商鋪為據點,將蜂湧而來的喪屍砍砍砍,砍不完時,便直接進入人家的店鋪裏,將門一關就行了。而在她砍喪屍的時候,樓殿側轉入人家商店中,不知他去幹什麽壞事。

當然,很快地,樓齡主知道他在幹什麽壞事了。

這條街的商鋪面積不大,但貴在齊全,商鋪種類從煙酒店到糧食店到水果店純凈水店到種子店到藥店到……樓齡已經數不清他們逛了多少小商店,雖然是小本經營,但四五十坪米大的店鋪裏的物品十分的齊全。這裏變成喪屍的聚集地後,根本沒有人有膽跑到這裏來,對那些關緊門又沒有人的商鋪,樓殿十分輕松地用蠻力將人家的門鎖弄壞,堂而皇之地進入。

樓齡努力殺喪屍,樓殿像個閑人一樣去逛人家的店鋪,樓齡已經懶得理會他要幹什麽了,隨著喪屍殺得越多,她已經累得手都快擡不起來了,相比樓殿的幹凈,她身上難免沾上了喪屍的血液,惡心壞了。

這次他們進入的是一間婦嬰用品的店,當門關上時,樓齡癱軟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樓殿去店裏的立櫃冰箱裏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餵她,見她汗濕了臉龐衣服,從旁邊的收銀臺上扯了紙巾為她擦去臉上的汗水及汙漬。

樓齡喝了水,又休息了會兒後,便見他雙手插在兜裏,慢悠悠地逛起這間婦嬰店來,店面五十坪米左右,隔了上下兩層,上面那層明顯放著貨物,下面這層便是商店,貨架上的物品都是以婦嬰用品為主,當然,還有很多十分標志性的女性用品,就是……咳咳大姨媽紙。

樓齡見他看看那些大姨媽紙,然後又看她一眼,臉上若有所思,不禁臉蛋爆紅,正有些惱羞成怒時,卻見他將手覆在上面,然後整個架子連同架子上的那些大姨媽紙都不見了,仿佛憑空消失一般。

不見了?!!( ⊙ o ⊙)!

樓齡目瞪口呆。

☆、末世降臨三

樓齡目瞪口呆,樓殿回以深深凝視。

半晌,樓齡閉上嘴,收起自己這副蠢相,正準備說什麽時,卻見那人看著這滿店的婦嬰用品,用一種商量的語氣說:“這些東西是不是也要收集一點?雖然我不太喜歡小孩子,不過若你懷了孩子,也是需要的。”他看著她的肚子,仿佛那裏已經被他藍田種玉了——種你妹啊!

“……”

很好很強大,樓齡不知道他連那麽長遠的事情都考慮好了,再次讓她有種負惡感——樓然爸爸,你的兒子不知為毛變態了,我對不起你!>__<。。

而樓殿已經悠然地走過去,所過之處,貨架上的東西憑空消失,這神奇的一幕讓樓齡有種想叫人來看上帝的感覺。當然,外頭喪屍砰砰撞門的聲音,也讓樓齡明白了,這才是現實。

樓殿將小商店內所有的用品都收了,然後從小樓梯上去,將樓上堆積的貨物也收了。店面雖小,但因客流量大,所以存貨極多,若不是因為這是專設的商品批發街,也不會堆積這麽多貨物。也因為這裏客流量大,所以變成了喪屍聚集地,以現在人類的能力,根本不會來到這裏收集這種東西。

所以,樓殿是特地選擇來這種地方的。

喪屍太多,沒有人會像他們一樣傻缺的跑到這種地方,也沒有人有樓殿的能力能在喪屍群中開出一條路。而這些商品,若不趁喪屍還沒進化時收取了,將來等喪屍進化,出現高階喪屍鎮守此處,那麽這些商品只能成為廢品。

這也是樓殿不去那些更容易收集物資的超市的原因,總要給那些普通人留些生存的空間,既然有能力,何不走遠一點兒,將那些無人能來收取的東西取走?

樓齡分析著,看向他的目光有些不一樣。

等樓殿收完了東西,走到她面前,蹲下身視線與她齊平,那雙烏黑的眼眸泛著清泠泠的色澤,與白晰俊秀讓人極易生出好感的長相完全相悖的冰冷無機質,可是當她望進這雙眼睛時,總會覺得這雙眼睛深沈得教她心驚肉跳。

“你……”樓齡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問道:“這是什麽能力?”

“空間異能。”

“那我……”她有些低落地問。

樓殿將她擁進懷裏,唇移到她眼角碰了碰,說道:“我的傻女孩,一切有我!”

所以,她是個普通人。

其實樓齡會知道異能,是先前在車上時,看到路邊逃跑的人中朝喪屍丟火團和冰箭這些東西,當時還以為是車子開得太快,她看錯了,原來沒有看錯,是真的。而現在,樓殿也展現了他的能力,讓她明白,她是個普通人。

果然,大自然是平等的。

它改變了生態系統,讓人類異變成喪屍,成為吞噬血肉的不死生物,而人類也隨之進化,擁有神奇的力量,能與喪屍抗橫,贏得生存的空間。

樓齡並沒有太多時間失落,因為樓殿見她休息得差不多時,又喪心病狂地將她推出去殺喪屍了。如果是以往,樓齡會覺得有些不能理解他的做法,而現在,知道自己是個普通人,與那些覺醒了神奇力量的異能者相比太弱了,那麽只能在武力上強大自己。

樓齡努力地殺喪屍煆練自己,那密密麻麻的喪屍看得她頭皮發麻,喪屍身上那種腐臭的味道迎而撲來,更讓人作嘔。特別是現在才十月份,國慶剛過不久,秋高送爽,天氣還算是有些悶熱的,使得喪屍身上那味道一蒸發,簡直是一種酷刑。

當然,樓齡深信,吐啊吐的就習慣了。

特別是樓齡每次瞄見樓殿眉眼平和,似乎完全不將這些腐臭味放在眼底裏時,樓齡覺得樓殿這個嬌貴的貴公子都能適就,為何她不能適應?所以吐完了繼續煆練自己。

樓殿跟在她身後,精神力肆無忌憚地張開,將方圓幾千米以內地方籠罩在其中,發現這一帶已經沒了幸存者了。當然,也沒有其他危險的東西。至於這些喪屍,除了數量,還真談不上質量,對於從末世七年後歸來的強者來說,這種低階喪屍根本不夠看。

將周圍掃視一遍,沒有發現危險的東西後,視線又轉到面前的女孩身上,墨黑的雙眸閃現出瘋癲的光芒,爾後歸於寧靜。見旁邊幾只喪屍朝她撲來讓她有些應接不暇,手指一彈,幾道肉眼無法捕捉的空間刃將之悄無聲息地解決了。

她仍好好地活在他的視線中!

樓齡打了個冷顫,一把將前面的喪屍砍了腦袋後,見旁邊的商鋪門開著,拉著樓殿往那裏沖去,然後將玻璃門鎖上,癱在地上喘氣。

樓殿依然很溫柔地拿出一片濕巾紙為她擦試臉上的汗漬。

樓齡對上那雙仍留著些許瘋狂殘意的雙眸,又打了個冷顫,也不知道他剛才想到了什麽了,那種掩飾不住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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