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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0.霍姆斯-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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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館開業。

鐘寒和程留早早起床購買食材, 慕鑫打掃衛生,由於昨晚分配過各自工作。

傅知言起得早,早早洗漱完就開始幫忙, 兩個沈默寡言的人話都沒說?兩句, 小飯館裏顯得無比尷尬,等刑拙、江宙和桑故下樓瞧見, 也開始忙碌起來,桑故和刑拙去準備早餐,江宙湊上去幫傅知言擦桌椅板凳。

“不用你幫忙。”近日?向來寡言的傅知言看?都沒看?江宙一眼。

他低著頭默默擦著桌子?, 眉頭微微皺著並不十?分高?興的樣子?。

江宙覷見他眼底厚厚的黑眼圈,擦著板凳打趣道:“昨晚沒睡好,那麽憔悴?”

“不用你管。”

傅知言咬著唇瓣,扯著抹布去了另一張桌子?,心情糟糕透頂。

本來是想失戀出來散散心, 誰知道這次綜藝全是他不想見的, 活像要?把他放在架子?上烤似的。

他在游輪上遇到封夏蘭哭了一頓, 想著她絕不會允許刑拙跟alpha在一起, 燃起點希望的小火苗,可上了島後他看?到刑拙和江宙的親密,封夏蘭滿心滿眼都在江宙身上, 一股強烈的挫敗感幾乎要?將他折磨瘋了。

從小,他就被?教導成優秀的omega。

Omega輔修課老師傳遞給他們的觀念是, 唯有成為優秀的Omega才能俘獲心上人的心。

禮儀課、烹飪課、AO兩性關系課、物品整理、室內設計、後宅事務等等,從初中開始接觸,一點點加深。

他很積極學習這些課程。

並且, 在這些課程上,得到老師很高?的評價。

高?中時期, 室友們還在討論著學校裏的Alpha,他已經在筆記本上寫上刑拙的名字。

每一件與她有關的事情,每一次關於他和她重要?的時刻,每一場她的比賽他都會去為她加油。

他清楚暗戀是如何發生的。

當時,他走操場上,端著烹飪課做好的蛋糕回宿舍。

一顆籃球狠狠朝他的蛋糕砸了過來,是在樹上睡覺的刑拙跳下來拍開了籃球,睡眼惺忪伸了個懶腰,像往常一樣讓他註意點兒。

他望著她背影,感覺到Alpha身上趨於成熟的信息素味道。

含著樹木香氣,挺拔的身軀已經不再是年幼時的模樣,而是能令Omega們趨之若鶩的少女。

他迎上她轉身視線那一刻,一顆心砰砰直跳,呼吸發緊。

明?明?她的眼神淡淡的,懶懶的。

一點不銳利嚇人。

可他就是遏制不住,心臟小鹿亂撞。

刑拙很優秀,非常優秀。

傅知言好勝心強,期望能配得上她,變得跟她一樣優秀。

考同樣的大學,參加各種各樣的比賽,總想著在配得上她的時候就表白。

忐忑著,不安著。

拖著拖著,僥幸著覺得反正?刑拙身邊也沒出現什?麽Omega,沒有人會跟他搶。

猶猶豫豫,小心翼翼。

一次又一次。

邁出一步又退回一步。

刑拙服兵役,他到了嘴邊的表白又咽了回去。

說?了幾句祝福的話,不斷安慰自己她去軍部根本沒有Omega,不會被?人搶走,等她回來再前進一步。

服兵役,一去就是三年。

回來的刑拙丟失了好些記憶,脖頸上多了條四葉草項鏈。

上面雕刻著一枚荊棘和她名字的縮寫,是別的Omega留給她的。

他幸她失憶,慶幸那個Omega沒找上門來。

然而,她追求雲稚。

他在AO匹配中心得到的匹配度報告顯示,他和刑拙的信息素匹配度高?達95%,算是匹配度極高?的Alpha和Omega了,他不甘心alpha被?雲稚搶走,下決心不會再退縮,決意學以致用。

每次與她相處時,他試探著朝她釋放信息素,在她家裏一些普通物件上留下信息素痕跡。

可惜這些都極難影響她,就好像她根本聞不到他的信息素一樣,毫無反應,匹配度仿佛成了一個笑話。

好不容易雲稚跟桑故結婚。

他重整旗鼓,下定決心要?俘獲Alpha的心,卻半路又殺出了江宙。

若是輸給雲稚他心服口?服,可是江宙與老師講述的Omega榜樣千差萬別,卻獲得了Alpha的寵愛,這讓他如何不崩潰?那他曾經付出的努力,到底算得了什?麽?

傅知言沈默著擦著桌子?。

那張桌子?上似乎沾上了醬油,他執拗地擦了好幾次才擦掉。

“我哪兒敢管傅先生啊,就是吧……”

江宙瞧他散發著股落寞,活像要?將自己藏起來似的,瞧著他白T恤上沾上些汙漬,把墻上的花圍裙取了下來,走過去沖他擡了擡下巴,揚眉笑道:“你這衣服可經不起折騰,我幫你系一下吧。”

這圍裙上是淺淡小碎花圖案,能罩住胸口?和手?臂,十?分適合打雜用。

傅知言猶豫了下也覷見T恤上沾的油漬,猶豫了下終於擡眼看?他,他略有些煩躁伸著臟兮兮的手?,蹙眉不自在道:“我自己來……”

“你手?臟,我來。”

江宙不由分說?就往他身上套圍裙,指揮著他“擡手?”“背打直”“別亂動”。

傅知言還是初次跟別的Alpha靠這麽近,他察覺到江宙幫他脖頸和脊背後的繩子?系好,線頭微微扯動著衣服,他隱約嗅到他身上那股淺淡的薄荷味,別開眼一聲不吭,微微有些不自在。

每件事情他都表現優異,十?分獨立。

除卻老師外,鮮少有人幫助他,沒人擔心他會表現得不好,班上嫉妒他的同學甚至不願意跟他組隊,也就沒人會註意到他也有需要?幫助的時候,就連父母,許多時候也將精力放在alpha弟弟身上,談及他時總說?“知言啊完全不用擔心。”

今日?江宙幫他系圍裙倒讓他既尷尬又懊惱。

尷尬照顧到他這種事情的是情敵,懊惱他沒早早發現這件事情。

江宙打了個簡單蝴蝶結,大喇喇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啦。”

傅知言縮了縮肩膀,繼續低頭擦桌子?,並不欲跟他聊天搭訕。

“傅知言,昨晚我們都確定了小名,你確定不取麽?”

江宙也系上圍裙,拿著拖把拖地,一邊拖一邊喋喋不休,咧嘴笑著擡眼問他:“鐘寒叫鐘老板,慕鑫叫木頭,程留叫大廚,夏凈流叫凈凈,封夏蘭叫封大姐,刑拙叫開開,我叫宙宙,你叫什?麽?”

傅知言覺得他聒噪,好煩。

江宙打了個響指:“不說?話,那我給你想想,就叫言言吧。”

傅知言去擦另一張桌子?,不理他。

“言言,言言……”江宙瞧他死氣沈沈那樣,勾唇一笑壞心眼湊到他擦的桌子?跟前坐下,單手?撐著頭看?他喚,每一句調子?都不同:“言言,言言……”

“言言!”

“言言。”

“言言……”

“你閉嘴!”

傅知言被?叫得煩,十?分不耐瞪了他一眼,一抹布朝他臉上扔去,徹底被?惹惱了。

江宙一偏頭,躲開了。

“你少勾引我!”傅知言氣勢洶洶,狠狠踹了腳他屁股下的凳子?,沒等江宙反應揪著他衣領,俯瞰著他眼眶紅紅低罵道:“你這種行為是不守A德!你對得起刑拙麽?”

所以,他為什?麽輸給個三心兩意的Alpha?刑拙還在廚房忙活呢,他就在外面幫他系圍裙,還親熱的叫他言言,撩撥的伎倆當真一套接著一套。

他真的會被?氣死的。

江宙:“??”

江宙:“!!”

勾引他?不守A德?

“那個,”

江宙看?他眼尾薄紅活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舉著雙手?表示投降,澄清道:“我就是想逗你笑笑,沒別的意思。”

大清早看?他情緒那麽低落,活像焉了吧唧的大白菜。

他跟Omega相處得少,跟糙漢子?們相處得多些,就想著逗他笑笑,哪知道適得其?反,這家夥都被?惹急了。

傅知言暴跳如雷:“那也不行!”

流氓!真是流氓!刑拙到底看?上個什?麽人啊!

江宙抽抽嘴角,解釋道:“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傅知言松開他衣領,沒好氣瞪了他一眼,低頭換了張桌子?繼續擦:“離我遠點。”

江宙默默挪遠。

傅知言松快三分。

沒幾秒,江宙又飄了回來遞了杯咖啡放在桌上,看?他黑著臉忙道:“喝點咖啡,提提神,不然真熬不住。”

傅知言薄唇輕啟,臉色沈得要?滴出水來:“滾。”

遇到江宙,他一身的好脾氣都要?被?毀得一幹二凈了。

以往,他文質彬彬,哪裏會對誰說?重話?更別說?“滾”這種並不淑男的話!

失戀的人惹不起,躲得起。

江宙圓潤的滾回了廚房,見刑拙和孟留正?在炒菜,幫忙端菜拿碗筷,又給鐘寒和封夏蘭打電話叫回家吃飯。

七點五十?分,眾人聚攏用了餐點。

洗碗一事安排給了封夏蘭和夏凈流,鐘寒和刑拙穿好制服外出招攬客人。

江宙、傅知言跟隨程留前往菜市場采購菜品,江宙開著一輛小三輪,傅知言和程留坐在後面。到了菜市場,程留和傅知言兩位廚藝高?手?挑挑揀揀,不時討論菜品,因為近期島上出事的緣故,菜市場會停止運營兩日?,所以他們不得不多買些菜。

江宙手?上慢慢提滿了菜,他陸陸續續往小三輪上塞。

這一塞就塞了滿車,連後面兩個空位都塞滿了菜。

回程時,江宙跟傅知言自覺坐公?交回去,讓程留先驅三輪車回去。

江宙問了路,在站牌下等著。

經過早晨那尷尬事兒,兩人均不說?話,誰也不看?誰,等公?交來了,江宙讓傅知言先上車。

傅知言表情從容踏上公?交車,仔細觀察會發現他握緊了小拳拳,有點緊張,他朝內掃了眼坐得滿滿當當的人,周圍還站著不少,眸光閃爍了下,不自在朝前走了幾步停在一名男性Beta旁邊,像其?他人那樣伸手?拉住了拉環,然後緩緩松了口?氣。

“餵!你沒付錢!”

公?交司機突然不耐煩沖他嚷嚷了聲。

傅知言一頭霧水,察覺四面八方遞來灼熾的視線,活像考試交了白卷似的,臉瞬間就紅了,他低著頭疾步上前,從褲兜裏掏出10XB,覺得似乎不夠,又掏出一張1000XB,隔著玻璃遞給司機,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先生,1000XB夠麽?”

司機:“??”

全車人:“??”

“言言,你真會逗司機叔叔開心,”

江宙一踏上車就見他要?1000XB遞給司機,暗想這小公?子?養尊處優,當金絲雀當久了,根本沒飛出來看?過,忙抓住他的手?讓他把錢收回去,另一只手?塞了兩塊錢進投幣箱,看?傅知言一楞一楞的,臉頰紅得活像能煮雞蛋似的,又沖司機笑道:“司機叔叔,我朋友就愛開些小玩笑……”

司機恍然大悟:“好了好了,趕緊站好。”

傅知言被?那只略帶薄繭的手?燙了下,忙掙脫他的手?,趕緊找了個地方抓著拉環站好,低頭盯著腳尖,煩躁的咬著唇瓣,察覺他站到他旁邊,想起這Alpha心思不純,半點不敢跟他站得太近,跟遇到洪水猛獸般又朝後面人群走了走,抓著拉環躲江宙躲得遠遠的。

江宙:“……”

得,他現在就是一瘟疫。

公?交開了幾分鐘。

傅知言抓著拉環望著窗外,不知道是誰輕輕摸了他屁股一下,他被?嚇得朝前挪了挪,脊背泛起一股寒意,他不敢往回看?,那只手?又摸了兩下,他嚇得額頭冒著細細密密的冷汗。

怎麽辦?

怎麽辦?

傅知言咬著唇心慌得不行,察覺那只手?愈發肆無忌憚。

然後,他就見江宙撥開人群,一腳狠狠往他身後斜對面站著的女性alpha踹去,低罵了聲,揪住那被?踹倒在地的女A狠狠揍了幾拳,周圍的人不明?真相忙拉開,那女A三兩下就被?揍得鼻青臉腫粗喘著氣訴苦。

“好端端的,突然就打起來?”

“年輕人火氣這麽大,真是的。”

“兩個alpha這是做什?麽?”

“嗨,好好坐個公?交,這是搞什?麽?”

“……”

這時,公?交停了。

江宙被?拉著沒再動手?,掙脫開後抓住呆呆的傅知言從後面下車,眉頭皺成“川”字。

傅知言心有餘悸,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知道在公?交上被?人輕薄的事江宙知道了,既委屈又害怕。

額頭的冷汗被?風一吹,冷進骨髓,讓他愈發清醒,他沒掙脫江宙滾燙的手?,渾身都還在微微顫著,要?不是被?江宙拉著,他都不知道該去哪兒,該怎麽辦。

糟糕,實?在太糟糕了。

“剛才公?交車太臟,你衣服臟了,我們重新去買一套吧。”

江宙沈默了許久,望見一家服裝店才緩和了肅然的語氣,想了想又道:“前面那家,不知道什?麽牌子?,勉強穿吧。”

傅知言罕見沒嗆聲:“嗯。”

衣服上,應該沾上那個女A的信息素了,他覺得惡心,確實?需要?換衣服。

前面服裝店的牌子?名不見經傳,是他以前見都沒見過的,價格是他以前衣服的1%。

這家店T恤多數沒袖子?,褲子?奇形怪狀,不是這裏破洞就是哪裏破洞。

江宙給他挑了一套印刷著大白鵝的T恤,拿了條沒那麽多破洞的牛仔褲。

墻上其?他掛著的衣服更露骨,相比之下,江宙挑得算比較保守的了。

傅知言皺著臉進狹窄的試衣間穿上,試衣間就一塊碎花布遮著,一拉就能看?到他。

他這輩子?都沒接觸過這種地方,又緊張又新奇,又不想穿著沾上惡心氣味的衣服,脫了衣服迅速穿上,因為在試衣間裏沒椅子?,是站著穿的衣服,在穿牛仔褲時踩著褲腳差點跌倒。

穿好衣服出來,他照照鏡子?頗為不自在。

以往他打扮得更偏向翩翩公?子?,賢良淑德,優雅端莊,令人抓不出一絲一毫錯處,現在穿上無袖T恤,手?臂稍稍一擡就會露出腋下,涼颼颼的,讓他很不自在,牛仔褲就膝蓋上有兩個,與他整個人格格不入。

總共255XB。

傅知言那張1000XB的錢還是用出去了。

回程途中,是江宙問的路。

到了客棧,程留和慕鑫接到了兩名用早餐的客人。

問及他們怎麽那麽遲回來,江宙打了個哈哈說?看?到路邊的店鋪有意思就拉著傅知言逛了逛,傅知言欲言又止,神色覆雜看?了看?他,低低“嗯”了一聲。

日?後這段要?是播出去,還不知道網絡上怎麽噴江宙呢。

傅知言心情更煩躁懊惱,又有點……感激他。

另外一邊,在外面招攬客人的刑拙和鐘寒分開區域招攬,鐘寒前往雪松島北邊,刑拙朝南邊發傳單。

掃街時,刑拙一家家發著傳單。

路過在街中心,瞧見被?幾個漢子?拳打腳踢的乞丐,臟兮兮的,正?是垃圾星的丁二狗,因幾次偷饅頭挨揍。

她把人給救下了。

“刑小姐……邢小姐……”

丁二狗一看?到她顧不得啃饅頭,哭得跟二傻子?似的,又像是想起什?麽揩揩眼淚,跟見到救星似的刀:“不不不,是刑總,刑總……我可算見到你了……”

當初在垃圾星凈水器生意做得不錯。

丁二狗幫了她不少,若非後來出了賭場一事,憑借凈水器她也能順利賺到足夠的錢離開。按理說?,她走後丁二狗稍加組織,凈水器的制作工藝就能做出來,夠他們在垃圾星吃穿不愁,且她派遣了項目小組專門開展了業務,翻看?業績並不差,加上丁二狗處事圓滑,不該走到這地步才是。

刑拙覷見他大腿劃出的猙獰舊傷,淌著血,合著灰塵顯得尤為慘烈。

她蹲下身稍加查看?了下,蹙了蹙眉,也不顧他滿是灰塵:“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先送你去醫院。”

這傷口?,並非意外,更像是被?突然尖銳刺穿,將廢不廢,需要?及時醫治。

丁二狗慌道:“我從垃圾星出來,沒辦聯邦帝國居民身份證,也沒有誰能證明?我的身份,我現在屬於流民,不能去醫院,去醫院會被?攆出來的……警察局會把我遣往流民集中營。”

在聯邦星際,進出公?共場所,沒有身份證會被?視為流民。

身份證辦理並不難,可需要?相關證明?資料和物件,垃圾星那窮鄉僻壤哪裏知道這許多規則,在那小地方野慣了,出來就遭受了社會毒打。

“我可以證明?你的身份,”

刑拙淡淡道:“你不會去流民集中營。”

丁二狗聞言重重“嗯”了一聲,心裏暖暖的。

這些日?子?的遭受的懷疑、顛沛流離、風餐露宿,似乎算不得什?麽了。

刑拙去的醫院是刑家的。

醫生和護士一瞧老板來了,著急忙慌伺候著丁二狗,十?二分小心,生怕診斷錯誤,幫他清理了傷口?包紮好,送到普通病房看?護,刑拙在醫院前臺留下了些傳單,覷見護士和醫生著急忙慌推著擔架往急診室裏沖。

這時,前臺幾個小妹妹聊起近期的怪事。

“真是奇了怪了,最近怎麽那麽多突然暈倒的病患?”

“是啊,而且這些人暈倒完了,躺到第二天又醒了!還說?咱們醫院亂收費,不需要?任何急救。”

“家屬打電話的時候怎麽沒說??我服了都!”

“一個兩個也就算了,今天都七八個暈倒的了,也不知道幾個是真需要?急救的。”

“咱們醫院只管做好分內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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