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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能者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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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者為上

玲瓏那刺寒的目光直逼懾著母女二人,讓人從身心感到發涼,那紅唇上揚起的殺意,可見她此刻的情緒已經徹底失控。

就算來了這麽多人又如何,今日無論如何她都要取林屏枝的命為娘親陪葬!

“林屏枝,你落在我娘身上的痛,今日我便千倍萬倍的還給你!”玲瓏嗜血的冷笑著,將那群夥計一個個打倒在地,緊接著兇狠向林屏枝步步逼近,就在那把匕首再一次劃向林屏枝時,殷烈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

“玲瓏,住手!”殷烈厲聲呵斥道,一掌便將玲瓏手上的匕首打落在地。

玲瓏憎恨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突然淒厲的大笑出聲來,緊接著赤手空拳的與殷烈對決。

林屏枝殺了娘親,這口惡氣她又如何能吞噎得下,倘若不能取她性命為娘親報仇,今日就算丟了她這條命,她也會讓殷家人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付出代價。

然而殷烈內力深厚,玲瓏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幾個輪回下來,玲瓏已經連吃了他幾掌,一口口鮮血就這樣吐了出來。

即便如此,玲瓏仍然倔傲的逼近林屏枝,櫻唇上鮮血直流,那寒如冰霜的眸子死死的落在林屏枝身上。

“拿命來!”她歇裏斯底的低吼著,清瘦的嬌軀搖搖欲墜,好似下一刻便能倒地一般。

看著這樣子孤倔的玲瓏,殷烈突然心軟了下來。那好歹也是他的骨血,即便他在如何無情寡義,到底也狠不下心來取她性命。

“你走吧,這件事就到此為此!”殷烈語氣無奈,反轉過身子來不願看她這般憔悴不堪的模樣。

只是林屏枝又如何能就此罷休,她咬牙切齒的看著玲瓏那張臉,狠絕的下著命令。

“玲瓏以下犯上,給我拿下她!”林屏枝發狠咬著唇,玉手在落到臉上的傷時,恨不得此刻就將玲瓏碎屍萬段!她竟敢毀了她的容貌,這口惡氣讓她如何吞噎得下。

看著夥計持棍逼近,殷烈那張臉沈冷到了極點。

“屏枝,夠了!”殷烈怒喝著她,捂住心口顯得痛苦萬分,似乎剛才與玲瓏對戰耗盡不少體力,加上內息還未恢覆,整張臉在此刻顯得尤為煞白,繼而狠狠的吐出鮮血來。

殷桃著實被嚇得不輕,忙著過去扶住了他那搖搖欲墜的身軀。

林屏枝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媚眼之中盡顯狠毒之意。

“誰能取玲瓏的命,重重有賞!”

聞聲,夥計們相互傳意,緊接著持棍兇猛的向玲瓏逼近。玲瓏笑得冰冷至極,擡手反擊之時,那棍杖狠狠的打在她的嬌軀上。

玲瓏總算能體會到娘親臨死前所受的痛苦,就是被這些人一棍一杖的活生生打死。

這種疼是煎熬的,是侵入骨子裏的生寒。玲瓏似乎能想到娘親那絕望而又無能為力的模樣。

憤怒讓她發狂的仰天長嘯,用著身上僅存的一點點力氣將那群人狠狠一擊,只是身體過於虛弱,那棍杖最終又無情的落在她的脊背上。

林屏枝冷眼的看著這一切,心裏盡是報覆過後的快感。既然她自己不要命,那就休怪她無情寡義!

“屏枝,住手!”殷烈怒聲低吼,奈何身子已經不如以往那般硬朗,想要阻止時卻又無能為力。

眼睜睜看著玲瓏被亂棍毆打,林屏枝撿起地上那把匕首陰狠的漸漸向玲瓏逼近。

就在那匕首就要劃向玲瓏滿臉血跡的臉上時,可伶那抹纖細的身影出現,緊接著一腳踹向林屏枝心口處,那匕首落地之時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響。

將那群人全部打倒在地,可伶將滿身是血的玲瓏扶了起來,凝眸之中盡是無盡的心疼之意。

若非不是她來得及時,玲瓏恐怕就要被這群心狠歹毒之人給活生生打死了!

“伶兒,我要殺了她!”玲瓏冰寒的指著林屏枝,明眸之中盡是殺意。她奪過可伶手上的劍步步逼近,林屏枝嚇得步步往後退,就在那劍揚起要刺入她心口處時,殷烈在關鍵時刻沖了過來,正好為林屏枝擋下了這一劍。

玲瓏如遭重擊的僵在原地,那握著銀劍的手顫抖得厲害,似乎從未想過像殷烈這等人既然會如此包庇一個心狠歹毒之人,不僅縱容她為所欲為,今日更是拿命為她擋下這一劍。

究竟對他來說,林屏枝的命就比她娘親來得重要嗎?

“玲瓏,這一切終究是我造下的孽,如果我死了能消弭你心中的恨,那你便殺了我吧!”殷烈此刻顯得如此的蒼老,就如一個懺悔之人在懇求她原諒似的,只是已經來不及了。

從玉霜兒死的那一刻起,她對殷家的恨已經根深蒂固,再也無法彌補得了!

玲瓏怒極反笑,咬了咬唇將銀劍從他身上拔了出來,那鮮血如水柱一般的噴濺到她臉上。

“從今往後我與殷家人再無瓜葛,今時往日我所受的所有屈辱,他日我必一分不少的全部還給你們!”玲瓏咬了咬唇,怒聲的發下了狠話,繼而一劍直向林屏枝擊去。

那頭烏發被劃落一縷落地,林屏枝早已嚇得不輕,整張臉慘白得嚇人的往後倒去。

玲瓏冷厲的看著這家子,狠絕的冷笑出聲,緊接著被可伶扶著邁出了那扇門。

她與殷家人不共戴天!這簾耘山莊,終究要為它所沾染上的血腥付出相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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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景殊在厲影的保護下悄無聲息的回宮,趕到敬寧宮時,太醫們正跪倒在納蘭容氏榻前。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相左言怒聲道,那張威嚴的面容彰顯著無盡的霸氣,眉宇中顯露的高冷氣質,竟與相景殊這般相似。

“若是太子殿下今日無法拿到蛟冥草趕回宮,怕是娘娘在也無力無天了!”太醫們皆已無能為力。

近些日子納蘭容氏的病癥加重迅速,現如今已到了不可遏制的地步,且近些日子氣候寒冷,又受寒氣侵蝕,只怕蛟冥草並非能完全救得她性命,即便今朝性命得以保全,他日很難預測是否還能覆發。

聞聲,相景殊面冷如霜的出現在眾人面前,因為負傷的緣故,那張英挺的面容上略顯蒼白。

“殊兒,你可回來了!”相左言欣喜,目光落在他身上的傷時,淩厲的眉宇上深深緊擰。

“兒臣已取得蛟冥草,不知是否還能救得母後一命?”相景殊面無表情,目光落在榻上人兒那張蒼白的臉上,心裏並未有任何情緒的變化。這些年來除了母子血緣無法割舍,只怕納蘭容氏於他來說,不過與後宮那些妃嬪毫無區別。

太醫接過蛟冥草一看,迅速讓納蘭容氏服下。

許是蛟冥草毒性過強,納蘭容氏服下之後猛吐黑血,甚至那張慘白的面容上不停的冒出冷汗來,繼而便昏死了過去。

眾人一驚,唯獨相景殊如神邸一般毫無表情的立在原地。

太醫趕忙著為納蘭容氏把脈,眉宇之中盡顯欣喜之意,“娘娘的氣息已平穩,這條命也算是保住了!只是蛟冥草乃劇毒之物,娘娘身軀嬌貴虛弱,一時半會有惡性互抗很是正常,只需休息數日便能恢覆。”

似乎是藥效起了作用,納蘭容氏在一瞬間臉色紅潤了不少。只是相景殊深受重傷,加上一路上快馬加鞭連夜趕回,如今已是筋疲力盡,身體終於承受不住的半跪在地。

從相景殊回宮之際,南凰氏就已得到了消息,怒意彌漫上她那張絕麗的臉上,下一刻將滿桌子的物品掃落在地。

“一群廢物!”南凰氏氣得渾身發抖,妖艷紅唇上盡是不甘之火。

“屬下無能,還請娘娘恕罪!”烏英滿身是傷的跪倒在地,那半張面具下的臉血跡早已幹涸。

相景殊大難不死得到渚流人相助,就算他們布下天羅地網又如何,終究還是讓他逃過一劫。

“這次失手,下一次若想取他性命恐怕沒有那麽簡單了!”南凰氏咬了咬唇,狹長的丹鳳眼上盡是狠厲之色。

她苦心積慮的籌謀了無數年,卻從來沒有真正一次得手過,那人武藝高強,自小就授予太白長老一身功力相傳,只怕想要殺了他並非那般的容易。

如今相景殊的存在,只會是南凰家的威脅,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得死!不管耗上多大的代價,必須將他徹底除去。

如今之際,唯有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相孤冥身上,如若他能順利擊退邊臨人立下頭等大功,到時相左言必會對他另眼相待,這儲君之位究竟會花落誰家還很難估測。即便相景殊是太子又如何,終究還是能者為上。

且相景殊這一次雖說大難不死,卻也落下一身傷,若是要恢覆的話也得耗上一段時日,這正好給了相孤冥一次絕佳的機會。

“烏英,我在給你一次機會,如若你在失手的話,提頭來見!”南凰氏紅唇揚起,她要絕盡所能助相孤冥得受君寵,讓他知道王家並非只有相景殊一個能手,她的孩兒一樣的優秀,並不輸予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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