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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用命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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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命來換

他的速度如此之快,既如閃電又如鬼魅一般令人膽寒,甚至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他已消失不見!

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高超的內力。翼羽族人一向敏捷警惕,但從來人的氣息便能猜到大概身份,可偏偏對於相景殊,她竟猜不透他的來龍去脈。

遠望著相景殊離去的方向,可伶愈加覺得不安,那預言正在往無可扭轉的地步往前走,而玲瓏的命運,正在一步步往那不歸深淵之中逼近。

難道,這一切是命中註定,已經到了毫無轉機的地步了嗎?

看來,她是時候行動了!

玲瓏離開小木屋後太陽已經下山了,娘親這些日子有李叔的照顧,身體雖說還未硬朗,氣色卻遠比之前好了太多。

距離蛟冥草開花之時所剩無幾,只是這日子一天天逼近,竟讓她隱隱約約的覺得很是不安。

此遭危險重重,她完全就沒有把握能順利取回蛟冥草,甚至有可能命喪危淩峰。並非她貪生怕死,而是她心中還有太多太多放不下的人與事,如若就這麽去了,心中總會有些遺憾。

這些日子,日日夜夜飄雪不停,冰寒天氣直叫人凍得瑟瑟發抖。

玲瓏從木屋出來時天也只是陰沈得厲害,可未走出一段路落雪又紛飛落下,由起初的鵝毛飄雪越下越大,木屋頂上的稻草上的落雪還未完全融化,卻在頃刻之中又覆蓋一層層厚厚的霜雪。

似乎更冷了,玲瓏只覺得渾身凍得僵硬,玉足踩在冰雪之中被凍得毫無感覺,麻木得讓她邁出一步都很是困難。

想起當時救下相景殊的場景,那日也是雪花磅礴,他倒在雪地之中,雪花染白了他那張英俊的臉,身上潺潺而出的鮮血在雪地之中留下一朵朵斑駁的薔薇花。玲瓏似乎忘了自己是怎麽將他給拉回居所的,究竟是什麽力量促使她冒著被責罰的危險將一個男人帶回了是非的奴庭。

至今想來,她都覺得如此的不可思議。

似乎從那日起,她與相景殊就有著千絲萬縷的糾纏,以至於這些日子竟然讓她毫無防備的如此近距離與他接觸。甚至在今日殷桃奪去她為他準備的食盒時,她心中竟然百般的不願意。

是從什麽時候起,那人在不知不覺中竟然闖入她心裏,難道真的僅僅只是因為他救過自己數次?

殷秉霖曾經多次質問她對相景殊的感覺,玲瓏其實也不明白為何在斬斷他們這段情絲時能如此狠絕,真的僅僅只是因為殷家人的緣故,還是其中就有著相景殊的無意牽扯?

玲瓏看不透自己的心,那裏用寒冰深深將自己冷凍起來,可唯獨在那人面前,她竟然可以如此放肆的對他敞開心扉,只做那個最真實的自己。

雪下得更大了,那踩在雪地裏的腳印是如此的深,就好似她現在的心境一般覆雜難安。

回到居所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許是天氣太冷,奴庭已無人影活動,只是依稀之中可以聽到一些多嘴女婢在背後閑談主子的是非。

玲瓏冷眼待之,拖著凍得僵硬的身子推開了房門,卻在下一刻被一雙強勁有力的大手給推到了墻上,冰涼的墻面凍得她脊背發涼,甚至蝴蝶骨撞擊襲來的疼痛感讓她好看的眉緊緊皺起。

伴隨著一股濃重的酒味撲鼻而來,玲瓏感受到一具健壯的軀體壓了下來,讓她難受得有些喘不上氣兒,下一刻奮勁將他狠狠推開。

屋裏的燭火已滅,透過那微弱的爐火光色,玲瓏看清面前之人的臉。

“殷秉霖,你瘋了嗎?”玲瓏玉掌揚起,那巴掌就要扇向他那因為酒意而熏紅的俊臉時,殷秉霖快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我是瘋了,被你逼瘋的!”他沙啞著聲音低嚎,俊臉壓低之際,紅唇就要貼上玲瓏的櫻唇。

酒氣熏得玲瓏著實難受,奮力反抗之際,直接就將那醉醺醺的男人給推到在地。

殷秉霖似乎被激怒了,扶著墻跌跌撞撞的起身,黑眸之中帶著猩紅之色,在玲瓏就要推門而出時,一下又將她拉入懷中。

“放開我!”玲瓏厲聲呵斥,冰冷的聲音透著無盡的寒意,奈何力氣抵不上他,一下子就被他給

打橫抱起仍在了榻上。

玲瓏從未見過這樣子的殷秉霖,更是被他的舉動給嚇到了,下一刻想要掙紮反抗時,雙手已被男人交合禁錮住。緊接著那酒氣在鼻腔中充斥著,玲瓏感受到他的氣息越來越逼近,下一刻男人的唇就壓了下來。

“玲瓏,為什麽,為什麽你就這麽狠心,難道給我一次機會就這麽難嗎?”殷秉霖明顯醉得不輕,連聲音都帶著沙啞之色。

玲瓏從未感受到如此恐懼,拼命掙紮卻推不開他。只是在他唇瓣落下時,倔傲的撇過臉躲過他的接觸。

如此之舉深深觸動男人的心弦,他憤怒的撕扯著她的衣物,發狂如猛獸一般,令玲瓏心寒到了極點。

在聽見衣物被撕破時傳來的清脆聲響時,玲瓏的手正好觸及到枕褥下的剪刀,快速拿起落下———

靈臺山上,翼羽族靈球在山澗之中高空盤旋,那靈氣沖天的泉水直冒仙氣,守護靈球的水靈龍圍繞著靈球飛動,說不出的壯氣磅礴,朦朧飄幻。

一位身穿火紅紗袍的纖細女子站在靈球前,絕麗的臉上洋溢著威嚴霸氣之意,那滿頭的水晶珠飾在水光之中閃發著亮眼之光,妖艷紅唇上擒著一抹凜然高貴之意。

“伶兒,讓你守護靈女族人,你為何未經召喚私自回山?”

可伶跪倒在女子面前,神色凝重。

“翼主,為禍靈女安存之人似已出現,伶兒擔心———”

相景殊的出現已經造成她的不安,可伶被逼無奈之下只能先行回山,她必須要確定他究竟是不是預言中的那人,如果他就是那個置玲瓏於危險之中的人,不論付出什麽代價,她都會想方設法的阻止。

“你是想讓本主啟動靈球?”女子媚眼挑起,從中散發的凜冽之意頗為清冷傲氣。

目光落在靈球之上,可伶點頭示意。

“伶兒想要重新預測下玲瓏的一生,請求翼主開啟靈球。”

翼羽族靈球本就有先知之術,只是要啟動靈球,必須要有翼羽族王的靈禦之術。可伶雖說是翼羽族人,可未繼承王位之時,她只是一平凡的守靈人,根本就不足矣傳承靈禦之術。

“伶兒,靈球雖說能看清預測之人的一生,可啟動她是要付出代價的,而這代價並非你我所能承受。”翼主聲音飄渺,如似山澗之中傳來一般,著實空洞至極。

“不管是何代價,伶兒都願意承受!”可伶一副倔強之態,現如今她並非僅僅只是守靈女,她更是玲瓏的姐妹,甚至已將她視為親人一般重要,所以不管要承受什麽,只要她能給予,她都要繼續追溯下去。

翼羽王神態自然,妖艷紅唇清咧開一抹寒冰之色。

“如果是要你的命呢?”她薄唇輕啟,狹長的丹鳳眼微瞇成線,嚴肅的話語幽幽吐出,就好似那幽魂一般空曠無比,著實的駭人心懸。

可伶怔了怔,目光落在懸浮在山泉之中的靈球上,修長的五指緊緊擰在了一起,倔傲的臉上似是已經下定決心後的堅決。

“如果要我的命來換,那就拿走吧!”

翼羽王著實被她這話給驚住了,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似乎沒有料到她會做這樣的決定。

“伶兒,你可知你在說些什麽嗎?你是翼羽族未來的王,難道你為了一個真相連王位也要放棄嗎?”

自古以來翼羽族王都是巫靈選擇出來的,若是已經被降上君王之授,除非她死,否則命選的儲君是不可隨意被取代的。

現如今可伶竟然如此草率的做出這等決定,簡直太讓她失望了。

“若是開啟靈球必須要付出這個代價,那我只能做此決定,玲瓏這一生受盡太多苦難,我實在不想她繼續深受折磨一輩子。”

自小到大,可伶眼睜睜看著玲瓏受盡殷家人欺辱,若非不是守靈女身份未解除之前擅自使用靈力會反噬,她早就毀了那些心狠歹毒之人。

翼羽王神色凜冽起來,手上奢貴的權杖憤怒的擊打在地。

“那是她這一生必須經歷的劫難,任是誰都改變不了!”翼主那尖銳的聲音尤為空洞,霸氣得令人寒懾,“不管出現的人是不是她的劫難,劫之所以為劫,那就註定她必該承受!你的使命是護得靈女一世周全,不得幹涉的就不要去幹涉,擾亂了命數,翼羽族遲早會大禍臨頭。”

那句句話語狠狠的擊打在可伶身上,她倔傲的咬了咬唇,目光仍然落在那旋轉的靈球上,卻又不甘心的握緊了拳頭。

她可以自私的拿出自己的命,為了玲瓏一世安危在所不惜,卻又不能毀了整個翼羽族因為自己而深陷危難之中。

如今之際,唯一最好的辦法是相景殊能盡快離開,從此與玲瓏斬斷關系不在有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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