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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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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程第一次花錢消災找人做事,心理素質不太穩定。

幾經周折,才找到願意也有能力接他單子的人。幸好對方話不多比比,晏程談好價格後把錢轉過去,對方就開始幹活了。

晏程第一次做私下陰人的行為。

錢小舟給他打氣,是對方先不仁,不能怪他們不義。

晏程找的那個人黑了學校的論壇,把開貼的ID用戶找到了。

ID說是臨時註冊的,接單的人果然有些本事,連那個ID具體在哪裏上機發帖的地點都找了出來。

地址發到晏程的通訊器,他看了一眼記下就把記錄徹底刪除,連錢小舟都沒告訴。

他只是怕有個萬一,萬一真的被發現,起碼不能牽連錢小舟,有什麽他先自己擔著。

第二天晏程按照地址很快找到那家網咖,網咖很清冷。

老板對進出的客人都有印象,聽晏程說完日期時間後,咬著棒棒糖的牙哢嚓一下將糖塊咬碎了,上下打量著晏程,略一點頭。

“是有這麽個人,不過網咖也有網咖的規定,攝像頭不能輕易給人看。”

晏程默默無語,謹記錢小舟交代過的話:這社會凡事都有潛規則,而這些事多半能用錢解決,如果不能,那就是錢給少了!

他給老板轉了一筆錢,數額還不算小。

晏程心想錢好不經用!做什麽都需要錢打點,要更加努力的賺錢才行。

老板把錢收了,笑得見牙不見眼,一頭紅毛飄來蕩去。

老板對他招招手:“來來來,那天的錄像都在這兒,你慢慢翻。”

晏程拖了張椅子坐在電腦前,瀏覽錄像回放,當看到屏幕中出現的熟悉的身影,頓了頓,把視頻關了。

晏程比往時晚了一個小時才回到十三處,進門第一眼沒去看小白。

小白絕育還沒幾天,這會兒戴著恥辱圈耷拉著腦袋趴在沙發上,見晏程不跟它玩兒喵了幾聲吸引他的註意。

晏程魂不守舍的,摸了摸它的腦袋,嘆氣。

他想不透人心為什麽可以那麽覆雜。

而另一邊,消息早兩天就傳到蕭縉那邊,蕭縉讓校方出面處理幹凈,負責相關論壇的人員心虛低頭,說:“晏程已經聯系我刪帖,他要親自澄清,您看是我們這邊來還是……”

小朋友要自己動手,蕭縉就讓他先做,他在後面兜著。外人眼裏頂破天的事在蕭縉看來,只要沒有故意殺人犯法,就都不算什麽事。

惡意散步謠言的人已經找到了,蕭縉回了十三處,看到晏程一切如常,似乎沒什麽不高興的地方。

也就是過於的平靜,才不正常。

蕭縉等他自己說出口。

蕭縉沒上書房,沙發一直坐著。

桌上放著洗好的水果,蕭縉拿起水果刀削皮,切好塊整齊的放在拼盤裏,猶如擺弄藝術品。

他不急,晏程先沈不住氣。

晏程在蕭縉面前來回走了五六遍,平靜的臉色終於繃不住,像個受到欺負要和家長傾訴委屈的孩子。

蕭縉串起一塊切好的果肉,遞到晏程嘴邊,他囫圇咬著,哢嚓哢嚓幾口吞下。

褐色的眼睛蒙了淡淡的霧,情緒應該是憋到一定的極限,礙於良好的教養才沒有發作。

晏程屬於心態很好,即使生氣也自己悶著不發作的人,實在難受,就去睡一覺,睡醒心情就不一樣了。

蕭縉沒有繼續投餵,面前的位置空著。

晏程坐在蕭縉身前,褐色的眼瞳閃過受傷:“蕭縉,我不想交朋友了,交不到朋友沒什麽,我還有小舟這個朋友。”

他原來覺得許念陽性格不錯,是可以結交的朋友。

自從錢小舟出國後,晏程身邊就沒有可以說得上話的同學了。他總是獨來獨往,用積極樂觀的心態過好自己的生活,

可再怎麽樂觀向上,還是想交一點朋友的。朋友不用多,有三兩個能一起偶爾吃飯說話的就滿足了,否則他也不會直播半年多在直播間裏自言自語,可見他有點渴望有人能說話的。

蕭縉眼中的晏程此刻就像一只受傷的寵物,他摸了摸晏程的腦袋:“那就不交朋友。”

有他其實就夠了,但如果晏程想和朋友們玩,蕭縉也不會阻止,只是小孩太長時間沒交到朋友了,這一次識人不清受了傷,不願意了。

晏程望著蕭縉欲言又止,神色有點厭倦。

之前許念陽追求他被拒絕後坦蕩磊落的態度讓他挺欣賞的,他沒想到隨著學校謠言的發酵,他也會猜測自己是不是做了那些事。

當然許念陽猜測他那樣做了,傍了金主,帖子裏分析的頭頭是道,把假的差點說成真的。蕭縉是有錢,但晏程不是蕭縉包養的對象,他們是經過長輩同意,正常相處的!

他又不想對外公布蕭縉的身份,這樣就又因為自己麻煩事將蕭縉牽扯進來,搞得他好像變成麻煩精。

“怎麽會有表面和自己談笑風生,背後卻刺你一刀的人呢?”

晏程接觸過最看不起他的人就是劉芹雅和兩個表面兄弟了,可他們的不喜歡從來不掩飾,想說什麽都直言直語,晏程更不想與他們有牽扯,基本就不會往來。

像許念陽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碰到,因為現實生活確實受到不小的困擾,他成了學校的“紅人”,這會兒被騙的有點懷疑人生。

晏程已經在校園的論壇把發布澄清帖子,還麻煩了論壇的管理員幫忙把帖子置頂,順便拉黑許念陽,找人把他教育了一頓。

做完這些,晏程才回十三處生自己的悶氣。

蕭縉說:“人有千面,不能用一個標準定義眼前的人。”

晏程低著腦袋,額頭抵在蕭縉肩膀,悶悶出聲:“也不想去學校,同學們都看我。”

蕭縉在順他的毛:“那就不去學校。”

晏程:“可是我這個年紀不上學幹什麽呀?”

蕭縉說:“你想做什麽就做。”

晏程不假思索:“混吃等死,在家裏癱著。”

蕭縉緩緩開口:“就算坐吃山空,躺著吃幾輩子你都吃不完蕭家的底。”

晏程震驚,開口說:“我都想那麽墮落了,你不怪我嗎?”

蕭家掌權人怎麽可以有那麽不上進的對象呢?

蕭縉想著可能是自己雙標吧。

蕭家其他的孩子到了一定年紀就要正視自己的責任,去學習,去接納,而晏程在他心裏就不一樣,讓孩子開心是作為長輩最想見到的事情。

蕭縉目光低垂,看著晏程的後頸:“嗯,不怪。”

晏程雙手環在蕭縉肩膀後,虛虛的晃了晃。

“你人好好。”

蕭縉:只是對你而已。

晏程絮絮叨叨的:“我找人做了壞事,會不會查到我頭上呢?”

蕭縉:“不會。”

晏程:“我交待他們不要打人,口頭警告就好了。”

晏程再難受都沒有報覆人的意思,他閱歷尚淺,能做到的就是吃這次的教訓好好保護自己,也算吃一次教訓得到成長的經驗。

另一邊,許家。

秘書拿了份文件資料站在門外,門鈴響後很快有保姆過來開門。

秘書直言自己過來找許念陽,徐先生和太太今晚有宴會參加,許念陽在樓上運動,聽到有人找自己,下樓看到一副精英打扮的陌生男子楞了楞。

秘書微笑,扶了扶架在鼻梁的細邊眼鏡。

“你好,我受我們老板委托把這份文件交給你。”

許念陽把文件打開快速翻閱,面色越來越沈。

文件全是許家的信息,具體到他父母有哪一處私產都註明出來。

秘書依然維持微笑:“老板要你遠離晏程。”

能把許家的所有家底查得那麽具體詳細,不是一般人可以辦到的。

許念陽今天已經被晏程拉黑了,從學校回來的路上還被一夥人找了麻煩,而今天有人找上家門,一連串的事情讓他一下子不知道怎麽應對。

一個人內心的陰暗面有時只在瞬間就突然釋放出來,也許出於私心占有欲,出於嫉妒,無論是哪種,傷害到別人就沒理由洗白,他無法辯駁。

而許念陽確實沒有選擇的餘地,他怕事情牽扯到許家,拿著文件沈默。

秘書轉身離開。

晏程的情緒經歷了幾天的起伏,倦得早。他原本只是面對面虛靠著蕭縉的肩膀,說完話,這會兒整個人基本賴在對方懷裏,不願意動,腦子也有點迷糊。

“那蕭縉,你能讓我聞一下信息素嗎?”

一絲淡淡的苦艾酒氣息溜進晏程的鼻子,仿佛淺嘗了一口烈酒,晏程震了震,人才徹底的軟下來,手從蕭縉的肩膀摟到他的脖子上。

甜香優雅中夾著葡萄麝香的接骨木花在空氣中與苦艾酒融合,晏程情況穩定後最近沒貼阻隔貼,情緒低落間被蕭縉這麽一安慰,比平常變得更加依賴人。

蕭縉看晏程困倦得幾乎睜不開眼,抱他到臥室剛放下,準備離開時,晏程伸手拉了一下他。

“能不能多陪一會兒我啊。”

晏程拍了拍床旁邊的位置,人陷在床的另一邊,等待蕭縉睡上來。

旁邊的位置陷下去時,晏程的心跟著重重的跳了跳。

他悄悄轉過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感覺就和做夢似的,沒忍住,一點一點把身體靠著蕭縉的方向挪。

蕭縉耳旁傳來輕輕熱熱的呼吸,晏程看著蕭縉的側臉,有點不好意思,又實在想要。

“我們都有好多天沒試試了……”

晏程最近忙著拍視頻,領養小白,註意力放在其他事情上,現在事情基本都解決完,蕭縉今天又那麽的好,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晏程覺得自己不把握一下機會很可惜。

因為覺得蕭縉還沒喜歡自己喜歡到那個份上,晏程總不好死皮賴臉的要求人家對他身體啊,信息素啊迷戀怎麽樣的。

晏程哪裏敢想的,蕭縉的身材吊打他,換做他每天對著這麽好的身材,看其他人的身體也不會感興趣啊!

所以他只能饞一下蕭縉的信息素。

似隱若無的接木骨花躍躍欲試,晏程在等蕭縉給他回應。

等苦艾酒像一張無形的網輕軟的籠罩著晏程,他眼神迷離地和蕭縉垂下的目光交匯,身體開始微微發汗。

蕭縉適當控制,晏程卻做不到收放自如。

整個人裹在被子裏仿佛火燒似的,他掙紮地動了動,蕭縉手臂環在他身後,防止晏程亂動。

晏程迷戀地湊近蕭縉的頸側,恨不得把自己埋進他懷裏。細長的脖子低低彎著,晏程喃喃:“好香、你好香。”

他已經醉了,意識也開始渙散。

所以不知道蕭縉把指腹停在他脖子後慢慢摩挲,汗液覆滿拇指指腹。

蕭縉擡手,目光微暗。

欲.望咬碎了一點理智,拇指輾轉到唇邊,淺嘗輒止。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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