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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生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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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貍不再理它,轉身朝山洞外走。

“站住”

“什麽事?”謝貍回頭,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你要出去?”尚弈動了動身子,一雙精銳的眸子睨著她。

謝貍:“我出去有事。”

“我跟你一起出去。”

謝貍警惕的看著他,“你出去什麽事?別想跑。”

尚弈安靜了好一會,方才低道:“你出去有什麽事,我便也是這般。”

謝貍聽了他這話,老臉一紅。一晚過去,集攢的液體匯集到膀胱處,憋的走路都不痛快。可是尚弈……要是左斐然在這還好,可是偏偏三天過去了,左斐然個影子都沒……

謝貍呼出一口濁氣,不自然道:“你不行,我看你是故意的,就是想尿遁。”

尚弈涼涼的看了她一眼,銀牙緊咬,也不說話了。

謝貍出了山洞解決了生理需求後,又簡單的洗漱了一番,方才回到山洞中。只是回山洞的路上,她總有點心不在焉。

按說,這尚弈雖是尚真的兒子,可也沒見他做什麽壞事。而且是自己綁了他,若還讓憋著,會不會憋出什麽毛病來。思來想去,謝貍覺得自己方才讓他憋著終歸是不人道的。

山洞內,尚弈閉著眸子,只臉色卻是鐵青。渾身散發出生人勿擾的氣息,整個山洞因著他顯出一種陰嗖嗖的感覺。

大白狗依舊在地上撒著歡,揚起陣陣灰塵。見著謝貍的身影,它動作一僵,然後乖巧的坐了起來,像個淑女。

謝貍沒理它,而是扭捏的看了眼尚弈,然後走到他面前,道:“你再……再憋,哦,不!是忍一忍。等左斐然回來了,我叫他帶你去尿尿。”

說完謝貍嘆了口氣,雖說她現在和綁匪沒什麽區別,可就算是綁匪也不會這麽虐待自己手上的人啊!

謝貍很愧疚,謝貍很心虛。

尚弈也嘆了口氣,他臉色青黑,也不知是憋的還是氣成這樣的。

“你說的那個人什麽時候回來?”

“快了,應該快……了。”謝貍有些心虛,左斐然要來早來了。也不知是不是路上出什麽事,耽擱了他。

經此一役,謝貍對尚弈好了點。具體表現在早晨的時候,她給尚弈加了餐,半個蘋果。當然,另外半個是餵了那叫作‘美人’的白狗。

白狗見是尚弈和自己共食一個蘋果,臉都笑開了花,直把尚弈當自己人了。之後,它熱情的添了添尚弈,然後,狗腿一翹,對著尚弈又是一泡狗尿。

……

……

謝貍身子一僵,眼角餘光瞧見尚弈正陰測測的看著自己。謝貍淚流滿面,不關她的事情,是‘美人’看上了他的美色啊!

謝貍吞了口唾沫,將白狗轟出了山洞。

白狗兩步一回頭的走出了山洞,看尚弈的目光就像是看自家媳婦,看謝貍的目光則像看惡毒的婆婆。

山洞徹底安靜下來後,謝貍對尚弈頗有些小心翼翼,“其實,美人真是一只好狗……”

尚弈瞥了她一眼,陰測測道:“對,是一只好狗。”

那聲音有點涼,謝貍縮了縮脖子,也跟著滾出了山洞。

山洞外,一人一狗蹲在河邊,謝貍嘴裏叼了跟狗尾巴草,很是惆悵。她看向白狗,道:“美人,你說左斐然那斯什麽時候才會找著我們啊?我這一路上,可是留了不少東西指路的。”

白狗依舊狗嘴裂開,露出傻氣的笑容。狗頭一會偏左一會偏右,狗眼亮晶晶的盯著河裏游蕩的魚,顯然沒有認真聽謝貍的話。

******

長安城

虔心樓內,左斐然正一個人在樓中游蕩。

虔心樓是長安城有名的清館,裏面的男子個個胭脂色,才貌雙全。並且,在討人歡喜這一事上,手段頗佳。因此長安城中的名門貴族,有那麽一絲心思的都會到虔心館樓討一個樂子。

此時,天光正亮。樓內很安靜,只餘左斐然一人。他進了一閣樓,透過紗窗見著街道之上官兵正拿著一畫像挨個盤問街上之人。那畫像之人正是左斐然。

兩日前,謝貍托他去置辦登巫山所需的東西,和那男子所需的藥材。那些東西不怎麽難找,只是有些雜,分布在不同的地方。

他想著長安乃大周國都,東西應當要全一些,便大搖大擺的進了長安城。哪曾想,他方才進了長安城便被人盯上了。追拿他的人是謝府的兵,他為躲他們進了這虔心樓。

左斐然有絲不解,他想了想,覺得應當是兩日前出長安城時謝貍手上的那塊令牌暴漏了他們的蹤跡。

謝靳年那斯排兵布陣了得,捉拿人也不在話下。整個長安城此刻全是他謝家的人。

左斐然嘆了口氣,回頭便見著一唇紅齒白的小年輕正縮在床幔。那小青年約莫十三四歲,名為‘青豆’,此時青豆正裹著一身樸素至極的衣衫警惕的看著他。

這間屋子便是這個叫‘青豆’的小年輕的住所。不!應當是‘青豆’的主子‘清歌’的住所。

那叫清歌的男子,昨夜被左斐然敲暈了扔在床底。而青豆,左斐然見他長得比清歌可愛,便允了他去床上睡。

此時,左斐然憐愛的看著青豆,和藹道:“青豆,怎麽?昨夜沒睡好嗎?”

青豆搖了搖頭,爬下床,將清歌從床底撈了出來安置在床上。

左斐然見了,不解道:“青豆,我覺得你長得比清歌好看。應當是他伺候你才對,怎的是你伺候他來了。”

青豆看了眼左斐然,乖巧道:“他是我兄長,我在他的庇佑下,才能安然無恙至今。”他說完,將床上的錦被嚴嚴實實的蓋在清歌身上,見著清歌額上被左斐然打的紅腫傷口後,終究是忍不住問:“公子何時才走?”

“我也不知道,我想我暫時是走不了了。”

青豆神色更加不郁了,他糾結道:“今夜,我哥的相好會來找他的,你在這……不方便。”

他臉紅彤彤的,看去霎是可愛。

左斐然湊近他,不解道:“有什麽不方便的,到時我們睡床下,讓你哥和他那相好睡床上便是了。大不了,我們不出聲。”

說完,左斐然妖嬈的轉身望了望這屋子,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他挺喜歡這虔心樓的。這裏的裝潢、人的衣著和他的喜好頗為相似。這裏的人也極為有趣,若不是心裏記掛著謝貍吩咐他的事他就想呆在這不出去了。

青豆聽他這話,安靜而乖巧的低著頭,那臉色卻更紅了,看去嬌艷欲滴。

左斐然牽過他手,只覺得手上握著一塊暖玉。細膩而溫軟。

握著青豆的手,左斐然連心都柔軟了幾分。他道:“青豆,你這一身衣裳太過素凈了,我重新替你換一身吧。”

青豆臉氣鼓鼓的,好半天才道:“我就喜歡我身上這身衣裳。”

左斐然才不理他的話,他手裏拿著從清歌衣櫃中拿出的花花綠綠的意思,臉上笑開了花。他想,這虔心館人的喜好果真和他如出一轍。等他以後有錢了,他必得將這虔心館買下來。

******

夏日,山林郁郁蔥蔥,空氣中彌漫著枯葉味和濕潤腐爛的氣息。

謝貍回了山洞,眉目糾結的看著尚弈。過了許久,她才蹲著他面前,極其嚴肅的問:“真的想…想尿尿嗎?”

尚弈自然沒回答,謝貍只好接著道:“算了,我松開你一只手,然後我數二十下。二十下之後,你將自己的生理問題解決好。”

為了保證萬無一失,謝貍先餵了尚弈一顆軟骨散,確定他咽下之後才松了一口氣。

她沒立即松開他手上的鐵鏈,而是牽住他走到山洞之外的林地之上。路過河邊之時,大白狗正腆著一張狗臉朝水裏的魚望去,嘴角的哈喇子掉了一地。

謝貍見著它那一身灰撲撲的毛就來氣,路過白狗身邊之時,一腳將它踹進了河水中。

“將你那一身毛洗幹凈再上來,不然,我就賣了你去換酒錢!”

大白狗不喜歡洗澡,為了這事這一人一狗沒少鬧矛盾。

大白狗氣的在水裏嗷嗷直叫,撲騰的水花濺的到處都是。一雙眼睛幽怨的盯著謝貍,氣的狗嘴張開,露出鋒利的牙齒。當然一起露出的還有它粉紅色的牙床,看去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謝貍嫌棄的看了它一眼,牽著尚弈走遠了。

兩人在一處灌木叢前站定,謝貍深深的吸了口氣,平定砰砰亂跳的心情。

謝貍:“數二十下必須的出來。”

謝貍將他左手的鐐銬松開,右手依舊被鐵鏈束縛住。鐵鏈的另一頭被她自己牽住。

尚弈回身望了她一眼,眼神幽暗,泛著冷光。他脖子動了動,傳出咯咯的聲響。

謝貍心中惴惴,催促道:“怎麽還不去?啊!……”

在謝貍的驚慌聲中,尚弈右手朝她的脖頸處饒了一圈,鐵鏈便緊緊的纏繞在她雪白而脆弱的脖頸之上。之人,他空著的左手,緊緊握住她作亂的雙手。

在河水中嬉戲的大白狗聽得謝貍的驚叫,只擡起狗頭楞了會便又低頭玩水去了。它還真應了謝貍的話,長著個狗腦子,沒法思考覆雜的東西。

謝貍脖頸被緊緊纏住,呼吸都有點不暢快了。

尚弈倚在她肩膀處,悠悠道:“你那狗長了個狗腦子,你也沒多聰明。”

謝貍氣的老臉通紅,怒道:“格老子的!還不是想尿遁,你又有多聰明!”

尚弈用鐵鏈敲了下她的頭,直敲的她眼冒精光,才陰測測道:“我見不得你嘴說臟話,而且,我沒想跑。”

他將謝貍綁在一顆大樹上,然後走了幾步,背對著她解決生理問題。

流水潺潺,聲音清靈優樂。

謝貍一張臉是徹底的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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