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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隋喬的軟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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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娘到了二門門口,大貴跟施工隊的領頭人說了一些話,他拿著一根繩子回來交給珍娘。

“大小姐,待會你就站在這個位置一直握著這根繩就行,別松手。”

珍娘接過繩子,繩子的另一頭就系在呆會要用的那根梁木上。

這時,幾個工人們開始綁這一根繩爬上二門的框架,幾個工人擡著梁往墻上架,他們“嘿咻嘿咻”地喊著,梁木不斷往上,離它該去的位置越來越近,梁木的中間系著一根松垮垮的繩子,這條繩子就是被珍娘握著的那條。現在珍娘看得也很激動,握著繩子的手都拽得死緊。

經過眾人的努力,梁木總算上好了,底下得人們不斷發出歡呼聲,對珍娘說著恭喜,珍娘被這種環境感染了,心中也是開心。

不過她沒有久留,大貴說,這裏灰塵重,還是等建好了再來看。

隋喬是個心急的人,早上盼兒剛去傳過話說她要的東西好了,下午她就帶了四輛馬車到珍娘這兒來拿東西。一輛馬車一溜地停在謝宅前面,好不壯觀,還有半輛都已經排到別人家門前去了。

隋喬指揮著家丁一件件的搬著,珍娘在一旁插著腰看著。

“不知道得還以為你是為了那兩個木人上心,我卻知道,你是為了那兩張軟椅來的。”

隋喬捂著嘴笑:“反正東西已經到手了,省的我老是惦記著,你不知道,這些天我在家老想它,昭平的耳朵都要被我念出繭子了。”

又開始餵狗糧了,認識隋喬後珍娘真是見識到了兩個人可以膩歪的程度,話裏時不時就有對方,只要提起,滿眼都是甜蜜的愛心。

隋喬又說:“可是我問了昭平好多次,他說都沒聽過見過這種軟椅,你是怎麽得來的啊?”

珍娘開始瞎忽悠:“港口不是經常有海外番邦的東西過來嗎,不之前去逛過,看到一張圖紙有趣,就收下了,沒想到做出來的物件這麽舒服。”

隋喬恍然大悟道:“原來的番邦的東西啊,怪不得昭平都沒見過,他可是去過不少地方呢。你的軟椅造價多少啊?”

珍娘問:“你問這個幹嘛,算上上好的棉布做的椅套也不過五百錢,不過工錢我給了一兩,不算貴。”

隋喬一合計她之前給的錢完全夠了啊。

珍娘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心裏一定是在想什麽事,便問:“想什麽吶?”

隋喬小聲回答說:“我在想要給多少賞錢。”

“你還缺這點錢?”珍娘鄙夷道。

隋喬撅著嘴說:“我還不是為了你著想,給得太多他們心傲了不給你做事怎麽辦?”

珍娘心裏默默地翻了個白眼,誰會跟錢過不去。

最後隋喬給了鐘伯二兩賞銀,鐘伯笑得眼睛都瞇了,當天他們一家向珍娘請了三天的假,說要回去一趟。幾個人出來確實久了,眼下掙了點錢,也要置辦一點東西回家,家中只有婦孺,離家這麽就難免不安心。

隋喬帶著心愛的躺椅回去,給它們套上富貴的錦布,擺在屋裏,她喊陸昭平過來一去做,兩人靠在軟椅上相視而笑,那畫面一般人看了牙疼。

陸昭平是個妻奴,平日總愛炫耀隋喬,他雖然才華平平,能力平平,但娶到一個神醫妻子,已經是他一輩子的榮幸了,怎麽可能不好好炫耀一番。他不但愛顯擺隋喬,隋喬得了什麽好東西他都要到處宣揚一番。

有人問,這麽好的椅子是哪來的?

陸昭平說,是從她曾經的一個病人那裏得來的。

陸昭硯敲好聽到這個傳言,陸昭平得了個新鮮玩意,軟椅,是從她夫人一個病人那得的。

隋喬嫁過來後有給人治過病嗎?沒有,一聽名號陸家二少奶奶,又是神醫,沒人幹求於她,這得花多少錢才能請她診一次脈呢。隋喬平日裏也未出過遠門,更不可能給人治過病了。她沒出過遠門,就可以肯定那位病人就在城中。也只有珍娘是被隋喬醫治過又在通州城的。

如果是珍娘在那得的稀奇玩意,陸昭硯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珍娘一直是一個神奇的女子。在那種家庭出生,那種環境下長大,既然會讀書寫字,雖然一開始她寫的字著實搞笑。珍娘做出了福果,珍娘還做出了獨一無二的糕點,不管是哪一樣,普通姑娘都是辦的到的。

反正現在陸昭硯是惦記上了他二哥的軟椅,隋喬的他不會去想,二哥那張他一定要得到。

陸昭硯磨了陸昭平幾天,陸昭平也不給,人家謝姑娘都跟你鬧掰了,你就算得了一張椅子又有什麽用。不說這是隋喬給他的,就算是是他自己買的,這麽舒服的物件,他也不會輕易讓出去的。

陸昭平沒有正業,也不準備再去考科舉,家中更是沒有對他有任何安排,一切憑他自己的想法行事。有了隋喬之後更愛帶著她到處走,總窩在家中也是無聊,通州、京城還有鄰縣總是有很多地方可以去,一來一回一天就夠。

通州北郊有個港口,經常有海外的東西運到這裏來,就算是要送去京城的貨也得走這裏過。

這裏有很多商販,揣著全家的積蓄,懷揣著夢想,到海外淘寶。一包普通的茶葉經過海上半個月的顛簸能翻十倍的價,外面的東西帶回來也能賣上不錯的價格。

只是海外的東西千奇百怪,很多東西在這裏根本沒人見過,也不會有人買,有時候一些不錯的東西商販不識貨,賣了低價被人撿了漏,這裏的一切都得靠運氣。

隋喬聽說珍娘軟椅的圖紙就是在港口買的,就想去港口看看,她還沒見過港口是怎麽樣的。

陸昭硯趁著陸昭平跟隋喬出門的時候,跑進陸昭平的院子,他是陸家的五少爺,沒人敢攔他,於是他就這麽大張旗鼓地把軟椅搬走了一張。

陸昭硯做在軟椅上,把自己整個人都縮了進去,珍娘應該也與他一樣這麽坐在軟椅上吧。

他想得沒錯,珍娘這個時候確實躺在軟椅上看書。

幻想著自己跟珍娘做著同樣的事,也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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