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潛伏的榮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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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娘這幾天的生意是做不成了，豆子還好，糧鋪離得近，直接去買就行，廚具什麽的就要重新定做。幸好錢沒少，乘著這幾天，也好休息休息。
一品閣門前坐著一個人衣衫襤褸。
玉娘很害怕，不敢出門。
珍娘以為又是來搗亂的。拿著搟面杖出門指著他說：“現在膽子大啦，敢大白天的來了，我還沒開張呢，過幾天來來得及，告訴你背後的人，我是不會服輸的。”
她在說什麽，榮祥聽不懂，轉念一想不會是誤會他跟搗亂的人是一夥的吧。
榮祥連忙解釋：“掌櫃的，你誤會了，我是來尋份差事的。”
“尋差事？”珍娘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可是我這不招人吶。”
“我聽說掌櫃您家鋪子昨天著了賊人惦記，我其他不行，還算有力氣，以前在老家獵過大蟲，來了賊人我定能趕走。掌櫃也不用給我工錢，給我頓飯吃就行。”
聽著不錯，只是聽著怎麽這麽假。珍娘說：“你有力氣扛貨一天都能有十多文錢，幹嘛來我這蹭頓飯。”
榮祥又說：“我白天是要做其他的活，就晚上，想在您鋪子前歇歇，順便給您趕趕賊人。您要是不給飯也行，別趕我走就好。”
榮祥說的可憐，看起來真像沒去處的樣子，珍娘也心軟，沒有拒絕，想著自家門前就是窄窄的石階，晚上他也未必會來。
榮祥說的白天要做其他活，就是扮做叫花子樣，在一品閣前來來回回，偶爾尋一個角落坐著，盯著一品閣裏的情況。也不知道他哪尋來的破爛衣服，倒挺像那回事的。
晚上，珍娘不放心，關門前特地往門口看了看，榮祥果真不知那弄來條破布，裹在身上，看樣子就準備這樣休息了。
“你真準備在我這呆著？”珍娘問。
“掌櫃是要趕我走嗎？”榮祥說的委屈，乍一看真覺得榮祥的眉眼與穿著有些違和。
“你要留就留下吧。”呆門口也影響不到她什麽。
珍娘轉身進了屋，拿了五文錢出來：“給，你的工錢。我這是不常做飯的，你就拿著這些錢去買的吃的。”
大部分時間，珍娘店裏忙起來都只能到附近的小攤子上買幾個餅啃啃，也就陸昭硯在的時候能吃點好的。
哎，怎麽又想起他了。
“多謝掌櫃。”榮祥點著頭，捧著五文錢，像是得了天大的好處。
珍娘蹲下說：“要不我再給你些錢，你把身上的衣服換換吧。”
榮祥身上的破爛衣服怎麽看都讓珍娘覺得不順眼。
“不用了。”榮祥裹緊身上的小破布說道，“我這衣服穿的暖和，只是臟了點，白天幹的都是粗活，容易臟。”
榮祥犯懶圖方便，把白天叫花子的衣服翻個面穿就來一品閣門口，害怕珍娘發現，就拿條小破布遮遮。事實與榮祥說的正好相反，他身上的衣服不臟，只是破，顏色有些暗，亂七八糟的補丁又多，看著就覺得臟。
珍娘看榮祥不願意，也不勉強，又問點別的：“還不知道你叫什麽，怎麽好端端的會想來我這看門？”
“我叫阿祥，家住馬頭村，去年冬天天冷，我娘沒熬過去，家裏的錢財都給她置辦後事了。後來又大雪，屋子沒頂住，塌了，把我媳婦壓在下面，等挖出來的時候，人也沒了，肚子裏的孩子也沒了，我賣了田給她下葬。家裏什麽都沒有，只能來鎮上找活幹，白天也是有差事的。就晚上沒地兒住，聽說您這糟了賊，就想來您這碰碰運氣。也好多攢個錢明年再娶個媳婦，留個後。您真是個善人，給我地兒睡覺，還給錢。”榮祥說著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以上純屬榮祥瞎編。
“行吧，你也怪可憐的，要留下我就每天這個時候來給你工錢。”
榮祥也沒有真就睡門口，他睡屋頂上。睡門口別說打更人路過可能報官，就算真有賊人也不可能越過他進來。
過了幾天，珍娘打理好店鋪後重新開張。原先有些吃膩一品閣的顧客許久未吃到一品閣的糕點，現在又有些想念。珍娘一開張，那些聽到信的熟客紛紛過來關顧。感覺一品閣遭賊過後，生意反而更加好了。
榮祥夜裏睡覺很警覺，一丁點響聲就會醒過來，真要發困，也是白天交代給其他人盯著一品閣的情況，才去睡覺。晚上好好休息是不可能的，他現在還怕爺回來會受罰。
夜裏街上十分安靜，只有些許蟲鳴聲還有偶爾打更人打更的聲音。
一位中年男子蹭手蹭腳地到一品閣門前。當他踏上門前的臺階時，榮祥就發現了。
榮祥從屋頂伸著頭往下看。那人手拿一把砍刀，正在左右看有沒有人發現他。這時打更人剛過去，路上是不會有人的。他用砍刀伸進門縫，尋找木栓的位子，想把木栓挑起來開門。這人應該是新手。試探了半天，才估摸到木栓的位置。男子憋著一股氣，輕輕挑起木栓，看起來很是小心翼翼的樣子。“吧嗒”一聲，木栓掉了，可惜還是落在鎖中。
屋頂上的榮祥看著都快要笑出聲來，幹脆翻進院子，到店裏等著那人進來。
屋子裏一片漆黑，榮祥夜視不錯，能稍稍看出門栓的位子，他能看到門栓一點一點的在移動。
大門總算是打開了，男子推開門，看見一張大大的臉就在眼前，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沒想到被門檻的絆倒，重重地摔了出去。
“啊！”男子痛呼，又想起自己是在做賊，趕緊捂住嘴巴。
“玉娘，你有聽見誰在叫嗎？”睡夢中，珍娘好像聽到了什麽。
“沒有，我什麽都沒聽到。”
“好吧，應該是我聽錯了。”心大的姐妹倆轉個身繼續睡覺。
“你是誰？”那賊人心虛地問到。
“呵。”榮祥笑著說，“我還想問問你是誰呢，來這裏做什麽？”
榮祥單手捏住男子的領子，將他拎起，中年男子害怕得雙腿只抖，手中的砍刀也落到一旁：“英……英雄，放……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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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閣門前坐著一個人衣衫襤褸。
玉娘很害怕，不敢出門。
珍娘以為又是來搗亂的。拿著搟面杖出門指著他說：“現在膽子大啦，敢大白天的來了，我還沒開張呢，過幾天來來得及，告訴你背後的人，我是不會服輸的。”
她在說什麽，榮祥聽不懂，轉念一想不會是誤會他跟搗亂的人是一夥的吧。
榮祥連忙解釋：“掌櫃的，你誤會了，我是來尋份差事的。”
“尋差事？”珍娘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可是我這不招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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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祥說的白天要做其他活，就是扮做叫花子樣，在一品閣前來來回回，偶爾尋一個角落坐著，盯著一品閣裏的情況。也不知道他哪尋來的破爛衣服，倒挺像那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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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是要趕我走嗎？”榮祥說的委屈，乍一看真覺得榮祥的眉眼與穿著有些違和。
“你要留就留下吧。”呆門口也影響不到她什麽。
珍娘轉身進了屋，拿了五文錢出來：“給，你的工錢。我這是不常做飯的，你就拿著這些錢去買的吃的。”
大部分時間，珍娘店裏忙起來都只能到附近的小攤子上買幾個餅啃啃，也就陸昭硯在的時候能吃點好的。
哎，怎麽又想起他了。
“多謝掌櫃。”榮祥點著頭，捧著五文錢，像是得了天大的好處。
珍娘蹲下說：“要不我再給你些錢，你把身上的衣服換換吧。”
榮祥身上的破爛衣服怎麽看都讓珍娘覺得不順眼。
“不用了。”榮祥裹緊身上的小破布說道，“我這衣服穿的暖和，只是臟了點，白天幹的都是粗活，容易臟。”
榮祥犯懶圖方便，把白天叫花子的衣服翻個面穿就來一品閣門口，害怕珍娘發現，就拿條小破布遮遮。事實與榮祥說的正好相反，他身上的衣服不臟，只是破，顏色有些暗，亂七八糟的補丁又多，看著就覺得臟。
珍娘看榮祥不願意，也不勉強，又問點別的：“還不知道你叫什麽，怎麽好端端的會想來我這看門？”
“我叫阿祥，家住馬頭村，去年冬天天冷，我娘沒熬過去，家裏的錢財都給她置辦後事了。後來又大雪，屋子沒頂住，塌了，把我媳婦壓在下面，等挖出來的時候，人也沒了，肚子裏的孩子也沒了，我賣了田給她下葬。家裏什麽都沒有，只能來鎮上找活幹，白天也是有差事的。就晚上沒地兒住，聽說您這糟了賊，就想來您這碰碰運氣。也好多攢個錢明年再娶個媳婦，留個後。您真是個善人，給我地兒睡覺，還給錢。”榮祥說著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以上純屬榮祥瞎編。
“行吧，你也怪可憐的，要留下我就每天這個時候來給你工錢。”
榮祥也沒有真就睡門口，他睡屋頂上。睡門口別說打更人路過可能報官，就算真有賊人也不可能越過他進來。
過了幾天，珍娘打理好店鋪後重新開張。原先有些吃膩一品閣的顧客許久未吃到一品閣的糕點，現在又有些想念。珍娘一開張，那些聽到信的熟客紛紛過來關顧。感覺一品閣遭賊過後，生意反而更加好了。
榮祥夜裏睡覺很警覺，一丁點響聲就會醒過來，真要發困，也是白天交代給其他人盯著一品閣的情況，才去睡覺。晚上好好休息是不可能的，他現在還怕爺回來會受罰。
夜裏街上十分安靜，只有些許蟲鳴聲還有偶爾打更人打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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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祥從屋頂伸著頭往下看。那人手拿一把砍刀，正在左右看有沒有人發現他。這時打更人剛過去，路上是不會有人的。他用砍刀伸進門縫，尋找木栓的位子，想把木栓挑起來開門。這人應該是新手。試探了半天，才估摸到木栓的位置。男子憋著一股氣，輕輕挑起木栓，看起來很是小心翼翼的樣子。“吧嗒”一聲，木栓掉了，可惜還是落在鎖中。
屋頂上的榮祥看著都快要笑出聲來，幹脆翻進院子，到店裏等著那人進來。
屋子裏一片漆黑，榮祥夜視不錯，能稍稍看出門栓的位子，他能看到門栓一點一點的在移動。
大門總算是打開了，男子推開門，看見一張大大的臉就在眼前，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沒想到被門檻的絆倒，重重地摔了出去。
“啊！”男子痛呼，又想起自己是在做賊，趕緊捂住嘴巴。
“玉娘，你有聽見誰在叫嗎？”睡夢中，珍娘好像聽到了什麽。
“沒有，我什麽都沒聽到。”
“好吧，應該是我聽錯了。”心大的姐妹倆轉個身繼續睡覺。
“你是誰？”那賊人心虛地問到。
“呵。”榮祥笑著說，“我還想問問你是誰呢，來這裏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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