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慕名的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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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娘以為陸昭硯只是回家吃飯，沒想到卻不再回來了。
一品閣早上的生意忙完，都不見陸昭硯的身影。珍娘趴在櫃臺上，沒有想象中的釋然，怎麽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走了。
“大姐，你一直看外邊，是在等陸少爺嗎？”
“瞎說，我沒有再等他，我根本沒看外面好麽。”珍娘心虛地說。
“我明明就有看到大姐一直在看外邊。”
“別胡說，客人來了。”
“芊姐，今天來買那種糕啊？”珍娘與常來的客人都混熟了，總會打個招呼寒暄幾句。
叫芊姐的這位丫鬟朝鋪子裏瞧了瞧，問：“今兒怎麽不見你們掌櫃呢？”看不著陸昭硯真是怪可惜的。
“我們掌櫃？這家店就是我們姐妹倆開的，沒有什麽掌櫃呀。”珍娘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誰。
“那個整日坐在你們鋪子裏的公子不是你們的掌櫃嗎？”芊姐問。
“哦，你說他呀。”珍娘想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他好像是來等人的，也不知道等誰，又愛吃我們店裏的糕點，就常在這裏坐著，現在可能是找到要等的人了吧，就沒過來了。”
芊姐急著買糕回去，也不多問，本就不是她能高攀的人，問得再多也沒用。
珍娘看著街上來往的人群，只要沒人來買糕，閑下來，心裏就空蕩蕩的。珍娘發呆的時間很長，有時候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在看原來陸昭硯坐著的那個地方。
哎，幹嘛一直想他啊，是不是單身太久了，是個異性都覺得眉清目秀。之前不是嫌他很煩嗎，現在人不在正好呀。
可是越強迫自己不要想，腦海裏就越會出現那個人的身影。
“大姐，沒豆子了。”
“啊？什麽？”珍娘根本沒聽清玉娘在說什麽。
“廚房豆子用完了。”
“哦，那我去買點。”珍娘心不在焉地，連錢都忘了拿，又返回去取。
珍娘是餘記糧鋪的熟客，進了鋪子，夥計總會給她拿最新的豆子。
“謝姑娘的糕點生意真是不錯，我記得您才剛買過豆子沒多久吧。”夥計一邊給珍娘裝紅豆，一邊說到。
“是，前天才買過，昨天不是錢府做宴麽，定了我家的糕，用了好些豆子。”
“你們生意好，應該多買點豆子囤著才多，常來也麻煩。”
“我那鋪子小，放不了多少東西。嗨，這生意也是暫時的，等過幾天，客人們新鮮勁過了，生意會淡的。”
夥計說：“要是你們掌櫃在鋪子裏多呆些時日，生意總還是紅火的。你們老板模樣俊俏，好多小丫頭都是沖著他去的，排著隊也要去你們家買糕。最近鎮上的其他糕點鋪子生意可慘嘍。”
“你說的莫不是整日坐在我家鋪子裏的客人吧？”又有一個人誤會陸昭硯是掌櫃了，難道她是掌櫃樣子麽？
“啊，他只是客人呀。”夥計一直以為陸昭硯才是掌櫃，眼前的珍娘跟其他鋪子的掌櫃比起來太過於寒酸，怎麽看都是陸昭硯比較像，況且他天天在一品閣呆著，這不讓人誤會麽。
“是的，只是客人，店可是我跟我妹子兩人開的。”
“就兩人啊，很不容易吧。”夥計實在佩服，他一個男子都沒本事開店，珍娘一介女流竟然能在柳安鎮這個地方開鋪子，柳安鎮這個地方說小也不小，一般人也租不起店面，頂多在路邊支個攤。
“累是累了點，討生活嘛，有什麽事是容易的呢。”
不容易的還在後頭。
又說，柳安鎮來了幾個京城的少爺，都是聽聞柳安鎮出了個有趣的糕點，特來嘗嘗。
京城少爺來到柳安鎮什麽都看不上眼，柳安鎮畢竟是個小地方，好多東西根本入不了他們的眼。
就說這客棧吧，竟然不能洗澡，少爺們風塵仆仆地過來，本想好好洗個熱水澡再歇息歇息，竟得知不可以。只能讓小廝打一盆水來擦擦身體，躺在床上，還是覺得身上不利爽，根本睡不著。
幸好一品閣的糕點他們還算滿意。
那天他們尋個人少的時間到一品閣，幾個少爺帶著小廝把一品閣門口都堵上了。就為來買幾塊糕點。
一品閣的櫃臺前，放的都是糕點的樣式，供客人挑選。顏色多是綠的，黃的，粉的。粉的最受歡迎。
“此糕甚美啊。”一位少爺搖著扇子說到。
邊上的少爺笑道：“劉兄半天怎就憋出了這麽一句話。何不作首詩來讚美一番。”
被叫做劉兄的少爺並未理他，又道：“真想看看糕點是如何做出的。”
其他少爺也說著想看。
前頭說話的少爺一副調戲良家少女的樣子對珍娘說：“小娘子，給我們做幾個瞧瞧吧。”
“你怎的如此無禮。”劉少爺抱歉地對珍娘說：“掌櫃莫怪，他這人就這樣，並無惡意。”
“沒事，幾位公子想看怎麽做糕可要先等等。”珍娘說。又瞥了那個無禮少爺一眼。
瞧著可愛的小娘子，眼神怎麽這般兇狠，無禮的少爺縮了縮脖子。
“真的可以看嗎，我聽聞許多做吃食的手藝是不外傳的，就算酒樓裏請的廚子，做祖傳的菜時都不允許有外人在，得給他單獨設一間廚房。”一位少爺說到。
珍娘笑著去廚房端蒸好的豆沙。她一點都不怕這些少爺能把她的手藝學過去，都是一個個柴都不會燒的大少爺，還能一看就明白？最重要的是，她只捏個樣式，而不是從頭做起。單是一開始煮豆子的時間，珍娘就覺得那群少爺等不了。
少爺們指著想要那種，珍娘就做哪種，一朵朵小花，一個個貝殼等等的花樣在珍娘手中出現。
有人問：“不知花開富貴是哪一種？”聽見過的人說那種糕點才是最驚艷的。
“那種糕點我們平常不賣的，所以這裏沒有。”
“能給我們做一個不？”
珍娘取來剪刀，在揉好的團子上剪出一片片花瓣。她集中註意屏著息，少爺們也是屏著息，害怕錯過什麽。很快一朵富貴花就出現在正娘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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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閣早上的生意忙完，都不見陸昭硯的身影。珍娘趴在櫃臺上，沒有想象中的釋然，怎麽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走了。
“大姐，你一直看外邊，是在等陸少爺嗎？”
“瞎說，我沒有再等他，我根本沒看外面好麽。”珍娘心虛地說。
“我明明就有看到大姐一直在看外邊。”
“別胡說，客人來了。”
“芊姐，今天來買那種糕啊？”珍娘與常來的客人都混熟了，總會打個招呼寒暄幾句。
叫芊姐的這位丫鬟朝鋪子裏瞧了瞧，問：“今兒怎麽不見你們掌櫃呢？”看不著陸昭硯真是怪可惜的。
“我們掌櫃？這家店就是我們姐妹倆開的，沒有什麽掌櫃呀。”珍娘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誰。
“那個整日坐在你們鋪子裏的公子不是你們的掌櫃嗎？”芊姐問。
“哦，你說他呀。”珍娘想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他好像是來等人的，也不知道等誰，又愛吃我們店裏的糕點，就常在這裏坐著，現在可能是找到要等的人了吧，就沒過來了。”
芊姐急著買糕回去，也不多問，本就不是她能高攀的人，問得再多也沒用。
珍娘看著街上來往的人群，只要沒人來買糕，閑下來，心裏就空蕩蕩的。珍娘發呆的時間很長，有時候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在看原來陸昭硯坐著的那個地方。
哎，幹嘛一直想他啊，是不是單身太久了，是個異性都覺得眉清目秀。之前不是嫌他很煩嗎，現在人不在正好呀。
可是越強迫自己不要想，腦海裏就越會出現那個人的身影。
“大姐，沒豆子了。”
“啊？什麽？”珍娘根本沒聽清玉娘在說什麽。
“廚房豆子用完了。”
“哦，那我去買點。”珍娘心不在焉地，連錢都忘了拿，又返回去取。
珍娘是餘記糧鋪的熟客，進了鋪子，夥計總會給她拿最新的豆子。
“謝姑娘的糕點生意真是不錯，我記得您才剛買過豆子沒多久吧。”夥計一邊給珍娘裝紅豆，一邊說到。
“是，前天才買過，昨天不是錢府做宴麽，定了我家的糕，用了好些豆子。”
“你們生意好，應該多買點豆子囤著才多，常來也麻煩。”
“我那鋪子小，放不了多少東西。嗨，這生意也是暫時的，等過幾天，客人們新鮮勁過了，生意會淡的。”
夥計說：“要是你們掌櫃在鋪子裏多呆些時日，生意總還是紅火的。你們老板模樣俊俏，好多小丫頭都是沖著他去的，排著隊也要去你們家買糕。最近鎮上的其他糕點鋪子生意可慘嘍。”
“你說的莫不是整日坐在我家鋪子裏的客人吧？”又有一個人誤會陸昭硯是掌櫃了，難道她是掌櫃樣子麽？
“啊，他只是客人呀。”夥計一直以為陸昭硯才是掌櫃，眼前的珍娘跟其他鋪子的掌櫃比起來太過於寒酸，怎麽看都是陸昭硯比較像，況且他天天在一品閣呆著，這不讓人誤會麽。
“是的，只是客人，店可是我跟我妹子兩人開的。”
“就兩人啊，很不容易吧。”夥計實在佩服，他一個男子都沒本事開店，珍娘一介女流竟然能在柳安鎮這個地方開鋪子，柳安鎮這個地方說小也不小，一般人也租不起店面，頂多在路邊支個攤。
“累是累了點，討生活嘛，有什麽事是容易的呢。”
不容易的還在後頭。
又說，柳安鎮來了幾個京城的少爺，都是聽聞柳安鎮出了個有趣的糕點，特來嘗嘗。
京城少爺來到柳安鎮什麽都看不上眼，柳安鎮畢竟是個小地方，好多東西根本入不了他們的眼。
就說這客棧吧，竟然不能洗澡，少爺們風塵仆仆地過來，本想好好洗個熱水澡再歇息歇息，竟得知不可以。只能讓小廝打一盆水來擦擦身體，躺在床上，還是覺得身上不利爽，根本睡不著。
幸好一品閣的糕點他們還算滿意。
那天他們尋個人少的時間到一品閣，幾個少爺帶著小廝把一品閣門口都堵上了。就為來買幾塊糕點。
一品閣的櫃臺前，放的都是糕點的樣式，供客人挑選。顏色多是綠的，黃的，粉的。粉的最受歡迎。
“此糕甚美啊。”一位少爺搖著扇子說到。
邊上的少爺笑道：“劉兄半天怎就憋出了這麽一句話。何不作首詩來讚美一番。”
被叫做劉兄的少爺並未理他，又道：“真想看看糕點是如何做出的。”
其他少爺也說著想看。
前頭說話的少爺一副調戲良家少女的樣子對珍娘說：“小娘子，給我們做幾個瞧瞧吧。”
“你怎的如此無禮。”劉少爺抱歉地對珍娘說：“掌櫃莫怪，他這人就這樣，並無惡意。”
“沒事，幾位公子想看怎麽做糕可要先等等。”珍娘說。又瞥了那個無禮少爺一眼。
瞧著可愛的小娘子，眼神怎麽這般兇狠，無禮的少爺縮了縮脖子。
“真的可以看嗎，我聽聞許多做吃食的手藝是不外傳的，就算酒樓裏請的廚子，做祖傳的菜時都不允許有外人在，得給他單獨設一間廚房。”一位少爺說到。
珍娘笑著去廚房端蒸好的豆沙。她一點都不怕這些少爺能把她的手藝學過去，都是一個個柴都不會燒的大少爺，還能一看就明白？最重要的是，她只捏個樣式，而不是從頭做起。單是一開始煮豆子的時間，珍娘就覺得那群少爺等不了。
少爺們指著想要那種，珍娘就做哪種，一朵朵小花，一個個貝殼等等的花樣在珍娘手中出現。
有人問：“不知花開富貴是哪一種？”聽見過的人說那種糕點才是最驚艷的。
“那種糕點我們平常不賣的，所以這裏沒有。”
“能給我們做一個不？”
珍娘取來剪刀，在揉好的團子上剪出一片片花瓣。她集中註意屏著息，少爺們也是屏著息，害怕錯過什麽。很快一朵富貴花就出現在正娘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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