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鬼祟的周四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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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嬸以為他們梨山村的梨子變甜了，可她嘗過以後，還是酸得胃疼。難道是把雞養在梨樹下可以讓梨子變甜？也沒聽過這種說法呀。
周嬸盼著珍娘再次出門，好去瞧瞧她園子裏是怎麽回事。可是珍娘就是沒有要出門的意思，幹脆她就每天早早地叫小兒子起來到村口去玩，如果看見珍娘離開就來告訴她。
一直等到八月初一，珍娘才再次出村。
“娘，娘，珍姐姐出村了。”周四家小兒子大喊大叫地跑進屋。
“你小聲點。”周四嬸瞪著眼睛說，要是被人聽到，還以為他們要對珍娘做什麽。
周四嬸蹭手蹭腳地出了屋，周四家小兒子也蹭手蹭腳地地跟上，他問到：“娘，你是要去哪裏。”
周四嬸嚇了一跳，她看著小兒子，本來準備讓他呆在家裏的，又覺得要是有人看見她在謝家園子裏做什麽，還不被綁到村長那去。帶上小兒子正好讓他放風，就把他也一塊帶上
周四嬸讓小兒子在山腳下拔草玩，自己偷偷地跑到謝家園子裏。
謝家園子是由高高的竹籬笆圍起來的，現在被珍娘擴到有一畝半的地。周四嬸一時沒找到籬笆門，又害怕突然有人過來，就想直接翻籬笆進去。
她沒仔細看，握住一根竹子，想憑借手臂的力氣將自己托起，然後跳進去。沒想到，只是握住竹子還沒用力，手掌就傳來鉆心的疼。打開手掌一看，七八顆小指蓋大小的草刺已經陷到肉裏去了。
珍娘圍籬笆的時候為了防狐貍、黃鼠狼這些野物可是在籬笆上繞了好多刺藤的。
周四嬸只能先把刺挑出來，再打珍娘梨子的主意，這會兒她可是老老實實地找門了。
進了籬笆才知道，珍娘養了那麽多雞，籬笆很大，籬笆裏到處都能看見雞，“咯咯噠~咯咯噠~”的，好不熱鬧。
心道：原來謝家這麽有錢，只賣蛋一個月就應該有一兩銀子吧。
今天周四嬸可不是來看雞的，她爬上一棵梨樹，這會兒樹上的梨子已經不多了，但跟其他梨子沒什麽不同。她摘下一顆嘗嘗，酸得她的手心更疼了。
今天正好是珍娘賣福果的日子，前些天珍娘每天都會來摘很多果子，帶字的梨子現在已經不多了。下一批，她會等到從鎮上回來後再“印”，這樣就能正好趕上下一次販賣。
周四嬸好不容易進了珍娘的園子，豈是這麽容易就放棄的嗎。她爬了好幾棵樹，終於在其中一棵樹上發現了異樣。
那棵梨樹上掛著的也是梨子，不過好多梨子上都貼上了紙。周四嬸摘下一顆，撕掉上面的紙，紙下的梨子皮是發白未成熟的顏色。瞧見著怪異的果子，於是又摘下一顆，竟然還是帶花紋的。難道珍娘賣的梨子都是帶花紋的？難道帶花紋的梨子很好賣？
周四嬸看不懂上面的字，只以為果子上面是奇怪的花紋，梨山村只有村長一個人認得幾個字。
摘了兩個梨子，她顧不得那麽多，像是得了寶似的揣在懷裏，帶著小兒子跑回家。
在安信寺門口賣福果的珍娘根本不知道果園中發生的事。
已過午時，珍娘今日還沒賣完福果，她的梨子賣的很快，早已經沒了，不過這次海棠果也成熟了一些，正好裝了滿滿一大籃子，帶上來賣。籃子是上回乞巧節買的，謝家的器物只有兩個筐子，如果只是拿點小東西，很不方便。
海棠果是橙紅色的，上面的吉祥字印得更加清晰，看起來也更加喜慶，珍娘將其定價為50文一顆。
那些被派來搶購福果的奴仆們搶完了梨子，卻不敢買海棠果，價格相差了5倍，他們可不敢隨便做主，紛紛趕回去回報主人家。
珍娘低著頭數著今天掙來的銀兩，一位貴婦人來到了她的攤子前。
“這些莫不就是近日風靡的福果吧。”
“是的夫人，要來幾個嗎，50文一個新鮮得很。”珍娘擡頭說。
夫人皺著眉頭說：“怎麽漲價了，不是10文一個麽？”
珍娘解釋道：“夫人說的是梨子，那些我剛賣完，梨子是黃綠色的，字印得淺，這海棠果上的字可要比梨子上的好看多了。而且數量少，算上我家中的也不過兩三百個。”
夫人正拿著一顆海棠果把玩，這小小的紅彤彤的果子確實可愛，便說：“那來幾個吧。”
丫鬟們上去挑選，她們要長得紅艷的，每個字都要選上一些。夫人買回去，定是要給府中主子們都分一些，不好偏薄誰，每種字的果子都得一樣多。
夫人走後，珍娘的海棠果去了近半，而後又來了兩個富家奴仆，將剩下的海棠果分去。應該是離得近的富家人，回來的比較早。
珍娘整理著筐子準備到鎮上逛逛再回去，她們福果賣得快，車夫卻不可能這個時候送她們回去。這時又來了好幾個奴仆，想要買珍娘的海棠果，可是海棠果早就沒了。他們只能失望地回去。
他們回去詢問主人家是否要買新出的福果時，就被訓罵過，“又不是50兩銀子，知不知道福果在通州、京城可是10兩銀子都難求到。那還是普通的福果，要是新品種那不是更難得。”
可是他們這些仆人，買任何東西都要先知會過賬房才行，一個不對就只能自己貼錢，一個月的月錢也不過一兩銀子呢。只是這下空手回去定是少不了一通責罵了。
是的，福果的出現已經有一個月，早在半個月前就傳到了京城，京城的福果比通州還要稀少。盡管數量少，這麽神奇而又吉祥的東西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興趣。有些通州京城的商人都到柳安鎮來收福果了。
再說那兩個買到海棠果的奴仆，回去後得了一筆不小的賞錢。主人家除了給自家留下一對，其餘全往通州送去。最近用福果送禮，比名師字畫都要討人喜歡，還更加實惠。送不出去也能換幾兩銀子，反正不會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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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嬸盼著珍娘再次出門，好去瞧瞧她園子裏是怎麽回事。可是珍娘就是沒有要出門的意思，幹脆她就每天早早地叫小兒子起來到村口去玩，如果看見珍娘離開就來告訴她。
一直等到八月初一，珍娘才再次出村。
“娘，娘，珍姐姐出村了。”周四家小兒子大喊大叫地跑進屋。
“你小聲點。”周四嬸瞪著眼睛說，要是被人聽到，還以為他們要對珍娘做什麽。
周四嬸蹭手蹭腳地出了屋，周四家小兒子也蹭手蹭腳地地跟上，他問到：“娘，你是要去哪裏。”
周四嬸嚇了一跳，她看著小兒子，本來準備讓他呆在家裏的，又覺得要是有人看見她在謝家園子裏做什麽，還不被綁到村長那去。帶上小兒子正好讓他放風，就把他也一塊帶上
周四嬸讓小兒子在山腳下拔草玩，自己偷偷地跑到謝家園子裏。
謝家園子是由高高的竹籬笆圍起來的，現在被珍娘擴到有一畝半的地。周四嬸一時沒找到籬笆門，又害怕突然有人過來，就想直接翻籬笆進去。
她沒仔細看，握住一根竹子，想憑借手臂的力氣將自己托起，然後跳進去。沒想到，只是握住竹子還沒用力，手掌就傳來鉆心的疼。打開手掌一看，七八顆小指蓋大小的草刺已經陷到肉裏去了。
珍娘圍籬笆的時候為了防狐貍、黃鼠狼這些野物可是在籬笆上繞了好多刺藤的。
周四嬸只能先把刺挑出來，再打珍娘梨子的主意，這會兒她可是老老實實地找門了。
進了籬笆才知道，珍娘養了那麽多雞，籬笆很大，籬笆裏到處都能看見雞，“咯咯噠~咯咯噠~”的，好不熱鬧。
心道：原來謝家這麽有錢，只賣蛋一個月就應該有一兩銀子吧。
今天周四嬸可不是來看雞的，她爬上一棵梨樹，這會兒樹上的梨子已經不多了，但跟其他梨子沒什麽不同。她摘下一顆嘗嘗，酸得她的手心更疼了。
今天正好是珍娘賣福果的日子，前些天珍娘每天都會來摘很多果子，帶字的梨子現在已經不多了。下一批，她會等到從鎮上回來後再“印”，這樣就能正好趕上下一次販賣。
周四嬸好不容易進了珍娘的園子，豈是這麽容易就放棄的嗎。她爬了好幾棵樹，終於在其中一棵樹上發現了異樣。
那棵梨樹上掛著的也是梨子，不過好多梨子上都貼上了紙。周四嬸摘下一顆，撕掉上面的紙，紙下的梨子皮是發白未成熟的顏色。瞧見著怪異的果子，於是又摘下一顆，竟然還是帶花紋的。難道珍娘賣的梨子都是帶花紋的？難道帶花紋的梨子很好賣？
周四嬸看不懂上面的字，只以為果子上面是奇怪的花紋，梨山村只有村長一個人認得幾個字。
摘了兩個梨子，她顧不得那麽多，像是得了寶似的揣在懷裏，帶著小兒子跑回家。
在安信寺門口賣福果的珍娘根本不知道果園中發生的事。
已過午時，珍娘今日還沒賣完福果，她的梨子賣的很快，早已經沒了，不過這次海棠果也成熟了一些，正好裝了滿滿一大籃子，帶上來賣。籃子是上回乞巧節買的，謝家的器物只有兩個筐子，如果只是拿點小東西，很不方便。
海棠果是橙紅色的，上面的吉祥字印得更加清晰，看起來也更加喜慶，珍娘將其定價為50文一顆。
那些被派來搶購福果的奴仆們搶完了梨子，卻不敢買海棠果，價格相差了5倍，他們可不敢隨便做主，紛紛趕回去回報主人家。
珍娘低著頭數著今天掙來的銀兩，一位貴婦人來到了她的攤子前。
“這些莫不就是近日風靡的福果吧。”
“是的夫人，要來幾個嗎，50文一個新鮮得很。”珍娘擡頭說。
夫人皺著眉頭說：“怎麽漲價了，不是10文一個麽？”
珍娘解釋道：“夫人說的是梨子，那些我剛賣完，梨子是黃綠色的，字印得淺，這海棠果上的字可要比梨子上的好看多了。而且數量少，算上我家中的也不過兩三百個。”
夫人正拿著一顆海棠果把玩，這小小的紅彤彤的果子確實可愛，便說：“那來幾個吧。”
丫鬟們上去挑選，她們要長得紅艷的，每個字都要選上一些。夫人買回去，定是要給府中主子們都分一些，不好偏薄誰，每種字的果子都得一樣多。
夫人走後，珍娘的海棠果去了近半，而後又來了兩個富家奴仆，將剩下的海棠果分去。應該是離得近的富家人，回來的比較早。
珍娘整理著筐子準備到鎮上逛逛再回去，她們福果賣得快，車夫卻不可能這個時候送她們回去。這時又來了好幾個奴仆，想要買珍娘的海棠果，可是海棠果早就沒了。他們只能失望地回去。
他們回去詢問主人家是否要買新出的福果時，就被訓罵過，“又不是50兩銀子，知不知道福果在通州、京城可是10兩銀子都難求到。那還是普通的福果，要是新品種那不是更難得。”
可是他們這些仆人，買任何東西都要先知會過賬房才行，一個不對就只能自己貼錢，一個月的月錢也不過一兩銀子呢。只是這下空手回去定是少不了一通責罵了。
是的，福果的出現已經有一個月，早在半個月前就傳到了京城，京城的福果比通州還要稀少。盡管數量少，這麽神奇而又吉祥的東西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興趣。有些通州京城的商人都到柳安鎮來收福果了。
再說那兩個買到海棠果的奴仆，回去後得了一筆不小的賞錢。主人家除了給自家留下一對，其餘全往通州送去。最近用福果送禮，比名師字畫都要討人喜歡，還更加實惠。送不出去也能換幾兩銀子，反正不會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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