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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所謂深情(3)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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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成雨叫她們辦什麽事,她們都會很快,很盡心的辦好,而且每次辦完事,成雨都會有所表示,雖然只是一瓶水或者是一頓飯,但是心意卻是在的。

白管家白雲一向是不喜歡成雨的,因為他知道成雨就是蘇喜兒,可是這段時間成雨幾乎收服了百家上下全部的人心,可是依舊沒有什麽動作,只是本分的服飾著老夫人,而且有一次,白雲生病了,臉色很不好,成雨一眼看了出來,二話不說,跑回臥室去藥箱拿藥,小跑著遞給白雲,氣都還沒有順,微微地喘著氣囑咐白雲,什麽要蓋什麽時候吃。白雲看著她剎紅的笑臉,不禁覺得這個女孩子還是有幾分可愛的。

似有不同(2)

周希一向都是毛手毛腳的,今天一早,就打碎了一個花瓶,蹲下身,想要撿起地上的碎片,奈何碎片太尖利,劃傷了周希的手。成雨跑了過來,蹲下身,滿臉焦急的看著她的手,不知是從那裏變出了一張創可貼,貼在了女主受傷的手上,成雨對女主笑了一下“我有隨身帶創可貼的習慣,因為我總是會不小心弄傷自己的手。”這些我來弄吧,你去旁邊休息吧,說完就開始撿地上的碎片。周希小小的楞了一下,成雨用的稱呼是你,而不是少奶奶,其實周希真的不喜歡被人叫做少奶奶,覺得很別扭,也很生份,她也和下人們說過很多次,不要叫她少奶奶,可是大家都只是當時低頭說是,到了下一次,還是畢恭畢敬的叫她少奶奶。成雨是除了白老夫人和白冷浩以外,第一個用平語對她說話的人。

成雨看見周希坐在沙發上楞神,走近她,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怎麽了?”

“哦,沒什麽。”周希回以微微一笑“最近白冷浩很忙,我在家要悶壞了,你陪我出去逛街好嗎?”

第二天,成雨陪著周希逛街,很長的一條街,從第一家店,到最後一家店,她們如同姐妹一般,一起試衣服,相互給意見,笑著又鬧著,買了一大堆衣服,兩個人的雙手都拿滿了袋子。周希覺得一整天都特別開心,成雨真的是一個很好相處的女孩子,她預感到,成雨勢必會成為她來帶百家後的第一個朋友。

兩個女孩逛了一天,都覺得很累,吃完飯,只想趕快回家,半路突然出現幾個類似混混的人,從轉角處突然出現,讓人措手不及,幾個人上前來,二話不說,作勢就要打周希。周希忙閉上眼,擋住頭,可是久久沒有感覺到疼痛,擡頭,發現,成雨擋在她前面,那幾個人楞了一下,舉起棒子就開始打成雨,周希哭著叫他們停手,他們恍若未聞,直到成雨被打了個半死,他們才離去。周希抱著成雨哭成了個淚人。

在醫院裏,周希板著一張臉質問成雨“你幹嘛幫我擋啊,你看你現在傷成什麽樣了!”說著開始掉眼淚。

“哎,周希,你別哭啊,我們是朋友嘛!別哭了,打不了下次你幫我擋?”成雨咧開嘴角,笑得很甜。

周希被逗笑了,推了她一把。成雨假裝碰到了傷口,皺著眉喊疼,周希趕忙上前詢問是不是傷口被碰到了,成雨外頭一笑“你猜?”周希發現自己被耍,氣的直想剁了這個小丫頭,有怕碰疼了她,只好作罷。

成雨從醫院回來以後,周希幾乎天天都和她膩在一起,有好幾次連白冷浩都吃醋了,說周希最近都不粘著他了,有了朋友忘了他。周希每每都要和白冷浩爭辯良久,成雨只是在旁邊微笑著看著。

成雨知道自己是周菲,她也記得以前的周菲是什麽樣的,但是她現在是成雨,她喜歡現在的自己,想做現在的成雨,一直一直的做現在的成雨。一開始她整容之前恰巧得知了白堇的事,所以故意整的與白堇七八分相似,為的就是混進百家,接近白老夫人。可是後來,當她看到白冷浩對周希的縱容與遷就之後,她忽然就不想對他動手了,因為白冷浩讓她想起了一個故人,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個故人了,那個人就是這麽對她的。

似有不同(3)

成雨在還是周菲的時候,也不是一直都霸道狠絕的。小的時候,她是一個私生女,跟著媽媽一起生活,自從懷了她,媽媽就和爸爸絕了聯系,她和媽媽的日子過得很苦。媽媽一個人帶著她,為了養活她,媽媽一天做好幾份工作,到了晚上還要做一些簡單的刺繡,添補家用,媽媽總是遭人白眼,受人欺負,漸漸的媽媽開始變得不一樣了,媽媽再也不是先前那個恬靜與世無爭的女子了,媽媽開始變得世俗且愛慕虛榮,開始勾搭各種老板。有幾次被她撞見,媽媽在家門口和大腹便便的老板挑,情,她哭著問媽媽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媽媽也哭了,一邊哭一邊打她,說還不是因為她,要不是為了養活她,自己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

班上的同學都笑周菲,說周菲沒有爸爸是因為周菲有一個不檢點的媽媽,所以爸爸才不要她們母女二人的。沒次聽到別人這麽說,周菲都要一個人躲起來哭好久。可是有一次,當別人又一次這麽欺負她的時候,秦逸站了出來,秦逸是剛轉過來的男生,他和她,其實一點都不熟,他卻出手幫她,至此再也沒有人笑過她。原來秦逸是根正苗紅的紅三代,所謂的忠烈之後高幹子弟,沒人得罪的起。後來,她問秦逸那天為什麽幫她,他說“看不慣。”這簡單的三個字,從此牽絆了她一生。

她感覺到了自己對秦逸的心意不一般,不只是朋友之間的喜歡,可是她不想告訴秦逸她的心意,因為她害怕,害怕連朋友都沒得做。於是她就一直裝傻,忽略自己心,忽略兩個人之間的悸動。

秦逸每天中午都會拉著周菲陪他一起吃飯,他總是嚷著說:“如果你不陪我吃飯,我就的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吃飯,你舍得這樣對你的恩人嗎?”周菲自知說不過他,自覺的端著碗,走到他對面,坐下,與他面對面的吃飯,每當這時,秦逸就會笑,他是眉長眼細之人,笑起來像只狐貍,眼裏閃著光。每每秦逸都會把肉加進周菲的碗裏,敲著碗,一本正緊的說:“這肉太膩了,一點都不好吃,你瘦的跟猴似的,快多吃點肉。”其實秦逸家的廚師都是極好的,這紅燒肉味道也是極佳的,只是秦逸別扭的很,想給周菲,又不願直說。可是這些小九九,周菲統統不知,她只以為秦逸大少爺脾氣,難免嘴刁,挑食罷了。

周菲喜歡流星,只可惜城市的汙染越來越嚴重,到了晚上,連天上的星星都看不見,又何況是流星呢。周菲生日那天,秦逸把周菲帶到了山頂的觀景臺,從觀景臺往下去,夜極靜,景極美。秦逸讓人在這放了天文望遠鏡,把周菲拉到望遠鏡前,從後面圈住她,手把手教她怎麽用。周菲從望遠鏡中看到了飛逝的流星和星球周邊的霞雲。秦逸轉動了望遠鏡,指著一個星球對周菲說:“看這個星星了嗎?這顆星星,是捷克一位伯爵送給妻子的禮物,星球以她妻子的名字命名。”秦逸望著周菲笑了笑,又轉過頭,擡頭望向天空“我也要送我心愛的人一顆星星,在結婚的那天,作為新婚禮物。”

似有不同(4)

“萬一你娶的不是你心愛之人呢?”周菲扭頭道,她心裏清楚像他們這種家庭,婚姻都是門當戶對的,父母之命而已,哪有什麽執手到白頭。“不,我一生只娶一次,娶那個我愛的人。”少年的聲音如此的篤定,望向周菲的眼裏,似有星火。周菲只覺得心亂如麻,移開目光,不願與少年對視。

兜兜轉轉,周菲最後還是和和秦逸糾纏在了一起。那天,一大幫子人,大家一起飯,飯局結束的時候都喝大了。只有周菲還是清醒的,她扶著醉的一塌糊塗的秦逸,想要把他送回家。秦逸酒品極好,醉了就只是睡覺,不鬧不耍酒瘋,周菲怎麽叫都叫不醒他,最後沒辦法,只能把秦逸帶回了,上大學後自己租的房子裏。周菲拿來剛煮好的的醒酒湯,想要推醒秦逸,叫他喝了再睡。秦逸睜開眼,滿眼迷離的望著周菲,說不出的魅惑,她害怕陷進他滿眼的深情中去,轉身準備離開。

結果,秦逸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勁,她整個人就撲到了他的懷裏,他輕輕地啃咬著她的脖頸,略顯粗重的喘息混著酒氣,撲在她的臉上,周菲頓時清醒,不斷的掙紮,想要離開他的桎梏。他只是抓的更緊,不容許她的逃離,嘴裏喃喃道:“菲兒,不要走,我喜歡你,不要走。”周菲聽見自己腦袋裏轟的一響,再也沒有抵抗的力氣。

秦逸見懷裏的人不再掙紮,放輕了力道,小心翼翼的溫柔的親吻著她。周菲本來想畢業了就忘掉他,從此山高水長,他和她,各自安好,再無瓜葛。可是,現在這算怎麽回事啊,她覺得十分委屈,哭出了聲,小聲的抽涕著。秦逸感覺到了她的淚水,以為自己弄疼了她,摸著她的頭,安撫道:“菲兒不哭,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輕點,菲兒乖!”那一夜,整個房間,一室的旖旎,一室的柔情,滿的幾乎要溢出。

就這樣,她和秦逸還是在一起了。她住在秦逸準備的高級公寓裏,白天他們各自有各自的工作,下午周菲下班的早,她會買好菜,早早地開始準備晚飯。秦逸每次回來,一進門,就可以聞到滿室的香味。他時常會惡作劇,悄悄地走到她身後,然後突然嚇她一下,嚇完她,就無賴的從背後抱住她,用鼻子在她的脖子之間來回蹭,一邊蹭一邊說:“真香。”周菲都懷疑他是屬狗的。

她以為她們會一直這樣下去,日子過的平淡,卻溫馨,她知道他的家人不會同意他娶她,可是即使這樣,她依然覺得幸福的,只要在他的身邊,只要有他就好。

生活是不會因為誰的希望而改變的,秦母還是找上周菲,言簡意賅的告訴周菲,她不會同意秦逸和周菲在一起的,而且她已經幫秦逸物色好了合適的結婚對象,年底他們就會完婚。秦母臨走之前說:“他應該和你說,今晚不回去吃飯吧。你知道原因嗎?”周菲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吶喊: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秦逸,他今天會去見他的未婚妻。”秦母說完就走了,獨留周菲一人,暗自失神。

周菲回到家,那是他和她的家,坐在餐桌前,對著滿桌的飯菜,一個人默默地吃著,她一點一點地扒著碗裏的飯,眼睛盯著前方,一動不動,直到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飯裏,被米粒吸收。

經年往事(1)

那天一整晚,秦逸都沒有回來。周菲關了客廳的燈,坐在黑暗裏,把自己蜷成一團。一個人,想了很多很多,從她們的初遇,到後來的相熟,再到最後的相戀。

她是一個認死理的姑娘,認定了,就再也不會變。她知道自己是招惹不起他的,可是他偏偏來招惹她。她已經認定了他,可是現在,她卻不等不想辦法放下他。周菲覺得腦袋越來越昏,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秦逸第二天早上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周菲和衣在沙發上睡覺。

他輕手輕腳的把她抱到床上,周菲翻了個身,依舊沒醒,嘴裏喃喃道:“我要忘了你,秦逸!”秦逸楞在那裏,剛準備撫上她頭發的手停頓在了半空,不可知否的望著床上還在熟睡的人,面容陰沈下來。

周菲是聞著飯香醒的,房間的窗簾拉的很嚴實,外面的光亮照不進來,她打開手機一看,已經將近中午了。

她下床,尋著香味往外走,看到了廚房裏,秦逸背對著她,系著圍裙忙碌的背影。秦逸似乎感覺到什麽,突然回頭,看到了身後的周菲“你怎麽又不穿鞋,回房間去把鞋穿上!”他皺著眉,不悅地看著她光著的腳。

周菲木木地站在那裏,半天反應不過來,秦逸無奈,親自去臥室,拿出了拖鞋。

他今天穿的是淺藍色的居家服,與往常的西裝革履不一樣,更顯他的眉眼柔和,他蹲下身,把鞋子放在她面前,看她一點動靜也沒有。“幹嘛呢?穿鞋啊?傻站在那幹嘛?”他不悅的擡頭。

他的手藝其實是極好的,做的鯽魚湯比她做的還好喝,濃稠的白湯上鋪了一層青綠色的蔥花,看著就特別有食欲。

周菲吃了整整兩碗飯,一頓飯下來,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埋著頭,默默的吃著飯,秦逸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啊。”周菲敷衍地笑了笑,秦逸看出來她不想說,也就不再逼問她。“以後時間晚了,就去臥室窩在床上看書,別再客廳看,容易著涼。”原來他誤以為她昨晚是在客廳看書看睡著的,周菲心中冷笑,他那知她是在等他啊。

“知道了,你…昨晚加班累嗎?工作都做完了嗎?”周菲想起他昨晚他發給她的短信,明明心裏清楚他在騙她,他還是想自欺欺人的問他,聽那個原本就準備好的答案,然後再暗自傷心。

“恩,都弄完了。今天周末,我可以在家裏好好陪你了。”秦逸自然的說,微笑的眼裏,分明還閃著光,如同往常一般。

“秦逸,你打算什麽時候娶我呢?”周菲不想都和他在以後的日子裏都個懷心思的度日,於是直擊要害的問。她直直地看著他,她分明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

“菲兒,你今天怎麽了?怎麽總是問一些奇怪的問題。我們這樣不好嗎?結婚,還是不要那麽著急了吧。”秦逸作勢準備上前摟她,她側身閃過,秦逸的手僵在半空,他收回手,給她盛了一碗湯“你一向身體不好,多喝店湯補補。”

周菲心裏頓頓地疼著,連帶著鮮嫩的鯽魚,吃到嘴裏都覺得是苦的。

曾經過往

周菲想不明白,為什麽曾經那麽信誓旦旦地對她說,“此生只娶自己最愛的女子”的人,現在卻對於她的提問閃爍其詞。她對他這樣信任至依賴,結果卻不是最初期望的樣子。

她是在正熱的八月,知道他要結婚的消息,窗外的知了不停的叫著,整天整天的叫,都不帶停歇的,聒噪的很。婚帖是秦母特地寄給她的,如果不是秦母的

有意為之,他準備瞞她到何時,他預備讓她扮演怎樣的角色。屋頂的太陽那樣大,可她卻覺得心從未這樣冷過,宛如深冬的風刮過。

周菲一路沖到秦逸辦公室,站在辦公桌前,啪,一甩手,把婚禮函扔在了桌上。秘書滿臉歉意的對秦逸說:“總裁,實在對不起,這個小姐非要見您,我攔不住她啊。”

“下去吧。”秦逸放下手頭的工作,擡起頭,遣走秘書,看著這個滿眼憤怒的女人。秦逸明明就在周菲對面,可她卻覺得她們之間的距離,從未有的遠過。“你準備把我準備辦?”她淡淡的問。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愛你一個人,我不愛她,結婚只是權宜之計。”權宜之計?周菲在心中冷笑,他是迫於父母之命,可她有什麽理由要配合他的權宜之計,成為他婚禮的配角。

“還真是謝謝秦少這麽看的起我,可惜,你的愛我不稀罕,我們分手吧。”說完周菲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秦逸的辦公室。

周菲一個人在路上走著,後面遲遲沒有人追上來。她本以為,他起碼還會追上來和她解釋一下,挽留一下她,可是他沒有,看來是她多想了。這麽多年的愛戀癡纏,現在想來,真是滿滿的諷刺。

周菲回到那個和他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的公寓,拖鞋,水杯,牙刷,毛巾,這些東西都成雙成對的擺在那裏,靠的很近,像一對對依偎在一起的情侶。

她收拾的很快,很幹凈,她本來就是一個簡單的人,東西也本就很少,不用過多的清理,房間裏就再也找不到她的痕跡。

一個行李箱,裝走了她所有的記憶,最後離開的時候,周菲環顧四周,滿室靜謐,再也看不出,他曾經在這存在過,那些熱烈與深情,那一個個纏,綿升溫的夜晚,有關於他所有的記憶,她都將遺留在這個屋子裏。

秦逸,世間安的雙全法,你即不想負你父母,那你便只能負了我。我不怪你,亦不恨你,這如夢幻泡影般的數年,終歸還是以我的離開收場。

秦逸站在落地窗前,雙手插在口袋裏,望向遠處,眼底毫無波瀾,看不出情緒。他其實知道自己終究還是弱懦的,秦母是一個很強勢的女人,很直白的告訴兒子,如果他執意要和周菲在一起話的,秦家的一切都將和他沒有關系,意思很明顯,他如果違背母親的意思,他將變得身無分文。

他終歸還是希望得到父母的庇護,這世上,哪有人能夠事事都圓滿的。於是,他答應了母親的要求,娶和秦家門當戶對的女孩最為妻子。

他以為失去她,不過就是如同小時候失去最珍愛的玩具一般,時間久了也就會忘了。可是為什麽他會這麽痛呢?又是從哪裏傳來的痛呢?

曾經過往(3)

在這漫長的一生中,總有一個人教會你愛,教會你成長,然後遠去人海。

周菲發生意外是在海邊,她本只是想去海邊散散心,她喜歡潛在水裏,感受海水把自己包圍,四周靜謐,與世隔絕,仿佛這樣就可以忘卻一切煩惱。

可是這一次,她忽然有了一個念頭,就這樣一直呆在這裏吧,永遠的忘卻那個令她傷心的人。

周菲醒來了的時候,媽媽在旁邊哭的不能自已,看到女兒醒了興奮的抱住女兒“菲兒,你為什麽這麽傻,你就沒想過你死了,媽媽會多傷心嗎!”

“媽,女兒錯了,女兒不會在這樣了。”周菲輕拍著母親的背以示安慰。她當然不會再自殺了,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對他的愛也消散在了那冰冷的海水裏,朝朝暮暮的不再相見。

後來,周菲的爸爸找的了她們母女倆,她成為了周家的大小姐,看著周希柔弱的性格,像極了之前的她,真的是看著十分討厭,就像討厭曾經的自己一樣。於是,她開始變得暴躁而又狠毒,變成了一個完全不認識的自己。

這麽多年了,她已經忘卻了最初的自己是什麽樣子的,直到最近她幾乎又變回了曾經的那個自己,看到白冷浩對周希的種種,才又想起他,那個記憶深處笑起來像狐貍的少年-秦逸。

白老夫人有高血壓,每天必須喝降血脂的藥,每次都是由成雨親自端去給白老太太,等白老太太喝完再端出來。

這天成雨照例給白老夫人送藥,剛到房間,卻發現白老太太暈倒在地上,成雨驚慌失措,趕忙上前扶起白老夫人,安置在了床上。

等到百家的醫生趕到,給老夫人全身檢查完,天已經黑了下來。百家大宅裏的光亮的刺人眼。醫生說白老夫人之所以會暈倒是一種慢性的藥導致的,這種慢性克高血壓的藥特別少見,這種藥無味無色,喝下去之後可以降低血壓,但是卻是個慢性毒藥,長久的喝會導致血管萎縮,人體供氧不足。一開始就是輕微的頭疼,到最後很有可能因為缺氧窒息而亡。

白冷浩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一言不發,眼睛掃過面前的傭人,不怒而威。

“要是被我知道了,到底是誰有著包天的膽子,敢對我白冷浩的奶奶下手,我一定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白冷浩幾乎咬牙切齒的說。

傭人們分分低著頭,一言都不敢出聲,生怕那句話,一不小心說錯了,就會被白大少爺絕不姑息的嚴懲不貸。

大廳內安靜異常,白雲的聲音卻突然響起“少爺,你這樣逼問,本來知道寫什麽的人也不敢說了啊,不如讓我來查這件事。”

白冷浩掃了他一眼,點頭示意他默許,起身回了臥室。

臥室內,周希正靠在床上看書,白冷浩突然跑到她身邊,把她嚇了個半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耐煩的甩開他。

似有突然想起什麽事情來,轉過頭來問白冷浩“奶奶,怎麽樣了?還好吧?”

“還好,只是有人成心加害,哼,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動手,遲早要死在我手裏。”白冷浩的臉泛著冷冽的光。

有人陷害(1)

白雲查了白老夫人的藥,發現整個做藥的過程並沒有紕漏,送藥也一直都是成雨去送。每天都是按照指定的時間送,中間沒有任何其他的,不相幹的人員接近過藥,那這藥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這天白雲把成雨叫來,開門見山的問成雨白老夫人最近的藥是不是一直都是她在送,成雨說:“是啊,怎麽了?”

白雲裝過身,一句話也不說的看著她,那眼神,盯得成雨發毛。

“白總管,你不會懷疑我吧?”成雨一眼臉的不可置信“怎麽可能是我呢,白老夫人對去哦那麽好。”

“因為你是蘇喜兒。”白雲說。“白總管?我…好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隱瞞了,我的確是蘇喜兒,我也的確一開始居心叵測的混進了百家,為了報覆,可是這些天來,我漸漸的被你們感化,不再想要報覆了,百家人對我是真的都很好,尤其是白老夫人啊,我感覺她就像我的親奶奶一樣,帶我極好。”

“況且白主管看過,藥在送往百家的過程中,有沒有人接觸過藥,動過手腳呢?那一路上,車流穿梭,很是混亂,想要動手腳是很容易的。”成雨說的句句懇切,一臉的天真無害。

經成雨這麽一提醒,白雲發現自己的確沒有查路上的監控記錄。

白雲查到了是什麽人動過藥,是一個身材嬌小,面容秀麗的女孩,大概十五歲左右的樣子,女孩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她是不小心被車撞了,然後在送她去醫院的時候,女孩似乎對藥做了手腳。

白雲廢了很大力氣才找到那個小女孩。“小妹妹,你那天在車上,看到了藥包嗎?”

“藥包?叔叔說的是放在後座,我旁邊的那個藥包嗎?”小女孩眨著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楞楞地問。

“對,就是那個藥包。”白雲趕忙答到。“哦,那個藥包啊,有一個姐姐告訴說讓我把一包粉末撒上去。然後,給我媽媽看病。我就答應了。”

“那那粉末,你現在還有嗎?”白雲追問。“沒了那個粉末很奇怪,灑出來,就散到空氣裏了。”小女孩答到。

“那現在叔叔給你看一些照片,你找出來,那個姐姐是那天的那個姐姐,好嗎?”白雲拿出一推照片,是百家所有跟藥相關的女仆的照片。

他第一個就把成雨的照片遞給了小女孩,小女孩看了看說,不是這個姐姐呢。”

整整一沓照片,小女孩都翻完了,可是沒有一張是的,白雲汗。

最後,小女孩突然瞄見了他手裏文件夾裏的一張白雲浩,周希還有百家夫人一起的合照。小女孩指著上面的周希說,就是這個小姐姐。

白雲楞在了哪裏。“就是這個小姐姐啊,叔叔。”小女孩又從重覆了一遍。

“你看清楚了?真的是這個姐姐嗎?”白雲實在是太震驚了,著怎麽可能呢,要不就是這個小女孩看錯了,要不就是這裏面有誤會。

小女孩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再次篤定的說,就是那個姐姐。

白雲回到家的時候都想不出來,這次白老夫人藥大的事件是個怎麽回事。

難道真的是少夫人,可是少夫人沒有理由這麽啊。

有人陷害(2)

這麽多天來,白雲對於小女孩指出,周希就是教唆她下藥的那個人這件事,

始終心存疑慮,這件事太奇怪了,一點也太多了,周希身為百家少奶奶,完全沒有理由也沒有動機這麽做,可是小女孩又一口咬定“就是這個姐姐”,這種種的事情實在是讓白雲這些天來寢食難安。

“少爺,白老夫人藥的事情,我查完了。”白雲站在白冷浩面前,半鞠著躬。

“到底是誰?”辦公椅上的男人,眼裏泛出橫絕的光,單手轉動著鋼筆。

“是少奶奶。”白雲覺得自己額頭在冒著冷汗,很心虛的說,他知道少爺一定會生氣,也一定不會信,可是自己也只能如實匯報啊。

“白雲,我看你的辦事能力,一天不如一天了,需要我給你放個假好好休息嗎?”白冷浩看向白雲的眼神雲淡風輕,白雲覺得周身寒氣很甚。

“少爺,我是真的盡心盡力的調查了,少奶奶真的算是唯一和…”

白冷浩一個眼神掃了過去,白雲立馬閉了嘴,低身,把資料夾遞給了白冷浩。白冷浩抽過文件夾,翻看著“你這叫調查清楚了?這個小女孩分明有問題。”文件夾被砸到了白雲的腳下。

“白雲,我告訴你,這件是你要是查不清楚,你就給我滾蛋。”白冷浩說完就離開了書房。

“希兒,醒醒,別在搖椅上睡覺,容易著涼。”周希睜開眼睛,一臉迷茫地望著白冷浩。

她沒睡醒的樣子逗樂了白冷浩,白冷浩勾唇笑了起來,直接把周希公主抱回了臥室。周希剛挨到床,一轉身就又睡過去了。

周希近來特別嗜睡,下午看書的時候,總是看到一半就睡著了。白冷浩像今天這樣,把她抱回臥室,已經很多次了,白冷浩覺得頭疼,周希最近似乎身體不太好,還有奶奶藥的事。

監控室裏白雲正在廢廢的坐在板凳上,看著面前快進的監控錄像,滿臉疲勞。忽然畫面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背影,他立馬暫停了畫面,調成正常的速度,逐幀看。在看清畫面上女子的容貌後,白雲驚訝的張開了嘴,畫面上言笑晏晏的女子是少奶奶無疑啊。

這個監控是小女孩家門口的監控,現在這可怎麽辦是好啊,拿去給少爺看?他沒那個膽啊,少爺還不得把他從辦公室頂樓仍下去,想想都覺得渾身發抖。

在反覆猶豫之下,白雲還是把監控錄像帶了回去,交給了白冷浩。

白冷浩冷著一張臉,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室內長久的沈默著,他轉動椅子,背對著白雲。“這件事,我親自來查,和誰都不要說起。懂嗎?”

“知道了,少爺。”白雲畢恭畢敬地對白冷浩鞠了一躬,退出房間。

這段對話被剛好經過門口的一個專門管藥的女仆聽到了,她本來就在擔心這件事最後會怪到她的身上,現在知道這個幕後真兇是誰了,不論這個消息是真是假,她也一定要把這個消息傳開,反正少奶奶也有少爺罩著,不然到時候讓她來頂罪的話,她豈不是虧大了。

於是,少奶奶是導致白老夫人中毒的主謀,這件事在百家上下傳開了,白冷浩聽到後,把書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揮到了地上,怒不可揭。

撲朔迷離(1)

白雲主動找上了白冷浩,他知道要是等少爺親自來找他,那他就真的是死罪難逃了。

“少爺,這件事真不是我說出去的,我真的是冤枉啊,少爺。”白雲連連認錯,看著白冷浩越來越陰沈的臉,他只覺得他在劫難逃了。

“你去把昨天我書房門口的監控調出來,看一下在我們倆談話的期間,有誰經過過。”白冷浩徑直的走出辦公室,剛到門口,手握在門把上,回頭說:“這件事,你以最快的速度,給我壓下去,我要是再從誰的嘴裏,聽到寫什麽風言風語,你也就徹底的別想混了。”

白雲在心裏直叫苦,這是威脅啊,赤,裸裸的威脅!

那個出發點是為了自保的小女傭自然是被百家辭退了,白加上下再也沒有人敢說起這件事,主要是忌憚少爺,背地裏,這些人依舊相互把這件事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

後來,白冷浩有去問周希到底認不認識那個小女孩,周希正在看書,擡眼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女孩,很自然的回答:“不認識啊,怎麽了?”完全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

這件事情很難再有什麽新的進展,白冷浩知道一定是有人陷害周希,不過手段實在高明。周希說她根本沒有見過那個小女孩,可又為什麽會出現在小女孩家門口的監控錄像裏呢?

這件事還是先壓下來為妙,萬一驚動了他爸,那這件事就難辦了,周希就難免會被牽扯進來,說不定還會吃些苦頭。

白老夫人是在這一天清早醒過來的,成雨在一旁服侍著。白冷浩一聽到奶奶醒了的消息,就趕來了老夫人的房間。

“奶奶,你現在覺得身體怎麽樣了?”白冷浩走到床邊關切的問道。

“奶奶現在沒事了,別擔心了。”白老夫人拍了拍孫子的手,滿眼的笑意。“不過浩兒啊,我昏倒是怎麽一會事啊?”

“奶奶這件事我正在查,現在還沒確定的頭緒,奶奶放心,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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