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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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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嚴寒很少去找向南,一方面,要準備入學的東西,另一方面,那天晚上的事到底是給嚴寒留下了陰影,他見向南總覺得很尷尬,向南卻像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嚴寒又覺得自己很矯情,便更加煩躁。假期向南便忙著賺錢,夢雅取笑他鉆錢眼裏去了,取笑歸取笑,她也知道,向南奶奶身體越來越不好,醫藥費要靠向南呢,便時常會去陪向南奶奶聊天,向南奶奶也很喜歡她。向南偶爾會去找嚴寒聊天,問問他高三課緊不緊,壓力大不大,要怎麽排解。嚴寒總會取笑他不愛學習的孩子哪裏會有壓力,不過經驗還是不吝嗇傳授的。每晚向南下班,進家門前,總會對著那個人的家門說聲“晚安”。

開學前幾天,池莉約嚴寒晚上去看電影,嚴寒想叫上向南和夢雅。向南要上班,夢雅討厭當電燈泡,罵嚴寒傻冒,嚴寒不明所以,池莉心想:我早就習慣了。

這是一部悲傷的愛情片《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池莉已經看過一遍了,拉著嚴寒來看,是有目的的。看了快一半了,嚴寒只覺很奇怪,女主角到底喜歡誰,誰又是男主角。池莉笑,“看完你就懂了。”

夢雅的電話突然打進來,語氣有些急切,伴隨著嘈雜的音樂,吼得很大聲,“嚴寒,快來!向南和人打架了。”

嚴寒猛地站起來,就要往外沖。池莉拉住他,“誰的電話?電影還沒看完呢。”

“向南和人打架了,我去看看。不能送你回家了,待會自己回去小心點!”嚴寒說完急匆匆走了。

池莉借著屏幕上微弱的光,看著那個挺拔的背影越來越遠,喃喃道,“不是第一次了呢。”她本想讓嚴寒看完電影,評價一下女主角的做法,會感動嗎?會覺得她很傻嗎?她想告訴他,這是一種大愛,為了能讓愛的人安心走,不擔心自己,寧願編造一個謊言,讓他覺得自己薄情寡義,可以過的很好,只要他能安心,就算恨自己也無所謂。那麽嚴寒你呢,如果是你,你會想要我怎麽做呢?我只想永遠陪在你身邊,不願你孤單。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看到我的心呢?

嚴寒趕到酒吧的時候,向南已經鼻青臉腫了,緊緊握著夢雅的手,護在自己身後。嚴寒看到他們交握的手,胸口悶悶的,三步並作兩步,沖到向南身前,和那群人打了起來。看到嚴寒來了,向南一下沒了力氣,完全的放松,到底還是習慣了依賴。嚴寒生氣,沒把握好力氣,打的很兇。沒幾下,就把那四五個人打趴下了,其中一個費力站起,指著夢雅,“今天算你走運,以後別讓我們碰見你。”又看見嚴寒冰冷的眼神,嚇得帶著兄弟灰溜溜跑了。

“哥,沒想到啊,當了這麽多年好學生,身手還是這麽棒!”向南一笑,臉又疼了起來。

“還好意思說,你要是厲害一點,還要我這麽擔心跑過來還拼死拼活的。怎麽回事啊?”

夢雅有點不好意思,“我一個人無聊,跑來聽向南唱歌。誰知那幾個小混混調戲我,向南過來幫我,起了沖突,就打起來了。”

“我以後要教你們幾招防身。都成豬頭了,今天請假吧。”嚴寒拿過旁邊的啤酒喝了起來。向南給老板道過歉,請了假,三人一起回家了。

夢雅家比較近,進門前,夢雅不放心,“你們兩個男人行不行啊?要不我跟著去幫向南處理吧。”

“算了吧,誰還有時間再送你回來。”嚴寒不悅。

“夢雅,你都說了一路了。傷口消毒,淤青用熱雞蛋敷。你快進去吧,我要趕快回去,疼死我了!”向南也無奈。

“好吧好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嚴寒和向南無聲走了一路,向南一直盤算怎麽哄生氣的某人。

“啊~你輕點,你謀殺啊。”向南委屈。

“現在知道疼了,不是喜歡出風頭嗎?”嚴寒繼續諷刺,手上擦傷口的動作卻輕了。

“哥,你夠了!你都生一路氣了。我以後不那麽沖動了還不行嗎?你別生氣了,別生氣了~”向南撒嬌。

“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夢雅?這麽拼命。”

“我喜歡你,你個豬頭!可是我卻不能說出來。”向南憋得難受,想打嚴寒。

“沒你喜歡池莉那麽喜歡,我把她當妹妹,畢竟一起長大的。”

嚴寒似乎松了一口氣,“池莉是老*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向南糾結再糾結,笑著看嚴寒,半開玩笑道,“那哥喜歡我嗎?”

嚴寒一楞,支吾起來,“不喜歡你,能一直和你待一起嗎?能這麽拼命打架嗎?”

“也是!我這麽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那…到大學裏了要多給我打電話,發短信也行…”

“你怎麽像女生一樣矯情,哈哈。我那麽忙,哪有時間。”嚴寒又得瑟起來。

“切,你要聯系我,我還不一定理你呢。你要不要在我家睡啊?”向南出絕招。

嚴寒哆嗦一下,“你睡覺的不老實勁,我可不想再失眠了,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嚴寒腦子裏一直縈繞著,“那哥喜歡我嗎?喜歡我嗎?喜歡我嗎?”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像喜歡女生那樣喜歡你,如果是怎麽辦?你會不會覺得我是變態?不會的,只是一時沖動而已,過段時間就好了。向南,過段時間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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