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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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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香火了,她很久沒有在白硯面前生氣過。事實上她在他面前生氣的次數屈指可數,她是個小氣的人,可對白硯一向有超乎尋常的忍耐力。

可是這一次,她真的生氣了。

她用力掙開他,裹緊衣服,一言不發的爬出水桶。

白硯抓住她的衣服,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放開!”

“不放。”

她冷笑一聲,脫了衣服,光著身子繞過屏風。

白硯看著手中的衣服,有些惶恐。連忙跟了出去,只見含香已經換了衣服,坐在椅子上擦頭發,見他出來,連眼皮子都不擡一下,似沒有見到他這個人。

他走到她身後:“為什麽生氣?”

白硯這個妖,是個能夠輕易便看出對方想法的妖。人心在他面前便似放在碗中的石子,怎麽遮掩都沒有用。卻偏偏在情愛上腦子不好使。也許是太重視,反而不能以平常心對待。

含香放下毛巾,將頭發甩到身後,猛的站起來:“你那麽厲害,都知道我說這些話是為木炎清開脫,怎會不知道我為什麽生氣!”

白硯皺眉:“難道不是嗎?”

含香幹笑三聲,氣得兩眼發紅,冷聲道:“在你的心裏,我就這般輕賤。能夠一邊喜歡木炎清,還能一邊和你做這樣的事!殿下!你真是高看我了!”

白硯怔怔不動,含香也不理他,走到床邊,將被他弄濕的床被換了,蒙著被子倒在床上。

她氣的想要掉眼淚,卻死命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這個事本就不大,卻因主角是白硯,便越加讓她覺得委屈。

她喜歡他,自然希望他懂她。可他畢竟不是她,又如何能夠完全了解她。

她的想法全然沒有道理。可感情本就是沒什麽道理。因為在乎,才可能使一點點小事無限度的放大。

她躺了一會,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只聽得白硯沈重的腳步聲向屏風後拐去,傳來幾聲水聲。便了無聲音。

不到一會,又聽得水聲,想是他洗完出來。那沈重的腳步重又響起,最終停在帳外。

白硯這張床很大,而掛在周圍的幃幔更大,層層疊疊足有五層。放下帳子便是另一個世界。

白硯掀起幃幔,慢慢走到床前,躺在她身邊,隔著被子將她抱住。

他嘆了口氣:“你喜歡我,為何從來不說?”

含香一驚。她沒說過嗎?沒說過嗎?好像真的沒說過。她不說他怎會知道,她與木炎清說的那些話又被他聽到,難怪他會誤會。

她有些尷尬,轉過身。白硯側躺在她身邊,因是剛洗完澡。身上還帶著濕熱氣息,隱隱的冷香誘惑著人湊近去聞。她揉了揉鼻子道:“這種話需要說嗎?我不說你就不知道嗎?難道你感受不到嗎?你抱我我就讓你抱,你親我我就讓你親,我還和你躺在一張床上,你怎麽就不知道呢?這些事情,若換了是殷凰,不是他被我打死。就是他打死我!我都表現的這麽明顯了,還說什麽說,說與不說不是一樣!”

白硯鉆進她的被子裏,將她的頭按在他胸口,低聲道:“這些我都懂得,只是我害怕你不要我。”

他的話語中帶著痛苦。又有些期盼,有些可憐,有些害怕。

她的臉貼在他胸前,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熱氣。他的心跳得很快,她知道妖怪的心跳本就比凡人跳的快些。可此刻白硯的心跳卻快的連成一片。

她伸手按住他的胸口,攀上他的脖子,按住他的臉,飛快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你怕什麽,你又能幹,長得又好,又這麽喜歡我,我怎麽舍得不要你。”

她捧著他的臉又吻了一下,又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伸手環住他的腰,頭靠在他胸口柔聲道:“白硯,我喜歡你。”

她的聲音溫和卻堅定,吐息在他的胸口,鉆進他的心裏。

他的身子微顫,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在項間停留片刻,撫上她的鎖骨。沒有任何懸念的,他的吻也隨之落下,一點點落在她臉上,似緊密的細雨,輕柔潤澤她每一處皮膚。

他的眼始終看著她,那雙似北地千年寒冰的眼此時以變成一片汪洋,潑灑著暴風驟雨,掀起滔天巨浪。可即便如此,他的手依舊是克制的在她鎖骨處摩挲,並不放肆。

她輕嘆口氣,手探入他的衣領中,撫著他的胸口,他的身體很結實,卻布滿大小傷疤,這都是他千年戰鬥的勳章。她的指尖在每一道傷疤上劃過,柔軟的手指刺激他的神經,他低低哼了一聲,將她按在身下。

白硯壓在她身上,銀發垂落在她身上,癢癢的。她笑出聲來,撥開脖子上的頭發:“癢。”

白硯俯下身,親吻著她的脖子:“這裏癢?”他的唇席卷而下,推開薄薄的衣服,在她的胸口輕吻著:“還是這裏?”

他的吻或輕或重,時而輕舔,時而撕咬。所到之處鮮花盛開。她頭暈呼呼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他的頭,手指插入他的發中,低聲嚶嚀。

便是這聲嚶嚀,讓白硯發了狂,那層薄薄的,與身下柔軟身體間的衣物讓他無法忍受。他迅速褪去她的衣服,又將自己剝個幹凈。

含香看著他,他的身材很好,身體勻稱結實,不胖不瘦恰到好處。世上寬肩窄腰的甚多,可似他這麽好看的卻是沒有。

她的視線繼續往下,在他腰間一停,猛的瞪大雙眼,連忙轉過頭去,全身似著了火般紅的嚇人。

白硯一聲輕笑,擺正她的臉,咬住她的雙唇,用力吮吸著。他的身體與她緊緊貼合,他一手按住她胸前的柔軟,一手在她背上摸著,順著光潔的脊背一路向下,直到她的腿間。

兩人的喘息此起彼伏,白硯灼熱的手摸著她每一寸的肌膚,她似躺在一條船中,隨著浪濤高低起伏,既掌控不了自己的情緒,也不想離開這條小船。

她喃喃道:“我頭暈。”

她微皺著眉,雙目亮的嚇人,嘴唇微張。說出這句話時手指輕點著額頭,有些無措,看上去相當可愛。

“我也暈。”

白硯用力咬了咬她的肩頭,哄得她叫了出來。他再也無法忍耐,分開她的腿,一下子沖了進去。

身下驚人的疼痛讓她出了一身冷汗,她大聲叫了出來,手指扣進白硯的背。白硯喘著氣,按住她的腰,在她耳邊道:“忍一下,很快就好。”

他的動作很輕,她卻疼的不行,咬著發白的唇發抖。心中暗罵夜漆漆的那些破書害人,這,這般疼的要死,那些小冊子上的人怎還會做出愉悅的表情!難怪離歌會教導她歪書不可信。

白硯又動了一下,她痛的齜牙,擡起腳踹過去。她這一腳發了全力,將白硯踹飛出去。

她這一腳太過驚悚,自己也沒想到。她連忙向床下看去,只見白硯坐在地上,一臉震驚的看著她。

她抖了抖唇,無奈的將雙手一攤:“對不住,實在太疼了。”

白硯從地上站起,一手叉著腰,一手將銀發掠到腦後,嘆了口氣。他臉色不善,一言不發的爬上床,抱住她躺下。

含香一顆心七上八下,他生氣了吧,他定是生氣了,做這種事時被人從床上踢下去,哪個人會不生氣呢?

她踹他,雖是無心,可還是她的不對,必然要哄一哄他的。她爬到他身上,輕聲道:“適才真的是太疼了,要不再來一次,這一次我保證絕對不踢你。”

白硯笑了出來,先是輕聲笑,然後大笑。一面笑一面揉著她的發。

含香被他笑的手足無措,越加正色道:“我是說認真的。”

白硯捧著她的臉,狠狠的親了兩下:“你真可愛。”

他的聲音帶著濃濃愛意,激得她的心暖暖的,她無力的趴在他身上,滿意的點著頭:“我確實很可愛。”想了想又道:“今夜太過突然,是我沒準備好,不如明夜再來。”

白硯撫摸著她背上細致的肌膚,按他的本意,最好是再來一次。她柔軟的身體趴在他身上,刺激他身體每一處的敏感,本就難忍,這樣更加難受。他替她穿上衣服,在她鼻尖輕吻一下。

“來日方長,何必急於一時。”他輕輕讓她躺在床上,見她微微皺眉。

果然,還是疼的吧。

含香笑了笑,躺在他的手臂上,抱住他的腰。身體還是疼的,心裏卻開心的不得了。他喜歡她,他喜歡她!他喜歡的不是別人,而是她!

這世間萬事,均比不上兩心相吸這種快樂,難怪木炎清寧可放棄所有也要和流蘇紫在一起。

她止不住快樂的心情,躲在白硯的懷中咯咯笑。她喜歡了他這麽多年,他終於也喜歡她了,卻不知他從何時開始喜歡她的。她正想問,聽到屋外傳來敲門聲,炎熙略顯粗糙的嗓音在門外道:“殿下,急報。”

室內旖旎的氣氛消失一空,白硯迅速穿上衣服,她也坐了起來,緊張的看著他。

他道:“沒事,我去看看就回。”按著她躺好。

屋外的風雪聲傳了進來,白硯披著大氅走了出去,在這樣的夜裏,不知會發生什麽事。

含香有些忐忑,看著他離去的身影靜靜發呆。

ps:

一點點的肉湯,第一次寫這種,寫的不好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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