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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被下了降頭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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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了,不去打擾張蘭蘭,可是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個問題一直壓在我心裏,讓我不得不出聲去詢問她。

“蘭蘭,我們剛才從那麽高的山上跳下來,為什麽我們卻一點損傷也沒有呢!”我一邊問一邊再一次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三樓到樓下的位置。

這個高度,別說是從三樓跳下來,就是從二樓跳下來,我都不一定能夠全身而退。不把我摔成幾半,手腳也都不可能還這麽正常。

“果然是無知小兒。”張蘭蘭還沒有回話,我的頭頂上方就傳來了那個怪物狂傲的說話聲。

我忍不住擡頭,卻看到那個怪物正站在窗口處冷冷地看著我。他的目光如毒蛇般的狠辣。讓我覺得渾身發抖。

張蘭蘭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擡頭看了看窗口上的那個怪物。才轉頭看向我,對我說:“夢夢,你別擔心。他出不來。”

張蘭蘭說著,又挑釁地看了那個怪物一眼,才接著對我解釋道:“我們之所以從那麽高的地方跳下來,卻毫發未損,那是因為我們在跳下來的過程中,那個怪物,他用法力想把我們往上吸回去,而我們往下跳時受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墜,這兩股力量,相互中和之後,所以才能讓我們平安的落到了地上。”

聽了張蘭蘭的解釋,我恍然大悟。如此說來,我們能夠毫發無損,那個怪物反而有功勞了。

我想到他看向我那冰冷的眼神,於是回敬他:“多謝你的幫助,否則指不定我自己都會被摔的缺胳膊少腿的。”

我的話激起了那個怪物的怒火,只見他不停的搖晃著窗邊的門框,嘴裏不停的啊啊啊的亂叫。

我得意地沖著他伸出舌頭,擠眉弄眼的做了一個鬼臉。

想不到我的動作卻讓他瞬間的安靜了下來。他怔怔地趴在窗戶那看著我。

見狀,我對他又做了一個鬼臉。我就是要存心氣氣他,讓他知道奈何不了我們。

不料,我的鬼臉卻換來了他的欣喜若狂。他不停的朝我揮著手,嘴裏喊道:“繡兒、繡兒,你是秀兒。我總算找到你了。你可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說著,他竟然眼中流出了淚。一副激動的神情看著我。

我被此景弄的莫名其妙。就連張蘭蘭也停止了她手中的動作,擡頭看向窗戶上的那個怪物。

“繡兒,你別怕我,我不會害你的。我會把你保護起來,再也不讓他們來欺負你。你等著我,我就來。”

那個怪物說著就爬上了窗臺上縱身一跳,就往我們的方向跳過來。

我本能地往後躲。卻在此時,那個怪物才落到房屋的一半,他的身體就像是碰到了什麽東西。只見他慘叫一聲,又跌回到窗戶裏去了。

“不……不……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那個怪物嘴裏嚎叫著,又跌跌撞撞的爬到了窗臺上。只是這一回他沒有再往下跳,而是眼神很無助的看著我。嘴裏依然說道:“秀啊,秀……”

“張蘭蘭,他怎麽啦?他為什麽下不來?”看到他剛才落到了半空中又彈回去,我想起了剛才大男人說過的話,說他下不來。

看來這個屋子還是挺有古怪的。

“這個屋子裏被人下了禁術。而屋子裏的人也是被人下了降頭。他們無法走出這個屋子。”

可是?我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來到磨盤山的第一個晚上。我們被人引到了荒山野嶺外。那個時候一直在我們身邊的就是那個黃拓跋!他又怎麽能夠出的這個屋子呢!

“蘭蘭,不對呀,你還記得我們來到這裏的第一個晚上。那時黃拓跋不也離開了這個屋子嗎?”我不解地詢問蘭蘭。

“這個我也想不通。不過剛才我通過對這個屋子的構造查看了一番。我確定這個屋子就是禁錮他們靈魂的屋子,他們是出不了這個屋子的。”

“那說明我們現在已經安全了。可是張蘭蘭,你現在弄的這些事要想幹什麽?”

我看了一眼這張蘭蘭擺了一地的瓶瓶罐罐。她不停的從這個瓶子裏取出一些物質,又再從那個瓶子裏取出一些東西,然後再把它們不停地攪拌在一起。

“這是以防萬一。你也知道,黃拓跋不是也跑出來過嗎?他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就是此時正站在窗戶上的這個怨靈。”

張蘭蘭說著,擡頭又看了一眼那個站在窗邊的怪物。此時那個怪物也看著我們,他已經不再流淚,也不再嚎啕大哭,嘴裏也不說話。看不出來,猜測不出他此時的心緒。

“蘭蘭,你是指他身上的那種紅色的蠕蟲嗎?”

我看不出他身上還有什麽能夠令蘭蘭充滿戒心的動作。

他走路時極慢,只能一腳一腳地踏著往前走。把他身上唯一一點讓我看的慎得慌的,就是那種紅色的蠕蟲。

“是的。也不知道是何人那麽歹毒,竟然給他用上了噬魂蟲。”

張蘭蘭好看的秀眉皺了起來。看來她對此人也是起了惻隱之心。

只是張蘭蘭說的話我卻聽不懂。

“噬魂蟲,那是什麽東西?”我發現我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的,好在張蘭蘭的耐心極好。不厭其煩的幫我解惑。

“噬魂蟲,顧名思義,就是專門啃食別人的靈魂。可他的歹毒之處,就是他把別人的靈魂啃噬下來以後,又把靈魂吐出去了。讓靈魂又回到它的主人身體上。如此,日日夜夜,沒完沒了的讓人死死不了。活也活不了。因為是噬魂蟲啃食的時候,那種痛,能夠痛徹心扉。”

張蘭蘭的話讓我打了個冷戰,倒吸了一口涼氣。世間竟然還有這麽歹毒的人,得有多大的仇恨,才會讓一個人,把另外一個人恨到這樣的地步。

有人對屋裏的這個人下了噬魂蟲,然後又把這個屋子下了降頭。讓屋子裏的人出不去,死也死不了,生生世世受著噬魂蟲的折磨。

“可是不對呀!屋子裏目前我們已經發現了三個非人非鬼的東西。窗戶上的這個是一個,黃拓跋是一個,還有那個鑲在門框上的,自稱是葉拓跋的又是一個。為什麽另外兩個人沒有被下了噬魂蟲。”

我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又向張蘭蘭拋過去。

“黃拓跋遇到情況,應該是他本人被奪舍。而且還是在他還活著的時候,因此他不甘心,拼盡了最後一口執念,與那個爭奪它的靈魂的魂魄爭鬥。這就是為什麽那個黃拓跋在白日裏變回人的模樣,在午夜零點時,又變回靈體的模樣。”

“只是你說那個被鑲在門框上的葉拓跋,我沒有跟他交過手,還一時不了解他的情況。”

張蘭蘭跟我分析著屋裏幾個怨靈的情況。讓我大致對屋裏的情況有了一個了解。

可是隨之而來我又冒出來新的問題。如果說這個屋裏面,是困住這幾個靈體的所在,那麽從這個屋子裏冒出的大媽又是怎麽回事?

我可是親眼所見那個大媽是打開這個屋裏的房門從裏面走出來的。又是親眼看到她又返回這個屋裏為我們做午餐的。

這個大媽她是可以隨意的出入這個屋子,她是人是鬼。

若說她是人,那麽她為何沒有受到屋裏的這幾個怨靈的攻擊。若說她是鬼,她又如何可以在陽光之下活動,而且還可以隨意的出入這個屋子?

可惜那個大媽現在失蹤。無法找她問個清楚。

“這屋裏的這一群怨靈怎麽辦?”我喃喃自語,心中有個直覺。這屋裏的這幾個怨靈應該還是小羅羅。控制他們的才是最可怕的。

“林夢,你考慮一下,看是不是把宮弦給召喚過來。”

張蘭蘭突然停止了她手中的動作。洩氣地看了一眼她那已經空癟癟的背包,雙手一攤,對我說:“我準備的材料不足,無法配置的出克制噬魂蟲的符紙,僅僅只是這一只怨靈我們都對付不了。更不用談另外兩只了。”

張蘭蘭的話令我心中一震。真的要求到宮弦嗎?我的手不自覺地撫上了我胸前的項鏈。

“你什麽時候需要我?只要你雙手握住項鏈,對著項鏈喊三聲我的名字,無論天涯海角,我都會出現在你的身邊。”我的腦海裏閃現出宮弦對我說的這些話。

真的要求到他嗎?我不停的在心裏問自己。我想到了那一晚,我獨自走在下山的路上。天上那一點點微弱的星光不足以照亮,我那深一腳淺一腳下山的路。

路上我跌跌撞撞的摔了好幾跤。眼裏閃現出宮弦把我趕出宮家時眼裏那決絕的冷光。

“蘭蘭,我們真的一點沒辦法嗎?”

我不死心的詢問張蘭蘭。我跟她一起闖過了那麽多次難關。若是以往幾次還行,可是這一次,我跟宮弦卻不是一般的冷戰。

張蘭蘭搖了搖頭對我說:“這荒山野嶺買不到我需要的材料。況且待到天亮時,也就意味著我們又浪費了一天。況且就是磨盤鎮上有我需要的物品,我們也沒有辦法回到魔盤鎮。”

張蘭蘭的話讓我沈默起來。先不說離我解決這單差評的時間所剩無幾,大媽的半道失蹤,路上的牛車的發狂。

我不認為這些是意外,既然不是意外,那麽就人為。有人不想讓我們離開,那麽,我們是無法能夠回到磨盤鎮上,得到張蘭蘭想要的物品。

“林夢,在這樣危難的時刻。你就不要去顧及你的面子了。”

張蘭蘭看到我遲遲沒有決定。於是再一次出言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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