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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奇妙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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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親身經歷,你根本體會不到這種恐怖的感覺。

耳邊風聲呼呼的吹著。還有各種各樣聽不出來是什麽音節的怪叫聲。睜開眼卻伸手不見五指。

我想,那些跳樓自殺的人在最後一刻,應該是後悔的吧。

我有一種心臟已經跳到了嗓子眼的感覺。似乎我的心臟正想通過我的嗓子從我的嘴裏跳出來。

此時我覺得我自己是那麽的渺小。而更為恐怖的是,我發現我的結界正在一點一點的變薄。這一發現讓我大驚失色。如果此時我的面前還有鏡子,我絕對能夠從鏡子裏看到我蒼白如雪的面容。

我的身子還在急速的往下墜。我根本也估算不出我已經往下墜了多少距離。

別說我並不知道我會墜落何方,但從這麽高度的高空做往下墜咯,就算是我掉下去的地方有鋪墊物能夠接得住我,經過了這麽長距離的高度,我都不敢確認結界能夠護得住我。

更何況是如果我的結界變薄,最後消失的話,那種後果我無法去想象。我不敢去想象。

難道我的命就要命喪在這個不知名的地方嗎?

我的結界的顏色是粉紅色的,因此我才可以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看得到我的結界正在慢慢的變薄。

讓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我的結界已經薄如紙,最終消失不見了。

沒有了結界的幫助,我下墜的速度忽然成幾百遍的加快了起來。

若是沒有奇跡發生。我知道,一旦我降落的時候一定是也渣都不剩。

“宮弦如果我不在了,你會為我掉一滴眼淚嗎?”

我雙手握住了我胸前的項鏈。這個時候我竟然還是想到了宮弦。

“宮弦如果我不在了,你應該會開心的吧!畢竟你跟我在一塊,從來沒有真正的開心過。”

我的心裏苦澀無比。我發覺,我竟然有一些舍不得宮弦。

“也不知道我成了鬼魂以後跟你的冥婚還算不算數?”

我墜落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得我已經無法呼吸。

我緊緊的閉上我的眼睛。身邊已經狂風大作,冷冽的風像刀鋒般的,割向我的身體。

“宮弦,宮弦,宮弦。”我連聲喊著宮弦的名字,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想要喊他?

呼呼的風從我臉邊刮過。把我的臉割的生疼生疼。

我已經不抱活下去的希望了。我並不覺得我會是被上天眷顧的人。否則,上天為什麽會讓我來遭這份罪?

正當我以為自己命不久矣時。我不敢置信地發現,我竟然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錯覺,錯覺,這一定是錯覺。

我不敢睜開眼睛。我害怕,這是我自己產生的錯覺。一旦我睜開了眼,看見事實。那個打擊我不確定,我自己還能否承受。

很快我就知道了,那真的是我的幻覺了。因為這個時候,一個溫潤的唇吻上了我的唇,那個觸感是那麽的溫暖,又是那麽的熟悉。那是宮弦的吻,溫潤纏綿而又霸道。

一定是我剛才腦海之中總是想到宮弦,我才會生出這種錯覺來的。

就算是夢,那就讓我在夢中再一次體驗宮弦的溫暖吧!

我主動而又熱烈的回吻了回去,至人跟宮弦結成了冥婚以後,我還從來沒有如此的熱烈的回應過宮弦的吻,我自欺欺人的,相要以此種方式表達我對宮弦的歉意。

無論如何,我是很不稱職的,都說為人處事要敬業,既然已經嫁給了宮弦,我就該認命,就該好好的與宮弦過日子不是嗎,可是我卻從來也沒有對宮弦真正的露出過我的笑臉。甚至都沒有給過他好臉色,唯有在需要他的時候,才會想起他來。

大概抵死纏綿說得就是如此吧,我忘了此時自己的處境,也不知道我的身體墜落到了哪裏,還會再往哪裏去。

此時能夠讓我產生這種與宮弦歡愛的夢境,就是夢,我也是歡喜的。

宮弦的吻從起初的霸道而變成溫柔。我能夠從他的吻中感覺得到他的情意。那是一副愛不釋手的被捧在的心裏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宮弦的唇才離開了我的唇。我一驚,難道我的夢也要到頭了嗎。好在被宮弦摟在懷中的觸感還在。我本能的收緊了環住他的脖子的雙手,想要以此來阻擋夢中的宮弦的離去。

“宮弦,別離開我。”我喃喃自語,心中萬分的不舍。我知道就是夢也會有醒來的時候,待我夢醒時,是不是也就意味著我已經離開人世了。

“老婆,如果你日日都如此熱情的待我,那麽為夫我恐怕是再了舍不得離開你半步了。”

忽然,我的耳中傳來了宮弦溫柔的聲音,他還從來沒有以這樣溫柔的聲音跟我說過話,最多只是語氣和順一些而已。

我不舍的將頭伏在他的懷中,雙手收得更緊,欲將他的身體拉向我的方向。

“宮弦,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就這樣死去。若是我死了,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得到我。知不知道我是死在哪裏的,會不會來幫我收屍。”

我閉著眼睛,繼續自言自語,我不敢睜開雙眼,我怕,怕一旦爭開了雙眼,這一切也就消失了。

忽然我感覺到我的身體被宮弦摟得更緊了,而且耳邊還傳來了宮弦帶有些怒火的聲音:“我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的,敢要了你的命。”

不對,這種怒氣我是再熟悉不過了,而且那抱著我的宮弦的雙手,那種有些微冷的觸感是那麽的熟悉。我不敢置信的忽的睜開了我的雙眸,卻發現,我的夢並沒有破滅。宮弦還在。

只是當我與宮弦的目光對上時,他那靈動的眼神是那樣俏生生的印入我的眼簾。我不敢相信這不是我的夢,於是我伸出了雙手,去觸摸著宮弦的臉。

我發現宮弦隨著我的雙手撫上他的臉,他的表情是越來越溫柔,那溫柔得都可以滴出水來了。

“你是人是鬼。”我的話才一說出口,立即又否定了。

“哦,不對,你是鬼還是……”

還是什麽呢,我一時無法組織我的語言來表達我想要問的話,宮弦他本來就是鬼啊。

我在宮弦的臉上看到了戲謔的笑容,我的眼淚立即就流了下來。心中百感交集的摟緊了他的脖子,失聲痛哭起來。

“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是你知道我遇險,特意來救我的嗎?”我的臉已經被淚模糊了雙眼,讓我看不到宮弦的臉,可是我卻能從身體的感覺得到,宮弦把我摟得更緊了。

“傻瓜,好端端的怎麽又哭了起來。常言不是說得好,久別勝新婚嗎,可是我怎麽從你身上卻感覺不到這種久別勝新婚的感覺,反而是一副生離死別的悲傷呢。”

宮弦的話說得我破泣為笑,他什麽時候也懂得開玩笑了。

“喲,這是弄得哪一出啊,宮弦你又從哪兒勾來了一個這麽純情的少女,小心到時姑娘入了情,你這不是害了人家小姑娘嗎?”

我正沈浸於真的是宮弦,實實在在的宮弦本人,此時正抱著我的人正是宮弦的奇妙的感覺中時,我的耳邊卻傳來了不合時宜的聲音。

我從宮弦的懷中擡起頭來,卻發現此時我與宮弦正置身於一個類似大花園的院子裏。

這裏周圍全部都是曼珠沙華,而被滿室的鮮花包圍著的正中間,有一張與我跟宮弦寢室裏的床一模一樣的床,可是問題是,在床上正半臥著一個衣衫不整的絕色美人。只見那美人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跟宮弦。

我不動聲色的看向宮弦,我想聽聽他會做什麽解釋。這明顯就是一副被抓奸在床的感覺啊。

“她不是什麽不知名的小姑娘,他是我宮弦的老婆林夢。”宮弦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釋著。

“哦,這個就是你在人界的臨時老婆啊,可真是可惜了,這麽一個嬌滴滴的姑娘,看來對你看得還挺緊的呢,竟然還有這個本事追到這裏來。看來宮弦你是不是該考慮換一個宮殿了。否則這好事才行到一半兒,生生被打斷,時間久了,小心宮弦你的身體出現問題呢。”

那名女子話說得越來越露骨,似乎是我打斷了她與宮弦的好事,不過看他們的情形,任誰也不會懷疑那名女子所言極是。

我的臉色立即就變了。不顧宮弦雙手正摟著我,我掙紮著從他的懷中跳了下來。可是我才一跳下宮弦的懷抱,我立即又後悔了,正所謂輸人不輸陣,怎麽說我才是宮弦明媒正娶的正牌夫人,而且被抓奸在床的是她不是我,我憑什麽一副心虛的樣子。就是這裏要有一個人離開,也得是她而非我。

況且剛才宮弦吻住我的時候,那份柔情絕對不是假情假意的,我從他的身上感覺得出他是投入了他的感情的。

想到此,在事情還沒有被我弄明白之前,我絕對不可以自己把自己給氣走了。

想通了以後,我以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主動的挽上了宮弦的胳膊,肉麻得不能再肉麻的對宮弦說:“老公,此人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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