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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宮弦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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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的時候,我是想時不時的回頭看看身後有沒有什麽跟著我的東西,但是又聽到有人說過走夜路的時候不要頻繁的回頭,容易把人身體裏的真氣給散掉。

但是身後稀稀落落的聲音卻總是迫使我想要回頭。

都怪自己,總是疑神疑鬼的,最怕就是明明沒有什麽的,都被我自己給嚇出病了。

張蘭蘭家樓下的垃圾桶已經被垃圾車給運走了,必須要走到小區門口才能扔垃圾,早知道這麽遠,就不逞強的讓張蘭蘭跟我一起了。

我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感覺有毛茸茸的東西趴在我的背上,還時不時的想往我的身體裏鉆。

我被嚇得整個後背的毛都快立起來了,生怕又是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我在心裏不斷的給自己催眠,告訴自己都是錯覺。

可是身後的東西似乎覺得我沒有理它,傷害它的自尊了,於是又多動了兩下來加深自己的存在感。

這個時候我徘徊在跑和不跑的想法之間,但是我被嚇得顫抖的雙腿已經不給我這個機會了。

於是我只能走到一處有光的地方,然後咬牙回頭一看!

這一看可把我嚇得當場就“哇哇哇~”的大叫!

一顆毛絨絨的人頭就這麽懸空的趴在我的背上,長長的頭發卷著我的手臂。

我不敢打草驚蛇,生怕它一個激動,頭發就纏上了我的脖子。

我顫抖著腿,把垃圾扔到垃圾桶裏,然後沒有絲毫考慮的往張蘭蘭家的方向走過去,心裏還在默念,“張蘭蘭,你快來救我啊你快來!”

背上的人頭深處猩紅的舌頭,在我的衣服上舔了一下,留下一種濕滑的感覺……

我心中一陣惡寒,胃裏翻江倒海。背後的人頭突然對我說:“小姑娘,你要什麽樣的手紙?”

上飛機前的記憶在我腦海中席卷而來,我被驚得說不出話。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從上飛機的時候就已經跟過來了吧。

我沒有空去想那麽多亂七八糟的,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往張蘭蘭的家飛一般的沖過去。

也不管會不會因為這樣的舉動把這個東西給激怒了,就一直的跑一直的跑。

跑到了張蘭蘭的家門口,我用力的敲門,生怕張蘭蘭不開門給我一樣。

“砰砰砰——”

我一邊敲門,一邊大聲的喊著:“張蘭蘭,張蘭蘭,你快開門啊。”

張蘭蘭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了出來:“你叫魂啊!來了來了。”

張蘭蘭一把門打開,我就驚魂未定的跑了進去。張蘭蘭看了我一眼,打趣到:“你這路上是見到鬼了還是怎麽了啊?”

我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水,然後拉著張蘭蘭說:“對!我就是見到鬼了。不僅見到鬼了,它還跟著我回來了!”

張蘭蘭“啊——”了一聲,說:“不能吧?我在這住了這麽久,都沒有看到什麽不正常的東西。怎麽你一來就看到了這鐘莫名其妙的東西!”

我欲哭無淚:“我懷疑是跟著我從飛機上過來的。”

張蘭蘭驚訝的沖回了房間說:“我感覺到了,一股鬼氣,但是也是那種低等級的鬼,貼兩個符紙就死了,你別擔心。”

說時遲拿時快,那個從廁所一路跟著我過來的鬼沖進了我們的房間。張蘭蘭一聲冷笑,然後從我的身邊走過去,對著呲牙咧嘴的鬼就是貼了一張符紙。

被貼上了符紙的人頭有點不知所措,但是嘴裏卻還在念叨著:“你到底要不要手紙啊。”

張蘭蘭說:“我要你個頭呀,長的這麽滲人。林夢你也是,從哪整出這麽個惡心人的東西!”

我不敢看張蘭蘭的眼睛,心虛的說:“這個,你先把它給弄走,我再慢慢跟你解釋。”

張蘭蘭大聲的說:“這個符紙比較低級,要慢慢的才能把它給焚燒了。反正它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還有攻擊人的能力,你就跟我講一講,這滲人的東西,到底是從哪來的?!”

我順著張蘭蘭的目光看向那顆人頭,渾身散發著惡臭味,爛掉的舌頭上不斷的穿過一些白色的蟲子,長長的頭發在空中散開,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這時我才突然想起來剛剛張蘭蘭問了我東西,於是我不假思索的對她說:“就是我今天在機場的廁所裏面,就有這麽個惡心人的東西從馬桶裏鉆了出來,然後就一直問我要不要手紙。問了也就算了,還不停的往外爬……”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應該是懷孕的原因吧,我越想越覺得反胃,然後就沖到廁所去想吐一下,本來是吐不出來的,結果一聯想到今天那個東西從馬桶裏爬出來的樣子,胃裏的東西一下子沖上了喉嚨口,當時我就吐了。

張蘭蘭走過來看我,然後說:“不是吧,你就吐了?我都還沒吐呢!快跟我講講,這東西怎麽跟過來的!你不是只在馬桶裏看到它嗎?怎麽還跟過來了。”

張蘭蘭的語氣十分激動,但是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厭惡感。就是單純的覺得那個東西長的太惡心了。

看來張蘭蘭對這東西的來歷真的是很上心,一連問了我好幾次。估計也是怕這東西隨隨便便就來了吧。

我想,這樣的擔心也是十分有道理的,畢竟誰也不想三更半夜醒來的時候看到這麽個惡心吧啦的東西。

於是我對她說,“後來它就沈了下去,只留頭發出來了,然後有一個清潔工過來了,我就出去了,之前害怕它一直上來,我還一直按著沖水按鈕。現在想一想,應該是那個清潔工看到馬桶堵了,然後就把馬桶給疏通了。”

我想了一下說:“至於這個東西,應該是被清潔工阿姨給弄了出來,然後隨便扔垃圾桶裏了。結果它還盯上我了還是怎麽的,跟了這一路啊!”

張蘭蘭被我說的一臉糾結,我漱口之後又洗了把臉就跟張蘭蘭走去客廳了。

那個人頭還被懸在空中,但是可以看到它的整個頭顱已經被符紙給灼燒的坑坑窪窪的不成樣子了。

空中還散發著一種“滋滋滋”的聲音,我對張蘭蘭說:“這個東西還要燃燒多久?”

張蘭蘭聳聳肩膀,“誰知道呢?不過估計快了吧。”

然後她拿了一把符紙給我,對我說:“先別考慮那個了,你把這些符紙都貼在家裏面,保證一米內要有兩張以上。”

我接過張蘭蘭手中的符紙,厚厚的一疊,起碼有兩百多張。我好奇的問張蘭蘭:“貼這個幹嘛呀?難道還會有別的鬼過來啊。你平時在家都這樣嗎,累不累呀。”

張蘭蘭皺著眉頭,冷哼一聲,對我說:“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覺得你那個男鬼應該今晚會過來,你貼著吧,以防萬一。我可不覺得我能打得過他,你激怒他了,咱倆都要死。”

聽了張蘭蘭的話,我感覺到後背一陣發麻,不僅發麻,還感覺到身後陰風陣陣……

花了兩個多小時,才終於把符紙給貼完了,我跟張蘭蘭都累的不行,盡管如此,張蘭蘭卻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看到張蘭蘭如此擔心我,我也很感動。

入夜,我跟張蘭蘭都分別睡了。我突然聽到外面有沙沙的聲音,但是我沒有註意。

勞累了一天的我翻個身就睡著了,也能也是因為太相信張蘭蘭的符紙了吧,我有點高枕無憂。

夢中,也夢到了宮弦那個男鬼。他蒼白著一張俊臉,看起來更生氣的對我說:“怎麽會有你這樣惡毒的女人,新婚之夜我就隱隱約約察覺到你對我們的孩子意圖不軌,但是沒有想到你這麽執著。”

突然間宮弦的臉變得模糊,但是我還是能聽得見他的聲音,他說:“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普天之下沒有任何一個母親是像你這樣的,你還有沒有人性了!”

夢中的我哈哈大笑,對宮弦說:“你還好意思說我呢,我肚子裏的孩子你很喜歡是吧,我跟你說,這個孩子我打定了。我就是豁出去這條命,我都不要這個孩子出生,對你來說是個寶貝,對我來說卻是一個毀了我人生的東西。”

宮弦突然來到我面前,惡狠狠的盯著我,手還用力的掐著我的脖子。我大聲的呼救,但是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我笑不出來了。因為此時此刻在我面前的宮弦竟然可怕的嚇人。

我從來沒有見過宮弦是這個樣子的!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我感覺自己就要死在宮弦的手裏了,可是意識卻清醒的可怕。

我一下子驚醒,從夢中醒了過來。身上流著密密麻麻的汗,額頭上也全都是水。但是脖子上生硬的感覺時刻提醒著我剛剛的事情是發生過的。

這個時候的我是斷然睡不著的,但是我也不敢去客廳倒水喝,只能在床上不斷的翻來覆去。直到天亮,張蘭蘭過來敲我的門。

我開始還嚇得不敢開門,躲在被子裏瑟瑟發抖,可是張蘭蘭蠻橫的直接推開門,大大咧咧的對我說:“我還以為你死了呢,怎麽不開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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