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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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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聞手裏攥住了那枚玫瑰胸針:“……”

他心燒得慌,半天不知道說什麽。溫少魚是誰啊?現在問他自己叫什麽都忘了。他低頭仔細瞅瞅那三個繡上去的字, 終於想起來了, 可還是看不夠。

林鹿好看他半天沒反應,就知道盯著胸針看, 很難為情。自從顧不聞跟她成為了債權債務關系之後, 她總是動不動就難為情……於是忍不住期期艾艾說:“別看了, 你給我。”

她弱弱的嗔讓顧不聞心裏最後一絲不滿的心緒都散盡了, 他把胸針重新遞回去,平靜且從善如流。

他才不說“繡了我的名字就是我的”, 也根本沒動過想討過來的念頭。雖然“林鹿好本人親繡”本身確實很有誘惑力, 但還比不上讓林鹿好天天戴在身上的滋味。

他盯著林鹿好把胸針別回去, 別在心口位置, 恨不得這朵玫瑰長進她肉裏去,心臟上都得刻上他顧不聞的名字。

林鹿好在別的過程中一直無法忽視顧不聞的視線,太火辣了, 幾乎要把人燒著。她忍不住擡頭瞄一眼, 發現他的目光落腳點正是她的胸。

她發育極好, 甚至在同齡人裏也是數一數二的好。那兩團玉雪似的高聳被奶白的蕾絲綁帶托住,那系帶綁得有點緊,給人以幾乎要爆出的視覺感受, 如兩只撲撲跳的兔子躍躍欲出……

不過只短短剎那,她把胸針別好, 校服立馬重新掩回去,遮住了渾圓曼妙的輪廓。林鹿好被他那束毫不掩飾的目光弄得又羞又惱, “唰”地蹲下身,抱住膝蓋,把自己團成一顆小蘑菇。

“不許看,變態!”她虛張聲勢地嚷嚷,“你看哪兒呢?”

顧不聞咂咂嘴,沒接話。這時候接話不找死呢麽,但也實在不能昧著良心說沒看胸。這個年齡的小夥子腦袋裏都塞了一堆馬賽克,還是不要讓好好知道為妙。

他清理了一下腦子裏突然冒出的黃色廢料,順了順氣就去拉她。林鹿好就像受驚的兔子,看到他手伸過來,倏地一下就把頭也埋進膝蓋裏,徹底團成一個密不透風的球。

她緊張得要死,顫抖道:“你可別亂來啊,這光天化日的,眼裏還有沒有校紀了……”

主要這小山坡,靜悄悄,還沒別人,最適合顧不聞這種禽獸動手動腳了,她到時候逃都沒地逃,媽呀。

“我不鬧你,你先起來。”顧不聞柔著嗓,聲音像哄貓。手企圖把那顆埋住的腦袋拔|出來,林鹿好寧死不屈,耳朵紅透。

顧不聞都被她逗笑了,看看這人,自己非要來情人坡,這下倒知道危險了。他長嘆一聲,也朝她蹲下來,兩顆蘑菇對著。

他伸手去撥弄她紅得滴血的耳朵,林鹿好只恨沒把耳朵藏好,扭著臉躲;顧不聞玩了一會兒,腳尖挪了挪,更湊近一點,往她耳朵眼裏吹了一口氣:“好好,我特別開心。”

他很少直白地用“開心”來表達自己的心情,前面還加了個“特別”,更是罕有。林鹿好聽著他低低的笑,不由停住躲閃的動作,又感覺到他潮熱的呼吸刮著耳廓:“你都繡好了,那就得天天戴著。”

林鹿好忍不住擡起臉,剛想說“戴什麽戴呀平時都穿校服”,話還沒出口,就被顧不聞兩指鉗住了臉頰肉。他像終於等到兔子出洞的獵人,手撥過她的臉,趁著這擡起的姿勢,在她額頭狠狠啵了一記。

林鹿好:“……”

他親歸親,居然還沒忘了把抹額撥一撥,讓“少魚加油”這幾個字轉到後腦勺去,省得礙他的眼。

但這時候已經沒工夫吐槽顧不聞的小氣行為了,他的吻癡迷似的纏過來,細細密密,從額頭一直落到眼睛。林鹿好睫毛微顫,任他伸手一攬,把自己裹進懷裏。

……

情人坡是個偷情的好地點,可惜顧不聞從前還不夠禽獸,沒把主意打到這上面來。現在被林鹿好這麽一激發,立馬記在心上了,跟林鹿好說“真好,下次還要來”,無恥得十分理直氣壯。

“那你自個兒來吧,喝兩口西北風,閱盡情侶百態。”林鹿好是見這個淫 | 魔怕了,“我好好學習,遵紀守法。”

“勞逸結合最重要。”顧不聞試圖跟她講理,“學習歸學習,還債歸還債。”

林鹿好裝沒聽見,懶得理。鬼知道她欠的這一屁股債到底怎麽來的,想想她可真虧,欠債是顧不聞爽,還債也是顧不聞占便宜。有時候還放高利貸,那真是還上一天都還不清。

兩個人順著坡下去,在臺階上還碰見了姜立春和郁南。這對新出爐的情侶手拉著手正往坡上走,郁南嘴巴緊緊抿著,姜立春對她賠笑臉,顯然是兩個人鬧了矛盾。

郁南看到他們,臉一下子紅了。她是很典型的江南女孩兒,臉紅起來格外明顯。立春也楞了楞,回過神和他們打招呼。

狹路相逢,也不知道說什麽,立春尷尬地找話題:“……真巧,你們也來這搞對象啊!”

話一沖出口就被郁南用胳膊肘頂了下肚子,無厘頭、粗鄙!

顧不聞一手插兜,一手搭在林鹿好肩上:“沒呢,解決下債務糾紛。”

姜立春和郁南兩個面露懷疑。就他們這關系還能鬧債務糾紛?再說解決這個問題上情人坡幹嘛呀……

林鹿好假裝鎮定:“對,他欠我很大一筆錢。太好面子,不好意思當大夥的面還。”她現在也就只能占點這口頭便宜了。

顧不聞低頭看看她,更用力地攬住她脖子,手臂鎖住,沖立春他們微微一笑:“對,我用肉體償還了一下,她很滿意。”

他說著舌尖探出,意味難明地掃了掃嘴唇,像剛吸完陰氣的公妖精。還沒等立春和郁南反應過來,林鹿好臉色立馬變了,粉紅色從臉頰一路漫到脖子。

她跳起來,伸長手臂去打顧不聞:“死、死去吧你,顧不聞!你發什麽騷呢,胡說八道……”

她還沒說完,突然感覺視野一陣天旋地轉,顧不聞一手攏住她腿彎,把人豎著抱起,是一個爸爸抱女兒的姿勢。林鹿好都懵了,剛要張口說他,又被他往背後送了送,頭朝下充血,顧不聞扛她在肩膀上,像扛一只小米袋。

這只米袋一點也不安分,頂著一張漲紅小臉喊“顧不聞你撒開我”,兩條腿還胡亂地踢。顧不聞本來還任她撒潑,結果差點被她踢到關鍵部位,這才皺著眉拍了拍她被裙子包裹的、肉乎乎的小屁股:“別鬧。”

林鹿好不動了,正對著郁南和立春的臉上寫著:受盡屈辱。她整個兒蜷成一團蝦子,羞恥地不敢吭聲。無計可施,最後只能僵硬著任顧不聞扛著走下山坡。

姜立春、郁南:“……”

這倆在真情侶面前打什麽情罵什麽俏呢!總覺得好像輸了……

……

直到快下到最後一級臺階才被顧不聞放下來,林鹿好的腳終於探到地面,立馬濕了眼睛,羞得要哭。

她那張泫然的小臉蛋都擰巴成一團了,別提多惹人憐愛。顧不聞長嘆一聲,伸手去抹她簌簌滾落的眼淚珠子:“哭什麽,芝麻點大的事也要哭。”

林鹿好不讓他抹,別著頭用拳頭揉眼睛:“丟人!都是因為你。”

“他們嘴巴嚴著呢,不會亂說的。”顧不聞道,“再哭,林妹妹,下次別再指望把這個稱號扔給我。”

“你真好意思說,你哭起來跟水龍頭放水一樣,恐怖死了。”她還帶著哭腔,不怕死地挑釁,“我下次給你錄下來,你自個兒看嚇不嚇人。”

“行行行,不哭了啊。”她說什麽就是什麽,顧不聞不在她哭的時候和她爭,心都疼死了,“手拿開,我給你擦。”

林鹿好還犯別扭,擰著身子躲,被他整個捉住,恐嚇道:“你再動,我上嘴了,眼淚全給你舔幹凈。”

林鹿好有她最後的倔強:“你不敢。”他們已經很接近賽道了,來來往往這麽多人呢。

“你看我敢不敢試。”顧不聞無謂道。

他是個混不吝,林鹿好一下慫了。乖乖站在原地讓他擦。全部擦幹凈,顧不聞擰住了她半邊臉頰,輕嘲:“淚包,這麽嬌氣。”

林鹿好不服,但敢怒不敢言。顧不聞領著她重新回班級,剛坐下來,廣播就開始播報參加一百米的學生名單,其中就有溫少魚。

林鹿好像打了興奮劑,猛的站起來,但掃到顧不聞陰冷的目光,又慢慢坐下去:“……”

她調整了一下抹額,小小聲吶喊:“少魚加油。”

顧不聞仍盯著她,對她額頭上那條抹額怎麽看怎麽不順眼。遂說:“能不能摘了?”

林鹿好不樂意,怎麽又拐到這個問題上來了,不依不饒的:“哎呀,少魚馬上要跑步了!我特地用紅色繡的字,她待會兒在這裏起步肯定看得到我。”她要給姐妹加油呢!

“運動員這麽往上看是見不著矮子的。”顧不聞冷笑,思索片刻後說,“是不是非得讓她看到了?”

林鹿好梗著脖子,但虛著聲:“是啊……”

顧不聞簡直是咬著牙下的決定:“你摘了,給我戴。”就算和溫少魚有血海深仇,橫豎戴在自己頭上看不見,總比看林鹿好招搖來的好。他戴!

林鹿好都沒想到他這麽能忍辱負重,一時呆了:“啊?”

運動員已經上道了,顧不聞不再廢話,直接把她的抹額薅下來,戴到自己頭上——真別說頭圍還有點緊,他忍著這勒頭的不舒服感,面無表情想:真他媽是報應。

昨日我讓你剃板寸,今日你讓我喊加油。溫少魚,生平勁敵,老子和你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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