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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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對不起對不起……小赤司原諒我，求求你原諒我……”
“原諒你嗎……”
赤司輕笑起來，連眼角都微微彎了些。
“涼太要用什麽來換取我的原諒呢？”
“明明說過不許看我以外的人不是嗎？”
“涼太為什麽還要替哲也說話？”
“我很不高興……”
“涼太……”
“你是希望我挖掉你的眼睛，斬斷你的手腳，讓你永遠無法動彈……”
“你才能乖乖的不再看其他人……”
“你才能……永遠不會從我的身邊離開嗎？”
★[2012.9.27]
[作者有話說：赤司說的倒數第三句話說不定我會讓它變成現實。
……
……
……
……
……
……
……
……
說·笑·的·啦~~
人家才沒有這麽殘酷呢對吧~（星星眼）
不過斷手斷腳這種小情況說不定會發生（餵！）
因為作者是壞人，喜歡見血的囚禁系虐H=v=+++]
☆、badend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君白丷】姑娘的地雷，謝謝TVT
配樂，純音樂
赤司的手指從黃瀨的面頰滑過，停留在他的眼睛上。
只是平靜的擱置在那裏，就能感受到那纖長的羽睫搔弄著他的指尖。
黃瀨似乎都能察覺到赤司的指甲快要伸進自己的眼眶裏。
他被嚇壞了。
豆大的淚水從他的眼眶裏湧了出來，浸濕了赤司的指尖。
“對不起……”
黃瀨除了重覆這句話以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
“涼太，對著我不必道歉。”
赤司並沒有將手移開，反而更加往下探了探。
當他的指尖碰到黃瀨的眼球的時候，那個金發的男孩幾乎是反射性的將頭扭到了一旁。
可就在下一秒，赤司又強硬的扳過他的臉，輕聲說道。
“把眼睛睜開，涼太。”
赤司你——
你是認真的麽！？
被迫於赤司的壓力，黃瀨戰戰兢兢的再次睜開眼睛。
這一次赤司卻好心情的放過了他，反而伸出舌頭，舔掉了他臉上的淚水。
隨即重重的吻在他的眼睛上。
“說笑的，呵呵……瞧把你嚇的。”
赤司揚起一個溫柔的笑臉，看起來心情好了許多。
“涼太的眼睛是金色的，我很喜歡啊，只要這雙眼睛一直註視著我，我又怎麽會舍得將它們挖出來呢。”
“小……赤司……”
“涼太，今天還有什麽話想對我說嗎？”
“對、對不起，沒有……”
“呵呵……這樣啊。”
赤司慢條斯理的將黃瀨的衣服合攏，扣好紐扣，然後他撿起旁邊的書，拍了拍上面沾到的灰塵，回眸一笑。
“涼太，天色不早了，回家去吧，路上小心，明天見。”
語畢，赤司不再看他一眼，率先從天臺走了下去。
聽著對方的腳步聲漸漸消失，黃瀨坐在地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赤司是認真的，他那個人絕不會開玩笑。
黃瀨發顫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赤司手指的觸覺還停留在上面，一時間竟讓他的眼角感到越發酸澀。
赤司他……好可怕。
如果自己今天真的開口為黑子求情，是不是在這裏就會被他挖出眼睛？
好想……結束掉……
這猶如站在懸崖邊般讓他感到恐懼的感情……
★
黃瀨在天臺稍作休息調整好心情之後，努力的讓自己的面上看起來歡快一點，才起身離開了天臺。
回到教室，裏面甚至連值日生都沒有了。
空蕩蕩的房間裏被晚霞照耀著，洋溢著醉人的溫暖氣氛，卻怎麽也無法讓黃瀨冰涼的手腳恢覆哪怕一丁點的溫度。
他站在自己的桌椅前，垂眸望著上面一行淡淡的鉛筆刻痕。
——“小青峰”。
那是很久很久前，在黃瀨還沒有跟赤司在一起之前，他在上課走神的時候，會在桌子上不自覺的寫著青峰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
但這種少女才會做的事情對黃瀨來說太過羞怯，每次寫完之後他都會急急忙忙的用橡皮擦去。
可是時間長了，桌子上依舊會留下淡淡的刻痕。
那淺灰色的痕跡像刀一樣刺痛了他的眼睛。
黃瀨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畫出青峰名字的輪廓，眼眸微垂，嘴角輕動。
“……”
“黃瀨君？”
“呃？”
聽到那聲叫喚，黃瀨仿佛被刀子割過指尖一樣急急忙忙將手指收回，背在身後望向門口。
當他看到黑子那有些矮小單薄的身影的時候，表情明顯輕松了不少。
“黃瀨君，你在做什麽呢？”
黑子仰著臉，平靜的望著他。
“沒、沒什麽啊~”黃瀨在黑子看不見的地方偷偷的用袖口擦了擦桌面，“說起來，小黑子你怎麽還在學校裏？現在已經放學了。”
黑子揚起手裏的一個筆記本，“我把作業本忘在桌子裏了，回來拿。”
“這樣啊……”
黃瀨不落痕跡的將手收起，拿起自己的背包掛在肩膀上。
“小黑子也有這麽粗心的時候嗎？今天我也是忘記了作業本呢，還真是有緣~”
黑子瞅著黃瀨臉上揚起的笑容，看起來卻並不覺得開心。
甚至……
在這黃昏時分，讓他感到無比淒涼。
“那我先走了，小黑子也快點回家吧，天要黑了。”
說完，黃瀨急急忙忙的就準備往門口走。
黑子目不轉睛的看著黃瀨與自己擦肩而過，冷不防伸手，一把拉住了他。
“小黑子？？”
黃瀨失聲叫了起來，他有些詫異的看著黑子。
但是在叫完之後，他又覺得自己似乎失態了，調整好情緒，黃瀨揚起一個笑臉。
“啊…啊~小黑子還有事嗎？”
“黃瀨君，我們一起走吧。”
“可是小黑子好像跟我不同路？”
黑子沈默了下，在以前哪怕是不同路，黃瀨也會經常纏著要陪他回家，當然黑子從來沒同意過，因為他知道，黃瀨更希望跟青峰一對一。
“不同路也沒關系。”
黑子低聲說，湛藍的眸子裏閃動著堅定。
“黃瀨君，我想和你聊聊。”
★
十分鐘後，黃瀨和黑子一人手裏捧著一杯飲品，迎著金色的晚霞，漫步在離帝光不遠的一個小型的兒童公園裏。
黃瀨沒有說話，他時不時的喝兩口冰咖啡，看起來有些焦躁不安，視線頻繁的落在黑子的身上，卻怎麽也說不出東西來。
黑子手裏依舊捧著自己心愛的香草奶昔，甜膩的味道似乎讓他越發冷靜起來。
“黃瀨君。”
當黑子終於將手裏的香草奶昔喝完，把垃圾扔到垃圾箱裏之後，才慢吞吞的坐在秋千上，仰頭看著黃瀨。
“啊……什麽？”
黃瀨沈默了下，將手裏的東西連同書包一並放在旁邊，坐在隔壁的秋千上。
黑子瞥了他一眼便將頭扭了回來，輕輕晃動著。
“黃瀨君，是從什麽時候起對赤司君唯命是從的呢？”
“小黑子你在說什麽，小、小赤司是隊長，聽從隊長的話難道不是再正確不過的事嗎？”
黃瀨打著哈哈回答，視線卻不敢移動過去。
黑子眼眸垂的更深了些，“黃瀨君的唯命是從，又是從何時起，開始停止和青峰君的一對一？”
“小青峰他、他……他晚上要送桃井同學回家，不能一對一什麽的，不能……這也很正常吧。”
“那黃瀨君放棄青峰君，是因為憧憬的視線轉移到赤司君的身上了嗎？”
“小黑子，我對小赤司他——並不是——我——”
“我看到了。”黑子平靜的望著黃瀨，“我看到赤司君在天臺上，吻了你。”
★
黑子的話仿佛晴天霹靂一樣，打的黃瀨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小黑子你……”
好半天，黃瀨才幹澀的開了口。
“你在說什麽……小赤司，天臺……”
“黃瀨君想否認嗎？”
“只是，他只是……”
看著黃瀨的語無倫次，黑子長長的嘆了口氣。
“黃瀨君，你跟赤司君在一起，並不是自願的吧。”
“自願……”
這個詞似乎開啟了黃瀨不久前的回憶，瞳孔微縮，他下意識抱住頭，晃了晃腦袋。
“不，不是這樣，我以為我跟赤司在一起就能幸福，只要我聽赤司的話，他說他就會給我……給我我一直以來想要的東西……”
可是赤司卻變了。
說好的事情就像泡沫一樣，被人用指尖一碰，啪的一聲變成光影消失不見。
赤司對他的獨占欲太過強烈。
赤司不允許任何女生接近他，送來的情書和禮物一律銷毀丟棄；也不允許他去兼職模特，甚至逼著他辭了工作；更不允許他跟青峰一對一……
如果不是顧及到家裏的人是他親生父母，黃瀨毫不猶豫的相信赤司會將他帶走，永遠困在某一個地方，讓他的世界裏變得只有赤司一個人。
像一個獨|裁者般殘酷霸道。
但只有在打籃球的時候，黃瀨才能和別人接觸。
因為籃球，赤司也喜歡。
雖然已經國三，赤司卻沒有辦法找理由將昔日隊友除名，部活還在繼續，練習沒有停止，赤司不能操控一切。
最正常不過的事，對他來說卻成了解脫。
“黃瀨君，不是自願的吧。”
黑子再次重覆了這句話。
可當他回頭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黃瀨雙手緊緊抓著秋千的鐵鏈，無聲的哭了起來。
“小黑子……”
黃瀨猶如一個迷了路的孩子一般無助迷茫。
“我該怎麽辦？”
“黃瀨君……”黑子抿了抿唇，“黃瀨君為什麽要答應赤司君的話？”
“小赤司他……我原本以為，他會給予我一直追求的東西，可是我發現，我追求的東西，卻因為他的插手而變得扭曲。”
“你想離開赤司君嗎？”
“……”
“不想嗎？”
“………”
黃瀨的沈默讓黑子感到不安，黃瀨想離開，但是他卻害怕。
赤司你……
到底是做了什麽，才讓原本開朗的黃瀨變成這樣？
“黃瀨君。”
黑子站起身，兩步移動到黃瀨面前。
他慢慢蹲了下來，將手覆蓋在黃瀨的膝蓋上。
“黃瀨君。”
“你以前說過，你想成為我的光。”
“但我也說過，比起黃瀨君，青峰君更合適成為我的光。”
“雖然話我是這樣說，但從光來說，黃瀨君也是個很好的人選。”
“我視你為朋友，所以我不想看到你這幅模樣。”
“……小黑子……”
“逃走吧，黃瀨君。”
黑子輕聲說著，手指微微用力，壓在黃瀨的腿上。
“讓我來幫你，逃走吧。”
★[2012.10.2]
[作者有話說：次奧你讓我說點什麽好？唯一一個下載出現後，各大盜文網就開始盜取這文，你到底是恨我呢，恨我呢，還是恨我呢？還給我分到什麽香艷類，尼瑪雷的我一臉血啊親！姑娘們，請你們快點感謝那個將這個文下載後發到盜文網的姑奶奶，因為她的大公無私，這文HE全文作者決定扣了，BE我如期放出，盜文網就捧著BE罵街耍sb去吧。
HE最多不超過1000字，網絡版誰也不用勸了我不會放的呵呵呵呵，反正文麽，BE也是end，HE也是end，就特喵的當悲劇吧。
最後一句，那個下載了的姑奶奶、親姑奶奶我真心謝謝你這麽幫我，呵呵呵呵，我的文，我只想在晉江看到，在別的網我看到我真是覺得——惡，心，死，了。
……
然後正經說一下文，黑子準備插手違抗赤司，我一直覺得黑子絕壁好人，但其家庭我不清楚狀況，公式書目前家附近沒有賣，網上的找不到完整版，只知道1、青峰家有錢（這個公式書有介紹其穿著品味一流而且買的東西很昂貴），2、綠間家目測有錢（幸運物買那麽多沒錢不行吧），3、紫原家大概有錢（能吃沒錢養不起），4、赤司家絕壁有錢（議員貌似確定），所以我唯一不清楚的就只有黃瀨和黑子，所以決定從自己不清楚的人下手，方便我做設定= =}}}}
如果弄錯的話……嗯，同人文麽看著樂呵一下就行了呵呵呵呵……]
☆、badend
作者有話要說：
配樂
東去春又來，雕零的我們在思念之中，心……無藥可醫。
——《blue》
★
“黃瀨君。”
那個有著一頭水藍發色的少年望著黃瀨臉上的猶豫和退怯，聲音微微提高了些。
“難道黃瀨君就想一輩子被赤司君掌握在手中嗎？”
“我……”黃瀨苦澀的開了口，“小黑子，不行的……赤司家裏多有勢力，難道你我還不清楚嗎？”
“再有勢力，赤司君也不過是個普通人。”黑子微微笑了起來，“黃瀨君，不要看我這樣子，如果我說我想幫你逃走，這點小事我還是做的到的。”
這點……小事。
說起來，黃瀨從未打聽過黑子家裏是怎樣的存在。
黑子每天上學也是中規中矩，老老實實坐公車，中午的便當也是普通的菜色，更沒有權貴人家的孩子會像黑子這樣低調甚至存在感低微。
“小黑子……”黃瀨張了張口，突然很想詢問黑子家裏的事，但問這種問題總歸是過於失禮，他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問出來。
氣氛就這樣子一下僵持起來。
“黃瀨君還在猶豫什麽呢？”黑子輕聲說，“擔心我嗎？”
黃瀨默默的看了他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黃瀨君還是一樣，就知道用自己傻瓜一般的思維來關心別人。”
“傻瓜是什麽意思啊傻瓜！”黃瀨鼓著臉頰有些郁悶的瞪了黑子一眼。
誰料黑子竟然因為他這個表情而笑了起來，看起來似乎愉悅了不少，“瞧，黃瀨君現在的表情好很多了呢。”
黃瀨一怔，不由得低喃起來，“……小黑子……”
“請放心的交給我吧。”
黑子伸手，輕松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聲線依舊堅定。
“我不會讓赤司君毀了你的願望，沒有人，可以妨礙黃瀨君的夢想。”
★
天氣漸漸冷了起來。
黃瀨坐在窗臺旁，安靜的凝望著變成金橘色的樹葉掙脫開細小的樹枝，慢慢的飄落到地上。
學校已經完全沒有課程了，可他還是每天都會過來簽到。
甚至偶爾會遇到校長，當那年過半百的老人看到他校服上三年級的胸針時，都會擦著眼角絮絮叨叨的說上好一陣子。
其實這個老人也不過是見過太多離別而經常情感波動過大罷了。
黃瀨一面應付著校長的嘮叨一邊在心裏走神的想。
雖然以前聽過很多學生或者老師說愛校的話題，可是最愛學校的，想必莫過於校長本人吧。
“哎呀呀……你瞧我，難得有三年生還會回來學校，我卻拉著你說了這麽多廢話……”校長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黃瀨，“陪我這麽個老頭子講話一定很無趣吧。”
“怎麽會，校長先生您還很年輕。”黃瀨露出個笑容來。
“呵呵，真是個會說話的孩子，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了不得啊……”校長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揉了揉黃瀨的頭，又輕拍了兩下他的手臂，露出慈祥的笑容來，“身體健康長相也很出眾，以前是不是學校裏有很多女孩子追你呀？說不定你以後會成為大明星呢。”
明星嗎……
黃瀨苦笑，“那就先謝謝校長先生的吉言了，如果我真的有成為大明星的那一天，我一定——”
就在這時，黃瀨忽然間看到拐角走來一個人。
那抹身影他再熟悉不過，——赤司！
也不知道這個紅發的少年究竟在那邊站了多久，聽了多少他們的談話，面色竟顯得有些陰暗起來。
“小、小赤司……”黃瀨敏銳的感覺到赤司渾身所散發出的不悅氣息，他的話戛然而止。
“怎麽了？”校長不明所以。
“打擾了。”即使面對著的是學校裏最高的領導人，赤司說話的腔調依舊不冷不熱，“校長先生，我還有些關於三年級結業的事項需要和黃瀨同學一同去處理，如果可以，請允許我先失禮了。”
“是學生會會長赤司同學啊……”校長擺了擺手，並不在意赤司的冷淡，“想來是我疏忽了，赤司同學有什麽事就去處理吧。”
赤司順勢拉住了黃瀨的手臂，金發的少年幾乎瞬間就感覺到了疼痛傳來。
“啊……那就再見了，校長先生……”
★
“小、小赤司，好痛！輕點，輕點！”
一路上兩人一前一後拉扯著行走的姿勢自是引來了不少低年級學弟學妹們好奇的視線，但赤司卻完全無視了其他人的視線。
硬是用著蠻力將黃瀨帶到了籃球部的更衣室。
呯的一聲兇狠的將門帶上，赤司陰沈著臉色，哢噠一聲扣上房門。
黃瀨頓時覺得心慌起來，他剛剛被赤司狠狠的一甩胳膊摔倒在了地上，還不等他呼痛，嘴唇已經被人大力的吮吻起來。
“小赤司你幹什麽——唔……放、放開……別這樣！等下、唔……還有學弟們的部活！”
黃瀨好不容易掙紮著將話吐出，他羞紅著臉頰，內心卻無法平靜。
那雙赤紅色的眼眸微微瞇了起來，修長卻冰寒的手指順著黃瀨光潔的額頭滑到他的下顎，然後順著微微敞開的衣領，輕輕撫摸著那形狀漂亮的鎖骨的輪廓。
似乎這種觸覺讓赤司感到舒適，他的嘴角不禁微勾出了一個弧度。
“小……赤司？”
黃瀨不禁瑟縮了下，他下意識的感覺不妙。
又……來了。
這種讓他感到心慌恐懼的靜謐氣氛。
一聲不吭卻微笑著的赤司遠比開口說話禁止他自由的赤司要可怕的多！
就在黃瀨不明所以的時候，赤司忽的用力，一把扯開了他的襯衫。
隨著半透明的奶白色扣子劈啪的落在地上，黃瀨瞪大眼睛望著那面色冰寒的紅發少年。
“臟死了。”
赤司的聲音幾乎失去了溫度。
“把衣服脫掉，涼太。”
★
“脫掉衣服……在這裏？？”黃瀨下意識的搖頭，“小赤司，這裏是更衣室，隨時都會有人進來的！”
“脫掉！去洗澡！”
“……洗澡？”黃瀨楞住了，為什麽要洗澡？
難道是因為……剛剛校長碰過他的頭？
就……因為這個？？
“涼太，不要質疑我的話。”赤司說道，“把衣服脫了，去後面洗幹凈自己。”
“……是……”
他果然還是害怕。
帝光籃球部連續三年稱霸全國冠軍，配置自是讓所有社團羨慕。
就連洗浴室都是用白砂玻璃隔開的單間。
黃瀨仰著頭，感受著溫熱的清水流過他全身，讓他一直緊張著的心情平靜了不少。
赤司的占有欲已經開始爆發了，黃瀨很清楚。
那日被綁架囚禁後赤司所做的一切對黃瀨來說幾乎如昨日發生的一般歷歷在目。
身體似乎產生了奇怪的畏懼感，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黃瀨下意識的抱住肩膀。
他……
又在害怕了。
“涼太。”
小隔間的白砂門忽的被人推開，那只穿著襯衫的紅發少年竟然坦然自若的走了進來。
“小赤司……”
黃瀨幾乎是反射性的向後退了一步。
但他這個反應立刻便讓赤司感到不悅起來。
赤紅的瞳瞥了眼角落裏的小凳子，不輕不重的開口，“坐下。”
黃瀨馬上規規矩矩的坐在一旁，低著頭，不敢擡頭望赤司的臉色。
赤司拿起旁邊配備的洗發精，倒出一點在黃瀨的頭上，然後慢慢的揉搓起來，卻確然不顧自己渾身上下被淋個透底。
洗發精的香氣蔓延在這小小的浴室裏，隨著清水流下，黃瀨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赤司到底揉了多久他的頭發，好半天過去後，他才聽到赤司一句淡到幾乎聽不清的命令。
“涼太，站起來。”
他依言站起，卻還依舊微微低著頭。
赤司調整了噴頭的位置，讓水能更加順暢的噴在黃瀨的頭上。
“現在的涼太真是聽話……”
赤司忽的擡手環住他的脖子，仰頭吻上了他的嘴唇。
“聽話的孩子，我將給予獎勵。”
那只柔軟卻依舊微寒的手滑下，落在他股間，就著那還未沖幹凈的泡沫，輕而易舉的刺入了一根手指。
黃瀨的臉色頓時一變，好不容易停止顫抖的身體再次無法遏制的輕動起來。
“小、小赤司——”
“別動。”
那根手指像蛇一樣靈巧的在他的身體裏來回移動，早就經歷過疼愛的身體仿佛蘇醒了一般湧起快感。
“唔……”
黃瀨緊緊的摟著赤司的肩膀，大腦一時間竟無法思考。
不——不對！
不該這樣的，原本不該這樣的！
“赤……司！”
也不知是不是浴室的水聲掩蓋了一切，黃瀨這句並沒有包含敬意的呼喊竟沒有讓赤司感到不愉快。
“看著我。”
赤司言簡意賅的命令著。
“讓我看你高|潮的模樣，涼太。”
說著，他再次伸入一根手指，在黃瀨的身體裏來回攪動起來。
“等等、等……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我說過不準反抗我。”
“嗚……”
這個比他高出近十厘米的少年像個孩子似的嗚咽起來，輕聲的哭泣著。
黃瀨固執的摟著他的肩膀不肯將頭擡起，水流似乎沖刷著一切。
手指進入身體的深度變得更大起來，內壁一陣陣的緊縮，讓黃瀨感到膝蓋都在顫抖。
赤司張開口，在黃瀨的脖頸上輕碰了一下。
“涼太，如果你再不擡頭看著我，今天晚上我就讓你帶著一身的痕跡回家。”
“別——”
吮吻著脖子的嘴唇變得更加放肆起來。
赤司幹脆的伸出舌頭，從他的頸子一路舔到下顎。
“別……麽？”
赤司伸出手，抓住黃瀨金色的短發，向後拉扯。
“既然不想，那就看著我吧。”
赤司帶著淺而易見的笑容安靜的看著表情越來越迷茫的黃瀨。
那雙暗金色的眸子已經失去了光澤，變得恍惚起來。
裏面淡淡的倒影出紅發少年的身影。
在赤司眼裏卻是那樣清晰可見。
這對他來說，簡直是絕景。
一直這樣就好了，不是麽？涼太。
我想讓這雙金色的眼睛永遠、永遠都註視著我……
再也無法容納其他人的存在——
真想讓你一直這樣墮落下去啊……
跟我，一起——
★[2012.10.4]
[作者有話說：又來了= =，為什麽我一寫黑暗向耽美文攻一定會瘋狂的像個精神病（跪），但我家隊長才不是精神病（閉嘴自插死--），本來這章的最後想讓黑子桑出來插手把黃瀨弄走的，結果又要推遲了（摔）！下一章絕壁讓黑子出來！我真特麽怕被投訴……算了投訴也無所謂，這裏又沒大段的寫露骨H，親兩下摸兩下就被鎖的話那我也無言以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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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你嗎……”
赤司輕笑起來，連眼角都微微彎了些。
“涼太要用什麽來換取我的原諒呢？”
“明明說過不許看我以外的人不是嗎？”
“涼太為什麽還要替哲也說話？”
“我很不高興……”
“涼太……”
“你是希望我挖掉你的眼睛，斬斷你的手腳，讓你永遠無法動彈……”
“你才能乖乖的不再看其他人……”
“你才能……永遠不會從我的身邊離開嗎？”
★[2012.9.27]
[作者有話說：赤司說的倒數第三句話說不定我會讓它變成現實。
……
……
……
……
……
……
……
……
說·笑·的·啦~~
人家才沒有這麽殘酷呢對吧~（星星眼）
不過斷手斷腳這種小情況說不定會發生（餵！）
因為作者是壞人，喜歡見血的囚禁系虐H=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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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君白丷】姑娘的地雷，謝謝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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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的手指從黃瀨的面頰滑過，停留在他的眼睛上。
只是平靜的擱置在那裏，就能感受到那纖長的羽睫搔弄著他的指尖。
黃瀨似乎都能察覺到赤司的指甲快要伸進自己的眼眶裏。
他被嚇壞了。
豆大的淚水從他的眼眶裏湧了出來，浸濕了赤司的指尖。
“對不起……”
黃瀨除了重覆這句話以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
“涼太，對著我不必道歉。”
赤司並沒有將手移開，反而更加往下探了探。
當他的指尖碰到黃瀨的眼球的時候，那個金發的男孩幾乎是反射性的將頭扭到了一旁。
可就在下一秒，赤司又強硬的扳過他的臉，輕聲說道。
“把眼睛睜開，涼太。”
赤司你——
你是認真的麽！？
被迫於赤司的壓力，黃瀨戰戰兢兢的再次睜開眼睛。
這一次赤司卻好心情的放過了他，反而伸出舌頭，舔掉了他臉上的淚水。
隨即重重的吻在他的眼睛上。
“說笑的，呵呵……瞧把你嚇的。”
赤司揚起一個溫柔的笑臉，看起來心情好了許多。
“涼太的眼睛是金色的，我很喜歡啊，只要這雙眼睛一直註視著我，我又怎麽會舍得將它們挖出來呢。”
“小……赤司……”
“涼太，今天還有什麽話想對我說嗎？”
“對、對不起，沒有……”
“呵呵……這樣啊。”
赤司慢條斯理的將黃瀨的衣服合攏，扣好紐扣，然後他撿起旁邊的書，拍了拍上面沾到的灰塵，回眸一笑。
“涼太，天色不早了，回家去吧，路上小心，明天見。”
語畢，赤司不再看他一眼，率先從天臺走了下去。
聽著對方的腳步聲漸漸消失，黃瀨坐在地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赤司是認真的，他那個人絕不會開玩笑。
黃瀨發顫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赤司手指的觸覺還停留在上面，一時間竟讓他的眼角感到越發酸澀。
赤司他……好可怕。
如果自己今天真的開口為黑子求情，是不是在這裏就會被他挖出眼睛？
好想……結束掉……
這猶如站在懸崖邊般讓他感到恐懼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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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瀨在天臺稍作休息調整好心情之後，努力的讓自己的面上看起來歡快一點，才起身離開了天臺。
回到教室，裏面甚至連值日生都沒有了。
空蕩蕩的房間裏被晚霞照耀著，洋溢著醉人的溫暖氣氛，卻怎麽也無法讓黃瀨冰涼的手腳恢覆哪怕一丁點的溫度。
他站在自己的桌椅前，垂眸望著上面一行淡淡的鉛筆刻痕。
——“小青峰”。
那是很久很久前，在黃瀨還沒有跟赤司在一起之前，他在上課走神的時候，會在桌子上不自覺的寫著青峰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
但這種少女才會做的事情對黃瀨來說太過羞怯，每次寫完之後他都會急急忙忙的用橡皮擦去。
可是時間長了，桌子上依舊會留下淡淡的刻痕。
那淺灰色的痕跡像刀一樣刺痛了他的眼睛。
黃瀨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畫出青峰名字的輪廓，眼眸微垂，嘴角輕動。
“……”
“黃瀨君？”
“呃？”
聽到那聲叫喚，黃瀨仿佛被刀子割過指尖一樣急急忙忙將手指收回，背在身後望向門口。
當他看到黑子那有些矮小單薄的身影的時候，表情明顯輕松了不少。
“黃瀨君，你在做什麽呢？”
黑子仰著臉，平靜的望著他。
“沒、沒什麽啊~”黃瀨在黑子看不見的地方偷偷的用袖口擦了擦桌面，“說起來，小黑子你怎麽還在學校裏？現在已經放學了。”
黑子揚起手裏的一個筆記本，“我把作業本忘在桌子裏了，回來拿。”
“這樣啊……”
黃瀨不落痕跡的將手收起，拿起自己的背包掛在肩膀上。
“小黑子也有這麽粗心的時候嗎？今天我也是忘記了作業本呢，還真是有緣~”
黑子瞅著黃瀨臉上揚起的笑容，看起來卻並不覺得開心。
甚至……
在這黃昏時分，讓他感到無比淒涼。
“那我先走了，小黑子也快點回家吧，天要黑了。”
說完，黃瀨急急忙忙的就準備往門口走。
黑子目不轉睛的看著黃瀨與自己擦肩而過，冷不防伸手，一把拉住了他。
“小黑子？？”
黃瀨失聲叫了起來，他有些詫異的看著黑子。
但是在叫完之後，他又覺得自己似乎失態了，調整好情緒，黃瀨揚起一個笑臉。
“啊…啊~小黑子還有事嗎？”
“黃瀨君，我們一起走吧。”
“可是小黑子好像跟我不同路？”
黑子沈默了下，在以前哪怕是不同路，黃瀨也會經常纏著要陪他回家，當然黑子從來沒同意過，因為他知道，黃瀨更希望跟青峰一對一。
“不同路也沒關系。”
黑子低聲說，湛藍的眸子裏閃動著堅定。
“黃瀨君，我想和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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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黃瀨和黑子一人手裏捧著一杯飲品，迎著金色的晚霞，漫步在離帝光不遠的一個小型的兒童公園裏。
黃瀨沒有說話，他時不時的喝兩口冰咖啡，看起來有些焦躁不安，視線頻繁的落在黑子的身上，卻怎麽也說不出東西來。
黑子手裏依舊捧著自己心愛的香草奶昔，甜膩的味道似乎讓他越發冷靜起來。
“黃瀨君。”
當黑子終於將手裏的香草奶昔喝完，把垃圾扔到垃圾箱裏之後，才慢吞吞的坐在秋千上，仰頭看著黃瀨。
“啊……什麽？”
黃瀨沈默了下，將手裏的東西連同書包一並放在旁邊，坐在隔壁的秋千上。
黑子瞥了他一眼便將頭扭了回來，輕輕晃動著。
“黃瀨君，是從什麽時候起對赤司君唯命是從的呢？”
“小黑子你在說什麽，小、小赤司是隊長，聽從隊長的話難道不是再正確不過的事嗎？”
黃瀨打著哈哈回答，視線卻不敢移動過去。
黑子眼眸垂的更深了些，“黃瀨君的唯命是從，又是從何時起，開始停止和青峰君的一對一？”
“小青峰他、他……他晚上要送桃井同學回家，不能一對一什麽的，不能……這也很正常吧。”
“那黃瀨君放棄青峰君，是因為憧憬的視線轉移到赤司君的身上了嗎？”
“小黑子，我對小赤司他——並不是——我——”
“我看到了。”黑子平靜的望著黃瀨，“我看到赤司君在天臺上，吻了你。”
★
黑子的話仿佛晴天霹靂一樣，打的黃瀨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小黑子你……”
好半天，黃瀨才幹澀的開了口。
“你在說什麽……小赤司，天臺……”
“黃瀨君想否認嗎？”
“只是，他只是……”
看著黃瀨的語無倫次，黑子長長的嘆了口氣。
“黃瀨君，你跟赤司君在一起，並不是自願的吧。”
“自願……”
這個詞似乎開啟了黃瀨不久前的回憶，瞳孔微縮，他下意識抱住頭，晃了晃腦袋。
“不，不是這樣，我以為我跟赤司在一起就能幸福，只要我聽赤司的話，他說他就會給我……給我我一直以來想要的東西……”
可是赤司卻變了。
說好的事情就像泡沫一樣，被人用指尖一碰，啪的一聲變成光影消失不見。
赤司對他的獨占欲太過強烈。
赤司不允許任何女生接近他，送來的情書和禮物一律銷毀丟棄；也不允許他去兼職模特，甚至逼著他辭了工作；更不允許他跟青峰一對一……
如果不是顧及到家裏的人是他親生父母，黃瀨毫不猶豫的相信赤司會將他帶走，永遠困在某一個地方，讓他的世界裏變得只有赤司一個人。
像一個獨|裁者般殘酷霸道。
但只有在打籃球的時候，黃瀨才能和別人接觸。
因為籃球，赤司也喜歡。
雖然已經國三，赤司卻沒有辦法找理由將昔日隊友除名，部活還在繼續，練習沒有停止，赤司不能操控一切。
最正常不過的事，對他來說卻成了解脫。
“黃瀨君，不是自願的吧。”
黑子再次重覆了這句話。
可當他回頭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黃瀨雙手緊緊抓著秋千的鐵鏈，無聲的哭了起來。
“小黑子……”
黃瀨猶如一個迷了路的孩子一般無助迷茫。
“我該怎麽辦？”
“黃瀨君……”黑子抿了抿唇，“黃瀨君為什麽要答應赤司君的話？”
“小赤司他……我原本以為，他會給予我一直追求的東西，可是我發現，我追求的東西，卻因為他的插手而變得扭曲。”
“你想離開赤司君嗎？”
“……”
“不想嗎？”
“………”
黃瀨的沈默讓黑子感到不安，黃瀨想離開，但是他卻害怕。
赤司你……
到底是做了什麽，才讓原本開朗的黃瀨變成這樣？
“黃瀨君。”
黑子站起身，兩步移動到黃瀨面前。
他慢慢蹲了下來，將手覆蓋在黃瀨的膝蓋上。
“黃瀨君。”
“你以前說過，你想成為我的光。”
“但我也說過，比起黃瀨君，青峰君更合適成為我的光。”
“雖然話我是這樣說，但從光來說，黃瀨君也是個很好的人選。”
“我視你為朋友，所以我不想看到你這幅模樣。”
“……小黑子……”
“逃走吧，黃瀨君。”
黑子輕聲說著，手指微微用力，壓在黃瀨的腿上。
“讓我來幫你，逃走吧。”
★[2012.10.2]
[作者有話說：次奧你讓我說點什麽好？唯一一個下載出現後，各大盜文網就開始盜取這文，你到底是恨我呢，恨我呢，還是恨我呢？還給我分到什麽香艷類，尼瑪雷的我一臉血啊親！姑娘們，請你們快點感謝那個將這個文下載後發到盜文網的姑奶奶，因為她的大公無私，這文HE全文作者決定扣了，BE我如期放出，盜文網就捧著BE罵街耍sb去吧。
HE最多不超過1000字，網絡版誰也不用勸了我不會放的呵呵呵呵，反正文麽，BE也是end，HE也是end，就特喵的當悲劇吧。
最後一句，那個下載了的姑奶奶、親姑奶奶我真心謝謝你這麽幫我，呵呵呵呵，我的文，我只想在晉江看到，在別的網我看到我真是覺得——惡，心，死，了。
……
然後正經說一下文，黑子準備插手違抗赤司，我一直覺得黑子絕壁好人，但其家庭我不清楚狀況，公式書目前家附近沒有賣，網上的找不到完整版，只知道1、青峰家有錢（這個公式書有介紹其穿著品味一流而且買的東西很昂貴），2、綠間家目測有錢（幸運物買那麽多沒錢不行吧），3、紫原家大概有錢（能吃沒錢養不起），4、赤司家絕壁有錢（議員貌似確定），所以我唯一不清楚的就只有黃瀨和黑子，所以決定從自己不清楚的人下手，方便我做設定= =}}}}
如果弄錯的話……嗯，同人文麽看著樂呵一下就行了呵呵呵呵……]
☆、badend
作者有話要說：
配樂
東去春又來，雕零的我們在思念之中，心……無藥可醫。
——《blue》
★
“黃瀨君。”
那個有著一頭水藍發色的少年望著黃瀨臉上的猶豫和退怯，聲音微微提高了些。
“難道黃瀨君就想一輩子被赤司君掌握在手中嗎？”
“我……”黃瀨苦澀的開了口，“小黑子，不行的……赤司家裏多有勢力，難道你我還不清楚嗎？”
“再有勢力，赤司君也不過是個普通人。”黑子微微笑了起來，“黃瀨君，不要看我這樣子，如果我說我想幫你逃走，這點小事我還是做的到的。”
這點……小事。
說起來，黃瀨從未打聽過黑子家裏是怎樣的存在。
黑子每天上學也是中規中矩，老老實實坐公車，中午的便當也是普通的菜色，更沒有權貴人家的孩子會像黑子這樣低調甚至存在感低微。
“小黑子……”黃瀨張了張口，突然很想詢問黑子家裏的事，但問這種問題總歸是過於失禮，他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問出來。
氣氛就這樣子一下僵持起來。
“黃瀨君還在猶豫什麽呢？”黑子輕聲說，“擔心我嗎？”
黃瀨默默的看了他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黃瀨君還是一樣，就知道用自己傻瓜一般的思維來關心別人。”
“傻瓜是什麽意思啊傻瓜！”黃瀨鼓著臉頰有些郁悶的瞪了黑子一眼。
誰料黑子竟然因為他這個表情而笑了起來，看起來似乎愉悅了不少，“瞧，黃瀨君現在的表情好很多了呢。”
黃瀨一怔，不由得低喃起來，“……小黑子……”
“請放心的交給我吧。”
黑子伸手，輕松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聲線依舊堅定。
“我不會讓赤司君毀了你的願望，沒有人，可以妨礙黃瀨君的夢想。”
★
天氣漸漸冷了起來。
黃瀨坐在窗臺旁，安靜的凝望著變成金橘色的樹葉掙脫開細小的樹枝，慢慢的飄落到地上。
學校已經完全沒有課程了，可他還是每天都會過來簽到。
甚至偶爾會遇到校長，當那年過半百的老人看到他校服上三年級的胸針時，都會擦著眼角絮絮叨叨的說上好一陣子。
其實這個老人也不過是見過太多離別而經常情感波動過大罷了。
黃瀨一面應付著校長的嘮叨一邊在心裏走神的想。
雖然以前聽過很多學生或者老師說愛校的話題，可是最愛學校的，想必莫過於校長本人吧。
“哎呀呀……你瞧我，難得有三年生還會回來學校，我卻拉著你說了這麽多廢話……”校長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黃瀨，“陪我這麽個老頭子講話一定很無趣吧。”
“怎麽會，校長先生您還很年輕。”黃瀨露出個笑容來。
“呵呵，真是個會說話的孩子，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了不得啊……”校長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揉了揉黃瀨的頭，又輕拍了兩下他的手臂，露出慈祥的笑容來，“身體健康長相也很出眾，以前是不是學校裏有很多女孩子追你呀？說不定你以後會成為大明星呢。”
明星嗎……
黃瀨苦笑，“那就先謝謝校長先生的吉言了，如果我真的有成為大明星的那一天，我一定——”
就在這時，黃瀨忽然間看到拐角走來一個人。
那抹身影他再熟悉不過，——赤司！
也不知道這個紅發的少年究竟在那邊站了多久，聽了多少他們的談話，面色竟顯得有些陰暗起來。
“小、小赤司……”黃瀨敏銳的感覺到赤司渾身所散發出的不悅氣息，他的話戛然而止。
“怎麽了？”校長不明所以。
“打擾了。”即使面對著的是學校裏最高的領導人，赤司說話的腔調依舊不冷不熱，“校長先生，我還有些關於三年級結業的事項需要和黃瀨同學一同去處理，如果可以，請允許我先失禮了。”
“是學生會會長赤司同學啊……”校長擺了擺手，並不在意赤司的冷淡，“想來是我疏忽了，赤司同學有什麽事就去處理吧。”
赤司順勢拉住了黃瀨的手臂，金發的少年幾乎瞬間就感覺到了疼痛傳來。
“啊……那就再見了，校長先生……”
★
“小、小赤司，好痛！輕點，輕點！”
一路上兩人一前一後拉扯著行走的姿勢自是引來了不少低年級學弟學妹們好奇的視線，但赤司卻完全無視了其他人的視線。
硬是用著蠻力將黃瀨帶到了籃球部的更衣室。
呯的一聲兇狠的將門帶上，赤司陰沈著臉色，哢噠一聲扣上房門。
黃瀨頓時覺得心慌起來，他剛剛被赤司狠狠的一甩胳膊摔倒在了地上，還不等他呼痛，嘴唇已經被人大力的吮吻起來。
“小赤司你幹什麽——唔……放、放開……別這樣！等下、唔……還有學弟們的部活！”
黃瀨好不容易掙紮著將話吐出，他羞紅著臉頰，內心卻無法平靜。
那雙赤紅色的眼眸微微瞇了起來，修長卻冰寒的手指順著黃瀨光潔的額頭滑到他的下顎，然後順著微微敞開的衣領，輕輕撫摸著那形狀漂亮的鎖骨的輪廓。
似乎這種觸覺讓赤司感到舒適，他的嘴角不禁微勾出了一個弧度。
“小……赤司？”
黃瀨不禁瑟縮了下，他下意識的感覺不妙。
又……來了。
這種讓他感到心慌恐懼的靜謐氣氛。
一聲不吭卻微笑著的赤司遠比開口說話禁止他自由的赤司要可怕的多！
就在黃瀨不明所以的時候，赤司忽的用力，一把扯開了他的襯衫。
隨著半透明的奶白色扣子劈啪的落在地上，黃瀨瞪大眼睛望著那面色冰寒的紅發少年。
“臟死了。”
赤司的聲音幾乎失去了溫度。
“把衣服脫掉，涼太。”
★
“脫掉衣服……在這裏？？”黃瀨下意識的搖頭，“小赤司，這裏是更衣室，隨時都會有人進來的！”
“脫掉！去洗澡！”
“……洗澡？”黃瀨楞住了，為什麽要洗澡？
難道是因為……剛剛校長碰過他的頭？
就……因為這個？？
“涼太，不要質疑我的話。”赤司說道，“把衣服脫了，去後面洗幹凈自己。”
“……是……”
他果然還是害怕。
帝光籃球部連續三年稱霸全國冠軍，配置自是讓所有社團羨慕。
就連洗浴室都是用白砂玻璃隔開的單間。
黃瀨仰著頭，感受著溫熱的清水流過他全身，讓他一直緊張著的心情平靜了不少。
赤司的占有欲已經開始爆發了，黃瀨很清楚。
那日被綁架囚禁後赤司所做的一切對黃瀨來說幾乎如昨日發生的一般歷歷在目。
身體似乎產生了奇怪的畏懼感，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黃瀨下意識的抱住肩膀。
他……
又在害怕了。
“涼太。”
小隔間的白砂門忽的被人推開，那只穿著襯衫的紅發少年竟然坦然自若的走了進來。
“小赤司……”
黃瀨幾乎是反射性的向後退了一步。
但他這個反應立刻便讓赤司感到不悅起來。
赤紅的瞳瞥了眼角落裏的小凳子，不輕不重的開口，“坐下。”
黃瀨馬上規規矩矩的坐在一旁，低著頭，不敢擡頭望赤司的臉色。
赤司拿起旁邊配備的洗發精，倒出一點在黃瀨的頭上，然後慢慢的揉搓起來，卻確然不顧自己渾身上下被淋個透底。
洗發精的香氣蔓延在這小小的浴室裏，隨著清水流下，黃瀨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赤司到底揉了多久他的頭發，好半天過去後，他才聽到赤司一句淡到幾乎聽不清的命令。
“涼太，站起來。”
他依言站起，卻還依舊微微低著頭。
赤司調整了噴頭的位置，讓水能更加順暢的噴在黃瀨的頭上。
“現在的涼太真是聽話……”
赤司忽的擡手環住他的脖子，仰頭吻上了他的嘴唇。
“聽話的孩子，我將給予獎勵。”
那只柔軟卻依舊微寒的手滑下，落在他股間，就著那還未沖幹凈的泡沫，輕而易舉的刺入了一根手指。
黃瀨的臉色頓時一變，好不容易停止顫抖的身體再次無法遏制的輕動起來。
“小、小赤司——”
“別動。”
那根手指像蛇一樣靈巧的在他的身體裏來回移動，早就經歷過疼愛的身體仿佛蘇醒了一般湧起快感。
“唔……”
黃瀨緊緊的摟著赤司的肩膀，大腦一時間竟無法思考。
不——不對！
不該這樣的，原本不該這樣的！
“赤……司！”
也不知是不是浴室的水聲掩蓋了一切，黃瀨這句並沒有包含敬意的呼喊竟沒有讓赤司感到不愉快。
“看著我。”
赤司言簡意賅的命令著。
“讓我看你高|潮的模樣，涼太。”
說著，他再次伸入一根手指，在黃瀨的身體裏來回攪動起來。
“等等、等……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我說過不準反抗我。”
“嗚……”
這個比他高出近十厘米的少年像個孩子似的嗚咽起來，輕聲的哭泣著。
黃瀨固執的摟著他的肩膀不肯將頭擡起，水流似乎沖刷著一切。
手指進入身體的深度變得更大起來，內壁一陣陣的緊縮，讓黃瀨感到膝蓋都在顫抖。
赤司張開口，在黃瀨的脖頸上輕碰了一下。
“涼太，如果你再不擡頭看著我，今天晚上我就讓你帶著一身的痕跡回家。”
“別——”
吮吻著脖子的嘴唇變得更加放肆起來。
赤司幹脆的伸出舌頭，從他的頸子一路舔到下顎。
“別……麽？”
赤司伸出手，抓住黃瀨金色的短發，向後拉扯。
“既然不想，那就看著我吧。”
赤司帶著淺而易見的笑容安靜的看著表情越來越迷茫的黃瀨。
那雙暗金色的眸子已經失去了光澤，變得恍惚起來。
裏面淡淡的倒影出紅發少年的身影。
在赤司眼裏卻是那樣清晰可見。
這對他來說，簡直是絕景。
一直這樣就好了，不是麽？涼太。
我想讓這雙金色的眼睛永遠、永遠都註視著我……
再也無法容納其他人的存在——
真想讓你一直這樣墮落下去啊……
跟我，一起——
★[2012.10.4]
[作者有話說：又來了= =，為什麽我一寫黑暗向耽美文攻一定會瘋狂的像個精神病（跪），但我家隊長才不是精神病（閉嘴自插死--），本來這章的最後想讓黑子桑出來插手把黃瀨弄走的，結果又要推遲了（摔）！下一章絕壁讓黑子出來！我真特麽怕被投訴……算了投訴也無所謂，這裏又沒大段的寫露骨H，親兩下摸兩下就被鎖的話那我也無言以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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