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貪得無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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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古利亞，對於卡爾文家族來說，這是一個人人都知道，但絕不敢輕易提起的名字。他是家族史上最優秀的魔法師，最後卻挑起了龍族和人類之間的矛盾，成為兩者的公敵。
莫爾法的震驚是理所當然的，因為禁止談論那個人是每任家主定下的規矩，卻被卡爾文親自提起。
“家主……”莫爾法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問下去。
“好了，莫爾法，”卡爾文溫和地說，“從今往後，那個該死的規定已經不存在了。”
莫爾法依舊滿頭霧水，難道家主得到了那個人的消息。
卡爾文從懷裏拿出一本書來，確切的說是半本，因為這本書的後半部分被人撕掉了。
“你看看吧。”卡爾文遞給他。
莫爾法猶疑地接過書，剛看到第一頁就驚了。
“召喚魔法筆記——莫古利亞”這幾個大字仿佛會發光，將莫爾法的眼睛照得閃亮。
“這是他的筆記？”莫爾法沒敢往下翻就還給了卡爾文。他是個識趣的人，這裏面肯定有著驚人的魔法見解，對於這類東西，家主一向不會隨便示人。
卡爾文略顯滿意地笑了，繼續說道：“是小公主剛剛送給我的，她的意思很明顯，要靠它拉攏我們。”
“這時候送給我們……”莫爾法明顯知道是怎麽回事。
“不錯，”卡爾文打斷他的話，“她就是想借我們的手除掉鮑裏斯。”
“那家主的意思是？”
“兩邊的籌碼都不小，不過——我都要得到。”卡爾文不容置疑地說道。
莫爾法心中暗恨，這個老狐貍果真是奸詐啊。他第一次來找家主時，家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開始索要鮑裏斯的籌碼；第二次，家主改了主意，讓莫爾法犧牲自己女兒去誘惑鮑裏斯妥協；第三次，讓莫爾法拿到鮑裏斯的籌碼後直接殺掉他。
所有的事情，卡爾文都只是略微提醒，並沒有直接說出口，偏偏這個壞人要莫爾法去做，他手上倒是幹凈了，莫爾法卻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劊子手。到時候家族大會上，長老們又要指著莫爾法說來說去，卡爾文卻安穩地坐著他的族長。
卡爾文家族和其他魔法家族最大的不同之處就在於非世襲制，這個源頭也是從莫古利亞開始的。莫古利亞身為族長，卻一生無子，直到消失多年，他們家族才重新以實力選定新族長。這個方式一直流傳了下來，據說是為了激勵族人學習魔法。排名靠前卻沒有當上族長的人以長老自居，可以主持家族大會，甚至擁有彈劾族長的權力。
如果這件事被長老們知道，莫爾法肯定免不了被一頓責罵。“背信棄義”、“貪得無厭”、“落井下石”這種罪名肯定由他來承擔。誰讓人家是族長呢？莫爾法只好窩著一肚子氣回來。
凱麗這邊已經說動了鮑裏斯，見到父親臉色不善，就知道情況有變，趕緊上前追問。
莫爾法看著女兒著急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她，不過想到鮑裏斯已經一無所有，嫁給他豈不是便宜了他，也就釋然了。
莫爾法有些不自然地說道：“沒事，家主要我們抓緊時間，他有沒有說那些魔法陣在哪？”
“說了，”凱麗點點頭，“就在……他父親房間中的密室裏。”
莫爾法點點頭，又一次急匆匆地走出去。
“父親，你去哪？”凱麗在後面喊。
“去向家主匯報，晚了那地方可能會被別人發現。”
莫爾法想了一下，忽然停下來回過頭，有些苦口婆心地勸了一句：“他現在可是一無所有，實在不適合做你的丈夫。”
凱麗心中一驚，看著父親遠去的背影，趕緊跑回去告訴鮑裏斯。
“你快走！父親要殺你！”凱麗催促道。
“怎麽回事？我還沒告訴你那些東西在哪呢！”鮑裏斯一臉莫名其妙。
“家主肯定又改變主意了，我編了個謊話穩住了父親，你快逃吧！”凱麗紅著眼喊道，沒人比她心情更覆雜。
鮑裏斯知道以眼前這個小姐的聰明，肯定察覺到了什麽，她無力改變這一切，只能私自放走他。
“那你怎麽辦？”鮑裏斯這應該是第一次真心關心一個女孩。
“我沒事，父親難道還要殺我不成？”凱麗一句話立刻讓鮑裏斯安心不少。
這裏終究還是別人的地盤，鮑裏斯不敢耽擱，趁著四下無人，由小姐引著路從偏門逃了出去。在街上一路狂奔後，鮑裏斯心驚膽戰地出了城，召喚出一頭野獸，馱著自己一路往北奔去。他也算福大命大，前有忠心的手下替自己去死，後有佳人為了他違背家族。
兩天後，林遷和艾琳娜見到了一個特殊的人——卡爾文，地點在魔法公會的頂樓辦公室。
“鮑裏斯逃了。”卡爾文得知這個消息時非常的生氣，但現在他已經可以心平氣和地講出來了。
“怎麽逃的？”林遷見識過鮑裏斯的逃跑手段，這一次不知道又是怎樣逃出卡爾文手心的。
“不知道，”卡爾文慢慢坐下來，“這個已經不重要了，我今天來就想拿走剩下的那半本書。”
“什麽條件？”林遷開口就是談條件。
“這個問題不是應該問我們的公主殿下嗎？”卡爾文和其他幾個大家族的族長上次被艾琳娜擺了一道，現在對她還是有些忌恨。
“效忠於我們皇家，和山姆爺爺一樣。”艾琳娜的話語仍然是稚嫩的童音，但內容卻一點不孩子氣。
艾琳娜要的其實就是卡爾文的忠心。七大家族本就不和，前有土系至尊山姆的歸降，想要再降服卡爾文也不是不可能。
卡爾文有些錯愕地笑了，這件事他根本就沒有考慮的打算，直接心裏給了否定。
“我很好奇，”卡爾文說道，“山姆是怎麽被你說服的？”
艾琳娜對此一點也不隱瞞：“他早就成了父王的傀儡，只不過一直沒有暴露而已。”
“傀儡？”卡爾文有些疑惑，他並不知道傀儡魔法這回事。
“是的，”艾琳娜耐心地跟他解釋，“父王無意間學會了傀儡魔法，可以輕易控制任何人，哪怕是魔法大成者，也不例外。”
這句話更像是一句威脅，因為誰也不知道奧法希德到底在哪，會不會突然間下手。
“我怎麽可能相信有這種魔法？”卡爾文不自然地笑了笑，如果真有這種魔法，豈不是天下無敵？
“我知道你不信，所以特地帶來了這本書。”艾琳娜揮手遞給他那本魔法至寶——傀儡魔法。
卡爾文孤疑地接過，隨手翻了翻，映入眼簾的第一句話就讓他驚掉了大牙：“非魔法大成者不可修習。”
這是什麽類別的魔法？非要達到大成才能練習？難不成真的有這種更高級的魔法存在？
艾琳娜和林遷都沒有催促他的意思，卡爾文樂得偷看兩眼，結果發現書中講的魔法確實與他平時修習的不同，那是一個更高級的境界。
“這本書？”卡爾文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是的，”艾琳娜回道，“如果你願意效忠於本公主，我就送給你。”
“另外那半本書……”
“也給你。”艾琳娜開始了搶答。
卡爾文猶疑了，他雖然繼承的是家族的召喚魔法，但一向喜歡貪學各種魔法，這種事情正合他的口味，而且自己把傀儡魔法一學，世上還有誰是自己的對手。
不過畢竟卡爾文是六十多歲的老人，要口口聲聲說效忠一個小女孩，面子上還是說不過去。卡爾文表面上仍不動聲色，平靜地問道：“你要我怎麽做？”
“只要發誓向我效忠就行了。”艾琳娜的條件實在是簡單得誘人。
發過的誓，不過是說出的一句話，卡爾文從來不當回事，沒想到小公主卻這麽單純。
“好。”卡爾文心中暗笑，表面上卻裝作認真思考良久。
“林哥哥，開始吧！”艾琳娜明顯早就預料到如此的結果，不知道在搞什麽鬼。
“好嘞！”林遷應了一聲，拿出一大塊魔法水晶，找好了角度，放置到一個合適的位置。
“這是幹什麽？”卡爾文沒想到對方鬼點子還挺多，竟然想到用魔法水晶記錄這一切。
“錄像，留個證據。”林遷說著這個世界的新詞，準備好了往水晶裏面輸入魔法能量。
卡爾文開始還有些擔心，不過轉念一想以後練成這種魔法，誰還記得自己的醜事，而且這塊水晶早晚也要把它摧毀。
“你們也太不相信老夫的為人了！”卡爾文似乎對此很不滿，但卻沒有阻止。
“卡爾文族長，我這邊準備好了臺詞，一會我念一句，你就念下一句，念完就可以了行嗎？”艾琳娜拿出兩張紙，把其中一張遞給他。
這兩人絕對早有準備！卡爾文心道：他們怎麽會如此肯定我會照做？不過如今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早些拿到這本魔法書，整個世界也會被我踩在腳下。
“那就開始了啊！”林遷喊了一聲，開始緩緩註入魔法能量。
“我，蒼藍帝國公主艾琳娜！”
“我，召喚魔法世家族長卡爾文！”
“在創世神的註視下！”
“我將給予你……我所有的忠心！”
“我將擁有你對我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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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爾法的震驚是理所當然的，因為禁止談論那個人是每任家主定下的規矩，卻被卡爾文親自提起。
“家主……”莫爾法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問下去。
“好了，莫爾法，”卡爾文溫和地說，“從今往後，那個該死的規定已經不存在了。”
莫爾法依舊滿頭霧水，難道家主得到了那個人的消息。
卡爾文從懷裏拿出一本書來，確切的說是半本，因為這本書的後半部分被人撕掉了。
“你看看吧。”卡爾文遞給他。
莫爾法猶疑地接過書，剛看到第一頁就驚了。
“召喚魔法筆記——莫古利亞”這幾個大字仿佛會發光，將莫爾法的眼睛照得閃亮。
“這是他的筆記？”莫爾法沒敢往下翻就還給了卡爾文。他是個識趣的人，這裏面肯定有著驚人的魔法見解，對於這類東西，家主一向不會隨便示人。
卡爾文略顯滿意地笑了，繼續說道：“是小公主剛剛送給我的，她的意思很明顯，要靠它拉攏我們。”
“這時候送給我們……”莫爾法明顯知道是怎麽回事。
“不錯，”卡爾文打斷他的話，“她就是想借我們的手除掉鮑裏斯。”
“那家主的意思是？”
“兩邊的籌碼都不小，不過——我都要得到。”卡爾文不容置疑地說道。
莫爾法心中暗恨，這個老狐貍果真是奸詐啊。他第一次來找家主時，家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開始索要鮑裏斯的籌碼；第二次，家主改了主意，讓莫爾法犧牲自己女兒去誘惑鮑裏斯妥協；第三次，讓莫爾法拿到鮑裏斯的籌碼後直接殺掉他。
所有的事情，卡爾文都只是略微提醒，並沒有直接說出口，偏偏這個壞人要莫爾法去做，他手上倒是幹凈了，莫爾法卻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劊子手。到時候家族大會上，長老們又要指著莫爾法說來說去，卡爾文卻安穩地坐著他的族長。
卡爾文家族和其他魔法家族最大的不同之處就在於非世襲制，這個源頭也是從莫古利亞開始的。莫古利亞身為族長，卻一生無子，直到消失多年，他們家族才重新以實力選定新族長。這個方式一直流傳了下來，據說是為了激勵族人學習魔法。排名靠前卻沒有當上族長的人以長老自居，可以主持家族大會，甚至擁有彈劾族長的權力。
如果這件事被長老們知道，莫爾法肯定免不了被一頓責罵。“背信棄義”、“貪得無厭”、“落井下石”這種罪名肯定由他來承擔。誰讓人家是族長呢？莫爾法只好窩著一肚子氣回來。
凱麗這邊已經說動了鮑裏斯，見到父親臉色不善，就知道情況有變，趕緊上前追問。
莫爾法看著女兒著急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她，不過想到鮑裏斯已經一無所有，嫁給他豈不是便宜了他，也就釋然了。
莫爾法有些不自然地說道：“沒事，家主要我們抓緊時間，他有沒有說那些魔法陣在哪？”
“說了，”凱麗點點頭，“就在……他父親房間中的密室裏。”
莫爾法點點頭，又一次急匆匆地走出去。
“父親，你去哪？”凱麗在後面喊。
“去向家主匯報，晚了那地方可能會被別人發現。”
莫爾法想了一下，忽然停下來回過頭，有些苦口婆心地勸了一句：“他現在可是一無所有，實在不適合做你的丈夫。”
凱麗心中一驚，看著父親遠去的背影，趕緊跑回去告訴鮑裏斯。
“你快走！父親要殺你！”凱麗催促道。
“怎麽回事？我還沒告訴你那些東西在哪呢！”鮑裏斯一臉莫名其妙。
“家主肯定又改變主意了，我編了個謊話穩住了父親，你快逃吧！”凱麗紅著眼喊道，沒人比她心情更覆雜。
鮑裏斯知道以眼前這個小姐的聰明，肯定察覺到了什麽，她無力改變這一切，只能私自放走他。
“那你怎麽辦？”鮑裏斯這應該是第一次真心關心一個女孩。
“我沒事，父親難道還要殺我不成？”凱麗一句話立刻讓鮑裏斯安心不少。
這裏終究還是別人的地盤，鮑裏斯不敢耽擱，趁著四下無人，由小姐引著路從偏門逃了出去。在街上一路狂奔後，鮑裏斯心驚膽戰地出了城，召喚出一頭野獸，馱著自己一路往北奔去。他也算福大命大，前有忠心的手下替自己去死，後有佳人為了他違背家族。
兩天後，林遷和艾琳娜見到了一個特殊的人——卡爾文，地點在魔法公會的頂樓辦公室。
“鮑裏斯逃了。”卡爾文得知這個消息時非常的生氣，但現在他已經可以心平氣和地講出來了。
“怎麽逃的？”林遷見識過鮑裏斯的逃跑手段，這一次不知道又是怎樣逃出卡爾文手心的。
“不知道，”卡爾文慢慢坐下來，“這個已經不重要了，我今天來就想拿走剩下的那半本書。”
“什麽條件？”林遷開口就是談條件。
“這個問題不是應該問我們的公主殿下嗎？”卡爾文和其他幾個大家族的族長上次被艾琳娜擺了一道，現在對她還是有些忌恨。
“效忠於我們皇家，和山姆爺爺一樣。”艾琳娜的話語仍然是稚嫩的童音，但內容卻一點不孩子氣。
艾琳娜要的其實就是卡爾文的忠心。七大家族本就不和，前有土系至尊山姆的歸降，想要再降服卡爾文也不是不可能。
卡爾文有些錯愕地笑了，這件事他根本就沒有考慮的打算，直接心裏給了否定。
“我很好奇，”卡爾文說道，“山姆是怎麽被你說服的？”
艾琳娜對此一點也不隱瞞：“他早就成了父王的傀儡，只不過一直沒有暴露而已。”
“傀儡？”卡爾文有些疑惑，他並不知道傀儡魔法這回事。
“是的，”艾琳娜耐心地跟他解釋，“父王無意間學會了傀儡魔法，可以輕易控制任何人，哪怕是魔法大成者，也不例外。”
這句話更像是一句威脅，因為誰也不知道奧法希德到底在哪，會不會突然間下手。
“我怎麽可能相信有這種魔法？”卡爾文不自然地笑了笑，如果真有這種魔法，豈不是天下無敵？
“我知道你不信，所以特地帶來了這本書。”艾琳娜揮手遞給他那本魔法至寶——傀儡魔法。
卡爾文孤疑地接過，隨手翻了翻，映入眼簾的第一句話就讓他驚掉了大牙：“非魔法大成者不可修習。”
這是什麽類別的魔法？非要達到大成才能練習？難不成真的有這種更高級的魔法存在？
艾琳娜和林遷都沒有催促他的意思，卡爾文樂得偷看兩眼，結果發現書中講的魔法確實與他平時修習的不同，那是一個更高級的境界。
“這本書？”卡爾文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是的，”艾琳娜回道，“如果你願意效忠於本公主，我就送給你。”
“另外那半本書……”
“也給你。”艾琳娜開始了搶答。
卡爾文猶疑了，他雖然繼承的是家族的召喚魔法，但一向喜歡貪學各種魔法，這種事情正合他的口味，而且自己把傀儡魔法一學，世上還有誰是自己的對手。
不過畢竟卡爾文是六十多歲的老人，要口口聲聲說效忠一個小女孩，面子上還是說不過去。卡爾文表面上仍不動聲色，平靜地問道：“你要我怎麽做？”
“只要發誓向我效忠就行了。”艾琳娜的條件實在是簡單得誘人。
發過的誓，不過是說出的一句話，卡爾文從來不當回事，沒想到小公主卻這麽單純。
“好。”卡爾文心中暗笑，表面上卻裝作認真思考良久。
“林哥哥，開始吧！”艾琳娜明顯早就預料到如此的結果，不知道在搞什麽鬼。
“好嘞！”林遷應了一聲，拿出一大塊魔法水晶，找好了角度，放置到一個合適的位置。
“這是幹什麽？”卡爾文沒想到對方鬼點子還挺多，竟然想到用魔法水晶記錄這一切。
“錄像，留個證據。”林遷說著這個世界的新詞，準備好了往水晶裏面輸入魔法能量。
卡爾文開始還有些擔心，不過轉念一想以後練成這種魔法，誰還記得自己的醜事，而且這塊水晶早晚也要把它摧毀。
“你們也太不相信老夫的為人了！”卡爾文似乎對此很不滿，但卻沒有阻止。
“卡爾文族長，我這邊準備好了臺詞，一會我念一句，你就念下一句，念完就可以了行嗎？”艾琳娜拿出兩張紙，把其中一張遞給他。
這兩人絕對早有準備！卡爾文心道：他們怎麽會如此肯定我會照做？不過如今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早些拿到這本魔法書，整個世界也會被我踩在腳下。
“那就開始了啊！”林遷喊了一聲，開始緩緩註入魔法能量。
“我，蒼藍帝國公主艾琳娜！”
“我，召喚魔法世家族長卡爾文！”
“在創世神的註視下！”
“我將給予你……我所有的忠心！”
“我將擁有你對我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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