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後，楚聿來禦書房找君臨九說話。

“本相已經調查到了，皇後跟那掌櫃並無勾結。他說是有個姑娘找上他，給了他五千兩銀子，讓他蒙著眼睛上了馬車。等他睜開眼就在坤寧宮，見到了皇後。”

“皇後只是找她問了個話，其他的就沒了。”

君臨九眉心微擰：“你確定那掌櫃沒撒謊？”

楚聿嘖嘖地搖著綠色折扇：“本相覺得在九郎心中，你家小狐貍精兒已經超過了皇後了。”

君臨九沒說話。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就是想要調查個清楚，不想讓那蠢東西受委屈了罷了。

至於這個念頭為什麽如此強烈。

連他都不太能理解。

“不過皇後看來並不是善茬，你可得小心一些，很多面慈心善的人，實際上更是惡毒！當然我並不是說皇後，只是一個比喻。”楚聿搖著扇子說。

他跟九郎之間沒有秘密。

皇後的事，他都從九郎口中得知了。

君臨九淡淡地嗯一聲，想到跟皇後數十年的感情，道：“朕還是希望皇後不會做那種事。”

“每次你找本相就是問如何哄你家小狐貍，怎麽今天不問了？這不像你啊！不過本相說的事你想過沒有？”

“何事？”

“你愛上你家小狐貍這事。”楚聿吊兒郎當地問。

他竟然如此縱容一個妃子？

君臨九蹙眉。

他似乎忘記了某些關於跟蠢東西在一起的很重要的某些東西。

比如，他愛容煙？

他明明是喜歡容煙而已。

……

然後蘇公公說皇後身體又有些不好，他便去了坤寧宮了。

皇後穿著白色寢衣坐在窗前吹風，臉色蒼白，看上去宛如一朵柔弱的小白蓮兒。

“臣妾參見皇上。”皇後起身行禮，卻被帝王叫住。

“不必多禮。”

皇後一陣輕咳。

君臨九面色不悅地呵斥宮女：“皇後身體不好，怎麽讓皇後吹風？你們是怎麽照顧皇後的？”

秋兒跟寶兒等宮女跪下來請罪。

皇後溫柔地寬慰帝王：“皇上別跟她們生氣，是臣妾覺得有點悶想要吹吹風。”

君臨九讓宮女取了披風給皇後披上。

“皇上可記得十年前我們一起埋下的桃花釀？臣妾昨兒晚上讓人挖起來了，待會午膳時皇上陪臣妾喝兩杯吧。“

君臨九沒有拒絕。

午膳時，帝後二人飲著桃花酒。

君臨九並不喜歡喝酒，只喝了一杯。

皇後喝了好幾倍，蒼白的臉都有幾分紅了。

她看著對面的帝王，眼中有愛意。

“十年過去了，皇上還是從前的樣子沒有變，反而更好看了，臣妾卻越來越老了……如今皇上能時不時來坤寧宮看臣妾，臣妾倒是很欣慰。至少皇上沒有忘了臣妾。”

皇後又喝了好幾杯，然後醉了。

秋兒要扶皇後去床上休息，卻被君臨九支開了。

坤寧宮只剩下他跟皇後。

他將皇後抱到了床上去。

君臨九看著皇後溫柔的面容，想到了楚聿的話，又想到了皇後之前做過的事，心裏有些懷疑。

他猶豫了一瞬，還是伸出手點了皇後的穴。

原本醉過去的皇後睜開了眼，眼神呆滯無神。

“朕問你，幾個月前朕跟你去青雲寺祭拜那天晚上，朕跟容妃在小酒館……容妃侍寢的事你可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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