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後臉色微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君臨九神色未變，話語還有幾分調侃。

“皇後為何跪在地上？”

“地上涼，起來吧。”

君臨九伸手去扶皇後。

皇後卻跪著沒動。

“皇上，臣妾……”

“皇後想說什麽嗯？”君臨九眼眸含笑，笑容卻薄涼。

“皇上是不是懷疑這些事情都是臣妾做的？”皇後雙眼含淚地問。

君臨九收回了自己的手，坐在茶幾上斯文不動：“這兩件事都因皇後而起，都跟皇後有關。”

他沒有指名了是皇後做的，但是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已經給皇後扣上了一頂帽子了。

“臣妾……”

“皇後不必緊張，朕只是隨口說說罷了。”君臨九挽唇，聲線清冷如水。

只有皇後知道，帝王從來不會開玩笑。

他站起身，雙手負背，迎著天窗而立：“皇後應該知道朕最討厭欺騙，特別是朕給過機會還繼續欺騙朕的人。”

“皇上臣妾錯了！臣妾有罪！”皇後跪在地上，腦袋都要貼到地上去了。

“哦？不知皇後錯在何處？皇後這又是認的哪門子錯？朕只是想過來跟皇後說說話罷了。”

帝王含笑又薄涼表情更是讓皇後後怕。

暴君這個詞可不是空穴來風。

皇上手段狠辣，性情狠厲，對於背叛自己的人，對於看不順眼的人從來不給一絲情面。

他能如此寬容她都是因為她於他有恩情。

僅此而已。

皇後知道，自己已經觸到了帝王的龍須了。

他對她的耐心是有限的。

皇後擡起頭看著帝王的冰冷的眼神，許久才啟開半點血色也無的唇說：“臣妾有罪，臣妾的確有私心。”

聽見皇後的話，君臨九似乎有些意外，又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他早就懷疑過皇後，只是下意識不想去懷疑她。

畢竟她對他一片忠心。

他只是不想破壞心中那份純粹的美好。

他背對著她，側臉清冷。

皇後溫柔的聲音繼續傳來：“月嬪那件事，是臣妾做的。臣妾受傷之後天氣愈發炎熱，臣妾掖著藏著，想著傷口好了再給皇上看，誰知道傷口愈來愈嚴重，最後留下了疤……”

“臣妾自然是不怕疤，臣妾又看不見，可是臣妾害怕皇上看見……”

皇後轉身，脫下了外裳，露出了那凹凸不平傷疤明顯的背。

“任何一個女子都希望把最好的一面展現給心愛的男子，臣妾也想。臣妾姿色平平又是個病癆子，什麽都做不了，臣妾唯能做的只有在坤寧宮靜靜地等，等著皇上來一次坤寧宮，等著皇上來見臣妾……”

“臣妾每次沐浴照鏡子看見自己的背都會被嚇一跳，臣妾自己都覺得醜陋，更何況是別人。”

君臨九看著她的眼神帶著些許陌生異樣：“朕從來沒有嫌棄過你。”

皇後把衣服拉上去，轉過身來看著帝王，眼中含淚，像是快枯萎的花。

“可是皇上身邊已經不需要臣妾了。後宮妃子愈來愈多，皇上身邊也有了容妃，連初一十五來臣妾這兒用膳的時間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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