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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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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真相

蕭絕這是承認了我剛才問他的那句話?

猛地,我馬上回他一句:“你讓我別把信給雲景到底想怎樣?”

可蕭絕卻回了一條短信,問我:“你還記得那封信裏寫的話嗎?”

我將這條短信剛看完,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信中的那句。

“下棋之人最高境界便是以自己為棋子。”

所以,奶奶失蹤蕭絕是知道的,他卻裝作一直不知道,還在我們面前演了這麽多戲?

我倒吸一口氣,沒有動作,蕭絕卻在這時給我發了一條,問我是不是想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要是想就出來和他見一面,隨後還發了一個地址給我。

說真的,大半夜出去見蕭絕,我是不太害怕,因為我隱隱有一種,什麽東西快要被捅破的感覺。

可我擔心的是,我這麽晚出去了,該拿什麽借口和君離說?

是直接和君離說我出去見蕭絕,還是選擇瞞住君離?

深吸一口正打算開口的剎那,蕭絕又給我發了一條,讓我不要讓君離知道,我來找他。

最後,我還是隨口找了個理由,和君離說我出去一趟,君離沒多大反應,可眼底的疑狐卻是故意擺在了我的眼前。

以至於我出門的時候,都感覺君離的目光一直尾隨在我腦後。

不是我不相信君離,也不是我不相信雲景所以瞞著他們,而是我忽然有一種第六感,那封信還有蕭絕的事情,最好別讓他倆知道。

出門前特地帶了一沓黃符用來防身,可蕭絕約我的地方,卻是他家。

喊蕭絕小叔喊了十幾二十年,來到昆明念書的前幾年雖說沒有住他家,也沒用過他一分錢,一直是自己在外面住著自己打工養活自己,可自從出了事以後,卻還是在蕭絕家裏住了一段時間。

此時,距離我出事已經大半年過去了,我望著這久違卻又十分熟悉的小叔家,一股莫名的感慨湧上心頭。

小叔,哦不,蕭絕,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見我到來,對我淡淡的笑了笑,整個人的氣息十分平和,忽然讓我有一種,之前那高深莫測的小叔又回來了的樣子。

“過來坐。”

他開口,我不緊不慢的朝著他走去,在他面前坐下,他客廳的燈沒有打很亮,而是開的十分昏暗,讓人有一種淡淡的壓迫感。

更是讓我那本就緊張的心,變的更加緊張了——

不過好在,此時的我,再也不是先前那魯莽不已的蕭曉了,心底緊張的不行,可我面上,卻相當淡定。

我和蕭絕倆人淡淡的對視了很久,誰都沒有說話,連個眨眼都沒有,仿佛時間定格在了這一剎那似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蕭絕面上這才露出幾分笑意,對我道:“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淡淡的“嗯”了聲,沒說話,身上那緊張的氣氛也慢慢的放松了下來,隨後,蕭絕又淡淡道了句:“不過,你越來越像禍顏了。”

“我本來就是禍顏,不是嗎?”

我笑著回答,他得到我的回答,卻猛地一楞,隨後像是自問自答的說了句:“果然一個人的身份名字再怎麽變,骨子裏的東西,卻還是不會改變。”

我假裝沒聽到,臉上依舊掛著那淡淡的笑意。

蕭絕沒問我來這的目的,而是打開天窗說亮話的問我,想不想知道,他和我奶奶為什麽收養,還問我想不想知道,為什麽碧色當時丟了一抹殘魂在我身上,假扮成禍顏,這麽低端的騙局,他會上當。

我一聽蕭絕這話,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盯著他的臉上看了好久,想從他的臉上看出幾分破綻,可卻什麽都沒有看出來。

最早的時候,我覺得蕭絕城府很深,為人很陰,運籌帷幄,工於心計,而且非常勢力,從來不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更不做對自己不好的事情。

可之後他做出的種種,卻又和他最早表現在我眼前的感覺相差太遠。

自從我進了禍顏墓,激活了美人圖,死裏逃生被師父救走之後,再也沒喊過他小叔之後,他給我的印象除了偏激,魯莽,偏執,還比較腦殘之外,再無其他。

但現在望著他如此內斂的樣子,我怎麽有種雲裏霧裏的感覺?

我沒有回答之前蕭絕問的問題,而是反問他:“下棋之人最高境界便是以自己為棋子是什麽意思?”

蕭絕笑了笑,沒說話,而是拋了一個問題給我,問我,他有沒害過我?

我毫不猶豫的答了一個字:“有。”

可轉念一想,蕭絕雖然害過我,可每一次他害我都沒把我弄死,反倒是都把我變強了?

這個念頭剛從腦海中閃過,蕭絕竟然回了我一句:“一盤大棋有下棋之人,也有棋子,可下棋的人無論怎麽布局,自己不在棋中以身涉險,都不是一盤好棋。”

“所以你想說,你之前布下那麽大的局,甚至以自己為棋子來害我,是想幫我咯?”

我皮笑肉不笑的開口,眼中的譏諷十分濃稠,可蕭絕卻是淡淡一笑,沒有回應。

場面忽然僵持了下來,我看著他,他看著我,兩人的眼底都十分清明,好像在等,在等我們倆人其中一人的眼中露出破綻。

最後,還是我輸了。

不是和他對視氣場不夠,是我的眼睛真的太疼了,所幸,我化被動為主動,問蕭絕之前問過我的問題。

“奶奶收留了我那麽多年,是不是真心對我的,我不是傻子,自然清楚。但你的算計也不是假,不管碧色算計你明顯不明顯,但你不也中招來算計我了嗎?”

我的話音剛落,蕭絕淡淡的“嗯”了聲,沒有為自己做辯解,而是問我,是不是恢覆了鳳釋天時期的記憶?

我沒有否認,畢竟鳳釋天裏的記憶裏,並沒有什麽好掩藏的。

見我沒否認,他又問我:“那你記不記得,鳳釋天曾經在茶館裏救下了一個小孩,那個孩子被人誣陷偷錢,被鞭打的特別可憐?”

我聽後眼底猛地一楞,疑狐的看了一眼蕭絕,嘴角輕輕一扯,有些好笑道:“你可別告訴我,那個孩子是你啊。”

蕭絕沒有回應,眼底卻閃過幾分苦楚,又問我一句:“鳳釋天的記憶裏,有蕭絕這個人嗎?”

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搖頭,說沒有。

也正是因為鳳釋天的記憶中沒有蕭絕這個人,所以我才覺得奇怪!

蕭絕看似穿插了我的前世,可鳳釋天的記憶中連顧以城,碧色都存在,卻沒有半點蕭絕的記憶。

蕭絕一聽我這麽斬釘截鐵的答覆,臉色不是太好看,卻強撐著問我想不想聽他說一個故事。

他以這個語氣說話,我總有一種他是有什麽掩藏已久的事情,要正大光明出來了。

我沒有急著回答他,而是在這時反問他:“你之前應該撒了不少謊,也裝了不少蒜吧,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這樣,再告訴我,為什麽裝了那麽久,現在又一副想要告訴我真相的口吻?”

“這些,重要嗎?”他反問我,我點頭,沒說話,他卻道了句:“要是重要,要是想知道,你可以聽我把這個故事說完,你就懂了。”

我聽後沒在說話,換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蕭絕的眼中卻在這時,陷入了回憶。

他說,曾經有個氏族子弟的孩子,因為家族中的勾心鬥角,陰謀詭計,所以從小便被他母親送出氏族,流浪在外。

他母親這樣做,是為了保護他,卻也是為了讓他在外面積攢自己的實力,有朝一日回來奪回自己的一切。

可一個孩子,從小就被流落在外,拿什麽積攢自己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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