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壓榨的快感要看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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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重樓皺起眉來，他知道莫笑不是那種容易受驚的人，她如果面露驚色，就不是小事。
莫笑臉上驚色未撤，道：“剛才那盒子是擺在明處，加上我故意主動給李梓桑把玩讓他解鎖，所以，他一時並沒有懷疑到盒子上來。但是，回到衙門後，他肯定不甘心，會再仔細分析有沒有搜查疏漏的地方。而且剛才那些衙差不是先搜過許府了麽，那麽說，他們中的人應該有人見過許世聰手上的另一個機關盒子，一旦有人想起來，並說給了李梓桑聽，那他一定會聯想到這盒子不是我的，而是你的。而我那時當著他的面說是我的，這就是最大的錯漏。”
她拿出盒子放在手裏一掂，“這盒子現在可真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偏偏我們打不開，也毀不得。”
莫笑望著重樓，肯定的道：“我了解李梓桑，他一定會再回來檢查這盒子的。”
重樓雙條眉毛擰成了索，這的確是個麻煩事兒，而且還影響到了莫笑。
“那幹脆強行拆了，三根銀針而已，隨便埋在院子裏哪個角落裏，他也不可能找得出來。”重樓道。
“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只能做為最後的無奈之舉。”莫笑將手裏的盒子看了又看，除非是解鎖，再沒有別的辦法在不破壞盒子的基礎上拿出裏面的東西。但是直接暴力打開的話……
不行！莫笑搖了搖頭，“如果李梓桑回來看到盒子毀了，而且沒有找到他想找的東西，那這殺人的嫌疑你是一輩子都洗不掉了。就算沒有證據不能把你入罪，但以李梓桑的脾性，他肯定一輩子都盯緊你，讓你想安生都難。”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解鎖，拿出東西來另外藏好。”重樓道。
“是的。”莫笑點頭。
“好，那我去找許世聰。許世傑說過，這機關盒子連他都不會解，只有許世聰會解。”重樓從莫笑手裏拿過盒子往懷裏一塞就站了起來，“趁現在那些衙差還在打掃房間，沒跟李梓桑會合，我先找到許世聰解開盒子，搶先處理好三根銀針就行了。”
莫笑也覺得能夠解鎖打開機關盒子是最好的選擇，“好，那你註意不要被人盯上稍，解完鎖還記得把盒子拿回來。哦，對了，再放一本春宮圖進去。”
聽到莫笑再次說起春宮圖三個字，重樓滿頭黑線，雖然他承認那個時候也只有春宮圖三個字能達到莫笑想要的效果，但……一個女子居然可以毫無半點羞澀地將春宮圖三個字脫口而出，可能也只有他的這個東家小姐了。
“嗯，知道了。”頭一次說話的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莫笑看他一臉窘樣，本來想打趣他兩句的，不過現在已經沒時間給她撩漢了。
“去吧，路上小心。”最後只是鄭重地囑咐了一句。
重樓跳墻走了，莫笑則疾步往外院走，她得在重樓回來之前把那幫衙差全部留在醫館裏，哪裏都不能去。
至於怎麽留，嘿嘿，那就有點對不起了，自然是諸多刁難，讓他們一直洗洗刷刷啦。
重樓以為自己會到許府才會找得到許世聰，沒想到，剛躍下莫家醫館的墻頭，就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叫住了他，男人身邊還放著肩挑的雜貨攤。
“是重樓麽？”那人問。
“你是？”重樓並不認識眼前的男人。
“我原本是在那邊擺小攤賣雜貨的，有位公子給了十兩銀子和一封信給我，讓我在這裏等著，如果看到一個翻墻而出的人就叫住問是不是重樓。”
重樓瞇了瞇眼睛，是誰會猜到他會翻墻而出？
“我是，你把信給我吧。”
那個爽快地把信給了他就挑著小攤走了，看得出，只是一個收了十兩銀子就甘心在院墻下面等的無關人。
用這種人送信是最好不過的了。
這說明寫這封信的人很聰明，重樓馬上想到了一個人。
打開信，信上的字跡並不熟悉，但口氣很熟。
“帶上盒子，城外兩裏的龍王廟。”
重樓微微一笑，還是大哥想得周到。許家和莫家醫館現在肯定不方便見面，但城外的一座破廟就沒問題了。而且從莫家醫館到城外兩裏，就算有尾巴盯稍，這一路上也夠時間和距離讓他甩個幹凈了。
不知怎麽，重樓剛才沈重的心突然輕松了起來。連躍起的腳步都更加輕盈了。
另一邊。
莫笑吩咐馬成給她搬了把太師椅放在外院，又吩咐陸順子搬了張小凳子擱在椅子前，而她土匪式地坐在太師椅上，一腳踩地，一腳踩在凳子上，面對著重樓房間的門，正在對著一堆已經手忙腳亂的衙差指手畫腳。
很明顯，她正扮演著一個十分尖酸刻薄還吹毛求疵的女人。
“你，留胡子的那個，把這裏再擦擦。”
“你，小眼睛的，頭頂上的大梁有蜘蛛網。”
“還有你，那個腰最粗的，抹布擰幹一點，那水跡都成灘了。”
其他人不知道莫笑，馬成和陸順子是知道，心裏頭就在想，這莫家小姐大概是把頭兒來搜醫館的罪怪在了他們身上了。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就是在故意找茬兒嘛，但是，一想到這也是為頭兒分憂，他們就無怨無悔了，只希望這莫家小姐撒完氣之後，能夠跟頭兒毫無嫌隙，卿卿我我，然後喜結良緣。
只有頭兒的春天到了，他們的春天才能真正來臨啦。
馬成和陸順子表現得就像一個打罵不還手的小媳婦兒，莫笑的手指指哪兒，他們就往哪兒跑，絕不帶半點不悅之色，殷勤得莫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祈禱著重樓能夠快點回來。
這個時候，莫笑才發現，原來壓榨人也是要看對象的，壓榨重樓時，她總能產生一種莫名的快感。像馬成和陸順子及這些衙差，就不行了，只會讓她產生罪惡感，萬惡的地主老財的罪惡感。
她歪頭望了望天，都過去半個時辰了呢，應該快回來了吧。
只覺得重樓不在的這段時間當真是度秒如年呀，一方面，擔心重樓那邊的結果，一方面，壓榨別人的罪惡感逐漸上升。
重樓回來的時候，正看到莫笑指揮著馬成和陸順子搭著梯子擦屋頂上的亮瓦。
嗯嗯，重樓咳嗽了兩聲走了過來。
莫笑心裏一陣狂喜，看來是事情搞定了，但臉上她還得繃住。
“嗯，好啦，這吃晚飯的時間也到了，你們都回去吧。”
莫笑朝一眾已經累得想趴下來的衙差慈悲地揮了揮手。
馬成和陸順子大大地松了口氣，看來這莫家小姐的氣是消了，他們明明看到她眼裏的笑意的。
一眾衙差一走，莫笑就拉著重樓往內院跑。
“怎麽樣，事情都搞定了吧。”莫笑剛轉進月亮門就迫不及待地問。
“嗯，搞定了，大哥還真聰明，原來早就派人守在咱們院墻外面呢。他一定是知道我會去找他解鎖，所以讓人送信給我，約在了城外兩裏的龍王廟。那是一個廢棄多年的廟了，周圍都沒什麽人。我一到就看到大哥早就等在裏面了，他二話不說就給我解了鎖。”
重樓說完，臉上現出陽光般的笑容。莫笑知道，這不光是因為解開了鎖，處理了麻煩，更多的是因為知道了許世聰和許世傑並沒有要陷害他。
莫笑的心裏也跟著一松，說實話，就是剛才之前，她還是不太信得過許世聰的。
她拍了拍胸口直叫好險，的確好險，險些某人就被冤枉成了殺人犯。
這樣的結果，也許就是最好的了。許世聰雖然殺了王富貴和江永心，但對莫笑來說，那兩個人本來就該死，在這個法制不健全的古代，殺個人報個私仇並不算什麽大奸大惡之事，反正她又不是衙門的人，是非對錯不由她判定。
只要人不是重樓殺的就好了。
只要重樓沒事就好了。
心情好得真是步子都輕快了呢，莫笑背著雙手像只小鳥一樣在重樓前面半跳半蹦地走著。
“對了，那木盒子呢，你拿回來了沒？”莫笑突然回頭問，這是最後的關口了，只要拿裝有春宮圖的機關盒子應付了殺回馬槍的李梓桑，這件事就算徹底跟她莫家醫館，跟重樓沒半毛錢的關系了。
“嗯，拿回來了，給。”重樓從懷裏取出來遞給莫笑。
莫笑拿了盒子，手指輕輕一劃，呵呵，盒子果然是松動的，她並沒有打開，而是突然朝重樓賊兮兮地看著，“呵呵，這麽說春宮圖也在裏面啰。”
聽到春宮圖這三個字，重樓才剛陽光的臉立即黑線密布，悶聲粗氣地道：“沒有！我去了兩家書店都買不到你說的春宮圖。所以，這盒子是空的。”
“空的！”莫笑一聲尖叫後倏地打開盒子，什麽都沒有，可不是空的麽。
“為什麽是空的？這樣要是李梓桑回來我怎麽自圓其說？”莫笑氣得一臉通紅。
“那我也沒辦法了，兩間書店都沒有。”重樓攤著雙手作無奈狀，嘴一撇道，“其實根本不用什麽春宮圖，你就說原來是賣盒子的人一個玩笑話罷了，打開來看才知道裏面就是一本普通的書而已。
“你……”莫笑氣結，翻了兩個白眼道，“你真是笨死了，這種書書店當然沒有擺上架來賣啦，而且就算書店沒有，那青樓肯定有哇，你不會找家青樓，隨便摸進哪個房間裏搜一下麽，保證一搜一大把。”
莫笑說完瞪著兩只眼睛惡狠狠地看著重樓，“趁現在那些衙差剛剛走，趕緊去青樓給我順一本回來。”
重樓指著自己張大了嘴巴，“你叫我去青樓？去那種地方？”
“不然呢，難道我去？”
莫笑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叫他去青樓用不用這個表情呀，嘖嘖嘖，都十八了還想裝純潔小處男麽？
去青樓這種福利可不是哪個朝代都有的，在那個世界她就常聽那些只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雄性生物常抱怨，沒有青樓呀，沒有人生導師呀。
從許多古代小說裏，她也了解了，古代的男子成人禮可幾乎都是在青樓裏完成的。而且古人早熟，男子十四歲就已經開始那個那個是很正常的事情，初次行歡如果只是從小黃本也就是春宮圖裏汲取經驗是遠遠不夠的，實戰才是提升戰鬥技能的最快方法，所以，這個時候，青樓的功能就顯示出來了。
只需要一個晚上，一只初長羽毛的小鳥就能被教導成為展翅雄鷹。
所以，你別裝了。莫笑給了面前的某位猛男一個我早看穿你的眼神。
“你……你不會以為我是那種會喜歡出入煙花之地的人吧。”重樓氣暈了，她那個是什麽眼神，好像他是才剛從青樓裏走出似的。
“廢話別說了，反正我現在就差一張春宮圖交差，你趕緊去青樓裏幫我順一張回來。”莫笑不耐煩地道。
“不去！”某人頭一甩，斜望天，顯然很堅決。
“去吧，最多我再送你十兩銀子讓你順便爽一把再回來，你別耽誤太久就行了。”莫笑決定使出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一招。
但是某人當場想一口老血噴出來，只是堵在了胸口沒吐出來。
還爽一把。這……這是一個正常女子說得出口的話麽？
“真不去？”
“真不去。”
“好，那你跟我來。”莫笑知道再跟這種倔牛一樣的人爭持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而已，而她現在時間可不多了。
莫笑疾走進了書房，從書架上層找到一本書。
重樓滿頭黑線，不會吧，難道她這裏有存貨？
莫笑將本子拿在手裏翻了翻，道：“嗯，這本合適，才十來頁而已。”
重樓不由自主地朝她手裏的本子看過去，卻發現都是空頁。
“快，給我磨墨，潤筆。”莫笑邊把本子用鎮紙古壓好邊朝重樓道。
“你想幹什麽？”重樓直覺這小女子又要做什麽嚇死人的舉動了。
“畫春宮圖呀，還能做什麽？”莫笑擡高了語調反問，好像重樓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似的。
“畫……你……你畫春宮圖？！”重樓覺得自己已經驚嚇到了極致。
“不然呢，你去青樓順一本回來？”
“不去！”
“這不就是了麽，你說書店買不到，又不肯去青樓順一本回來，總不能我一個女兒家去青樓裏順吧，這些都不行，那只有我自己來畫啦。”
莫笑說到這裏，突然朝重樓奸詐地一笑，“不過，我需要模特。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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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笑臉上驚色未撤，道：“剛才那盒子是擺在明處，加上我故意主動給李梓桑把玩讓他解鎖，所以，他一時並沒有懷疑到盒子上來。但是，回到衙門後，他肯定不甘心，會再仔細分析有沒有搜查疏漏的地方。而且剛才那些衙差不是先搜過許府了麽，那麽說，他們中的人應該有人見過許世聰手上的另一個機關盒子，一旦有人想起來，並說給了李梓桑聽，那他一定會聯想到這盒子不是我的，而是你的。而我那時當著他的面說是我的，這就是最大的錯漏。”
她拿出盒子放在手裏一掂，“這盒子現在可真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偏偏我們打不開，也毀不得。”
莫笑望著重樓，肯定的道：“我了解李梓桑，他一定會再回來檢查這盒子的。”
重樓雙條眉毛擰成了索，這的確是個麻煩事兒，而且還影響到了莫笑。
“那幹脆強行拆了，三根銀針而已，隨便埋在院子裏哪個角落裏，他也不可能找得出來。”重樓道。
“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只能做為最後的無奈之舉。”莫笑將手裏的盒子看了又看，除非是解鎖，再沒有別的辦法在不破壞盒子的基礎上拿出裏面的東西。但是直接暴力打開的話……
不行！莫笑搖了搖頭，“如果李梓桑回來看到盒子毀了，而且沒有找到他想找的東西，那這殺人的嫌疑你是一輩子都洗不掉了。就算沒有證據不能把你入罪，但以李梓桑的脾性，他肯定一輩子都盯緊你，讓你想安生都難。”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解鎖，拿出東西來另外藏好。”重樓道。
“是的。”莫笑點頭。
“好，那我去找許世聰。許世傑說過，這機關盒子連他都不會解，只有許世聰會解。”重樓從莫笑手裏拿過盒子往懷裏一塞就站了起來，“趁現在那些衙差還在打掃房間，沒跟李梓桑會合，我先找到許世聰解開盒子，搶先處理好三根銀針就行了。”
莫笑也覺得能夠解鎖打開機關盒子是最好的選擇，“好，那你註意不要被人盯上稍，解完鎖還記得把盒子拿回來。哦，對了，再放一本春宮圖進去。”
聽到莫笑再次說起春宮圖三個字，重樓滿頭黑線，雖然他承認那個時候也只有春宮圖三個字能達到莫笑想要的效果，但……一個女子居然可以毫無半點羞澀地將春宮圖三個字脫口而出，可能也只有他的這個東家小姐了。
“嗯，知道了。”頭一次說話的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莫笑看他一臉窘樣，本來想打趣他兩句的，不過現在已經沒時間給她撩漢了。
“去吧，路上小心。”最後只是鄭重地囑咐了一句。
重樓跳墻走了，莫笑則疾步往外院走，她得在重樓回來之前把那幫衙差全部留在醫館裏，哪裏都不能去。
至於怎麽留，嘿嘿，那就有點對不起了，自然是諸多刁難，讓他們一直洗洗刷刷啦。
重樓以為自己會到許府才會找得到許世聰，沒想到，剛躍下莫家醫館的墻頭，就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叫住了他，男人身邊還放著肩挑的雜貨攤。
“是重樓麽？”那人問。
“你是？”重樓並不認識眼前的男人。
“我原本是在那邊擺小攤賣雜貨的，有位公子給了十兩銀子和一封信給我，讓我在這裏等著，如果看到一個翻墻而出的人就叫住問是不是重樓。”
重樓瞇了瞇眼睛，是誰會猜到他會翻墻而出？
“我是，你把信給我吧。”
那個爽快地把信給了他就挑著小攤走了，看得出，只是一個收了十兩銀子就甘心在院墻下面等的無關人。
用這種人送信是最好不過的了。
這說明寫這封信的人很聰明，重樓馬上想到了一個人。
打開信，信上的字跡並不熟悉，但口氣很熟。
“帶上盒子，城外兩裏的龍王廟。”
重樓微微一笑，還是大哥想得周到。許家和莫家醫館現在肯定不方便見面，但城外的一座破廟就沒問題了。而且從莫家醫館到城外兩裏，就算有尾巴盯稍，這一路上也夠時間和距離讓他甩個幹凈了。
不知怎麽，重樓剛才沈重的心突然輕松了起來。連躍起的腳步都更加輕盈了。
另一邊。
莫笑吩咐馬成給她搬了把太師椅放在外院，又吩咐陸順子搬了張小凳子擱在椅子前，而她土匪式地坐在太師椅上，一腳踩地，一腳踩在凳子上，面對著重樓房間的門，正在對著一堆已經手忙腳亂的衙差指手畫腳。
很明顯，她正扮演著一個十分尖酸刻薄還吹毛求疵的女人。
“你，留胡子的那個，把這裏再擦擦。”
“你，小眼睛的，頭頂上的大梁有蜘蛛網。”
“還有你，那個腰最粗的，抹布擰幹一點，那水跡都成灘了。”
其他人不知道莫笑，馬成和陸順子是知道，心裏頭就在想，這莫家小姐大概是把頭兒來搜醫館的罪怪在了他們身上了。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就是在故意找茬兒嘛，但是，一想到這也是為頭兒分憂，他們就無怨無悔了，只希望這莫家小姐撒完氣之後，能夠跟頭兒毫無嫌隙，卿卿我我，然後喜結良緣。
只有頭兒的春天到了，他們的春天才能真正來臨啦。
馬成和陸順子表現得就像一個打罵不還手的小媳婦兒，莫笑的手指指哪兒，他們就往哪兒跑，絕不帶半點不悅之色，殷勤得莫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祈禱著重樓能夠快點回來。
這個時候，莫笑才發現，原來壓榨人也是要看對象的，壓榨重樓時，她總能產生一種莫名的快感。像馬成和陸順子及這些衙差，就不行了，只會讓她產生罪惡感，萬惡的地主老財的罪惡感。
她歪頭望了望天，都過去半個時辰了呢，應該快回來了吧。
只覺得重樓不在的這段時間當真是度秒如年呀，一方面，擔心重樓那邊的結果，一方面，壓榨別人的罪惡感逐漸上升。
重樓回來的時候，正看到莫笑指揮著馬成和陸順子搭著梯子擦屋頂上的亮瓦。
嗯嗯，重樓咳嗽了兩聲走了過來。
莫笑心裏一陣狂喜，看來是事情搞定了，但臉上她還得繃住。
“嗯，好啦，這吃晚飯的時間也到了，你們都回去吧。”
莫笑朝一眾已經累得想趴下來的衙差慈悲地揮了揮手。
馬成和陸順子大大地松了口氣，看來這莫家小姐的氣是消了，他們明明看到她眼裏的笑意的。
一眾衙差一走，莫笑就拉著重樓往內院跑。
“怎麽樣，事情都搞定了吧。”莫笑剛轉進月亮門就迫不及待地問。
“嗯，搞定了，大哥還真聰明，原來早就派人守在咱們院墻外面呢。他一定是知道我會去找他解鎖，所以讓人送信給我，約在了城外兩裏的龍王廟。那是一個廢棄多年的廟了，周圍都沒什麽人。我一到就看到大哥早就等在裏面了，他二話不說就給我解了鎖。”
重樓說完，臉上現出陽光般的笑容。莫笑知道，這不光是因為解開了鎖，處理了麻煩，更多的是因為知道了許世聰和許世傑並沒有要陷害他。
莫笑的心裏也跟著一松，說實話，就是剛才之前，她還是不太信得過許世聰的。
她拍了拍胸口直叫好險，的確好險，險些某人就被冤枉成了殺人犯。
這樣的結果，也許就是最好的了。許世聰雖然殺了王富貴和江永心，但對莫笑來說，那兩個人本來就該死，在這個法制不健全的古代，殺個人報個私仇並不算什麽大奸大惡之事，反正她又不是衙門的人，是非對錯不由她判定。
只要人不是重樓殺的就好了。
只要重樓沒事就好了。
心情好得真是步子都輕快了呢，莫笑背著雙手像只小鳥一樣在重樓前面半跳半蹦地走著。
“對了，那木盒子呢，你拿回來了沒？”莫笑突然回頭問，這是最後的關口了，只要拿裝有春宮圖的機關盒子應付了殺回馬槍的李梓桑，這件事就算徹底跟她莫家醫館，跟重樓沒半毛錢的關系了。
“嗯，拿回來了，給。”重樓從懷裏取出來遞給莫笑。
莫笑拿了盒子，手指輕輕一劃，呵呵，盒子果然是松動的，她並沒有打開，而是突然朝重樓賊兮兮地看著，“呵呵，這麽說春宮圖也在裏面啰。”
聽到春宮圖這三個字，重樓才剛陽光的臉立即黑線密布，悶聲粗氣地道：“沒有！我去了兩家書店都買不到你說的春宮圖。所以，這盒子是空的。”
“空的！”莫笑一聲尖叫後倏地打開盒子，什麽都沒有，可不是空的麽。
“為什麽是空的？這樣要是李梓桑回來我怎麽自圓其說？”莫笑氣得一臉通紅。
“那我也沒辦法了，兩間書店都沒有。”重樓攤著雙手作無奈狀，嘴一撇道，“其實根本不用什麽春宮圖，你就說原來是賣盒子的人一個玩笑話罷了，打開來看才知道裏面就是一本普通的書而已。
“你……”莫笑氣結，翻了兩個白眼道，“你真是笨死了，這種書書店當然沒有擺上架來賣啦，而且就算書店沒有，那青樓肯定有哇，你不會找家青樓，隨便摸進哪個房間裏搜一下麽，保證一搜一大把。”
莫笑說完瞪著兩只眼睛惡狠狠地看著重樓，“趁現在那些衙差剛剛走，趕緊去青樓給我順一本回來。”
重樓指著自己張大了嘴巴，“你叫我去青樓？去那種地方？”
“不然呢，難道我去？”
莫笑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叫他去青樓用不用這個表情呀，嘖嘖嘖，都十八了還想裝純潔小處男麽？
去青樓這種福利可不是哪個朝代都有的，在那個世界她就常聽那些只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雄性生物常抱怨，沒有青樓呀，沒有人生導師呀。
從許多古代小說裏，她也了解了，古代的男子成人禮可幾乎都是在青樓裏完成的。而且古人早熟，男子十四歲就已經開始那個那個是很正常的事情，初次行歡如果只是從小黃本也就是春宮圖裏汲取經驗是遠遠不夠的，實戰才是提升戰鬥技能的最快方法，所以，這個時候，青樓的功能就顯示出來了。
只需要一個晚上，一只初長羽毛的小鳥就能被教導成為展翅雄鷹。
所以，你別裝了。莫笑給了面前的某位猛男一個我早看穿你的眼神。
“你……你不會以為我是那種會喜歡出入煙花之地的人吧。”重樓氣暈了，她那個是什麽眼神，好像他是才剛從青樓裏走出似的。
“廢話別說了，反正我現在就差一張春宮圖交差，你趕緊去青樓裏幫我順一張回來。”莫笑不耐煩地道。
“不去！”某人頭一甩，斜望天，顯然很堅決。
“去吧，最多我再送你十兩銀子讓你順便爽一把再回來，你別耽誤太久就行了。”莫笑決定使出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一招。
但是某人當場想一口老血噴出來，只是堵在了胸口沒吐出來。
還爽一把。這……這是一個正常女子說得出口的話麽？
“真不去？”
“真不去。”
“好，那你跟我來。”莫笑知道再跟這種倔牛一樣的人爭持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而已，而她現在時間可不多了。
莫笑疾走進了書房，從書架上層找到一本書。
重樓滿頭黑線，不會吧，難道她這裏有存貨？
莫笑將本子拿在手裏翻了翻，道：“嗯，這本合適，才十來頁而已。”
重樓不由自主地朝她手裏的本子看過去，卻發現都是空頁。
“快，給我磨墨，潤筆。”莫笑邊把本子用鎮紙古壓好邊朝重樓道。
“你想幹什麽？”重樓直覺這小女子又要做什麽嚇死人的舉動了。
“畫春宮圖呀，還能做什麽？”莫笑擡高了語調反問，好像重樓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似的。
“畫……你……你畫春宮圖？！”重樓覺得自己已經驚嚇到了極致。
“不然呢，你去青樓順一本回來？”
“不去！”
“這不就是了麽，你說書店買不到，又不肯去青樓順一本回來，總不能我一個女兒家去青樓裏順吧，這些都不行，那只有我自己來畫啦。”
莫笑說到這裏，突然朝重樓奸詐地一笑，“不過，我需要模特。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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