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安洗完了澡躺在那裏準備睡覺，見端白久不出來，便走到浴室門口，趴在那裏一聽，分明有壓抑的哭聲，卻不覺得煩躁，反而有種隱秘的快感，敲門道：“怎麽還不出來？水要涼了。”

端白在裏面被嚇了一跳，帶著哭腔答應了一聲：“馬上出來了。”說完又捂住自己的嘴，怕被他聽出來。

王思安聽到他的聲音已有些忍不住，偏想要進去看看他紅著眼流淚的小模樣，便說：“你開門。”

裏面的人縮在浴缸邊緣，不說話。

王思安砰得踹了一腳門，說：“開門。”

端白的兔子膽快要被嚇破，抖著手開了門，站在那兒，身上還掛著泡沫，臉上亦有淚痕，期期艾艾看著王思安，打著哭嗝兒解釋：“我馬上就出來了。”

王思安看著他光裸的身體，推門走進去，放緩了語氣，問：“哭什麽？”

端白原本已經止住了淚，經他一嚇竟又流出幾滴，掛在睫毛上顫巍巍的，他趕緊擡手拭淚，一邊說：“沒有哭，就是泡沫迷眼睛了……”卻是越擦越止不住，流得越多……

王思安竟不像上次那樣拂袖而去，而是近乎溫柔地擡手摸了摸他的臉，問：“我幹得你不舒服？”

“……舒服。”端白低著頭懦懦道。

“那你哭什麽？”王思安見他那怯弱模樣，憐香惜玉的心思起來，便說他：“快沖幹凈了出來睡覺。”

端白趕緊點頭，也不敢哭了，眼角紅紅的帶著媚意，擡腿邁進旁邊的淋浴間。他打開花灑，王思安竟還沒走，站在那裏看著他，端白說：“王總先去睡吧，我馬上就好。”

王思安卻說：“我看著你，省得你又哭。”

這句話不知哪裏又戳到端白的淚點，叫他趕緊轉過身去朝著墻角，圓潤的大白屁股便暴露在王老板眼前，腰肢纖細，覆著層薄薄的肌肉，王老板淫心又起，竟不待脫了褲衩，直接走了進去，握住那腰，問：“你一個男人，怎麽那麽愛哭？”

端白不敢回頭，王思安伸手過來，覆到他臉頰上摸了摸，說：“是不是又哭了？”

“沒有，是水。”端白臉頰挨著他的手，被這淫賊抱在懷裏，心中竟生出些被呵護的柔軟情緒，不由微微放松了身體，鬥膽靠到他身上，問：“還要不要幹？”

王思安的手掌在他眼底輕輕摸了一把，說：“不幹了，你明早不是還要上工？”

被虐待得多了，別人給一點點柔情都要感動，端白回頭，擡起眼看他，見他眼角那幾絲笑紋，不由擡手摸了摸。王思安被他摸得心中微動，翹起嘴角，問：“怎麽？嫌我老了？”

“不是。”端白趕緊說，這下徹底轉過身去，面對著他。熱水溫和地撒在兩人身上，氤氳起霧氣，端白濕漉漉的眼睛垂著，不敢看他似的。

王思安伸手順著水流幫他撫掉泡沫，掌心貼著雪白的皮膚，激起一層顫栗，所到之處都留下一片害羞的粉紅，端白被他撫摸得有些情動，前端竟又顫顫巍巍立起來。王總輕笑一聲，道：“這就不行了？”

端白紅著臉不說話，示弱似的，主動伸手摟住男人的腰，側頭靠到他肩上。

王思安楞了一下，兩人間竟升起些溫情似的，帶著薄繭的手不再撩撥這小美人，只是簡單幫他沖了一下身體，便用浴巾包了出來。王老板身上還穿著濕透的睡衣，端白拿了件自己的給他。王思安接過來比劃了一下，說：“太小了，我穿不上。”之後便索性不穿，抱著同樣光溜溜的小美人窩進床上。

端白闔上眼，第一次被人擁抱著入睡了。

從此以後，再回不去當年那個剛剛入行時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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