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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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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便用滑板繼續追了過去。

咻——裝了消音器的開槍聲音過後是“叮——”的一聲。

有什麽金屬掉落了地面,柯南剛從一座天橋下經過,下意識地回過頭朝橋上望去,卻只看到那裏有一個黑色的人影正舉槍對著半空中。

“那是……”急急地回頭朝基德所在的空中看去,原本飛地十分平穩的滑翔翼卻呈直線地往下墜去。

心口頓時一緊,柯南加快速度急追上去。

而當他很快追至大阪灣的港口時,空中已經見不到那白色的影子了。漆黑一片的海灣港口邊,地上散落著一堆碎裂的木料和那顆“回憶之卵”,一旁的,還有一只似乎受了傷正用力撲騰著翅膀的鴿子。

短短地楞了楞,他正要過去查看,腳步才邁出,卻生生地滯了下來。

他看到,有一雙手抱起了那只受傷的鴿子。

那是一雙很漂亮的手,在黑夜裏,仿佛透著淡淡的瑩光一般,白皙、纖細,輕緩而又溫柔地捧起那只同樣純白色的鴿子,然後細細地輕拂著它的羽毛,動作間是滿滿的疼惜和溫柔。

那雙手上,一邊戴著一只黑色的數字表,一邊則是一根用黑色皮繩串著的羽毛形狀的吊墜。

順著那雙手,柯南緩緩地擡頭,便看到那個束著高高馬尾的纖瘦女孩正側對著他半蹲在那裏。

那身形——他再熟悉不過——

然而還未等他來得及做出其他什麽反應,就見那身影一頓,微側了側身,用一只手把鴿子小心地抱在懷裏,另一只手則從地上撿起了什麽。

靜默的空氣壓抑而難耐,他終於察覺出了幾分的不對勁。

那是……

猶豫了一下,他輕輕朝她走了過去。

走近了,他才真正看清楚,她手上正緊緊抓著的,是鏡片已經破裂的,基德的單片眼鏡。

而此刻,她的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冰冷的表情。

夜風從海面刮過,揚起了她漆黑如墨般的發絲……

猛然間,他記起曾經葉淩澈對基德說過的一句話。

——對她來說,你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世紀末的魔術師(二)

為了調查蛋有無損壞,原定的展覽緊急停止,“回憶之卵”被鈴木家的油輪運回東京。

在會客廳內,阪本夏美小姐正慢慢地講述著她的曾祖父在俄國時候的事情,鈴木會長的秘書西野從寶庫中小心地取出了那顆價值連城的“回憶之卵”擺在眾人的面前。

比對著由夏美小姐提供的她的曾祖父遺留下來的設計圖,柯南首先發現了不對勁之處。

“餒,會不會本來就有兩個蛋?”雙手撐在桌子邊,他仔細地看著已經破舊的兩張圖紙,“因為如果這是一個蛋的話,兩張圖紙上的輪廓根本合不起來啊。”

“……會不會本來是在很大的紙上畫了兩個蛋,而中間部分不見了?”

“原本如此……”毛利小五郎恍然大悟,仔細打量起了那兩張圖紙。

而柯南卻捧起了那顆擺在桌子上的蛋,細細檢查起來。

“……啊糟糕,掉了!”低呼了一聲,他一臉慌張地放下手上的蛋,趴到桌子底下找起什麽東西來。

“你在做什麽啊!”毛利小五郎皺著眉訓斥道。

“……呃,有一片小鏡子,不小心弄掉了。”抓了抓腦袋,柯南一臉尷尬地舉起手上的小玻璃片。

“什麽?!”眼睛差點瞪出來,毛利小五郎驚叫了一聲。

價值十多億的寶物被弄壞,賠償可不是個小數字,可想而知他此刻的心情。

“柯南……!!”小蘭也擔心地看向他。

“啊,沒關系啦!”鈴木園子毫不在意地擺擺手安慰道,“那個鏡子很容易拆下來,好像是後來才裝上去的。”

而就在這時,柯南似乎突然發現了什麽對著站在墻邊的西野先生喊道,“西野先生,麻煩你關燈!”

說著,也不管毛利小五郎的阻止,打開手表型手電筒,將光束集中到了他手上的小鏡子上。

手電筒的光照射在鏡子上,然後反射到了一旁的墻壁,投影出一座清晰的城堡的影像。

“為、為什麽……會出現圖像?”代表俄國政府希望獲得羅曼諾夫王朝遺物的西魯·歐夫欽尼可夫先生驚訝地看著墻壁。

“……是魔鏡!”乾老先生把視線定在柯南手上的小鏡子上,推測道。

“魔鏡?”

“我聽說過,”據說是中國人的浦思青蘭小姐急急地接上,“在日本和中國存在一種神奇的鏡子。”

“是啊,”乾老先生接著解釋,“鏡子經過特殊的處理,以前日本有些秘密的天主教徒利用鏡子反射在墻上的十字架偷偷做禱告。”

……

“……世有透光鑒,鑒背有銘文,凡二十字,字極古,莫能讀。以鑒承日光,則背文及二十字皆透,在屋壁上了了分明。人有原其理,以謂鑄時薄處先冷,唯背文上差厚後冷,而銅縮多。文雖在背,而鑒面隱然有跡,所以於光中現。”

一個清泠泠的女孩子的聲音忽然淡淡地自其他人身後響起,用著在座其餘人均無法聽懂的語言,而隨後,那一直坐在沙發邊上沈默不語的小女孩擡起頭來,淡目光掃了一眼柯南,又看了看墻上的投影,然後才不疾不徐地用日語說道,

“剛才那段話選自中國北宋時期由一名叫做沈括的學者編纂成的《夢溪筆談》中《透光鏡》一文,翻譯後的意思是:

‘世上有透光鏡,鏡背面有銘文,共二十字,字體極其深奧,沒人能讀懂。用這個鏡子承受日光,背面的花紋和二十個字就會透射在房壁上,清清楚楚。有人推究它的原理,認為是由於鑄造時薄處先冷,唯獨有花紋和字的地方比較厚,冷得慢,以致銅收縮得多。銘文和花紋雖然在背面,但是鏡面上隱隱約約有痕跡,所以在光中顯現出來。’”

她頓了頓,然後才把目光看向同其餘人一樣都有些楞住的青蘭小姐身上,“所以說,這不是什麽魔鏡,而是透光鏡。這在中國,基本上是常識了,對吧,青蘭小姐?”

“啊……嗯——”被點到名的浦思青蘭皺了皺眉後應下。

然後就見那女孩忽然勾起了嘴角,露出幾分戲謔而嘲諷的笑意,隨即又掩蓋在了淡漠的表情之下。

一直看著她的柯南見此,不由地微微蹙了眉,低頭沈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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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房間的沙發上小心仔細地給鴿子上好藥,我將它輕輕放回到臨時做的竹籃裏,輕撫了幾下它的羽毛安撫下因為受傷而有些不安的小家夥,這才坐回到沙發上,盯著手中昨晚在大阪港口撿到的已經破碎的單片眼鏡發呆。

破碎的玻璃片已經被完全地取出,只剩下了空蕩蕩的框架和墜在眼鏡下的四葉草墜子——這還是我當初送給爸爸的——

原本微張開的手心慢慢地收攏,我很清晰地感覺到胸口正翻騰著劇烈的情緒。

那是冷冰冰的怒氣,和不可饒恕。

沒有了關於這些案件的記憶,我不知道昨晚開槍的那人是誰。

但是,眼睜睜地看著那抹白色自空中墜落的感覺,我卻已經牢牢地記在了心裏。

不管究竟是誰,敢傷害我的哥哥,就必須付出代價!

……

“那個、丫頭,”一直陪著我默默坐在房裏的柯南忽然有些猶豫地開口了,“基德那家夥,不會那麽容易出事的,你不用擔心。”

“……嗯,”低著頭,我輕應了一聲,食指輕撫過那枚四葉草的吊墜,“他當然沒那麽容易出事——鏡片上沒有沾到血跡,鴿子也只是擦傷——我很清楚他沒事。”

然後我聽到身旁那人大大松了口氣的聲音。

“可是,”頓了頓,我擡起頭看向他,認真地說道,“就算如此,我也不會放過他。”

他楞楞地盯著我,一臉反應不過來的表情。

“沒有出事,不能成為寬容的理由。”我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手卻握緊了掌心的吊墜。

“我不要,再看到身邊的人出事了,再也不要!”

“丫頭……”他垂下眼,喃喃地低聲念著,“……我明白的。”

“……新一”我忽然低低地喚了他一聲,然後在他想要擡頭看我時,猛地伸手抱住了他此刻小小的身體。

“……”他沈默了一下,才伸手回抱住我,輕聲問道,“怎麽了?”

把腦袋靠在他小小的肩膀上,我低聲回答,“我很難受……”

“嗯。”他應道。

“我一直很想回來的,很想念這裏的朋友,想念這裏的家人,”我知道他一直在認真聽著,即使我的聲音很輕,他也聽得很清楚,“見到了國光哥哥,不二前輩,龍馬還有網球部的其他人,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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