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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是數學,看來要先自習上許久了。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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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加上‘前’,值得稱讚。”

“你炫耀完沒有!我不知道愛理為什麽突然跟你和好,但你要敢隨隨便便對愛理幹什麽,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你,赤司!”

“很好,大輝,這樣才值得愛理向你道歉。”

青峰聽著赤司一切盡在掌握的語調一陣陣無力。

“把你卷進這場牽涉傑索的危險中,愛理向你道歉。雖然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彌補的事態,但因為你還喜歡,愛理才更加愧疚。愛理的性格你多多少少了解一點……”

“老子很了解!”

青峰忍不住怒吼,被赤司直接忽略。

“仁王雅也殺了梅幹,沒有直截了當地把愛理綁回去,打得不過是將愛理的希望全部粉粹的惡意,你和五月都會是用來威脅愛理的棋子。仁王雅也有人幫忙對付,但事無巨細,你自己要多加註意。仁王雅也不會收手,愛理明白這一點,所以不會退縮,下定了決心想要踐行她在葬禮上說過的,為了得到幸福,可能致使我們受傷,如果我們因此怨恨她會接受這句話,我不想再看到意外。”

從赤司說出“仁王雅也殺了梅幹”開始,青峰便是一片愕然。

“仁王雅也不是……她怎麽能對愛理下得了手……”

“傑索的事情趁你還不了解打住吧,你沒有繼續了解的必要。告訴你只是提醒你不要大意,其它事由我和愛理處理。放棄愛理是個明智的選擇,你現在唯一需要的,就是更加徹底的放棄。”

“你希望我說‘知道了’,然後自己躲得遠遠的嗎!”

“可以這麽說,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不介意把話說得更難聽,比如,一知半解又沒有天賦的你,來幫忙才是累贅,遠遠躲開就是你能做到最好、最有用的幫助了。”

“你閉嘴,讓愛理接。”

“向你解釋正是因為愛理的態度,我本人沒有這種打算,如果你了解愛理,就該知道沒有這種必要,大輝。我言盡於此。”

赤司不等青峰做出反應,掛斷了電話。又等片刻,青峰沒有再打來,赤司輕嘆一聲,轉而打給風間芽衣。

壹原愛理聽著臥室門外模糊不清的聲音,放松的意識也漸漸模糊,直到右眼傳來溫潤的觸感,淺淺地將她喚醒。

赤司的指尖停留在右眼眼瞼,見壹原愛理醒來,攏了攏她的頭發順勢收回。

“你的右眼,看不見吧?”

“你發現了。”

“暫時性,還是永久的?”

“暫時吧,為了幹擾我的數據世界才用魔術剝奪我的視覺,若是永久傷害,對傑索沒有好處。”

“過了明天的周末,還要繼續請假嗎?”

“我去學校。”壹原愛理倏地抓住赤司,“讓我和你待在一起。”

“不再抗拒了嗎,回到我身邊?”

“我不知道。”壹原愛理搖搖頭,又搖搖頭,“在生死面前,那些都不重要,我只想看著你。”

“好。”赤司捧起壹原愛理的臉頰,將額頭相抵,“是你自己抓住我,就別想再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雲翳

壹原愛理回到洛山,有人歡喜有人憂。

一之瀨徹看到堵在二C門口擋住他去路、揮手告個別也能讀出濃濃的秀恩愛氣息的赤司和壹原愛理,不知哪裏來的膽子,上前拍拍赤司的肩膀,對略顯詫異的赤司豎起拇指,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竹原真宵課間來串班,握著壹原愛理的手滿是欣慰和期待。沒有趁早將偷拍到椎名琥珀與赤司一事告知壹原愛理而心有戚戚、但還是跟著竹原真宵一起來看望壹原愛理的葉山小太郎隨口給青梅竹馬澆了盆冷水,說赤司不會讓壹原愛理這麽快回到籃球部,別想這麽快就偷懶,竹原真宵當即不計能耗給了青梅竹馬一腳。

社團活動壹原愛理果然沒有出現,竹原真宵嘆氣感傷了一句,站在她身邊的椎名琥珀恍惚聽到壹原愛理的名字,詢問之下得知壹原愛理“病愈返校”,替壹原愛理高興的模樣、竹原真宵怎麽看都不似作偽。

先前搗鬼的人暫時隱匿著,或許畏於赤司,或許是在暗中窺伺。

平靜的過去了十天,壹原愛理回到學校的第二周周四,午間。

學生會辦公室的門被人猛地推開,發出一聲巨響。椎名琥珀跌跌撞撞地沖到赤司身邊,抓住赤司一只胳膊,驚恐得微微發抖。

“赤、赤司君,壹原同學……壹原同學……”

原本在開會的赤司瞳孔瞬間收縮。椎名琥珀的表現,二條院愛麗絲關於“黑命”的預測,只是不知道這一次,壹原愛理遇上的又是什麽程度的“災禍”。

真相的慘烈超出了赤司可以接受的限度。

地上散落著摔得粉碎的花盆碎片,壹原愛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頭枕著花盆碎片,血已蔓延成泊。

赤司仿佛重溫被壹原愛理改寫天賦時的冰冷,圍觀的人群為他讓出了一條通道,他卻邁不出腳步走上去。

“赤司君,你、你快想辦法,救救壹原同學。”

喘著氣追上來的椎名琥珀見赤司傻站著,推了他一把。

赤司全無防備,踉蹌一步,回頭深深看了椎名琥珀一眼。那眼神讓椎名琥珀毛骨悚然。

只是一瞬間,赤司便收回了視線。他對惶恐不安的椎名琥珀說:“謝謝你。”

椎名琥珀如墜霧裏,見赤司上前也無暇細想,跟著跑上前解釋。

“竹原同學去找校醫了,她交待不要隨便亂動。”

“很好。”

赤司一邊答應,一邊跪下查看壹原愛理的傷口。

傷口在右額至頭頂,不僅傷口長度超過了5公分,甚至還有一塊碎片嵌在傷口之中,讓傷口不住地冒血。

赤司不敢隨意觸碰壹原愛理,退而求其次,指尖壓進她腦邊的血泊中。

椎名琥珀看著赤司將手染紅,勸阻的話語哽在喉嚨裏。她每每想要說話,眼前便浮出前一刻赤司陰冷的眼神,令她膽寒、望而卻步。

“赤司!”

竹原真宵和羅一前一後匆匆而來,互相一個眼神略去語言,羅從口袋拿出一副眼鏡戴好。

“先去醫務室,動作平穩些,我安排醫院準備手術。”

迅速做出判斷,摘下眼鏡的羅黑眼圈顯得濃重了幾分。

一切都以最快速度安排好,一個小時後,壹原愛理被送上了手術臺。顱腦損傷沖擊了天賦,卓爾不凡的天賦在此刻不僅毫無用處,反而成為最大的掣肘。羅無法醫治天賦損傷,他能做的只是以基礎的手術取出碎片縫合傷口。

風間芽衣第一個聞訊趕來,臉上一絲笑容也無,她沒有掩飾她的怒火,半垂的眼瞼和拉成直線的唇角讓見慣她笑意盈盈的椎名琥珀不寒而栗。

從壹原愛理進入手術室開始,一直雙手交握抵著前額、仿佛石像般一動不動的赤司終於放下手,擡頭看向風間芽衣。

“你跟我來。”

風間芽衣語氣冷淡,赤司卻像沒有察覺一樣跟著她離開,這讓椎名琥珀很是擔心。她擡腳就想追上去,卻被竹原真宵抓住了手臂。椎名琥珀看著對她搖頭的竹原真宵,用力想要掙脫,然而竹原真宵的力氣出乎意料的大,她竟然動彈不得。

“那是風間芽衣。”

竹原真宵淡淡地提醒恍若驚雷,讓椎名琥珀忽然想起早已被沖淡的記憶。她最初寫了情書向赤司表明心意一事上,因為多有波折最終向風間芽衣求助,那時她便體會過風間芽衣的可怕,但隨著風間芽衣畢業、連壹原愛理也淡出洛山,這些日子她過的順心,得意忘形起來了嗎?

竹原真宵感受著掙紮的力道一點一點流失,松開手,讓椎名琥珀跌坐在椅子上。

另一邊,風間芽衣開門見山地告訴赤司,她會保證壹原愛理性命無虞。

“你要什麽?”

赤司問的是救壹原愛理的代價。

“我要看過才能決定。”風間芽衣倚著窗框看向窗外,“天賦的損傷比較棘手,若只是細微的裂痕我能想辦法補救,若是嚴重……”

“要像我一樣中斷?”

“不,要剝奪。你的天賦,打個比方是種子、幼苗、開花、結果這樣,在‘見微知著’、‘預測’的方向上一步一步成長,每個階段之間需要質變,所以能夠分割。愛理的天賦自擁有就已成型,壞掉一角整個小世界都要崩塌。你的天賦中斷,斷的是未來的可能性,不會影響你的過去、現在、以及重新生成的未來;愛理的天賦若是剝奪,剔除數據,剝奪的就是從過去開始,一直以來認知世界的方式,究竟會帶來什麽樣的後遺癥,有極大的不確定性……”

更加深入的嚴重性,風間芽衣不想提,赤司同樣跳過了這一點。

“我以為你會興師問罪。”

“我通知了青峰大輝,這件事他做更合適。”

“你到底……”

赤司想問風間芽衣為什麽對壹原愛理關心過度,話到嘴邊卻失去了好奇。即便知道答案,對壹原愛理的危機也沒有意義。

風間芽衣輕嘆一聲,她知道赤司想問什麽,但她沒有作答。

青峰從東京趕到京都時,壹原愛理的手術已經圓滿成功。青峰直接見到了頭上纏著厚厚紗布、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壹原愛理。青峰一句廢話沒有,直接給了赤司一拳。

“老子昏了頭才會相信你會好好對她!”

青峰提著衣領將赤司拽到面前,之前的一拳已經讓赤司腫了左臉。

“阿大你冷靜一點,這是意外……”

既擔心昏迷的壹原愛理也擔心醒著的青峰而追來的桃井五月極力勸說,她看得很清楚,赤司沒有還手、甚至沒有自我保護的意思。

“這不是意外。”

仿佛覺得挨青峰一拳還不夠,赤司否定桃井五月的話,挑明了這是有人蓄意而為。

“仁王雅也?”

青峰動作一滯,雖然仍一肚子火,卻松手扔開赤司。

赤司扯了扯勒緊的衣領,看向病床上的壹原愛理。

“不完全是。仁王雅也殺了梅幹來威脅愛理那次,為了遮斷天賦讓愛理的右眼暫時失明了,恰好在這種時候,有人對愛理暗下毒手。愛理沒能躲開,失去能力也無法改寫數據,於是受了傷。仁王雅也沒有期待後續,對愛理動手的人不知道她能夠得手的前因,這一點上是巧合。但既然她有意而為,就不算意外。”

青峰對赤司怎麽理解這樁“事故”不感興趣,他只聽見了他關心的重點。

“對愛理下手的這個‘她’,是誰?”

“告訴你,你要怎麽辦?給愛理報仇?”

赤司瞥了青峰一眼,青峰將他淡漠的語言和行為解讀為了否定,於是嘲諷道:“不告訴我你想怎麽樣?算了?”

“我不是不想怎麽樣,而是不希望由你來做。”赤司伸手覆住壹原愛理的臉,“我現在沒有閑暇,況且我總要知道愛理傷到何種程度,才好十倍百倍還回去。你能做的太過簡單,不是失去了報覆的意義嗎?”

赤司專註地撫著壹原愛理額頭上的紗布,嫌棄青峰不能更好地為壹原愛理報仇的語調一如說著今天是個晴天一樣平靜。

青峰一哽,一時沒接上話,便聽一個甜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也是這麽想的。”

風間芽衣掛著平日常用的恬淡笑容、懷抱著曾在赤司天賦異常時用過的長劍包裹走進病房。

“報仇這種事情我正擅長,讓給我來做吧。”

搶在赤司開口拒絕之前,風間芽衣伸出三根手指補充道:“算作代價之一。”

赤司猶豫了。

“剩下兩個……”風間芽衣瞥了青峰一眼,在她對面的赤司看見了,在她身側的青峰本人則看不見,然後風間芽衣說:“剩下兩個另說。”

赤司嘆氣道:“我考慮一下。”

風間芽衣瞇起眼睛笑了笑,上前一步按住赤司的肩膀,建議一般詢問青峰:“你們要不要繼續打架?”

“……”

青峰看看笑容親切的風間芽衣,再看看不作理會的赤司,無言以對。

“阿大……”桃井五月顯然將青峰陰雲密布的臉色理解為了讚同,不由地出言提醒:“你們分手了,而小愛需要赤司君照顧。”

“就算跟我分手了愛理也還沒承認他!”

其實沒有接受風間芽衣添亂的提議的想法,於是第一反應只聽了字面意思、被戳了痛腳的青峰怒到。

“你如何斷言愛理沒有回應我?”

赤司淡淡地眄了青峰一眼,火上澆油。

青峰一楞,後知後覺地想起壹原愛理打來電話說“我們分手”那天,赤司就在她身邊。

“你對她……你把愛理怎麽了?”

青峰如臨大敵,緊張地盯著赤司。

“為什麽不是愛理把我怎麽樣了?”

赤司繼續不溫不火地挑釁。

“怎麽可能是愛理主動,她那時候在跟我說要分手……”

“實際上你們分手很久了,不是嗎?愛理終於不在乎你,終於回到我身邊了,你認為愛理潛意識中愛的是我而堅持和愛理分手,對這個結果不是該樂見嗎?青峰大輝,不要認為你對愛理依然十分重要,看清楚你的位置,你已經是個外人了。”

赤司的話青峰無從反駁,一口氣滯澀了好久,青峰才長舒一口氣,在怎麽看都應該承認“你說的沒錯”的氛圍中,突然重露兇神惡煞的臉,再次糾起赤司的衣領。

“老子相信你才硬要分手的,你還跟老子啰嗦廢話,別以為老子真不會揍你。”

赤司對青峰的暴怒無動於衷,反而牢牢盯著青峰。

“你依然相信我,不是嗎?那就別添亂。”

青峰看了看病床上的壹原愛理,終於忍無可忍抓狂了。

“老子說不過你行不行,我是來看愛理的你能不能滾出去一會兒!”

“十分鐘。”

出人意料的,赤司突然做出了讓步。

“我也成人之美。”風間芽衣淺笑著主動表態,和赤司一起離開病房。

走出一個走廊的距離,風間芽衣“稱讚”赤司:“雖然你辛苦地兜了個圈子,等他發現真相,還是會跳腳吧?”

“那要多謝你提供的機會,比起愛理的天賦,這點代價不值一提。”

赤司溫和而禮貌地回諷,停下腳步回望病房。

珍惜這時間道別吧,或許就是最後的機會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二

“該落下帷幕了。”

“你指聖杯?還是傑索?”

“明知故問。”

“哈哈,別那麽計較嘛。”

“你始終還是在意的。”

“家族是爸爸的東西,我說不在意你信麽。就算他為了母親追殺僅六歲的我,可我以天賦否定了自己的名字、容貌、血統甚至存在性,得以遇見你。我想我仍是愛他的,除了失手射殺我腹中我們的孩子這件事,我什麽都可以原諒爸爸。我很痛啊,銀。”

“我不該放任你接近那兩個孩子。”

“沒什麽關系的吧?我沒有因為雅也像爸爸而殺她,愛理像母親,我通過她尋找一點慰藉並不會動搖世界的安危。將時間抵給世界做代價、成為特殊存在的我們,終歸以前也是人類啊。”

“你今天很傷感?”

“因為我在想,還是把傑索毀掉吧。當年我否定自己的存在,可爸爸的能力範圍太廣,我的否定被他找到漏洞,捕捉到什麽虛無縹緲的影子,讓他確定即使一切信息都是‘否’,他也一定有一個長女存在,從而留下‘家族由長女繼承’的遺言。我沒有去拿,任由妹妹傳給外甥,然後又傳到雅也手裏,即使當年雅也不惜除去愛理的父母,我也不覺得與我有關。可若真的放得下,就不會這麽多年一直關註著。雅也和愛理都被束縛了太久,雅也催眠自己忘卻,愛理失去認知,我並不覺得有趣。趁這次聖杯戰爭,韋伯維爾維特聯合了遠阪凜想要解體聖杯,給這件事也畫個句號吧。”

“我沒意見。”

“我去委托橙子好了,確保聖杯解體萬無一失,言峰綺禮從長相、聲音到扭曲的存在性,和荒耶宗蓮那麽多相似點就活該栽在式手上。只是吉爾伽美什那邊比較麻煩,就算只是被名為‘聖杯’的魔術系統召喚出的投影,那位神裔血統的英雄王也不會允許別人銷毀吧,把他本人從阿克夏記錄請出來?”

“聖杯相關的我來處理,你不用麻煩。”

“就等你這句話呢。”

“將傑索的存在瓦解是簡單,剩下那麽多成員怎麽辦?”

“利貝魯會處理的。”

“接下傑索的攤子,比與你做交易更加不能被雅也原諒吧,用心這麽險惡?”

“我哪有那麽壞心眼兒。善後並不一定就要接到自己手裏,選擇或放棄雅也,只是這麽簡單的選擇題罷了。我家的孩子沒那麽容易娶。”

“所以你把赤司支使得暈頭轉向,連個選擇餘地都沒有?他家有錢歸有錢,他並非嬌生慣養,不是一直將愛理照顧得很好?”

“可他現在一窮二白啊。我現在支使他,三年期滿就有理由把他變回有錢人,總之不能委屈了愛理。”

“你覺得他會接受?”

“不要錢就把你收藏的法拉利讓他隨便開走一輛唄。”

“我絕、對讓他接受。”

“愛理最近對周圍事物能做出反應了,赤司在教她這件事上不是一般的擅長。假以時日總能恢覆正常人的生活,我在想要不要讓他們將裏世界的東西忘掉,或許比較輕松。”

“別忘了還有一個重要演員。”

“青峰大輝?那孩子暴脾氣直率的可愛,我有點期待他們重逢那天。”

“你只要觀劇就好。”

“觀劇之人嗎?也好,讓他們自己去接受和淡忘,荊棘路上的甘苦,自己去續寫吧。”

作者有話要說:

☆、止

青峰大輝從未想過,赤司征十郎這個走到哪裏都會成為焦點的人能夠人間蒸發地那麽徹底——當然,如果他不是帶著壹原愛理一起失蹤的話,還管他去死。

壹原愛理前一天才動了開顱手術,醫院卻接受了轉院手續,簽名欄裏龍飛鳳舞地署著據稱是利貝魯的名字,讓人無從尋找。青峰大輝呆坐在空空如也的病房中,最後卻默默接受了這種狀況。後來一個自稱二條院愛麗絲的奇怪前輩找過桃井五月,總算讓他們完全放下心,可赤司和壹原愛理人在哪裏,卻是無論如何收集信息都音訊全無。

從那時起已經過去三年,赤司家也好,傑索也好,遠離了這一切後,那段光怪陸離的時光漸漸遙遠,仿佛不再真實。五月依舊孜孜不倦地追逐哲也,不時提醒青峰,他也曾有過這樣強烈並想要銘記的感情。

——才怪!

想起那段時光就會想起本就令人各種不爽、不聲不響帶著壹原愛理“私奔(語出桃井五月)”後更加令人咬牙切齒的赤司征十郎那個混蛋!到底把老子的前女友拐到哪裏去了!

約了黑子打籃球最後卻變成電燈泡和桃井五月一起“三人約會”,勾起傷心回憶的青峰正“黯然傷神”,聽到有郵件的手機提示音,拿出來隨便掃了一眼。正是這漫不經心的一瞥,青峰險些摔了手機。

“赤司?愛理!”

竹原真宵接到伊原摩耶花(主)、福部裏志(次)、折木奉太郎(附帶)的邀請回神山市參加中學時代他們“修羅場四人組”的聚會,葉山小太郎聽說這個可怕的外號後執著地追根究底、得知四人被同學湊了6對CP,無論如何也要跟著去保駕護航。

沒從折木奉太郎和福部裏志那裏感受到任何修羅場的氣氛,意外地反而有些失望的葉山小太郎在聚會的溫泉旅館閑逛,逛著逛著就撞了鬼,啊不,是比鬼可怕多了的前隊長赤司征十郎。

正在旅館後的石板小路上散步的身影毫無疑問屬於赤司和壹原愛理,幾年沒見葉山小太郎也有些懷念,剛剛舉起手臂要開口喊人,冷不丁衣領被人拽了一把,猛跌回轉角之內。

赤司似乎感覺到背後的視線,疑惑地回頭張望,沒發現什麽就繼續散步離開了。這邊竹原真宵死死捂住葉山小太郎的嘴,將偷拍下來的照片附上地址編輯成電郵發送出去。

竹原真宵臉上浮起淡淡的微笑,葉山小太郎打了個寒顫。

“你要幹什麽?”

“制造修羅場。”

於是,便有了半夜裏的一場騷亂。

青峰原本對電郵的來歷抱有疑問,在桃井五月辨認出那是高中時代偶爾會交換情報的洛山經理後,青峰當即按照上面的地址找了過去。

青峰和擔心他亂來的桃井五月抵達旅館時已然十一點,從老板娘那裏收到寫給青峰的留言條,青峰順利地找到了赤司和壹原愛理的房間。

青峰幾乎是在敲門的同時就直接推開了紙拉門,一句憋了三年的質問就在嘴邊,卻不料眼前的畫面生生將“赤司”後面的斷句全部卡了回去。

赤司手肘撐著被褥,被他圈在身下的壹原愛理長發和浴衣皆是散亂。已經不需要語言了。

“赤司你這混蛋都做了什麽啊啊啊!”

一樣的質問,含意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赤司擡眼掃過想沖上來的青峰、阻攔青峰的桃井五月、以及門邊只露出小小一角的手機,冷靜而禮貌的省略“滾”,只淡淡地說了一聲:“出去。”

青峰迷迷糊糊地被拖走,一夜都沒等來赤司的解釋。第二天清晨頂著黑眼圈,逮到氣定神閑吃早飯的赤司。

“你是不是該說明一下。”

“有什麽應該向你說明的問題嗎?”

“所有!這三年你們消失到哪兒去了?為什麽不聯系?愛理康覆的怎麽樣?你們……不對、你把她……還是不對……”

“如果你一定要問,答案很簡單:風間芽衣要求的代價,以及我們結婚了。”

“……”

完全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回答讓青峰無言以對。

“愛理被剝奪天賦後失去認知,我重新教會她一切。過去的事愛理忘了,我不打算讓她想起來,你也一樣。”

“我一直有個疑問,赤司。我是從習慣愛理的體貼和照顧開始喜歡她的,一直從她那裏接手麻煩的你,到底愛她什麽?”

“真令我驚訝,你不僅思考,還問了和風間芽衣一樣的問題。”

“你以為說我蠢就能轉移話題嗎?”

青峰額角跳了又跳。

“不,只是單純的感慨而已。我為什麽愛愛理,很簡單,有愛理在,我就會一直是我。”

“你打什麽啞謎。”

赤司的說法太玄,青峰不明白他究竟想表達什麽。

“至少風間芽衣就明白了。”

赤司沒有進一步解釋的意思,轉而問起了其它。

“市原琉璃後來怎麽樣了,風間芽衣沒說。”

“市原琉璃?”青峰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赤司說的是誰。

“沒有監控,所以沒有證據能證明那是人為而非意外,警察檢查了花盆上的指紋,屬於當天的值日生,有很多人能證明他是將花盆放在窗戶內側的。事情最後被當做意外記錄,那之後不久,那位風間學姐回洛山一通訓話,並特別找了一名學生談話。用意很明顯,她卻不明說,那之後的待遇你可以盡情想象,更絕的是一直到畢業,市原琉璃的轉學申請都沒有通過。”

“只要她過得不好,很不好或是非常不好都不要緊。”

“什麽不要緊?”

壹原愛理突然從赤司身後冒出頭,好奇地瞄了一眼青峰。

“這是我中學時的隊友,我說要正式介紹你,他說不用認識也不要緊。”

赤司幫壹原愛理整了整衣領,面不改色地顛倒黑白。

“我想認識也不行嗎?”

壹原愛理的模樣有些期待。

“可以是可以,為什麽這麽好奇?”

“感覺有點熟悉,還有點親切。”

“那麽我介紹一下,他是你的前男友。”

一直插不上話表明清白的青峰一楞,赤司竟然這麽好心地道出事實?

“前男友?”

壹原愛理看看青峰、再看看赤司,一敲手心,撲到赤司懷裏。

“所以才不敢再認識我?征十郎跟他解釋我的情況,就說沒關系嘛。”

赤司撫摸壹原愛理的腦袋淡然道:“你放心,我剛才跟他解釋過了。”

青峰看著跟赤司撒嬌的壹原愛理,默默扶額不想越抹越黑了。沒救了,壹原愛理完全被赤司(tiao)教壞了。

“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既然結了婚,總該給她安穩。”

“才從風間芽衣的牢籠裏釋放,散散心後找個愛理喜歡的地方定居。職業棋士我考過了,錢的問題不必多慮。”

“你家呢?”

“不會有任何問題。”

“那就好。你們下一站去哪兒?”

“還沒決定。”

“哈?那就一直住在這兒?”

“沒錯。”

赤司低頭看懷裏的壹原愛理,壹原愛理不解地歪頭,仍是回以笑容,抱住赤司滿副依賴。赤司罔顧秀恩愛會不會惹怒青峰,吻了吻壹原愛理的額頭。

“用風間芽衣的話來說,我們別想回去,直到愛理懷孕為止。”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完結了,這麽糊裏糊塗心裏沒底地完結了,以至於不能理直氣壯的打上——END——

給幾年前中二的自己中二的設定跪了,唯一覺得貼切的就是題目,迷之狀況迷之設定迷之語言迷之結尾

開篇時沒想那麽多,只是沒頭沒腦的憑著一股勁自以為是地瞎闖,把心水的角色寫到自己不忍直視也是反覆面壁很多次了,給自己長個教訓

突然間一章結束之前完全沒想過,中間省略了愛理黑到底的命運,反正離黑籃是十萬八千裏,好羞恥說不下去了

或許應該以更輕松的態度面對同人,或許應該以更認真的態度,留待其它坑再做體會

感謝看到這裏,請無視我不要抽打不要吐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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