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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是數學,看來要先自習上許久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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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什麽?”赤司微微皺起眉頭。

“我呢,私心希望你和壹原在一起,看到你們現在的狀況真是倍感傷心。但是不能由我去告訴她啊,你喜歡她這種事……”

“你!”赤司神色一凜,反射性地站了起來。

“安靜,赤司。”風間芽衣笑的輕快,繼續說道:“你去墓園是幹什麽的,我自認沒有猜錯。既然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原諒真的有那麽困難嗎?還是說你對壹原有著對女兒下手的不倫的道德感嗎?”

“我怎麽對愛理,不需要你來管。”猛然被戳破心意,又是一通說教,赤司微怒,轉身就走。如果對方不是風間芽衣,就不是他退走這麽簡單的了。

“害怕嗎?壹原已經不是那麽依賴你了,說不定再過段時間,你就沒有立場仍舊把壹原當做你的來說話了,雖然我不看好她和青峰君……”

“哐當”一聲,門被赤司重重關上,似是想要把風間芽衣的話隔絕在意識之外。

“……但也不是完全沒可能。”風間芽衣悻悻地把話補充完整。

“你太急進了,本來就不是那麽容易原諒的事情,挑釁的也太過了。”銀淡定的奉上評價,“何況他有自己的計劃。”

“太慢了啊,他那個烏龜速的計劃,我都要畢業了!”風間芽衣嘟起嘴嚷道,銀不客氣地敲了敲她的腦袋,“你還真把畢業當回事了?不過是慌了吧。”

“是他太敏銳了。”風間芽衣的眼神飄斜開去,“雖然沒有猜到正點子上,但有多少年沒發生過這種事了我當然會慌。”

“不會有事的,你安心看戲吧。”銀安撫地輕吻風間芽衣的額頭,拿過外套幫她披上,輕聲道:“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兩端

赤司征十郎站在門口,看著幹凈整潔卻空蕩蕩的屋子,不由地又想起了風間芽衣氣定神閑的說著“不能由我去告訴她啊,你喜歡她這種事”的樣子,那隨口一提仿佛那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情,他冷靜不了。

與愛理的重逢,本來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偏偏他只感到了惱怒和不安,高興愉悅什麽的卻都被壓下了。後來的相處似乎只是自然而然的習慣,但他看著愛理只有在在自己面前時小心謹慎,他不由的就煩躁。

風間芽衣說他沒有想要把愛理留在身邊的心情,她只是他的責任,即使她回意大利,他也不會動搖。怎麽可能沒有?沒有的話,他也不會在聽到愛理和大輝交往時,不理智地選擇了逼問愛理。他知道事實會很震撼,能讓他一時忘記他們在交往這件事,卻沒預料到事實會太過震撼,讓他失去了理智。

他是真的想殺了她,也差一點真的殺了她,這是在他的怒火和不願原諒背後,唯一的一分愧疚。

他不原諒,愛理對他的不信任,或者說是,愛理對她自己的無所謂。踐踏他的努力他的尊嚴的人是仁王雅也,他自然不會輕易作罷,但那與愛理沒有多大關系,愛理對他還算不上背叛。

他不願意原諒的是,愛理寧願傷害自己也不肯向他求助,他不記得自己把她教成多麽有擔當的人,不相信他會與她同甘共苦,犧牲自己讓他不安,愛理這麽想,所以他不想原諒。

然而,不想原諒是一回事,對愛理的擔心又是另一回事。愛理無故缺課,他有幾次不自覺中就翻出了愛理的電話,甚至有一次想要打電話去問大輝了。雖然及時醒悟阻止了自己愚蠢的舉動,但內心的焦慮和被擾亂的平靜,他不能視而不見。

赤司征十郎不是一個逃避現實的人,即使是在他和愛理決裂,他仍然不肯原諒,且愛理已有男朋友(還是自己的朋友)的情況下,他也不會故意無視、埋沒自己的感情。

他去了墓園。正如風間芽衣所說,他不是憐惜自己教養出來的小女孩,他不是要給愛理機會,他只是去確認罷了,在見到愛理的時候,確認她的轉變,確認她能讓自己動搖到何種程度,確認自己是不是喜歡她。

十歲以前,他一半的精力放在籃球上,另一半的精力分給學習和生活,十歲之後,他三分之一的精力放在了愛理身上,三分之一在籃球上,三分之一分給學習和生活。即使壓縮了籃球和學習的時間,他還是憑著自己的意志心甘情願的去教養愛理,他一直愛護她,那和如今的心情似乎沒有太大區別,卻又微妙的相差了一點點。

所以他去墓園見愛理,確認自己的心意,然後計劃好今後如何對愛理。仁王雅也那邊,仍不能讓她如願,愛理心態的變化減少了她被威脅、控制的可能性,他可以放寬一些對愛理的冷遇;麻煩的是大輝那邊,暫時沒有分化他們或是激化他們矛盾的條件,如何拆散他們並讓愛理愛自己需要一個長期的計劃;對了,還有不想原諒愛理的事。

什麽?你說計劃著拆散愛理和大輝有點卑鄙?呵,大輝不過是無所謂才答應的吧,現在愛理又不是大輝的,他不過是去追求自己想要的,被拆散只能說明他更合適而已。

風間芽衣會點破有些意外,但她還想看戲就絕對不會插手。仁王雅也也好。青峰大輝也好,他赤司征十郎都不會輸。

******

壹原愛理舉槍瞄準著50米外的靶子,原本湖綠色的雙眸此刻有些無機質的透明翠綠。第一槍過後,微微調整角度,手臂穩穩當當地在連續微小的下移中卸了沖擊力,一口氣將剩下的九發子彈打完。

壹原愛理也不去確認成績,退出彈匣重新填裝子彈,瞄準,一口氣將十槍打完。

壹原愛理正再次填裝子彈,身後傳來一陣幹巴巴的掌聲。利貝魯如幽靈般飄到壹原愛理面前,抓住她的小手擠出一個僵硬而難看的笑容道:“偉大的愛理大人,您的槍法如神,神乎其技不必再練習了。0.9、2.1、3.1、4.1、5.1、6.1、7.1、8.1、9.1、10.1和全部的10.1都不帶挪位兒只一個槍眼兒,知道您的天賦好用,讓我請您去吃蛋糕聊表我的敬仰之情吧!”

“惡心死了,閉嘴!”壹原愛理沒好氣地對著前方一通亂射,嚇得利貝魯撲上去抱住她的手,不讓她在裝子彈。

“我付過錢,也沒有拿你的槍威脅你不準告訴姐姐,你幹什麽!”

“我才想知道您要幹什麽啊小姐!您這麽大搖大擺出現是嫌我之前給您打得掩護不夠多,逼我向大小姐報告嗎?您不幹黑手黨了又跑到黑手黨的地盤來練槍,您是覺得日本黑道知道您姓傑索噗……”說錯話的利貝魯被壹原愛理戳了肚子,連忙改口,“您覺得日本黑道知道您流著傑索家族血的人不夠多嗎?”

這個射擊場是利貝魯手中的產業,全部真槍實彈,有不少幫派及各色人員在這裏練槍,順便做打聽消息等各種交易。利貝魯剛過來,按著習慣看了下監控,看看都有些什麽人,沒等他細看,那個嬌小的太過顯眼的人就把他嚇得心跳漏了一拍。

看壹原愛理完全不放在心上,只把重點放在她已經不是“艾琳娜·傑索”上,利貝魯哭給她看的心都有了。

“沒關系的呦。”一個人從隔壁靶位探過頭來,輕松地笑道:“她和我一起來的,不會有人看到的。”

“風間……芽衣?你說不會有人看到,天賦的能力嗎?”

“嗯,是哦。”風間芽衣走過來,手中一把烏黑的槍,槍身上布滿交錯的傷痕,這不是利貝魯這裏的槍。

“不會有事,所以請你回去吧,要不要向上報告隨你,我們只是來玩而已。”

利貝魯將信將疑,風間芽衣笑盈盈地看著他,壹原愛理無視他換了左手繼續打,終於明白是壹原愛理心情不好來轉移註意,利貝魯默默離開。

“赤司和椎名的事讓你這麽不高興嗎,壹原?”風間芽衣也不回自己的靶位去,倚在隔斷用的墻壁上問壹原愛理。

“不是不高興,只是有些煩悶,這好像算是不高興?哎呀我不知道啦!學姐你別問了!”

“好~好,你玩盡興了來叫我。”

“是,今天多謝你了。”壹原愛理有些懊惱和羞愧地說。

她看過椎名琥珀寫給赤司的情書,當然不是故意的,她在整理記錄的時候發現一張三折過的紙夾在記錄中間,好奇地打開看,然後就懷著歉疚和罪惡感偷偷看完了。

椎名琥珀真情實感的真摯流露讓她有些感動,又想著本就是無意中窺得的秘密,不好橫插一手,就把情書夾在原來的位置,連記錄一同放到赤司容易看到的地方去。記錄赤司確實拿去看了,但之後赤司毫無反應,她自己的事還沒解決,就不去插手赤司的事情了。

看到椎名琥珀進第三教學樓純屬偶然,那會兒她還不知道赤司給椎名琥珀放了假,回到籃球館後一直不見椎名琥珀回去,擔心有什麽事才去跟赤司說,沒想到弄巧成拙。

風間學姐說她分別和椎名琥珀及赤司隨便聊了會兒,卻不說他們聊了什麽,只是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本已有些煩心,被這些沒有頭緒的事情攪在一起,壹原愛理想抓狂。

赤司關心椎名琥珀又怎麽樣,椎名琥珀也是籃球部的經理,赤司身為隊長當然要關心。就算赤司真的有其它心思她又能怎麽樣,難道要耍小孩子脾氣去對赤司說你不準對別人好嗎?她可完全沒有立場啊!再者她和青峰交往的事赤司從來不管不問,她又憑什麽去管赤司的事?

明明她只要考慮怎麽讓赤司原諒自己就好,現在這種煩躁郁結,算是父親或者玩具被人搶走的反應嗎?她喜歡青峰,喜歡和他在一起時輕松快樂的感覺,這一點毋庸置疑,那麽,她更應該為赤司高興才是,為何這該死的煩悶就是揮之不去!

心急氣躁的壹原愛理一直將靶子打得千瘡百孔快要碎成渣,才在利貝魯感激涕零的目光中被風間芽衣拖走。

風間芽衣不忍心看壹原愛理這般模樣,勸了一句說不定是她習慣了赤司所以一時不想讓給別人,好歹勸住了一些。不過接下來,壹原愛理也顧不上這些虛無縹緲抓不住的感覺了。

W·C開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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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被扼殺在幼苗狀態的番外

大家好,我是壹原愛理,這裏是如題目一樣被扼殺了的番外。因為這次的主題是咖啡館,然後我很自然地就想到白熊君、熊貓君、企鵝君他們了。聽說這個主題後,征十郎和綠間君同時表示如果辦這個主題就殺了我(zuo zhe),我(zuo zhe)出於生命安全的考慮決定放棄這個主題。

以上。

作者有話要說:

☆、謝禮

“阿大你還真是難得啊,竟然乖乖站著聽完了開幕式。”桃井五月揉著有些酸痛的肩膀,驚奇的感概。

“啊?哦……”青峰心不在焉地回答,一副神游天外的樣子,心思不知跑哪裏去了。

“你怎麽了,阿大?”

“沒什麽。”青峰拿出手機看了看,確認沒有郵件,有些不耐煩地把手機扔回包裏。

“你今天一直在看手機唉,跟小愛約好了嗎?”

“不是。”青峰抓抓頭發,無奈地解釋:“愛理早上發電郵過來,說赤司有找我們見面的意思,他最近心情不好,讓我小心一點。赤司又不是吃人的妖怪,能怎麽樣啊!”

“你心虛了吧,阿大。”桃井五月一針見血,“這麽久了你還是覺得小愛和赤司君曾經是情侶嗎?”

“就是知道不是才……”青峰斜開眼神,笑得十分勉強,“那就是說綠間的看法是對的,赤司是愛理她爸了。”

“也……是呢。”桃井五月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多說的好,對於即將去見女朋友“家長”的青峰,她再安慰只會起反效果了。

連續的“叮”、“叮”兩聲,青峰拿出手機,分別是赤司和壹原愛理的郵件。赤司的郵件不出意料的是叫他出去見面,壹原愛理的郵件則是來安慰他的。

“因為叫了[奇跡的世代]所有人一起,所以只是籃球的問題,不用擔心嗎?小愛也知道你在害怕呢!”見沒有了太大問題,桃井五月開始打趣青峰。

“啰嗦!”在指尖上轉著籃球,青峰立刻走了。

別說是[奇跡的世代]全員集合,就算是一對一見面,赤司也不能對他做什麽。話雖這麽說,青峰心裏還是有些忐忑。赤司和壹原愛理畢竟關系匪淺,而他跟壹原愛理交往這麽久,不僅沒跟赤司見過面,甚至一次也沒有聯系過,仔細想來,他怎麽也討不了好。

女朋友的監護人(前任)是自己的隊友,這種情況究竟是怎麽發生的!

青峰到的還算早,只有綠間已經舉著剪刀站在那裏。

“你舉著剪刀幹嘛啊,當義工嗎?”

“這是幸運物啊白癡!”

“你還在用那種無聊的東西啊。”

“今天巨蟹座的運勢一般,才更要帶好幸運物。順便一提,處女座今天的運勢很差。”

互相覺得對方無聊,青峰和綠間就此打住話題。黃瀨和紫原也很快到達,然後是黑子,以及陪同黑子的降旗。

黑子同眾人打過招呼後不久,把眾人叫出來的赤司終於姍姍來遲。

看到赤司出現,青峰心裏還是著實緊張了一下的,好在不管赤司本來有沒有跟他計較一番壹原愛理的問題的意思,火神及時出現,吸引了赤司的註意。

赤司拿綠間的剪刀戳了火神一下,劃破了火神的臉,然後一邊把自己的頭發剪成詭異的發型,一邊發表了異常的宣言,在語驚四座的“就算是父母也得死”後,赤司表示,就這樣了,我先走了。

青峰頓時想拿綠間的剪刀也給赤司來一下,他從早上開始忐忑不安是為了什麽!他不是白緊張了嗎!

“赤司你給我扯什麽淡,就因為這些事特意把我們叫出來嗎?”愛理的事情你也好歹給我表個態!

“不是……其實我的本意只是想確認一下而已,但是看了一下大家的表情之後我就知道沒那個必要了。那時候的誓言,大家好像都沒有忘記呢,這就足夠了,下次在場上的時候再見吧。”赤司說完正要走,突然又想起什麽停了下來。

“對了,愛理說她要來送謝禮,要請你們稍等一會兒。”

“啊?我沒聽她說啊,餵,赤司!”在青峰的疑問中,赤司連個眼神都沒回給青峰,直接走了。

赤司離開還沒有一分鐘,壹原愛理就跑來了,身上還背了一個鼓囊囊的登山包,遠遠地就揮著手開心地打招呼,然後在所有人驚訝的視線中撲到青峰背上。

“你還好嗎,大輝?沒有被征十郎怎麽樣吧!”壹原愛理笑嘻嘻地在青峰臉頰上親了一下,算作是安慰。

除了黑子和專心於薯片的紫原,其他人不都同程度的臉紅了。青峰楞了一下,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意思起來,讓曾經的隊友現在的敵人看到這一幕畢竟還是……

“哇哦~小壹原,我也來Kiss一下。”最早退去臉紅,黃瀨感動地撲過來,被青峰一把按住頭按下去。

“別人的女朋友你Kiss個頭啊!”

“咦,不是國際慣例嗎?”黃瀨從青峰手下掙脫,無奈地撓撓頭,然後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咦咦咦咦咦咦~~~~小青峰,你的,女朋友!小壹原這是怎麽回事!小赤司不要你了嗎?你千萬不要太傷心啊!”黃瀨已經聯想了很遠。

“不是的呦,黃瀨君。和征十郎沒有關系,不,雖然不能說完全沒有關聯,但我跟征十郎並沒有交往過,所以就算沒有關系了。我喜歡大輝,所以在和大輝交往。”

青峰抓了抓頭發,一副“所以說就是這樣”的表情,讓黃瀨和火神同時石化了。

此刻在火神腦海中循環的是:青峰有女朋友了、青峰有女朋友了、青峰有女朋友了、青峰有女朋友了……

在黃瀨腦海中循環的則是:小壹原和小青峰、小壹原和小青峰、小壹原和小青峰、小壹原和小青峰……

綠間推推眼鏡,不置可否。紫原仍舊專心吃東西,一袋薯片已經見底,黑子推了推傻站著的火神和降旗,回過神來的火神指著青峰叫道:“為什麽?你竟然有女朋友了!”

“有什麽可為什麽的啊,有女朋友很奇怪嗎?”青峰掏掏耳朵,鄙視火神。

“當然奇怪!黃瀨就算了,無論是你們的經理還是這個,為什麽你會被漂亮的妹子們圍著轉,為什麽我們經理就是那個樣子,這不公平!”火神大我表示被美女包圍的對象不是黃瀨而是青峰這不科學!

“火神大我,誠凜高中籃球部主力,一年級,位置是PF,身高190,8月2日獅子座,血型是A,和綠間君相性不一般的差,身體素質優秀,特技是跳得高、跳的更高、跳的……”壹原愛理仍趴在青峰背上,笑瞇瞇地背著火神的資料。

“那個,對不起。”火神聽著自己的資料被面前親密地膩在青峰那裏的嬌小少女冷冷地說出,終於意識到自己失禮了,剛從美國回來,他還沒從熱情開放和內斂含蓄中轉換過來。

“啊啊,沒關系呦,我看過誠凜對霧崎第一的比賽,你可是我們隊的重點觀察對象。我是壹原愛理,洛山籃球部經理,今後的比賽還請多指教。”

“誒?洛山的經理?剛才那個赤……”黑子在火神腰間戳了一下,火神立即改口,“啊,我是說請多指教。”

黑子雖然不了解具體的情況,但曾經被赤司那樣寵著的壹原愛理如今成了青峰的女朋友,其中想來有很多故事,再加上赤司之前的表現,黑子認為此時還是不提赤司為妙,所以想提醒火神不要說赤司、說別的話題。火神以為黑子是在提醒他問的太直接又失禮了,所以改口不再提赤司。陰差陽錯中誤打正著,免了一場很可能發生的不愉快,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我今天是想給當初還在帝光時幫過我大忙的恩人們奉上謝禮,你們。”壹原愛理頓了頓,眼神瞄過火神和降旗,“不好意思,可以先回去休息嗎?”壹原愛理說著,歪過頭微微一笑。

再次中槍的降旗心頭一抖,這個語氣和內容和剛剛赤司說的“現在我想與之對話的就只有曾經的隊友,不好意思你就先回去好嗎”不是如出一轍嗎?

“怎麽了?”壹原愛理看著一動不動的火神和降旗,恍然道:“不必擔心,我不會像征十郎那樣做什麽的,再說是你自己撞到槍口上去的哦,你們不出現的話征十郎要麽什麽也不做,要麽就欺負大輝了。”壹原愛理嬉笑著戳了戳青峰的臉頰,被後者不耐煩的躲開。

“如果這麽擔心的話,請到旁邊去邊等邊監視好嗎,我沒有準備多餘的禮物,你們站在這裏我會覺得很奇怪。”

“不必擔心,火神君,降旗君。請你們先回去吧。”黑子也出言幫腔,終於說服了火神和降旗。但兩人心中陰影未消,站在遠處看著。

“好了,所謂的送謝禮到底是怎麽回事?”青峰按著壹原愛理的頭推她站好,壹原愛理順從著站好,把肩上鼓囊囊的背包卸下來。

“我被姐姐抓回意大利之前,那天下午不是著急著找征十郎(18章)嗎,當時去籃球館拜托你們幫忙,雖然我沒能和征十郎直接碰頭,不過因為征十郎知道的比較及時才將了姐姐一軍,幾乎把我救出來了。雖說因為種種不可抗力的因素我還是回意大利去了,但是你們的恩情並沒有發生改變,我一直非常感激,希望你們能收下我的謝禮。”

“壹原同學,我們並沒有做什麽大不了的,請不要放在心上。”黑子對於壹原愛理和她姐姐有什麽過節、為什麽用上“抓”、“救”這種字眼感到不解,大概也是由著這背後的原因,壹原愛理才會把一次簡單的幫忙找人看得如此重要,但這背後的原因,黑子不打算深究。

“我可沒有幫你找赤司,壹原。”綠間推推眼鏡,有些嫌棄的語氣似是不想和這件事扯上關系。

眼看黃瀨也要開口謝絕,壹原愛理搶先拿出一個大紙袋遞到紫原面前,“這是給你的謝禮,紫原君。”

“我可以打開嗎?”

“當然可以。”

雖然覺得只是幫忙找了一下赤司就收謝禮有些無功受祿的味道,但紫原既然拆了,幾人也就本著最基本的好奇心暫時閉嘴看了過去。

“啊,巧克力。”紫原從紙袋中摸出了一顆獨立包裝的白色椰蓉球。

“Ferrero系列和Perugina的Baci,意大利名品,因為禮盒裝很占空間,我覺得這樣還多一些,所以帶了獨立包裝的。”

“謝謝,小愛,下次我還幫你找小赤。”紫原已經不客氣的拆開一個吃掉,聲音模糊不清地表示不管你什麽時候想找赤司我都可以幫忙。

“這是給黃瀨君的。”壹原愛理給黃瀨的是一本書,封面上的黃瀨笑的一臉陽光帥氣。

“小壹原,這不是我的寫真嗎?”

“打開看呀。”壹原愛理看著黃瀨有些詫異的表情,鼓動到。

“這是……”黃瀨目瞪口呆地看著寫真每一頁都或多或少被寫上了漂亮的——意大利文。“這是什麽啊小壹原,完全看不懂啊!”明明給紫原的禮物那麽好,對比之下黃瀨都想哭著撲過來了。

“是點評,拜托利貝魯認識的一個模特寫的,還算有名的一個人吧,希望能給黃瀨君的模特工作一些幫助,翻譯我俯在最後了。”

“太感動了,小壹原。”黃瀨還是想哭著撲過來。

“黑子君,因為五月說你喜歡看書,所以送給你夏目漱石的《夢十夜》,希望還對你的胃口。”

“謝謝,壹原同學。”發展到這裏,黑子也不再客氣,收下了。

“都這樣了,綠間君也不要拒絕了。雖然沒有去找征十郎,但綠間君約束了隊員們,大家也是相信有綠間君在,他們違反規定跑出去也沒什麽,所以才很放心地跑出去的吧?”壹原愛理甜甜一笑,綠間推著眼鏡扭開頭。

“這個是我偷偷從神木上刮下來的樹皮,雖然是意大利的,但希望對你的運勢有用。”壹原愛理把一個綢布小袋交給綠間,綠間沒有再拒絕,道謝收下。

“嗯,這一下我終於安心了。如果我的禮物能給你們加點元氣,在W·C為你們加油就更好了,如果有人擊敗征十郎我請他吃大餐!米其林二星餐廳。”壹原愛理握拳,認真地說,但以她洛山經理、與赤司也算青梅竹馬的身份,這許諾卻像是在變相的挑釁。

“就算是赤司君,我們也一定會贏!”黑子道出了眾人的心聲。

“嗯嗯,我拭目以待。”

和黑子、黃瀨、紫原、綠間友好分別,青峰也回桐皇那邊準備下午即將到來、他期待已久的對誠凜的比賽。看青峰情緒高漲,壹原愛理也不多啰嗦,回歸洛山的隊伍。

下午五點三十分,首日對戰中最引人矚目的比賽——誠凜對桐皇,正式開始。

壹原愛理坐在高臺上,手臂支著膝蓋捧著一張苦瓜臉,明明洛山那麽有錢卻要坐在最後一排什麽的還好說,赤司坐她身邊也不過爾爾,苦逼的是赤司和椎名琥珀分別坐在她兩邊!

作者有話要說:

☆、誠凜VS桐皇?

“愛理,好好看著。”赤司瞥了一眼沒精打采的壹原愛理,冷聲提醒。

比賽開場沒幾分鐘,誠凜和桐皇雙方都從一開始就全力以赴,櫻井和青峰的空中接力給了桐皇一個很好的開場,但誠凜並沒有受到半點影響,黑子緊接著用出會加速的傳球·改,打開了青峰的手,木吉和火神的空接順利的分。

赤司對黑子總能拿出一些出人意料的招式感到有趣,考慮到椎名琥珀可能不理解其中的訣竅,打算讓壹原愛理來解釋的赤司一轉頭,就看到壹原愛理心不在焉的狀態,故而發話。

壹原愛理面帶憂郁的看了赤司一眼,在赤司不客氣的冷眼俯視下,認命地投降。“我知道了,好好看著就是了。”

椎名琥珀裝作在認真地看比賽,還她身邊的葉山小太郎詢問黑子那個奇妙的傳球,可實際上,她是如坐針氈、心亂如麻。

就先不說壹原愛理坐在她隔壁、赤司坐在她隔壁的隔壁,單是他們之間的氛圍,就讓她想逃走。不知為何,赤司對壹原愛理的態度變了些,同樣是要壹原愛理專心看比賽做好分析,前一段時間赤司說的是“好好看著,愛理。”雖然只是前後的順序顛倒了一下,或許是無意識的隨口那麽一說,但椎名琥珀卻覺得赤司現在的說法,多了些寵溺的意味在裏面。

聽葉山小太郎解釋了黑子傳球的技巧,椎名琥珀拿出紙筆做筆記。本來對於W·C赤司就怎麽沒打算觀戰,誠凜對桐皇是因為太特殊,所以赤司和隊員們來觀戰順便收集資料,讓壹原愛理計算分析這場比賽。說難聽一點,她就是順便帶過來的,並沒有期待她發揮作用,但她也是經理人,她要做自己能做到的,不能空手而歸。

椎名琥珀正寫著,就發現身邊壹原愛理以和她完全不在一個水平上的速度寫寫畫畫。擡頭看壹原愛理,椎名琥珀一楞,壹原愛理完全沒有看著紙面,一手支著下巴專註地盯著下方的球場,可能是因為高度集中,她的眼睛看起來與平時有些不同,更加的明亮,那綠色更加的通透美麗。

壹原愛理手中的筆飛速在紙面上滑動,一兩分鐘,一張紙就被畫出各種線條,並標記了各種符號,組合在一起,椎名琥珀詫異的發現,她完全不知道壹原愛理在畫什麽。

雖然椎名琥珀在壹原愛理的計算能力和竹原真宵豐富的經驗面前有些自卑的心理,但她畢竟是為了進籃球部,熬了四個深夜惡補籃球知識通過了實渕玲央的測試的,如果壹原愛理畫的是攻防位置、戰略圖之類的她相信自己認得出來,但很明顯壹原愛理畫的什麽都不是,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

“愛理在模擬,這是場上人如果用不同打法可能得出的情況,愛理自己看得懂,之後再整理。”赤司見椎名琥珀一直訝然地盯著壹原愛理,低聲解釋。

會意赤司不想打斷壹原愛理的計算,椎名琥珀點了點頭,重新去看比賽。然而在赤司看不到的地方,她捏緊了手中的筆。她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風間芽衣說赤司看了她的告白信。赤司明知道她喜歡他,這樣展示他對壹原愛理與眾不同的了解,是在告訴她要知難而退嗎?

第一節以誠凜桐皇的平分結束,壹原愛理閉上眼睛躺倒在座位上休息,赤司拿過壹原愛理的筆記整理好寫上編號。

“暫時這樣就可以了,愛理。”

“嗯,我也覺得接下來大概會狀況頻出,即使計算也會被打斷,反覆改寫我會累倒的。”壹原愛理坐起來,笑道:“況且我也想看看大輝的表現啊,數據以外的。”

第二節一開始,黑子的消失的運球和加速的傳球·改接連被青峰破掉,受到打擊的黑子被換下。失去黑子的火神漸漸展露氣勢。

“啊呀,大輝的戾氣漲起來了,對黑子君很失望啊,嘛,也對,黑子君信誓旦旦說一定會打敗他的,卻是這種情況,大輝失望也難免。”

“咦?火神君好像發生了點變化,不過這種程度只會讓大輝高興起來吧。”

“呀!”明明是自言自語聽起來卻像是在秀恩愛的話語,終於在火神將青峰的無規則投籃蓋掉後變成了驚呼。

接下來屢次與火神的對決,青峰都沒有像之前那麽輕松地勝出,甚至可以說並沒有占據優勢。險而又險的投籃未中,讓誠凜未能追平比分,以兩分之差進入中場休息。

看著青峰不理會隊友們自己走出去,壹原愛理咬著拇指,含糊不清的低聲說道:“不妙啊,不妙啊,大輝那個樣子,怎麽辦啊,征十郎?”

“現在才半場,接下來還很難說,壹原同學,沒關系的,你不要太擔心了。”椎名琥珀出於好心安慰道,卻沒想到擡起頭的壹原愛理臉上,是努力壓抑的興奮。

“我想算算看啊,大輝火力全開的狀態很難見到。”

“那就盡情推演吧,明天給你放假休息,後天洛山的比賽可以不去,把這場比賽的資料整理出來。”

“謝謝你,征十郎。”

“……啊。”驀地聽到壹原愛理這麽鄭重的說謝謝,赤司頓了頓,意味不明的應下。

“椎名同學。”

“啊……是?”還處在剛才誤會了情況就安慰人的尷尬中,突然被點到的椎名琥珀慌亂的回應。

“謝謝你替我擔心,我太激動的時候總是讓人誤會,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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