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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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他的表情太兇神惡煞，原本滿滿當當的屋子一下子只剩下四個人。範文騏瞪著縮在角落裏的陌生男孩，對他吼道：“別人都tm滾了你在這幹嘛呢？你別以為我不敢真把你扔出去！”
“我我我、我是這裏的租客……哎？你是什麽人啊？你憑什麽管我？”小孩兒忽然反應過來，站起來挺著胸脯趾高氣揚的。
“我是這裏的保姆！”範文騏大聲回他。
“嘿，你一保姆有什麽權利管我啊？”小孩兒反過來比範文騏氣焰還囂張，他這種面對年長者的脾氣我要是他爸爸我早抽他了。
範文騏擡手做出了要揍人的動作，我怕他下手太重把人打壞了，馬上哼哼幾聲喚回他對我的註意。
“墨升你哪疼？我送你去醫院。”他說著就要背我。
“等一下等一下，家裏亂成這樣我哪能放心離開啊。”
範文騏扭頭對小孩說：“你！把屋子收拾一下！”
“我、憑什麽讓我收拾啊？你不是保姆嗎？”
“他是我的私人保姆，除了我的指揮誰的命令都可以不聽。”我插話道。
“你又是哪根蔥？”男孩把目光集中到我身上，看出我比範文騏體質差點，大膽地向我走近幾步，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
範文騏站我倆中間保護我，我說：“我是房主。你說你是租客你簽合同了嗎？”
“我簽了啊。”
“那你沒看合同啊？破壞室內設計室內裝修室內電器都要進行賠償，擾亂公共休息秩序要受罰。我是房主我現在要罰你打掃房間，不然你就退錢走人。你選吧。”
男孩撓著頭糾結起來：“我都跟我爸媽說好了我要在這待三個月……可是你們這態度太過分了！我爸媽要是問起來我為什麽換地方我也不好交待……可是我以後想開趴會受限制！我錢都交了按住宿日期算再退錢不劃算……可是……”
“你有完沒完啊！”我想把他打發了趕緊去醫院看看呢，他這磨磨唧唧的耽誤我傷情不說，聽著就很煩人。
“你等等你等等，我得好好想想啊。”男孩嫌我催他有點不高興，語氣不好還白我一眼。
“你別想了，我給你做主你趕緊走人！錢我一分不要了都退給你。”
“我不！你不讓我住我偏要住！”聽我攆他走他反而來勁了，拿起掃帚就開始打掃。
我嘆口氣，算是明白過來他是什麽樣的人了——選擇困難戶，別人給他選了他就反著來。我屁/股越來越疼懶得理他，叫範文騏背著我趕緊去看醫生。
給我看病的醫生正好是上次給我看腦袋的，但是在看腦袋之前他還給我看過崴傷的腳，在看腳之前也給我看過骨折的胳膊……嗯，總之他幾乎就是我私人醫生了。
“沒什麽大事，抹點藥靜養幾天就好了。”醫生給我診斷完，叫範文騏幫我把褲子提上，刷刷刷給我開起了藥，一邊開一邊聊天，“你最近來我這兒也太頻繁了，我都開始懷疑你是不是混黑/社/會的了，你老這麽受傷不是得罪了什麽小人了吧？”
“最近運氣是有點背，身體每況愈下不說，情路也格外坎坷……情路最近好轉了，事業面臨了危機。”我看了眼範文騏，趕緊把話題轉移到別的地方，以防他想太多。
“你呀，先把身體好好養養吧。”醫生囑咐我一句，把單子遞給範文騏叫他去交費取藥。
“哎，醫生，我最近想寫醫院題材的劇本，要不你給我開個住院我體驗幾天生活。”
醫生用看病人——精神病人的眼神看著我：“我們這是醫院又不是旅館，多少人等著住院呢都沒病房，你就別跟著湊熱鬧了，你這傷幾天就能好的事，乖乖兒回家哪涼快哪待著去。”
因為熟知醫生的脾氣，我沒敢再吱聲，範文騏拿了藥回來接我，我捏了下他的手腕悄聲說：“回頭買幾打口罩手套消毒水，做好長期在醫院作戰的打算。”
等我們回到家，房間已經被打掃得一塵不染，簡直比我以前的屋子都幹凈。我震驚地環視一圈，拉了拉範文騏說：“看來你要失業了，這孩子可比你能幹多了。”
“他要是願意幹這個就讓他幹，反正我幹/你就行了。”範文騏板著臉說，我明顯能感受到他的不高興，花段子讓他說的都沒那勁兒了。
“你怎麽了？我沒惹你不高興吧？”我剛好像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
“他都把你害成這樣了，我高興得起來嘛。你還不趕他走……”
“他就是個孩子嘛，”原來他是在不高興這個，只要不是我引起的我就放心了，“我就想再給他一次機會。再說我也沒受多大傷，不至於跟他一小孩計較。”
“熊孩子都是讓你們這樣的人給慣壞的，想當初我爸對我……嘖，不想提那個老頭子，反正你是房主你要留他我也沒話說，但是敢再把我惹急了，你就等著給他叫120吧。”
範文騏平時斯文過頭，忽然發起狠來還真讓人有點害怕。他這脾氣跟我正好相反，我平時看著脾氣很沖，但真要遇到什麽事，心軟的就跟棉花似的。我怕他真跟個孩子過不去，趕緊拉個小手親個小嘴安撫他：“你剛才也聽到了，他就在這住三個月，三個月一到他再想續約我都不跟他續了，你就給他個機會吧。”
“嗯……那你今兒晚上跟我廝/混一下我就忍了他了。”
我聽了他這話，雖然看他表情挺害羞的，但還是意識到了危機，立刻躲著他遠遠的：“太沒人性了！我屁/股都疼成這樣了，你還打它的主意！不行！我不答應！”
“我沒說要用你受傷的地方，咱用脖子以上能描寫的地方就行。我都給你做過好幾次了，你還一次都沒給我做過呢。”
他說的好像有點道理，所謂禮尚往來嘛，我沒有不答應的理由不是？於是我很勉強地點頭了。
正要回屋的時候我忽然恍惚了一下，皺著眉說：“我好像忘了點什麽事？”
扶著我的範文騏看著我不說話，我又搖搖頭：“算了，想不起來，肯定不重要，咱們先回屋吧。”
早上起來我伸個懶腰走出房間，範文騏跟我後面扶著我的肩膀。我吩咐他把我送到沙發那我看會電視他做飯去就行，來到沙發前看見上面坐著睡得人事不省的羅庭晚，我這才想起來昨天被我遺忘的事。
“羅庭晚！”我一巴掌糊他腦袋上，他嚇得一激靈從沙發上摔了下去。
“怎麽了怎麽了進賊了？”
“我看你就是那最大的賊！賣家賊！”
“啊？家賊不是鳥嗎？”
“沒錯，你就是個鳥人！”
羅庭晚被我罵的人都傻了，摸著腦袋一臉驚恐：“我、我怎麽得罪您了？……誒？你倆什麽時候回來的？”
“怎麽著？嫌我倆回來的不是時候？”
“沒，我沒那意思，你這一大早起的火氣這麽大，光顧著跟我慪氣也不告訴我我犯了什麽錯誤，你讓我怎麽說啊。”
他要從地上站起來，我說了句呆著別動，他又坐了回去，老實巴交——或者說楞頭楞腦地看著我。
“我臨走的時候怎麽跟你說的，我讓沒讓你好好看家好好給新租客把關，你腦袋上那倆耳朵是擺設啊？還是你那記憶還不如七秒的魚？”
羅庭晚特委屈地看著我，嘟嘟囔囔地說：“我記住了啊，我很嚴格地把關了啊，新租客是個大一新生，長得眉清目秀，對人客客氣氣，給的鈔票也超出預期，都很符合啊？”
“啊，我看你耳朵靈敏記憶力超群，就是眼神兒不好該治治了。”
他又要站起來辯解，我一句“坐下”讓他動都不敢動了。我吩咐範文騏把昨晚上的事一五一十全都給他講了一遍，他越聽越心虛，看都不敢看我一眼了。
“那什麽，那你要是看不慣他，我這就把他轟出去。”
“轟什麽轟，我都答應人家留下了，反正就三個月，我忍了他了，但是沒有下一次了你知道嗎？你再給我招來這種租客我就給你加房租！”
沖著羅庭晚發了頓脾氣，我心情差不多就好了，該吃飯吃飯該寫劇本寫劇本該談戀愛談戀愛，除了行動不便什麽都沒耽誤。下午差不多五點的時候二號房裏的男孩推門出來了，我看他一頭亂草似的頭發、灰白的臉色還有無神的雙眼，跟丟了魂兒似的。
“你怎麽這點兒出來了，我還以為你一大早就出去了呢。”我說完張嘴吃掉範文騏送到我嘴邊的蘋果。
這時候門鈴響了，男孩兒跟打了雞血似的突然就來勁兒了，我還以為他訂的槍/支彈/藥到了呢，那眼神跟要跟人火並似的，結果打開門是個送外賣的。
“你不會一天裏吃第一頓飯吧？”我出於年長者的義務隨口問他。
他點點頭，坐我旁邊邊吃邊說：“是啊，跟隊友約了團戰，打完就到這點了。”
“你這課餘生活還挺豐富的啊，哎我還沒問你叫什麽名兒呢。”
“我叫周維，您呢？”
“我是熊墨升他是範文騏……”我推開範文騏遞上來的不知道第幾塊兒蘋果對他說，“我不想吃這個了，你即使把它切成兔子切成花切成龍，它也是蘋果味兒啊。”
“那你想吃什麽？”
“你等我想想……周維你那什麽眼神兒？”我註意到周維盯著我的眼神變了，於是問了一嘴。
他搖搖頭：“沒，我看招租信息的時候看到說歧視同性戀者面談，我還以為這裏是個反同性戀公寓呢，可是我看你們好像更像同性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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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我是這裏的租客……哎？你是什麽人啊？你憑什麽管我？”小孩兒忽然反應過來，站起來挺著胸脯趾高氣揚的。
“我是這裏的保姆！”範文騏大聲回他。
“嘿，你一保姆有什麽權利管我啊？”小孩兒反過來比範文騏氣焰還囂張，他這種面對年長者的脾氣我要是他爸爸我早抽他了。
範文騏擡手做出了要揍人的動作，我怕他下手太重把人打壞了，馬上哼哼幾聲喚回他對我的註意。
“墨升你哪疼？我送你去醫院。”他說著就要背我。
“等一下等一下，家裏亂成這樣我哪能放心離開啊。”
範文騏扭頭對小孩說：“你！把屋子收拾一下！”
“我、憑什麽讓我收拾啊？你不是保姆嗎？”
“他是我的私人保姆，除了我的指揮誰的命令都可以不聽。”我插話道。
“你又是哪根蔥？”男孩把目光集中到我身上，看出我比範文騏體質差點，大膽地向我走近幾步，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
範文騏站我倆中間保護我，我說：“我是房主。你說你是租客你簽合同了嗎？”
“我簽了啊。”
“那你沒看合同啊？破壞室內設計室內裝修室內電器都要進行賠償，擾亂公共休息秩序要受罰。我是房主我現在要罰你打掃房間，不然你就退錢走人。你選吧。”
男孩撓著頭糾結起來：“我都跟我爸媽說好了我要在這待三個月……可是你們這態度太過分了！我爸媽要是問起來我為什麽換地方我也不好交待……可是我以後想開趴會受限制！我錢都交了按住宿日期算再退錢不劃算……可是……”
“你有完沒完啊！”我想把他打發了趕緊去醫院看看呢，他這磨磨唧唧的耽誤我傷情不說，聽著就很煩人。
“你等等你等等，我得好好想想啊。”男孩嫌我催他有點不高興，語氣不好還白我一眼。
“你別想了，我給你做主你趕緊走人！錢我一分不要了都退給你。”
“我不！你不讓我住我偏要住！”聽我攆他走他反而來勁了，拿起掃帚就開始打掃。
我嘆口氣，算是明白過來他是什麽樣的人了——選擇困難戶，別人給他選了他就反著來。我屁/股越來越疼懶得理他，叫範文騏背著我趕緊去看醫生。
給我看病的醫生正好是上次給我看腦袋的，但是在看腦袋之前他還給我看過崴傷的腳，在看腳之前也給我看過骨折的胳膊……嗯，總之他幾乎就是我私人醫生了。
“沒什麽大事，抹點藥靜養幾天就好了。”醫生給我診斷完，叫範文騏幫我把褲子提上，刷刷刷給我開起了藥，一邊開一邊聊天，“你最近來我這兒也太頻繁了，我都開始懷疑你是不是混黑/社/會的了，你老這麽受傷不是得罪了什麽小人了吧？”
“最近運氣是有點背，身體每況愈下不說，情路也格外坎坷……情路最近好轉了，事業面臨了危機。”我看了眼範文騏，趕緊把話題轉移到別的地方，以防他想太多。
“你呀，先把身體好好養養吧。”醫生囑咐我一句，把單子遞給範文騏叫他去交費取藥。
“哎，醫生，我最近想寫醫院題材的劇本，要不你給我開個住院我體驗幾天生活。”
醫生用看病人——精神病人的眼神看著我：“我們這是醫院又不是旅館，多少人等著住院呢都沒病房，你就別跟著湊熱鬧了，你這傷幾天就能好的事，乖乖兒回家哪涼快哪待著去。”
因為熟知醫生的脾氣，我沒敢再吱聲，範文騏拿了藥回來接我，我捏了下他的手腕悄聲說：“回頭買幾打口罩手套消毒水，做好長期在醫院作戰的打算。”
等我們回到家，房間已經被打掃得一塵不染，簡直比我以前的屋子都幹凈。我震驚地環視一圈，拉了拉範文騏說：“看來你要失業了，這孩子可比你能幹多了。”
“他要是願意幹這個就讓他幹，反正我幹/你就行了。”範文騏板著臉說，我明顯能感受到他的不高興，花段子讓他說的都沒那勁兒了。
“你怎麽了？我沒惹你不高興吧？”我剛好像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
“他都把你害成這樣了，我高興得起來嘛。你還不趕他走……”
“他就是個孩子嘛，”原來他是在不高興這個，只要不是我引起的我就放心了，“我就想再給他一次機會。再說我也沒受多大傷，不至於跟他一小孩計較。”
“熊孩子都是讓你們這樣的人給慣壞的，想當初我爸對我……嘖，不想提那個老頭子，反正你是房主你要留他我也沒話說，但是敢再把我惹急了，你就等著給他叫120吧。”
範文騏平時斯文過頭，忽然發起狠來還真讓人有點害怕。他這脾氣跟我正好相反，我平時看著脾氣很沖，但真要遇到什麽事，心軟的就跟棉花似的。我怕他真跟個孩子過不去，趕緊拉個小手親個小嘴安撫他：“你剛才也聽到了，他就在這住三個月，三個月一到他再想續約我都不跟他續了，你就給他個機會吧。”
“嗯……那你今兒晚上跟我廝/混一下我就忍了他了。”
我聽了他這話，雖然看他表情挺害羞的，但還是意識到了危機，立刻躲著他遠遠的：“太沒人性了！我屁/股都疼成這樣了，你還打它的主意！不行！我不答應！”
“我沒說要用你受傷的地方，咱用脖子以上能描寫的地方就行。我都給你做過好幾次了，你還一次都沒給我做過呢。”
他說的好像有點道理，所謂禮尚往來嘛，我沒有不答應的理由不是？於是我很勉強地點頭了。
正要回屋的時候我忽然恍惚了一下，皺著眉說：“我好像忘了點什麽事？”
扶著我的範文騏看著我不說話，我又搖搖頭：“算了，想不起來，肯定不重要，咱們先回屋吧。”
早上起來我伸個懶腰走出房間，範文騏跟我後面扶著我的肩膀。我吩咐他把我送到沙發那我看會電視他做飯去就行，來到沙發前看見上面坐著睡得人事不省的羅庭晚，我這才想起來昨天被我遺忘的事。
“羅庭晚！”我一巴掌糊他腦袋上，他嚇得一激靈從沙發上摔了下去。
“怎麽了怎麽了進賊了？”
“我看你就是那最大的賊！賣家賊！”
“啊？家賊不是鳥嗎？”
“沒錯，你就是個鳥人！”
羅庭晚被我罵的人都傻了，摸著腦袋一臉驚恐：“我、我怎麽得罪您了？……誒？你倆什麽時候回來的？”
“怎麽著？嫌我倆回來的不是時候？”
“沒，我沒那意思，你這一大早起的火氣這麽大，光顧著跟我慪氣也不告訴我我犯了什麽錯誤，你讓我怎麽說啊。”
他要從地上站起來，我說了句呆著別動，他又坐了回去，老實巴交——或者說楞頭楞腦地看著我。
“我臨走的時候怎麽跟你說的，我讓沒讓你好好看家好好給新租客把關，你腦袋上那倆耳朵是擺設啊？還是你那記憶還不如七秒的魚？”
羅庭晚特委屈地看著我，嘟嘟囔囔地說：“我記住了啊，我很嚴格地把關了啊，新租客是個大一新生，長得眉清目秀，對人客客氣氣，給的鈔票也超出預期，都很符合啊？”
“啊，我看你耳朵靈敏記憶力超群，就是眼神兒不好該治治了。”
他又要站起來辯解，我一句“坐下”讓他動都不敢動了。我吩咐範文騏把昨晚上的事一五一十全都給他講了一遍，他越聽越心虛，看都不敢看我一眼了。
“那什麽，那你要是看不慣他，我這就把他轟出去。”
“轟什麽轟，我都答應人家留下了，反正就三個月，我忍了他了，但是沒有下一次了你知道嗎？你再給我招來這種租客我就給你加房租！”
沖著羅庭晚發了頓脾氣，我心情差不多就好了，該吃飯吃飯該寫劇本寫劇本該談戀愛談戀愛，除了行動不便什麽都沒耽誤。下午差不多五點的時候二號房裏的男孩推門出來了，我看他一頭亂草似的頭發、灰白的臉色還有無神的雙眼，跟丟了魂兒似的。
“你怎麽這點兒出來了，我還以為你一大早就出去了呢。”我說完張嘴吃掉範文騏送到我嘴邊的蘋果。
這時候門鈴響了，男孩兒跟打了雞血似的突然就來勁兒了，我還以為他訂的槍/支彈/藥到了呢，那眼神跟要跟人火並似的，結果打開門是個送外賣的。
“你不會一天裏吃第一頓飯吧？”我出於年長者的義務隨口問他。
他點點頭，坐我旁邊邊吃邊說：“是啊，跟隊友約了團戰，打完就到這點了。”
“你這課餘生活還挺豐富的啊，哎我還沒問你叫什麽名兒呢。”
“我叫周維，您呢？”
“我是熊墨升他是範文騏……”我推開範文騏遞上來的不知道第幾塊兒蘋果對他說，“我不想吃這個了，你即使把它切成兔子切成花切成龍，它也是蘋果味兒啊。”
“那你想吃什麽？”
“你等我想想……周維你那什麽眼神兒？”我註意到周維盯著我的眼神變了，於是問了一嘴。
他搖搖頭：“沒，我看招租信息的時候看到說歧視同性戀者面談，我還以為這裏是個反同性戀公寓呢，可是我看你們好像更像同性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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