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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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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們直接問杜梓鑫?”我歪著腦袋想辦法,“他要是不敢告訴我們小王小趙到底是哪個小王小趙,他就一定是在說謊!”

“其實不用問,答案已經很明顯了。”範文騏擺正我的腦袋正對著他,溫柔(??)地笑著說,“他根本就是在撒謊。他故意把內容寫的這麽含糊不清,不就是想掩蓋事實嗎?一個無辜的人,怎麽會想去掩蓋事實呢?”

我一拍腦門,清醒異常。

“杜梓鑫這個心機boy!”我義憤填膺,甚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真是看錯他了!沒想到他平時老實巴交的竟然幹出這種事來,不愧是當八卦小報記者的,真是從骨子裏透著八卦的靈魂!等他回來看我怎麽教育他!”

晚上大約十一點的時候,杜梓鑫開門走了進來。他一開燈,坐在沙發上等他的我跟範文騏就氣勢洶洶地站了起來。他被嚇了一跳,倒退了兩步,等看清了是我倆,才松了口氣,關好門拍著胸口說:“這大晚上的你倆不睡覺幹嘛呢?不對,墨升你這點不睡覺正常,文騏你這麽愛惜身體一人怎麽也不睡?”

範文騏看我一眼,回答他:“墨升哥有事要跟你談。”

杜梓鑫挑了挑眉毛,一臉警惕地看著我:“你找我什麽事?還帶一幫手,弄的跟黑/社/會大/佬似的。”

“杜梓鑫!”我擡起一條腿踩沙發上,結果不小心腳一滑差點摔一跟頭,幸虧範文騏扶了我一把,要不然我此時的氣勢準得矮下去半截,我咳了咳,當做剛才什麽也沒發生,繼續說,“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的犯/罪事實,你給我坦白從寬並向我道歉,這件事我就既往不咎,你要是還想狡辯,我就……我就罰你打掃三天廁所——羅庭晚的廁所!”

杜梓鑫瞪我一眼,過了幾秒才說:“無緣無故的針對我,我得聽聽前因後果吧?”

“文騏!你來揭開這個衣冠楚楚、一表人才的人虛偽的真面目!”我吩咐範文騏把他推理出的結論和過程詳實地說了一遍,就怕他死不認帳。

杜梓鑫聽完範文騏的敘述,平靜的跟沒事人一樣。我算是看出來了,一般犯了重/罪的心機罪/犯,都是這樣一副雲淡風輕、大不了一死的表情。

“你還有什麽想要申辯的沒有?”我擺出寬容的姿態,使自己顯得光明而偉岸。

杜梓鑫搖搖頭,看了範文騏一眼,得到範文騏羞澀的一笑。他走到我跟前,雖然看起來像閑庭信步,但我被他的氣勢逼的倒退,被沙發絆了一下跌坐到沙發上。

杜梓鑫面無表情地彎下腰,雙手撐住沙發放在我頭的兩側:“對不起,我不該那麽八卦。”

我把他往後推了推,他倒是沒跟我較勁,我一推他就直起了腰。

“看你認錯態度良好,這次又是初犯,暫且饒過你,下不為例啊。”

杜梓鑫淡然地轉身走到冰箱前,拿出冰箱裏的飲料不再搭理我。

我看沒我什麽出場的必要了打算回屋繼續改劇本去,範文騏卻臉色突變拉住我急促地說:“哥你等一下!”

“嗯嗯?怎麽了?”

“杜哥不是真正的犯人!”

他這一嗓子把我跟杜梓鑫都給鎮住了,只見他指著杜梓鑫的腕表說:“那塊表,如果我沒看錯,應該是羅庭晚的。”

“所以呢?啊,你覺得他倆有基情,對不對?”

杜梓鑫白我一眼,範文騏卻耐心地給我解釋:“不是,我是說,這塊表是羅庭晚賄/賂杜哥用的,在你宣布要調查隱私洩露事件的時候我還看見那塊表是戴在羅庭晚胳膊上的,可是現在居然在杜哥身上。”

“這有什麽,我倆關系好,他送我的。”杜梓鑫沒事人一樣,淡定地就像在談今天吃了熱幹面。

“不可能。”範文騏為了不使自己看起來咄咄逼人,對杜梓鑫笑了笑,“我之前看到羅庭晚不小心把表在桌子上刮了一下,他馬上緊張得跟掉了寶貝似的。在他眼裏這麽重要的東西,怎麽可能輕易送人?另外我今天打掃客廳的時候,看到茶幾下面放了一塊男表,我問過墨升哥,那塊表是你的。你有了新表,當然不會再戴舊表。一個人把這麽昂貴又珍視的表送給別人,如果不是賄/賂,那就只能像墨升哥說的,是基情了。”

杜梓鑫瞪著範文騏半天不說話,我以為他倆已經達到用意念溝通的時候,他忽然走到三號屋前敲了敲門說:“羅庭晚你出來吧別偷聽了,都被別人猜出來了有什麽好躲的。”

過了幾秒羅庭晚灰溜溜地從自己房間裏走了出來,然後一溜煙跑到我跟前抱住了我的大腿:“墨升!我是有苦衷的!”我還什麽都沒說,他反倒先嚷嚷起來了。

“其實黃大媽跟我……跟我……是神交多年的八卦姐弟花!雖然知道聊人隱私不厚道,但是我倆也是為了能更了解小區人民的生活,能夠更好地為小區人民服務!墨升,你就原諒我這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被他抱著雙腿晃的想吐,杜梓鑫踢了踢他的屁/股罵他沒出息。羅庭晚的矛頭立刻轉向了杜梓鑫:“你跟我保證的以墨升的智商肯定猜不出是我!”

“我說的沒錯啊,墨升是沒猜出來是你,可是我哪知道有人喜歡多管閑事橫插一腳?”杜梓鑫用眼角瞟了一下範文騏,範文騏膽怯地躲到了我身後。

“我不管!你還我手表!”羅庭晚怕杜梓鑫跑了,放開我撲到杜梓鑫腿上。

我無聊地打了個呵欠,催促跟我睡一套房的範文騏回屋睡覺去。範文騏聽話地跟著我,我走哪他走哪,又變成了我熟悉的小尾巴。

“我有點失望。”進臥室前我向範文騏表達我的想法。

他似乎有些疑惑,又有些緊張,搓著手問我:“為什麽?你對我的推理不滿意嗎?”

我搖搖頭,告訴他不是因為這個:“我一直覺得杜梓鑫跟羅庭晚有一腿,你推理的時候我還挺熱切期盼你能得出我想聽的那個結論的,結果你反倒證明他倆清清白白的,真無聊。”

他有些無言地看著我,然後安慰我:“我只是得出羅庭晚賄/賂杜梓鑫的事實,至於他倆內心裏怎麽想的,我並沒有得出定論啊。也許……也許他倆真的有一腿然後在你面前表演了一出戲也不一定。”

我目光深邃地看著範文騏,他被我看得不自在,又開始搓手了。我收回銳利的目光,對他笑笑:“文騏你是個好人真是太好了。”我不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沒,反正也不重要。

淩晨兩點的時候我伸了個懶腰,把筆記本蓋子合上起身去倒杯水喝。正倒水的時候看到趙丹丹穿著睡衣走了出來,直直地坐到沙發上翻開了茶幾上的報紙。

我本來不想理她,打算倒完水就回屋繼續改劇本,誰知她先開了口:“xx又發生了殺/人案,oo發生了入室搶/劫,yy頻繁發生交通事故,唉,社/會動蕩不安啊。”本來她說這些我是不打算回應的,但她卻叫了聲我的名字,我只好不耐煩地回她:“是啊是啊,跟自己家呆著都可能被隕星砸腦袋上,趁著現在活蹦亂跳的趕緊及時行樂吧。”“我不是這個意思,”她一本正經的跟在公司上班似的,“我是說這個社會、整個社會,都需要進行道德再教育!”“哦,我懂了,”我捶了捶久坐的、幾乎發出機器般咯吱聲的老腰,靠在沙發背面說,“你是說要把那些個碰瓷的老人、販賣人口的人販子、打家劫舍的強盜、挪用公款的腐敗分子等等這一群人關一小屋子裏每天播放道德準則。”

我說完這些,趙丹丹並沒有給我回應,我以為她不打算再理我,於是離開沙發邁向自己的套房。

“其實是我慫恿羅庭晚把你的事告訴黃大媽的。”冷不丁的她來了這麽一句,迫/使我停下了腳步。

我嘆口氣,平靜地說:“我知道,你忘了今天收了水電燃氣費了?羅庭晚交給我的一百元裏有個用膠帶粘過角的,跟他之前跟你打賭放你手心裏的一模一樣的位置。他之後跟我抱怨說自從交了女朋友就沒見過紅色的票子,交錢的時候又說票子是跟女朋友要的,可是等我看見那張膠帶粘過的,我就覺得哪裏不太對。羅庭晚固然八卦,可是他向來不八卦咱房間的人,所以我覺得可能是有人叫他這麽做的。會後你把錢給羅庭晚,讓他幫你抗下這件事,而我正好收錢,所以那張一百元就到了我手裏。”

“那你為什麽不揭發我?”

我聳肩,有些失望。憑她對我的了解,能不知道我的想法?“我知道你肯定有什麽理由,不然不會做這些。你這麽好的姑娘,肯定不是要害我。”

“墨升,你該找個溫柔似水的好姑娘過日子,”趙丹丹有些激動地說,“那些粗糙漢子怎麽可能照顧的好你?你看你選的對象,把你禍害成什麽樣了?”

我摸了摸自己頭上纏繞了幾圈的繃帶,苦笑著說:“我是眼拙,可是姑娘我是真的應付不來,你要心疼我,讓黃大媽給我介紹幾個溫柔似水的老爺們唄。”

她呵呵笑了幾聲,又開始翻動報紙:“樓體坍塌?豆腐渣工程!貪汙zz元?活該被判無期!短信詐/騙?騙走救命錢,抓著就該槍/斃!”

看來她又開始日常的道德批判了,我邁著悠閑的步子往自己臥室走,進屋前對她說:“趙姐啊,今天天下太平啊,都是您的道德教育的功勞,您辛苦了,快回屋歇歇。”

她站起身揮了揮手,說了句同志們也辛苦了,然後回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是的,趙姐是個被夢游癥困擾多年的老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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