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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斬殺宣旨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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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小貝搭在樊沈兮肩上撒嬌:“夫妻是一體的,我也得為這個家付出啊,我們的家。”

樊沈兮被哄樂了,卻還要故意板著臉嚇她,一把將她推到在鋪得軟軟的鋪上:“不缺你這麽點錢,要是再讓我知道,你為了那些瑣事讓自己累著,本宮……”

“本宮”自稱一出,再配上他邪魅的一笑,仇小貝打了個寒顫:“啊?”

“罰你,把每天份額的奶全喝了。”

仇小貝驚呼出聲:“啊,不要吧?”

自從樊沈兮不知從哪知道,喝奶對她和孩子有好處後,就讓人每天整來一大杯的牛奶,可要知道,雖然現在的牛奶是很純無添加的沒錯,但那味道也著實不怎麽好,反正她不愛喝。

“那聽不聽話了?”

“聽話啊!”她挨著他蹭了蹭。

“聽話,就讓你少喝一點。”

然後仇小貝就看到了一個比之前的大杯子要小那麽一點的杯子。

“……”啊,好想打人!

……

慶功宴很熱鬧,樊兵被紫軍壓著打了幾個月了,本來都絕望了,只想著若銀城真被破,能跟著銀城一塊死在這,也算不愧自己軍人的身份了。

就在昨日,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一回了,只要不是傷重得無法起床的,都願意來參加這慶功宴,當然,慶功歸慶功,還是會有守衛輪流值守,但屬於他們的那一份,都會給他們留著。

羊兒竄起在火上烤著,樊沈兮舉起手中跟大家一樣的碗,揚聲說道:“仗還未完,軍中不宜飲酒,這是本宮妻子晾曬的藥草所泡的茶飲,對身體有益,今日就以此茶帶酒,一來慶賀昨日勝仗,二來,預祝我們接下來的每一仗都能得到勝利,取回屬於我們的土地,為我們死去的戰友,死去的家人,報仇!”

“欺辱我們的,就還回去,搶了我們的,就搶回來,侵我大樊者,一個不、留!”

樊沈兮一口飲完碗裏的茶水,一喝完,樊沈兮就將碗狠狠地砸在地上,砸個粉碎。

大家跟著喝,這茶水像酒一樣喝進嘴裏有些微的刺激,大家喝完之後,跟樊沈兮一樣,將手中的碗砸了個粉碎:“殺!”

“殺!!”

“殺!!!”

仇小貝本來對他們砸碗的行為有點不解,可隨著一聲聲的摔碗聲,一種凜然的氣場不斷的增強壯大,在數聲殺中,她清晰地感受到了濃濃的殺氣,站得都有些不穩了。

若能保持著這股氣勢,哪怕在戰場上,就等於大大提高了已方的戰鬥力,古往今來,人的整體氣勢都很重要。

仇小貝側頭,看著樊沈兮側臉,在火光中,她看到了野心,也看到了他的強大。

……

修養兩天,樊兵就要開始對紫軍進行反攻奪城了。

童書培那邊讓人運來了三個特大號的炸彈,據說威力極大,總共就三個,雖然桐城本是自己的,但淩默玨毫不留情地炸開一個口子。

城可以再建,但如果因為怕損害而選擇久攻的話,只會浪費更多的財力物力,當舍則舍。

桐城奪回,多修養了些時日才開始攻打紫軍,紫軍那邊也派了援軍,但因為毒煙對樊兵已經沒有多大用處了,所以在金城的爭奪戰中兩方膠著了好些日子,最後在樊沈兮的部署下,淩默玨精妙的用兵下,還是將金城給奪了回來。

這會,仇小貝的月份已經進入了七月,肚子跟膨脹似的挺起來,天氣也進入嚴寒,穿著大衣,走路跟企鵝似的笨重。

“哎喲餵。”

仇小貝正坐著撿曬幹的藥草,右護軍捂著嘴進來了:“嫂子,嫂子你在這啊,我找你好久了,快來給我看看。”

“怎麽了?”

“就,牙疼。”

仇小貝抿著唇翻個白眼:“你找軍醫去啊,不然找林子亦也行,他醫術好。”

“找過了,他們說我上火。”

“那不就行了。”

“可他們給我開的藥又苦又沒什麽效果啊,我吃了好幾副藥,好不容易好多了,才兩天又疼了。”

“那就是還沒好全,接著喝呀。”仇小貝挑著草藥,隨口應著。

右護軍趴在桌上,去扒拉籃子的邊邊:“你就沒什麽好用的藥嘛,你那麽厲害,給我來點,我就好了呀。”

“你真當我是神呢,”仇小貝睨他一眼,“你牙痛是因為上火,但上火原因有很多,定然得好好的調養,我的藥不一定比他們好到哪去。”

“不會的不會的。”右護軍將籃子勾過來不讓她再撿,巴巴地看著她,“你就幫幫我吧,我飯都吃得不香。”

仇小貝笑著収手,往後一靠:“給你藥,你給我什麽?我可不是隨便給人配藥的。”

右護軍來了精神:“這簡單啊,等小殿下出生,我就帶他吃好吃的,玩好玩的,以後誰敢欺負他,我第一個不饒!”

“啪!”仇小貝拿起一旁扇火的扇子拍他的頭,“你想把我孩子教壞嗎?邊去。”

“哎呀,嫂子,嫂子……”右護軍完全不要面子地撒嬌,早在奪回銀城那刻,大家就對樊沈兮心服口服了,右護軍原本是要叫仇小貝太子妃娘娘的,但仇小貝說自己不是,最後叫來叫去,不知怎麽的就叫成了嫂子,說是他把太子當老大,她就是嫂子。

總之亂七八糟的,她就成了他嫂子了。

仇小貝拿他沒辦法,拿了瓶藥給他:“你倒一點粉末到嘴裏,可以緩解疼痛,但子亦給你開的藥你還是要吃,不然就得一直這麽反覆痛著。”

“知道知道。”右護軍接過藥瓶,迫不及待地用上了,那粉末是粉綠色的,倒在嘴裏涼絲絲的,很快就不痛了,他高興地正要說什麽,外頭傳來聲響。

一個小兵跑進來通報:“右護軍,娘娘,聖旨到了。”

仇小貝臉上的笑意收起,右護軍原本還有點興奮,畢竟他們打了勝仗,將失去的城池奪回來,聖旨裏的消息肯定不會是壞事,說不定還有賞賜呢,可他一回頭看到仇小貝非但沒有喜悅,反倒凝重的臉色,也跟著收起了笑臉:“怎麽了?”

“沒什麽,你快去吧,去看看聖旨裏寫的什麽。”

“你不去嗎?”她可是太子殿下的妻子啊。

仇小貝淡淡地扯唇,摸著自己的大肚子:“我這樣怎麽去啊,我可不是太子妃。”她馬上斂起冷意,對他溫和地道,“你快去吧,聖旨上什麽信息,你回來講給我聽。”

右護軍怔了怔,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看著她有點發楞,在她推了他一把後,清醒過來,傻乎乎地笑了下,趕緊出去迎接聖旨了。

藥房裏只剩下仇小貝,她靠在椅背上,雙眼看似沒有焦點的看著前方裏,眸子裏卻閃爍著寒意,手上一下一下地撫摸自己的肚子,像在安撫孩子,又像在安撫自己,千萬要沈得住氣。

外頭,太子領著一眾將領接旨,傳旨公公按著聖旨上寫的,將眾人好一頓誇,可轉向最大功勞的樊沈兮,雖然也誇,可馬上話鋒一轉,說太子私自帶女人進軍營,老祖宗有規定,將軍出征,家屬必須留在京都,可太子卻知法犯法,擅自將身邊有身孕的妾室帶在身邊,有功也有過,讓他盡快帶著妾室回京都,究竟是功是過再行論處。

眾將領聽完這聖旨,都不可思議不敢置信地看看公公手中的聖旨,再看了看太子殿下,全都跪著不敢起來,更多的是對這件事感到憤慨。

仇小貝對整個軍營來說是個寶貝,而她寶貝的地方已經不僅僅是當初為大家解毒了,她自創的各種藥,給所有將士帶來了無盡的好處。

傷藥,止血藥,止痛藥等等,有效且副作用小,還以那麽低的價格賣給他們,有多少將士因為傷口沒能處理好受感染而死?有多少將士生生血流而亡,有多少將士在做手術時被活活痛死?

沒當兵的哪知道當兵的痛苦,保家衛國,戰死沙場,大家嘆一句英雄,還有什麽?

反正常年守在邊關的王高,現在是可喜歡仇小貝了,巴不得她留下來做軍醫呢。

還有右護軍等人。

右護軍總算知道,聽到聖旨時,嫂子那不太好看的臉色是為何了,那麽好的人,只是太子的妾室?那不是太委屈了嗎?

他原本很崇拜太子殿下的,現在卻有點生他的氣了,雖然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他娘告訴過他,真正的男人,是要對自己的妻子好,因為女人為你生兒育女,伺候你照顧你,照顧你一整個家,真的很不容易,而仇神醫又那麽好,太子怎麽能有了妻子,還招惹小貝,讓她挺著肚子跟來戰場,結果連妻子都不是?

“太子殿下,”公公將宣讀完的聖旨遞給樊沈兮,“皇上說了,請您即刻回宮。”

樊沈兮接過聖旨,眼睛在聖旨上緩緩地掃過,勾起嘴角笑了:“把公公抓起來。”

他身後的親兵立馬上前,將還沒反應過來的宣旨公公抓了起來,公公大驚:“殿下,殿下您這是做什麽?”

樊沈兮盯著他,一字一字地道:“紫軍雖敗,卻一直不肯服氣,竟還派幾個人偽裝成難民企圖混入城中,正好宣旨公公到此,火眼金睛發現不對當場揭發,無奈紫軍兇殘,將宣旨公公殺害,我等趕到試圖救治還是沒能將公公救活,而聖旨……”

他冷笑著將手中的聖旨往上拋,一支帶火的羽箭飛來射穿聖旨盯在了一旁的柱子上,沒多久就將聖旨燒了個精光,要說還剩點什麽,就只有灰燼了。

宣旨公公瞪大了眼睛,手指顫巍巍地指著樊沈兮:“太子殿下,你、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

“公公放心,”樊沈兮朝他笑著,“您為國捐軀,本宮一定會稟明父皇,給你修一座好廟待著。”

公公終於明白樊沈兮是什麽意思了,他恐慌起來,想要掙脫抓著他的人,然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太監,怎麽可能掙得開人家戰士,他沒辦法,只能對旁邊的將領急急喊著:“斬殺宣旨太監,太子這是要造反啊,要是被聖上知道了,你們都得玩完,還不、還不快放了咱家!”

“什麽叫本宮造反,殺你的,是紫軍,跟本宮有何幹系。”樊沈兮輕輕轉動著手上的扳指,“帶下去。”

“等等,”有將軍反應過來,試圖攔住樊沈兮的親兵,瞪著樊沈兮,“太子殿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你想死也不要拖上我們!”

公公見有人為他出頭了,高興地喊著:“對對,快讓太子放了咱家,咱家一定在皇上面前替你們美言,讓你們升官讓你們發財,救救……啊——”

誰都沒想到,右護軍會突然暴起,抽出佩刀一個疾步過去,將刀插進公公的心窩。

在戰場上殺人殺多了,下手利索果斷。

淩默玨將開了鞘的劍插回去。

公公瞪大了眼睛裏寫滿了震驚,隨著親兵放手,他倒了下去,右護軍則轉過身來,臉上衣服上都被濺到了鮮血,他對所有人說:“公公,死於偽裝成難民的紫軍之手,我、我極力想要救下他,但還是晚了一步。”

還是出了藥房,站在遠處想看一看的仇小貝,就看到了這一幕。

她定定地看著右護軍那帶血的臉,默默地轉頭回了藥房。

而現場一片寂靜,所有將軍都不吭聲了。

如果大家統一隱瞞,倒也無事,可若私底下洩露出去,公公是死在這裏的,他們也難辭其咎,更重要的是,現在的二十幾萬大軍掌握在樊沈兮手中,誰不要命了去傳這條消息,反正……反正公公是被紫軍殺的,跟他們無關,就是這樣。

想通這點,就連剛剛辯駁過的將軍都閉嘴了,何正凝著眉道:“還不快把屍體拉下去處理了,紫軍實在是罪不可赦,我一定會將這事,好好的稟明聖上的。”

樊沈兮微微一笑:“那就勞煩何將軍了。”

王高私底下找上何正:“這、這太子為什麽一定要殺宣旨公公?雖說他私自帶妾室來是不對,可這也不是不能解釋的大事,等回去好好跟皇上說,皇上應該能理解,這仇夫人可是有功勞的,皇上說不定還會重賞,何必弄成這樣?”

“王將軍,你久沒回京都,怕是對宮裏的事情一無所知啊。”

“怎麽說?”

“太子,並沒有娶妾室,曾經有一名側妃被人謀殺,後來就只有一名太子妃。”

“那……”王高本想問仇夫人哪來的,想到什麽道,“皇子們私底下納個妾,並不一定會昭告天下的。”

何正卻道:“可直到那銀城之前,連我都不知道太子原來已經有了子嗣,據我所知,還在京都時,皇上也是不知道的,你說這是為什麽?”

“這……”

“這只能說明,太子在極力地隱藏這個孩子,那只有一種情況,我們的聖上,”何正遙望遠方,目光帶著寒意,“容不得太子的這個孩子。”

“這、這末將就想不明白了,皇室不最重視這子嗣嘛,怎會容不得一個孩子?”

“若這孩子可以讓皇上掌控,那皇上自然容得,可若不能……”何正閉了閉眼睛,“王將軍,這可是淩元帥的孫子啊。”

王高靜默下來,提到淩元帥,這個只知道帶兵打仗的人明白了些,半響後,他問:“可殺了公公,不照樣得回去嗎?”

“我想太子他是,想延緩回去的時間,我估計著,他可能要利用這點時間差,去辦什麽事。”

……

右護軍匆匆地進了藥房,見到還坐在原處的仇小貝時,朝她傻笑了一下,隨即想到什麽,趕忙背過身去,使勁擦了擦臉,才轉回身來走過去:“嘿嘿,忘了拿你給我的藥了。”

可他在桌上找了半天,都沒找到那瓶可以給他的牙齦止痛的藥。

“吶,這不是嗎?”

仇小貝將早就放在桌上的一瓶藥推過去。

“好、好像不是這瓶啊?”這瓶更大一些,而且……打開瓶口一看,味道和顏色也不同。

“藥是你制的還是我制的,你還能有我記得清楚啊,說了這瓶就是這瓶,你不要啊,不要我……”仇小貝作勢要收回,右護軍一把搶回去,然後又對著她傻笑了兩下。

仇小貝好笑地搖搖頭。

“那我先走了啊,剛外頭發生了點事,等著我去處理呢。”

“行行,快去吧,別再這吵我了。”見他真的轉身就走,她下意識地喚道,“對了小俊。”

“啊?”

仇小貝低頭假裝認真撿藥材:“哦,也沒什麽,就是這藥雖然好用,但也不可多用,一天最好超過三次。”不過以這藥的藥性,估計一天兩次就夠他爽快的了。

“好。”

右護軍走到門口,掀起簾子走出去時,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就見仇小貝靜靜地坐在那裏,側臉看上去很是寧靜,就是肚子挺著看著就很沈重辛苦,看她時不時地要反手給自己揉揉腰就知道了。

這樣的畫面,他曾在他母親身上看到過。

那是他母親懷他妹妹的時候,然而,他對母親最後的記憶,卻是那一片永遠都看不清的血紅……

閉上眼睛,將那不小心湧上來的畫面壓下去,他握緊了手中的藥瓶,放下簾布離開。

右護軍一走,仇小貝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靜靜地坐了一會,就等來了樊沈兮。

“你又超時間了。”樊沈兮說的同時,將奶杯放在了她面前,“今日的份額,快喝了。”

仇小貝看著那沒有小多少的杯子,氣哼哼:“這大的小的也沒什麽差別嘛。”

“沒差別?那以後還是用回這個……”

“別,別,有差點,差別挺大的。”仇小貝抱住了奶杯,不情不願地喝了兩口,又重新推到他跟前,諂笑著,“殿下今天也累了吧,一起喝點吧?”

“不用,要喝,我可以讓靜安再端一杯進來。”

“那多麻煩啊,還浪費,就一起喝嘛。”她親自捧到他嘴邊,就想他幫著喝點。

看穿她的伎倆,但樊沈兮還是拿她沒辦法地幫著喝了兩口:“行了,不喜歡喝就慢慢喝,總能喝完的,你月份越發大了,營養若吸收得不夠,以後孩子哪不好,自責的還不是你自己。”

怕孩子太補到時候個頭太大,在飲食上已經盡量克制了,但也不能一味的克制,該補的還是得補。

見杯子裏的奶並沒有少多少,仇小貝蔫噠噠地抱著杯子趴桌上,趴一會覺得肚子不舒服又小心地往後仰,坐了一會覺得屁股疼,側著身坐,一會又側一邊,總之怎麽都不舒服。

樊沈兮好笑又心疼:“我讓靜安重新給你做了抱枕,讓你靠著舒服些。”她現在背後那個,已經沒那麽蓬松柔“這個不重要,”仇小貝拉住樊沈兮的手,“你先告訴我,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去不贏山?”

殺了宣旨公公,爭取了點時間,但皇上很快就會派另一個人,且不會再讓樊沈兮有機會說殺就殺的,因此,他們的時間很有限,不能再耽擱了。

可樊沈兮一直沒跟她提去不贏山的事。

她用力握緊他的手:“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沒打算帶我去?”

樊沈兮將她拉過來坐到自己腿上,寬大的手掌捂在她高高凸起的肚子上:“你低頭的時候是看不到自己的肚子嗎,就這樣你還想跟我到不贏山去?”

“我必須去,必須采到心燈果。”她側坐著,上身卻扭到他面前,摟著他的脖子板正他的臉,“我的殿下,你上次用的藥快到時間了,必須盡快給你做出能真正解你身上毒的解藥,要不然的話……”

他這**凡胎,再受不住那霸道的毒繼續摧殘了。

“本宮身邊那麽多能人異士,難道還不能將心燈果帶回來嗎?”

“那怎麽一樣?雖然我弄出了紫軍毒煙的解毒丸,可那毒煙跟不贏山裏的瘴氣還是有一定區別,不贏山裏的瘴氣毒性更猛,而且,那心燈果作為這世界少有的靈植,豈是什麽人都能摘的,我必須親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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