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

“吾餘。”

“不可能，他早就死了，父親不會放過他的。”聽到這個名字，軒轅芊雪徹底慌了。她並不懷疑青鸞是弄虛作假，因為能說出這個名字的，除了她恐怕就只有吾餘自己。

“聶盛的確沒有放過我，他只是嫌棄我的血會弄臟碧雲天，所以讓聶亦清把我帶出碧雲天處理，真正放我的人是聶亦清。”

當下青鸞也不再浪費時間，將當初的恩怨直接揭開。

原來真正悟透空間之術的人正是吾餘，也就是青鸞前世，他原本是碧雲宗宗主聶盛的大弟子，所以當他參悟空間後，第一時間將想法告知聶盛。

其實碧雲天和天界還是有很大區別，碧雲天更像是仙雲澤，一件特殊的神器，也正是這個原因所以碧雲天消耗的界石極少。

而當時吾餘雖然有空間之術，卻不懂煉器，所以最終煉制一切的人是聶盛。

聶盛並沒有去尋找其他魂魄充當器靈，而是將自己的魂魄融入碧雲天，最終聶盛和碧雲天的關系，就像是小仙和仙雲澤，自己就是規則。

當嘗試到統禦一界的快感後聶盛變得瘋狂，最開始還只是將世俗界的人遷入，後來幹脆去抓修真者，再然後就萌生了將人界全部轉移進去的想法。

這裏就不得不說人族的智慧，仙雲澤和碧雲天雖然本質相同，但等級卻差了太多，仙雲澤最多是有了界的雛形，甚至必須要依存人界，無法獨立方外。

而碧雲天卻是高等級的界，大小也與人界相似，只不過碧雲天並沒有形成真正的天道，而是以人的意識操控。

原本吾餘研究空間法門是為了幫天下修士解決修為問題，可最終卻成了威脅他們的利劍，所以他漸漸的升起毀滅碧雲天，殺了聶盛的心思。

可惜他終究是太嫩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聶盛看破心思，好在聶盛托大並沒有在碧雲天裏殺他，而是讓聶亦清將他帶到外面處理。

聶亦清並沒有殺他，事實上當時的聶亦清很矛盾，他很清楚在放任下去的結果是生靈塗炭，只是聶盛終究是他的父親，他下不去手，只得偷偷放了吾餘，想借著他的手解決一切。

吾餘離開碧雲宗後第一時間找到五聖，然而五聖其實已經察覺到問題。消息來源正是聶紅綾。

當時聶紅綾因為愛慕青龍天天追在後面，對於絆腳石朱雀自然是一百個瞧不上，所以少不得爭吵，而她又是個大小姐脾氣，說話經常不過腦子，無意間就透露了碧雲天的事。

所以五聖早有準備，就算沒有吾餘，也打算動手解決碧雲宗。不過有了吾餘之後接下來的動作更加順利。

至於聶亦清走火入魔，完全是因為心結，畢竟親手出賣了自己的父親，乃至整個宗門。

然而在百宗聯盟毀滅碧雲宗後，碧雲天的入口卻消失不見，即使是吾餘也找不到。這事最終就只能不了了之。

當然聶紅綾能活下來一方面是因為聶亦清的請求，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本身就是個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實在難以成氣候。碧雲宗滅門後她只在最初難過了一陣，然後便開始繼續和朱雀爭吵，同時幫助五聖獸準備造天之事。

“聶紅綾你可還記得當初被你辱罵的鐵面，其實那就是我，吾餘。”青鸞冷笑。“善惡到頭終有報，若非你提前洩露了碧雲天的秘密，讓五聖早有準備，就算聶亦清放我去找五聖，也未必來得及阻止聶盛。所以碧雲宗的毀滅你怪不得任何人，反倒是聶亦清他才真的是枉死。”

“不，我不信，吾餘你不要在歪曲事實，明明就是五聖為了獨享功勞與尊榮，挑撥天下宗門毀滅碧雲宗。不然封天之時，麒麟為什麽拒絕銘刻我的名字，若非我以十方大陣顛倒陰陽，以界養界，天界如何能成，什麽五聖封天，他們除了浪費界石還做了什麽，明明是我聶紅綾封的天！”軒轅芊雪瘋了似的吼著。

青鸞依舊十分冷靜，“浪費界石之事我不反駁，聶盛的空間之術雖然來自於我，但他的悟性遠在我之上，重新幫助五聖修建仙雲澤我才發現這裏面的難度有多大，若說浪費也是我吾餘浪費的。”

“至於拒絕銘刻你的名字，麒麟大人是為了保護你，你畢竟是聶盛之女，天界一旦發生任何問題，你就會成為眾矢之的。還包括我和許多參與其中的百族眾人，當初圍困聖山的事我想你還記得吧。”

“那本是你造下孽，最終白虎大人卻毅然決然的下界撞斷天柱，還有後來的種種，五聖雖然得到了虛名，但他們同樣承擔下了一切本不該屬於他們的責任。聶紅綾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軒轅芊雪久久沒有回答，事實上她實在無力反駁，反倒是站在她身後的一名軒轅家長老見狀站了出來，“青鸞你莫要再繼續擾亂視聽，你這番話偏偏小孩子還成，誰不知道轉世是沒有記憶的，就是我家小姐也只有部分記憶，哪能像你這般說得清楚。”

他說著擡手一揮，對身後人喊道：“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動手，速戰速決。”

隨著軒轅家長老的呼喝，大戰又一次開始，這一次明顯不同於先前，之前那些真正的高手大都只是為了拖延時間，攻擊間相對保守，而這一次卻是真正的致命攻擊。

青鸞再一次化形，與來者戰到一處，同時繼續將沒有說完的話，講完，“轉世後記憶殘缺是修為問題，只有到達金仙以後才能帶著完整記憶轉世，只不過帶著完整記憶轉世的代價就是今生修為艱難，萬幸我今生投胎入了妖族。”

他本不是爭強話多之人，只是事關五聖，他是無論如何都要說清楚，他可以被冤枉、被汙蔑，但想冤枉、汙蔑五聖絕對不行，這就是他的底線。

事實上他比白虎轉世還要早上些許時日，只是他轉世成了青鸞又是帶著記憶，修為實在艱難，不然當初他是一定會去代替白虎撞斷陰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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