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周淚心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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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周淚心的選擇
“那你讓我怎麽辦呢？”
這句話一出口，柳盡生瞬間啞口無言，而一向遇事冷靜的何在山，似乎也終於被打開了發洩情緒的大門。
他臉上依然是那淒笑：“你讓我怎麽辦？難道讓我打你嗎？說實話，其實我現在的心裏，真的是很想打你！說什麽不怪別人，那都是屁話……我怎麽可能不怪別人？為什麽你就在當場，為什麽你不能保護好淚心？啊！”
一聲怒喝之後，何在山的拳頭，轟在了柳盡生的臉上。
這一刻，感覺到臉上的疼痛之後，柳盡生內心當中的那種無法言喻的痛苦，似乎在一瞬間緩和了很多。
因為在他看來，周淚心的死亡，其實都是他的錯！
明明是他的錯，可是卻沒有人來怪他，而周淚心因為自己的過錯而被殺了，可是自己卻好好的活在這裏，這簡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為什麽一個無辜的人要被殺？而一個罪人卻能夠活到最後？
柳盡生多麽希望此刻有人能夠怒斥自己，能夠痛打自己！起碼這樣，自己心裏的痛苦和愧疚可以減少一些。
而此時打了柳盡生一拳之後，何在山的另一拳也轟在了柳盡生的另一側臉頰上：“為什麽？為什麽你沒保護好她？一個男人保護不好自己的女人，算什麽東西！”
何在山的一聲咆哮，好似一聲驚雷，瞬間驚醒了柳盡生：“你說什麽？我的……女人？！淚心她……喜歡的不是你嗎？”
聽到這話，何在山最終一咬牙松開了柳盡生，然後轉身看著躺在地上，已經被兩個警察準備要裝入裹屍袋當中的周淚心：“不，她喜歡的人是你！”
說完，何在山冷著臉走到了周淚心的屍體旁邊，然後從身後取出了一把小刀，然後在周淚心的屍體旁邊。
望著周淚心的面龐，兩滴淚水從何在山的臉頰滑落：“淚心……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我不在你身旁……恐怕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最後的一件事了！”
說完，何在山一狠心，用小刀割下了周淚心的一縷長發，然後走到了柳盡生的旁邊：“走吧，換個地方我跟你說！”
兩個人來到了校園一角的綠茵長廊邊，這裏距離案發的校園地段有將近五十米遠，站在這裏既可以看到CCG的隊員們進行善後事宜的處理，同時也不必擔心有人會打擾他們。
或許是因為午後的綠蔭，替兩個人遮擋住了天空的太陽，伴隨著一陣深秋的秋風吹過，兩個人原本躁動的內心一瞬間在這陰涼當中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看著手中那漸漸凝固的血紅，柳盡生的內應這才意識到：周淚心已經死了，已經離他們遠去了，永遠也不可能再回來了！
想到這，他的心裏充滿了傷感和難過。
“你……還好嗎？”此時何在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臉還疼嗎？”
聽到這話，柳盡生苦笑一聲，然後輕輕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疼，但是疼得舒服，起碼讓我心裏沒有那麽愧疚和自責了！”
說到這，他扭頭看著坐在一旁的何在山：“不好意思，剛才太沖動……打了你……”
“沒事，就你這拳頭，根本不疼！”此時何在山苦笑一聲，但是摸了一下淤青的臉頰之後，疼痛還是瞬間傳到了他的心中。
這讓他暗自有些無奈：這小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力了？
“好了，趕緊告訴我，為什麽說淚心喜歡的是我？”此時柳盡生不想再廢話了，他想要的是一個真正的答案。
看到柳盡生直奔主題，何在山也不繞圈子了：“本來淚心不讓我說的，因為她想要有一天親口告訴你，或者是有一天讓你自己跟她表白，不過現在看來她是沒有這個機會了！所以我就直接跟你說吧，那天我們再學校外的小餐館喝酒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柳盡生點點頭：“我還記得，淚心她……在我們兩個耳邊各說了一番話，她當時跟我說的是……不告訴我，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她喜歡的是你！”
聽到這話，何在山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悲涼的笑容：“是啊，我確實喜歡她，而且我也希望她能夠選擇我，但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的答案，居然是你！”
“我？”
“沒錯！”何在山點點頭：“當時她在我耳畔是這樣說的‘在山，你是個好男孩，我相信很多女孩都會喜歡你，但是我真正喜歡的人卻是盡生……希望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不要告訴他’，而我之後也問過她為什麽要保守這個秘密，她的回答很簡單，她想要有一天鼓起勇氣把這個話親口告訴你，當然有可能的話，她更希望你能夠親口向她表白！”
“什麽？”聽到這裏，柳盡生楞住了，他呆呆的看著何在山：“淚心說她喜歡我？這不可能啊……我身上毫無優點……我膽小……我懦弱……我一無所有……我根本沒有資格讓她喜歡啊！”
“呵呵，誰知道呢！”何在山聳聳肩：“不過喜歡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沒有理由的！其實這一點我很早之前就已經有所察覺了，在高中的時候，我就曾經問過她對於你的看法，當時淚心的臉上流露出了小女孩那幸福的笑容，她說你雖然經常表現的很膽小懦弱，但這只是為了自保的一種方式罷了，在這種方式之下，她看到的是，是一顆純潔善良的內心和一種對於命運的不屈服的倔強……當時我就感覺……或許這就是她喜歡你的原因……”
說完，何在山把手中的一縷長發交給了柳盡生：“淚心曾經跟我說過，她很喜歡古代女子把青絲作為定情之物送給心上人的這個舉動！所以既然她喜歡你，但是你們兩個人卻從此沒有機會再見，那我就代她把這縷長發送給你！青絲同情絲，希望它能夠代替淚心，一直陪在你身邊，也算是我這個朋友能為你們兩個做的最後一件事！”
“怎麽會這樣……”
聽到這話，再看到手中的這縷青絲的一瞬間，柳盡生仿佛心臟被人打了兩拳似的，踉踉蹌蹌的向後退去，望著手中的這縷青絲，他的表情也在這一刻變得有些覆雜。
在這覆雜的表情當中，何在山看得出來，有詫異，有迷茫，有懷疑，還有一絲絲……激動！
或許對於柳盡生而言，得知了這個消息，真的是一個讓他又喜又悲的事情吧。
果然，沈默了十幾秒之後，柳盡生突然發出了一陣怪異的笑聲：“呵呵……淚心她……喜歡的人是我？這怎麽可能……呵呵，她喜歡的人是我？！可是我……可是我卻沒有保護好她……我沒有保護好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我他媽就是一個廢物……”
說到最後，原本早已經停止哭泣的柳盡生，再一次嚎啕大哭了起來，此時的他，蹲在地上，雙手抱頭，痛哭流涕，此刻的柳盡生，感覺自己的胸膛當中似乎變得空空如也，一個原本應該待在自己胸膛當中的東西，似乎就在周淚心被殺的那一刻，同時被奪走了。
可是……缺少的這東西究竟是什麽呢？
是自己的心，還是自己的愛？
柳盡生痛苦到有些神情恍惚，而一旁的何在山看著他心裏更不是滋味。
自己的兩個好友當中一個被殺，而另一個則是陷入了痛苦和自責當中，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於是何在山伸手拍了拍柳盡生的肩膀：“好了，別哭了！淚心是個善良的女孩，很多時候她對於別人的關心，多於對自己的關心！雖然關鍵時刻我不在，但是我可以猜到，當危險發生的時候，你肯定是想要去救她的，而她……肯定是希望你別為了她而冒險，她想要的是你的安全！”
“可是……可是我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了我眼前……”柳盡生哽咽著說道，周淚心被殺的那一幕，此刻又重現在了他的眼前：
在那一刻，周淚心似乎已經遇見了自己的結局，她並沒有感覺到害怕或者是痛苦，而是又一次露出了她那一貫的溫柔笑容，並且開口對柳盡生說道：“盡生……我喜歡你！”
是啊，周淚心是一個如此善良，如此淳樸，如此可愛的女孩，在任何時候，她都會關心周圍的人，而且要比關心自己更加關心其他人。
這也就是為什麽她再生命的最後一秒，會有那樣的表現的原因。
可是……難道就因為淚心她如此善良，就應該慘遭被殺的命運嗎？
此刻，柳盡生的內心當中，沈重的問題在拷問著他的內心，他這身為人類，同時又身為鬼族的內心。
不，她不應該死！淚心是善良的女孩，是一個好女孩！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誰是最不應該死的話，那毫無疑問就是她！
如果說其他任何人身上都有罪，並且應該為罪付出生命的代價，柳盡生都不會說什麽，但唯獨這一點對於周淚心是讓他最無法容忍和無法接受的！
可是既然如此，周淚心又為什麽死了呢？
“為什麽呢……為什麽呢？”
此刻，柳盡生像是著了魔似的，開始低著頭，自言自語道。
很快，他找到了答案。
因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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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讓我怎麽辦呢？”
這句話一出口，柳盡生瞬間啞口無言，而一向遇事冷靜的何在山，似乎也終於被打開了發洩情緒的大門。
他臉上依然是那淒笑：“你讓我怎麽辦？難道讓我打你嗎？說實話，其實我現在的心裏，真的是很想打你！說什麽不怪別人，那都是屁話……我怎麽可能不怪別人？為什麽你就在當場，為什麽你不能保護好淚心？啊！”
一聲怒喝之後，何在山的拳頭，轟在了柳盡生的臉上。
這一刻，感覺到臉上的疼痛之後，柳盡生內心當中的那種無法言喻的痛苦，似乎在一瞬間緩和了很多。
因為在他看來，周淚心的死亡，其實都是他的錯！
明明是他的錯，可是卻沒有人來怪他，而周淚心因為自己的過錯而被殺了，可是自己卻好好的活在這裏，這簡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為什麽一個無辜的人要被殺？而一個罪人卻能夠活到最後？
柳盡生多麽希望此刻有人能夠怒斥自己，能夠痛打自己！起碼這樣，自己心裏的痛苦和愧疚可以減少一些。
而此時打了柳盡生一拳之後，何在山的另一拳也轟在了柳盡生的另一側臉頰上：“為什麽？為什麽你沒保護好她？一個男人保護不好自己的女人，算什麽東西！”
何在山的一聲咆哮，好似一聲驚雷，瞬間驚醒了柳盡生：“你說什麽？我的……女人？！淚心她……喜歡的不是你嗎？”
聽到這話，何在山最終一咬牙松開了柳盡生，然後轉身看著躺在地上，已經被兩個警察準備要裝入裹屍袋當中的周淚心：“不，她喜歡的人是你！”
說完，何在山冷著臉走到了周淚心的屍體旁邊，然後從身後取出了一把小刀，然後在周淚心的屍體旁邊。
望著周淚心的面龐，兩滴淚水從何在山的臉頰滑落：“淚心……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我不在你身旁……恐怕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最後的一件事了！”
說完，何在山一狠心，用小刀割下了周淚心的一縷長發，然後走到了柳盡生的旁邊：“走吧，換個地方我跟你說！”
兩個人來到了校園一角的綠茵長廊邊，這裏距離案發的校園地段有將近五十米遠，站在這裏既可以看到CCG的隊員們進行善後事宜的處理，同時也不必擔心有人會打擾他們。
或許是因為午後的綠蔭，替兩個人遮擋住了天空的太陽，伴隨著一陣深秋的秋風吹過，兩個人原本躁動的內心一瞬間在這陰涼當中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看著手中那漸漸凝固的血紅，柳盡生的內應這才意識到：周淚心已經死了，已經離他們遠去了，永遠也不可能再回來了！
想到這，他的心裏充滿了傷感和難過。
“你……還好嗎？”此時何在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臉還疼嗎？”
聽到這話，柳盡生苦笑一聲，然後輕輕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疼，但是疼得舒服，起碼讓我心裏沒有那麽愧疚和自責了！”
說到這，他扭頭看著坐在一旁的何在山：“不好意思，剛才太沖動……打了你……”
“沒事，就你這拳頭，根本不疼！”此時何在山苦笑一聲，但是摸了一下淤青的臉頰之後，疼痛還是瞬間傳到了他的心中。
這讓他暗自有些無奈：這小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力了？
“好了，趕緊告訴我，為什麽說淚心喜歡的是我？”此時柳盡生不想再廢話了，他想要的是一個真正的答案。
看到柳盡生直奔主題，何在山也不繞圈子了：“本來淚心不讓我說的，因為她想要有一天親口告訴你，或者是有一天讓你自己跟她表白，不過現在看來她是沒有這個機會了！所以我就直接跟你說吧，那天我們再學校外的小餐館喝酒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柳盡生點點頭：“我還記得，淚心她……在我們兩個耳邊各說了一番話，她當時跟我說的是……不告訴我，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她喜歡的是你！”
聽到這話，何在山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悲涼的笑容：“是啊，我確實喜歡她，而且我也希望她能夠選擇我，但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的答案，居然是你！”
“我？”
“沒錯！”何在山點點頭：“當時她在我耳畔是這樣說的‘在山，你是個好男孩，我相信很多女孩都會喜歡你，但是我真正喜歡的人卻是盡生……希望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不要告訴他’，而我之後也問過她為什麽要保守這個秘密，她的回答很簡單，她想要有一天鼓起勇氣把這個話親口告訴你，當然有可能的話，她更希望你能夠親口向她表白！”
“什麽？”聽到這裏，柳盡生楞住了，他呆呆的看著何在山：“淚心說她喜歡我？這不可能啊……我身上毫無優點……我膽小……我懦弱……我一無所有……我根本沒有資格讓她喜歡啊！”
“呵呵，誰知道呢！”何在山聳聳肩：“不過喜歡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沒有理由的！其實這一點我很早之前就已經有所察覺了，在高中的時候，我就曾經問過她對於你的看法，當時淚心的臉上流露出了小女孩那幸福的笑容，她說你雖然經常表現的很膽小懦弱，但這只是為了自保的一種方式罷了，在這種方式之下，她看到的是，是一顆純潔善良的內心和一種對於命運的不屈服的倔強……當時我就感覺……或許這就是她喜歡你的原因……”
說完，何在山把手中的一縷長發交給了柳盡生：“淚心曾經跟我說過，她很喜歡古代女子把青絲作為定情之物送給心上人的這個舉動！所以既然她喜歡你，但是你們兩個人卻從此沒有機會再見，那我就代她把這縷長發送給你！青絲同情絲，希望它能夠代替淚心，一直陪在你身邊，也算是我這個朋友能為你們兩個做的最後一件事！”
“怎麽會這樣……”
聽到這話，再看到手中的這縷青絲的一瞬間，柳盡生仿佛心臟被人打了兩拳似的，踉踉蹌蹌的向後退去，望著手中的這縷青絲，他的表情也在這一刻變得有些覆雜。
在這覆雜的表情當中，何在山看得出來，有詫異，有迷茫，有懷疑，還有一絲絲……激動！
或許對於柳盡生而言，得知了這個消息，真的是一個讓他又喜又悲的事情吧。
果然，沈默了十幾秒之後，柳盡生突然發出了一陣怪異的笑聲：“呵呵……淚心她……喜歡的人是我？這怎麽可能……呵呵，她喜歡的人是我？！可是我……可是我卻沒有保護好她……我沒有保護好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我他媽就是一個廢物……”
說到最後，原本早已經停止哭泣的柳盡生，再一次嚎啕大哭了起來，此時的他，蹲在地上，雙手抱頭，痛哭流涕，此刻的柳盡生，感覺自己的胸膛當中似乎變得空空如也，一個原本應該待在自己胸膛當中的東西，似乎就在周淚心被殺的那一刻，同時被奪走了。
可是……缺少的這東西究竟是什麽呢？
是自己的心，還是自己的愛？
柳盡生痛苦到有些神情恍惚，而一旁的何在山看著他心裏更不是滋味。
自己的兩個好友當中一個被殺，而另一個則是陷入了痛苦和自責當中，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於是何在山伸手拍了拍柳盡生的肩膀：“好了，別哭了！淚心是個善良的女孩，很多時候她對於別人的關心，多於對自己的關心！雖然關鍵時刻我不在，但是我可以猜到，當危險發生的時候，你肯定是想要去救她的，而她……肯定是希望你別為了她而冒險，她想要的是你的安全！”
“可是……可是我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了我眼前……”柳盡生哽咽著說道，周淚心被殺的那一幕，此刻又重現在了他的眼前：
在那一刻，周淚心似乎已經遇見了自己的結局，她並沒有感覺到害怕或者是痛苦，而是又一次露出了她那一貫的溫柔笑容，並且開口對柳盡生說道：“盡生……我喜歡你！”
是啊，周淚心是一個如此善良，如此淳樸，如此可愛的女孩，在任何時候，她都會關心周圍的人，而且要比關心自己更加關心其他人。
這也就是為什麽她再生命的最後一秒，會有那樣的表現的原因。
可是……難道就因為淚心她如此善良，就應該慘遭被殺的命運嗎？
此刻，柳盡生的內心當中，沈重的問題在拷問著他的內心，他這身為人類，同時又身為鬼族的內心。
不，她不應該死！淚心是善良的女孩，是一個好女孩！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誰是最不應該死的話，那毫無疑問就是她！
如果說其他任何人身上都有罪，並且應該為罪付出生命的代價，柳盡生都不會說什麽，但唯獨這一點對於周淚心是讓他最無法容忍和無法接受的！
可是既然如此，周淚心又為什麽死了呢？
“為什麽呢……為什麽呢？”
此刻，柳盡生像是著了魔似的，開始低著頭，自言自語道。
很快，他找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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