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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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一生好景時】
天色暗下來，除了眼前的火光烤的身上暖洋洋，相思覺得身後一股涼意，忍不住回頭去看。
龍幺妹笑，說道：“不必擔心，你的男人頂呱呱！”說著豎了豎拇指。
相思回頭見她滿臉真摯，搖頭輕笑表示自己並非擔心叱野，卻笑著問：“那比起佐伊呢？”
“佐伊是頂呱呱裏的頂呱呱！”
聞言，相思大笑，龍幺妹卻也做個鬼臉跟著笑起來。
笑著笑著，龍幺妹臉上卻透出了傷心，相思忙問：“怎麽了？”
一問，龍幺妹卻已經含淚，看著相思說：“我羨慕你和叱野，我和佐伊……不知能不能真的在一起……”
“這……”相思一時不知該說什麽，想了想，笑著安慰道：“怎麽不能？他喜歡你，你也喜歡他！”說完，相思自己都覺得可笑，這世上，有情人不能相守的例子還少嗎？
龍幺妹幽幽道：“我叔叔只怕不許我嫁給佐伊。”
“為何？”
龍幺妹嘆氣，好似想說什麽，卻最終只是搖頭。
相思終於明白龍幺妹眼底藏著的不確定、悲傷從何而來，知道這是別人的家事，也不好多問，便拍了拍龍幺妹的肩，“你們一定可以在一起的。”
龍幺妹看她，不確定地問：“可以嗎？”
“可以！”相思非常用力地點頭。我希望你們可以。
龍幺妹扯了扯嘴角。
腳踏破船頭，手擺竹梢頭。
頭頂猛日頭，全身雨淋頭。
寒風刺骨頭，大雪蒙被頭。
……
……
忽聞樹林裏傳來一個男子高歌，兩個女子齊齊回頭。
相思未聽過這歌謠，卻聽得出是叱野的聲音，嘴邊含笑。龍幺妹也掃去不愉快，笑著說道：“這是招搖的漁歌，男人在湖裏抓魚的時候，都愛唱！看來咱們有魚吃了！”
她話音剛落，佐伊也唱起來，看樣子像是聽見叱野的歌聲，不服氣。
吃的糠菜頭，穿的打結頭。
漁船露釘頭，漁民露骨頭。
黃昏打到五更頭，柯到野魚一籃頭。
上街喊到下街頭，換來麥皮半籃頭。
碰到地痞吃拳頭，碰到漁霸奪籃頭。
一年柯魚柯到頭，剩下十只手指頭。
……
……
龍幺妹一聽，立即站起來，朝相思笑，“他們都是頂呱呱！”說罷，朝樹林裏喊，“餵——快回來！”
卻聽樹林裏變成了兩個男人一起大唱那首漁歌，聲音洪亮無比。
龍幺妹來了性子，扯開嗓子一起唱起來，還不忘伸手來拉相思。相思無奈，站起來跟著她一起低聲合唱。
腳踏破船頭，手擺竹梢頭。
頭頂猛日頭，全身雨淋頭。
寒風刺骨頭，大雪蒙被頭。
……
……
上街喊到下街頭，換來麥皮半籃頭。
碰到地痞吃拳頭，碰到漁霸奪籃頭。
一年柯魚柯到頭，剩下十只手指頭。
……
……
只聽樹林裏兩對男女遙遙對歌，男子聲音豪放不羈，女子聲音悠揚歡快，整個樹林都盛滿了快樂。
叱野從林子裏竄出來，兩只手上提著山雞兩只、肥魚四條，還有四罐酒。身後緊跟著佐伊，他背著一捆柴，腳步輕快。
“我和相思都餓了，快來，快來！”龍幺妹揮著手就跑向佐伊。
相思對他們實在佩服，也不知那酒又是哪裏來的，卻也不問，趕快上前幫忙。
四人烤了山雞肥魚，吃的痛快，叱野便和佐伊一邊喝酒一邊吆喝著劃拳。
起先還是規規矩矩的劃，等喝的多了些，佐伊還好，只是卷起袖口，坐在青石上，叱野則一只腳踩著青石，一邊吆喝。龍幺妹倒也不奇怪，自顧自啃著山雞，笑看著佐伊。相思偶爾綴一口酒，不說話。
那兩個人醉了，你一句“白花花的大腿”，我一句“粉嘟嘟的小嘴”，越喊越離譜，越說越起勁，全然不顧旁邊還有兩個女子。
龍幺妹實在聽不下去，指著佐伊佯裝生氣，喝問：“你說！你喊的‘白花花的大腿’是誰？”
聞言，佐伊搖搖晃晃站起來，想說話，但是舌頭已經不聽話，嘰嘰咕咕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叱野一把拉住佐伊，朝龍幺妹一擺手，醉醺醺道：“反正不是你！來，喝酒！”然後兩個人哥兩好一般又摟在一起。
“不是你……不是你……”佐伊跟著叱野說，猛灌了一口酒。
龍幺妹這下是真生氣了，幾步沖過去推開叱野，一把揪住佐伊，“你說是誰！你說！不是我，是誰！”
“不是你……不是你……”佐伊醉的不省人事，嘴裏只知道說這句話。
相思正要上去勸，卻聽叱野靠在青石上笑說：“不是你……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我看看……我看看你的腿……白不白……”說著就伸手要去拉龍幺妹的腿。
相思大怒，上前一腳踢在叱野手臂上，“你做什麽！”
叱野被踢得滾到了地上，嘴裏叫痛。
龍幺妹忍俊不禁，也不氣了。誰知道佐伊見相思踢人，還以為是直爽的龍幺妹，伸手就抱住相思，“幺妹……”
“啊！”相思和龍幺妹一起叫。
叱野剛掙紮著站起來，見到佐伊抱著相思，還有幾分清醒，登時不幹，上去就給了佐伊一拳，“操你奶奶祖宗……”結果自己站不穩又跌倒了。
龍幺妹一見叱野打了佐伊，上去就揪住四仰八叉的叱野，“你打他做什麽？”
相思趕快拉住龍幺妹，可佐伊又站不穩倒在青石上，撞到頭連連喊痛，手卻來拉相思，嘴裏喊著“幺妹”。叱野見到佐伊的狼狽不堪，坐在地上笑的直拍大腿，見佐伊又來拉相思，伸腳去踢。龍幺妹見叱野要踢佐伊，慌忙護著佐伊。
四個人亂作一團，嬉鬧不止。
第二日一早，叱野和相思向佐伊、龍幺妹告別，幾人相逢雖短，但卻十分投緣，約定好明年的今日再來此處相聚。
返回駱子箐的路上，叱野伸手來拉相思，相思卻躲閃了，叱野又來拉，相思又躲。叱野忍不住抱怨，“小功告成也不許？”
“昨夜誰說‘粉嘟嘟的小嘴，白花花的大腿’？你找她去！”相思加快幾步。
叱野早就忘了酒後的話，想了想，追上去問相思：“誰？”
相思伸出手指，繞了一圈，指著叱野。
“我？”叱野有點奇怪，卻猜到是怎麽回事，便蹙著眉自言自語似的說：“原來是你白花花的大腿、粉嘟嘟的小嘴啊……”話還沒完，人已經竄出去了。
“站住！”相思怒喝。
叱野回頭，唱起來：“山呀高——水呀長——妹妹呀——白花花的……”
“閉嘴！閉嘴！”相思又氣又羞，提步去追，恨不得捂住叱野的那張嘴，卻就是追不上，氣得抓起石頭砸。
叱野一邊躲，一邊喊：“媳婦我錯了，媳婦輕點！輕點！”
兩人鬧著跑到相思樓，卻見一黑衣女子手裏拿著一根玉做的棍子，站在相思樓門邊，略顯焦急。
那女子瞧見兩人，快步跑來。
叱野看來者不善，一步往前，站在了相思身前，一只手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一只手握住相思的手。
相思卻認得那女子，“芯芮！”
叱野聞言，松了手，卻還是擋在相思身前，打量著那女子。
芯芮跑近了，單膝跪下，急急說道：“屬下幸不辱命，終於找到小姐！”
相思忙伸手扶她，“不必行禮，論年紀我該喊你姐姐的。是頊彧要你來找我？”
芯芮站起來，看了一眼叱野，不語。
相思會意，朝叱野道：“你先回去，看看你義父和雲姑姑在不在。”
“有什麽話老子不能聽？”叱野不滿。
相思好言勸道，“去吧，去吧……”
叱野禁不住相思勸，湊近了些說：“大功告成，親個嘴兒？”說罷自顧自就親了一下相思的嘴，這才跑走。
相思咳嗽一聲，見芯芮低著頭，這才放心，問道：“你說吧，什麽事？”
“小姐無事嗎？”
相思狐疑，點頭，“我很好啊。”
“屬下奉命前來，確認小姐無事，護送小姐回青城。”
“為何？”
芯芮看了看左右，確定無人，這才湊在相思耳邊，低聲說：“屬下起先是奉命來保護小姐，可到達招搖城時又收到皇上密令，皇上中毒，要屬下帶姑娘速速趕回青城！”
“什麽？”相思大驚，“你說頊彧，他怎麽會……”住了口，也知此事非同小可，便壓低聲音問，“什麽毒？可有事？”
“屬下所知不多，只知是梨莊的劇毒。傳言是皇上在朝堂上遇刺，梨莊上下都已入天牢候審，攝政王前日下旨在整個九州搜捕梨小姐你。”
相思一聽，竟然爹爹和姑姑整個梨莊都入獄！頊彧究竟在做什麽？便問：“我爹爹姑姑可有事？”
“只是關押，暫且無大事。”芯芮回答。
相思放下心來，想了想問：“頊彧可有事？北狄族長前去觀禮，可還在青城內？”如果師父還在，頊彧就是安全的。
芯芮答：“北狄族長病發，並未前來觀禮。”
相思一聽，更急了，在原地來回走動，想著對策。好一會兒，相思道：“你速速備馬，我跟你回去。”
“是！”芯芮轉身離開。
相思也知道，芯芮幾人都是軒轅頊彧的暗衛，她這樣說，一定是青城出了事，軒轅頊彧中毒？和梨莊也有關系，看來是攝政王的問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野妮註：
文中歌謠來自湘西、雲貴一帶，均有所改編，不做一一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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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下來，除了眼前的火光烤的身上暖洋洋，相思覺得身後一股涼意，忍不住回頭去看。
龍幺妹笑，說道：“不必擔心，你的男人頂呱呱！”說著豎了豎拇指。
相思回頭見她滿臉真摯，搖頭輕笑表示自己並非擔心叱野，卻笑著問：“那比起佐伊呢？”
“佐伊是頂呱呱裏的頂呱呱！”
聞言，相思大笑，龍幺妹卻也做個鬼臉跟著笑起來。
笑著笑著，龍幺妹臉上卻透出了傷心，相思忙問：“怎麽了？”
一問，龍幺妹卻已經含淚，看著相思說：“我羨慕你和叱野，我和佐伊……不知能不能真的在一起……”
“這……”相思一時不知該說什麽，想了想，笑著安慰道：“怎麽不能？他喜歡你，你也喜歡他！”說完，相思自己都覺得可笑，這世上，有情人不能相守的例子還少嗎？
龍幺妹幽幽道：“我叔叔只怕不許我嫁給佐伊。”
“為何？”
龍幺妹嘆氣，好似想說什麽，卻最終只是搖頭。
相思終於明白龍幺妹眼底藏著的不確定、悲傷從何而來，知道這是別人的家事，也不好多問，便拍了拍龍幺妹的肩，“你們一定可以在一起的。”
龍幺妹看她，不確定地問：“可以嗎？”
“可以！”相思非常用力地點頭。我希望你們可以。
龍幺妹扯了扯嘴角。
腳踏破船頭，手擺竹梢頭。
頭頂猛日頭，全身雨淋頭。
寒風刺骨頭，大雪蒙被頭。
……
……
忽聞樹林裏傳來一個男子高歌，兩個女子齊齊回頭。
相思未聽過這歌謠，卻聽得出是叱野的聲音，嘴邊含笑。龍幺妹也掃去不愉快，笑著說道：“這是招搖的漁歌，男人在湖裏抓魚的時候，都愛唱！看來咱們有魚吃了！”
她話音剛落，佐伊也唱起來，看樣子像是聽見叱野的歌聲，不服氣。
吃的糠菜頭，穿的打結頭。
漁船露釘頭，漁民露骨頭。
黃昏打到五更頭，柯到野魚一籃頭。
上街喊到下街頭，換來麥皮半籃頭。
碰到地痞吃拳頭，碰到漁霸奪籃頭。
一年柯魚柯到頭，剩下十只手指頭。
……
……
龍幺妹一聽，立即站起來，朝相思笑，“他們都是頂呱呱！”說罷，朝樹林裏喊，“餵——快回來！”
卻聽樹林裏變成了兩個男人一起大唱那首漁歌，聲音洪亮無比。
龍幺妹來了性子，扯開嗓子一起唱起來，還不忘伸手來拉相思。相思無奈，站起來跟著她一起低聲合唱。
腳踏破船頭，手擺竹梢頭。
頭頂猛日頭，全身雨淋頭。
寒風刺骨頭，大雪蒙被頭。
……
……
上街喊到下街頭，換來麥皮半籃頭。
碰到地痞吃拳頭，碰到漁霸奪籃頭。
一年柯魚柯到頭，剩下十只手指頭。
……
……
只聽樹林裏兩對男女遙遙對歌，男子聲音豪放不羈，女子聲音悠揚歡快，整個樹林都盛滿了快樂。
叱野從林子裏竄出來，兩只手上提著山雞兩只、肥魚四條，還有四罐酒。身後緊跟著佐伊，他背著一捆柴，腳步輕快。
“我和相思都餓了，快來，快來！”龍幺妹揮著手就跑向佐伊。
相思對他們實在佩服，也不知那酒又是哪裏來的，卻也不問，趕快上前幫忙。
四人烤了山雞肥魚，吃的痛快，叱野便和佐伊一邊喝酒一邊吆喝著劃拳。
起先還是規規矩矩的劃，等喝的多了些，佐伊還好，只是卷起袖口，坐在青石上，叱野則一只腳踩著青石，一邊吆喝。龍幺妹倒也不奇怪，自顧自啃著山雞，笑看著佐伊。相思偶爾綴一口酒，不說話。
那兩個人醉了，你一句“白花花的大腿”，我一句“粉嘟嘟的小嘴”，越喊越離譜，越說越起勁，全然不顧旁邊還有兩個女子。
龍幺妹實在聽不下去，指著佐伊佯裝生氣，喝問：“你說！你喊的‘白花花的大腿’是誰？”
聞言，佐伊搖搖晃晃站起來，想說話，但是舌頭已經不聽話，嘰嘰咕咕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叱野一把拉住佐伊，朝龍幺妹一擺手，醉醺醺道：“反正不是你！來，喝酒！”然後兩個人哥兩好一般又摟在一起。
“不是你……不是你……”佐伊跟著叱野說，猛灌了一口酒。
龍幺妹這下是真生氣了，幾步沖過去推開叱野，一把揪住佐伊，“你說是誰！你說！不是我，是誰！”
“不是你……不是你……”佐伊醉的不省人事，嘴裏只知道說這句話。
相思正要上去勸，卻聽叱野靠在青石上笑說：“不是你……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我看看……我看看你的腿……白不白……”說著就伸手要去拉龍幺妹的腿。
相思大怒，上前一腳踢在叱野手臂上，“你做什麽！”
叱野被踢得滾到了地上，嘴裏叫痛。
龍幺妹忍俊不禁，也不氣了。誰知道佐伊見相思踢人，還以為是直爽的龍幺妹，伸手就抱住相思，“幺妹……”
“啊！”相思和龍幺妹一起叫。
叱野剛掙紮著站起來，見到佐伊抱著相思，還有幾分清醒，登時不幹，上去就給了佐伊一拳，“操你奶奶祖宗……”結果自己站不穩又跌倒了。
龍幺妹一見叱野打了佐伊，上去就揪住四仰八叉的叱野，“你打他做什麽？”
相思趕快拉住龍幺妹，可佐伊又站不穩倒在青石上，撞到頭連連喊痛，手卻來拉相思，嘴裏喊著“幺妹”。叱野見到佐伊的狼狽不堪，坐在地上笑的直拍大腿，見佐伊又來拉相思，伸腳去踢。龍幺妹見叱野要踢佐伊，慌忙護著佐伊。
四個人亂作一團，嬉鬧不止。
第二日一早，叱野和相思向佐伊、龍幺妹告別，幾人相逢雖短，但卻十分投緣，約定好明年的今日再來此處相聚。
返回駱子箐的路上，叱野伸手來拉相思，相思卻躲閃了，叱野又來拉，相思又躲。叱野忍不住抱怨，“小功告成也不許？”
“昨夜誰說‘粉嘟嘟的小嘴，白花花的大腿’？你找她去！”相思加快幾步。
叱野早就忘了酒後的話，想了想，追上去問相思：“誰？”
相思伸出手指，繞了一圈，指著叱野。
“我？”叱野有點奇怪，卻猜到是怎麽回事，便蹙著眉自言自語似的說：“原來是你白花花的大腿、粉嘟嘟的小嘴啊……”話還沒完，人已經竄出去了。
“站住！”相思怒喝。
叱野回頭，唱起來：“山呀高——水呀長——妹妹呀——白花花的……”
“閉嘴！閉嘴！”相思又氣又羞，提步去追，恨不得捂住叱野的那張嘴，卻就是追不上，氣得抓起石頭砸。
叱野一邊躲，一邊喊：“媳婦我錯了，媳婦輕點！輕點！”
兩人鬧著跑到相思樓，卻見一黑衣女子手裏拿著一根玉做的棍子，站在相思樓門邊，略顯焦急。
那女子瞧見兩人，快步跑來。
叱野看來者不善，一步往前，站在了相思身前，一只手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一只手握住相思的手。
相思卻認得那女子，“芯芮！”
叱野聞言，松了手，卻還是擋在相思身前，打量著那女子。
芯芮跑近了，單膝跪下，急急說道：“屬下幸不辱命，終於找到小姐！”
相思忙伸手扶她，“不必行禮，論年紀我該喊你姐姐的。是頊彧要你來找我？”
芯芮站起來，看了一眼叱野，不語。
相思會意，朝叱野道：“你先回去，看看你義父和雲姑姑在不在。”
“有什麽話老子不能聽？”叱野不滿。
相思好言勸道，“去吧，去吧……”
叱野禁不住相思勸，湊近了些說：“大功告成，親個嘴兒？”說罷自顧自就親了一下相思的嘴，這才跑走。
相思咳嗽一聲，見芯芮低著頭，這才放心，問道：“你說吧，什麽事？”
“小姐無事嗎？”
相思狐疑，點頭，“我很好啊。”
“屬下奉命前來，確認小姐無事，護送小姐回青城。”
“為何？”
芯芮看了看左右，確定無人，這才湊在相思耳邊，低聲說：“屬下起先是奉命來保護小姐，可到達招搖城時又收到皇上密令，皇上中毒，要屬下帶姑娘速速趕回青城！”
“什麽？”相思大驚，“你說頊彧，他怎麽會……”住了口，也知此事非同小可，便壓低聲音問，“什麽毒？可有事？”
“屬下所知不多，只知是梨莊的劇毒。傳言是皇上在朝堂上遇刺，梨莊上下都已入天牢候審，攝政王前日下旨在整個九州搜捕梨小姐你。”
相思一聽，竟然爹爹和姑姑整個梨莊都入獄！頊彧究竟在做什麽？便問：“我爹爹姑姑可有事？”
“只是關押，暫且無大事。”芯芮回答。
相思放下心來，想了想問：“頊彧可有事？北狄族長前去觀禮，可還在青城內？”如果師父還在，頊彧就是安全的。
芯芮答：“北狄族長病發，並未前來觀禮。”
相思一聽，更急了，在原地來回走動，想著對策。好一會兒，相思道：“你速速備馬，我跟你回去。”
“是！”芯芮轉身離開。
相思也知道，芯芮幾人都是軒轅頊彧的暗衛，她這樣說，一定是青城出了事，軒轅頊彧中毒？和梨莊也有關系，看來是攝政王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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