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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李暄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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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悅睡了個懶覺才起床來梳洗用早膳。

剛剛用罷早膳,侍風就來到蘇悅旁邊低聲道:“娘娘,聽說昨晚主上殿下在康寧殿勃然大怒,發作了星宿殿的擋厄巫女。”

蘇悅聽到這裏簡直驚愕不已:“什麽!殿下發作了擋厄巫女!可知是為了怎樣一回事?”

這是要搞哪樣啊?

侍風有些猶豫,在蘇悅的堅持下才道:“聽說是那擋厄巫女觸摸到了殿下的皮膚,被殿下發現了…”

見蘇悅一副不聽到完整版就不罷休的樣子,侍風無奈只好重新完完整整地講了一遍。

蘇悅聽完侍風的敘述不止是驚愕了,她都不知道該怎麽驚了。這個李暄,前幾天不是還挺沈得住氣的說什麽自己不好出面,和自己合作讓她幫他查出擋厄巫女的。

這才幾天啊,他就沈不住氣的自己來了!

話說,這簡直就是一點都不像李暄會做出來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她剛剛下定決心想把許煙雨沒死,說巫女月就是許煙雨,讓他們兩個趕緊的該成親成親,該入洞房入洞房。她好換一個身份不再做這什麽倒黴的王後,說不定就算回不了現代,她也可以去中國,感受一下中國古代的□□上國的威風。

可現在呢,李暄都為這個巫女震怒了,懷疑是有人故意安排來迷惑他的,自己要再一去跟他一說,這不就正好證實了他之前的猜測不說,還順便妥妥的認定她蘇悅也是成夥的一個。

所以,她現在能做的只是窩在交泰殿裏裝死了。

不過,到日後真相大白的那天,李暄該不會認為現在他懷疑許煙雨這樣的事,也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吧?

哦,買糕的!

這個王後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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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暄坐在巨大的書桌旁,前面是一沓一沓堆得高高的奏折,只是他沒有心情去看。他已經走神很長時間了,他思緒回到了昨晚。

想到那個總是會引得他想起許煙雨的女子。

李暄一把抓住了放到自己臉上的手,把手的的主人一下摔倒在地,盯住巫女問道:“你是誰?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快說!你到底是誰?”他一定要看看這人到底是誰,“來人!掌燈!”

宮人們聽到李暄的喊聲都飛快地進屋來,宮人們小心翼翼的在黑暗中不露出一點的聲音卻又快速地一一點上蠟燭。不多時,屋裏便亮如白晝。

他終於看清了,只是在看清的這一瞬間他不知道該怎樣去形容自己的感受,是難過還是釋然明白了原來如此的恍悟?

眼前的人原來就是自己當初在溫陽行宮時遇到的讓自己無限感慨並賜名為月的女子。

只是,他甚至有點弄不懂,或許有些什麽東西在這一刻已經離他而去了,於是他有一瞬間的難以置信:“你,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只是驕傲如他馬上就恢覆了,也許那一瞬間的情緒他也不會再記得,因為時間那麽短,他馬上就把它掩飾的那麽好,完美無瑕,簡直就像從來沒有過。

只是心中還是會遺憾,原來當初自己所認為的美好,也許只不過是別人的一種刻意所為。

不過感嘆過後他就會去放下,他不帶情緒的看著眼前的人,他也並不著急靜靜地等著她的回答。

康寧殿中的時間仿佛停止了,宮人們每人敢出聲都低頭站在門口,絲毫不敢動。

李暄一直沒有等到她的回答,看著眼前人一樣低著頭不說話任何話,慢慢開口:“你是受何人指使?”不知為何,一想到這裏他的火驀地大了,抓著她手的手力氣大了起來,“在溫陽寡人會遇見你也是一種預謀?是何人謀劃的?那人還命令你做什麽?引誘寡人?”

他慢慢地勾起唇角,露出一絲笑:“還是派你來殺了寡人?”

許煙雨終於說出話來:“奴婢…奴婢並不是奸細,奴婢是星宿廳派來的擋厄巫女。”

李暄重覆道:“擋厄巫女?”

許煙雨微微點點頭。

命科學教授張擇慌慌張張地穿過宮人,來到李暄旁邊跪倒,聲音裏滿是惶恐:“殿下!請殿下息怒!”那張擇看了一下許煙雨才繼續道,“她只是星宿廳的巫女,奉命恢覆殿下的龍體,並非是奸細啊!”

李暄看著那張擇甚至都帶了點笑,好像這是非常好笑的事情:“只是個巫女,不是奸細?”

張擇越發的惶恐不安,又磕了幾個頭:“是的!請殿下不要把她當做人,只是當成是一個符咒就是了。”

李暄嗤笑:“既然不是人膽敢觸碰到寡人。誰敢保證她那一雙手不會再黑夜裏掐住寡人的脖子?”雖然他的聲音裏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憤怒,只是這樣平靜的聲音卻越發的讓張擇感到惶恐。

他已經感覺出這樣的平靜下掩藏著的駭人的暴怒,一旦觸發,那後果將會是他所承受不了的,他已經說不出完整地話來了:“殿…殿下…”

李暄一揮手命令侍衛上來帶走許煙雨,並沒有明確出要怎麽處置,不過侍衛們都有數,這樣的人是不會放走,主上稍後一定會發話提出如和處置的。

侍衛剛把許煙雨提出康寧殿,張擇就上前來。他看著面前的人簡直是恨得牙癢癢的:“交代過多少次!來這裏不需要你做任何事,你只要乖乖坐在殿下身旁就好,誰允許你去碰殿下的!”

張擇指著她的手都在微微的發抖,天知道,剛剛也許差一點他就沒有機會可以這樣指著她罵了。

雖然他不明白殿下最後為什麽沒有吩咐要如何處置這個巫女。不過,他卻是不準備輕饒過她,就算要不了她的命,那也不可能輕輕就放過她:“把她關到密室去,沒有命令不許給她吃東西,一滴水也不許給她喝!先餓上她三天再說。”

張露英帶著人上前來為許煙雨求情:“請大人高擡貴手,她是星宿廳的巫女,請準許依天法處罰。”

說到要放過她張擇便滿腔怒火指著許煙雨道:“觸碰龍體的大逆不道的罪人,還想著用神法處罰?”接著便吩咐侍衛,“還楞著幹什麽,還不趕快把她拖走!”

張露英急了:“大人!”

張擇不予理會徑直吩咐:“好生看守著!”

許煙雨一直到被關起來時才反應過來,她拼命地喊人可沒有人答應。

她才忽然反應過來,這裏是王宮,她剛剛得罪的人是主上殿下,這個國家至高無上之人,還有誰會來幫她,又有誰幫得了她呢?

或許,當初神母勸她離開皇宮的時候,她就應該離開的。她不應該僅憑著心中的一點點異樣的感覺就一直留在他的身邊。

她是敬佩、甚至是愛慕著他,可自己對於他來說呢?

要不就是一直見不了光的擋厄巫女,而像今日這般呢卻只成了一枚符咒,甚至他把自己當做謀殺他的奸細!

她是被當初在溫陽的初見迷惑了,只是一直把他當做一個為情所困的年輕男子,卻忘記他真正的身份是一個王!

當初一直要自己離開王宮難不成是一早就預料到她今夜的禍事,可嘆她到現在才後悔當時沒有聽神母的話。

蘇悅想了一早上還是沒有想出辦法來該如何去告訴李暄關於許煙雨的事情。

她問了侍風李暄是怎樣處置許煙雨的,得知李暄並未下明確的命令,只是命科學教授張擇被嚇破了膽公報私仇吩咐關了許煙雨,不給喝水吃飯。

好吧,雖然許煙雨還是受罪了,不過蘇悅聽到這裏的時候還是稍稍松了口氣,好歹沒有一下殺死,要是她是一覺醒來得知許煙雨被殺了,那她…

不過這樣應該對她來說應該更好?

但是說實話,聽到許煙雨沒死的時候她還是放心了,可能蘇悅潛意識裏一直覺得中殿這個位子她就只是代做的吧。

總覺得還是趕緊還給許煙雨比較好。

嗯,現在的情況就是許煙雨雖然被關了起來,沒水喝,沒飯吃,但不是死刑。

蘇悅還總有時間可以去李暄哪裏探探口氣,要是條件允許還可以幫她跟李暄說兩句好話。也許這樣就可以救她?

哦,在尹寶鏡的記憶中好像還有一個人是喜歡許煙雨的,那人是李暄的一個異母的哥哥,陽明君。

要是把這事通知陽明君,他應該就會插手許煙雨的事,那蘇悅就可以什麽都不做只等著看就可以了。

但最大的問題是她應該如何把這個消息送給陽明君呢?

昨晚出了這樣的事情,現在宮裏一定是前所未有的戒嚴,就算有人手,送個消息出宮也是萬分困難的。

而且,一旦被發現那也是有可能被認為是同夥,那個時候就麻煩了,不但救不了許煙雨,還有可能自身難保。

就算真的把消息安全的送到陽明君手上那誰又敢保證他不會懷疑呢。

蘇悅想著想著就覺得要瘋了,這樣想做個好人真的太難了,自從穿成了尹寶鏡她每天的用腦直線上升啊!

最最重要的是她好像還什麽事都沒辦成一件。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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