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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戀愛腦暴.政女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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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只惡毒女配

門吱呀一聲從外推開, 一個雌雄莫辨的少年領著一群宮人從門邊兒魚貫而入。

屋裏厚重的帷幔被掛上去,濃而厚的龍涎香散開, 冰冷新鮮的空氣交換進來, 讓丸子昏沈的大腦清醒了些。熹微的光從紗窗透進來,宮人們掌了燈,墻角雁足燈散發出昏黃的來。

少年弓著身子小心地跪在丸子的腳邊, 奸細的嗓音昭示著他太監的身份:“陛下, 您怎麽還赤著腳呢?這天兒多冷啊, 奴婢這就伺候您梳洗。”

丸子腦海中翻騰的畫面一滯, 她仿佛脫離出來,點點頭:“嗯。”

繡鳳臨九霄圖的輕紗屏風後頭, 宮人們已經布置好了浴池。

兩個樣貌俊美的少年赤著身子跪在浴池旁, 白皙修長的體格像上等的羊脂玉。不敢直視聖顏, 兩人俱低頭盯著浴池裏漂浮的花瓣。不過便是沒露出臉,光是平這體態,也可想象得出兩人必定有著俊美出眾的容顏。

見丸子進來,地上跪著的少年起身快步走過來, 小心翼翼地攙扶丸子往浴池裏走。

宮人們退出凈室, 只餘丸子和兩個少年在。

丸子立在池邊, 冷眼打量這裏的一切。

濃烈的熏香混合著花瓣的味道,旖旎又甜膩。這陌生又不陌生的一應安排, 丸子挑了挑眉頭。漫不經心地掃一眼兩個少年, 這輕飄飄的一眼忘記收斂丸子本身的妖魔氣, 叫那兩少年從尾椎骨往上, 整個人都麻掉了。

丸子瞥了一眼便收回視線。擡了擡手,順從身體的記憶脫掉外裳便擡腿走下浴池。隨著她一步一步走,少年的耳朵尖和臉頰爆紅發燙,呼吸都不敢用力。

室內一片安靜,除了淅瀝的水聲。

少年們伺候得非常仔細,丸子閉著眼睛靠在池邊一臉冷酷地享受著。

她這幅模樣讓倆少年摸不清她的心情,不敢輕舉妄動。

約莫一刻鐘,他們將丸子的指甲縫都清理幹凈,實在沒哪裏可清洗。兩人正猶豫著是否該大著膽子親吻丸子之時,丸子突然睜開了眼睛。這就是眼型帶來的天然優勢,即便丸子現如今腦子空空,但因著鳳九天的這雙眼睛,這一眼也叫人覺得她高深莫測。

“伺候朕更衣。”

少年們喉嚨一哽,眼中光芒暗下去:“諾。”

在伺候丸子更衣的過程中,兩少年傾慕的目光就沒遮掩過。

眼角的餘光註意到少年通紅的耳尖兒,以及早已經蓄勢待發的年輕身體。丸子忽地嗤笑了一聲,似笑非笑地瞥向那倆少年的下.身,兩個少年背著一眼掃得差點棄械投降,立即捂著下.身倉促地跪了下去。

那骨頭碰到大理石發出的砰的一聲,叫丸子牙根子都酸了一下。她頓了頓,偏頭摸了一把鬢角。雖不大記得自己為何穿越成鳳九天,但既然讓她過好荒淫霸道的一生,是不是可以更隨意些?

這般想著,丸子在其中一個少年替她系腰帶之時順勢捏起他的下巴。

那少年臉紅的仿佛煮熟了似的,暈暈乎乎地擡眸看向她。

丸子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狹長的風眼微微彎起,那一口冷而魅的嗓音因丸子獨特的腔調在安靜的凈室響起,勾得倆少年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叫什麽名字?”

“奴,奴王之介,”少年有一雙清透的眸子瞬間就盈滿了水,他有些激動地回道,“奴是吏部尚書王琛的幺子,半個月前您曾誇奴生的一雙如林間雛鹿的眼……”

說到這,他小心翼翼地問,“陛下,您不記得奴了?”

丸子挑了下眉,她記得才有鬼。沒回答他,她轉頭看向另一個:“你呢?”

另一個比王之介鎮定許多,但也沒好多少。

努力壓抑著嘴角不上揚,卻無論如何都遮掩不住雙眼亮晶晶的。不過此時兩人激動的模樣,顯然是早已忘記七天前被強押著送進宮來時心裏有多憤恨,叱罵著女皇荒淫無度,咒恨著堂堂八尺男兒要受此等侮辱。這會兒,他倆只恨不得用最好的姿態說出自己的名字,好讓女皇能深刻地記住他們:“奴鐘鳴,青州刺史的幺子。”

丸子於是松開王之介的下巴在鐘鳴的臉上摸了一把,摸得他臉紅,又轉身行至梳妝臺前:“今日起,你二人升至美人。”

鳳九天的後宮分位參照前朝皇帝來設的,不僅設置了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還立志收滿三千美人。這等以男子為妃的荒唐行徑,往日王之介鐘鳴這等自矜自重的公子哥兒從來是吟詩作賦地痛罵的,如今輪到自己,恍惚之中,竟然心中十分欣喜。

二人尚未弄明白這其中不對,丸子就已然擺擺手,示意兩人退下。

兩人恍惚地走出未央宮,還依依不舍地回頭。

身後禦前大太監滄月已領著宮人匆匆進去伺候,兩人在寒風中站了一會兒,回過神來,臉色忽地乍青乍紫。

等丸子沐浴更衣,帶著滄月和護衛微服出現在京城的街頭,天色已然全黑了。

誠如上官柔所說,一年一度的花燈節確實熱鬧非凡。

街頭巷尾掛滿了紅燈籠,兩邊商鋪裏迎來送往,街道上兩邊全是掛滿花燈的攤位。人群熙熙攘攘,夾雜了叫熱鬧的賣聲,雜耍,舞龍舞獅,鑼鼓喧天。丸子一身朱紅秀金文的常服行走其中,身邊滄月和護衛嚴防死守,為她開道。

凰臨王朝是這片大陸第一個女子為帝的國家。初代女皇殺夫篡位,雖以鐵血手段清洗了蕭氏皇族存在的痕跡,不遺餘力地鏟除其遺留的勢力,但在許多風俗和傳統節日上,還是沿用了夏朝的舊制。不過花燈節除外。

許是花燈節這一日,初代女皇有過什麽特殊經歷。在她登基以後,花燈節便在初代女皇的倡議下,從原先夏朝花燈節闔家團圓的基礎上又衍生出另一個意思。

在這一天,未婚男女可以相約逛花燈會,不必在意男女大防。甚至雙方有意,贈以花燈以表心意。換言之,就是凰臨王朝的另一個七夕。

丸子一路走過來,成雙成對的年輕男女屢見不鮮。滄月有些怕人沖撞她,護著丸子從街道的側邊走。一行人一邊走一邊說著花燈節的趣事兒給丸子逗趣。

滄月嘴向來巧,再無趣的事兒從他嘴裏說出來都能逗得人哈哈笑,何況他存心逗趣兒。

丸子聽得津津有味,偶爾問上兩句,目光便一直在兩側掛滿各種形狀花燈的攤位上流連。花燈節擺攤的商販,手藝確實是巧。小小的花燈制得活靈活現。丸子看得興起,又正巧遇著一家花燈做得格外精巧的攤位,就指著一個憨態可掬的兔子燈讓滄月給買下來。

說來也是巧,正當滄月在與攤主說要兔子燈時,一道清潤的嗓音響起:“夥計,可否將那個兔子燈取下來與我?”

滄月臉色一變,語氣不善道:“這位公子,這兔子燈是我家主子先看上的。”

昏暗的燈光下,只見一個高挑消瘦的身影立在燈影闌珊之處。

丸子被護衛護在中間,挑著眉那人緩緩地走至人前。一身月牙白廣袖長袍長身玉立,烏發玉冠,眉目如畫。他身邊只跟著一個小廝,通身清雅的氣度,與這喧囂的街道格格不入,整個人春花照水,凜冽不可侵犯。

年輕公子眉心微蹙,那攤主也歉意地笑笑:“確實是這位公子先來。不過公子看看其他,小的這攤位上還掛了不少新奇的花燈。您瞧瞧這蓮花,這白鶴……這些也都是不錯的。”

年輕公子一聽,微蹙的眉頭不僅沒松,反而擰得更緊。

他一瞬不瞬地註視著滄月手中的兔子燈,偏頭在人影處看瞥了一眼。而後回過頭來卻是不放棄,道:“不知你家主子在何處?這兔子燈在下實在喜歡,非要不可。不若在下與你主子商議商議將這兔子燈讓與我?”

陛下喜歡的東西,從來就沒有讓給別人的道理。滄月敷衍地笑笑,沒有商量的餘地:“實在對不住。”

說罷,接過兔子燈,將銀錢遞給攤主,他轉身便走。

年輕公子卻好似跟這個兔子燈較上勁兒了。滄月不願與他說,他便厚著臉皮跟上來。

彼時丸子是背對著行人被護在中央的,年輕公子親眼見著滄月將兔子燈交到一個高挑消瘦的身影手中,他也沒看清楚人是誰便幾步走上前來:“這位公子。”

清潤的一道嗓音傳來,丸子提著花燈緩緩轉過身份。

正當這時,大片的舞龍火把從兩人身邊經過,火光照亮了丸子的側臉。將她整個人清晰地勾勒出來。鴉羽似的眼睫下,一雙狹長的鳳眸幽靜如寒潭。瓊鼻朱唇,膚若凝脂,烏發如緞。雖身高高於一般女子,但那窈窕婀娜的體態叫擡眸看了個正著的顧斐呼吸猛然一窒。

年輕公子,也就是顧斐,到嘴邊的話忽然哽住。

丸子緩緩掀起了眼簾,失去記憶的她完全忘記收斂自身妖魔氣這回事。此時她左手提燈,蒼白如玉的手指握著褐色的木棍十分晃眼。她沒說話,只冷淡地註視著顧斐。但不知是錯覺還是花燈太美,顧斐只覺得眼前這女子似仙似魔,全然游離於喧囂之外。

喉嚨哽了哽,顧斐才作揖欠身道:“對不住,是在下眼拙,錯看了姑娘為男子。”

丸子漫不經心地撥弄著燈籠的絲線,點點頭:“嗯。”

她如此冷漠,叫從來在女子跟前無往不利的顧斐一時有些無措。然而丸子不開口轉寰,他只能這般尷尬著。顧斐回頭又看了一眼陰影處,陰影處似有什麽人晃動。再回過頭,他目光落在丸子手中的兔子燈上,出口的話就變得艱難:“姑娘,嗯,實在對不住。不知,你手中那盞兔子燈,可否……”

丸子緩緩擡起眼簾,那雙淺淡的眸子看過來,顧斐後面的話都沒說出口。

“你想要我的兔子燈?”冷而魅的嗓音被丸子奇異的腔調說出口,這四周都是一靜。

顧斐眼睫一顫,耳廓微微發麻的感覺叫他那張如畫的臉上神情變得略有些奇異。從未在女子身上有過失態的高傲公子拄著唇,幹幹地咳了一下。

而後又瞥一眼花燈,點了點頭:“勞煩姑娘。”

“給你,可以。”丸子垂下眼簾,“但,你拿什麽跟我換?”

顧斐覺得這紅衣姑娘有些古怪的氣勢,只是稍稍一開口便牢牢抓住旁人的心神。他不太習慣這般,覺得慌亂。從來都從容不迫的顧家顧公子,頭一回感覺到如坐針氈。

情急之下,他吶吶道:“不知照著花燈的原價十倍買下如何?”

丸子看著他,勾唇緩緩一笑。

她還沒開口說什麽,顧斐便已然面紅耳赤。這位姑娘一看便是大貴人家出身,如何會為了一兩銀子便出售喜愛之物。自己這話說得,委實失禮。

顧斐如何會看不出這兔子燈是丸子的喜愛之物,若非真心喜歡,何至於刁難他。古語有雲,君子不奪人所好。若是平常,顧斐便是在喜歡也定然不會追著討要。但今日不同往日,今日花燈節,而另一個人她也看中了這燈,所以只能失禮。

自覺行跡不君子,顧斐忽地摘下腰間玉佩遞上前來:“用這玉佩換如何?”

丸子笑開了,一笑如花開。她擡了下下巴。滄月立即小步上前接過來,然後恭敬地呈到丸子手邊。丸子撚起玉佩看了看,大方地將兔子燈給他:“可,就這個吧。”

顧斐拿到兔子燈莫名很是松了一口氣,看著丸子笑便也噙起溫潤的笑,他再次欠身向丸子道謝。

丸子似笑非笑地看他,忽然開口又問:“不知公子姓甚名誰?”

顧斐心裏一跳,有些詫異。

丸子卻好似被他這幅神情逗笑,忽然垂眸輕輕笑了兩聲。那獨特的嗓音笑聲像是雨點砸在人心上,蠱惑人卻毫不自知,她勿自說:“你拿了我的花燈,我不該問麽?”

話音一落,顧斐猶豫了下,告知了姓名:“在下姓顧,單名一個斐。”

說罷,他欠身一禮,轉身離去。

卻在他剛走出兩步,風中又響起那女子獨特的嗓音,在念他的名字:“顧斐……”

顧斐腳步一頓,回頭又看了一眼。方才那位紅衣女子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裏。他低頭看一眼兔子燈,腳下加快腳步向樹蔭下走去。

顧斐人走遠,丸子便在護衛的護送下,擇了一間酒樓歇息。

關上門,滄月想了想,小心翼翼地為丸子斟了一杯茶開口道:“主子可是看上那顧公子了?看那位公子的模樣氣度,出身非富即貴。奴婢方才將這京中姓顧的人家都琢磨了一遍,也只有武國公嫡長子顧斐最符合剛才那位公子的了。”

丸子淺淺呷一口:“嗯?”

“奴婢只是猜,”滄月笑著與丸子說起了小道消息,“聽說那顧公子還有個諢名兒,京中第一美男子。京中不少女子對顧家兒郎一見傾心呢。主子可是要他?”

丸子憶起顧斐的模樣,神情有些恍惚。

滄月還想說什麽,見丸子臉色有些不對勁,趕緊沖過來扶住她。丸子半靠在滄月肩上,腦子裏似乎有什麽東西一點一點的扯走。她晃了晃腦袋,但那昏沈的感覺像潮湧一般湧上來,然後就這般靠著滄月昏迷了過去。

這一變故,滄月嚇得魂飛魄散,當即扯著嗓子尖叫起來。

門外護衛沖進來,一看丸子人事不知,一個個也跟著魂飛魄散。一行人再不敢耽擱,抱起丸子便沖沖往宮裏趕去。

女皇昏厥,宮內宮外整個京城都震動了。且不說朝臣們得知此事深夜來見,就說宮裏太醫查不出病癥,像是睡熟了,但是誰都不敢肯定說。一群人急得團團轉,兼之皇夫又領著人過來,鬧得兵荒馬亂。

丸子的意識卻陷入混沌之中,深沈地睡了一覺。等她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兩日後。

且不說太醫們差點沒被嚇瘋,丸子一睜眼就看到一群美男子圍著她,差點以為自己到了什麽地方。一群人湧上來,領頭的一個高大俊美的冷面男人坐床沿上,摸了一下丸子的額頭。丸子雖清醒了,但五感還有些蒙昧,其實聽不分明。

只等太醫為她耗了脈,確定沒事了,那男子才揮揮手叫屋裏人退下去。

拉拉雜雜一堆人退出去屋裏清凈下來。丸子緩了好一會兒,聽覺漸漸清晰。南宮爾雅低沈的嗓音才傳入丸子的耳朵:“身體無礙便好,那臣這便告退了。”

丸子全程沒說話,只看著他背影從殿中退出去,仰躺在榻上發呆。

不知為什麽,她突然好想罵天。空空的腦袋裏好想有什麽東西被抽走了,丸子現如今依稀還記得自己似乎是穿越的並非這具身子本人,卻不記得自己穿越過來做什麽。她擡起一只手張了張,心中莫名有一種操蛋的心情,無法言喻。

行吧。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好像更輕松了。畢竟腦子空空。

丸子在榻上躺了半天,然後赤著腳走下榻來。深沈地睡過之後,她感覺四肢和身軀使用起來更自如了,仿佛她的意識在跟這具身體漸漸契合。

抱著操蛋又輕松的心情,丸子再一次站到了鏡子前。因為意識跟軀體的融合密切許多,這具身體的氣質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從眼神到肢體都發生了改變,丸子本身沒覺得哪裏古怪,只是吐槽這具身體妝容不合適。

長成這幅高貴冷艷的模樣,怎麽可以不妖?怎麽可以不風騷?

丸子在鏡子前打量了自身許久,對這具身體總的來說是滿意的。帷幔外,滄月的聲音低低地響起,在問她是不是需要進些吃食。

被他這麽一提醒,丸子倒是反應過來,她餓了。

滄月端了些易克化的食物進來,一看到丸子便發覺了不同。他在一旁偷摸著琢磨,可越琢磨,越覺得心驚膽戰。

倒不是說懷疑女皇被人掉包了。畢竟陛下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昏倒的,這幾日在榻上,他們也是不錯眼兒地守著沒離過人。滄月疑心自家主子是否傷了哪兒才致使這般變化。琢磨著不如一會兒去尋太醫來,再仔細把個平安脈。

然而,很快滄月就打消了這個想法。只因他主子用罷了膳,轉頭便命他去打聽顧斐所有的消息,並且招了新入宮的兩位公子前來被她尋歡作樂,全然與往日一樣精神百倍。

松了口氣,滄月立即下去搜羅顧斐的消息。

且不說丸子抱著美少年玩樂了半天,換了身衣裳,領著護衛去處理政務的地方。自她醒來以後,丸子已經完全接受了自己是一國女皇的設定。雖然不記得要做什麽狗屁任務,但既然是女皇,那她總該去了解一下女皇該幹什麽。

宮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她,聽她說了要做什麽,便立即領她往養心殿。

丸子一行人剛到養心殿時,殿中相國南宮充正召集了朝臣正在議事。事實上,自從初代女皇駕崩以後,便一直由相國代為監國。原本按規矩,新帝大婚,相國便應當還政於朝。但是鳳九天十五迎娶相國之子南宮爾雅,如今已年至十九,相國仍舊未將政權交還。

索性,鳳九天一直沈迷美色,不問世事。南宮充便從代理監國,到如今召集朝臣理所應當地在養心殿議政。

從不理朝政的女皇突然出現在養心殿裏,殿中人俱是一楞。坐在主位上的南宮充眼神一閃,緩緩地從主位上站起來。他不急不忙地走下來,立在丸子跟前,身子都沒彎一地草率一禮便直起了身子,問道:“陛下,你怎麽來了?”

丸子冷眼掃了一圈議論紛紛的朝臣,勾起嘴角:“朕難道不能來?”

“怎麽會。”南宮充擡手做了請狀,並排與丸子走上了高座,與丸子一同坐在了主位之上。他蹙緊了眉頭,語帶關切地道,“陛下身體不適,應當在未央宮好生歇息才是。這養心殿裏都在議些叫人煩心的事兒,陛下如何聽得?”

說著,不等丸子開口,他扭過頭斥責宮人道:“陛下身子不適出來走動,你們也該勸著些!如何就能任由陛下胡來?”

宮人們臉色刷白,一瞬間全都跪了下去:“相國大人息怒!相國大人息怒!”

丸子的眼睛緩緩地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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