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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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遜色。從對方泛起紅光的眼中可以看出,誘惑性的話語顯然起了作用。

「哦?那就……為了更加可口的美酒,姑且再用心期待幾日吧。希望到時可以聽到,與宴會氣氛相稱的溫馨頌歌。」

端起的酒杯輕晃了一下,泉宮寺仰頭緩緩將鮮紅的液體引入喉管,然後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角。

他清楚的知道,即使全身只剩下大腦是真實屬於自己的,體內那只名為渴望的野獸,也從未饜足。

「啊,相信結果不會令您失望的。」

配合對方的示意將酒杯送到唇邊,崔求成意味不明地笑了。

——雖然同樣手段高明,但作為最優秀獵手的資格,果然還是槙島先生更適合些呢。

囚徒 最新更新:2013-08-06 23:53:21

「真是恭喜啊。」

悠閑懶散的口氣,沒有絲毫身為階下囚的覺悟。

「恭喜什麽?」

「終於可以殺死我了這件事哦。」

「……我暫時還不會殺你。」

在開始調查聖誕節事件之前,上面已經下達重大指令——對兇手的生命安全做絕對保障。至於原因,別說是執行官,就連最受局長信任的宜野座監視官都不能抱有更多疑問。

「那麽……是要對我先奸後殺?」

微微低下的頭以及眼角的笑意太刺眼,即使被制裁者手腳都被刑椅上所帶的鐵鏈束縛,執行官依然不由地提高了警惕。

「到了這種時候還是劣性不改啊,你。」

「劣性?呵呵,聽說人的劣性之一是因恐懼而憎恨,又因無法征服而熱愛。那麽慎也你,對我是怎樣的感情呢?」

好整以瑕地看著對方,槙島承認自己很期待看到對方惱怒的樣子。

然而執行官似乎已經對諸如此類的輕薄言語無動於衷,這不禁令人有些失望。

「我想,除了厭惡應該沒別的了。」

「果然,狡嚙警官無論何時都只對美麗的標本有興趣。」

「不必再試圖以這種方式激怒我,那對現在的你沒有任何好處——那個人的仇我一定會報,你所做的一切也必將得到應有的懲戒。」

此刻狡嚙腦中一邊是佐佐山生前的樣子,一邊是偽造的藤間幸三郎最後的表情,兩者的臉甚至重合在一起。

為了壓制這些令人頭痛欲裂的映像,他抽出一根煙咬在嘴裏,點上後夾在指間深深地吸了一口。

「說謊並不算你的強項之一呢——你已經在克制自己的怒氣了不是麽。」

「我只能再強調一次,除了認罪以外,你的言行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當然,即使供認不晦,也只會有一個結果。」

「那結果令你對至今發生的一切充滿愛意嗎?」

面上微笑不變,槙島以詢問的語調認真地看著他。

「等審判完畢,我會親手送你下地獄。」

沒有理會對方的冷幽默,狡嚙低沈著嗓音說道。

他的語速很慢,緩緩吐出的煙圈讓他看起來仿佛被霧氣籠罩。

「我要說在此恭候嗎,親愛的長官?」

眼前這個人,是槙島所見過最適合抽煙的男人。

看他抽煙的感覺很露骨,就像在熱烈地接吻,甚至酣暢淋漓不顧一切地□。

——讓人不由地心跳加速。

槙島又一次想到,他被自己做到昏過去的樣子。

明明虛弱不堪,但正如面對曾經的每一次困境,他從始至終都未放棄抵抗。

然而惱羞成怒的咒罵聲比甜言蜜語悅耳了不止千倍萬倍。

不經意間洩露的□。

沈重的吐息。

痛苦隱忍的表情以及有汗水滑落的側臉。

被鎖鏈束縛的軀體比任何時候都要迷人。

還有那雙裝滿仇恨的眼中迸出的殺意,更是漂亮得無以覆加。

還有更多,他記得這一切。

「……」

執行官一語不發走到階下囚跟前,叼著煙以俯視的姿態看著他,然後面無表情地朝他左臉用力揮拳。

「唔……公安局果然有虐待囚犯的傳統吶。」

頭被打得偏過去,嘴角也滲出血,但銀發男子依然笑的自在,就好像自己仍是游戲之外的旁觀者。

「你還是獨自在這裏等死吧。」

扔下最後一句話,狡嚙轉身離開了囚室,厚重的金屬門重新落下。

無人審問時,吝嗇的警官們對於作惡多端的囚犯是連燈光都是不舍給予的。

「慎也,若這世界總是違背你的願望,你還會愛它嗎?」

垂下的眼中掠過一閃即逝的微光,自言自語的男子在黑暗中勾起了唇角。

禾生壤宗 最新更新:2013-08-06 23:54:43

事實上,大多時候他想要傳達的也並不是什麽晦澀難懂的東西,而是因為接受者本身的認知存在難以補救的偏差。

人與人的差距不可避免,這一點早已無需再浪費精力去證明。

所以,是他的話一定能明白吧。

槙島這樣想著。

入夜時,槙島被帶到另一處。

雖說囚室常年與外界隔絕只有燈光照明,按理說難以分清晝夜,但從一路走來所見看守的數量上得知,此刻必定是夜晚——已經過了警官們的下班時間。

出了囚室左轉有專用通道,而槙島清楚地記得,剛來時這個位置是完整的墻壁。

——看來今晚要有新的□出現了呢。

槙島不著痕跡地笑了笑。

上上下下又左拐右轉,經過覆雜的路線,終於到了目的地——局長執務處。

陪同的警員將門打開後就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裏面的人似乎對於除了手銬外不受任何其他束縛的槙島毫無防範之意,不知是太過自信還是意圖表達友好。

「槙島先生,好久不見。」

剛側身進去就聽到並不熟悉的聲音響起。

槙島擡眼看對方,發現是意料之外的人,心中有些疑慮,但臉上卻未露出絲毫訝異之色。

「不愧是局長,即使被貨真價實的獵槍擊穿頭骨也能完好地活下來呢。」

「說笑了,您的朋友用的可是霰彈槍,被直接擊中頭部的話,即使是我們也唯有死路一條呢。」

禾生壤宗眼角的皺紋總令人產生並非是由於衰老引起的錯覺。或許是因為其過於一絲不茍的穿著以及那張缺乏表情卻帶著銳利氣息的臉。

「我們?」

槙島沒有漏掉對方聽上去稍顯不妥的措辭,在她對面坐下後,將戴著手銬的雙手放在奢華的紅木桌上,微笑著詢問道。

「是,我們。你所認為的那個禾生壤宗早已被徹底清除,而我,則是代表西比拉系統全員,作為故友出面征詢你的意見。——願意加入我們嗎?」

聽到對方加了重音的「故友」,槙島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雖然我很樂於與人玩文字游戲,但現在似乎並不是合適的時機呢。藤間君。」

即便槙島似乎也並未能完全理解對方的意思。

西比拉全員?加入?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

「啊,既然已經知道我的身份,那麽之前的案件中,死者有著和我一樣的臉也不會是巧合了。你從一開始就懷疑我沒有死,無論聖誕節事件還是自首,都是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吧?」

「嘖,說對了一半。」

槙島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還想趁此機會拐走一名他手下的刑事。

「你還是沒變啊,聖護。」

看著對方萬事在握的樣子,藤間不由地感嘆一句,對於他沒說完的話好像並不在意。

「但你的變化倒不小,起初還以為猜測失誤了。」

擡眼又打量一番眼前明顯是女人的身體,槙島玩味地挑了挑眉。

「這副身體除了大腦之外並不算是我的,與泉宮寺相處那麽久,想必你很清楚人體機械化技術的存在。而禾生壤宗即是機械化義體完美的量產成品。」

「原來除了集合大腦的裝置,你們還隱藏了這麽多不為人知的東西。」

「那個——果然已經被看到了麽。不過,你們不會輕易將秘密洩露出去也在我們的意料之中,所以對你們的追捕規模並沒有過於誇張。」

「哼,應該說即使誇張了也抓不到吧。」

槙島冷笑一聲。

半年時間都在躲避警部的追捕,厚生省高層的親信精英若不是恐引人耳目,怕是恨不得全員出動。

「並非我們的人沒有能力,而是在追捕中還要保證你的安全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得此厚愛真是榮幸之至。只不過……對一個犯人這麽仁慈,卻對自己人下狠手實在是難以理解呢。」

建築最底層綠色水箱中的人槙島是見過的,他曾經同狡嚙一起行動過。

雖然他的死活與自己並無幹系,但因為其處境可作為特殊手段加以利用,於是想故意試探對方以從中獲取有效信息。

「滕秀星原本是刑事課一系的執行官,但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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