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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eight(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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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每寫一篇文都要卡在這個階段不知道怎麽讓男女主好上!!!唉…… 我我我……我不想虐陸勵成啊T T我還特地寫了一個不愛折騰的姑娘來配他。可是現在我發現,這夏寧遠不愛折騰,陸勵成他更不愛折騰……倆人都不折騰、還都是有舊愛的,這可怎麽是好!T T

小夥伴們,碰上一個如此糾結的鹵煮真是對不起大家……鹵煮能說這一段是鹵煮早上十點鐘坐在本本前面開始憋、一直憋到現在才寫出來的嗎……唉T T 有個成語叫做黔驢技窮,它……說的就是我……T T寫崩了大家別怪我T T掩面遁走~

愛意像是深處最深刻的烙印,被灼熱的溫度點燃,黑暗之中亮起星星點點滾燙的煙燼。只是見她安全在家、又那樣冷靜的向自己道歉,才愈發想起不見她時的心急如焚擔心她的心情那麽強烈真實,他既然一次看清了,就不想再對自己隱瞞——喜歡夏寧遠,不是退而求其次、不是隨便一個合適的女子都可以。

唇齒分開的時候,兩人的氣息都有點重。

“抱歉。”陸勵成後悔地放開手。這不是他的本意,他不想以暧昧的身份去冒犯她。事情變成這樣,只能推卸給“情不自禁”。

寧遠站起來,不做聲地走開幾步:“我好像好幾年沒有接過吻了。”她摸摸自己的嘴唇,苦惱地笑了一下,“沒關系,我覺得自己還是很喜歡接吻的。”

陸勵成想過她任何可能的反應,卻沒想到她是這樣無所謂。

夏寧遠回想著方才荒誕的一幕,她不能說陸勵成有錯——如果他有錯,那麽起初被吻時錯愕、卻漸漸攀上他肩膀回應的自己不也是一樣?被接受的親吻並不是冒犯、而是取悅。喜歡的香港作家寫過這樣一句:“我不會說,譬如一九七六年四月五日在□□廣場,我忘記了你。當時我想起你但我已無法記得事情的感覺。所以說忘記也沒有意思,正如用言語去說靜默。”一樣的道理,她的心裏已經接納並享受了這次親吻,再說對方有錯、自己沒有動心有什麽意思?

“你就不想要個解釋嗎。”陸勵成面色清冷。

“等把手裏這個案子做完你再解釋行嗎。陸總肯定也不想把事情都混在一起吧。”寧遠淒緊地笑了一下,心裏是涼的。自己喜歡他無需否認,他對自己有好感也是一早就察覺的事情——可是就算他是認真的,她就能答應嗎。她只戀愛過一次,卻因為一個滿目瘡痍的結局把一輩子的滄桑都經歷過來。要再拿出一份從容無私的愛情給別人,不是不願、而是不敢。

第二天再去上班的時候,寧遠談笑如常,也沒有人多去關心她昨天去了哪兒。只是一組人都發現,實習生和總裁之間沒有那麽多火花可摩擦了,兩個人客客氣氣,討論案子也是點到為止。寧遠仍有自己的盡心,但是沒有那麽堅持;陸勵成也常常對她多幾分讓步。到了月底,方案總算是定了下來。

六月初,寧遠結束了CFA考試,焦頭爛額的狀態也緩解了一半。除了實習也只剩覆習期末考試。只是融資方並不好伺候,陸勵成幾次親自出馬去跟他們交涉方案都沒有得到明確答覆。對方並不表現出對他們的承銷方案不滿意、但總是待價而沽的姿態。融資方派來談判的人寧遠見過兩次,一位叫做蘇岱的年輕小姐,風姿綽約儀態萬千,喜歡先言他物、總有點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味。MG越迫切想得到這個項目,她就越是不緊不慢含糊其辭。實打實一位談判高手。

“說話比她還沒譜的人我只知道格林斯潘一個。”第一次跟著陸勵成去談案子回來,寧遠給了蘇岱一個很讓人頭疼的總結。

“你對她的評價還挺高。”陸勵成覺得有趣地笑了一聲,“她沒那麽厲害,只是難纏而已。”

“我寧可她是厲害,我輸得也心服口服。”

陸勵成拉開車門,點了一支煙,不經意地問寧遠:“你知道蘇岱和他們老板是什麽關系?”

“你都這樣說了,我除了往不太正當的方面想還有別的選擇嗎。”她有點犯懶地倚在副駕駛上。

陸勵成搖搖頭:“蘇岱姓蘇、他們老板也姓蘇。”

“他女兒?”寧遠一驚,算算他們年齡差也成立。

“蘇總還是很器重他家千金的,新公司上市這麽大的事情也交給她來談。這筆生意要拿下來恐怕不容易。”陸勵成煩躁地猛吸兩口煙,也不知道在笑什麽,“算了,反正能做的也都做了,而且我對我們的案子有信心。他們要是有意為難再隨機應變吧。周末大家一起去玩玩放松一下。”

寧遠本來不想去湊這個熱鬧。但是一貫油嘴滑舌父愛泛濫的Peter直說“小寧遠不去我不開心”,難為他三十好幾還在賣萌,寧遠也就答應了下來。

只一個周末走不了太遠,陸勵成就帶著一組人去了秦皇島海濱。雖然有同事私下說Elliott的主意也太不洋氣了,可是寧遠不以為然。她家鄉也是海濱城市、離秦皇島不算遠,小時候常常一家三口過去消暑。的確不夠高端、可是她憑良心說還是很喜歡那個地方,夏天涼爽舒適、玩了好幾遍也不覺得膩,還一度有過“不如以後結婚就到北戴河度蜜月算了”的想法。

陸勵成在海邊包了一棟別墅,大家白天在周邊胡吃海喝,晚上回別墅玩得昏天黑地。寧遠看著和下屬打成一片的陸勵成,自己也不經意地掛著溫柔的笑容。一直以來,她如履薄冰地恪守著自己的心情,卻無法練就一身刀槍不入的武裝。還是有什麽穿透了被傷害過的記憶、絲絲縷縷地滲透進來,一顆心就像浸泡在溫暖的河水裏,暧昧不明地膨脹著。這樣歡騰的夜晚,她甚至有些微醺的錯覺:是不是陸勵成一句求愛說出來,她就會點頭。

——那種微醺的醉意,叫年輕。年輕是:你愛上了一個人,說愛便奮不顧身。即使愛錯了、摔疼了,也能站起來撣撣塵土、再次出發。不要虛耗、不要沈迷、不要心死,而是愛另一次的勇氣。現在寧遠知道了,那些自己能夠承認但無法遵從的心意,都是因為一顆心早就開始,向死而生。人生就好像這個夜晚一樣,大家狂歡、舉杯、高歌,也總有倦了累了的那一刻。大家在無力鬥爭的困倦裏沈沈睡去,夢裏夜會深、露會重、月亮卻並不一定會明。

寧遠一貫是很早醒來的。出房門下樓、客廳裏橫七豎八的睡著兩三人,想也知道是昨晚玩得太野醉倒在此,所以意料之中的、總裁不在其中。洗漱之後吃完早飯,寧遠正想出門逛逛就接到陸勵成的電話。

“Elliott.”

“寧遠,去我手提包裏找我的錢夾,錢夾夾層裏有一張備用SD卡,你幫我拿過來。我在咱們昨天去過的那家咖啡店——出門往西走的那家,明白?”

“好。”陸勵成這是什麽習慣,SD卡裝在錢包夾層裏?而且出門喝咖啡不帶錢包這種低級錯誤也不像是陸勵成能做的出來的。

電話那邊陸勵成似乎感覺到什麽,鼻子翕動一聲:“那是換下來的備用錢包、不用帶過來,我有錢結賬。”

“沒有,我只是在想,陸總工作可真勤奮,帶員工休假都歇不下來,一大早就跑出去找個清凈地工作。”寧遠多少有點被猜中的不服氣,一股小孩子的較真勁兒上來,非要編個謊話證明一下陸勵成說錯了。

“好了,見面再說。”

寧遠翻了半天,才在他結構覆雜重重阻礙的手提包裏找到錢包——Armani的皮夾,只是邊角磨得稍稍掉色,看上去還挺新。錢包都有兩個、這麽新就閑置了——還是大牌。寧遠腹誹:高中政治書上說的都是對的,資產階級真是太腐朽了。

陸勵成的錢夾和他的手提包一樣覆雜,寧遠看著橫七豎八的拉鏈和豁口,死活想不通陸勵成買包的品味。摸到一個稍微突起的地方像是SD卡,只是擋在它前面的有兩個夾層。純粹是喜好問題,寧遠先看了沒有拉鏈的一個。

她手指伸進去、沒有摸到SD卡。卻拉出了一張殘缺不全的照片。寧遠細細端詳,剛剛透過微光的心門轟然閉上,塵埃揚起、振聾發聵。她只覺得野馬塵埃都從頭頂上寂寂流過,心裏一片空洞。

半張照片上,蘇蔓穿著潔白的婚紗,笑得燦若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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