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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我們阻止不了姑爺?”
秋意搖了搖頭:“你們根本就是不是姑爺的對手,姑爺的武功很是高強呢。”
“秋意顧娘何苦這般說,我們是顧家的家仆,就算是死,也一定會拼死保護好夫人的安全的。”
“我知道你們就算是拼死也會保護好夫人的,但是夫人肯定不會有任何危險的,這點請你們相信我,也請放寬心,而且,姑爺是武林中人,自小習武,武功是自然高強的,我們這等家仆門也只是會一些粗淺功夫的,定然是比不過的,而且,剛剛姑爺也說了,不會傷害夫人的,武林中人自然是最註重諾言的,我們還是放心下去吧,別在這裏打擾姑爺和夫人談話了,也許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想讓我們這些做下人的知曉罷了。”
“是,哪我們便退下了。”在秋意的細心解釋下,一眾家仆全部放下了心,便聽秋意的意思全都退下了。
顧家能有如此忠心耿耿的家仆,也難能可貴的。
另一邊,秋意退下後,程青便一下推開了房門,進去後,隨後,用自身的內力將房門狠狠地關上。
確保不會有別人聽見他們之間的對話。
他走到顧家主母的面前,卻沒有開口說任何的一句話。
他在等,在等顧家主母先開口。
可顧家主母何嘗不是在等他先開口呢。
誰先開口便註定了誰是沈不住氣的一方,日後定是要受制於人的。
屋子裏面靜悄悄的,過了很久,兩個人都沒有開口同對方說話。
終於,程青到底是年紀輕輕,敗下陣來,首先先跟顧家主母說道:“這些事情,我都知道了。”
“哦?你知道了?你知道了什麽呢?”
一句反問,就想將發生的一切當做毫不知情嗎。
笑話,可沒有那麽容易。
“夫人,我知道了什麽,您當真不知道嗎?我想您應該知道的很清楚才是。”
顧家主母繼續裝糊塗:“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的好姑爺說些什麽呢,不如請我的好姑爺開門見山可好?”
看來,這是狡猾的老狐貍是不肯松口了。
都說狐貍狡詐猶如奸商,果然如此,想來,一開始他便占不了什麽上風。
“好, 我告知夫人便是了。”
“哪姑爺慢慢說,我命人去沏茶,喝口茶水,免得口幹舌燥的,姑爺說可好?”
程青,看了一眼顧家主母,:“不必了,你的丫鬟家仆都被我打發退下了。”
“哦?姑爺這個又是何意呢?”
“我今日要跟夫人你說的事情,不想讓除了你我以外的人知曉。”
“好,你說。”
“那麽我就坦誠布公了。”
“我知道,昨夜嫁給我的人,不是顧瑾,而是您的大女兒顧綺是吧。”
顧家主母內心十分忐忑不安,但是面容上便裝得若無其事。
且耐下心來,繼續聽程青說,想來,這小子是妥協了,不然,也不會好聲好氣地在這裏同她打著商量。
如此這樣想著,她懸著的心就漸漸放松了下來,也沒有之前那麽擔心了,先看看這個小子有什麽要求想法在說,如果不太過分的話,那麽她一定會一一應允的,畢竟已經是她大女兒的丈夫了,日後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對啊,昨夜嫁給你的,確實是我的大女兒顧綺,不是我的小女兒顧瑾。”
程青強壓住心中的憤怒,過了一會兒後,他才開口:“大小姐乃清白之身,委身於我,我定會對她負責到底,也會善待她一生,也會孝敬您,當您是我的親生母親一般對待。”
顧家主母深深的知道,他的讓步,一定是有什麽附加條件的。
159讓步
不過,是什麽條件都好,她都會答應的。
畢竟是她們有錯在先,只要不太過分,顧家主母一定會答應的。
“我已經和顧綺成親了,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和顧瑾此生斷然沒有結果了,我認命了,不過,我有幾個條件希望你答應我,你答應我,我就會履行我之前所說的一切。”
“你說,我會盡力全部答應的。”
程青看著顧家主母的讓步,也知道此事可成,想來,他這幾個也不是什麽特別強人所難的要求,顧家主母大概是可以答應的。
“第一,顧綺只能為妾。”
“什麽?你說,顧綺只能為妾?不行,這絕對不可能,你當我顧家是什麽了?顧家說什麽也是富甲一方的大戶人家,顧家的大小姐竟然得去給別人當妾,這無論如何也不行,就算一開始,這場婚姻是她們有錯在先,欺騙而來的,但是她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寶貝大女兒去給別人做妾。”
說什麽,顧家主母也不會同意的。
顧家主母剛想轉身離開,卻被程青攔住了,:“您不是說會盡量都答應我的條件嗎?”
“不,這個條件不行,我不能答應。”
“那麽我就要將此事,公之於眾,讓你們顏面掃地了。”
顧家主母左右思量還是不能同意,便開口道:“就算是顏面掃地,我也不能同意讓我的寶貝大女兒去給別人做妾的。”
真是沒有想到,顧家主母竟然如此疼愛她的大女兒,可要知道,過於寵愛子女,就等於殺害子女一樣。
“那麽你看看這個,看完這個,在說答應不答應吧。”程青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玉佩遞給了顧家主母看。
當顧家主母看到此玉佩的時候,眼睛瞪得大大的,可以同窗外的燈籠做比較了,不可置信的,哪眼神像是受到了天大的驚嚇一般。
這怎麽可能,他不是孤兒嗎,說還甚至是淪為了街上乞討的小乞丐嗎,怎麽會是這樣的,這等尊貴的身份又豈會是平常人,還說是什麽乞丐?
不可能的,顧家主母還在安慰自己,自己可能是昨夜沒睡好看錯了,或者是這個玉佩是別人的,是程青撿來的。
不過,是程青撿來的這塊玉佩的可能性根本不大,因為這塊玉佩乃是十分重要的信物。
若是撿來的,甚至是偷來的,都是要引來殺頭甚至是株連九族的禍事的。
世人皆獨善其身,誰敢把這等禍事往自己的身上攬。
左右想了想,這玉佩定是屬於程青之物。
不知道他身份是如何的尊貴了,畢竟顧家主母曾經也是皇室中人。
傳聞,帝王配飾皆使用龍紋。
帝王使用九爪龍紋,而皇子們可以使用的是五爪的龍紋玉佩,而其他皇室宗親不同,所佩戴的龍紋玉佩上有多少爪,自然有所不同。
有的依靠戰功,有的依靠身份。
而這程青剛剛給她看的便是六爪的龍紋玉佩,想來身份定是不凡,不是她這等平民婦人可以得罪得起的。
“我答應你。”
“好,哪謝謝夫人了,剛剛程青多有得罪,還希望夫人,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介意為好。”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哪敢哪敢。”她哪敢去計較什麽,她只希望,程青不要去計較什麽就好了。
顧家這次真是踢到了鐵板了,惹了這滔天大禍,對方不知道是何等身份,但是事已至此,萬萬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就像剛剛說的,開弓沒有回頭箭一般。
程青看顧家主母答應,便繼續開口說他的條件:“第二,我希望,顧瑾,這一生可以平安喜樂,希望你可以善待於她,對她好一些,她是真心將你當做母親對待的,一片孝心天地可鑒。”
“好,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好好對待她,日後,她就是我心尖上的寶貝,雖然她少小便離開了家,我們多年不見,感情生疏了一些,但是她畢竟是我的女兒,我也畢竟是她的娘親,我是一定會對她好的,這點你放心,虎毒不食子。”
程青這才笑了笑,:“我自然是相信的,畢竟日後我們是一家人了。”
“其次,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沒有辦法讓顧綺生下子嗣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顧家主母都聽見程青這麽說了,那還敢說些什麽呀,連忙道:“您放心,這些民婦我都明白的,斷然不敢在強求一些什麽,不該強求的東西,之前的事情,是民婦和民婦的女兒一時鬼迷心竅,還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才是。”
笑話,要是程青有意追究,現在他和她也就不會在這裏心平氣和好好談話了,而是對辯公堂了,是要上交大理寺的,就不是丟人現眼,這般小事了,哪可是要掉腦袋,甚至是株連九族的大事了!
所以,顧家主母心中自然是有幾分感激的,她也知道,是程青不想將事情鬧大,而且還會對她的大女兒負責到底,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哪多謝,程公子了。”
“夫人,不必叫的如此生疏,現在我們都是一家人了。”
“對啊,我們是一家人了呢。”
“我叫您岳母,您稱呼小婿為姑爺就好,若是不習慣就叫小婿的名字就好。”
顧家主母聽到程青的話,簡直就是受寵若驚,程青怎麽說也是一個大人物,竟然願意當做她是他的親生母親一般,這樣好的孩子,是當真不該這般算計於他的。
“謝謝姑爺了,不與我們這些頭發長見識短的婦人計較,只希望日後,姑爺好好待我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女兒。”
“嗯,岳母,您放心吧。”
“對,岳母。”
顧家主母隨時都準備好了,聽程青的吩咐。
“不知道,顧瑾在哪裏呢,畢竟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把她放了吧。”
“好,我已經命人去放她出來了,這件事情是我對不起她,也對不起姑爺,我日後定會好好補償於她的,請姑爺放心。”
“嗯,哪就好,我這也不打擾到了夫人休息了。”
160悔過
程青說完這些,便打算離開,卻被顧家主母給攔了下來。
“岳母,可還有什麽事情嗎?”
“沒什麽事情了,只是很感激你,謝謝你。”
程青,這才笑了笑,:“沒什麽,岳母,我們現在都是一家人了,不需要說什麽感謝的話呢,這不是折煞我了。”
“是是是,對了,姑爺的身份,民婦也會負責保密的。”
顧家主母還真的是有一點眼力見的,沒辦法,她隨著顧家老爺一直走南闖北,做生意,總得要有一些頭腦的,看著程青最後才拿出龍紋玉佩,便知道了,只是想隱藏身份,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暴露身份。
“哪真是謝謝岳母了,小婿這便就離開了。”
“好。”
程青離開時,順道關上了門。
正好看見秋意一眾丫鬟在旁邊畢恭畢敬地候著。
程青來到秋意的面前。
“姑爺。”秋意向程青行了一禮。
“我同你家夫人,也就是我岳母商量完事情了,你們可以進去伺候了。”
“是,姑爺。”
程青聽完秋意回應後,便離開了,他剛剛想起來,他的新婚妻子臉受傷了,他要去找藥,給她的臉治傷,剛剛是他一時太過驚訝了,用手撕碎易容面具的力道未免太大了一些,以至於讓她的臉流血受傷。
女子的容貌是女子最為珍貴重要的東西,萬一要是就此毀了,她一定會想不開自殺的,那麽她的一生就被他毀了。
他一個人來到了藏藥閣,取了上好的金瘡藥來到了剛剛離開他們的新房。
一入眼的便是她坐在地上大聲哭泣,他就定定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他站了多久,她便在那裏埋頭痛哭了多久,頭從未擡起。
程青看著她現在的模樣,他也很不好受,畢竟她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多半拜他所賜,他應當付起他該負責的責任。
程青走到顧綺的面前,十分溫柔的擡起她的頭,讓她正視於他,他好給她的臉上藥。
她被他擡起了頭,一開始她還是驚慌失措的,內心惶恐不安,因為如今她的臉毀了,她的夫君也發現她李代桃僵的事情而憤怒地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還說了永遠都不會對她好,她就在原地坐了下來,越想越難過,越想越悲傷,便埋頭痛哭了起來。
在她即將哭的喘不過來氣,要暈倒的時候,她的臉被人擡起來了,她想剛剛想要發作,睜開眼睛看見擡起她頭的人是她的夫君程青。
那一刻,別提她有多欣喜若狂了,他竟然還會回來,而且看他的臉上,完全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怒意,是不是他已經不生她的氣了。
而程青看見了她眼裏的驚喜,他的心也跟著咯噔一下,他只是回來替她上藥,她就會如此開心嗎,還真是一個特別容易滿足的姑娘。
“你,不生我的氣了嗎?”
程青看著她,四目相對,:“嗯,我不生你的氣了,過去的事情就讓過去吧。”
而聽見程青這麽說的顧綺,又是眼淚哇哇地往下掉。
程青看見顧綺又繼續流淚,他也不知道她為什麽還會繼續流淚,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才好,他便將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以示安撫。
顧綺看見程青如此這般,更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許是程青接受到了顧綺的眼神,他咳了一下,正色道:“昨夜,我們拜堂成親了,我們已經是夫妻,就是要相伴一生的了,你有什麽錯,我都會去體諒你的,不過,希望你下次不會在這樣欺騙我了,既然,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也是不可能改變的事情,剛剛是我太生氣了,我不該說那些難聽的話,讓你難過,對不起,你能原諒為夫嗎?”
程青看到顧綺這個樣子,便已經知道,她本性不壞,許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罷了,一時走錯了路,誰又規定了,走錯了路,不可以迷途知返的,他日後會好好待她,猶如夫妻一般。
顧綺一邊流淚,一邊回答程青的話:“謝謝相公原諒我,我在也不會做這種錯事了,對不起,我以後會做一個本本分分的好妻子的,我不會給你惹禍的,也不會給程家丟臉,請相公相信我。”
“嗯,我自然是信你的。”
程青打算將錯就錯,試著去喜歡顧綺,他覺得顧綺還是一個很不錯的姑娘,值得他去喜歡,去對她好,他相信,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而且,他現在也知道,自己沒有想象中的愛顧瑾,所以他明白,他現在必須要做的是好好對待眼前的人。
“可能會很疼,我給你的臉上一下藥,不然你的臉以後會留疤的,你別動,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自想明白以後,程青便打算好好對她,所以程青的聲音很溫柔,這使得顧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程青為她上完了藥,也沒有感覺到多疼,大抵上是被程青的溫柔分散了註意力。
“謝謝,相公。”
“不用謝謝,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你現在都叫我相公了,哪日後,我就叫你娘子吧。”
“娘子?”
顧綺聽到程青叫她娘子,她激動萬分,又掉了幾滴眼淚。
程青伸出手,拭去她眼角的淚珠。
這一刻,顧綺會永遠都記住的。
程青已經在心中全部都打算好了,他既然已經娶了顧綺為正妻,自然是不能用自己之前的想法貶為妾室的,這於理不合,還駁了她的面子,像是硬生生打了她一個耳光一般,這種事情,在他看見她悔過的淚水之後,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事已至此,他只能慢慢來接受顧綺了,起碼現在開始他願意接受顧綺,那麽這就是一件好的事情。
而顧綺自然是知道她此次犯下的錯有多大,有多麽不容讓別人原諒的,她既對不起程青也對不起自己的妹妹顧瑾。
“相公,之前的事情我知道錯了,我也願意改過,只是希望相公不要休棄於我,我願意聽相公之前的安排,貶為妾室,讓妹妹做相公的正妻,日後,我們姐妹一起服侍相公。”
161還真是個傻丫頭
“這個是你的真心話嗎?”
“是,是我的真心話。”
程青根本就沒有想到顧綺會這樣想,他一時之間驚訝在了原地,沒有任何的反應便陷入了沈思。
顧綺看著程青的樣子,覺得是程青不相信她,她便讓他相信,她是真心知道自己錯了,也真心希望妹妹也可以嫁給他,只要他不將她休棄就好,哪怕只是做他的妾室,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所以,她決定發毒誓,讓他相信她真的沒有別有用心。
顧綺伸出手握起手指對天:“我顧綺在這裏對天發誓,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出自於我的真心,若我有一點點別的用心,我便不得......”
顧綺沒有說完,便被程青捂住了嘴。
“我相信你。”
“謝謝相公。”
“聽話好了,今日說了多少次謝謝了。”
這還真的是一個傻丫頭,日後,他一定會好好對待她的。
顧綺還想說些什麽,卻被程青攔住了。
程青捏住了她的下巴,低下頭唇部便吻了上去,是那樣的溫柔。
一開始只是淺嘗即止,誰知道,她的嘴巴是如何的好吃,軟軟彈彈的,他一時沒有控制住,便進入了這溫柔鄉裏。
又開始了昨夜的纏綿,唯一不同的是,現在程青面對的是她顧綺本身的臉,而之前是顧綺易容成了顧瑾的樣子。
他的大手一揮,她的衣衫盡數而碎,他寬大的身子附上了她的小身板。
又開始了一輪又一輪的進攻。
顧綺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驚訝地瞪大眼珠了,想必她的眼睛也快掉下來了。
他又碰她了?
她一直以為,他從此以後在也不會碰她一下,現在他又碰她了,她別提有多開心了。
她奮力地扭動身子,為了更好的迎合他。
屋子裏,滿是是春光漣漪。
顧家主母隨著程青的離開而晃神,她是真的不想自己的大女兒被貶低為妾室。
她是當家主母,自然是知道妾室在當家主母面前有多麽難過。
可是,事已至此,也只是她咎由自取,但是她畢竟是她的女兒,她自然是心疼不已,所以一直坐在床上,並未起身。
而屋子外面的秋意丫鬟,已經等了許久,也不見顧家主母起身,這眼看要日上三竿了,秋意在外面急的團團轉,而在也不敢進去打擾顧家主母,但是左右在心中衡量再三,還是打算硬著頭皮進去,哪怕是受到家法,也得提醒顧家主母,時辰不早了。
秋意丫鬟打開屋子的門,進去,又隨手關上了。
她進去後,便看見顧家主母在床上跌坐著,一動不動,眼神空洞,陷入思索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秋意輕輕地來到顧家主母的面前,跪了下來。
“撲通”一聲的聲音,拉回了顧家主母的思緒。
她擡起頭看見秋意跪在自己的面前,連忙從床上起身,走到秋意的面前,將秋意扶了起來。
卻被秋意拒絕了。
秋意給顧家主母磕了幾個響頭之後,頭上都沁出了血。
看得顧家主母心疼不已,顧家主母也是將秋意當做自己親生女兒一般對待的,怎麽會忍心見到秋意如此呢。
說什麽也要將秋意扶了起來。
秋意無奈,拗不過顧家主母,便在顧家主母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
“有話好好說,別沒事就跪下來,我看著怪心疼的,你可要知道,秋意,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做下人看待過,我一直把你當做我自己的女兒一般看待的,下次萬萬不許在這樣了。”
“是,夫人,秋意知道錯了,下次不會了。”
“對了,秋意,你進來找我何事?”
秋意:“夫人,我也不想進來打擾您的,但是這天色不早了,馬上日上三竿,您若不起身,這於理不合,定會被他人說三道四的,所以秋意便鬥膽進來了。”
“在者,不知道姑爺與夫人商量了一些什麽事情,但是想來,姑爺剛剛過來的時候,一臉的怒氣沖沖,想來是大小姐的事情被他發現了,所以姑爺才會如此生氣。”
“而且,我剛看見姑爺離開的時候,並沒有之前那麽生氣了,估計是和夫人商量好了對策,甚至是姑爺妥協了,秋意還看見姑爺去了放藥物的地方,想來,是大小姐受了傷,姑爺心疼,去給大小姐拿藥上藥去了。”
顧家主母一聽秋意的分析,便覺得在理,而且剛剛程青對於她的態度也很是不錯,估計,他已經接受這個事實了,不過,一想到,她的女兒要為妾室,她還是有一些的不開心的。
可在不開心能有什麽辦法,誰讓他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現在這樣的結果已經是很不錯了,起碼保住了顧家全家的性命。
秋意也感覺到了顧家主母不開心的情緒,但是她做下人的也不能過去插手主人家的事情,所以她所能做的,只是苦口婆心地勸一勸顧家主母罷了。
“對了,夫人,二小姐現在還在暗牢中,該給她放出來了,不然,時間久了,二小姐受不了是一方面,這樣也會手人話柄的。”
顧家主母聽了秋意的話,才反應過來,她竟然會忘記了這麽天大的事情,連忙要去暗牢將顧瑾放出來,卻被秋意攔了下來。
顧家主母疑惑地看向秋意,這個丫鬟一向,最懂她的心思,怎麽今日又開始猶猶豫豫起來了?
“秋意伺候您梳洗打扮一番,別在別人面前失了禮儀,然後夫人便去暗牢放二小姐出來可好?。”
“好。”
還是秋意這個丫頭,最懂她的心思,也處處為她著想的周到。
“秋意,我們梳洗打扮之後,先去暗牢將瑾兒放出來,然後我們去新房在看看綺兒可好?”
“是,夫人。”
秋意不在說話,伺候顧家主母沐浴更衣,沐浴之後,將幹凈的衣物給顧家主母穿好,又去梳妝臺給顧家主母梳了頭,簡單化了一個不失禮儀的淡妝。
一切準備就緒後,顧家主母和秋意來到了暗牢。
162放了顧瑾
暗牢的門被打開,顧瑾連忙來到暗牢的大門,看見來人是自己的母親和自己母親的貼身丫鬟。
她開心得不行,母親這是真的原諒她了?
太好了,母親能夠不生她的氣,簡直是天大的好事情。
顧家主母來到顧瑾的面前,她發現這個女兒越來越消瘦了,想來,雖然她不在她身邊陪伴多年,卻也是她的親生女兒,她看著她如此消瘦的身子,也十分的心疼。
日後,她定會好好補償她的,對於她對大女兒顧綺的疼愛,日後也不會少一分的對待這個小女兒的。
剛剛還看見了她充滿期待的眼神,她就越來越覺得自己之前做的事情真是太對不起這個女兒了,她會加倍補償給她的。
而一直錦衣玉食的顧家主母根本就不會明白,有些事情,一旦做錯了,是無論怎麽彌補,也彌補不回來的。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在這且先不提。
她連忙來到顧家主母的面前,抓住顧家主母的手:“母親,不生瑾兒的氣了嗎,母親原來瑾兒了嗎?”
顧家主母聽到了顧瑾說的話,直直在心中感嘆,這真的是一個傻丫頭,她為了大女兒為了一己之私,將她關入暗牢這麽些天,沒有進食,昨天吃了一些飯食,還是冰涼冰涼的,她越想越心疼,想著她這個為娘也很是狠心了,而這個傻丫頭,還天真的以為是她生了自己的氣,才這般的。
“母親,不生氣了,母親以後都不會在生瑾兒的氣,瑾兒也不要在生我的氣好嗎?”
顧瑾嚇的連忙說道:“母親,瑾兒怎麽會生母親的氣呢,瑾兒永遠都不會生母親的氣的。”
顧家主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瑾兒,在這裏真是受苦了,走,我們出去吃一些好吃的,補一補身體好不好?”
“好,聽娘親的。”
秋意看著這一切,也在心中感嘆,二小姐,實在是太過單純善良了一些了,不知道,這二小姐出去以後,知道自己的心上人,被自己的親生姐姐搶走以後,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其實也用不得秋意擔心感嘆,顧瑾這一出去,一定會知道這一切的。
她的姐姐顧綺假扮成她的樣子,李代桃僵嫁給了她的心上人程青,而且那邊程青也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接受了顧綺。
此刻,她開心的笑著,完全不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事情會讓她有多麽難過,這種難過也許會是陪伴一生的。
她也不知道,她自己會親眼所見那一幕,在她的眼裏,成了一根刺,那一幕,讓她的心跌落到了谷底,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沒有恢覆過來。
而這些是顧家主母也沒有反應過來的事情。
顧家主母帶著顧瑾來到廚房。
看一看有沒有什麽好吃的給她吃,顧瑾來到廚房,立馬就有人來問她,昨夜過的如何,顧瑾被問的一問三不知,這也怪不得她,她也確實不知道。
而好在顧瑾並不知曉,全部被顧家主母一一搪塞了過去。
問顧瑾這些的人,也只能當是新婚初夜,初作新娘子比較害羞罷了,也沒有在當一回事。
而顧瑾的心中雖然也冒著無數個大問號,但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看見了母親好像知道些什麽,但是母親好像也不願意說,所以她便沒有在追問了。
廚房的竈臺上,有一些美味的肉食,顧瑾快速地走過去,連忙拿起筷子,毫無形象可言,夾著肉食,一大塊,一大口地就往嘴裏送,快速咀嚼,好幾次,差一點就噎到了。
顧家主母看到顧瑾如此不顧形象地大口吃東西,原本是想上前訓斥一番的,可卻被秋意攔了下來,左右,她又想了起來,這麽如此不顧形象地吃東西,也怪不得她,實在是餓壞了吧,好幾天沒有好好吃飯了,唯一吃過的東西還是剩下的已經冰涼的飯食。
頓時,她的心中越來越覺得,自己真實對不起她,日後好好補償她吧。
而秋意在那邊提醒她,該去看她的大女兒顧綺了。
“瑾兒,母親,先去看看你的姐姐怎麽樣了,好不好?你現在在這裏慢慢吃,等你吃好了,母親和綺兒一起來找你可好?”
“好。”顧瑾口齒不清地回答道。
顧家主母便和秋意離開廚房去新房,看一下她的大女兒顧綺怎麽樣了。
而廚房的人覺得不太對勁,昨天是顧瑾和程青的大喜之日,此時,程青不在顧瑾身邊就已經很奇怪了。
而現在,顧瑾吃東西的樣子,足足像個餓死鬼投胎一般,不知道的,還以為有好幾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了呢。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們這些廚房的下人也沒有辦法知道的,也是不能夠離開廚房的。
是以,她們覺得十分奇怪,便打算慫恿顧瑾跟上她母親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時候,一個廚娘站出來說話:“顧瑾呀。”
顧瑾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便擡起頭來看了看,看見說話的人是廚房的秋大娘。
“秋大娘,怎麽啦?”
“秋大娘啊,知道顧瑾你是一個好孩子,這松山上啊,人多嘴雜的,你母親一個婦道人家,在這裏還是有很多危險存在的,你多少也會些武藝,你快跟上去看看!”
顧瑾聽到秋大娘如此說,才反應過來,是她太餓了,著急吃東西,忘記了顧及母親的安全了。
“多謝,秋大娘的提醒。”
“不用客氣,秋大娘啊,是從小就看著你長大的,自然是什麽事情都是為你好的,快去吧。”
“哪秋大娘再見,我去找母親去了。”
“好的。”
顧瑾追著顧家主母的腳步而去,而秋大娘看見顧瑾已經追去,便笑了一下,轉身做她手裏的活計去了。
而顧瑾畢竟是習武之人,腳程自然是要比很多的普通人要快上許多的。
運起輕功,便追到自己母親的面前。
顧家主母看到顧瑾這麽快來到她身邊,頓時嚇了她一跳。
還是秋意在旁邊,扶住了她,在她耳邊小聲告訴她,要冷靜。
163娶妻如此
顧家主母終於冷靜了下來,她開口問顧瑾:“瑾兒,有什麽事情嗎?”
顧瑾回答顧家主母道:“母親,這松山上,人多嘴雜的,也經常會來一些外來人,我怕母親有什麽危險,便趕來貼身保護您了,母親,對不起,瑾兒剛剛是太餓了,只顧著了吃東西,完全忘記了顧及母親的安危,請母親不要生氣。”
顧家主母聽到顧瑾如此說,也知道這個女兒,秉性善良,是真心為她擔憂考慮的,虧她之前還為了大女兒顧綺而將她關在暗牢裏面那麽久,想想這個孩子的遭遇,就讓她這個做母親的心痛。
可是,她現在要去看顧綺,萬萬不能被她知道的。
“真是謝謝瑾兒的一片孝心了,母親我啊,被瑾兒你深深感動了,我都知道了,謝謝瑾兒,想來,這裏那麽多人,應該是沒有什麽危險的吧,到是瑾兒你吃飽了嗎?瑾兒已經好些天沒有吃飯了呢,這也都怪為娘,是為娘的忘記了,瑾兒,還是去廚房多吃一些好吃的吧。”
“不,這根本就不怪母親的,根本就是瑾兒的錯,是瑾兒惹母親不高興了,不然,母親也不會生氣的,將瑾兒關在暗牢裏面的,而且瑾兒已經吃飽了,自然是要跟來保護好母親的,以免母親有什麽意外。”
顧家主母,看在也推脫不掉,便也只能答應讓她跟著了,而且,這件事情早晚也要被她知道。
所以,還是讓她跟著她一起去看顧綺吧。
“走吧,瑾兒,我們去看你的姐姐。”
“嗯。好的。”
顧家主母帶著顧瑾來到了新房。
顧瑾覺得這裏怎麽被收拾得這麽幹凈,表示十分奇怪,她自小便在松山上長大,對松山的環境自然是了如指掌的,原來這裏不過就是一間被閑置了很久的屋子,一直都沒有什麽人來這裏的。
而現在,這裏被收拾得幹幹凈凈,而且還掛上了寫著囍字的燈籠,窗戶上也貼了紅色的紙花,一切都像是辦了一場喜事一般。
這根本就是剛剛成親沒有多久的新房吧。
饒是她在不懂情事,也是能看出來,這個屋子被布置成了新房。
而母親說,是來看看姐姐的,難道姐姐在這個屋子裏嗎?
“母親,姐姐成親了?這麽快?”
“嗯,是啊。”
顧瑾笑了笑,真是太好了,姐姐這麽快就找到了如意郎君,真替她開心。
但是,因為母親生氣將她關入暗牢裏,她生生錯過了姐姐的婚禮,一會兒,見到姐姐要跟姐姐賠個不是才好。
不然,姐姐也要生她的氣了。
顧家主母看著顧瑾真心替她姐姐顧綺開心的模樣,心裏十分地不好受。
“母親,我們進去吧。”
顧瑾先顧家主母一步,將門推開了。
她們走了進去。
這個屋子的結構是一種套間,分內室和外室。
顧瑾和顧家主母剛剛走到外室,便聞到了空氣中的味道。
哪是一種情愫,且歡愉過後的味道。
顧瑾未經男女之事,尚且不太明白。
而顧家主母都已經是兩個女兒的娘了,又豈會不懂這些,便打算拉住顧瑾,讓她出去。
誰知道,她的手勁根本就沒有顧瑾的手勁要大,卻被她拉著進來了內室。
漫天的衣服,撕碎成了碎片,散落一地。
內室的床上,兩個人緊緊相擁。
女子是她的姐姐,而男子卻只能看見側臉。
但是怎麽看那個男子的側臉也有幾分熟悉。
饒是顧瑾在不懂,也大概知道了發生了什麽事情,她連忙害羞的背過身去。
她在腦中回想,到底是什麽人,娶了自己的姐姐呢,這側面的臉怎麽就那麽熟悉呢,難道是松山上的弟子嗎?
她想啊想,終於想了起來。
不可能的,程青說了,只會喜歡我一個人的,他怎麽會娶自己的姐姐呢。
根本不可能的,她不相信,也不會去相信。
可是,就算她在去逃避也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
“誰?”程青問道。
直到她聽見了程青的聲音,她才真的相信了,和她姐姐在一起的人,真的是程青。
一個是她的姐姐。
一個是她心裏喜歡的人。
為什麽要這麽對待她,她和他都是她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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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搖了搖頭:“你們根本就是不是姑爺的對手,姑爺的武功很是高強呢。”
“秋意顧娘何苦這般說,我們是顧家的家仆,就算是死,也一定會拼死保護好夫人的安全的。”
“我知道你們就算是拼死也會保護好夫人的,但是夫人肯定不會有任何危險的,這點請你們相信我,也請放寬心,而且,姑爺是武林中人,自小習武,武功是自然高強的,我們這等家仆門也只是會一些粗淺功夫的,定然是比不過的,而且,剛剛姑爺也說了,不會傷害夫人的,武林中人自然是最註重諾言的,我們還是放心下去吧,別在這裏打擾姑爺和夫人談話了,也許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想讓我們這些做下人的知曉罷了。”
“是,哪我們便退下了。”在秋意的細心解釋下,一眾家仆全部放下了心,便聽秋意的意思全都退下了。
顧家能有如此忠心耿耿的家仆,也難能可貴的。
另一邊,秋意退下後,程青便一下推開了房門,進去後,隨後,用自身的內力將房門狠狠地關上。
確保不會有別人聽見他們之間的對話。
他走到顧家主母的面前,卻沒有開口說任何的一句話。
他在等,在等顧家主母先開口。
可顧家主母何嘗不是在等他先開口呢。
誰先開口便註定了誰是沈不住氣的一方,日後定是要受制於人的。
屋子裏面靜悄悄的,過了很久,兩個人都沒有開口同對方說話。
終於,程青到底是年紀輕輕,敗下陣來,首先先跟顧家主母說道:“這些事情,我都知道了。”
“哦?你知道了?你知道了什麽呢?”
一句反問,就想將發生的一切當做毫不知情嗎。
笑話,可沒有那麽容易。
“夫人,我知道了什麽,您當真不知道嗎?我想您應該知道的很清楚才是。”
顧家主母繼續裝糊塗:“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的好姑爺說些什麽呢,不如請我的好姑爺開門見山可好?”
看來,這是狡猾的老狐貍是不肯松口了。
都說狐貍狡詐猶如奸商,果然如此,想來,一開始他便占不了什麽上風。
“好, 我告知夫人便是了。”
“哪姑爺慢慢說,我命人去沏茶,喝口茶水,免得口幹舌燥的,姑爺說可好?”
程青,看了一眼顧家主母,:“不必了,你的丫鬟家仆都被我打發退下了。”
“哦?姑爺這個又是何意呢?”
“我今日要跟夫人你說的事情,不想讓除了你我以外的人知曉。”
“好,你說。”
“那麽我就坦誠布公了。”
“我知道,昨夜嫁給我的人,不是顧瑾,而是您的大女兒顧綺是吧。”
顧家主母內心十分忐忑不安,但是面容上便裝得若無其事。
且耐下心來,繼續聽程青說,想來,這小子是妥協了,不然,也不會好聲好氣地在這裏同她打著商量。
如此這樣想著,她懸著的心就漸漸放松了下來,也沒有之前那麽擔心了,先看看這個小子有什麽要求想法在說,如果不太過分的話,那麽她一定會一一應允的,畢竟已經是她大女兒的丈夫了,日後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對啊,昨夜嫁給你的,確實是我的大女兒顧綺,不是我的小女兒顧瑾。”
程青強壓住心中的憤怒,過了一會兒後,他才開口:“大小姐乃清白之身,委身於我,我定會對她負責到底,也會善待她一生,也會孝敬您,當您是我的親生母親一般對待。”
顧家主母深深的知道,他的讓步,一定是有什麽附加條件的。
159讓步
不過,是什麽條件都好,她都會答應的。
畢竟是她們有錯在先,只要不太過分,顧家主母一定會答應的。
“我已經和顧綺成親了,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和顧瑾此生斷然沒有結果了,我認命了,不過,我有幾個條件希望你答應我,你答應我,我就會履行我之前所說的一切。”
“你說,我會盡力全部答應的。”
程青看著顧家主母的讓步,也知道此事可成,想來,他這幾個也不是什麽特別強人所難的要求,顧家主母大概是可以答應的。
“第一,顧綺只能為妾。”
“什麽?你說,顧綺只能為妾?不行,這絕對不可能,你當我顧家是什麽了?顧家說什麽也是富甲一方的大戶人家,顧家的大小姐竟然得去給別人當妾,這無論如何也不行,就算一開始,這場婚姻是她們有錯在先,欺騙而來的,但是她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寶貝大女兒去給別人做妾。”
說什麽,顧家主母也不會同意的。
顧家主母剛想轉身離開,卻被程青攔住了,:“您不是說會盡量都答應我的條件嗎?”
“不,這個條件不行,我不能答應。”
“那麽我就要將此事,公之於眾,讓你們顏面掃地了。”
顧家主母左右思量還是不能同意,便開口道:“就算是顏面掃地,我也不能同意讓我的寶貝大女兒去給別人做妾的。”
真是沒有想到,顧家主母竟然如此疼愛她的大女兒,可要知道,過於寵愛子女,就等於殺害子女一樣。
“那麽你看看這個,看完這個,在說答應不答應吧。”程青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玉佩遞給了顧家主母看。
當顧家主母看到此玉佩的時候,眼睛瞪得大大的,可以同窗外的燈籠做比較了,不可置信的,哪眼神像是受到了天大的驚嚇一般。
這怎麽可能,他不是孤兒嗎,說還甚至是淪為了街上乞討的小乞丐嗎,怎麽會是這樣的,這等尊貴的身份又豈會是平常人,還說是什麽乞丐?
不可能的,顧家主母還在安慰自己,自己可能是昨夜沒睡好看錯了,或者是這個玉佩是別人的,是程青撿來的。
不過,是程青撿來的這塊玉佩的可能性根本不大,因為這塊玉佩乃是十分重要的信物。
若是撿來的,甚至是偷來的,都是要引來殺頭甚至是株連九族的禍事的。
世人皆獨善其身,誰敢把這等禍事往自己的身上攬。
左右想了想,這玉佩定是屬於程青之物。
不知道他身份是如何的尊貴了,畢竟顧家主母曾經也是皇室中人。
傳聞,帝王配飾皆使用龍紋。
帝王使用九爪龍紋,而皇子們可以使用的是五爪的龍紋玉佩,而其他皇室宗親不同,所佩戴的龍紋玉佩上有多少爪,自然有所不同。
有的依靠戰功,有的依靠身份。
而這程青剛剛給她看的便是六爪的龍紋玉佩,想來身份定是不凡,不是她這等平民婦人可以得罪得起的。
“我答應你。”
“好,哪謝謝夫人了,剛剛程青多有得罪,還希望夫人,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介意為好。”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哪敢哪敢。”她哪敢去計較什麽,她只希望,程青不要去計較什麽就好了。
顧家這次真是踢到了鐵板了,惹了這滔天大禍,對方不知道是何等身份,但是事已至此,萬萬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就像剛剛說的,開弓沒有回頭箭一般。
程青看顧家主母答應,便繼續開口說他的條件:“第二,我希望,顧瑾,這一生可以平安喜樂,希望你可以善待於她,對她好一些,她是真心將你當做母親對待的,一片孝心天地可鑒。”
“好,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好好對待她,日後,她就是我心尖上的寶貝,雖然她少小便離開了家,我們多年不見,感情生疏了一些,但是她畢竟是我的女兒,我也畢竟是她的娘親,我是一定會對她好的,這點你放心,虎毒不食子。”
程青這才笑了笑,:“我自然是相信的,畢竟日後我們是一家人了。”
“其次,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沒有辦法讓顧綺生下子嗣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顧家主母都聽見程青這麽說了,那還敢說些什麽呀,連忙道:“您放心,這些民婦我都明白的,斷然不敢在強求一些什麽,不該強求的東西,之前的事情,是民婦和民婦的女兒一時鬼迷心竅,還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才是。”
笑話,要是程青有意追究,現在他和她也就不會在這裏心平氣和好好談話了,而是對辯公堂了,是要上交大理寺的,就不是丟人現眼,這般小事了,哪可是要掉腦袋,甚至是株連九族的大事了!
所以,顧家主母心中自然是有幾分感激的,她也知道,是程青不想將事情鬧大,而且還會對她的大女兒負責到底,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哪多謝,程公子了。”
“夫人,不必叫的如此生疏,現在我們都是一家人了。”
“對啊,我們是一家人了呢。”
“我叫您岳母,您稱呼小婿為姑爺就好,若是不習慣就叫小婿的名字就好。”
顧家主母聽到程青的話,簡直就是受寵若驚,程青怎麽說也是一個大人物,竟然願意當做她是他的親生母親一般,這樣好的孩子,是當真不該這般算計於他的。
“謝謝姑爺了,不與我們這些頭發長見識短的婦人計較,只希望日後,姑爺好好待我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女兒。”
“嗯,岳母,您放心吧。”
“對,岳母。”
顧家主母隨時都準備好了,聽程青的吩咐。
“不知道,顧瑾在哪裏呢,畢竟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把她放了吧。”
“好,我已經命人去放她出來了,這件事情是我對不起她,也對不起姑爺,我日後定會好好補償於她的,請姑爺放心。”
“嗯,哪就好,我這也不打擾到了夫人休息了。”
160悔過
程青說完這些,便打算離開,卻被顧家主母給攔了下來。
“岳母,可還有什麽事情嗎?”
“沒什麽事情了,只是很感激你,謝謝你。”
程青,這才笑了笑,:“沒什麽,岳母,我們現在都是一家人了,不需要說什麽感謝的話呢,這不是折煞我了。”
“是是是,對了,姑爺的身份,民婦也會負責保密的。”
顧家主母還真的是有一點眼力見的,沒辦法,她隨著顧家老爺一直走南闖北,做生意,總得要有一些頭腦的,看著程青最後才拿出龍紋玉佩,便知道了,只是想隱藏身份,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暴露身份。
“哪真是謝謝岳母了,小婿這便就離開了。”
“好。”
程青離開時,順道關上了門。
正好看見秋意一眾丫鬟在旁邊畢恭畢敬地候著。
程青來到秋意的面前。
“姑爺。”秋意向程青行了一禮。
“我同你家夫人,也就是我岳母商量完事情了,你們可以進去伺候了。”
“是,姑爺。”
程青聽完秋意回應後,便離開了,他剛剛想起來,他的新婚妻子臉受傷了,他要去找藥,給她的臉治傷,剛剛是他一時太過驚訝了,用手撕碎易容面具的力道未免太大了一些,以至於讓她的臉流血受傷。
女子的容貌是女子最為珍貴重要的東西,萬一要是就此毀了,她一定會想不開自殺的,那麽她的一生就被他毀了。
他一個人來到了藏藥閣,取了上好的金瘡藥來到了剛剛離開他們的新房。
一入眼的便是她坐在地上大聲哭泣,他就定定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他站了多久,她便在那裏埋頭痛哭了多久,頭從未擡起。
程青看著她現在的模樣,他也很不好受,畢竟她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多半拜他所賜,他應當付起他該負責的責任。
程青走到顧綺的面前,十分溫柔的擡起她的頭,讓她正視於他,他好給她的臉上藥。
她被他擡起了頭,一開始她還是驚慌失措的,內心惶恐不安,因為如今她的臉毀了,她的夫君也發現她李代桃僵的事情而憤怒地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還說了永遠都不會對她好,她就在原地坐了下來,越想越難過,越想越悲傷,便埋頭痛哭了起來。
在她即將哭的喘不過來氣,要暈倒的時候,她的臉被人擡起來了,她想剛剛想要發作,睜開眼睛看見擡起她頭的人是她的夫君程青。
那一刻,別提她有多欣喜若狂了,他竟然還會回來,而且看他的臉上,完全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怒意,是不是他已經不生她的氣了。
而程青看見了她眼裏的驚喜,他的心也跟著咯噔一下,他只是回來替她上藥,她就會如此開心嗎,還真是一個特別容易滿足的姑娘。
“你,不生我的氣了嗎?”
程青看著她,四目相對,:“嗯,我不生你的氣了,過去的事情就讓過去吧。”
而聽見程青這麽說的顧綺,又是眼淚哇哇地往下掉。
程青看見顧綺又繼續流淚,他也不知道她為什麽還會繼續流淚,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才好,他便將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以示安撫。
顧綺看見程青如此這般,更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許是程青接受到了顧綺的眼神,他咳了一下,正色道:“昨夜,我們拜堂成親了,我們已經是夫妻,就是要相伴一生的了,你有什麽錯,我都會去體諒你的,不過,希望你下次不會在這樣欺騙我了,既然,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也是不可能改變的事情,剛剛是我太生氣了,我不該說那些難聽的話,讓你難過,對不起,你能原諒為夫嗎?”
程青看到顧綺這個樣子,便已經知道,她本性不壞,許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罷了,一時走錯了路,誰又規定了,走錯了路,不可以迷途知返的,他日後會好好待她,猶如夫妻一般。
顧綺一邊流淚,一邊回答程青的話:“謝謝相公原諒我,我在也不會做這種錯事了,對不起,我以後會做一個本本分分的好妻子的,我不會給你惹禍的,也不會給程家丟臉,請相公相信我。”
“嗯,我自然是信你的。”
程青打算將錯就錯,試著去喜歡顧綺,他覺得顧綺還是一個很不錯的姑娘,值得他去喜歡,去對她好,他相信,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而且,他現在也知道,自己沒有想象中的愛顧瑾,所以他明白,他現在必須要做的是好好對待眼前的人。
“可能會很疼,我給你的臉上一下藥,不然你的臉以後會留疤的,你別動,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自想明白以後,程青便打算好好對她,所以程青的聲音很溫柔,這使得顧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程青為她上完了藥,也沒有感覺到多疼,大抵上是被程青的溫柔分散了註意力。
“謝謝,相公。”
“不用謝謝,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你現在都叫我相公了,哪日後,我就叫你娘子吧。”
“娘子?”
顧綺聽到程青叫她娘子,她激動萬分,又掉了幾滴眼淚。
程青伸出手,拭去她眼角的淚珠。
這一刻,顧綺會永遠都記住的。
程青已經在心中全部都打算好了,他既然已經娶了顧綺為正妻,自然是不能用自己之前的想法貶為妾室的,這於理不合,還駁了她的面子,像是硬生生打了她一個耳光一般,這種事情,在他看見她悔過的淚水之後,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事已至此,他只能慢慢來接受顧綺了,起碼現在開始他願意接受顧綺,那麽這就是一件好的事情。
而顧綺自然是知道她此次犯下的錯有多大,有多麽不容讓別人原諒的,她既對不起程青也對不起自己的妹妹顧瑾。
“相公,之前的事情我知道錯了,我也願意改過,只是希望相公不要休棄於我,我願意聽相公之前的安排,貶為妾室,讓妹妹做相公的正妻,日後,我們姐妹一起服侍相公。”
161還真是個傻丫頭
“這個是你的真心話嗎?”
“是,是我的真心話。”
程青根本就沒有想到顧綺會這樣想,他一時之間驚訝在了原地,沒有任何的反應便陷入了沈思。
顧綺看著程青的樣子,覺得是程青不相信她,她便讓他相信,她是真心知道自己錯了,也真心希望妹妹也可以嫁給他,只要他不將她休棄就好,哪怕只是做他的妾室,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所以,她決定發毒誓,讓他相信她真的沒有別有用心。
顧綺伸出手握起手指對天:“我顧綺在這裏對天發誓,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出自於我的真心,若我有一點點別的用心,我便不得......”
顧綺沒有說完,便被程青捂住了嘴。
“我相信你。”
“謝謝相公。”
“聽話好了,今日說了多少次謝謝了。”
這還真的是一個傻丫頭,日後,他一定會好好對待她的。
顧綺還想說些什麽,卻被程青攔住了。
程青捏住了她的下巴,低下頭唇部便吻了上去,是那樣的溫柔。
一開始只是淺嘗即止,誰知道,她的嘴巴是如何的好吃,軟軟彈彈的,他一時沒有控制住,便進入了這溫柔鄉裏。
又開始了昨夜的纏綿,唯一不同的是,現在程青面對的是她顧綺本身的臉,而之前是顧綺易容成了顧瑾的樣子。
他的大手一揮,她的衣衫盡數而碎,他寬大的身子附上了她的小身板。
又開始了一輪又一輪的進攻。
顧綺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驚訝地瞪大眼珠了,想必她的眼睛也快掉下來了。
他又碰她了?
她一直以為,他從此以後在也不會碰她一下,現在他又碰她了,她別提有多開心了。
她奮力地扭動身子,為了更好的迎合他。
屋子裏,滿是是春光漣漪。
顧家主母隨著程青的離開而晃神,她是真的不想自己的大女兒被貶低為妾室。
她是當家主母,自然是知道妾室在當家主母面前有多麽難過。
可是,事已至此,也只是她咎由自取,但是她畢竟是她的女兒,她自然是心疼不已,所以一直坐在床上,並未起身。
而屋子外面的秋意丫鬟,已經等了許久,也不見顧家主母起身,這眼看要日上三竿了,秋意在外面急的團團轉,而在也不敢進去打擾顧家主母,但是左右在心中衡量再三,還是打算硬著頭皮進去,哪怕是受到家法,也得提醒顧家主母,時辰不早了。
秋意丫鬟打開屋子的門,進去,又隨手關上了。
她進去後,便看見顧家主母在床上跌坐著,一動不動,眼神空洞,陷入思索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秋意輕輕地來到顧家主母的面前,跪了下來。
“撲通”一聲的聲音,拉回了顧家主母的思緒。
她擡起頭看見秋意跪在自己的面前,連忙從床上起身,走到秋意的面前,將秋意扶了起來。
卻被秋意拒絕了。
秋意給顧家主母磕了幾個響頭之後,頭上都沁出了血。
看得顧家主母心疼不已,顧家主母也是將秋意當做自己親生女兒一般對待的,怎麽會忍心見到秋意如此呢。
說什麽也要將秋意扶了起來。
秋意無奈,拗不過顧家主母,便在顧家主母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
“有話好好說,別沒事就跪下來,我看著怪心疼的,你可要知道,秋意,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做下人看待過,我一直把你當做我自己的女兒一般看待的,下次萬萬不許在這樣了。”
“是,夫人,秋意知道錯了,下次不會了。”
“對了,秋意,你進來找我何事?”
秋意:“夫人,我也不想進來打擾您的,但是這天色不早了,馬上日上三竿,您若不起身,這於理不合,定會被他人說三道四的,所以秋意便鬥膽進來了。”
“在者,不知道姑爺與夫人商量了一些什麽事情,但是想來,姑爺剛剛過來的時候,一臉的怒氣沖沖,想來是大小姐的事情被他發現了,所以姑爺才會如此生氣。”
“而且,我剛看見姑爺離開的時候,並沒有之前那麽生氣了,估計是和夫人商量好了對策,甚至是姑爺妥協了,秋意還看見姑爺去了放藥物的地方,想來,是大小姐受了傷,姑爺心疼,去給大小姐拿藥上藥去了。”
顧家主母一聽秋意的分析,便覺得在理,而且剛剛程青對於她的態度也很是不錯,估計,他已經接受這個事實了,不過,一想到,她的女兒要為妾室,她還是有一些的不開心的。
可在不開心能有什麽辦法,誰讓他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現在這樣的結果已經是很不錯了,起碼保住了顧家全家的性命。
秋意也感覺到了顧家主母不開心的情緒,但是她做下人的也不能過去插手主人家的事情,所以她所能做的,只是苦口婆心地勸一勸顧家主母罷了。
“對了,夫人,二小姐現在還在暗牢中,該給她放出來了,不然,時間久了,二小姐受不了是一方面,這樣也會手人話柄的。”
顧家主母聽了秋意的話,才反應過來,她竟然會忘記了這麽天大的事情,連忙要去暗牢將顧瑾放出來,卻被秋意攔了下來。
顧家主母疑惑地看向秋意,這個丫鬟一向,最懂她的心思,怎麽今日又開始猶猶豫豫起來了?
“秋意伺候您梳洗打扮一番,別在別人面前失了禮儀,然後夫人便去暗牢放二小姐出來可好?。”
“好。”
還是秋意這個丫頭,最懂她的心思,也處處為她著想的周到。
“秋意,我們梳洗打扮之後,先去暗牢將瑾兒放出來,然後我們去新房在看看綺兒可好?”
“是,夫人。”
秋意不在說話,伺候顧家主母沐浴更衣,沐浴之後,將幹凈的衣物給顧家主母穿好,又去梳妝臺給顧家主母梳了頭,簡單化了一個不失禮儀的淡妝。
一切準備就緒後,顧家主母和秋意來到了暗牢。
162放了顧瑾
暗牢的門被打開,顧瑾連忙來到暗牢的大門,看見來人是自己的母親和自己母親的貼身丫鬟。
她開心得不行,母親這是真的原諒她了?
太好了,母親能夠不生她的氣,簡直是天大的好事情。
顧家主母來到顧瑾的面前,她發現這個女兒越來越消瘦了,想來,雖然她不在她身邊陪伴多年,卻也是她的親生女兒,她看著她如此消瘦的身子,也十分的心疼。
日後,她定會好好補償她的,對於她對大女兒顧綺的疼愛,日後也不會少一分的對待這個小女兒的。
剛剛還看見了她充滿期待的眼神,她就越來越覺得自己之前做的事情真是太對不起這個女兒了,她會加倍補償給她的。
而一直錦衣玉食的顧家主母根本就不會明白,有些事情,一旦做錯了,是無論怎麽彌補,也彌補不回來的。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在這且先不提。
她連忙來到顧家主母的面前,抓住顧家主母的手:“母親,不生瑾兒的氣了嗎,母親原來瑾兒了嗎?”
顧家主母聽到了顧瑾說的話,直直在心中感嘆,這真的是一個傻丫頭,她為了大女兒為了一己之私,將她關入暗牢這麽些天,沒有進食,昨天吃了一些飯食,還是冰涼冰涼的,她越想越心疼,想著她這個為娘也很是狠心了,而這個傻丫頭,還天真的以為是她生了自己的氣,才這般的。
“母親,不生氣了,母親以後都不會在生瑾兒的氣,瑾兒也不要在生我的氣好嗎?”
顧瑾嚇的連忙說道:“母親,瑾兒怎麽會生母親的氣呢,瑾兒永遠都不會生母親的氣的。”
顧家主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瑾兒,在這裏真是受苦了,走,我們出去吃一些好吃的,補一補身體好不好?”
“好,聽娘親的。”
秋意看著這一切,也在心中感嘆,二小姐,實在是太過單純善良了一些了,不知道,這二小姐出去以後,知道自己的心上人,被自己的親生姐姐搶走以後,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其實也用不得秋意擔心感嘆,顧瑾這一出去,一定會知道這一切的。
她的姐姐顧綺假扮成她的樣子,李代桃僵嫁給了她的心上人程青,而且那邊程青也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接受了顧綺。
此刻,她開心的笑著,完全不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事情會讓她有多麽難過,這種難過也許會是陪伴一生的。
她也不知道,她自己會親眼所見那一幕,在她的眼裏,成了一根刺,那一幕,讓她的心跌落到了谷底,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沒有恢覆過來。
而這些是顧家主母也沒有反應過來的事情。
顧家主母帶著顧瑾來到廚房。
看一看有沒有什麽好吃的給她吃,顧瑾來到廚房,立馬就有人來問她,昨夜過的如何,顧瑾被問的一問三不知,這也怪不得她,她也確實不知道。
而好在顧瑾並不知曉,全部被顧家主母一一搪塞了過去。
問顧瑾這些的人,也只能當是新婚初夜,初作新娘子比較害羞罷了,也沒有在當一回事。
而顧瑾的心中雖然也冒著無數個大問號,但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看見了母親好像知道些什麽,但是母親好像也不願意說,所以她便沒有在追問了。
廚房的竈臺上,有一些美味的肉食,顧瑾快速地走過去,連忙拿起筷子,毫無形象可言,夾著肉食,一大塊,一大口地就往嘴裏送,快速咀嚼,好幾次,差一點就噎到了。
顧家主母看到顧瑾如此不顧形象地大口吃東西,原本是想上前訓斥一番的,可卻被秋意攔了下來,左右,她又想了起來,這麽如此不顧形象地吃東西,也怪不得她,實在是餓壞了吧,好幾天沒有好好吃飯了,唯一吃過的東西還是剩下的已經冰涼的飯食。
頓時,她的心中越來越覺得,自己真實對不起她,日後好好補償她吧。
而秋意在那邊提醒她,該去看她的大女兒顧綺了。
“瑾兒,母親,先去看看你的姐姐怎麽樣了,好不好?你現在在這裏慢慢吃,等你吃好了,母親和綺兒一起來找你可好?”
“好。”顧瑾口齒不清地回答道。
顧家主母便和秋意離開廚房去新房,看一下她的大女兒顧綺怎麽樣了。
而廚房的人覺得不太對勁,昨天是顧瑾和程青的大喜之日,此時,程青不在顧瑾身邊就已經很奇怪了。
而現在,顧瑾吃東西的樣子,足足像個餓死鬼投胎一般,不知道的,還以為有好幾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了呢。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們這些廚房的下人也沒有辦法知道的,也是不能夠離開廚房的。
是以,她們覺得十分奇怪,便打算慫恿顧瑾跟上她母親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時候,一個廚娘站出來說話:“顧瑾呀。”
顧瑾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便擡起頭來看了看,看見說話的人是廚房的秋大娘。
“秋大娘,怎麽啦?”
“秋大娘啊,知道顧瑾你是一個好孩子,這松山上啊,人多嘴雜的,你母親一個婦道人家,在這裏還是有很多危險存在的,你多少也會些武藝,你快跟上去看看!”
顧瑾聽到秋大娘如此說,才反應過來,是她太餓了,著急吃東西,忘記了顧及母親的安全了。
“多謝,秋大娘的提醒。”
“不用客氣,秋大娘啊,是從小就看著你長大的,自然是什麽事情都是為你好的,快去吧。”
“哪秋大娘再見,我去找母親去了。”
“好的。”
顧瑾追著顧家主母的腳步而去,而秋大娘看見顧瑾已經追去,便笑了一下,轉身做她手裏的活計去了。
而顧瑾畢竟是習武之人,腳程自然是要比很多的普通人要快上許多的。
運起輕功,便追到自己母親的面前。
顧家主母看到顧瑾這麽快來到她身邊,頓時嚇了她一跳。
還是秋意在旁邊,扶住了她,在她耳邊小聲告訴她,要冷靜。
163娶妻如此
顧家主母終於冷靜了下來,她開口問顧瑾:“瑾兒,有什麽事情嗎?”
顧瑾回答顧家主母道:“母親,這松山上,人多嘴雜的,也經常會來一些外來人,我怕母親有什麽危險,便趕來貼身保護您了,母親,對不起,瑾兒剛剛是太餓了,只顧著了吃東西,完全忘記了顧及母親的安危,請母親不要生氣。”
顧家主母聽到顧瑾如此說,也知道這個女兒,秉性善良,是真心為她擔憂考慮的,虧她之前還為了大女兒顧綺而將她關在暗牢裏面那麽久,想想這個孩子的遭遇,就讓她這個做母親的心痛。
可是,她現在要去看顧綺,萬萬不能被她知道的。
“真是謝謝瑾兒的一片孝心了,母親我啊,被瑾兒你深深感動了,我都知道了,謝謝瑾兒,想來,這裏那麽多人,應該是沒有什麽危險的吧,到是瑾兒你吃飽了嗎?瑾兒已經好些天沒有吃飯了呢,這也都怪為娘,是為娘的忘記了,瑾兒,還是去廚房多吃一些好吃的吧。”
“不,這根本就不怪母親的,根本就是瑾兒的錯,是瑾兒惹母親不高興了,不然,母親也不會生氣的,將瑾兒關在暗牢裏面的,而且瑾兒已經吃飽了,自然是要跟來保護好母親的,以免母親有什麽意外。”
顧家主母,看在也推脫不掉,便也只能答應讓她跟著了,而且,這件事情早晚也要被她知道。
所以,還是讓她跟著她一起去看顧綺吧。
“走吧,瑾兒,我們去看你的姐姐。”
“嗯。好的。”
顧家主母帶著顧瑾來到了新房。
顧瑾覺得這裏怎麽被收拾得這麽幹凈,表示十分奇怪,她自小便在松山上長大,對松山的環境自然是了如指掌的,原來這裏不過就是一間被閑置了很久的屋子,一直都沒有什麽人來這裏的。
而現在,這裏被收拾得幹幹凈凈,而且還掛上了寫著囍字的燈籠,窗戶上也貼了紅色的紙花,一切都像是辦了一場喜事一般。
這根本就是剛剛成親沒有多久的新房吧。
饒是她在不懂情事,也是能看出來,這個屋子被布置成了新房。
而母親說,是來看看姐姐的,難道姐姐在這個屋子裏嗎?
“母親,姐姐成親了?這麽快?”
“嗯,是啊。”
顧瑾笑了笑,真是太好了,姐姐這麽快就找到了如意郎君,真替她開心。
但是,因為母親生氣將她關入暗牢裏,她生生錯過了姐姐的婚禮,一會兒,見到姐姐要跟姐姐賠個不是才好。
不然,姐姐也要生她的氣了。
顧家主母看著顧瑾真心替她姐姐顧綺開心的模樣,心裏十分地不好受。
“母親,我們進去吧。”
顧瑾先顧家主母一步,將門推開了。
她們走了進去。
這個屋子的結構是一種套間,分內室和外室。
顧瑾和顧家主母剛剛走到外室,便聞到了空氣中的味道。
哪是一種情愫,且歡愉過後的味道。
顧瑾未經男女之事,尚且不太明白。
而顧家主母都已經是兩個女兒的娘了,又豈會不懂這些,便打算拉住顧瑾,讓她出去。
誰知道,她的手勁根本就沒有顧瑾的手勁要大,卻被她拉著進來了內室。
漫天的衣服,撕碎成了碎片,散落一地。
內室的床上,兩個人緊緊相擁。
女子是她的姐姐,而男子卻只能看見側臉。
但是怎麽看那個男子的側臉也有幾分熟悉。
饒是顧瑾在不懂,也大概知道了發生了什麽事情,她連忙害羞的背過身去。
她在腦中回想,到底是什麽人,娶了自己的姐姐呢,這側面的臉怎麽就那麽熟悉呢,難道是松山上的弟子嗎?
她想啊想,終於想了起來。
不可能的,程青說了,只會喜歡我一個人的,他怎麽會娶自己的姐姐呢。
根本不可能的,她不相信,也不會去相信。
可是,就算她在去逃避也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
“誰?”程青問道。
直到她聽見了程青的聲音,她才真的相信了,和她姐姐在一起的人,真的是程青。
一個是她的姐姐。
一個是她心裏喜歡的人。
為什麽要這麽對待她,她和他都是她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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