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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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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一談。忍足笑了笑同意了,還對有些擔心的他說,現在不去說清楚,他們以後也會再來一次的。她們三個不懷好意,他不信他看不出來。不知怎麽回事,他頭腦一熱,說想要聽他們的談話過程,見到忍足意外的眼神,知道自己有些急躁了。忍足沒說什麽答應了,他覺得只有自己聽不大好,就說整個網球部一起聽。

忍足和小早川三人的談話,他們網球部分析了大部分,至於剩下的小部分是被忍足掩蓋了。在他和小早川談話的時候,他並沒有讓他們聽。而且他總是覺得忍足知道她們三人的來歷,但是轉而一想忍足在中國過了幾年,還是被一個隱世家族的族長教導,那麽接觸到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也不奇怪了。

過沒多久,小早川三人就相繼死去,她們的死法令人很奇怪。還沒等他細想,就被忍足的宣誓誠服給砸暈了。忍足是一個驚采絕艷的人,這一點他不能否認,這樣的一個人會向他宣誓?跡部景吾有些不敢置信,心裏卻又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酸酸甜甜的。看著忍足認真的眼睛,他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每個男人心裏都會有征服欲,看到一個才能不遜色於你,各方面也是出類拔萃的同性,看到對方向你效忠(╮(╯▽╰)╭,自我感覺過於良好!),你會從內到外的愉悅。

侑士的宣誓,在他心裏也只是一陣波動而已,現在他還小(表皮上,你和他一樣大),說的話能認真多久就還說不定。宣誓後,侑士在他面前就會松懈下來,若說以前他對他的態度就跟向日一樣的話,現在就是變得放縱了不少。不得不說,跡部還是比較喜歡這樣的侑士,因為他一下子變得鮮活了,有點符合他的年紀的樣子了,卻只是對他。他心裏對於這種區別待遇很滿意。

國三的全國大賽冠軍的爭奪是龍爭虎鬥的,不說老牌對手立海大附屬和四天寶寺,就說青學這個新人,本來裏面的手塚和不二本來就是勁敵,但是這也只是保證了兩場比賽的勝利而已,再加上越前小武士的加入,也有了和冰帝一爭的實力。

可是,在全國大賽這種折磨嚴肅的場景,跡部卻老是想起和侑士接吻的那一分鐘的觸感。查爾斯從小就喜歡追在他身後,身材又偏向東方人的嬌小,所以就喜歡和身材同樣嬌小的跡部一起混。嘴上雖說什麽“我喜歡你”,但是英國比較開放,對於這些,也就說說笑笑罷了。

那天,查爾斯追到日本,還追到學校,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當看到查爾斯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嚇得心臟都快停跳了。還一見面,就沖上來給他一個擁抱,讓跡部躲的時間都沒有。還好死不死地被忍足撞到,咦?為什麽我糾結這個?他沒想到查爾斯一追就是追了十二年,剛剛開始還有人說是小孩子的玩笑,後來他的告白和越來越認真的神色沒有人敢忽視。跡部來日本而沒有被阻止也是有查爾斯的原因在內,見到忍足看好戲的眼神,跡部就忍不住想暴躁了。

提醒查爾斯有人來了,卻沒想到查爾斯竟然誤以為侑士是他的男朋友,並為此鬧了一番。那個吻是查爾斯的要求,而能夠讓查爾斯死心的人的要求有太高了,剛剛好,侑士就是那個完美人選,還是他熟悉的。真是一個為他貼身打造的人不是嗎?他清楚地知道查爾斯這一次來日本就是為了死心,只要他找到一個比他優秀的人就會死心。

於是,跡部吻上了侑士。侑士的唇跟看起來一樣的柔軟,鼻翼間還可以聞到淡淡的苦澀的藥味,他知道侑士現在再跟林家學習醫術。跡部用眼神讓侑士配合他演戲,侑士的眼神有些抗拒。想來也是,侑士看起來風流,舉止間帶的風流卻是那種他的長相氣質氤氳出來的恰到好處的風流。冰帝每天都有無數男男女女撲上來向他告白,想到這裏,跡部心裏有些發酸,卻不知道為什麽,他都沒有答應。不知道是不想,還是眼界太高了。

這只是借侑士這個擋箭牌來拒絕查爾斯少年,卻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侑士不是向自己宣誓了嗎?他還沒發揮過作用,這就是他的第一個任務了,跡部是這樣冠冕堂皇地對自己解釋。

國三很快就過去了,冰帝還是完成了全國三連霸,他記得侑士離開時看他的最後一眼有些奇怪,好像生死離別似的。本來還想好好調侃一下他的,卻沒想到後來因為他要回英國耽誤了。在英國修完三年學業之後,跡部再次以鍛煉為目的回到日本,因為他想知道他為什麽這三年對侑士都念念不忘,他不想細想,只想找到他,問他理由。

可是,跡部左看看,又看看,就是覺得這個侑士不是和他相處了三年的侑士。這是一種直覺,在別人都沒異議的前提下,跡部也不好質問那個“侑士”是誰。突然,他想到侑士的師傅是中國隱世家族林家家主的底子,聽說這個林家很神秘,應該知道一些隱秘的事吧?

林易迅在聽完他的來意之後,告訴他他所知道的:“要知道這個世界,武學的是沒有最高境界的。我們林家追求的就是越來越高的境界,而當武學修煉到極致,就會觸摸到一些東西。這種東西不能用具體語言描繪出來,那是一種玄妙的體會……”林易迅在講述的時候,眼神有些迷離,神色陶醉。

“當初我見到侑士的時候,就感覺到他充沛的靈力,這是一個好苗子。於是,我把他帶了回來。在教導的過程中,我發現他身上有些違和。這種違和雖小,卻是很難逃過我這種修煉到一定境界的人,還是必須長期相處下來,才能察覺。我試探過,卻每每被擋了回來。我觀其神色,認為那個擋回來的人不是侑士本人,因為他的水平絕對沒有那麽高。我知道侑士背後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我卻不能觸其分毫……”林易迅的聲音裏有些挫敗,他一直自負他是這世間第一人,卻沒想到還有人比他更加厲害,卻不知道為什麽守著侑士。

“你要的話,我可以送你去見他……”

跡部的神色也隨著林易迅的訴說越來越凝重,聽到最後一句話,跡部的眼神閃了閃,還是決定去找侑士。他也不知道當時支撐他離開這個他熟悉的世界去找侑士的沖動是什麽,他只知道他不這麽做,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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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身材同樣嬌小的跡部?!!容我大笑三聲,哈哈哈~~~

啊啊~這只是網王世界跡部的番外

另外,跡部為什麽出現在死神世界,還能力高強,這是一個謎啊一個謎,

作者我是不是劇透的,咩哈哈~~~

110落腳

卿源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不在龍騰寺祖宅。龍騰寺祖宅的天花板不是這種雪白的,而是木質天花板。卿源微微轉頭,看到的是玻璃窗外茂盛的樹林。卿源想坐起來,卻全身軟軟的,沒有力氣,這種感覺是在床上躺久之後的後遺癥。就在卿源瞪著天花板發呆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卿源,你醒了。”華麗的聲線傳到卿源耳朵裏,令卿源有些恍惚,好久沒有聽到了。

“跡部,你……”卿源有些遲疑,這叫他怎麽開口?你為什麽認識我?你為什麽會在這裏?為什麽還有那麽高的武力值?還有這種這麽平淡,仿佛他就只是出門逛了一圈的口氣是怎麽回事?卿源很糾結。

“叫我景吾吧。你是不是想坐起來,我幫你吧!”說著,跡部走過來扶起卿源,在他背後墊了一個枕頭。

“呃……”看著跡部那張平淡的臉,卿源嘴裏那句“我們不熟”就噎住了,說不出口,“好。你還有事嗎?”卿源一直記得他向跡部宣誓過的,雖然是以“忍足侑士”的身份,但是面對跡部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就覺得壓力好大啊!宣誓過後,跡部就算是他的上司了吧!對於上司,一定要真誠,所以卿源就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展現給跡部看——於是,就有了卿源在跡部面前展露本性(二貨主神扶額飄過:見過蠢得,沒見過這麽蠢的),但是又要和上司保持距離,所以卿源就不敢和跡部怎麽親近——於是,卿源對於跡部的稱呼還是“跡部”(二貨主神:不要說你認識我)。現在,跡部要他叫他“景吾”,還真是說不出口,只好含糊混過去。

“你騙我的賬,以後再算,現在好好養傷。”跡部一開口就戳破卿源有些不切實際的幻想——跡部不認識他,不知道他是“忍足侑士”,自然也就不會和他追究。其實,跡部景吾能夠跳出來救他,不就是已經認出他的最好證明了嗎?

“呃……”卿源覺得今天自己平時引以為傲的口才退化了,還退化得很嚴重。

“我先出去了,有事按床頭上的鈴。”說完,不給卿源任何反應的時間,就又離開了。留下卿源楞楞地坐在床上,不知做何反應。卿源現在的腦子裏亂成一團,這個跡部不是穿的吧?“本大爺”怎麽不見了?華麗麗的尾音呢?他不是最是張揚華麗的嗎?怎麽現在變得內斂了?還有他是怎麽認出他的?他說“騙我的賬”是指他隱瞞的內容的哪個程度?是到他是穿越的?還是到二貨主神的那個份上?有預感他以前的安靜平和的生活將離他一去不覆返的卿源頭一次這麽希望自己的第六感失靈,他抱著混亂的頭不抱希望地想。

而跡部看到卿源在他出去了解病情的時候醒了之後,終於松了一口氣。有心情追究的跡部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裏消失了,出現的地方是一個白茫茫的空間。空間裏只有兩張沙發,和沙發之間的茶幾,茶幾上是淡墨色的紫砂茶具。旁邊的紅泥小竈上的水壺不斷有水蒸氣從壺嘴裏冒出,氤氳出一片模糊。沙發上坐著一個男子,男子穿著一身墨色的漢服,五官俊挺,看上去是一個極富男性魅力的人。男子看到跡部來了,便淡淡一笑,拿起水壺就開始泡茶,一舉一動間依稀可看出尊貴的氣質。

“你來啦!”男子一開口便是蕩漾的聲線,一開口他那神馬尊貴的氣質就崩了,眼裏揶揄的笑意把那張迷倒萬千少女的臉添了兩份猥瑣。

“恩,本大爺看他的樣子,好像忘了不少事啊!”跡部也不客氣,徑自做到男子對面,端起茶杯便開始品茶。跡部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男子再怎麽不著調,也是帶著一股貴氣。

“那是,本主神出手,質量保證啊!”男子,就是經常出現在卿源耳邊的蕩漾聲音的主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戳人傷疤。

果不其然,跡部端著茶杯的手一緊,薄胎白瓷手繪的茶杯便“喀拉”一聲,碎了。茶水也濺在跡部身上,跡部也只是甩了甩,把碎片甩一邊。手拂過被茶水沾濕的衣服,衣服立馬變得幹爽起來,絲毫看不出上一刻被茶水潤濕。

“那大人知道嗎?”跡部仿佛沒事人一般,捧起另一杯茶開始慢慢地品,喝完清淡卻餘韻悠長的茶水之後,才輕描淡寫地反問。

“你……”二貨主神剛剛還得意洋洋的臉色一變,要知道他若是知道他對卿源做了手腳,肯定有事十幾二十天不理他,那不得被另一個混蛋鉆了空子?

跡部對於二貨主神的變臉渾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卿源忘了那麽多的事情,怎麽辦?雖說再來一次也沒什麽,但是還是怕有程咬金殺出來。現在的卿源變得這麽耀眼,不要以為他不知道那些個死神看他的眼神是什麽意思。

“哼,就算你告訴他也沒什麽,本主神相信親愛的一定不會舍得不理我的。”二貨主神一臉的夢幻,臉頰上浮上兩朵紅雲。若是這幅表情是一個蘿莉或者一個小正太做出來,只會讓人感覺到萌,但是二貨主神的外表是一個英俊的成年男子,所以,這幅表情在他身上就顯得有些違和,令人起雞皮疙瘩。

跡部也只是瞟了二貨主神一眼,不置一詞,會不會事實已經證明太多次。跡部留了一絲精神力在卿源身上,感覺到他的情緒開始平靜下來,就準備離開了。既然知道卿源的事情的確是二貨主神搞得鬼,就不需要問其他的了,他這一次來也只是確定一下而已。

“真是可惜,你又要重新培養和卿源的感情,希望這一次不會出現太多的追求者。哈哈哈~~~”二貨主神見跡部準備離開,打擊不到他實在有些可惜,決定要多安排一些阻礙。他是為了考驗跡部的真心,絕對不是想看熱鬧,絕對不是想看熱鬧!

跡部出了主神空間之後,開始盤算日後的行程。既然現在卿源忘了那麽多事情,但是好像不是忘了全部,對於以前的事情,應該是認得的。那麽他的機會還是挺大的,至於那些所謂的“競爭者”?嗯哼,跡部冷笑一聲,誰敢跟他爭。現在的事情應該是盡快在屍魂界落戶,等一下就去找一下一番隊那個老頭子吧!

見完卿源之後,跡部強按著去休息,畢竟現在他是傷患,不能勞累。可是,跡部君,你是不是忘記了卿源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跡部拿出二貨主神給他的令牌,一番隊總隊長看到跡部手上那枚據說可以代表靈王的令牌,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總隊長看著拿出令牌的小夥子,的確外表十七八的跡部在他眼裏就是一個小夥子。銀灰色微微上翹的短發,精致淩厲的五官,骨節分明的手摩挲著眼角的淚痣,一舉一動帶出來的貴族修養令他們這些號稱屍魂界千年貴族出生的人自愧不如。他身上感覺到的精純渾厚的靈壓,就可以說明這是一個不好惹的小夥子,看上去也就幾百歲的年紀,比起他們這一屆的貴族子弟真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就連五大貴族之首的朽木家也難以養出這般出色的子弟吧!

“請問,您是?”就算對方看上去比他小,他也不能倚老賣老,對方能握有靈王的令牌就可見對方在靈王的心裏占著不小的位置。現在還不知道對方來意為何,應該不是惡意。聽十一番隊隊長說,他還救了龍騰寺家的那個小子,似乎還挺重視對方,就是不知道龍騰寺卿源什麽時候認識了這麽一個人物。會不會對瀞靈庭的勢力造成影響,龍騰寺家族研究的“虛浮”本來就很危險,但是好在龍騰寺家一向人丁稀薄,而這一代的龍騰寺又是獨子,偏偏身子還不好。不知道有多少希望龍騰寺家斷在這一代,這樣他們也不用費心思除去龍騰寺家。

當初龍騰寺請家教的時候,那個家教應該被中央四十六室的人叮囑過的,卻沒想到他在家教離開之後竟然開始學習死神。而那個家教也神秘失蹤,身體好起來的龍騰寺繼承人成為死神,加入次於戰鬥番隊十一番隊的十三番隊,這下子郁悶的人心思活泛起來了。在他戰鬥的時候,上面的人也悄悄動過手腳,希望他死在戰場上,卻被龍騰寺久信截住了。消停了一陣子,竟然傳來說是龍騰寺家的那個小子遇到瓦史托德,這下子他們高興了。不是他們拿這種大事做筏子,對付瓦史托德要出動隊長級別的死神,還要出動其他的一些番隊,就需要簽文件。這裏拖上個一分鐘,哪裏拖上一分鐘也足夠了。沒想到,中途殺出個程咬金,還是個背景強硬的程咬金,一個背景強硬、實力強大的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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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怎麽感覺跡部黑了~~~

親們能不能總結出事情的前因後果啊

111坦白

一番隊隊長知道中央四十六室裏面的那些“賢者”可是巴不得龍騰寺一家死光光才好,或者若是龍騰寺家表現出式微的跡象,一定會第一時間被驅逐,成為流浪者。現在眼看機會就要到了,流著龍騰寺的血的人就剩下龍騰寺久信和龍騰寺卿源兩個人,而這兩個人也不是齊心協力的,這其中可以動的手腳就更多了。但是眼前這位到底是什麽來頭?據十一番隊隊長說,他們到達現場的時候,沒有看到瓦史托德,只感受到虛邪惡的靈子,而龍騰寺卿源有昏迷不醒,那麽瓦史托德是被眼前的這個小夥子解決的嗎?瓦史托德級別的大虛必須隊長級別的死神才能對付,解決之後也會力竭,而不是游刃有餘。或許他這個一番隊總隊長可以做到,但是他幾歲了,眼前的小夥子幾歲了?他已經老了,他卻還有無限的可能。

跡部瞟了一眼一番隊總隊長就知道對方在擔心些什麽,都什麽時候了,還在爭權奪利的,也不嫌胃口太大撐著了。

“本大爺是跡部景吾。”跡部也就說了自己的名字,沒有繼續介紹的意思,語氣依舊是網王世界拽得我第二,沒人第一的狂傲,甚至也不尊敬老人,一開口就是“本大爺”。現在的跡部是在說他不好惹,脾氣也不好,他有靈王的令牌,就會被貼上靈王的親近之人的標簽。

“是,請問跡部君,靈王大人他好嗎?”總隊長畢恭畢敬,靈王是所有死神信仰的神祗,跡部的地位有點像神的使者受神之命前來傳播信仰、監督等職責。總隊長現在搞不清楚跡部此次前來的目的,要呆多久,對龍騰寺卿源的感情有多深——跡部景吾為了等龍騰寺卿源醒來,延後了與總隊長見面的時間這一消息已經被整個屍魂界上層所知道,這就說明兩人的關系不錯,但是不錯到什麽程度沒人知道——一無所知。

“靈王他現在過的很是滋潤。”給跡部令牌的是二貨主神,難道二貨主神是靈王?不管如何,靈王還是一個小小的神格呢!神的生活都是挺不錯的,也挺……無聊的。

“那麽,跡部君的來意是?”兜了這麽久的圈子,總隊長總算是把自己最想問的問了出來。

“本大爺這一次來是為了……遵照靈王大人的命令駐守屍魂界,靈王大人說最近的屍魂界不太平。”跡部想了又想,決定用這個理由,至於為什麽救卿源,以及和卿源的關系,就是……“本大爺這一次來碰巧遇到卿源,”跡部頓了頓,看到總隊長的眼神微不可見地閃了閃,都熟悉到直接叫名了啊!總隊長在心裏想著,“發現他是本大爺現世的一個好友,我們已經好幾百年沒見面了,只是他已經忘記和本大爺之間的事情,但是他依舊是本大爺的好友。”總隊長知道那些“賢者”的‘願望’是不可能實現了,人家龍騰寺卿源的好友的背景這麽硬,想要扳倒?有點懸。

要知道人死後,再在屍魂界出聲是會失去記憶的。若是保留了現世的記憶的話,說明這個人運氣好到極點,要麽,這個人強到極點,顯然這個跡部景吾就是屬於後者。

跡部就帶著少到不能再少的行李跟著卿源住進了龍騰寺祖宅,還是住在卿源的院子裏,卿源還是有些搞不懂跡部為什麽要住他院子裏。龍騰寺祖宅的院子多得很,阿飄什麽的都是一只一個房間。跡部也早早就和龍騰寺久信打了招呼,兒子的救命恩人加上靈王大人的使者,雙重身份讓跡部景吾受到了龍騰寺久信的歡迎。龍騰寺久信對於自己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而愧疚,卻不知道怎麽彌補。兒子的性格有些孤僻(?)、靦腆(?)、怕生(?),能有一個同齡人就好了。可惜龍騰寺家所處的位置不允許出一點差錯,所以只能遺憾地放棄這個點子。如今有一個實力背景都不弱,對卿源還上心的同齡人,龍騰寺久信舉雙手雙腳讚成。

“現在,你應該給我說一說你的‘苦衷’了吧!”跡部坐在卿源對面,語氣有些嘲諷地說。跡部知道那個二貨主神,知道那些任務,知道卿源所有的過往,卻不能說。他一邊知道卿源不可能跟他說實話,一邊又欠虐似的想要知道卿源的解釋。

“我…我……”卿源被跡部那略顯自嘲的語氣驚到了,他印象中的跡部是華麗的,是囂張的,是自信的,而不是這個有些頹廢、不自信的人。不知道怎麽回事,聽到跡部的語氣,卿源那些本來就打好腹稿,準備用來忽悠跡部的話就說不出口。

跡部聽到卿源我來我去的,就是沒有說假話,心裏總算有些安慰,我在這家夥心裏還是有些地位的。“那你打算怎麽跟我解釋?”跡部心裏明媚起來,面上依舊是淡淡的,他想知道自己在他心裏能夠坦白到什麽程度。

“主神,主神,我能說多少啊?”卿源不知道自己能夠透露多少,只好求助場外專業人員——二貨主神。二貨主神應該知道能夠透露多少吧?卿源忖道。

跡部感覺到一股精神力波動,不便轉頭探查,只好放出自己的意思精神力看一下情況。發現是卿源正在聯系二貨主神,心裏又有些不爽起來,你問那個不著調的,不是擺明不讓你告訴我嗎?

“能說多少?”二貨主神在心裏叉腰狂笑,叫你跟我拆臺,你不讓本主神好過,本主神也不讓你好過。“當然什麽也不能說了,你怎麽能夠跟一個外人說這些呢?”二貨主神知道跡部景吾正在竊聽,特意把“外人”咬重。

“但是……”跡部好像不是外人啊!卿源不知道為什麽嘛,就是直覺跟跡部景吾說這些沒什麽。聽到卿源的遲疑,二貨主神和跡部景吾也知道卿源的潛臺詞,相比二貨主神的咬牙切齒,跡部景吾就是心花朵朵開。就算卿源忘了某些事情,但是感情存在過就是存在過,身體靈魂都會有熟悉感,會在潛意識引導人的思想舉動。

“我說不能就不能。”二貨主神被卿源的遲疑氣得直咬牙,硬邦邦地丟下這句話就不出聲了。而在一旁的跡部聽到這句話破天荒地沒有不爽,不說就不說,本大爺問這個問題,就是為了了解本大爺在卿源心裏的位置,既然知道了,那麽卿源說不說也無所謂了。

卿源想了很久,覺得自己全盤托出吧,明顯不太對。他和跡部今天才相逢啊,怎麽能把底牌都交出去。什麽都不說吧,明顯不可以,不說心裏那股詭異的直覺,就說跡部本人也不是蠢得,怎麽可能分辨不出他說的話是真是假。真假參半,那麽這個度就要自己把握了。

最後,卿源只說了自己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出現在這裏,變成“龍騰寺卿源”的,再加上一些似是而非的說明。聽到這些所謂的“解釋”的跡部反應也詭異,跡部在卿源說的時候就一直盯著卿源,眼神沈沈的,看不出在想些什麽。盯得卿源直發毛,最後說不下去,才移開目光。

跡部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當初自己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勇氣拋棄一切,就為了找他要一個答案。被林易迅送到另一個世界的跡部並不是那麽幸運地直接在死神世界降落,他降落的地點是危險度SSS的無限恐怖世界。在那個世界殺戮變得稀松平常,鮮血變成主色調,背叛成為高發事件,跡部每一次回到主神空間都是滿身鮮血、滿身傷痕以及……又變少的同伴。一個世界,兩個世界,三個世界,從小菜鳥,變成資深者,再從資深者變成元老,從元老變成隊長,以往快速的每一天在那裏似乎都變得漫長起來。他無法在主神空間裏自己的房間外熟睡,甚至面對隊友打招呼似的舉動都會不由自主地警惕起來,誰也不知道下一秒遇到的回事什麽,到底會不會……死。他不是沒有問過自己後不後悔,他也不知道。但是他想要找到忍足,向他要一個答案的心情卻是始終沒變。

有一天,跡部被無限恐怖的主神傳送到一個空間裏,那個空間裏白茫茫的,什麽東西也沒有,什麽聲音也沒有,一片空曠,一片死寂。跡部就在裏面走啊走的,走了多久跡部不知道。走累的時候,跡部就不管不顧地坐在地上,他不再是網王世界裏面那個驕傲的跡部景吾了。然後,他就開始回憶自己的過往,他愕然地發現自己在來到這個滿是殺戮的世界後,記憶就開始變得蒼白無力。而穿越前的日子,現在一看,呵呵,以前引以為傲的根本不值得什麽。最後,跡部就開始想忍足,忍足是一個漂亮的人沒錯,在冰帝要找到一個比他漂亮的,恐怕還沒入學。是什麽時候,他心裏的忍足開始豐滿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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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總算在最後的時間碼完了,明天四級考試,嗚嗚~~~

112過往

是開學那次的挑戰賽,還是整人之後的依舊風流卻又一絲狡黠的微笑,還是宣誓時那認真嚴肅的表情呢?太多太多了,想完忍足之後,跡部就開始思考自己這樣做值不值得,不要跟他說什麽“愛就要為他付出一切”,是的,就在思考的過程中,跡部確定自己對忍足最初的感覺就是愛。雖然很荒唐,但是就只剩下這個答案,這個所謂的“愛”能持續多久,跡部現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現在他依舊想要找到忍足就夠了。就在跡部想得出神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股誘惑的聲音:“你想要回去嗎?”

“回去?”會哪裏,跡部聽到這個聲音神色恍惚了一下。

“是的,回去之後,你依舊是高高在上的跡部財團的繼承人,依舊是眾人矚目的焦點,依舊是人人爭相追捧的存在。”那個聲音不餘遺力地在描繪著回網王世界之後的美好藍圖。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跡部低低的呢喃,的確回不去了,先前送他來的時候,林易迅就說過來時容易回去難。況且他在這裏鍛煉出來的身手在那個世界會帶來悲痛的,他無法忍受任何人接近他,觸碰他。這會讓他做出條件反射地攻擊過去,他的同伴知道這一點,就從來不去試著改變他。在那個滿是殺戮的世界裏,這是一個好習慣,不是嗎?

“若是抹消你這一段記憶呢?”

“抹消這段記憶?”只要抹消了這段記憶,他又是那個驕傲卻還稚嫩的跡部大少爺;只要抹消了這段記憶,他又是那個天真不知愁滋味的冰帝之王;只要抹消了這段記憶,他又還是那個人人稱讚的跡部景吾。是啊,多好的假設啊!可惜,假設就是假設,過過這種滿是殺戮血腥的日子,他可能無法適應那種安寧平和的日子。心中的野獸已然釋放,那麽又如何能夠再關回去?

“是的,或者你想時光倒退?”那個聲音的主人明顯聽出了跡部的不以為然,有提出了另一個方法。

跡部眼神迷離,不得不說,那個聲音的主人實在太會抓人弱點,揣摩人的心思了。跡部自嘲一笑,他雖然還不是跡部財團的掌舵人,卻也是內定的下一任繼承人。他是一個商人,一個合格的商人,知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好吃又便宜的“餡餅”。那個人提出來的方法還不知道要他花多大的代價,每個世界除了“強者為尊”,也就只有“等價交換”最為流行了。

“我的要求是同樣抹消掉你對卿源,啊,也就是忍足侑士的記憶。”那個聲音‘聽到’跡部的心聲,適時地提出他的要求。

原來他叫卿源啊,跡部在找到林易迅的時候,就知道忍足的名字也可能不是真的。可悲的是,他自認深愛忍足,卻連人家的真實姓名、真實模樣都不知道,是不是很可笑?

“不了,謝謝你的好意,本大爺還是決定去找卿源。”跡部在心裏默默地念著忍足的真實名字——卿源,還真是好聽的名字啊!跡部剛剛被鉆了空子,現在已經回過神,心聲也不再那麽容易被那個人竊聽。跡部能夠從身嬌肉貴的大少爺,成長為一個隊員尊敬,敵人痛恨的隊長,他的人格魅力是沒得說的,實力頭腦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總是有脆弱的時候,跡部在隊友面前,必須保證隨時的自信與強大,在敵人面前必須保證警惕和戒備。一個又一個的片子,他連害怕膽怯的時間都沒有,剛剛一閑下來,就會不由自主地開始回憶過去。然後一時不備,被那個人趁機而入。

至於為什麽要找到卿源,經過那麽多事,若說還是愛著他的,想找他要一個答案,未免有些矯情。那麽久的殺戮生活,任何綺思都會被磨得幹幹凈凈的,那點未得到澆灌的愛意更多的是轉化為執念。若是在轉化為執念的時候便得到卿源,那麽時間可能會消磨掉這股危險的執念,但是事實上,沒有。所以,這股執念就不斷加深,不斷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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