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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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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的,需要時間積累的,就像是一張白紙需要人們去畫上色彩,不過,也可能出現“傷仲永”的情況。而轉世失憶又是不同的,轉世失憶只是失去記憶,但是處事原則什麽的還是刻在靈魂裏,就像一張已經畫好的畫卷要擦去上面的顏料,圖上自己的顏色,那不是那麽容易的。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而是……

“亞歷克斯·馬爾福。”

“嗯?”卿源不明白為什麽阿布拉克薩斯為什麽這麽生氣,剛剛開始說的時候他都沒有生氣,現在怎麽突然就發飆了?

阿布拉克薩斯見卿源依舊一頭霧水的樣子有些恨鐵不成鋼,馬爾福家的人怎麽能這麽不謹慎,“你能肯定那些修煉方法適合現在的你嗎?”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卿源轉世時失去記憶,但是阿布拉克薩斯是絕對不會提醒他的,現在他托生在馬爾福家,那麽他這一輩子就是馬爾福家的人了。上輩子適合他的修煉功法可不一定適合現在啊!中途若是出了什麽差錯,那麽後果如何還不知道。

“……”卿源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在修煉之前,他也是考慮過這個問題的,但是內心深處告訴他,這些文字可信,這些文字必須照著去做。所以,他就順從內心去去學習那些文字,那些好像刻在他的骨子裏的文字,現在想起來,還應該為那時的魯莽抹一把汗。

“你現在有感覺到什麽不舒服的嗎?”阿布拉克薩斯皺著眉頭看著卿源一臉的懺悔狀,沒再說什麽教訓的話,他相信以現在卿源的能力足以自己反省。

“沒有,沒有。”卿源見阿布拉克薩斯一副“益友什麽不舒服,立馬送聖芒戈”的架勢,立馬搖頭澄清。說實話,他還真沒什麽不舒服的,相反,因為那股有別於魔力的靈力在身,這十幾年來,他實在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連個頭疼腦熱什麽的都少見。卿源不自主地隱瞞地腦海裏時不時冒出來的陌生詞匯和模糊的場景,他直覺告訴他,這個不能說,就像他的直覺告訴他一定要修煉那些出現在他腦海裏的文字一樣。

“那就好。我知道你已經長大了,能夠自我判斷。”阿布拉克薩斯見卿源沒有其他什麽事情要說,就揮了揮手,“沒事的話,你回去吧!”

“是。”卿源有些懵地向書房門口走去,今天阿布拉克薩斯的反應給了他太大的意外,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當手握上書房門的門把時,卿源聽見阿布拉克薩斯意味不明的話語傳來:“亞歷克斯·馬爾福,無論如何,你要知道你是馬爾福家的孩子,是我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的兒子,無論如何。”

“哈?”卿源轉過頭去,看著阿布拉克薩斯,頭上的問號正在閃閃發亮。

“沒事,你只要記住就行了。”阿布拉克薩斯淡淡一笑,說完就接著埋首於公務中。

“哦。”見阿布拉克薩斯沒有回答自己疑問的想法,也就離開書房,去安慰一下今天受到的“驚喜”。

阿布拉克薩斯見卿源離開之後,放下手裏的公文,撫額沈思起來。今天卿源的坦白來的有些突然,他也沒想到卿源會在回來的第一天就坦白。

對於卿源從小的異樣,阿布拉克薩斯總結後得出兩個比較靠譜的猜測:一是卿源是生而知之;二是卿源是轉世的,途中卻不知道出了什麽差錯失憶了。其他的,像是什麽卿源是敵對家族利用某些禁術送來,並打算端掉馬爾福之類的,這一看就知道不可能。

經過十幾年的觀察,阿布拉克薩斯的註意偏於後者,畢竟卿源平時表現出來的就帶著和同齡人有很大區別的成熟和見解,特別是和盧修斯這個天賦出彩,潛力很大的同齡人在一起,卿源的異常就很明顯了。剛剛卿源一口咬定自己屬於生而知之這一類,阿布拉克薩斯還真有些動搖,畢竟自己怎麽樣,還是自己最為了解。然而,卿源後面說的話又推翻了他自己前面所說,只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前後矛盾了。果然,最了解自己,最不了解自己的都是自己。

看來應該是卿源自己暗示自己是生而知之,而不是轉世重生,暗示多了,就會相信自己暗示的內容是正確的,那麽他又為什麽要這麽做呢?是害怕他們討厭他吧!阿布拉克薩斯笑了笑,是卿源多想了,轉世重生這種事情的確少,比生而知之少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還是存在的。在一些純血家族中,偶爾也會有人帶著前世記憶而來,因此,有人生下他的曾祖父也不是稀奇事兒——甚至很正常。雖然這屬於家族秘辛,可是對於巫師界數一數二的家族馬爾福來說,還是能找到四五例的。他還記得,他的曾曾爺爺生下的曾爺爺就是曾曾爺爺的爺爺,這麽說有點拗口,但是就是存在的,他的父親還說起過那個曾曾爺爺對他的爺爺是比較懼怕的,所以……曾曾爺爺不像父親,更像一個兒子,名副其實的“孝子”,即使孝順的孫子,又是向兒子孝順的,那場景還是挺搞笑的。

既然卿源在記事的時候,那段文字就出現在他的腦海裏,那麽就說明即使卿源不記得上輩子的事情,卻也依舊把一些深入骨髓的事物記得十分清楚。現在沒有記憶,不代表以後恢覆不了。若是以後一直沒有恢覆,那便是最好的。他還不知道上輩子的卿源是什麽樣的人,不過,就卿源現在的樣子,上輩子也絕對不是狠角色。按照他對魔法界的陌生和對麻瓜界的眷戀,他上輩子應該是個麻瓜。不對,那段文字應該是他們那裏的修煉功法,那麽卿源上輩子生活的地方不存在魔法,卻存在另外一種奇異的能量,他能感覺得到卿源身體裏面那股精純蘊含著龐大威力的能量,應該就是他們修煉的能量。梅林是公平的,威力大的能量也很難修煉,而能夠修煉的人也必定很少。

回來,回來,阿布拉克薩斯把發散的思維扯回來。如果卿源以後真的回覆了記憶,那麽對馬爾福家肯定是沒有危害的。這一世十幾年的生活也不是假的,到時候卿源可能會糾結於自己不是馬爾福家的孩子,那麽對他的心理也會造成影響。那個時候,他還不一定能夠發現,阿布拉克薩斯還是很了解卿源的,或者說是現在這個失憶的卿源,卿源要假裝沒事,他這個當爸爸的還真不一定能夠發現。

他在卿源離開前說的那句話,為的就是害怕卿源恢覆記憶的時候會糾結於他不是馬爾福的兒子這一點,雖然他不知道這有什麽好糾結的,但是以他對卿源的了解,他絕對會糾結於這個的。他今天的這句話就是說給恢覆記憶之後的卿源聽的,現在依舊失憶的他可能不明白他的深意是什麽,最多以為他在強調他的身份,日後恢覆記憶的他聽到這句話就會明白他的意思。至於現在?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仔細梳理了一遍之後,阿布拉克薩斯繼續處理公務,等一下還要整理一下,把能說的報告給黑暗公爵,把不能說的,給混過去。既然他能發現卿源的一樣,那麽作為教父,一直教授卿源魔法、近身戰的伏地魔肯定也能夠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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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本地土著真心彪悍不解釋

日後有幸穿越的親,記得不要小看土著人種啊!

還有啊,兩個方案:一、碼多少上多少,可能斷更;二、存稿箱上,一直保持,卻每天一更

親們選哪個

86送信

離開書房的卿源可不知道阿布拉克薩斯的良苦用心,這個時候的他正在房裏收拾自己的心情呢!卿源沒想到竟然這麽簡單地就通過了,前前後後加起來不超過一個小時,這還包括卿源磨磨蹭蹭的時間。

對於近幾個月,腦海裏時不時冒出來的畫面,卿源已經能夠淡定對待了,而且也學會把這些畫面聯系起來,只是無論如何總覺得少了點什麽東西。那個模糊的身影也漸漸清晰起來,卻依舊看不清。他有種直覺,困擾了他十幾年的事情的真相即將浮出水面,這種不可解釋,沒有根據的直覺卿源卻是相信無比的。

阿布拉克薩斯的態度給卿源打了一針強心劑,安定不少,看來像他這種情況雖然少,卻還是有的。轉眼就把這件事扔到腦後的卿源還不知道今天阿布拉克薩斯對他說的最後那句話的深意,休息過後,卿源又惦記著遠在霍格沃茲學習的盧修斯。仔細算起來,和卿源分離最久絕對是盧修斯這個看似輕松的哥哥。掰了掰手指,盧修斯還要近一個月才能回來,應該是在聖誕節前夕吧!

卿源想了想,決定還是寫封信讓金雕寄過去。十一月的英國也很冷,每每呵出一口氣,都能形成淡白色的水霧,卻絕對沒有德姆斯特朗那種滴水成冰的嚴寒。一些註意著裝打扮的巫師,或者小巫師依舊穿著薄薄的意見巫師袍,只不過上面都被施了保暖咒,附有相關火系陣法的紐扣、保暖的煉金術用具其上。要不是德姆斯特朗的溫度實在太低,魔法陣這些外界手段不足以防禦嚴寒,上學的時間就可能不會整體提前一個月了。

第二天一早,霍格沃茲,斯萊特林長桌。

每天早上都是貓頭鷹的送信時間,應該是飛禽的送信時間,不排除某些純血家族特立獨行,像是馬爾福家的送信使就是金雕,據說,這樣比較氣派。

盧修斯坐在斯萊特林長桌的上方,那是屬於首席的座位,斯萊特林的首席制度已經傳承了很久。其實,在千年以前,四個學院都是存在首席制度的,只是歷史的傳承只在斯萊特林延續下去,這是斯萊特林的驕傲。這個首席制度可不僅僅為了選出每個年級的首席,還為了測試每個小巫師的能力。在《霍格沃茲,一段校史》裏面,斯萊特林代表著奸詐及野心,就像“不想當將軍的小兵不是好兵”一樣,不想當首席的斯萊特林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斯萊特林。在斯萊特林沒有軟弱和退讓,你的軟弱和退讓只會讓人看不起你,所以,想在斯萊特林實現種田流,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已經被所有的斯萊特林排除出他們的群體。

當然啦,這並不代表武力值高的就可以成為年級首席,這裏面依舊是有潛規則的。能在霍格沃茨上課的大部分都是英國本土的小巫師,而出生在巫師界的小巫師更是能扒出不少同年的小巫師,這些同年的小巫師不出意外都是在一個學校,一個年級就讀。一般來說,小巫師會進入哪個學院都是有家族遺傳性的,就像韋斯萊家族大部分人進格蘭芬多一樣。就算不進家族遺傳性的學院,也會進臨近的學院,卻絕對不會進敵對學院,這主要針對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像是西裏斯·布萊克那樣的人絕對是億裏挑一,君不見西裏斯·布萊克一進格蘭芬多就被布萊克家族除名了嗎?

年級首席既要求你有傲人的武力值,強者為尊在哪個世界都是用,又要求你過人的家世,圓滑的手段,家世在某些時候能夠助你更加輕松地達成某些目的,圓滑的手段是斯萊特林不需要一個沖動不動腦子的莽夫。這些條件看似很難,其實不然,傲人的武力值那是相對於同年人來說,家長是不可能叫小巫師過於深奧的魔法,故而武力值大多是指近身戰的高低;至於圓滑的手段?大家族裏面沒幾個是單蠢的,八面玲瓏是必須的,不然,家族被吞了都在感謝人家,“我爸是李剛”這種人不可能出現在被家族精心培育的小巫師身上。最後的最後,年級首席,尤其是一年級的首席,看的都是家世,這算是隱晦的拼爹吧!有幾個家族是常年占著年級首席這個位置的,像是馬爾福,像是布萊克,像是萊斯特蘭奇。上一屆的年級首席就是萊斯特蘭奇的繼承人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就是先前挑撥兩兄弟關系,然後被盧修斯整的那個),這一屆理所當然的,年級首席由盧修斯·馬爾福當任。

克拉布和高爾坐在盧修斯一側,克拉布和高爾是馬爾福的附屬家族,每一屆的馬爾福都會從克拉布和高爾兩個家族中各選出一個伴隨馬爾福左右,這一屆的馬爾福有兩個男孩,本來阿布拉克薩斯也要給卿源配兩個的,只是卿源去就讀德姆斯特朗才罷休的。

一大片貓頭鷹飛過來,羽翼揮動的“呼呼”聲,夾雜著零零散散的幾根白色、灰色的羽毛卷進霍格沃茲大廳。霎時間,格蘭芬多就咋呼起來,吵吵鬧鬧的。一見有貓頭鷹落在自己跟前,格蘭芬多扔下吃到一半的面包雞腿,不顧油膩膩地手,就伸出手去夠貓頭鷹帶來的信。接著,格蘭芬多桌子的上空傳出此起彼伏的咆哮聲,看來應該是咆哮信。格蘭芬多每天都會收到幾封咆哮信,咆哮聲的響亮傳遍整個霍格沃茲大廳,而其他學院卻是依舊靜靜地享用自己的早餐。斯萊特林對於這些時不時掉毛的貓頭鷹則是采取無視的態度,通通撐開防護咒語,他們可不想見到本來就不怎麽可口的南瓜汁裏漂浮著貓頭鷹的細絨毛和灰塵。教授席上的鄧布利多則是撫著長長的胡子,笑呵呵地說:“還真是孩子啊!”說著,還不斷勺著甜的膩人的蛋糕送進嘴裏,邊上的教授全部偏過頭去,不忍直視。

盧修斯慢條斯理地吃完早餐,優雅地擦了擦嘴角,才招招手,讓家族的金雕把信送來。金雕也十分人性化地伸出一只腿,然後仰頭叼住盧修斯拋來的銅納特,再放進掛在脖子上的口袋裏。盧修斯很期待這幾天的信的,因為他掰過手指,算出他弟弟就在這幾天回來,具體哪一天不確定。盧修斯一目十行地看完信,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他可愛地弟弟就回來了。

“怎麽回事?盧修斯。”坐在旁邊的艾布特·紮比尼(Abbott·Zabini)見年級首席一臉收斂不住的笑意,好奇地問。

“沒什麽,我弟弟回來了。”盧修斯迅速地把一臉傻笑收起來,嘴角微微翹起的模樣的確是巫師界中無數男性小巫師爭相模仿的笑容。

“哦?是你那個叫亞歷克斯·馬爾福的寶貝弟弟?”艾布特·紮比尼對於這個從沒見過的馬爾福很感興趣。他艾布特·紮比尼最喜歡的就是美人了,可惜全校最美、最有氣質的就是他旁邊這位鉑金美人,是個男的,還是個精明強悍的男美人。他只能含恨放棄,不是他不爭氣,是對方實在太強大了。紮比尼並非英國本土的巫師,而是三代以前搬過來的,現在依舊致力於融進英國巫師界。艾布特·紮比尼也是從小跟著他爸爸老紮比尼參加上流社會的宴會的,也結交了不少純血家族下一代的子嗣,並成功被他們接納。艾布特·紮比尼也是聽過這個亞歷克斯·馬爾福這個人,不過卻沒見過,他似乎很少參加宴會。要說這樣的人,應該淹沒在人潮裏,不為人所知才對,偏偏他有一個不同尋常的教父——黑暗公爵伏地魔,而這個位高權重,掌握著巫師界無數人生死的人還很喜歡他,單單這一點就很令人側目了。問起孿生兄長盧修斯的時候,後者一臉的寵溺,可見絕對不是因為大家族的齷蹉才銷聲匿跡的。這令好奇心很重的艾布特·紮比尼更感興趣了,本來想在霍格沃茲見到這位神秘的鉑金男孩,卻被告知對方就讀德姆斯特朗去了,艾布特·紮比尼只能扼腕嘆息。

“嗯。”盧修斯卷起羊皮紙,明顯知道艾布特·紮比尼的好奇心,“你最好別去招惹他,不然,哼!”盧修斯可不允許花花公子艾布特·紮比尼去招惹弟弟,天知道艾布特·紮比尼是怎麽長的,才進來一個學期,就被他搞出一個什麽美女排行榜,其中還囊括了四大學院,上至七年級即將畢業的學姐和剛剛步入學校純真的女性小巫師。就幾個月的時間就換了幾人女友,現在還在和拉文克勞二年級的級花打得火熱。

“是,是,是。”艾布特·紮比尼撇撇嘴,他是喜歡美人,但他還是直的。鑒於盧修斯的弟控程度,艾布特·紮比尼不予反駁,沒見現在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和格倫·菲利普斯還在倒黴麽?不知道這兩貨什麽時候能知道他們倒黴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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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凸,那些特效代碼什麽的看的我頭疼眼暈,明明別人的代碼就搞得很好看,我的怎麽就變樣了,我要的是上面那行字滾動啊,怎麽成關鍵字檢索滾動了

87決定

收到寶貝弟弟已經到家的盧修斯心情很好,就連遇到格蘭芬多的挑釁也沒多加理會,荷爾蒙更是全天候免費放送,迷得霍格沃茲上上下下的女性小巫師暈頭轉向。艾布特·紮比尼在一旁嘖嘖稱奇,馬爾福的鉑金美人不愧是巫師界出了名的人形春、藥啊!要是盧修斯天天這樣,他這個花花公子也就不用泡妞了。

盧修斯才不管格蘭芬多瞪得快脫窗的眼睛和艾布特·紮比尼的腹誹,還有二十二天才能回家,才能見到可愛的亞克。忽地,盧修斯的臉部極度扭曲,在開學前,盧修斯就僅有幾次和卿源的雙面鏡交流,發現卿源生活裏插了一個人,一個叫斯維亞托斯拉夫·海因裏希的人。果然,當初不應該因為卿源的撒嬌而和他同流合汙逃過阿布拉克薩斯的“防狼教育”。他家天真(?)、柔弱(?)、善良(?)的小亞克受得了那群狼的包圍嗎?盧修斯森森地憂郁了,最後,決定回去之後,一定要加強這一方面的訓練,這一個想法奠定了卿源假期期間的水深火熱。盧修斯正在為假期課程做著安排,就聽見花花大少艾布特·紮比尼的問話:“盧修斯,你們聖誕節那天開不開宴會?”

“當然開了,往年不都是有開。”盧修斯收起思緒,又恢覆精明。

“呃…我是想問你家寶貝弟弟參不參加。”艾布特·紮比尼當然知道馬爾福每年都會舉行聖誕晚會,但是不知道今年那個不常出現的人會不會出現。以往不出現還可以說年紀小,但是現在上學的話,就不同了。在巫師界,上學就意味著長大了,要開始步入社交圈,說起來,想卿源這種極少在人前露面的存在是少到不能再少的。

“嗯……”盧修斯敲了敲桌子,沈吟一會兒,說:“會。”確實,開始上學的卿源必須出現在社交圈了,以前是他和阿布拉克薩斯護得太過了,這樣下去,培養出來會是一只無害的小羊羔。這可不行,馬爾福不能出弱者,看來是時候放手鍛煉了。盧修斯雖說只比卿源早出生十幾分鐘,但是這短短的十幾分鐘卻是奠定了兩者的路:盧修斯身為長子,必須擔負起家族的重任,駕馭馬爾福這個龐然大物,一生都要奉獻給馬爾福;卿源卻是次子,在長子優秀的情況下,家族對於次子就沒什麽要求,最好還要不上進,省的上進心太強,想取長子而代之。盧修斯對於自己一生沒什麽自由,必須終生為馬爾福服務倒是沒什麽反感,家族養育他,培育他,他也不能光吃不幹啊!或許是移情作用,自己不能隨心所欲,就把這個權利交給弟弟,保護他,讓他做他想做的,他在後頭做他最堅實的盾。相信阿布拉克薩斯也是這樣想的,否則就他這個還很稚嫩的巫師幼崽,想要保護卿源都是有心無力,更別說為他提供一個舒適的環境。轉眼想起,自己弟弟就要暴露在一群居心不軌的人面前,又是一陣擔心,沒辦法,操了十幾年的心,一時半會兒沒法兒放下,就連他在霍格沃茲,卿源在德姆斯特朗他都通過家族的金雕和父親的雙面鏡關心卿源。

當天晚上,盧修斯就休書一份,告訴阿布拉克薩斯卿源將會出席今年的聖誕晚會。接到信的時候,阿布拉克薩斯也是皺眉了許久,最後也只能放下羊皮紙,嘆了口氣,“路終究還是需要他自己去走啊!”阿布拉克薩斯也知道在怎麽護著孩子,始終不可能幫他一輩子,還不如趁現在他在的時候,看著孩子的成長,只是磕磕絆絆是不可能少的了。

下了決定的阿布拉克薩斯第二天就請了巫師界有名的禮儀老師格林斯夫人,來教卿源貴族禮儀。倒不是先前馬爾福沒有請,只是那時候的卿源不樂意學這些既覆雜又難學要求又苛刻的龜毛禮儀。當時的盧修斯也很好忽悠,就幫卿源掩飾,插科打諢地就過去了。阿布拉克薩斯當時也沒計較,他以為自己可以護他一輩子,知道今天才覺悟對卿源過於溺愛了,對他以後沒好處。阿布拉克薩斯也是觀察過卿源的行為舉止,發現卿源的禮儀是有的,就是平時間的隨性較多,還達不到貴族的把禮儀融進自己的骨子裏的程度。

一早就被阿布拉克薩斯叫起來,說是給他請了個老師。卿源依舊這個即使坐在客廳裏依舊挺直了脊梁,端著茶杯,尾指翹起的弧度仿佛經過精心設計的婦女又是一陣頭疼,怎麽是這個人啊?卿源看到這個刻板到不近人情的婦女實在沒什麽好心情,五六歲的時候,就被她教導過,簡直就是脫了一層皮啊!這還是他偷懶的結果啊,殊不知就是因為他的偷懶,才被格林斯夫人註意到,從而訓練的時候更加關註他……

“格林斯夫人,亞克就擺脫你了。”阿布拉克薩斯無視卿源那求救的目光,要是一個月後的聖誕晚會,卿源拿不出架勢,可是會被人看不起的。

“沒問題,我一定將貴公子的禮儀教好。”格林斯夫人的聲音帶著撥涼撥涼的金屬音,每句話的抑揚頓挫都極有韻律,如同她梳理得一絲不茍的頭發。卿源對於這個把禮儀融到骨子裏,使禮儀成為血肉的一部分的夫人還是挺敬佩的,但是敬佩歸敬佩,他可不想遇到這種人啊。遇到這種人,跟他說道理是沒用的,他自有一套方圓,還固執己見,跟這種人杠上最是痛苦。卿源看著眼前這張即使是微笑也如同教科書上的示範,頭疼極了。

“好好學,加油!”阿布拉克薩斯撫了撫卿源的頭,頓了頓說,“學完了就好了。”

聽到這句話,卿源眉開眼笑,就是說只要格林斯夫人點頭通過了,他就不用再受她的“折磨”了。接下來,卿源拿出吃奶的勁兒,力求把教導時間縮到最短。可是,……

“馬爾福先生,鞠躬禮是下級對上級或同級之間的禮節。行禮時要脫帽,右手握住帽前檐中央將帽取,如過右手持物可用左手代替。”說著,格林斯夫人還做出一個標準動作。

“……”卿源一臉麻木,這是第幾次了,是第十一次還是第十二次啊!卿源擡手抹了把臉,“是,格林斯夫人。”

“馬爾福先生,你剛剛的那個動作不符合貴族禮儀第XXX條,還有,身為一個優雅的貴族,你不能面無表情。”格林斯夫人收起動作,露出一個標準微笑。

“……”卿源嘴角的肌肉抽動幾下,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

“馬爾福先生,貴族的笑容不能這般僵硬死板。”

“……”我覺得你的微笑就很僵硬死板,你沒資格說我。

“馬爾福先生,握手禮是歐美最常見的禮節,在世界許多國家都通行。行禮時距對方約一步,上身稍前傾,伸右手,四指並齊,拇指與之分開伸向受禮者。和初次見面的女人通常不握手,只行鞠躬禮。同男人握手越緊,表示友情越深,和女人握手則須輕些。”

“……”那你握我的手那麽緊幹什麽,我們兩絕對不是兄弟。

“馬爾福先生,吻手禮是流行於歐美上層社會的一種禮節。和上流社會貴族婦女或夫人見面,若女方先伸出手做下垂式,則將指尖輕輕提起吻之。但女方如不伸手,則不吻。行吻手禮時,若女方身份地位較高,要支屈一膝作半跪式後,再握手吻之。”

“……”卿源一臉麻木地看著格林斯夫人牽著自己的手為他示例吻手禮,卿源只覺得皮膚下的雞皮疙瘩前仆後繼地湧上來跳踢踏舞,惡寒惡寒的。卿源立馬收回自己的手,對上格林斯夫人無波無瀾的眼睛,不知怎的,硬生生生出一股愧疚感,只好補救道,“格林斯夫人,這個應該由我來做才對。”

卿源囧囧有神地看著眼前格林斯夫人伸出的白皙光滑看不出歲月痕跡的手,停了幾秒,屈下膝蓋,握手吻之。格林斯夫人現在是卿源的老師,加上算輩分的話,還是格林斯夫人的孫子輩,所以格林斯夫人的身份地位比卿源高,屈膝握手吻之是沒錯的。

“馬爾福先生,你握住我的手的時候,應該是虛握,而不是牢牢握住,你這樣會被誤以為非禮女士的。”格林斯夫人特有的金屬音從上方傳來。

“…是,格林斯夫人。”卿源內心小人淚流滿面,我為什麽要非禮你啊!我還擔心你老牛吃嫩草呢。像是這樣想,卻還是趕緊做出調整。

“今天的課到此結束,我後天再來,希望馬爾福先生在明天能夠練習一下。”格林斯夫人掏出懷表,看完時間後,對著站在面前的卿源說。格林斯夫人對於這個弟子也是有些頭疼的,明明那麽好的條件,錯的地方她說一遍就能不再犯,人也聰明,卻不用點心思。否則,在他五六歲的時候,就過關了,還用等到現在再學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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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禮儀什麽的,絕對是卿源的硬傷啊!!!

88杯具

苦逼的卿源在接受格林斯夫人長達半個月的禮儀訓練之後,被宣告可以出師了。猶記那一天,卿源在格林斯夫人走後,在床上蹦跶了整整一個小時,看得阿布拉克薩斯好笑又好氣。只是接受禮儀訓練而已,用得著好像上刑一樣嗎?卿源只是用“你不懂,我好寂寞”的眼神回應阿布拉克薩斯的問題,卿源對於這些在他眼裏屬於虛以為蛇的東西不感興趣,有這時間還不如去看魔法書,學多幾個魔法。不過,對於阿布拉克薩斯要求自己去學這些禮儀,卿源也有了猜想,所以當阿布拉克薩斯說他要在聖誕晚會出現的時候一點也不驚訝。這十幾年來,他能夠不出現在人前,除了他是真的不喜歡宴會意外,還因為他不想盧修斯難做,繼承人有一個就夠了。阿布拉克薩斯和盧修斯為他擋了十幾年,他也是很感謝的。

卿源依舊沒辦法做到像是格林斯夫人那樣把禮儀融進自己的骨子裏,那樣的他就不是他了,他的骨子裏向往自由,不想被規則束縛住。可是,這時間哪個地方沒有規則,只有寬松與嚴苛的差別罷了。按照阿布拉克薩斯的話來理解(其實是扭曲才對),卿源只要做到在人前禮儀端莊就夠了,至於人後,他是不會被任何人看到的。卿源狡猾地想,這樣也能過關的對吧!

卿源本來想利用剩下的一個星期去家族藏書處看一些以前被禁止,現在解開禁制的書籍,他眼饞那些書很久了。想象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卿源淹沒在一疊又一疊的羊皮紙中,據說這些都是英國巫師界有頭有臉的人物,也就是說這些人有可能在聖誕晚會上出現。作為主人,卿源可不能不了解這些。被卿源用可憐兮兮的小眼神攻擊的阿布拉克薩斯果斷扭頭,說:“這些你都要看,盧修斯可是在八歲的時候就把這些背下來了。雖然馬爾福是英國巫師界數一數二的家族,但是也不能以此為資本,看不起其他小家族,要知道這些小家族聯合起來也是一股很大的勢力。”

哀求無效的卿源只能耷拉著腦袋,打起精神看這些據說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的資料。做人要謙遜,這一點卿源還是知道的。英國巫師界的歷史上就出現過一個殘暴的家族,仗著自己家族勢大,不斷剝削其他家族,最後被那些他看不起的家族聯合起來消滅了。這個事例一出,大貴族人人自危,風氣也好了很多,上上下下呈現出和諧美好的局面。

就這樣,剩下的一個星期,卿源就在無數的卷宗中度過,滿羊皮紙的彎彎繞繞的英文——貴族為體現自己的高貴修養,在收筆的時候都會微微彎起——看得卿源眼冒金星。他是在無法理解人的高貴與否為什麽體現在字體上,在他看來,那些所謂的貴族花體字根本就是畫蛇添足的東西。字體本來就是用來記載信息的,花哨的東西就應該取締,卿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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