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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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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宸安這個時候其實已經沒那麽清醒了, 聽到蕭敬之的話她仍舊是在傻笑。

蕭敬之扶著她在床上坐好,餵她一勺勺的喝了醒酒湯,又用茶水給她漱了口, 而後起身將帕子放進熱水裏, 待到帕子被浸濕之後擰幹,他拿著帕子走到謝宸安的身邊,坐在她的對面,用帕子替她擦過了臉和手。

在這過程中謝宸安已經又開始往蕭敬之的懷裏鉆。

蕭敬之笑著任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他將帕子放置在一旁, 而後替她把頭上的簪子取下,她黑色的長發隨之散落。

蕭敬之將簪子放在一側, 用手替她將長發捋順。

“妻主,更衣休息了吧?”

謝宸安應了一聲,仍舊是沒動。

蕭敬之扶著謝宸安坐直了身子, 而後伸手替謝宸安解開外袍。

謝宸安攥著蕭敬之的手, 認真道:“你解我衣衫要負責的。”

蕭敬之任謝宸安攥著,笑道:“那我不動,妻主自己來。”

謝宸安有點兒委屈, “我不。”

蕭敬之輕笑,終是隨著謝宸安的意順著她的話問道:“那妻主想我怎麽負責?”

“你以後就只準喜歡我一個,不能再喜歡其他人了,一輩子只能跟我在一起。”

蕭敬之不說話了。

謝宸安松開了手, 等他回覆。

過了好一會, 蕭敬之才答:“好。”

謝宸安滿足了,她不太清醒, 卻也不是真的醉的無知無覺,至少這一刻她還算清醒, 她知道自己想要蕭敬之的一個承諾,而他給了。

蕭敬之基本上是言出必行的,而且他剛過了那麽久才回她,便不是在糊弄她,他是認真思考過後給出的答覆。

謝宸安覺得自己兩輩子加起來似乎都沒這麽滿足過。

“只要妻主始終如一,敬之的話也作數。”

謝宸安笑了,“那我們說好了。”

蕭敬之的語氣格外的溫柔,“說好了。”

蕭敬之的手白皙而修長,謝宸安低頭看他解自己衣衫,看得整張臉都有些發燙了。

蕭敬之扶著她站了起來,而後將她的外袍脫下,只剩下了裏面的褻衣。

蕭敬之準備扶她上床歇息,她卻站著沒動,小聲說道:“我也幫你……”

謝宸安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意動,重覆道:“我也想幫你……”

蕭敬之覺得謝宸安這幅醉酒的樣子倒是著實有些討人喜歡,他縱容道:“那妻主便來吧。”

雖然兩個人每夜都是同被而眠,但是這等的事情謝宸安還是第一次做,她只覺得心跳如雷,手竟然有些輕微的顫抖,兼之她喝了酒,腦袋不太清醒視線也有些模糊,手上準頭不好,解他外衫竟然足足解了有一炷香的功夫。

蕭敬之很耐心,沒有催促謝宸安,任她在自己身上摸索著。

終於幫蕭敬之把外袍脫下來的那一刻謝宸安覺得松了口氣,也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她是醉了的,她反正是醉了的,這麽想著她便也就隨著自己的意放肆起來,在蕭敬之扶著她躺上床的時候她直接勾住了蕭敬之的脖頸將他一同帶到了床上,更是身子一滾將他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謝宸安將頭埋在他的頸項,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冷香,有些心猿意馬的在他脖頸上嘬出了幾個紅色印記,而後撐起身子,對著他的唇吻了下去。

這一吻交錯纏綿,帶著說不出的熱情,很是撩人。

一吻過後謝宸安仍舊壓著蕭敬之不想從他身上下來。

她嘟囔著:“我沈不沈?”

“算不上重。”蕭敬之說道。

謝宸安雖然是壓著他卻也並非是全然將自己的體重都壓在他身上,是以的確算不上重。

謝宸安繼續在他的頸項間磨蹭著:“我們就這樣睡好不好?”

“好。”蕭敬之伸手攬住謝宸安的腰,溫聲道:“睡吧。”

蕭敬之這話似乎是有著一股額外的魔力,謝宸安真的覺得眼皮越來越重了,腦中也變成了一團漿糊,真的就這樣慢慢睡了過去。

蕭敬之感受著謝宸安帶來的重量,這重量雖然是一份負擔,卻也莫名的讓人心安。

次日謝宸安是枕在蕭敬之的胸膛上醒來的,蕭敬之此時已經醒了,不過卻沒起來,只是伸手隨意的在她發絲上輕撫著,眉目間竟是說不出的溫情脈脈。

謝宸安在蕭敬之的身上蹭了蹭,昨天的記憶漸漸回攏,她向蕭敬之的頸項看去,果然看到了殷紅的印記,這般明顯的位置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住的。

謝宸安覺得蕭敬之真的是越發的縱容她了,在這種位置留下印記怕是要被所有人都看到了,這個時代也沒有高領衣服,這個位置實在是太顯眼了。

“我……我昨天有些胡來了,是我不好。”謝宸安有些不好意思道。

蕭敬之聽了她這話反倒是笑了,“你我是夫妻,便是被人看到了又怎麽樣呢?”

謝宸安倒是沒想到蕭敬之反倒是比她想得開,竟是沒覺得不好意思與不方便,不過他說的也對,就算被人看到了也算不得什麽。

謝宸安一本正經道:“那你要不也……恩……還回來。”

這樣有些幼稚,但謝宸安心中還挺期待的。

蕭敬之聽言卻沒理會她這句話,只含笑道:“時間不早了,妻主起來洗漱吧。”

謝宸安應了一聲,磨蹭了好一會兒才起來。

蕭敬之跟她一同起身,而後叫人過來服侍。

早飯過後謝宸安有些不想動,現在大部分的事情都已經安排下去了,好像暫時也沒有什麽特別緊急的事情了,她就算是一兩日不去幕府想來也是沒什麽的。

這麽想著她就沒動身,吃過早飯之後仍舊是在蕭敬之的身邊粘著。

蕭敬之笑著問:“妻主今日不出門?”

謝宸安點頭,“左右也沒有什麽特別要緊的事。”

蕭敬之點頭,他在書桌旁坐定,隨後對謝宸安伸出了手。

謝宸安這個時候已然是明白蕭敬之的意思了,她眼睛一亮,跟著拉住了蕭敬之的手,果然再次被他給帶進了懷裏。

蕭敬之從一側的抽屜裏拿出了一本名冊,而後攤開給謝宸安看。

這本名冊是按照地點分類的,在地方後又標了類別,在類別下方才標了名字。

蕭敬之此時打開的是宛臨分類,在這一分類下又分了三個小類,分別是糧油鋪、茶肆、綢緞鋪,而每個分類下面都有兩三個名字。

“此前宛臨經濟形勢不是很好,是以臣在此處安排的人並不多,這些是掌管此地生意的人。”

蕭敬之此前並沒有說過這些,謝宸安以為蕭敬之在宛臨並沒有人手,現在看來卻並非如此。

不過他在宛臨的人算不上多,而且無論是糧油鋪子,茶肆還是綢緞鋪都算不得是大生意,不似客棧、酒樓等這些鋪子先期投資大,後期收入也不是那麽高,不過宛臨人均消費和人流量都不多,他這麽做倒也是很有先見之明,勝在穩定。

以蕭敬之的這番安排來看的話,這宛臨之前的情況的確是不怎麽好,就連蕭敬之這種商業大戶都不怎麽在這裏投資,可見宛臨之前是有多被人看不上眼了。

謝宸安心中嘆了口氣,不過若不是如此想來也不會把這塊地給她做封地,謝宸安這麽一想,心中倒也就平衡了下來了,而且從現在的各方面來看,宛臨之後未必不能夠發展起來。

她離開京城之前呂歸成和範永熙還特地跟她聊過,她們二人也是一致認為宛臨的發展不好並不是因為宛臨各方面的條件都不好,至少宛臨土地肥沃,而且還靠近黎國,日後還是有很大發展空間的。

說起來宛臨靠近黎國也並非是宛臨居於邊境直接與黎國接壤,宛臨和黎國中間還隔著玉森和臨錄,不過即使如此,宛臨距離黎國的路程也並不算遠,若是進行貿易也是可以的。

說到黎國謝宸安又想到此前第一次見到杜恒的時候,當時聽到她們正在談論正德將軍,正德將軍此前就是因為宏宗昏聵,在陣前率兵叛國,而被人詬病至今。

說起來大饒和黎國此前也是有過戰爭的,只不過近些年兩國之間的關系有所好轉,是以兩國開通了貿易。

大饒和黎國的貿易這些年也一直在延續著,至於後續的發展其實還是要看兩國之間的關系,也並不好一口說死,不過就目前的狀況來看的話,倒還算是穩定。

謝宸安的思路有些走遠了,而後她被蕭敬之的話語聲給拉了回來。

蕭敬之開口道:“這些都是臣在宛臨的人手,其中綢緞鋪掌櫃賈金川無論是對織布、染色、還是制作成衣都很熟悉,臣之前說想推薦接手織造坊的便是此人。”

謝宸安點頭。

蕭敬之又說道:“這是臣之前打算推薦管理官窯的人。”

蕭敬之說著將名冊往前翻了兩頁,將人指給謝宸安看。

這人名叫仲景,她目前在玉森,也在掌管著一家瓷器鋪子。

玉森距離宛臨本就很近,坐馬車的話少則大半日,多的話有一日路程也該到了。

“現在官窯和織造坊暫時還沒開起來,臣也就是先將人指給妻主看罷了,後續真的需要她們的時候臣再安排妻主與她們見面。”

謝宸安聞言笑道:“你推薦的人自然都是信得過的,其實我見不見倒是也沒什麽,我在這方面自然是比不得你專業。”

蕭敬之笑了笑沒有多言,謝宸安信任他,但是這些事情他卻不能不告知她,見也總是要見一見的。

謝宸安對這名冊有些好奇,她看著蕭敬之問道:“我能隨意翻翻麽?”

蕭敬之點頭,“我放在明面上的東西便都是不避著人的,妻主想看的話自己翻閱便是。”

謝宸安其實從沒翻過蕭敬之的東西,此時聽言倒是起了興趣,她將那名冊拿過來仔細翻過,而後才發現蕭敬之的商路真的不是一般的寬,這整個大饒之中竟然幾乎找不到他沒有涉足的地方,而像是京城,許是因為此前蕭敬之數年紮根京城的關系,他在京城的人手竟然足足有三頁紙那麽多,而她此前給蕭敬之買簪子的那個品玉坊竟然也是蕭敬之的產業。

蕭敬之自從大婚之後就經常戴那只鳳簪,而他今日也戴著,謝宸安原本對此一直覺得很甜蜜,而這個時候再看那鳳簪卻有些心情覆雜了。

蕭敬之看到她的目光落在品玉坊上邊也猜到了謝宸安心中的想法,笑道:“妻主不必介懷,這玉簪臣是喜歡的。”

蕭敬之這話倒是不假,品玉坊雖然是他的產業,但是其內具體在賣哪些東西他確實是不太清楚的,畢竟他手下這麽多店鋪,若是每個店鋪都要知道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那他便是一天到晚什麽都不用幹了。

是以當日謝宸安將這支簪子放到他面前的時候,他並不知謝宸安這簪子是從品玉坊之中購得,只是初見之下覺得這鳳簪精致,倒有幾分合他心意。

他那日也是回去之後聽品玉坊中有人來報說是白日裏七皇女曾經光臨過店鋪,這才想到那簪子大概是從品玉坊中獲得的。

細細說來送出那只簪子倒也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而後她雖然又往蕭敬之那送過不少的東西,但是卻總覺得似乎仍舊不夠,而且她也似乎從沒見他把玩擺弄過那些東西,除了當日她送出的那只親手雕刻的小獸有幸被他擺在矮桌上之外,其他竟再也不曾見過,想來當是不甚合心意的。

謝宸安念及如此問道:“你有什麽喜歡的東西麽?”

蕭敬之聞言一笑,他若是有什麽真的想要的東西那自然是會自己想辦法獲得,以他現在的錢財和勢力又有多少東西是他得不到的呢?但謝宸安說出這話到底是一片真心,他倒是也沒直接拒絕,只道:“妻主送的敬之都喜歡。”

謝宸安輕嘆了口氣,這倒是比真的說想要什麽還要難了,蕭敬之的生辰就在夏天,想來也是沒剩多少時間了,而這禮物的事情……還真是讓人犯愁。

她生辰的時候蕭敬之送的那個紫郎蛛蛛絲做的褻衣可算是既貴重又實用,而到了她這裏,她卻想不出有什麽可以與之媲美的東西了。

不過兩人的話題卻也沒一直停留在這件事上,很快謝宸安的註意力便又被名冊給吸引了回去,因為她發現她其他幾個皇姐妹的封地上也有不少蕭敬之的人手。

謝宸安頓時笑了,她頗有些好奇的問道:“聽說謝宸銘自請去的宜霖,那裏地處邊境,臨近烏木族,據說也是貧寒之地,你可知她那邊的情況如何?”

蕭敬之對於這些是一直有關註的,這個時候聽到謝宸安問及便也沒有遮掩,直接道:“烏木族乃是紫玄君的母族,她做出此選擇倒也是情理之中,只是烏木族此前戰敗後方才勉強答應臣服,未必有多少真心,而紫玄君這些年身在皇宮,並不方便與外通信,想來對於烏木族現在的情況想來也未必能夠盡數了解。據說宜霖王到了宜霖之後境遇多有不順,且與烏木族產生了些爭執。”

謝宸安聽言對她還是有些同情的,說起來紫玄君比靜宜侍君受寵的多,而謝宸銘此前在上書房內的表現也是一直不錯的,在朝堂為官的時候也算是被女皇看重的,她和紫玄君若是不主動提出要宜霖作為封地的話,或許結果就不會如此。

她從各方面來看其實都和謝宸風相差無多,女皇將晉陽給了謝宸風,之後待她也當是如此,女皇想來應該會給她更好的封地。

不過大概也是人各有命,之前的時候謝宸銘選了禮部侍郎郭朗之女郭潛做伴讀其實從某些方面而言也是能夠看出些紫玄君的意向的,畢竟郭朗主要負責主客司,主要職責便是外交。

紫玄君這番行為說起來其實就是故國難忘,謝宸安其實也是從心裏明白他的感受的,到底是生養自己的地方,又豈能輕易淡忘,只是他這樣的行為卻也讓人說不清對錯,他因為自己的私心讓謝宸銘陷入了這番境地,也不知心中是否有些許悔恨。

這麽想著謝宸安不由又想到了當初範永熙給她們三人上課之時謝宸銘的那番回答,她說:“天下之亂多半是種族之爭,若是能讓天下百姓融為一國,此等爭端想來便能徹底平息。”

她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想來也是紫玄君的教導之故,可是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本就是常態,便是秦始皇統一列國也沒能讓天下永久的安定下來,更逞論其他。

當初範永熙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謝宸安只覺得她這問題有些古怪,而現在看來當初幾人的回答竟然就像是有著預兆一般,似乎每個人都在沿著當初回答的路而走下去。只是不知這個問題當初謝宸遠、謝宸風和謝宸錦又是怎麽回答的。

蕭敬之繼續問道:“妻主對其他幾位皇女的消息可感興趣?其他幾位皇女的動向敬之也知道些。”

謝宸安想到如今都在京城建府的謝宸遠、謝宸錦和謝宸意,當下笑問:“京城那邊現在是不是已經鬧成一鍋粥了?”

“妻主所料不差,京城之中太女自從日前被皇上訓斥之後這些日子倒是變得格外低調起來,逐漸和皇上緩和了關系,而昭王和衛王在朝堂上各有建樹,也是扶搖直上之勢,聽聞二人都在朝堂下私下結交黨羽,已然是有培植自己勢力的打算,不過皇上對此目前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似乎並不太放在心上,而太女也是暫時隱忍,近來似乎沒有動手的打算。”

謝宸安笑道:“謝宸遠這日子倒真是難過的很。”

蕭敬之卻道:“也不盡然。自從上次封地之事後昭王和衛王的關系似乎一直沒能得到緩和,雖然有鳳後從中調和,但兩人仍舊是各行其是,而觀沈沈舟的態度,她對此事似乎是樂見其成,已然有了兩邊一起扶持的意思。”

謝宸安咂舌,“她這幾年不是已經被母皇給打壓過了麽,怎麽現在還有能力同時扶植兩位皇女?”

蕭敬之笑道:“的確是不如以前,但到底還是有些根基的,只是她原本有十分之力,扶植一人或許尚能和太女形成對抗之勢,如今她同時扶持兩人各用五分之力,反倒比之前大有不足,想來這也是太女近來沒有動手的原因。”

謝宸安聽了蕭敬之的話倒也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所在,這沈沈舟也是過於貪心了,她原本扶持著謝宸錦和謝宸遠多年對抗已經是十分不易了,而現在謝宸遠登上了太女之位,謝宸錦需要她更多的扶持才能再次成為謝宸遠的對手,結果她卻同時扶持起了謝宸意,不但沒有加強對謝宸錦的扶持反倒是減弱了,這下她和謝宸遠之間的對抗便就更是變成了不可能。

謝宸錦和謝宸意之間關系不和想來和鳳後以及沈沈舟的態度脫不開關系。

謝宸錦和謝宸意本就都是有些自私霸道的,這種情況下鳳後和沈沈舟若是從一開始就一碗水端平便也就罷了,偏生鳳後和沈沈舟一開始都屬意讓謝宸錦做太女,是以兩個人對於謝宸錦都給予了極高的重視和支持,所有的資源都向她偏斜,這自然導致了謝宸意心中覺得不服,這也是她在封地一事上和謝宸錦起爭執的根源。

而在這之後謝宸錦明顯是在與葛清遠的婚事上表現的十分不妥,辜負了女皇的一番好意,讓女皇對她失望,也讓她平白丟了禦史臺的支持,是以最後輸給了謝宸遠,丟了太女之位,這也是讓鳳後和沈沈舟對她失望的根源。

在這之後鳳後和沈沈舟倒是順著謝宸意的意一碗水端平了,同時把資源分配給了兩個人,同時扶持兩個人,明顯是想看她們兩個最後誰能爭到太女之位。

而在這種情況下對於謝宸意算是公平了,但是對於謝宸錦而言她這麽多年來都受到資源傾斜,這麽多年來都受到看重和優待,而她現在只是行差落錯一步就突然間被剝奪了這一切,開始落到要和謝宸意搶奪資源的這一步,這對她而言卻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接受的。

這兩個人面對現在的謝宸遠來說本就都是弱勢,若是齊心合力那麽之後說不定還能夠有與她一鬥之力,而看現在的情況卻是難了。

蕭敬之繼續道:“聽聞晉陽王到晉陽後禮賢下士,降低賦稅,在晉陽有了很高的聲望,頗受擁戴。”

謝宸安聽到這一笑,這麽看下來現在這情況過得最好的反倒是謝宸風了,不得不說她一早就躲避奪儲之爭主動避了出去倒是還真有先見之明。

其實這一圈的情況說下來除了謝宸銘跟她兩個人算是境遇不佳之外,其他人的處境就算是差些也都要比她好了,這麽想著謝宸安側目看向蕭敬之,忽然問道:“你怎麽就看上我了呢?”

細細想來嫁給旁的哪一個似乎都比嫁給她要好些,尤其是當年蕭戰剛回來的時候謝宸遠和謝宸錦對他那般熱絡,想當初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蕭敬之就被這兩人爭搶,她當初還在一邊看熱鬧來著,卻沒想到最後蕭敬之沒嫁給這兩人中的任何一個,反倒是答應嫁給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3-19 19:58:15~2020-03-20 20:08: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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