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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感謝大家的支持!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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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咬牙,突然停下來,他猛地伸手扣住公子的脖頸,額頭卻慢慢貼緊了那男人的臉頰,陰冷地低聲說道:“你……想要死麽?……被我殺死?恩?”

“是……是的……爸爸……”那長發男人輕輕地喘息著愈發環緊了司馬澈的脖頸,他對自己喉嚨處慢慢收緊的手指毫不以為意,只是更加嬌柔地發出聲音:“您……要動手嗎?”司馬澈眉心一顫,隨著指尖在那富有彈性的柔嫩脖頸上的繼續收緊,他竟有些微微地喘息起來……身下男人的烏黑長發散亂在雪白的床單上,耳邊和煦的溫熱呼吸和懷中這具軟膩的身軀就掌握在自己手中,無論怎樣,都不會反抗……任由我判定生死嗎?……小初……你……

“哼。”司馬澈皺了一下眉頭,嘴角微微一撇,他緩緩松開了手指,轉而滑下去覆又抓住了公子的腰肢,語氣依舊淡淡的:“不是今天,看哪天我心情好吧……”說著,司馬澈便又開始了激烈的動作,“現在……我只想……幹你……騷貨!”

米蘭清晨的陽光總是那樣刺眼的……司馬寧在睜開眼睛的一刻忽然這樣想。他皺緊了眉頭伸手遮在額前,用力地閉上眼睛,再睜開。

“醒了麽?酒鬼大人?”房間裏突然響起另一個男人溫和的聲音,司馬寧籲了口氣,低低地“恩”了一聲,便一下子坐了起來。

床鋪正對面的落地窗旁邊,沙發上坐著那個文弱的單眼皮男人,他腳邊還堆著幾摞文件。司馬寧望了一眼那男人微紅的眼睛,輕輕地笑道:“怎麽沒回去睡呢?”陳嘉賜將手裏的文件放下,只是歪著頭看著司馬寧,過了一會兒才低低地道:“沒辦法,我們做下人的,總得把事情做完才能去睡覺啊……”他見對面的男人一臉不以為然地勾起唇角,自己定頓了一下,便也微微地笑起來:“別忘了,今天會有人去拜訪你父親……之前做點準備,總是好的。”

司馬寧垂下眼簾思忖了一秒,輕輕點頭,他掀開被子下了床,將身上咧著領口的襯衫脫下來隨手扔在了床上:“幾點了?”陳嘉賜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輕聲答道:“六點。”

“我先去洗澡……一會兒……”司馬寧說著,便緩緩地向浴室走去,明亮的陽光掠過他平滑結實的赤(裸)上身,反射出柔和的亞麻色光芒。走到陳嘉賜身旁的時候,他忽然停下,轉頭看著那男人,低聲問道:“你還打算睡麽?”

“恩?”陳嘉賜微微揚起眉梢,卻沒有做聲。司馬寧翹了翹唇角,輕聲笑道:“你要是有精神,我們出去逛逛……”他忽然若有所思地看向別處,聲音變得很低:“馬上要回去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再來……”

“呵。”陳嘉賜笑著低了一下頭,便緩緩地站起來,他用指尖輕輕按著鼻梁,眼睛卻斜斜地看著面前的俊朗男人,“好吧,你繼續感傷你的。我呢,就當是去觀光吧……”

上午十點鐘的時候,“禦龍會”總部門口已經整齊地站了兩排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他們斂聲屏氣,靜靜地望著街角,似乎在等待著什麽重要的人物。

半個小時以後,唐人街的入口處遠遠地駛來一支車隊,打頭的兩輛黑色奔馳後面,跟著一輛烙印著家族紋章的酒紅色布加迪,華貴雍容的巨大車身緩緩駛過街道,行人無不為之矚目。

車隊停在“禦龍會”總部的門前,除了那酒紅色的轎車,所有的車門在同一時間打開,上面下來二十多名穿著各色西裝的歐洲男人,他們漫不經心地聚攏過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股桀驁的彪悍神情。

“啪。”一名大漢來到酒紅色布加迪右側,將車門打開,一個衣著華貴的高大男人從裏面出來,緩緩站直了身體,在他揚起下巴的那一秒,其他男人立刻恭敬地向他低下頭去。

這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有著歐洲男人特有的粗獷和英挺,他凝重的目光掃過站在門口的眾人,面無表情地盯在了正從裏面快步走出來的陸仲軒身上。

“蘭蒂奇大人,有失遠迎……”陸仲軒來到那男人面前,一躬到底,然後才擡起頭來微笑著說道。那男人略點了一下頭,卻不說話,陸仲軒楞了半秒,連忙側身伸出手臂,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會長在二樓等您,請隨我來。”

那男人帶著一幹手下,幾乎是前呼後擁著進入總部,所到之處旁若無人一樣。一群人上了二樓,在“禦龍會”手下的指引下進入了寬大豪華的會議廳,迎面便看見那個古銅色的英俊男人正坐在長條會議桌的一端,叼著煙安靜地看著他們,臉上掛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冷冷笑容。在他的身後,照例規整地站著一排黑衣人,只是他們的氣質似乎與樓下的那些不同,每個人眉宇間都透著一股漠然的煞氣。

司馬澈看著走進門口的高大男人,卻絲毫沒有起身相迎的意思,他只是歪了歪頭,勾起唇角沈聲說道:“蘭蒂奇先生,請坐。”對面的男人輕擡眉梢,沈默了一秒,便微笑著坐在了會議桌的另外一端。

“久聞司馬先生的大名,今天見到,還真的……”那男人接過手下遞來的雪茄點燃,一邊悠然地說道。司馬澈淡然一哂,向身旁的手下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們布茶,然後又將目光轉回來,他靜靜地盯著那男人看了幾秒,才緩聲說道:“我們不用說這些客套話,你們這麽急著來見我,究竟什麽事?”

那男人微微一笑,身體向前湊了湊,低聲說道:“司馬先生真是個講效率的人……其實,為什麽來……我不說,你也能猜到吧?”說著,他雙手交叉著放在桌上,眼睛裏射出一縷銳利的光:“當然是關於……我的父親,先代教父奇諾.蘭蒂奇的死……”

司馬澈平靜地迎接那男人的目光,臉上依舊毫無表情,他悠悠地抽了一口煙,一邊將煙霧吐出,一邊漫聲說道:“願聞其詳……”

那男人剛要繼續說什麽,會議室的門忽然被粗魯地推開,一個高大的藍色眼睛男人風一樣地走了進來。

“父親,不好意思,我遲到了……”司馬寧懶懶地笑著,向那古銅色男人點了點頭,他說著話,已經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司馬澈身旁的位子上,這才把目光投向會議桌另一端的眾人。

“阿寧,真沒禮貌,怎麽不向客人打招呼。”司馬澈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卻很明顯沒有認真,他隨即又看向了對面的那個男人,似乎打算繼續剛才的話題。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最近連病帶忙的……我會努力更得!

提前祝大家元旦快樂~~~

☆、教皇(一)

男人微笑著打量坐在司馬澈身旁的年輕男人,和緩地說道:“這位,是司馬少爺吧?”司馬寧撇了一下嘴,方才端正了顏色轉頭看向那男人,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失禮了,我的名字,是司馬寧。”

男人扯了扯嘴角,點點頭沒有說話,他垂下眼簾吸食著自己的雪茄,再不向桌子對面的那對父子望上一眼。而司馬寧似乎更沒有興趣去研究那群虎視眈眈的意國大漢是何來意,他看了看自己的父親,便將頭扭向窗外,一臉百無聊賴的神情。

司馬澈默默地掃視了一圈這寂靜的房間,忽然微微地勾起了唇角,他用夾著煙的手指輕點桌面,向對面的男人沈聲說道:“‘禦龍會’和先代教父頗有淵源,我們也為他的不幸去世感到十分惋惜……不過,如果貴幫因為這件事跑到我的地盤上來查究……那就要給我,交代出個理由。”說著,他慢慢地靠在椅背上,輕輕擡起下巴,瞇起了眼睛,“否則,恐怕大家要傷了和氣!”

對面的男人擡起眼睛看著司馬澈,目光中閃爍著一些莫名的微光。過了幾秒,他將雪茄遞給了手下,抱著雙臂微笑起來:“事情麽,總是要查的,不過相對於我這次來的目的……這僅僅是一件小事。”

“父親死的太突然了……我作為蘭蒂奇家的長子,剛剛繼承了家業,很多事情還需要以往的合作夥伴多多幫忙呢。”男人一臉悠然地徐徐說道,看那神情仿佛也並不為自己父親的橫死而悲傷多少。司馬澈淡淡地看著對面的男人,也不說話,只是安靜地等著對方繼續說下去。

“父親生前有幾單大生意都是跟‘禦龍會’在合作,我這次來,是希望我們能夠更加友好地相處下去……”男人不緊不慢地緩聲說著,臉上的神情十分坦然,司馬澈聽了這話,只是垂下眼簾輕輕地笑了一下,依舊不置一詞。男人也微微地笑了一下,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又望向那古銅色的英俊男人,低聲說道:“怎麽,司馬先生難道是嫌我沒有誠意嗎?”

司馬澈擡起眼睛看了看對面的男人,又不著痕跡地斜了一下身旁的司馬寧,方才緩緩地笑道:“說哪裏話,我當然也希望……大家和睦相處了。”他仰起頭思忖了一秒,又慢悠悠地說道:“只是不知道,蘭蒂奇先生準備如何與我們繼續合作呢?”

“這個,自然是要……正式地談判了……所以,我才親自來拜訪。”男人歪著頭註視著司馬澈,輕輕翹起了唇角,“我聽說您的二老板羅先生,可是個談判專家,為什麽到現在都不見人呢?”

“公子麽……”司馬澈將手中的煙掐滅在水晶煙灰缸裏,緩緩地笑道:“他沒有資格參加這種級別的會面,不過……”他的目光貌似漫不經心地掃過對面男人的臉,神情裏掠過一絲揶揄,“既然蘭蒂奇教父指名要見他,那是他的榮幸。”說著,他便向身後的手下轉過頭去,低聲說道:“去,把公子叫來。”

沒過幾分鐘,會議廳的門被輕輕地推開,那個有著烏黑長發的高挑男人緩緩地走了進來,他穿著平常的黑色西裝,襯衫的領口系得緊緊的,胸前打著一條寶藍色絲綢領帶。他的長發用湖藍色絲帶束在腦後,幾縷發絲隨著走動的步伐在兩頰旁邊輕輕拂過,襯托著那張略顯蒼白的俊秀臉龐……這男人雖然至美,卻透著那麽一股慵懶的憔悴,眼波流轉間,那煙霧般的旖旎姿態和近乎於冷漠的嫵媚神情,更讓人舍不得將眼睛從他身上離開……

公子來到司馬澈面前鞠了一躬,又向一直低垂眼簾的司馬寧低了一下頭,方才輕聲說道:“會長,您叫我麽?”

“恩,去見過蘭蒂奇家的新教父,然後……談談生意。”司馬澈懶懶地向對面擡了擡下巴,一邊向那秀美男人沈聲說道。公子聽到這話,漆黑的美麗眼眸瞬間閃過一絲隱隱的惆悵,但是下一秒,他還是抿住雙唇,現出往常一樣的微笑,轉身向會議桌另一端走了過去。

那邊坐著的男人定定地盯著翩翩而來的長發男人,眼中跳動著覆雜的火焰,及至公子走到面前向自己鞠躬下去,他才輕輕吸了口氣,緩過神來。

“教父大人……”公子發出柔和悅耳的聲音,一邊接過那男人伸過來的右手,低頭將雙唇輕輕印在對方的紋章戒指上。溫熱的柔軟呼吸觸到手指邊緣,男人禁不住眉頭微顫,他看著那長發男人緩緩擡起頭來,臉上帶著不卑不亢的甜美微笑,眼神裏卻沒有一點溫度,似乎只是在看著一件物品一般……饒是這樣,男人仍然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輕輕點起頭來。

“羅先生不必多禮,請坐。”男人定頓了一秒,終於抽回手,向公子微笑著說道。公子沈吟了一下,轉頭望了望另一端的古銅色男人,低頭笑道:“蒙教父大人的擡舉,我沒有資格坐在您面前。”

“哦?”男人對公子溫良的態度無法指摘,但臉上還是露出某種不悅的神色,“你們亞洲人規矩真多……”他轉向桌子那頭的司馬澈,冷冷地說道:“司馬先生,您的二老板就這麽直直地站在我面前,還怎麽談判?”

“呵。”司馬澈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笑著,過了一會兒才緩聲說道:“行了,公子,你就坐下,跟蘭蒂奇先生好好談談吧。”那長發男人躬身稱是,才有手下搬了一把扶手圈椅放在了身後。

公子從容坐下,將纖長如玉的雙手交叉在一起放在桌上,看著面前的男人溫和地一笑,然後開口說道:“我們……從哪裏開始談呢?教父大人?”男人眨了眨眼,隨即笑了起來:“聽你的口氣,好像對我的家族十分了解呢。”

公子垂下眼簾微笑,低低地說道:“是,貴幫與‘禦龍會’合作的所有的生意……都是我經手的。”他停頓了一秒,又擡起眼睛,“看樣子我們兩家能夠世代友好下去,您說是吧?”

“恩,我也這樣希望……不過……”男人強迫自己將目光從公子秀美的臉上挪開,轉向別處,“我們都需要足夠的好處,來維系兩家的合作,不是麽?”他忽然望著桌面開始沈默,臉上陰晴不定,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公子看著那男人,也不作聲,只是安靜地等待。

過了半晌,男人終於又看向了公子,他微微揚起下巴,緩聲說道:“以往的合作,當然繼續……我關心的是,這些以外的好處……”

公子聞言微微一怔,隨即淺淺地笑道:“你指的,是哪方面的生意?”男人低低地笑了一聲,望著那長發男人的目光裏閃過一絲熾熱:“父親把他所有的東西都留給了我,包括……不久前更剛續簽的,那份秘密協議。”看著面前的漂亮男人目光微微閃動,臉色也慢慢地有些發白起來,男人的微笑變得別有深意:“今天見到羅先生本人,讓我明白了很多事情……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像您這樣的人……能讓很多人放棄巨大的利益……”

男人話音未落,忽然覺得一道冰冷的目光直刺過來,他用眼角一瞄,發現坐在司馬澈身旁的年輕男人已經側過來臉盯住了自己,一雙深藍色的眸子閃爍著鋒利的寒光……男人心中猛地一顫,連忙收斂了放肆的笑容,漸漸地正色了起來:“好啦,不談這些,事實上……我對那協議的內容……不感興趣……”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那男人臉上的神色卻是十分惋惜。

“是麽。”公子假裝沒有看到那男人奇怪的表情,只是微笑著輕聲說道:“那麽,教父大人,我們還是談談其他的合作吧……”

與蘭蒂奇家的談判進行得出奇的順利而暢快,新任教父寬大到連起碼的刁難都沒有提出,公子帶著滿心疑慮處理完所有的條約,便應新教父的邀請,陪同著一行人去了宴會廳。而司馬澈父子則以不同的理由婉拒了邀請,留在了會議廳中。

司馬寧目送著眾人出門,便站起身來向父親低聲說道:“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司馬澈依然懶洋洋地靠著椅背坐著,連眼睛都不擡一下,他抽著煙沈默了幾秒,忽然低沈地緩聲說道:“去吧……記住,別把事惹到你老子頭上,不然……就小心下場。”

司馬寧聞言微微蹙眉,但他什麽都沒說,只是向司馬澈一點頭,便轉身離去。

當天晚上,蘭蒂奇家的秘密會客室裏,新教父的面前坐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身材高大,有著寬闊的肩膀和勻稱的身材,他雕塑般輪廓分明的臉龐上,一雙深藍色的眼睛閃著沈靜的微光。另一個男人和他並排而坐,看起來身材要瘦弱許多,他單眼皮,長相平平,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書生氣質,就連神情也少有侵略性。

三個人默默相對,過了半晌,那個藍色眼睛的男人終於開口,低聲說道:“得到了‘禦龍會’和其他本土幫派的支持,你就可以坐穩這個位子了,安東尼。”對面的男人笑著點頭,還未等他說話,藍眼睛男人又說道:“只不過,這都只是表面上的支持,要想控制局面,我們的計劃還要抓緊實施。”

“那當然。”安東尼笑容滿面地應和著,他看了看對面的男人,旋即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已經安排好了,過不了一個禮拜,西西裏島就……”說著,他做了一個握拳的姿勢,笑容愈發得意起來。

藍眼睛男人淡淡地一哂,抱起雙臂輕聲說道:“你要小心一點,安東尼,很多時候,太得意是會死人的。”安東尼聽了這話,不由得撇了一下嘴,臉上隨即也蕭索了許多,他目光流轉,忽然扯起唇角望向那男人,表情變得有些古怪:“說實話,我真有點後悔了……”

“你父親身邊的那個男人呀……真是漂亮……”安東尼說著,仰起頭靠在了沙發背上,嘴裏發出“嘖嘖”的聲響,“怪不得那些教父爭先恐後地給‘禦龍會’送好處,要不是和你協議在先,我少不得也……”

司馬寧靜靜地看著對面的男人一臉淫猥地大發感慨,只是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做聲。過了一會兒,他緩緩站起來,低聲說道:“我得走了,有事聯系。”說著,便示意陳嘉賜跟著自己出門。

“唉,等一下。”安東尼連忙也站起來,走到門邊,他伸手攔住司馬寧向前的腳步,眼睛卻轉向陳嘉賜:“你出去一下,我跟司馬少爺有話說。”陳嘉賜看了看司馬寧,見他沒有反應,便一個人默默地推門出去了。

“什麽事。”司馬寧看著面前的男人,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安東尼低聲笑笑,小聲說道:“怎麽,我說了那美人兩句,惹你不痛快了?”司馬寧垂下眼簾,沒有說話,面前的男人卻愈發湊近了他:“我是真的惋惜呀……本來唾手可得……”他端詳著司馬寧的側臉,忽然伸出指端輕輕撫了上去:“不然……司馬少爺替他,安慰安慰我算了……”

司馬寧斜睨著面前的男人,任由對方的手指在臉頰緩緩滑過,他突然輕聲笑起來,低低地說道:“你……找死麽?”那男人張嘴剛要出聲,瞬間眼前猛地一黑,隨即耳側響起了巨大的轟鳴聲!整個人已經被司馬寧一拳摜倒在地!

男人倒地的同時發出一聲沈悶的慘叫,但還未等他用四肢支撐起身體,司馬寧已經一步跨上來扭住了他的領子,旋即又是重重的一拳!男人立刻哀叫起來,他口鼻淌著鮮血,一邊抓住司馬寧扭著自己的手腕,口中含混地呻(吟)著……

司馬寧不再動手,而是將狼狽不堪的男人拉近了自己,咬著牙低聲說道:“給我記住……我把你推到這個位子上,是叫你幫我打江山……不是叫你他媽的尋歡作樂!”話說著,已經有一群壯漢提著槍闖了進來,他們看到眼前的情形,立刻將槍口對準了司馬寧。

“滾出去!”司馬寧迅速地拔出槍抵在了安東尼的額頭上,向門口的眾人簡短而沈靜地說道。安東尼喘了口氣,無奈地看著面前紅著眼睛用槍頂住自己的男人,向手下們擺了擺手,低聲說道:“行啦,都出去,沒事。”

手下們遲疑了一下,便又默默地退出門去,而陳嘉賜則依然平靜地站在門口,他向屋裏望了望,隨即微笑著將房門從外面關上。

“司馬大人,消消氣……”安東尼一手撫著青腫的臉頰,一邊呲牙咧嘴地低聲說道,“我們是盟友麽,怎麽可以用槍對著我呢……”

“哼。”司馬寧歪了歪頭,卻沒有將槍拿開,他冷冷地盯著安東尼看了半晌,方才咬著牙從喉嚨中發出低沈的聲音:“別碰他,不然,這個位置,就是你弟弟的。”說完,他將槍撤下插進懷中,徑直轉身推門走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超長的一章……居然有4500字!!我一激動,就都更上來鳥……555~~~~

最近撒花的人變少了呀……

過幾天會有公子和小熙、還有小初初和爸爸大人的彩圖面世哦~~~不撒花的話就不給你們看!哇哈哈哈!!

☆、教皇(二)

司馬寧雙手插在褲兜裏,帶著陳嘉賜向這座建築的大門走去,他目光清冷地掃過走廊裏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大漢們,臉上現出一種散漫的笑容。陳嘉賜緊緊地跟在司馬寧身後,眼睛不斷地瞄向四周,他一直將手放在衣服裏的槍柄上,眉頭也微微地皺著,但是望向那高大男人背影的眼神,卻全是似笑非笑的無奈。

兩個人緩緩步出大門,又走出一段距離,陳嘉賜方才上前一步趕上那男人,他剛要開口說什麽,卻被司馬寧揮手制止。

“我早就料到,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一定是你。”司馬寧忽然勾起唇角向右邊轉過頭去,望著昏暗路燈下的一處墻角,陳嘉賜皺緊了眉頭看過去,果然隱約地看到一個修長的人影矗立在那裏。

“你認識?”陳嘉賜嘴上這樣說著,已經將槍拿在了手中,司馬寧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輕輕地搖頭笑道:“算了吧,他要是想殺人,恐怕現在我們的血已經幹透了……”他抱起雙臂向墻角的男人揚了揚下巴,輕聲說道:“故意讓我發現……有話對我說?”

那男人慢慢地走出陰影,默默地向兩個男人踱了過來,他的步伐無聲無息,蒼白的臉上也毫無表情,只有一雙眸子在夜色中閃著冷冷的微光。

三個人相對沈默著,過了好一會兒,那蒼白的男人才低低地說道:“你有多少把握?”他盯著司馬寧俊俏的臉龐,目光中充斥著毫不掩飾的冷漠和輕蔑,“還想要讓他,替你承受多少?”

司馬寧眉頭微蹙,深藍色的眸子裏瞬間湧起一層晦暗的薄霧,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毫不退讓地直視商舟的眼睛,沈聲說道:“放心,欠他的,我一定會補回來。”面前的男人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不再說話。司馬寧垂下眼簾沈默了一會兒,又低聲說道:“你做不到的,由我來做……不是麽?”他輕輕擡起眼睛,望向那男人的目光裏忽然多了一縷柔和的哀傷:“不然,我還為什麽活著?”

“你說什麽?”公子坐在辦公室裏,皺緊了眉頭看著前來稟報的“禦組”手下。

“蘭蒂奇家的新任教父,把西西裏島的裏納家族給吞並了。”那手下低著頭,一字一句地輕聲說道。

公子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以後,緩緩地靠向椅背,示意站在一旁的少年替自己將手中的煙點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吐出煙霧,黑色眼眸微微閃動著,沈默良久。

“上任才剛剛一個禮拜呀……看不出他還這麽厲害……”過了半晌,公子垂下眼簾,輕聲說道。他纖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忽然勾起唇角微笑起來,聲音小得像是在自語:“隨便抓個小偷冒充殺父兇手……然後又大張旗鼓地與其他黑幫火並,這個人……要麽懷有虎狼之心,要麽……就是個純粹的傀儡……”

“本土黑幫的事我們不便插手,靜觀其變吧。”公子擡起眼睛向手下低聲說道,他頓了一秒,又問道:“還有什麽情況?”

手下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一邊說道:“有件奇怪的事,安東尼大人給每個幫會的大小頭目都發了這張照片……上面是……裏納家的教父托托大人的……屍體……”說著,他便將照片交給了已經走過來的小熙。

少年接過照片,只瞄了一眼,立刻臉色慘白地別過頭去,將照片放在了公子的桌面上。公子笑著看了看一副嫌惡神情的少年,隨手將那照片拿了起來,但是當目光落在那照片上的一瞬間,他的笑容便立刻隱沒不見了……

照片上清晰地呈現著一具仰躺在地上,渾身搶眼和鮮血的男屍,這樣的血腥屍體並不稀奇,但是令公子吃驚的是那屍體上蓋著一塊布條,上面寫著幾個大字:“托托.裏納,56歲,斃命於X月X日淩晨4點”。

“這……”公子擰緊了眉頭,欲言又止,過了一秒他才咬了咬嘴唇,低低地說道:“沒事了,你出去吧。”手下躬身行禮,轉身離去。公子又恢覆了沈默,他盯著照片裏血肉模糊的屍體,只是用牙齒輕咬著右手食指的指節,一聲不吭。

過了很久,公子終於擡起頭,他拿起手邊的電話撥出去,待到電話那邊有人應聲,他便低低地說道:“是我,蘭蒂奇家的新教父,我想見見他。”電話那邊似乎很快應允下來,公子微笑著輕聲道謝,便掛斷了電話。

“小熙,我們明天去佛羅倫薩。”公子向少年小聲吩咐,他將煙掐滅,輕輕地緩了口氣,便站起來靜靜地看向窗外,臉色變得愈發凝重起來……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金公館門外停駐著公子的車隊,寬廣華貴的正堂裏,那個俊秀的長發男人歪在紅木圈椅上,與坐在主位的白凈男人寂然相對。

“唉,你的意思,要在我這裏會面麽?”金先生端起茶碗輕輕抿了一口,臉上盡是不情願的神色。公子一手托腮瞧著那男人,微笑著點頭:“我不想太顯眼……只好麻煩你……”

金先生擡起眼皮幽幽地瞪了那長發男人一眼,將茶碗緩緩放下:“知道你不想鬧大,我都是派人秘密地送去請帖……只是……”他又嘆了一口氣,低低地說道:“讓蘭蒂奇家的俗貨到我的公館裏……我……”

公子看著金先生咬著嘴唇沈吟不語,禁不住“哧哧”地笑起來:“大不了,回頭我送你一套新家具吧……”金先生聽了這話,略顯嗔怒地斜著那長發男人,低聲說道:“我是在乎這個麽……”他頓了一下,忽然眨了眨眼,輕輕地笑起來:“不過說起來,你還真是好大的面子……那家夥一聽說是你要見他,什麽級別呀,架子的,都不顧啦,忙不疊地就答應下來……”

公子翹起唇角淺淺地笑著,隨口打斷了那男人輕漫的話語:“卡米羅呢,什麽時候到?”金先生托著下巴靠在椅背上,垂下眼簾,懶散地小聲說道:“就快了吧……我讓他少帶隨從,盡量掩蓋行跡的……這樣當然會慢一點……”他微微搖晃著身體,索性將眼睛閉了起來,“也不知道他這麽著急趕過來做什麽……還嫌不夠亂麽……”

“呵。”公子端起手邊的茶碗,輕輕揭開蓋子,一雙眼睛卻瞄著那溫潤的男人,語氣帶著些柔和的揶揄:“你心裏難道不清楚……他為什麽要來?”他看著金先生沈吟不語,一張白皙的臉龐卻隱約地發紅起來,隨即垂下眼簾低聲笑道:“好啦,煩勞金先生騰個地方,讓我休整一下吧……晚上還要宴客呢……”

金先生聽了這話,眼睛轉了轉,張了一下嘴卻沒有立刻說話。這會兒工夫,公子已經站起身拉起了身旁的少年,一邊向那男人翹起唇角緩聲說道:“這次我會多住幾天的……我們……不著急……”

“哼。”金先生冷冷地撇嘴,一張臉卻比剛才更加地緋紅了起來,他向身後站著的一對雙胞胎擺了擺手,托著腔調漫聲說道:“去,帶公子大人到準備好的廂房……好好伺候……”

夜幕降臨,金公館裏四處掌著碩大的朱紅色宮燈,東園裏臨水的涼亭中已經擺了一張樸素的黑檀八仙臺,上面呈放幾樣精美的冷碟,均用琥珀色流花高腳盤裝著。

公子像往常一樣穿著黑色西裝,只是將一頭長發高高地束在腦後,留下幾縷碎發飄蕩在額角和頰邊,他斜靠著椅背靜靜地抽煙,眼睛望著月光下微瀾的湖面,不知道在想什麽。

金先生坐在一旁用手托著下巴,目光被凝住般定在公子的臉上,而另外一邊坐著的金發男人,眼睛卻一直望著金先生……三個人就這樣靜默著,直到那長發男人突然長長地嘆了口氣。

“怎麽了,羅?”卡米羅瞧著滿臉惆悵的長發男人,低聲問道。公子輕輕搖頭,他低頭用指端揉著額角,聲音中帶著一絲疲倦:“我覺得自己好可笑,卡米羅……”他盯著桌面沈默了幾秒,又喃喃繼續說道:“為什麽這麽想知道究竟是誰殺了他們……知道了又有什麽用……我在幹什麽……”

“真不像你……”卡米羅笑著拉住公子的手腕,輕聲說道,“你從來都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怎麽變得這麽多愁善感了?”公子勉強微笑了一下,低聲說道:“我總覺得這事和我有莫大的關系,不然奇諾死的時候,就不會……”

“如果跟你有關系,那這個人的目的又是什麽?”金先生低垂著眼簾輕聲說道,他用手指點著桌面,目光流轉,“你身邊的那個商舟,就沒替你查到任何線索麽?”公子苦笑著搖頭:“他肯定知道什麽,但我無法強迫他說出來……我和他,並不是上下級關系,所以……”

“也許是司馬寧呢?”金先生突然擡起眼睛盯住公子,低低地說道。公子猛地一楞,隨即皺緊了眉頭,他咬著下唇沈默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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