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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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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幹兒子,但畢竟你是要繼承我的家業的,怎麽能隨便被別人叫名字呢?這些規矩還是要有的。”司馬澈沈聲說道。

司馬寧無奈地苦著臉,憋了半天,才向公子小聲問道:

“那,你叫什麽?”

“我的名字是羅雨初,大少爺。”公子恭敬地回答。

“哦!上帝!別叫我大少爺!”司馬寧簡直要抓狂了,“這真肉麻!搞得好像我那些富家公子哥同學似的!”

“阿寧!”司馬澈似乎有點失去耐心了。

“好吧,好吧,我會適應的……”司馬寧沮喪地攤開雙手,他想了想,又向公子問道:“那麽,你叫羅雨初,但為什麽剛才父親叫你公子?”

“哦,那是綽號呀。”公子此刻心裏有些明白了,這個大少爺原來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綽號??好好地,幹嘛要起個綽號?跟黑社會似的……”司馬寧撇了撇嘴,當他看到公子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失禮,連忙支吾著說:“哦,很抱歉……”

“……啊……沒關系……”公子低著頭努力地不讓自己笑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萬歲~~這章很河蟹~~~萬歲~萬歲~

☆、深藍(三)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哢哢”聲,一個穿著墨綠色低胸晚禮服的性感女人闖了進來。公子看到她,微微蹙起眉頭。

“會長!陸家兄弟馬上就上來了了……呦,公子也在呢……”女人沖著公子嫵媚地笑了笑,公子禮貌地向她微笑了一下,便不再看她。

“父親,這位是……”司馬寧還沒問完,就見那女人快步走到父親身邊,攬住他的手臂,貼在他的身上。

“會長,大少爺還真是一表人才呢!以後一定能成為您的得力幫手!”女人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著司馬寧,那火熱的眼神令司馬寧立刻手足無措起來。

司馬澈沈下了臉,慢慢地將女人推開,“誰準你這麽沒規矩?蘇菲亞?”女人的臉色僵了一下,無趣地站到一邊,安靜了下來。

司馬寧的腦袋有點缺氧,父親身邊的人也太特別了,剛剛那個美玉一般的男人已經讓他吃了一驚,現在這個女人又是怎麽回事呢?看起來跟父親的關系非同一般,但是父親為什麽不作介紹呢?司馬寧下意識地掃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公子,公子會意地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會長的私人醫生,蘇菲亞。”

司馬寧微微點頭,而站在對面的蘇菲亞看著公子與司馬寧耳語,臉上突然現出一個隱隱地冷笑。

房門再次被打開,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微笑著向司馬澈鞠躬,他身旁站著一個表情陰郁,正在發呆的白凈少年。

“會長,我們來遲了,請原諒。”斯文男人擡起頭,眼中的笑意不減,目光已經迅速地在房內諸人的臉上逐一轉了一遭,那眼神在公子的身上似乎滯了一下,隨即便不著痕跡地移開了。他身邊的白凈少年卻不說話,只是向司馬澈微微鞠躬,便繼續魂游天外。

“呵,這下人都來齊了,阿寧,這位是陸仲軒,我的律師。”司馬澈指著斯文男人向司馬寧介紹,然後他又指向陰郁少年,“這是他弟弟,陸仲焱,兩個人都是我的好幫手。”

兄弟二人又去跟司馬寧行禮寒暄,司馬澈向公子低聲吩咐道:“我先下樓去見見幾個大頭目,待會你們和阿寧一起下來,今晚你就多替他引見吧。”公子點頭稱是,司馬澈又湊近了一點,他盯著公子溫潤剔透的耳垂,嘴角現出一抹微笑,他把聲音壓得更低,“知不知道你這樣打扮起來,會要了那些男人的命?”公子纖長的睫毛低垂著,默默地沒有做聲。司馬澈強忍著想要立刻把公子拖進那暗紅色房間的欲望,轉身和蘇菲亞下樓去了。

過了一會,一直和司馬寧閑聊的陸仲軒仿佛剛剛想起似的,轉頭看向公子,他依舊笑容滿面,只是語氣中好像多了一絲熱度:“好久不見了,公子,聽說你最近身體不大好?去瞧了醫生沒有?”說著,他邁步走近了公子身邊,而陸仲焱依舊站在原地,只是盯著哥哥的背影,臉色更加陰沈。

公子淡淡地微笑著,不緊不慢地說:“承蒙龍王關心,已經好多了,只是一些陳年舊傷,總是犯,去不了根的。”話說著,陸仲軒已經挨在了身邊,他仔細打量著公子,徐徐地說:“原來你有舊傷,怎麽沒聽說過?傷在哪兒了?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好醫生?”

公子歪著頭緩緩地掃了陸仲軒一眼,垂下眼簾淺笑著:“龍王的好意我心領了,這傷,怕是好不了了,只能說我這人命苦吧……”

陸仲軒的眼睛就像黏在了公子身上似的,他擡起手輕輕地幫公子撣落肩膀上的一截斷發,“說什麽命苦,像你這樣的人,多少人想疼還來不及呢……”話沒說完,公子柔和地將他的手擋了開去,只見他嘴角還在微微上翹,眼神裏卻已經笑意全無。陸仲軒的胸口寒了一下,怔在那裏。

“你看,我們光顧著說笑,都把大少爺晾在一邊了。”公子眼波流轉,不動聲色地將尷尬的場面揭了過去,“我們也該下樓了,別讓會長等太久啊。麻煩龍王送大少爺先下樓,我安排一下今天的護衛工作。”說著,公子再也不看陸仲軒一眼,只是向司馬寧點頭示意,便走出了房間。

陸仲軒看著公子修長的背影暗暗咬牙,卻又無可奈何,只得換上一副笑臉,向司馬寧繼續獻殷勤:“請吧,大少爺……”一邊瞪了一眼陰沈著臉的弟弟,三個人相跟著也走出房間。

走在鋪著墨綠色地毯的走廊裏,司馬寧一直在默默地思索著,是自己書讀得太多,變成了書呆子還是怎麽?為什麽今天遇到的事情這麽讓人無法理解呢?父親對自己遮遮掩掩,這裏每一個人似乎都神神秘秘的……尤其是剛才他聽到公子叫陸仲軒為“龍王”,心中更加的不安起來,這裏不止那個叫羅雨初的男人有綽號嗎?什麽樣的企業會用這樣的“員工”呢?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更重要的是,剛才陸仲軒為什麽對羅雨初做出那樣奇怪的舉動?這簡直就像是……就像是在……調情!可他們是兩個男人呀!就算羅雨初確實是個非常漂亮的男人,但怎麽可以這樣……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呀!司馬寧懵懵懂懂地跟著陸家兄弟上了電梯,當電梯門再次打開的時候,外面無數閃閃發光的東西瞬間晃花了他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括弧君繼續休假中....

要花呀要分呀~~滾動滾動~~要花呀要分呀~~滾動滾動~~~

☆、金黃(一)

宴會廳燈火輝煌,樂隊正演奏著悠揚的樂曲,眼前無數的紳士名媛穿梭而過,珠光寶氣觥籌交錯的場面令司馬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就是父親說的,為他接風洗塵的宴會?

“大少爺,先吃點東西吧,一會兒我為您引薦幾位會長的合作夥伴。”公子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後,笑瞇瞇地望著司馬寧。

“好……我應該稱呼你什麽呢?也像別人一樣,叫你的綽號麽?”司馬寧微微皺起眉頭,這個男人在這樣的場景中下越發鮮艷嫵媚,簡直令人目眩。

“怎麽敢當,您就叫我的名字,或者姓氏吧。”公子說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將司馬寧引向餐區。

兩個男人在擺放著各式餐點的長桌前緩步行走著,一個高大英俊,深栗色的頭發微微有些卷曲,搭配著硬朗而分明的臉部線條,一雙深海一樣的藍色眼眸,令他看上去仿佛一尊希臘美少年的雕像,純凈而優美。與身邊男人的明朗英挺相比,另一個男人的俊美則自然顯露著一段溫婉風流的態度,他仿佛一件名貴細膩的遠東瓷器,周身散發著神秘而迷人的氣息。兩個人站在一起,逐漸吸引了越來越多關註的目光。

“恩……羅,你介意我這麽稱呼你嗎?我覺得我們年紀差不多,就不用敬語了吧?”司馬寧邊吃著東西,邊與公子攀談。

“完全不介意,您叫我什麽都可以。”公子一如既往地微笑著。

“那好,羅,我想知道,父親的企業,究竟是做什麽業務呢?”司馬寧躊躇了一下,終於還是問出來。

“恩……”公子略微沈吟,“其實也沒什麽固定業務,投資多一些吧。”

“那,你在父親的企業裏面主要負責的是?”司馬寧已經知道這裏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他做好了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準備。

“我麽?當然是會長需要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了,忙忙這邊,忙忙那邊唄……”公子倒了一杯檸檬水,悠閑地一小口一小口喝著。

司馬寧一時語塞,這人說的話等於什麽都沒說麽!他整理了一下思路,打算從新的問題入手:“你的綽號……”

“嗨!親愛的羅,看起來你過得挺快活!”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公子微笑著回過身,“哦,維克多親愛的,最近你還好嗎?”

“呣……不算太好……”維克多站在公子面前,眼角一個勁瞄著旁邊的司馬寧,“這是誰呀?難道是你的新……”公子仿佛早就料到似的,不等他把“新”字說出口,已經把話頭攔過來:“是我們會長的兒子,我們的大少爺。今天就是為他接風洗塵呀……親愛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大少爺麽……”維克多的眼睛在司馬寧身上一輪,隨即微笑著向他伸出手,“很高興認識你!我姓布亞諾。”司馬寧平靜地跟他握了握手,說了一句:“你好,司馬寧。”再也沒有任何反應,維克多眨了眨眼,便若無其事地又轉向公子:“正好我也給你介紹個人……盧卡!盧卡!你小子去哪兒啦?!”維克多突然直著嗓子向人群中喊著。

“註意教養,維克多叔叔……我不是一直在嗎?”一個風度翩翩的金發男人從維克多背後閃出來,他有一雙顏色很淺的碧綠色眼睛,笑起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別叫我叔叔,我還沒老呢!你這死小子!”維克多攬住金發男人的肩膀,笑嘻嘻地向公子說:“這是費裏家的三少爺盧卡,前兩天……你知道,他哥哥……所以現在他當二老板了,公子以後要多照顧他哦!這可是個美男子呢……”維克多話說到最後,語調慢慢變得暧昧起來。

公子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金發男人,禮貌地微笑著與他握手:“還請盧卡先生多關照了。”

盧卡露出一個單純的笑容,他輕輕握著公子纖長的手指,眼中盡是讚嘆:“能見到您是我的榮幸,呵呵,叔叔說的真沒錯,公子的風姿果然是名不虛傳……”

“三少爺真是太誇獎了,什麽風姿不風姿呢,我們這種小人物,勉強能上得了臺面,不給老板們丟人已經是萬幸了。”公子緩聲客套著,一邊輕輕地瞪了維克多一眼,“正好,我們的大少爺也是剛剛回來,讓我來給您介紹……”說著,公子看向身邊的司馬寧,卻發現他正楞楞地盯著盧卡出神。

“大少爺……”公子用手肘碰了一下司馬寧,對方才回過神來,只是兩只眼睛依舊沒有離開盧卡的臉。而盧卡望向司馬寧以後,也隱約現出訝異的神色,兩個人同時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司馬寧先出聲:

“上帝!盧卡!真的是你?你這家夥怎麽在這兒!”司馬寧一拳敲在盧卡的肩膀上,臉上現出抑制不住的笑容。

盧卡被司馬寧的拳頭推了一個趔趄,卻不以為意,還反過來給了司馬寧一個熱情的擁抱:“嘿!司馬!我才應該問呢,你這家夥為什麽跑這兒來了?”他放下擁抱司馬寧的手臂,仿佛想起什麽,“等一下,司馬,你是……這家的大少爺?我的天,原來你是司馬澈的兒子!”盧卡抱起雙臂,歪著頭看著司馬寧,“真過分啊,同學這麽多年,居然瞞著我……我可是什麽都告訴你啊……”

司馬寧一頭霧水地望著盧卡,不明白自己到底什麽地方過分,“我沒瞞著你什麽啊……你在說什麽呢?不過盧卡,你們是我父親的合作夥伴嗎?你不是告訴我說,你父親是意大利黑手黨……”司馬寧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

“是啊,我父親的身份跟你父親的幾乎一樣麽,所以我才來的。”盧卡點點頭,“只不過大家勢力範圍不同罷了……”

司馬寧瞬間睜大了眼睛!看著公子和維克多鎮定自若的表情,他真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麽。

“餵,司馬,你怎麽了?”看到司馬寧臉色大變,盧卡也睜大了眼睛,“天,難道你真的完全不知道……”兩個人尷尬地看著對方,一時無語。

公子上前一步,對盧卡溫和地說道:“既然兩位是舊識,就麻煩您暫時照顧一下我們少爺,我去見幾個老朋友,一會兒就回來。非常感謝……”盧卡點點頭,看著公子轉身飄然而去,維克多似乎想跟著,公子回頭與他低語了幾句,他一臉不情願地又回到盧卡身邊。

司馬寧短暫的震驚隨即變成了極度的沮喪,他垂頭喪氣地找了把椅子坐下,望著人群發呆。盧卡小心地坐在他旁邊,維克多拿了杯香檳,靠在一旁的桌角。

“真是諷刺,盧卡,你記得嗎?上學的時候,我還一度瞧不起你呢。”司馬寧低聲說。盧卡拍拍他的肩膀,“別這樣,夥計,其實這也沒什麽……放輕松,生活還是照樣過麽……”

司馬寧喃喃地說:“怎麽照樣過?父親要我繼承家業……我……”

“繼承家業有什麽不好?“禦龍會”現在勢力大得很,在華裔界簡直就是呼風喚雨啊!以後你當了會長,說不定還要照應我呢。”盧卡嬉笑著遞給司馬寧一杯酒。司馬寧接過杯子,愁眉苦臉地一口喝幹,“你說什麽呢,我不想……不想當黑社會啊……抱歉,盧卡,我沒別的意思……”

盧卡點頭表示理解:“我明白,司馬,不過你也不用太發愁,聽說公子很厲害的,他一定能幫你打理好這些事,也許你到時候只應個景就成了。”

“公子麽……那個人……怪怪的……”司馬寧擡眼掃過宴會大廳,公子正端著一杯紅酒在人群中游走,偶爾停下來跟人寒暄兩句。司馬寧恍惚覺得公子脈脈的眼神仿佛一條看不見的絲線,將跟他搭話的那些男人纏繞起來,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過去。談話為什麽要搞得那麽暧昧?真是難以理解!司馬寧想起在樓上的那一幕,心裏打了個冷戰,該不會……他是……

作者有話要說: 觥籌交錯呀....

最近收到的評論變少了,只看文不說話的,看哪呢,說你呢!不帶這樣的哈,趕緊的誇我兩句吧........

☆、金黃(二)

“恩,盧卡,你知不知道……那個公子他……”司馬寧咬了咬嘴唇,遲疑著沒有問下去。

盧卡笑瞇瞇地看了司馬寧一眼,揶揄地低聲說:“真是個美人,不是麽?從剛才你就一直盯著他看,怎麽?難道你也有這種興趣了?”

“哦!看在上帝的份上!你怎麽能這麽惡心……”聽到這種話,司馬寧氣得臉都白了,但是一轉念,他又似乎明白了什麽,“盧卡,公子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這個,我也不知道哦,你可以問問維克多叔叔,他跟公子挺熟的。”盧卡轉過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不遠處的維克多,司馬寧也回頭望過去,卻發現維克多正目光閃閃地盯著公子的背影,“……還是別問了……你叔叔看起來挺忙的……”司馬寧皺著眉頭把臉轉回來。

盧卡起身又拿了兩杯酒,將一杯遞給司馬寧,他壓低聲音說道:“叔叔很喜歡公子的,他經常說,自己身邊那麽多美少年,都及不上公子的一根腳趾頭……”

“你叔叔他……喜歡男人嗎?那他跟公子……是什麽關系?”司馬寧有點渾身發冷。

“不稀奇呀,你以為這是在英國嗎?這裏很多家族的教父都喜好男風呢……像叔叔的家裏,那簡直就是美少年的後宮啊……至於他跟公子麽……要是真的有什麽,也很正常吧。”盧卡輕輕抿了一口酒,若無其事地說道。

聽著盧卡輕描淡寫的回答,司馬寧一時無言以對,只得一口接一口地喝酒,心中煩亂成了一團。糊裏糊塗地成為黑幫繼承人,周圍的人都是那麽狡猾而古怪,男風……後宮……在這個完全沒有世俗規則的混亂世界裏,自己真的能生存嗎?

不知不覺中,眼前的物事開始微微晃動起來,司馬寧暗道一聲糟糕,他看看桌上的酒杯,發現自己已經喝了第四杯了。腦袋越來越沈,司馬寧站起身來想去陽臺透口氣。眼神迷離之際,不遠處一抹暗紅色牽引了他的註意力。又是那男人……放在他腰上的手是誰的?另一個男人……天哪!當著這麽多人,真是不知廉恥!司馬寧心頭突然升起一股怒火,他邁開大步向著公子走去。

“司馬?餵!司馬,你幹什麽去?”盧卡怔了一下,卻沒來得及站起來跟住他。

公子眼見著司馬寧從對面直直地走到面前,剛才還垂頭喪氣的大少爺,此刻不知為何變得怒氣沖沖,他高昂著下巴,深藍色的眼眸裏湧動著不斷起伏的情緒,死死地盯著公子的眼睛。

“大少爺……您這是……誰惹您生氣了麽?”公子輕聲問道。司馬寧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周圍已經有人開始用看熱鬧的神態聚集了過來。

司馬寧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才壓制住喉嚨裏快要噴出來的火焰,他盡量用平和的語調向公子和他身邊的男人說道:“十分抱歉打擾你們,但是我有幾句話想跟羅談談,不知道你們是否介意?”

公子身邊的男人聳了聳肩,還未等公子表態,司馬寧已經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只沈聲留下一句話:“跟我來,羅。”

公子輕輕蹙眉,只得默默地跟在司馬寧身後,路過侍應生的時候,他順手端了兩杯紅酒。兩人來到宴會廳的一個角落,司馬寧轉過身,緊皺著眉頭剛要開口,公子就將手中的酒杯遞上,他只得先接過酒杯。“謝謝……”司馬寧臉上還一片肅穆,習慣性的禮貌卻令公子再次忍俊不禁,“先消消氣吧……”公子淺淺地微笑,用自己的酒杯與司馬寧的輕輕相碰,顧自喝了一小口。司馬寧看看杯中的酒,卻沒有喝,他一臉嚴肅地向公子說道:

“羅,我不想幹涉你的私生活,我只是想說……請你……”司馬寧停頓了一下,思索著如何將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

公子緩緩晃動著手中的酒杯,平靜地望著司馬寧,“大少爺有話不妨直說吧,想來是我有什麽事沒做周到,您盡管說出來就是。”

司馬寧低了一下頭,擡起眼睛繼續說道:“我只是想說,這畢竟是公眾場合,身為……身為父親的重要助手,我想請你,想請你稍微收斂一點……跟,跟那些男人……我想你這樣的表現,父親也會不滿意的……”

公子本來正在喝酒,聽司馬寧說到“父親也會不滿意”,突然忍不住要笑出來,“哧!咳咳咳咳!!”沒想到一口酒竟然嗆到了氣管裏!他立刻劇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對……咳咳……對不起……咳咳咳!”公子咳得滿臉通紅,眼淚直淌,他放下酒杯轉身背對著司馬寧,用手撫著胸口,肩膀不停聳動著。

“嘿!這是怎麽了?!”維克多和盧卡正從後面趕過來,看到公子痛苦的樣子,維克多一個箭步竄到身邊,伸手扶起正彎著腰喘息的公子。

“咳,沒什麽……嗆著了……咳咳……”公子總算緩過氣來,他站直身體,整理著自己的頭發,口中還在發出低低的咳嗽聲。

維克多看著不斷喘息的公子,禁不住兩眼發直。這男人此刻面若桃花,眼角還噙著兩滴淚珠,玉蔥般的手指輕撫著微微起伏的胸膛,為了掩住咳嗽,他喉嚨中持續發出細微的哼聲……真是要命!維克多從頭到腳地熱起來。

“瞧你,搞成這副模樣,太失禮了,走吧,先去整理一下。”維克多不由分說地架起公子向盥洗間走去,留下盧卡和司馬寧在原地發呆。

“親愛的,你這是做什麽?不是要幫我整理麽?”公子擡起眼眸,做出十分不解的表情,望著抓住他雙手將他壓在盥洗間墻上的棕發男人。

維克多湊近公子的臉,癡迷地盯著他,“當然是要整理……完事以後一起整理吧……”他知道公子不能在這種場合將自己怎麽樣,便低頭開始強行親吻對方的脖頸,柔軟馨香的肌膚立刻令他發出興奮的低吟。果然公子只是掙紮著躲避,一邊急促地低聲說:“別這樣,親愛的,被人看見像什麽話……”

“讓他們都見鬼去吧……”維克多喘息著繼續啃咬公子的耳垂,“……我都快想死你了……”說著,他抱起公子的身體撞進一間隔斷,將公子的雙手在背後抓緊,另一手麻利地解開他的西裝和襯衫鈕扣。潔白無瑕的肌膚(袒)(露)在眼前,維克多簡直快要被(情)(欲)撐爆了!他迫不及待地伸手去解公子的皮帶,卻被公子猛然掙脫抓住了雙手。

“冷靜點,親愛的……”公子微微喘息著,他放開即將發怒的維克多,任由他重新抱緊自己,“我只是覺得,這也太沒情調了……”公子低著頭,將手放在維克多胸膛上緩緩撫摸著。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括號君串個場~~很多胖友都想念他了~~

☆、金黃(三)

公子柔和的撫摸讓維克多不住地渾身發顫,他含住公子的紅寶石耳釘輕輕抿了一下,低聲說:“抱歉,親愛的,這確實沒情調,不如我們去找個房間吧?”

公子擡頭幽幽地瞧了維克多一眼,小聲說:“你想讓我被組織處罰麽?放下宴會跟你去開房?真是一點都不心疼人啊……”

“我看誰敢!殺了他們!”維克多惡狠狠地說道,他突然擡起公子的下巴,端詳著那張秀美的臉,溫柔地說:“要不你到我這來吧?我也讓你當二老板……”公子略帶驚異地望著他,忙按住他的嘴:“你瘋了?這話被會長知道我還活不活了……”

維克多親了一下公子的手指,低聲笑著:“要不幹脆我把司馬澈那老東西幹掉,你做‘禦龍會’的老大算了……”公子輕蹙眉頭:“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了……”他眼波流動,隨即“哧哧”地笑著,趴在維克多耳邊壓低了聲音:“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親愛的?”

公子溫聲軟言的調笑讓維克多愈發燥熱起來,他猛地將公子推了一個轉身,又將他壓在了墻壁上,“我實在受不了了……親愛的……你快要把我搞瘋了……”維克多喘息著從後面箍緊公子的腰肢,“就給我這一次,軍火,麻藥,什麽都行……你要什麽我都給……”維克多開始瘋狂地啃舔公子(裸)(露)的肩膀,公子低聲的哼叫和扭動掙紮令他更加(血)(脈)(賁)(張),他伸手蠻橫地拉扯公子的皮帶,幾乎要將它扯斷……

“哐當!”似乎有人推開盥洗室的大門走了進來,司馬寧低沈而悅耳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羅?你還在嗎?怎麽這麽久還不出來?”

公子聽到司馬寧的聲音,迅速地推開維克多,一邊沖他做著“噤聲”的手勢,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維克多卻已經雙眼冒火,他咬牙切齒地拔出槍想要推門出去。公子慌忙一把抓住維克多,挨上去給了他一個(濕)(吻),然後沖他輕輕搖頭。

司馬寧卻還不知就裏地在外面繼續大聲叫著:“羅?你在嗎?為什麽不回答我?”

“額……我在呢,大少爺……這就出來……您在大廳等我就好……”公子一邊安撫已經氣得發抖的維克多,一邊梳理自己的頭發。

“……我就在這裏等你好了……”司馬寧明明聽到公子所在的隔間裏還有另一個人,他抱著雙肩,等在隔間門外,臉上滿是慍怒。

“……好吧……我馬上出來……”公子無奈地苦笑,他輕輕拍了一下維克多的肩膀,自己先推門走了出去。

司馬寧註視著公子的脖頸間一片通紅的痕跡,皺緊了眉頭,重重地哼了一聲。

維克多瞪著司馬寧,腦門上青筋直爆,恨不得將他活活掐死!他甩開公子在後面拉著他衣襟的手,憤憤地踹開門走出去。

公子輕輕嘆息,從司馬寧身邊走過,在洗手池的鏡子前面繼續擺弄自己的西裝和襯衫。

“就這麽等不及麽?”司馬寧的語氣中充滿了譏諷。公子略微一怔,回頭看著他:“什麽?”

“我真不明白,父親為什麽那樣看重你?難道剛才那樣……那樣的事情是一個正經人應該做的?”司馬寧用毫不掩飾的鄙夷眼神直視公子的雙眸。

公子的眉頭顫了一下,隨即垂下眼簾,用手揉著額頭輕輕地笑著。司馬寧更加憤怒:“到底有什麽好笑啊?”

“大少爺……”公子拖長了語調,他擡起頭,目光變得清冷傲慢,“既然您都已經知道我們是幹什麽的,我想,有些事還是需要您清楚……”他抱著肩膀走近司馬寧,一字一句地慢慢說道:“首先,在這裏,絕對沒有什麽所謂的正經人……第二,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想要活著,並且活得很好,就必須犧牲自己的一切來換取……自尊,良心,身體,性命,只要你能拿得出來的,都會成為籌碼……另外,在這裏,只有叢林法則,沒人管你是不是可憐,是不是願意,包括,是男人,還是女人……懂嗎?”

司馬寧呆呆地望著公子,令他驚異的並不僅僅是公子的一番話,而是……這個男人在說話的時候,黑色眼眸裏那些纏繞飄散,如煙霧般迷蒙的陰霾……他還沒來得及看清,這些若有若無的飄絮便迅速沈沒在一片漆黑之中……只一剎那,公子便又將平靜的微笑掛上唇角,“總之是我沒分寸,惹您生氣了……我向您道歉……”公子向司馬寧低下頭去,“還請您不要為我這種小人物煩心吧,外面很多大老板都等著見您呢……請允許我為您引見……”

宴會結束已將近淩晨三點,一進家門,公子連西裝都懶得脫,就一頭栽倒在沙發上。小熙從廚房裏跑出來,看到公子這副模樣,立刻奔到他身邊跪在沙發前:“公子……你怎麽樣……”小熙伸手輕輕搖晃公子的手臂。

“沒事……只是有點累了,怎麽還沒睡?”公子睜開眼睛,溫柔地註視著小熙。

“恩,我煮了夜宵等公子回來吃。”小熙眨著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一會兒您吃一點吧?”

公子笑著輕輕點頭,他愛憐地撫著小熙的臉頰,“乖,以後把夜宵放在桌上就去睡覺吧,不許等我到這麽晚……知道嗎?”小熙點點頭,公子伸出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每次都點頭,哪次聽話來著?”

“公子不在,我睡不著嘛。”小熙微微撅起小嘴,靠在公子身上。

“好啦好啦,都這麽大了,還撒嬌……”公子嘴上這麽說,卻伸出手臂摟住小熙的身體,貼近自己懷中。

過了一小會兒,小熙小聲問:“公子,今天見到那個大少爺了嗎?”公子微微點頭,“見到了呢。”

“是個什麽樣的人呀?是不是……像會長那樣的……”說著,小熙的身體哆嗦了一下,“是不是可怕的人?”

公子摟緊小熙,一只手撫著他柔軟的頭發,“不可怕的,是一個……像小熙一樣純潔的人……”

小熙擡起頭望著公子,遲疑地問道:“那公子……也會像對小熙一樣對他好嗎?”

公子哭笑不得地吻了一下小熙的額頭:“傻孩子,我對他好做什麽?我只對你一個人好就夠了。”

小熙溫順地貼在公子的臉頰上,輕聲說:“那他不是很可憐麽……沒有像公子這樣的人照顧他呢……”

“可憐嗎?……這就是宿命吧……誰又能幫得了他呢……”公子緩緩閉上眼睛,輕輕嘆息。

作者有話要說: 休息了這麽多天~~真是開心呀!

感謝大家的諒解和支持~

☆、帝紫(一)

司馬寧無法確定自己到底是在睡著還是在醒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醉酒的緣故,他總感覺自己漂浮在半空中。頭很疼,腦子裏面各種聲音此起彼伏地喧囂著,眼前不斷幻化著各種色彩,他在朦朧中仔細辨別……藍色,像媽媽的眼睛……金色,像盧卡那小子的頭發……紅色……紅色……

“沒有人管你是不是願意……”這聲音冷冰冰的,卻掩蓋了其他聲響,清晰地回蕩在司馬寧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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