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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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映也一時也沒想到黃赫被解救後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想邀請他成為偶像，當即便楞了一下。
不過片刻後，他又迅速地回神過來，面上也揚起了一貫的微笑：“偶像？小哥哥，我不是很懂你在說什麽呢。”
黃赫幹咳一聲，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大妥當。
他胡亂地又拿著碎布擦了一下口水殘留的水漬，解釋道：“是、是這樣的！我的名字叫黃赫，入獄之前是聯邦音樂公司‘蔚藍唱片會社’的社長。先前哼《歡樂頌》的人是你吧？你的聲音實在是太好聽了，所以我就想問問你，有沒有出道的想法？你放心，”他信口胡謅，“我們蔚藍唱片會社是放在整個星域裏也排得上號的大公司，你只要入夥，我保證不管是員工福利還是職業發展期望都能讓你滿意……”
黃赫話說到一半，在一旁冷臉看著的越鬥卻是拿出了自己的個人終端，在聯邦星網上搜索了一下“蔚藍唱片會社”的名字。
——步入大宇宙時代後，人類的通訊技術也隨著科技的進步得到了進一步發展，作為手機的上位產品，個人終端兼具了一切前端交互技功能。
片刻後，搜索完畢的越鬥表情戲謔地看向黃赫，道：“但是根據星網信息公示，蔚藍唱片會社似乎是個用於洗錢的皮包公司啊……”
當場被戳穿的黃赫：“……”
容映也托了托下巴，卻是若有所思道：“這個世界也有《歡樂頌》嗎？”
“啊？”黃赫有些茫然。
容映也笑了笑，轉移話題，做起了自我介紹：“沒什麽，社長哥哥，我叫映也，和我一起的人叫越鬥。”
“映也啊！”黃赫品了品容映也的名字，“是個好名字。”
容映也又道：“映也覺得，現在似乎不是談這個的時候吧？”
他意有所指地望了望還癱在地上的司漠一眼。
“哎！說得也是。”
黃赫一拍大腿，連忙去調度室的倉庫裏翻出了先前司漠拿來捆他的芳綸纖維繩，而後三步並兩步地跑到司漠處，報覆似的把司漠給嚴嚴實實地捆了起來。
趁著黃赫捆司漠的空檔，越鬥走到了容映也的身邊，有些不滿道：“你為什麽要幫這家夥說話？這人就是個皮包公司的騙子社長，黑域裏的人都是犯罪分子，就算是低級罪犯，也不是什麽好人。”
容映也無辜道：“可是越鬥哥哥，你也是黑域的罪犯啊。”
越鬥有些慍怒，壓低聲音道：“我給你說了幾次了！我是被陷害的……”
“我知道，”容映也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越鬥的嘴唇微微嚅動，只覺自己面上莫名發熱。
他打小就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在軍校裏固然盛名遠揚，但越鬥卻是始終明白，周圍的人會讚揚他只是因為他做了有利於別人的事罷了。
容映也雖說是個表裏不一的騙子，但卻是他短暫人生裏碰到的第一個，就算自己對他惡言相向也會表露善意的人。
他下意識地舔了舔莫名幹澀的唇，把自己心裏那點說不清由來的悸動歸咎為了被容映也的外貌所欺詐。對方的外表實在是太具有迷惑性了，帶著少年氣的清爽感讓人如沐春風，完美得仿佛上帝的造物一般。
越鬥告誡著自己，容映也的心裏肯定還揣著利用他的心思，但對方不似作偽的表現卻又讓他莫名覺得，容映也並沒有什麽惡意。
容映也似乎不大明白人類的感情，只是非常純粹地在做著符合對方邏輯思維的事情。
……雖說，容映也的思考邏輯實在是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容映也盯著面上尷尬的越鬥，腦子裏突然靈關一閃。他嘖了一聲，疑惑道：“越鬥，你……”
“我怎麽了？”越鬥企圖保持一張冷臉。
容映也道：“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越鬥嗤笑了一聲：“……你想太多了。”
“是嗎？”容映也費解地撐著下巴，暗想著人類實在是難懂。
但這份難以理解，也正是他對越鬥的興趣所在。
兩人心思各異，正在這時，總算是把司漠給捆了個嚴嚴實實地黃赫擦了一把額頭上滲出來的虛汗，將註意力轉到了容映也和越鬥身上。
“我把他捆好了，”黃赫道，“越先生，你應該是黑域裏的高危罪犯吧？我記得高危罪犯在黑域裏是不能進行工作，只能靠攻擊其他犯罪者來獲取資源，你現在是不是要把這家夥的物資給全都收繳了？”
越鬥頷首：“你倒是挺識相的。”
黃赫大咧咧地笑了一聲。
從司漠身上搜刮出對方的個人終端後，越鬥便將其上的接口對準了自己的終端。
在擊敗其他犯罪者後，五級以上的高危罪犯可以用自己的個人終端強制掠奪敗者終端上記錄著的通用信息點，並提升自己在個人終端上記錄的危險等級。
將司漠終端上的信息點悉數轉移到自己的終端之後，越鬥死死地盯著終端屏幕，觀察著自己的危險等級有何變化。
片刻後，他發現自己的危險等級之下出現了一條類似游戲經驗值的長條。長條漸漸充能，並顯示出了數字進度。
30/150。
看來擊敗一個同等級的五級罪犯，他能獲得30點危險值。越鬥在心中思索著，如果他的危險值達到滿值，應該就能提高危險等級，接著進入黑域的上一層了。
“好了，我清點完戰利品了，”越鬥目光灼灼，偏頭看向容映也，“我們趕緊再去找幾個罪犯者……我看了一下，再打倒四個人，我的危險等級就能升到六級了。”
一聽這話，黃赫卻是趕忙插話道：“哎！越先生，你先等等……今天時候已經不早了，馬上人造太陽就要落下去了，”他指了指逐漸調度室窗外即將沈入黑夜的天空，“映也是你的戀人吧！他看上去是個很脆弱的Omega，經不住折騰的，要不，你們先暫時休息一晚？我可以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
越鬥趕忙反駁：“我和他不是一對！而且你為什麽要叫他映也？你們很熟嗎！”
“哎？”黃赫有些懵圈，他指了指在一旁微笑的容映也，又指了指暴跳如雷的越鬥，“可是，映也是個Omega啊，而且也不是高危罪犯，而越先生你是五級犯罪者……我以為他是跟你一起進黑域服刑的陪同者。在黑域裏，像你們這樣的人挺多的，那些沒有犯罪記錄的人，基本上都是被連坐的。”
“我說了不是！”越鬥冷聲道，“而且不要叫我高危罪犯，我是被人陷害的，跟你這皮包公司的騙子社長不一樣”。
黃赫的臉也臭了起來：“餵！什麽叫騙子社長啊，你是被人陷害的，我也是冤枉的啊！”
越鬥面色陰沈地盯著他。
黃赫心中頓時狂跳，這才反應過來，越鬥雖然從司漠的手裏救下了他，但對方本質上和司漠應該是沒有區別的，解救自己只是越鬥黑吃黑時的附加產物。
要是惹惱了越鬥，對方說不定會和司漠一樣，把他給痛毆一頓——黑域裏的高危罪犯雖然被勒令禁止殘害低危罪犯，但毆打和恐嚇卻是家常便飯。
容映也倒是始終保持著笑容：“嗯……我和越鬥哥哥不是一對呢，社長哥哥你誤會了。”
越鬥冷哼了一聲，面色和緩了一些。
只是聽容映也的口氣，似乎對他沒什麽多餘的感情，越鬥的心裏又有些矛盾起來，愈發不爽了些。
“好的好的，”黃赫趕忙拍了拍狂跳的心口，“我知道了！”
越鬥不鹹不淡道：“睡覺的地方在哪裏？”
“什麽？”黃赫有些跟不上越鬥的思維節奏。
越鬥面無表情道：“我救了你，你也得表示表示吧？剛才你不是說可以給我安排休息的地方麽，現在馬上帶我過去，”他斜了容映也一眼，故作滿不在意道，“給這小騙子給安排個床位。”
容映也指了指自己，委屈道：“越鬥哥哥好兇。”
“收起你那副裝可憐的語氣！”越鬥暴躁道，“能不能給我好好說話。”
“好吧，”容映也無辜地攤開雙手，納悶道，“我怎麽又成小騙子了？”
越鬥呿了一聲，愈發煩躁起來。
容映也微虛雙眼，暗自揣測著越鬥的內心想法。只是他想了小半會兒，也沒能想明白越鬥的心路歷程。不懂人心的天使想不通透，只得按著自己的思維邏輯，走到了越鬥的身旁，將手搭在了越鬥的肩膀上。
“你想做什麽？”越鬥瞪了他一眼。
容映也笑了笑，卻是又慢條斯理地哼唱起了先前的《歡樂頌》來。他的聲音輕緩而清澈，讓越鬥原本躁動的心漸漸地平靜了下來。越鬥止聲，認真地聽著容映也的歌聲。
哼歌完之後，容映也偏頭註視著越鬥：“好聽嗎？”
越鬥躲避著他的視線，幹巴巴道：“也就那樣。”
而一直在一旁當隱形人的黃赫卻是激動得差點蹦起來：“你在說什麽！這叫‘也就那樣’嗎？這明明是天籟之聲，是人類的瑰寶，是上帝的憐憫，是蔚藍星海的滄海遺珠！”
越鬥：“……”
黃赫：“……”
黃赫慫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容映也再次適時地轉移話題：“社長，你先帶越鬥和我去休息的地方吧。”
“好的！”黃赫連忙順著容映也給他找的臺階往下跑。
越鬥又哼了一聲。
待黃赫手忙腳亂地在調度室裏收拾自己的隨身物品，準備先帶容映也和越鬥去休息的地方時，他才有些僵硬地把容映也拉到了一旁。待容映也疑惑地看向他後，越鬥才拿出自己的個人終端，給容映也看了一下終端屏幕上顯示的文字。
——你唱得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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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片刻後，他又迅速地回神過來，面上也揚起了一貫的微笑：“偶像？小哥哥，我不是很懂你在說什麽呢。”
黃赫幹咳一聲，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大妥當。
他胡亂地又拿著碎布擦了一下口水殘留的水漬，解釋道：“是、是這樣的！我的名字叫黃赫，入獄之前是聯邦音樂公司‘蔚藍唱片會社’的社長。先前哼《歡樂頌》的人是你吧？你的聲音實在是太好聽了，所以我就想問問你，有沒有出道的想法？你放心，”他信口胡謅，“我們蔚藍唱片會社是放在整個星域裏也排得上號的大公司，你只要入夥，我保證不管是員工福利還是職業發展期望都能讓你滿意……”
黃赫話說到一半，在一旁冷臉看著的越鬥卻是拿出了自己的個人終端，在聯邦星網上搜索了一下“蔚藍唱片會社”的名字。
——步入大宇宙時代後，人類的通訊技術也隨著科技的進步得到了進一步發展，作為手機的上位產品，個人終端兼具了一切前端交互技功能。
片刻後，搜索完畢的越鬥表情戲謔地看向黃赫，道：“但是根據星網信息公示，蔚藍唱片會社似乎是個用於洗錢的皮包公司啊……”
當場被戳穿的黃赫：“……”
容映也托了托下巴，卻是若有所思道：“這個世界也有《歡樂頌》嗎？”
“啊？”黃赫有些茫然。
容映也笑了笑，轉移話題，做起了自我介紹：“沒什麽，社長哥哥，我叫映也，和我一起的人叫越鬥。”
“映也啊！”黃赫品了品容映也的名字，“是個好名字。”
容映也又道：“映也覺得，現在似乎不是談這個的時候吧？”
他意有所指地望了望還癱在地上的司漠一眼。
“哎！說得也是。”
黃赫一拍大腿，連忙去調度室的倉庫裏翻出了先前司漠拿來捆他的芳綸纖維繩，而後三步並兩步地跑到司漠處，報覆似的把司漠給嚴嚴實實地捆了起來。
趁著黃赫捆司漠的空檔，越鬥走到了容映也的身邊，有些不滿道：“你為什麽要幫這家夥說話？這人就是個皮包公司的騙子社長，黑域裏的人都是犯罪分子，就算是低級罪犯，也不是什麽好人。”
容映也無辜道：“可是越鬥哥哥，你也是黑域的罪犯啊。”
越鬥有些慍怒，壓低聲音道：“我給你說了幾次了！我是被陷害的……”
“我知道，”容映也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越鬥的嘴唇微微嚅動，只覺自己面上莫名發熱。
他打小就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在軍校裏固然盛名遠揚，但越鬥卻是始終明白，周圍的人會讚揚他只是因為他做了有利於別人的事罷了。
容映也雖說是個表裏不一的騙子，但卻是他短暫人生裏碰到的第一個，就算自己對他惡言相向也會表露善意的人。
他下意識地舔了舔莫名幹澀的唇，把自己心裏那點說不清由來的悸動歸咎為了被容映也的外貌所欺詐。對方的外表實在是太具有迷惑性了，帶著少年氣的清爽感讓人如沐春風，完美得仿佛上帝的造物一般。
越鬥告誡著自己，容映也的心裏肯定還揣著利用他的心思，但對方不似作偽的表現卻又讓他莫名覺得，容映也並沒有什麽惡意。
容映也似乎不大明白人類的感情，只是非常純粹地在做著符合對方邏輯思維的事情。
……雖說，容映也的思考邏輯實在是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容映也盯著面上尷尬的越鬥，腦子裏突然靈關一閃。他嘖了一聲，疑惑道：“越鬥，你……”
“我怎麽了？”越鬥企圖保持一張冷臉。
容映也道：“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越鬥嗤笑了一聲：“……你想太多了。”
“是嗎？”容映也費解地撐著下巴，暗想著人類實在是難懂。
但這份難以理解，也正是他對越鬥的興趣所在。
兩人心思各異，正在這時，總算是把司漠給捆了個嚴嚴實實地黃赫擦了一把額頭上滲出來的虛汗，將註意力轉到了容映也和越鬥身上。
“我把他捆好了，”黃赫道，“越先生，你應該是黑域裏的高危罪犯吧？我記得高危罪犯在黑域裏是不能進行工作，只能靠攻擊其他犯罪者來獲取資源，你現在是不是要把這家夥的物資給全都收繳了？”
越鬥頷首：“你倒是挺識相的。”
黃赫大咧咧地笑了一聲。
從司漠身上搜刮出對方的個人終端後，越鬥便將其上的接口對準了自己的終端。
在擊敗其他犯罪者後，五級以上的高危罪犯可以用自己的個人終端強制掠奪敗者終端上記錄著的通用信息點，並提升自己在個人終端上記錄的危險等級。
將司漠終端上的信息點悉數轉移到自己的終端之後，越鬥死死地盯著終端屏幕，觀察著自己的危險等級有何變化。
片刻後，他發現自己的危險等級之下出現了一條類似游戲經驗值的長條。長條漸漸充能，並顯示出了數字進度。
30/150。
看來擊敗一個同等級的五級罪犯，他能獲得30點危險值。越鬥在心中思索著，如果他的危險值達到滿值，應該就能提高危險等級，接著進入黑域的上一層了。
“好了，我清點完戰利品了，”越鬥目光灼灼，偏頭看向容映也，“我們趕緊再去找幾個罪犯者……我看了一下，再打倒四個人，我的危險等級就能升到六級了。”
一聽這話，黃赫卻是趕忙插話道：“哎！越先生，你先等等……今天時候已經不早了，馬上人造太陽就要落下去了，”他指了指逐漸調度室窗外即將沈入黑夜的天空，“映也是你的戀人吧！他看上去是個很脆弱的Omega，經不住折騰的，要不，你們先暫時休息一晚？我可以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
越鬥趕忙反駁：“我和他不是一對！而且你為什麽要叫他映也？你們很熟嗎！”
“哎？”黃赫有些懵圈，他指了指在一旁微笑的容映也，又指了指暴跳如雷的越鬥，“可是，映也是個Omega啊，而且也不是高危罪犯，而越先生你是五級犯罪者……我以為他是跟你一起進黑域服刑的陪同者。在黑域裏，像你們這樣的人挺多的，那些沒有犯罪記錄的人，基本上都是被連坐的。”
“我說了不是！”越鬥冷聲道，“而且不要叫我高危罪犯，我是被人陷害的，跟你這皮包公司的騙子社長不一樣”。
黃赫的臉也臭了起來：“餵！什麽叫騙子社長啊，你是被人陷害的，我也是冤枉的啊！”
越鬥面色陰沈地盯著他。
黃赫心中頓時狂跳，這才反應過來，越鬥雖然從司漠的手裏救下了他，但對方本質上和司漠應該是沒有區別的，解救自己只是越鬥黑吃黑時的附加產物。
要是惹惱了越鬥，對方說不定會和司漠一樣，把他給痛毆一頓——黑域裏的高危罪犯雖然被勒令禁止殘害低危罪犯，但毆打和恐嚇卻是家常便飯。
容映也倒是始終保持著笑容：“嗯……我和越鬥哥哥不是一對呢，社長哥哥你誤會了。”
越鬥冷哼了一聲，面色和緩了一些。
只是聽容映也的口氣，似乎對他沒什麽多餘的感情，越鬥的心裏又有些矛盾起來，愈發不爽了些。
“好的好的，”黃赫趕忙拍了拍狂跳的心口，“我知道了！”
越鬥不鹹不淡道：“睡覺的地方在哪裏？”
“什麽？”黃赫有些跟不上越鬥的思維節奏。
越鬥面無表情道：“我救了你，你也得表示表示吧？剛才你不是說可以給我安排休息的地方麽，現在馬上帶我過去，”他斜了容映也一眼，故作滿不在意道，“給這小騙子給安排個床位。”
容映也指了指自己，委屈道：“越鬥哥哥好兇。”
“收起你那副裝可憐的語氣！”越鬥暴躁道，“能不能給我好好說話。”
“好吧，”容映也無辜地攤開雙手，納悶道，“我怎麽又成小騙子了？”
越鬥呿了一聲，愈發煩躁起來。
容映也微虛雙眼，暗自揣測著越鬥的內心想法。只是他想了小半會兒，也沒能想明白越鬥的心路歷程。不懂人心的天使想不通透，只得按著自己的思維邏輯，走到了越鬥的身旁，將手搭在了越鬥的肩膀上。
“你想做什麽？”越鬥瞪了他一眼。
容映也笑了笑，卻是又慢條斯理地哼唱起了先前的《歡樂頌》來。他的聲音輕緩而清澈，讓越鬥原本躁動的心漸漸地平靜了下來。越鬥止聲，認真地聽著容映也的歌聲。
哼歌完之後，容映也偏頭註視著越鬥：“好聽嗎？”
越鬥躲避著他的視線，幹巴巴道：“也就那樣。”
而一直在一旁當隱形人的黃赫卻是激動得差點蹦起來：“你在說什麽！這叫‘也就那樣’嗎？這明明是天籟之聲，是人類的瑰寶，是上帝的憐憫，是蔚藍星海的滄海遺珠！”
越鬥：“……”
黃赫：“……”
黃赫慫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容映也再次適時地轉移話題：“社長，你先帶越鬥和我去休息的地方吧。”
“好的！”黃赫連忙順著容映也給他找的臺階往下跑。
越鬥又哼了一聲。
待黃赫手忙腳亂地在調度室裏收拾自己的隨身物品，準備先帶容映也和越鬥去休息的地方時，他才有些僵硬地把容映也拉到了一旁。待容映也疑惑地看向他後，越鬥才拿出自己的個人終端，給容映也看了一下終端屏幕上顯示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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