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了，要不斷精分，模仿學校裏的學生，既要表現出他們沈默、自我放逐的共同特質，又要區分他們性格上的不同。

僅僅上課的一幕，他就要精分從老師到學生十五個角色，將拍攝的片段一遍遍加工，由自己替代虛擬數據。只能慶幸幸好不是電視劇，要不然真能把他累死。

雖然他看起來很痛苦，但其實是樂此不疲，挑戰自我永遠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情。

對比樓春風的刻苦努力，大毛全程本色出演，變成貓跟在樓春風一邊，需要的時候賣萌、打獵、發出憤怒咆哮、躺平要求梳毛，拒絕夥伴營養口糧，要吃新鮮做出來的。真是一點難度都沒有。

樓春風還請杜莫瑞老師友情客串老師的角色。

大毛的人形自然也要演幾個比較重要的配角。

易顏的劇情被放到最後來拍攝。

樓春風覺得這一點蘭歲真的很讚，對比一下地球的精神病人在病院裏的治療情況，就能看出蘭歲在這方面的認真態度。病人除了出院，以及動用超過一定數額金錢的時候才會被限制，或者通知監護人，沒有監護人的將由幾個醫生聯合判斷是否批準。

像是終端艙裏拍電影這點事情完全不限制。比如之前樓春風和大毛探望易顏，他們之間那道墻是醫生們在發現大毛獸形態對易顏有很積極影響，聯合判斷打開的。其中如果易顏出現任何攻擊表現，都將被他們第一時間制止。

話說，蘭歲福利這麽好，生活壓力這麽低，精神病人真的非常的少。

在虛擬世界裏與易顏相遇。

樓春風真是沒看出來她有哪裏有攻擊性，你看跟大毛玩的那麽嗨，他都嫉妒了有沒有。

第一幕拍攝的是易顏與樓春風對於翅膀完全不同的看法。

由樓春風扮演的主角雲寒說：“沒有翅膀你依然是你，你不僅僅是活著，還被自然賦予生命的活著，只是一雙翅膀就讓你自我放棄嗎？你看不是還有很多無翼人活的好好的，組件了美好的家庭。”

易顏說：“那你知道無翼人每年的自殺率是多少嗎？”

這句話是劇本上沒有的，原臺詞是：翅膀是我的生命，是我活著的意義，失去翅膀我就會變成地上匍匐的螻蟻。

樓春風楞住了，他真沒想到會上升到自殺率這麽嚴重詞語。

易顏微笑，此時她的笑容出現了偏執的色彩：“1%，一百個無翼人裏會有一個死於自殺，你猜我會什麽時候自殺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忽然爆發出強烈的笑聲：“小子，你在挑戰蘭歲的信仰！拍電影是沒有意義的，你想喚醒什麽，改變什麽？翅膀讓我們區別去地面爬蟲，沒有翅膀我們柔弱無比，和食草動物沒有區別！”

樓春風也破壞了影片中開朗活潑的人設，冷冷嘲諷道：“沒有翅膀怎麽了？沒有翅膀照樣可以創造科技，沒有翅膀照樣可以生活的很好！生活在有翼人世界裏的你有怎麽能想象的無翼人同樣可以幸福生活！信仰的偉大從來不會因為無翼而消失，更不會因為他人三言兩語去改變。你坐在洞穴中能看到的天地只有那麽大！生在蘭歲這樣廣博的世界，你僅僅因為一雙翅膀就要放棄所有美好風景，所有新鮮事物嗎？說到底不過是你膽小懦弱自我束縛的借口！”

易顏：“哈，對，你是戰爭遺孤，你沒有信仰，翅膀對你來說不過是多餘的零件，你根本體會不到別人同情的憐憫的目光放在你身上是有多麽的痛苦！我們就像鳥兒，沒有翅膀我們就是怪物！我們是不該存在！哈哈哈哈哈——不，”

她的臉色忽然一變：“你說的對，我們該存在，不該存在是那些小鳥。他們以為一雙翅膀就可以讓他們逍遙了？不，他們才是受本能驅使的蠢貨。我們應該拯救他們，脫去翅膀，才能真正的認識世界！”

她忽然暴起，幾步沖向旁邊一個虛擬人物，用非常殘忍的手段，蠻橫的扯掉了他的翅膀。

緊接著她的影像就消失了，這是被彈出虛擬世界。

樓春風看的那叫一個冷汗涔涔，剛剛易顏撕扯虛擬人物翅膀的時候，簡直就跟小孩子撤掉蝴蝶翅膀一樣輕描淡寫又非常殘忍。

不過這一段不用重來，這種執拗的沖擊可以當做看點。

樓春風扮演主角時用的是自己的臉，易顏則用的是虛擬數據臉，這是醫院為了保護她與樓春風達成的協定。

其實校外的演員很多，但樓春風不想用，一來演技不一定夠格，二來，也是最現實的問題，沒有錢。

蘭歲娛樂業因為成本低廉，演員的價格本應該更低，但是恰恰相反，因為門檻低，所以什麽牛鬼蛇神都有，價格低的演技差，演技好的價格相當高。

那種價格居中有演技的，通常匠氣濃厚。

主要樓春風也只是想試試水，影片後期制作的時候他會加入很多地球元素，以此來判斷市場反應。

他以為易顏這種反應，院方可能會拒絕繼續拍攝，沒想到第二天易顏又進入虛擬空間，繼續拍攝。

而這一幕樓春風見到了易顏另一個人格。

她的行為舉止很溫和優雅。

易顏溫和的說：“不，我並不是沒有翅膀，我只是將它借給了別人。別擔心，它總會回來。”

這個時候順著她說，會繼續聊天。逆著說，易顏狂暴的人格就會跑出來，撕翅膀，狂扁樓春風，然後被彈出虛擬世界。

當然，都是數據，樓春風一點都不會痛。

但是心裏陰影留下的不是一點點啊。

磕磕絆絆的影片終於完成，樓春風又開始了痛苦的後期制作。

好在有終端艙的幫助，很多東西都可以捏出一個模型，在後期填充，對精神力耗費很低。

影片完成那天，樓春風跟大毛倆帶著火鍋去了精神醫院，和易顏一起吃，一起看。

只要不提翅膀的話題，易顏看見同樣沒有翅膀的他們還是比較正常友好的。

這部影片經過系統細致的審核後，作為無限制的電影投放到了影片市場中，根據他所付出的價格，會分為三個時段做標題宣傳，每個標題停留一分鐘。

是的，花了錢也只能做個標題宣傳，連張圖都放不起。

真是相當激烈的市場競爭。

雖然競爭如此激烈，但是人口基數極為龐大，光是一個小區就幾億人口，整個珂都星有多少小區，整個蘭歲星域有多少居住星球，人口數字完全是天文。

僅僅是第一個一分鐘停留，就有幾萬人湧入。

在他們發現這不是一部互動電影，而是一部常規電影後，有三分之一人跑走，剩下三分之二的人也有因為開篇平淡的等原因離開一部分，剩下的就是可以認真看的。

在蘭歲一般電影時長都在兩小時，甚至有些長篇電影達到六小時，樓春風這部電影僅僅有40分鐘，即使在現代來說也是一個很短的電影。

主線非常簡單，開篇就是生活在森林的無翼幼崽雲寒和他的夥伴捕獵的場景，隨即遇到來自天上主管戰爭遺孤的監護人找到了他，通過簡練的對話描述出幼崽的懷疑和向往。十幾秒掠過主角思考的幾天，接著就是監護人帶他上天。

作為一個懵懂的戰爭遺孤他看見什麽都是神奇的，新鮮的。然而進入學校後，他卻發現這裏簡直就像是一座墳墓。

監護人對他的疑問回答：“我有一位無翼人朋友，他上學的時候也是一樣的。”

雲寒拒絕這裏，他從小生活在沒有歧視的地面，為三餐奔波，與野獸搏殺，如果說來到天上，有溫暖舒適的窩，三餐無憂，還有各種各樣的新鮮玩意，卻要在這像是墳墓的地方再生活四十年，他還不如回到地面，繼續朝不保夕，至少他內心自由。

如果不能適應，那就改變環境！

他努力挑起大家興奮的情緒，有人即使當時笑了，可是笑容很快就會消散。

他的行為引來了易顏所扮演的星河。

星河就仿佛一位理智的重度精神患者（實際上她確實是），那一句：“那你知道無翼人每年的自殺率是多少嗎？”猶如心靈拷問，直擊人心。

這部影片中，樓春風為了在單薄的空間中表現雙方沖突，運用了大量蒙太奇手法，當然他的手法還很嫩，好些地方顯得比較淩亂，可是他擁有其他影片所沒有的演員——易顏——一位真正的精神病患者。

也擁有一位真正的沒有被蘭歲信仰侵襲的主角——樓春風。

本色出演所表現的真摯，可以秒殺所有演技。

不是沒有人拍攝關於無翼人學校的電影，可是首先他們找不到合適的演員，沒有多少無翼願意演出，就像沒有人願意暴露自己的殘疾。

有翼人披上虛擬數據，演的再好，也跳不出有翼的圈子。

最後的結局並不美好，學校依然猶如墳墓，雲寒選擇了回到地面生活，而星河則進入了精神醫院，隨著一道門關上，影片歸於黑暗。

樓春風想要給電影一個美好的結局，但他怎麽也想不出來，什麽樣的結局算是好的。

難道直接跳到成年後，他們把酒言歡嗎？

不，那就偏離的學校無翼人的中心。

遺憾的結局不是更能令人記住嗎？

樓春風還在裏面見縫插針的加入各種地球元素，力求加入同時不破壞學校的整體風格。因為影片整體陰暗，哥特風格使用的是最多的。

自己真不適合做導演，拍完了就跟虛脫似的，天天病態的去刷評論，刷數據，一邊安撫自己這電影各種一般不會火，一邊有暗暗期待影片大火。

而這部影片也確實如同他期待的那樣慢慢的火起來，只不過這個火並不是他期待的。

先是有十幾位無翼人留言，他們學生時代確實是這樣的生活。

這本來還沒有引起其他人重視。

直到一位無翼幼崽從高空墜落而亡，生前他想到地面生活，然而不被允許，抗爭之後他選擇了墜落。

地面生活這個想法就是來源於樓春風電影《無翼人學校》，也許是影片所展現出來的地面生活讓其向往，也許是他再也忍受不了天空的壓抑。

這引起了軒然大波，天空本來是給予蘭歲人自由的空間，然而變成無翼人的鎖鏈。

無翼、有翼本身自古以來就存在著各種矛盾分歧爭論。

殘酷一點說《無翼人學校》踩著無翼幼崽的屍骨火起來。

無翼幼崽墜亡不是電影的錯，但電影確實□□。自由的地面生活對他們來說就仿佛是一個桃花源，就算不是桃花源，再壞也要比天空強。

有無翼人發聲要求到地面生活，也有有翼人跟著讚同，有人責怪電影，還有起哄的不嫌事大，也有認為地面生活會導致蘭歲分裂，更會造成無翼人地位低下。

法律層面中無翼人得到了他們該有的尊重，可現實生活中他們永遠是被孤立，被忽視，被嫌棄，被同情。

過的瀟灑暢快的要麽是一心搞研究的，要麽是心靈強大的，可那只是個例。

總之一部電影又開啟了有翼、無翼之間的爭論戰火。

樓春風關閉的影片觀看權，下架，所得收入扣除電影成本和演員應得報酬，其他全部捐助慈善機構。

他只是想喚起人們對無翼人學校的關註，希望改變無翼人的生活態度、生活方式。從來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艾一很盡職盡責地安慰他：“這不是你能想到的，不是你的錯。錯的是這個社會，沒有給無翼人希望。

”

“我倒覺得蘭歲人對翅膀的信仰過於執著而病態了。現在科技這麽發達。有沒有翅膀區別很大嗎？”

艾一嘆口氣：“區別很大。你沒有去過有翼人的學校。從還是孩童起就要學習軍事課程，直到70年後畢業。即使他們畢業後進入各行各業，但只要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成為最堅韌的戰士。這是榮耀，也是使命。”

“也就是說，無翼人從出生起就被當做弱者。如果不是無翼不會遺傳，恐怕他們——”

艾一說的還是很委婉的。法律層面上雙方平等。但實際上，很多行業他們無法就職，歧視來自四面八方。比如有翼孩子就不願跟無翼孩子一起玩，因為一雙翅膀的差距，很多活動都玩兒不到一塊去。

可以說從出生就受到歧視。

而漫長的壽命又讓他們時刻忍受著這種痛苦。只有心靈強大的人能夠沖破心靈枷鎖的，不被外界影響。而無翼人的生存環境，往往會使他們心靈脆弱。

無翼人就像這個社會的米蟲、累贅。甚至可以在另一層面上說，他們已經不是蘭歲人。

國家一直在調控這些矛盾，努力給更多的無一人提供正常的就業崗位。

只是成效緩慢。

樓春風緩緩吐了一口氣。知道這些，他依然無法理解，一雙翅膀怎麽就造成了這樣的差距。

大毛說：“其實也沒什麽奇怪的吧。天使和人類不也是差著一雙翅膀。卻天差地別嗎？”

“那是神話故事。”

“流傳那麽久的故事，你怎麽能肯定他不是真的呢？”

“就算是真的也都是西方的。”

“中方的神話，神仙不也都住在天上嘛。”

“這兩者怎麽能相提並論！”

大毛用大爪子摸摸他腦袋，把他摟到自己毛絨軟和的懷裏：“大柱，你看。我是貓，我來到蘭歲這麽久也沒有被他們影響，即使他們有的跟我長得很像。你是人類，又不是這些鳥人。他們有沒有翅膀，跟你活的開不開心，沒有直接關系。大柱，難道你要按一對假翅膀嗎？”

被悶在毛毛裏有點喘不過氣的，樓春風靜默了好久才悶悶地說：“我要是個念經的，這就算是著相了。我還沒有你看得清，這麽多年真是白活了。”

大毛：“大概是你想演一個蘭歲人，結果入戲比較深吧。”

樓春風在大毛的肚皮上滾來滾去：“啊啊啊糾結這些對我來說沒有意義的東西，真是太丟臉了……咦，大毛，你好像肥了。”

大毛把他掀翻，大叫：“我這是壯是高大威猛！什麽叫肥，我這才不是肥。你才肥！你肥的腹肌都快沒有了！”

“我靠你幹嘛反應這麽大！靠靠靠不要舔我頭發，啊啊啊我的發型啊！”

原來，在樓春風忙著拍電影改電影的時候。大毛已經結識了新的朋友。那是隔壁的鄰居的鄰居的鄰居。總之雙方之間相差距離足足有十幾公裏那麽遠。

大毛在逛著街的時候閑的沒事幹。遇到了同樣是夥伴閑著沒事幹四處亂晃的另外一個智慧生物——小白。當然，這個名字音譯中文的。

本來雙方也許能一見如故，成為好朋友，但是嘴欠小白不客氣地嘲笑大毛胖成球。

當時大貓因為飛的時間比較久，身上的毛毛和風力摩擦已經起靜電，一停下毛毛全炸起來了，好似一個大個毛球。

而對面的小白是一只身體瘦長的智慧生物。

這個殺傷力就很巨大了。

大毛大怒，兩個家夥在隱蔽處狠狠地打了一架。說是狠狠的，其實就是比力量比體重，都小心的不在對方身上留下傷。他們倆可是有智慧讀法律的好夥伴。

最後大毛憑借體重優勢壓倒了小白。但是肥這個詞，成了禁忌。

雖然樓春風的電影與預期差距甚大，但是帶來的影像不只是討論，政府部門真的在行動，並且行動力那是杠杠的。

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學校內課程就大變樣。加入一系列的軍事課程，此課程包含各種軍事知識以及比有翼學校低了N個檔次的體能課。

所以這是嫌棄無翼學生平時太閑所以容易抑郁嗎？

樓春風痛苦的跟著做各種體能訓練。

他這算是自找苦吃嗎？

真是想留下寬面條淚。

令他驚訝的是，軍事課的效果比任何心理醫生都有用。之前不理會她的同學們也逐漸開始和他說話。

眼看著平時低迷麻木的學生們。漸漸就有了點精氣神。

其實體能課的強度對他們來說稀松平常。但是軍事課的開設代表的是一種肯定。這證明他們並不是一無是處的廢物。也國家和學校沒有拋棄他們，讓他們自生自滅。

他們不再是社會的米蟲、政府的累贅。

被承認、被肯定、被接納這是治愈他們最好的良藥。

長此以往，他們會正視自己的缺陷，也會找到自己的優點，畢業之後的就業道路也會更加寬廣。

樓春風微微有些汗顏，自己這部電影的影響力力是不是也太誇張了。

艾一給他解答，其實國家早就想著手改變無翼人的情況。

關於軍事課是否普及無翼人學校也是一直在討論的問題。

而樓春風的電影是一個契機，它影響了一位無翼幼崽思想，幼崽墜落而亡，引起全社會討論。這讓改變迫在眉睫。

在拿不出其他根治辦法的情況下，“軍事課普及無翼人學校”的討論被迅速通過。

可以說樓春風的電影，那位可憐的幼崽墜落，提前推動了這個項目展開。

雖然軍事課對樓春風來說比較痛苦，大量的各種新式武器新專業術語，還有累的要死要活的體能課讓他恨不得立馬退學，但可惜可賀的是他的腹肌又回來了。

他琢磨著應該拍個紀錄片，來記錄同學們每天的細微改變。

悄悄的每天記錄，這個動作瞞住了其他老師，卻沒有躲過體能課老師的法眼。

不過在知道他的出發點後，老師並沒有阻止，只是默默加重了他的訓練強度。

樓春風：o(╥﹏╥)o

又一個月後，樓春風在翻紀錄片時候，發現同學們的改變真是相當大。從最開始的一潭死水，一副集體有心理問題的樣子，到現逐漸展露出不同個性。課堂上也出現了一些小動作，交頭接耳，小小的開一點玩笑。這代表他們已經慢慢恢覆成幼崽該有的好動、好奇。

尤其是在軍事課中，他們比其它課堂上更加活躍。那些讓婁春風頭疼的各種專業知識，他們幾乎是如饑似渴的吸收。

樓春風把紀錄片分成兩大塊。一份是如文學、法律等普通課堂上的每天記錄。一份是軍事課的每天記錄。

接著又將所有同學的臉部數據做了改變。

最後將成片給全班同學看。如果同學們不同意的話，那他就要做更多的數據更改。

幸好同學們經過討論之後，同意這部便可以播放。

其中一位同學要求將紀錄片中的自己還原成自己的臉。

這是全班最刻苦的尖子生，他不僅知識課程上用功，體能課上還主動要求老師增加強度，其訓練強度僅僅比有翼學校學生差一線，如果給他時間，這一線也不會存在。

樓春風出乎意料的同時，又覺得理所當然。這位同學的改變是最大的，從一開始的低迷麻木，在短暫的時間裏變的堅強，自信心日益增加，周身甚至開始散發屬於他的人格光輝。

在尖子生的帶動下，有幾名同學也要求還原自己的臉部數據，這仿佛就是滾雪球，當有一個開始要求的時候，其他人也會被帶動想法，最後全班同學都要求還原臉部數據。

對此樓春風高興的同時，默默郁悶，之前改臉的工作真是白幹了。

其實也不是白幹，如果樓春風沒有做數據更改，那麽就會有同學要求改變自己的臉部數據，從眾心理加上還未消散的心裏陰影，搞不好所有同學都要去改變臉部數據。

樓春風將紀錄片投放到了電影市場，時常為15個小時超長電影，這次設置成為免費觀看。名字簡單粗暴的就是叫做《無翼人學校2紀錄片》。

因為超長的時長，樓春風以為看完的不會很多，但事實上，觀看的人有80%都將整個記錄片看完。

很多人都眼部濕潤。

這部記錄片給了所有、有無翼人家庭一個熨帖。

學生們的改變，學生們的刻苦，都在向其他人展示，你看，只要有條件，無翼也可以像有翼人一樣優秀。

尤其是體能課上消極完成訓練的樓春風和積極參加體能的同學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加突出了無翼學生的努力。

當然樓春風趁反面教材。

他的電影又一次帶動了全網討論，只不過這次的討論整體是積極的。

也有人指出無翼學生這麽苛刻，但卻因為一雙翅膀而不能加入軍隊，豈不是更大的傷害！

針對這個問題國家回應，已經在著手解決。

樓春風這也算是以一己之力促進了蘭歲人民團結，給無翼人爭取了更廣闊的空間。

被評選為本年度珂都星最有影響力的人物之一。

在這些好消息中，樓春風遇到了對他來說更大的好消息——他被好多個導演相中了！

因為他的影響力，珂都星最大的官方媒體給他做了一次網絡訪談。

訪談自然是有大綱稿子的，此外樓春風披露《無翼人學校》中80%的角色都是他扮演的，著實讓人吃了一驚。

有人就再回頭看，發現確實電影的表現手法情節設置精彩程度等等專業方面的都有待提高，但是裏面的演員演技還是可圈可點的。

而80%角色同一人扮演，這是很多成名演員都做不到的。

每個人演戲的時候都有自己的風格，即使使用數據改變自身樣貌，也還是難脫離自己風格。尤其是互動電影當道，根本逃不出觀眾的法眼。

而《無翼人學校》這電影，樓春風不說，都沒有人往這方面聯想，這知道之後再去看，才發覺是有幾個角色表現有相似之處。

這樣的千裏馬怎麽能浪費在導演、編劇這樣的位置呢，必須拉過來演電影啊！

正好電影裏加入無翼人還算是響應國家號召，為人民團結做貢獻了。

樓春風激動興奮就不提了，反正他沒幾天就跟學校請了長假，要馬不停蹄的趕赴多個劇組。

跟在地球時候不同的是，這次大毛可以跟在他的身邊。

大毛對此還是比較滿意的，這樣他就不用披著小號在他個人主頁上罵他了，還可以蹲在一邊看他演戲，趁機嘲笑他。

——END——

我就是這麽任性（￣︶￣）↗大家習慣就好哦

一句話番外：後來大毛和樓春風結婚了，成為蘭歲歷史上第一對和夥伴結婚的例子，給其他有夥伴的人，帶來了不好的影響（⊙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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