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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知己知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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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裏晴空,仙門大比仍是如火如茶的進行著。

擂臺之上的天空中,一道藍光,一縷金芒,上下飛舞,追逐不休……

這是在比拼靈器。

大比越是進行到最後越是精彩,原本還有保留的一些人也都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手段各異,可謂是精彩奪目,讓不少人大長見識和大為驚嘆。

此刻臺上的這一對不算什麽精彩,不過是在消耗真氣。兩人之前也是各施手段,但仍然是僵持著,而現在雙方的用意都很清楚,將對方的靈力耗光之後,自然就贏了比賽。

雖然不像個別其他人的那麽精彩,但仍是有看頭,也可以記住各人的強處和弱點,從中汲取經驗。

這種留到最後‘高手’的比鬥,是怎樣看也看不夠的。

況且,馬上就要到最後的百名這個界限了。

……

時間一晃而過。

葉清瑣除了有熟人比試的時候,其餘時間基本都是悶著休息,或者遇到了一些名人比試,被人拉著一起看。

她已經又PK過兩場,很順利,再差一場,便可以進入百名。

此刻,臺上的人同樣如此。

那是一男一女,男的長得還算可以,玉樹臨風,臉上帶著親近有禮的笑容。當然,雖然上臺了就是敵人,但大多數人都會有這樣的微笑,畢竟留下來的都是精英,說上兩句話結交一下也是可以的。就算不交好大多數人也不會去交惡,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當然,個別有私仇的自然不一概而論。

所以臺上男方表現得很有禮貌,一直帶著淺淺的微笑,不過對面那個就沒那麽買賬了。

一身紅衣,面容精美都橫眉冷目,氣質張揚。一雙眼睛剎氣陰霾十足,見對方問了個禮,嘴角輕輕一勾,一絲感覺極其輕蔑嘲諷的聲音從嘴邊溢出,好像寫滿了不屑和囂張。

一點也沒有把對手放在眼裏的樣子。

男的是叫於雲,女的嘛,正是將葉清瑣看做眼中釘、肉中刺,都已經執念成心魔的皇甫靜。

“請了,這位……師妹。”那男的頂著對方那稍稍有些陰戾可怕的視線,仍然保持著微笑道。

微笑的同時心中不禁暗想,這姑娘哪位,他沒得罪過她吧……皇甫靜,一點也不人如其名啊!

那邊的聲音傳來,“呵,這位師兄請!”聲音就如同主人那般,感覺陰狠又自負囂張,像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一樣。話中雖帶了個請字,卻一點也沒有請的意思。然後目光不變,隨手便抽出了一條火紅色的鞭子,猛地,招呼也不打的就抽了過來,裹著罡風,仿佛空氣中都刮出了火焰,淩厲異常。

這一鞭要是落實到了身上,怕是骨頭都能打散了。

那於雲瞳孔一收,不敢怠慢,頓時身形變幻,一閃避了開去。但仍那空氣中刮出的火焰差點燒到頭發,鞭子的落下並沒有停歇,一道一道如火龍飛舞一般,把人逼的沒有絲毫縫隙。

好幾次都差點打在人的身上。

因為鞭子刮出一道道火焰,也不敢伸手去拿。

趁一個空隙的時間,那於雲抽出了一柄長劍。

有識貨的人認出:“好像是金絲長蛇劍!”

“金絲長蛇劍?是不是這把劍啊,聽聞這是上次瑯琊秘境中出的寶貝,被一對夫妻所得。秘境所出,可是頂天的寶貝,若真是的話,怎會落在這小子手裏?”話中雖說則不相信,卻不難聽出這話語含著一絲酸味,眼中還一個勁兒的瞧著臺上。

“這不一定,或許那對夫妻就是這位師兄的長輩呢?”

另一人附和道:“確實,這於雲出自於西綢海的於家,要說這西綢海於家呀,也是不得了的存在,與我等仙山門門人弟子眾多不同,他們是靠血脈延續,但掌握的資源可不比仙山門派小。西綢海一帶一向不好惹,與我們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同樣,那邊的勢力也不低於我們,能在那裏矗立的也只有三個家族。於家就是其中一個,所以這於雲有這把長劍也就不奇怪了。”

“西綢海?”幾人都望了過來,皆對這耳生的詞露出了淡淡的疑惑。

另一人又道:“啊!西綢海,我倒也聽說過這個地方,但那並不屬於龍淵九洲,與我們也是相隔千萬裏,周師兄你知道的事情多,那這於家怎麽會來參加仙門大比?而且單單只是這於家?”

龍淵九洲,仙道十門為領和幾個大國為領的這片大地的統稱。

“哦,這個嘛,我交情與你們幾個好,就悄悄與你們說,你們不要張揚啊……”這個人說著說著壓低了聲音。“……聽說在四百年前,飄雲宗、天山谷、還有那梵蒂山,皆經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亂子,雖這亂子不會動搖根本,但還是在這仙山門派中引起了一場動蕩,造成一時風波。最後似乎就是這於家相助,將這麻煩事解決了。只是此事後,為了表示感謝,西綢海的於家就與我們這邊的仙山門派建立起了聯系,兩邊資源相交,這進入瑯琊秘境的資格就是其中一塊。不過武士與武師的武修,同樣只能靠與大家一同參加大比獲得資格,畢竟名額有限嘛。”

“哦?”對方對他口中所說之事表示大大的好奇:“那這亂子是怎麽一場亂子,又是怎麽引起的風波,還是三大巨頭?”

這人搖了搖頭,不好意思的笑笑,“這個為兄就不得而知了。”

“這事聽起來有意思,誰能動得了三大巨頭,師兄一點都不知?”

“好了,好了,好了,看比鬥吧!”對方卻不願再多談,“這於雲雖有一把金絲長蛇劍,但他發揮不了它的威力,也只能當一個神兵利器來用而已。他若要贏得比試,還須得有其他的招。”說罷,望向臺上。

只見臺上的少年危急伸檔過了幾招後,目光一淩,往劍內輸入真氣,淩於空中,劍氣瞬間蕩開了蕩開了對方密不透風的鞭風。

“不是說它不能發揮這金絲長蛇劍的威力嗎?”

“人家用的是劍決,沒見識的,不要再問我話了!”回應之人的話都有些不耐煩了。

將這些話收入耳中的葉清瑣繼續平視著望著臺上。

那於雲將對方揮舞不斷的鞭風蕩開後,劍影在空中虛晃不止,每一道劍痕打到地上激超碎石,要知道這比武臺的堅硬程度,一般一點的靈器都動不了分毫的。對方卻只是劍氣,就刮出了碎石,雖然刮出的痕跡並不大。隨即劍影合一,立即朝皇甫靜橫空劈刺下來。

看來也是個不想浪費時間的主,一來就用大招。

而下方的皇甫靜早就祭出一張金符,頓時,周身布滿了金色的護罩。又不慌不忙的拿出了一把金剪刀,嘴邊冷笑溢出,打出一道法訣,幾束黃光射在金剪刀上,口吐真言:“化形。”頓時,靈器金光大放,扭曲變形,化為了一條雙頭獨角金蟒的形狀。

兩方對撞,頓時飛沙走石,對方的那道橫空劈下的劍氣被擊得潰散,臺下的人一陣驚呼。

然而於雲卻並沒有驚慌,周身真氣一凝,再次將劍氣合一……

而那皇甫靜的動作卻更加讓人驚訝,她甚至將周身的護罩也撤去了,左手上握著一顆黑色的珠子,全身的靈力狂湧而入。

眨眼間,那鋒利的劍芒已經到了少女的面前。

皇甫靜這時候才將那珠子拋了起來。一片絢麗的紫光,晃得人睜不開眼,藍光中,嗤嗤的激射出無數道閃電,感覺到那可怕的靈力波動,於雲臉上的輕松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慎重。“這……這法術。”

眼前的法術他再熟悉不過,掌心雷,武師以上的修士才能施展的高階法術之一,家中長輩就曾多次施展過。自己若靠靈器或者符篆也能使出。可問題是,對方的靈力波動也太駭人了一點,與自己以往所見的動靜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能夠擁有這種掌心雷的,難道是……武尊?

臺下不少人都想到了這一點,睜大了眼睛,驚駭的望向了臺上。

連高閣之上的各位真人也如是想道。

其中一個真人不由皺眉道:“此女下手也太不顧忌了,武尊境界的掌心雷也敢使出,就不怕一不小心把人打死了嗎?!簡直太不像話了!這掌心雷一看就知道是長輩送給晚輩的保命之物,這又不是性命攸關和敵人對戰的時候,簡直太不像話了,這是哪家的!”

俗話說的好,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另一人回道:“皇甫靜,這是景瀾皇族的姓,似乎是梵蒂山的。臺上不論生死,贏得各憑本事,這是早有的規定。你這樣念也不起作用,放心吧,就算那珠子封印的是武尊境界的掌心雷,但大概也只是一兩層的威力,想必那於雲還是對付得了的,只是,估計得輸了。”

“這梵蒂山不是一向以修心修性為主嗎,一個個表面性子淡薄得跟真神仙一樣,怎麽出了個戾氣如此之重的?!”

“這個你問我我問誰呀?”

一陣動靜響過,幾位真人急忙看向臺下。

幾句話的時間而已,比武臺上,一道紫色帶著藍色的電芒掃過,剛才還殺氣十足的劍氣頓時被打飛了出去,將比武臺邊緣的護罩打得一陣顫抖。

剛才僅僅是懷疑,現在於雲則可以肯定了,這黑色珠子裏,封印的肯定是武尊境界的掌心雷。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

於雲臉上變得難看起來,同時,眼中閃過不甘之色,一向笑意盈然溫潤有禮的臉上竟忍不住咬牙切齒的咒罵了一句。

他xx的,這女的是個瘋子吧!她跟他是有殺父之仇還是怎樣,至於這麽玩嗎?!

但罵歸罵,手中還是拼命的的動作了起來,同樣祭出了一塊臺下眾人不知是何物的東西,瘋狂的輸入真氣。他雖然本事也還算不錯,但也僅僅是武士的修為而已,絕擋不住武尊期修士掌心雷的一擊,哪怕那威力只有一二層。

見對方的動作,皇甫靜素手揮出,然後忽地轉頭,目光穿過眾人,深深的看了葉清瑣一眼。

這一眼明顯到四周的人都望向葉清瑣這個位置。

皇甫靜視線望過之後,隨即就看向了那於雲,毛骨悚然的笑了笑。一道法訣打入到紫光之中,頓時,如滾油中被潑了一瓢水,整片紫光都沸騰起來。刺啦,一道碗口粗的電蛇,向著對方呼嘯而去。

頓時,於雲施法的東西也光芒大盛,一半包裹於身上,一半朝那電蛇抵擋飛去,趁這個時候,於雲朝臺下越來,在此途中,那於雲回頭望了一眼,雷雲簡直布滿了整片比武臺,被那電蛇的威勢嚇得心膽俱裂,急忙催動法訣,想要提高身形的速度。

但速度確實夠快了,卻還是沒來得及,在他下臺下的一瞬間還是被一道雷電擊中,吐出一口老血來。

頓時倒在地上。

一時之間,幾個似乎與此人相熟之人急忙上前,將人圍住。

“你!”其中一個武師氣息的女子見此模樣憤怒的轉頭望向臺上,那動作似乎就要上臺去與對方比拼一番。

武師大比之人可以過來觀看這邊的比試的。

“如何?”那皇甫靜在雷電之中,目光猙獰挑釁,發絲飛舞,宛如羅剎。

卻被那於雲拉住,“哎,堂姐,是我技不如人,你,你一個武師上去…像什麽樣子……”面容虛弱,斷斷續續的話還沒說完,喉頭一腥,又是一口老血吐出,然後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皇甫靜是吧!我於明溪記住你了!”那女子如此說道,然後扶著那昏迷的少年上了另一個少年,離開了人群。

“梵蒂山,皇甫靜勝!”

……

皇甫靜下臺之後,眾人都不知不覺的給她讓了讓路,對方也沒再留下來觀看接下來的比試,直接離開。

皇甫靜離開後,葉清瑣身邊的胭脂忍不住向她開口道:“我看著皇甫靜也是難纏的很,不好對付,她又明顯……”與你有仇的樣子。“清瑣打算如何?”

“什麽如何。”葉清瑣疑惑的轉了轉腦袋,還是那副老樣子,面無表情。

“什麽什麽如何,如何對付她呀!那皇甫靜明顯是要和你幹一架的樣子!”

小姑娘聲音清脆地應道:“那就幹一架。”清脆卻兇殘直接。

本來就要幹一架的,然後看臺上已上了兩個不認識的新人,便也轉身離去。

身後的聲音傳來,“你又不看了?”

“嗯。”比鬥偶看幾場就可以了,看過的都錄入了腦海進行分解。由於都是武士,花招再多再異也是大同小異。用不著一直看下去,這並沒有多大的意義。

連皇甫靜的比鬥都是大哥和二姐姐命令來看的,仿佛是知道她不會來看一樣,說什麽知己知彼,嗯,百戰百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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